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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拯救你我的人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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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刚好在闭关,便让景阳找个借口推脱了。今日过路偶然听下人们说起狐山,便顺口问了一嘴。”

“原来是这样。“萧黎风语气有些不满,“以前怎么从来没听师父提起过?”

“小事罢了。”覃淮芳淡声。

夜已经很深了,萧黎风起身点燃烛火,深橘色的光线似水一般,瞬间溢满整间屋子。覃淮芳安静的坐在那,整个人包裹在淡淡的光辉之中,显得格外温柔。

萧黎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突然觉得今晚的覃淮芳很柔和,仿佛褪下了坚硬刺人的铠甲,让人觉得可亲可爱,如沐春风。

萧黎风忍不住凑到覃淮芳面前。

这幅温柔又平易近人的样子太难的太珍贵,原来卸下冰冷的外衣,他的师父竟是如此的温暖。

暖的萧黎风不觉覆上胸口,似乎心都要化了。

萧黎风慢慢凑上来,鼻尖贴着覃淮芳的鼻尖,如享受一般安静感受着对方的气息。

覃淮芳先是微微僵硬,随后竟然轻轻勾住萧黎风的肩膀。

一个冰冷的,似乎不带任何感情的唇贴上来,像是三九寒冬之时结下的冰霜,萧黎风整个人一颤,瞳孔骤然紧缩,即便是浓墨重彩的黑夜也掩不住他眼底如烟火般的流光溢彩。

他们亲吻过很多次,无一不是萧黎风强制,覃淮芳拼命反抗。

到后来两人和平相处,萧黎风更加不敢肆意胡来,生怕两人关系再次回到冰点。

可是现在,覃淮芳正在主动亲吻他——

他的嘴唇紧贴着他的,动作生涩而稚嫩。

萧黎风的心猛然颤动,双眼炙热,鼻子发酸,一股既委屈又兴奋的复杂感情席卷而来。

这种感觉令他欣喜若狂,甚至有点混乱。

接下来,是应该谢天谢地的拥住覃淮芳,问他是否愿意接受自己?

还是不管不顾,扣住覃淮芳的脖颈,努力的加深这个甘甜的亲吻。

覃淮芳蜻蜓点水的一吻,仅是两人唇瓣轻轻一贴,很快他的唇便离开,萧黎风神色晦暗炙热,不假思索的选择了后者。

他猛然勾住覃淮芳的后颈,不带任何回旋余地的袭上对方嘴唇————

不同于覃淮芳轻描淡写的一吻,萧黎风的吻像是燃起的大火,疯狂而又炙热,似乎要把两人紧紧包裹,再不分离。

他熟练的开启覃淮芳的牙关,伸进舌头,戏谑玩闹的左右上下吮吸挑逗,覃淮芳颇为恼怒,伸出舌头用力的往外顶,反被对方更加紧密的缠绕。

覃淮芳被吻的呼吸困难,伸手用力推,萧黎风意犹未尽但还是缓缓结束这一吻。

两人唇瓣分离,一根暧昧的银丝勾出,似红线一般将两人的命运紧紧相连。

萧黎风伸手摩挲覃淮芳的唇角,嗓音低沉沙哑,“师父也喜欢我对吗?”

覃淮芳不语,因为刚刚经历一次时间较长的亲吻,他的眼角微红,眸光之中带着星星水汽。

“你一定喜欢我的,否则,为什么现在还留着那块玉佩?”萧黎风把手探到覃淮芳腰间,拿出那枚颜色血红的玉佩。

原本已经被摔着两截的玉佩,被人用红色的线紧紧缠绕着,断裂的地方被覆盖,仿佛什么也看不见。

提起玉佩,覃淮芳微微抬起头,双眸似水,波光流转,顾盼生辉。

覃淮芳有些纠结,他启唇,支支吾吾道:“这玉佩……”

不等他说完,一阵天旋地转,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身体瞬间腾空——

萧黎风手臂一揽,将他打横抱起,起身便朝着床榻方向走去。

“喂!”

“萧黎风——”

覃淮芳顿时慌了,凌空推了几下,却被萧黎风轻轻放在床上,擒住双手,紧紧贴在自己胸口。

“师父——”萧黎风柔情似水,声音却浓的像是一团火。

“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覃淮芳哑然,双臂抵在萧黎风的胸口,感受对方湿热的气息喷散在脸颊。

萧黎风的吻印下来,与往常不同,他的动作极尽温柔,似乎很有耐心,仿佛在疼爱一件世间上绝无仅有的珍宝。

与此同时,他的手覆上覃淮芳的肩膀,如灵活的蛇,顺着对方的领口很轻松的滑了进去——

抚摸着冰丝锦缎般的肌肤,萧黎风感觉心脏像是着了火,他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滑动,一会上,一会下,覃淮芳抗议的发出声音。

“萧黎风——”覃淮芳蹙眉低吼一声,想起身却又被对方压了下去。

更深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来,覃淮芳深吸一口气,目光隐忍,任由萧黎风摆布。

很快,覃淮芳的上衣被褪至腰间,几枚颜色鲜红的痕迹跃然而上,覃淮芳抑制不住,发出几声细碎的呻》吟。

“呜——”

原来,从身体到精神去占有心爱的人是一件这样令人幸福的事情,萧黎风眸光灼灼,几乎沉溺于其中。

不够,不够,现在这样远远不够——

萧黎风的眸光似火,下嘴的力度略微加重,耳边回荡着覃淮芳努力抑制的喘息,胸中竟然燃起了一股想要施虐的冲动。

他很想紧紧抓住覃淮芳,这辈子不让他有机会离开。

他不想克制不想压抑,失去滋味太难受了。

屋内的温度瞬间沸腾,两个身影在床榻上纠缠,然而,在看不见的地方,一道暗灰色的光悄然蛰伏。

覃淮芳手持青灰色的骨针,趁其不备,狠狠刺进了萧黎风的胸口。

是心脏的位置。

一切春光旖旎,在瞬息间戛然而止——

心脏的刺痛如当头棒喝,萧黎风目光重重一晃,先是呆滞,随后难以置信,到最后狰狞恐怖。

“你敢骗我——”萧黎风咬牙切齿,那声音阴冷似乎要把身下的人生吞活剥,刺中心口的针不知是什么制成,看似细小脆弱,实则令他浑身剧痛难忍,似乎被人在心脏狠狠凿穿,疼的喘不过气。

多么巨大的落差感,他刚刚还觉得幸福无比,仿佛拥有整个世界,可转眼间,他再一次体会到了赤。裸裸的欺骗。

覃淮芳一脚踹开萧黎风,匆忙起身整理被撕扯七零八落的衣衫,萧黎风从床上滚了下去,一脸怨毒的凝视覃淮芳,他额头冷汗琳琳,巨大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

这个骨针上淬了毒,已没入胸口两寸深,只要再加深两寸,萧黎风便会陷入长眠,一个月之内动弹不得。

覃淮芳弯腰,苍白的手紧紧握住骨针,用力向下推——

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空气里,萧黎风大口呕血,鲜血顺着下吧一路流淌胸前,甚至沾染了覃淮芳冰冷的指尖,他手臂一颤,骤然停手——

——师父,我心慌的厉害。

覃淮芳猛然起身,深吸一口气,疾步向外走。

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脚踝,萧黎风嘶哑开口,声音彷如垂死的凶兽。

“你…别走!”

“你敢走一步……我就活剐了聚灵峡谷那些人!”

覃淮芳背影凄清,声音冷似寒霜:“我不走你会善待他们吗?”

萧黎风极为费力的张嘴,却被覃淮芳打断——

“你不会!”

“你派重兵围剿聚灵峡谷,任凭魔族妖兽把他们打成重伤,甚至吮其骨吃其肉,夺金丹吞元婴!”

“这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倒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任你糊弄摆布?!”

“师父……你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覃淮芳神色冰冷,银色长发散落至腰间,似是一尊散发着寒气的雪雕。

“我很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若有偿还一日,我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但你必须明白——”

“萧黎风,我从未喜欢过你。”

萧黎风咬紧牙关,颤声怒吼:“你闭嘴——”

覃淮芳缓缓从腰间抽出玉佩,递到萧黎风面前,淡无血色的嘴唇轻飘飘的说:

“你看这玉佩,看似完好无缺,实际早就坏了。”

“即便用红线缠着,也掩盖不了已经破碎的事实。”

“碎了就是碎了,再不可能回到从前。”

“我永远,都不再是你的师父了。”

当啷两声脆响——

覃淮芳扯开红绳,任凭两节玉佩砸落在地,叮叮咣咣的滚,最后掩藏在阴影里。寝殿的门被拉开,外面是被月光笼罩的夜,萧黎风双眼猩红,眼睁睁看着覃淮芳削瘦的身形消失夜色里。



当狐卿卿小心翼翼溜进来时,正看见萧黎风半跪在地不住的呕血。

“臭小子——”

狐卿卿心急如焚,急匆匆扑上去,“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哪里不舒服,是受伤了吗?!”

狐卿卿语无伦次,小脸吓得煞白。

“我去叫人来!”

萧黎风一把拉住起身欲走的狐卿卿,哑声道:“别去!”

这一拉不要紧,却把狐卿卿单薄似轻纱的衣裙扯掉了,顿时露出白嫩嫩的玉肩。

“呀——”狐卿卿害羞的捂着肩膀,心脏被蚂蚁咬了似的又慌又痒。她低头小声道:“我把你扶到床上去吧。”

狐卿卿今日穿的很是特别,一件薄如蝉翼的蜀纱凤袍披在身上,逶迤拖地大片桃粉色的裙摆,香肩微露,胸口雪白若隐若现,她扶着萧黎风一起上了床榻。

嫩白似青葱的手指抚上萧黎风的脸颊,“你看起来很虚弱,要不要,我帮你?”

狐性喜淫,双修之术造诣匪浅。

萧黎风神色凌厉,千娇百媚的琼姿花貌视若无睹,他恶狠狠钳住狐卿卿下巴,哑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萧黎风声音不大,但是语气里的怒气却十分强烈,几乎化为实质,似几根毒辣的钢钉深深刺在狐卿卿身上。

“你…干嘛这么凶!”狐卿卿吓得几乎哭出来,“是你师父让我过来的————”

萧黎风眸光顿时变得深不见底,染血的嘴轻轻呢喃,又像是在咬牙切齿。

“覃、淮、芳!”他一字一顿,似乎要把这三个字连皮带肉,生生吞进肚子。

狐卿卿肩膀一颤,似小兽察觉到危险,本能的向后缩瑟。

印象中,萧黎风一直是温柔的,对她千依百顺,呵护备至。

甚至肯把掐云山改头换面,只为博她一笑。

可现在——

仿佛一切都变了,萧黎风双眸黑的吓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冷的寒气,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幽鬼。

这种渗人恐怖的模样,狐卿卿从未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超热(Θ皿Θメ)
宝宝们注意防暑!
尤其高三党们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连续半月多的练习,覃淮芳对掐云山的路早已熟记于心,夜晚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于他来说却与平日没什么两样。

微风吹动树枝,发出沙沙声响,快靠近后山时,他又闻见了一丝丝血腥的气味。

深渊之下黑雾团团绕绕,很危险的气息。

覃淮芳加快步伐,在怪石枯木中左拐右拐,脚步快的几乎令人眼花缭乱,若有人站在远处看,只会觉得他在同一个地方胡乱绕弯子,但却又在眨眼间消失了踪影。

一盏茶的时间,覃淮芳绕出掐云山的迷阵,他前方是悠悠荡荡漆黑无光的深海,身后是越来越远,渐渐被烟雾笼罩的险恶崇山。

灰衣人立在海边,整张脸都被布蒙着,唯一双黑黢黢的眼瞳,在月下泛出精光:“得手了?”

“嗯。”

灰衣人瞪了大眼睛,胸口上下起伏:“好……好!”

“你…?”

灰衣人桀桀低笑,“不妨事,太激动了而已。”

覃淮芳神色怪异,嘴唇微微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

灰衣人却从怀里掏出一只用竹子削成的短笛,抵在唇边,吹出咿咿呀呀,阵阵难听刺耳的旋律。

“你这是做什么?”覃淮芳蹙眉,担心他把那些巡逻的守卫招来。

“不妨事。”灰衣人低声道,“我们的帮手就快到了!”

“帮手?”

几乎在一瞬间,漆黑如幕布的黑夜瞬间染的血红,大片大片的颜色赤红的鹏鸟从天边飞来,它们成群结队,密密麻麻,如同血红色的巨云,瞬间遮盖整个天空。

为首的一只双头血鹏仰天嚎叫,半只翅膀几乎赶上一座山峰大小,它停在海滩,昂首挺胸,双头一高一低,两双幽黑的眼珠一左一右,一瞬不瞬盯着两人。

“血鹏?!”闻到这股熟悉的腥味,覃淮芳瞬间回忆起当初在船上遇袭,险些丧命,若不是宁洛山——

想到宁洛山三个字,覃淮芳脸色微微变化。

覃淮芳做出防御姿态,冷声问:“这就是你请的帮手?”

灰衣人哑声:“掐云山附近妖魔众多,若没有帮手,路途必定十分艰辛。血鹏是天空的霸主,我们需要它们开路。”

覃淮芳狐疑:“你能保证它不是敌人?”

灰衣人:“你且放心,我与这双头血鹏下了伴生契,它不敢害我们。”

“何谓伴生契约?”

“血脉相通,神魂共存,一荣俱荣,一损皆损。若有朝一日我死了,它必定魂飞魄散。同样的,若有一天它死了,我也不得善终。”

两人坐在双头血鹏背上,那双血色的翅膀轻轻一扇,巨大的身子瞬间遮云蔽日,直冲九天。高空中风很大,呼啸而来,像是无数锋利的刀片,两人双手紧紧握住血鹏鸟后背的羽毛,身子趴着,脸埋在厚厚的绒毛之中。

一天一夜的路程,两人终于到达聚灵峡谷,从高空中向下望,整个峡谷外面包围着层层叠叠的魔将魔兽。而峡谷里面更是一片乌烟瘴气,那道先天屏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几乎消失不见,原本绿油油的土地被炸出一个又一个焦黑的窟窿,灵泉枯竭,仙草焚尽,满地断臂残肢,血流涓涓几乎汇聚成一条小河。

“怎么样了?”覃淮芳急声问。

“不怎么样。”

“可有看到一位身穿蓝衣,模样俊美的元婴修者?”

灰衣人眸光暗淡,声音嘶哑低沉:“没有。”

双头血鹏低头俯冲下去,穿越薄如蝉翼的先天屏障几乎没有任何阻碍,落地时血鹏鸟双爪成勾,狠狠抓住地面,一瞬间地晃山摇,尘土飞扬,四处游荡的魔修迅速朝着声音方向赶来。

血鹏瞪圆四只黑乎乎滴溜溜的眼珠,一高一低两只头颅桀桀怪叫,顺间召唤了无数同伴,一起朝着蜂拥而至的魔族士兵们攻击。

场面一度血腥残忍,残肢横飞,而覃淮芳与灰衣人趁着这功夫,迅速匿了身形。

两人一路飞奔,直至聚灵峡谷最里层的古树林,那里面古木参天,地形复杂最适合躲避追兵,若是还有幸存者,也一定是藏在古树林中!

果不其然,他们发现了一位身负重伤的道修!

落剑宗宗主柳松鹤肩膀被妖兽啃掉一块肉,血肉模糊,此时正痛的面色煞白,看见有同道中人走来,顿时发出微弱的呼救。

“救…命…”

覃淮芳神色凛冽,急匆匆顺着声音方向赶过去,扶起半跪在地上的柳松鹤,急声道:“可有看见沧澜尊者?”

柳松鹤气若游丝,“仙尊放心,沧澜尊者和其余幸存者隐藏在古树林西侧的树洞内,暂时没有危险。”

覃淮芳这才松了口气,这时候灰衣人从旁边走来,盯着虚弱的柳松鹤看了许久。

“你是何人?”灰衣人哑声问道。

“在下落剑宗柳松鹤,敢问阁下——”

灰衣人神色暗淡,没有言语。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进古树林,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议。”覃淮芳搀扶起虚弱的柳松鹤,灰衣人紧跟其后,三人疾步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顺着柳松鹤指的路,三人很快到达藏人的树洞。这是一株上千年的参天大树,已经具有灵性,洞口可随意开关,从外面只能看见灰突突的树皮,根本发觉不了里面隐藏着人,四面又都是郁郁葱葱的荆棘树林,难怪不被敌人发现。

里面空间很大,像是一个洞府,加上沈沧澜和柳松鹤,足足藏了一百多位修者。

“师弟!你怎么会在这?”沈沧澜面色紧张,急匆匆的走过来,“你不好好在卿山峰待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覃淮芳并不想把事情的始末全部告诉沈沧澜,尤其是有关于他和萧黎风的,便支吾道:

“我…总之就是知道你们有危险,特地赶来的!”

“简直任性!”

沈沧澜沉声怒道:“你若知道我们有危险,就应该立即通知师父,通知众位长老,叫他们去想应敌之策!而不是自己急三火四的冲锋陷阵!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你吗?不怕死在这里!”

覃淮芳顿时哑然,当初在卿山峰,他收到假沈沧澜传音时,确实想要通知长老通知师父。但是那传音内容只有半魔人三个字,其他事情只字未提,因此他没有只会旁人,而是自己匆匆赶去聚灵峡谷。

现在想想,萧黎风就是了解他这一点,才会用这一招请君入瓮。

到后来,萧黎风更是利用他的眼盲症,在水上难辨方向,一路去了掐云山,以至于身陷囫囵,到现在才脱身。

但是这些,他都不能告诉沈沧澜。

“我就是平时太惯着你,让你越来越无法无天!”

沈沧澜疼覃淮芳是出了名的,师弟闯祸他给扛,师弟要闭关他四处搜罗奇珍异宝仙草灵芝,平日里重话尚不肯说一句,今日却像是吃了枪药,突突突,指着覃淮芳鼻子骂,把众人都看愣了。

沈沧澜越说越气,越气越急,本来身上就负着重伤,脸色一白,顿时一口黑血呕了出来。

听见有人说沧澜尊者吐血了,覃淮芳眼眶顿时红了,急忙冲过去扶,却被沈沧澜推开。

“师兄——”

覃淮芳又巴巴扶上去,颤声:“我错了…你…别生气…”

沈沧澜脸色难看,但到底没有再推开。

打是亲,骂是爱,也只有至亲至爱之人,在当你不惧生命危险前来营救时,会发怒,会破口大骂。

因为他极其看重你的生命,高于一切,甚至高于他自己。

如今聚灵峡谷的情况危急,四面都是敌人,而他们又全部负伤,当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如此九死一生的陷阱,覃淮芳竟然也敢闯进来,再想出去可就难于登天了……

神沈沧澜无奈的叹气,沉声道:“罢了……”

“你是如何得知我们被困的消息?”按道理,魔族应该早就封锁了消息,怎么会轻易被人知道?

“是我告诉他的。”灰衣人缓缓上前,一双灰色的眼眸灼灼,一瞬不瞬盯着沈沧澜。

沈沧澜感受到灰衣人周身源源不断的魔气,语气不善:“你是魔族。”

说罢抽出长剑,抵在灰衣人脖子上,冷冷道:“居心叵测!”

灰衣人不躲,静静站立在那,双眸之中似乎溢出几丝哀伤。

覃淮芳见状阻止道:“他虽然是魔族,但一路上对我十分帮助,不是敌人。”

“难道不是他诱你来这送死?!”

灰衣人怆然一笑:“我如果真的要害你们,便不会招来与我伴生的血鹏,让它上阵杀敌。”

“若血鹏受伤,我一样会受到牵连。”

“师兄——”覃淮芳压下沈沧澜举剑的手臂,“当务之急是商讨如何保全大家性命,逃出生天。”

沈沧澜目光落在灰衣人身上,冷的令人发寒,过了许久才缓缓侧过头。

他抚了抚覃淮芳雪白的长发,哑声道:“我不怕死,但我却害怕你死。”

“哪怕拼个头破血流,神魂俱灭,我也要送你回卿山峰!”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会频繁的捉虫哈(ΘΘ)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沈沧澜语气沉重似铁,引得众人纷纷面露凄楚之色。

这时候柳松鹤缓步上前,安慰道:“现在说死与不死的,还为时过早。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便不能不能放弃!”

“你们近几日,是不是觉得身体没力气,灵力逐渐稀薄?”灰衣人突然开口,却说中了所有人的症状,柳松鹤神色异样,道:“你如何得知?”

“我刚刚从聚灵峡谷外面进来,发现他们在布阵。”

覃淮芳蹙眉:“什么阵?”

“血灵阵!”

话音一落,四周顿时一阵阵惊讶的抽气声。

这血灵阵是相当残忍的上古禁术,可以在短时间内抽干方圆百里所有生灵的气血和灵气,直至枯竭而亡,难怪聚灵峡谷的灵气越来越稀薄,难怪先天屏障会失去效力,难怪他们这些人会一天比一天虚弱,原来他们是被当成了阵法的血祭!

“魔族胆敢启用如此伤天害理的禁术,难道不怕遭天谴?!”

这时候,有人从外面挤进来,冲到覃淮芳面前:“覃仙尊——”

听见这声音,覃淮芳顿时打了个寒战。

宁洛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悲痛,“晚辈无能,请仙尊降罪!”

覃淮芳拧眉:“你?”

“那日与仙尊分别,有人劫持了我与蓝云……”

“我被打晕,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在聚灵峡谷,而蓝云却消失不见了!”

“魔族人掳走了蓝云?!”覃淮芳双瞳骤然收缩。

“应该如此…”

覃淮芳顿时面如土色,他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萧黎风会劫走蓝云!如今他和萧黎风撕破脸皮,蓝云恐怕有危险!

覃淮芳顿时心乱如麻,万分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亲自护送蓝云回峰,蓝云还是个孩子,万一……

他该如何与星儿交待!

“可是一位的小童子,年龄大概七八岁?”灰衣人突然问。

覃淮芳面露急色:“你见过他?”

“在地牢,一直昏迷着,不过应该没受伤。”

“我原以为是哪个犯错的山精小怪,一直没放在心上,却没想到竟是卿山峰的人……”

覃淮芳神情凝滞:“在地牢什么位置?”

“离你不远。”

覃淮芳脑中白光一闪,顿时冒了一身冷汗。

萧黎风会单独掳走蓝云,就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但萧黎风从未提起过这件事情。

那他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

覃淮芳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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