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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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桑上前弯腰搀住顺财的手臂，示意他起来。

　　　　见状，顺财赶紧就起身了，他怎么担得起侧妃亲自扶他。

　　　　“顺财，你是个重情义的，森公公有你这样的徒儿，是他的福气。”青桑动情说道。确实，一个寄人篱下，每天都如履薄冰的奴才还能用真心去对待一个人，可见这人是来自本质的好。

　　　　顺财低着头，含泪说道：“师父如同奴才的父亲一般，奴才怎么能看着自己的父亲受苦呢？”

　　　　青桑感动说道：“你是个好孩子，上天会庇佑你的。”

　　　　顺财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奴才有今日，多亏了娘娘，只要娘娘一句话，奴才、奴才赴汤……蹈火……”顺财说到此处，挠了挠头，似乎是想不起下半句了。

　　　　“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草香笑着说道。

　　　　“是，是，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多谢草香姐姐。”顺财终于破涕为笑，“奴才没念过书，不识几个字，让娘娘笑话了。”

　　　　青桑笑笑，说到：“我不需要你们赴汤蹈火，我只要你们先顾着自己。你们顾着自己便是顾着我了。”说着，看了眼浅儿。

　　　　浅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实娘娘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要是不顾着自己，出了点什么事，其实也会牵连到主子的。这事她已经深有体会了。

　　　　吃过早饭后，青桑走到缀霞宫的花园，摒去了那些不相干的公公、丫鬟，只留了草香、浅儿、顺财在旁服侍。

　　　　青桑问道：“浅儿，昨个我是何时回来的？”

　　　　浅儿说道：“昨个娘娘喝了不少酒，似乎有些醉意，随着王爷在汀兰水榭散步。由于王爷不让我们这些奴才跟着，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不知道王爷和您去了哪儿。过了好久，直到夜色深了。我们才见王爷抱着已经睡着的您过来，说是去缀霞宫。一路上，王爷一直都抱着您，后来……”浅儿偷偷瞄了眼青桑，说道：“后来王爷也在缀霞宫歇着了。”

　　　　青桑见浅儿不好意思的样子。腾地一下脸也红了。她本想问问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但转念一想，这等事怎么能问两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而且闺房内的事她们怎么能知道。

　　　　想想昨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好歹自己也有一次的经验吧，这身体的感觉不像是那个那个过的。而且起来时其实衣服不是还穿着吗？青桑越想脸儿就烧得越厉害。

　　　　浅儿、草香、顺财则看着自己主子脸儿一会白一会红，转眼间又红得像块红布，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呢？

　　　　正当青桑胡思乱想。神游之际，忽然就见小平子慌慌张张跑进来，匆匆忙忙给自己行了个礼，也不等青桑说话，就直接说道：“侧妃娘娘。王爷请您去浣莲阁一趟。”

　　　　青桑不解，问道：“去浣莲阁？”早上不就是为了柔夫人闹情绪。小平子才来叫棠丰的吗？这会子叫她去是什么意思，是去看李惜柔怎么闹腾吗？

　　　　不过，王爷是这府里的老大，不去不行，青桑只得带着浅儿去了。她带浅儿去，倒是出于私心，这李惜柔要是起什么幺蛾子，浅儿有武功，还能护着点自己。

　　　　到了浣莲阁，青桑刚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这府里的奴才、丫鬟都低着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小平子领着青桑进了屋。

　　　　屋内已经挤满了人，宝羽、如雪都在。棠丰则端着碗汤在喂李惜柔喝着什么。

　　　　青桑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人，然后才走到棠丰、宝羽面前，款款行了个礼，然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李惜柔，轻声问道：“妹妹身子不舒服吗？”

　　　　李惜柔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宝羽伸手招呼青桑坐到她身边，然后对她说道：“桑妹妹，柔妹妹一早起来就说身子不爽，本请了李太医过来诊治，但柔妹妹要强不肯，结果没过多久，就见红了。”说着宝羽看了躺在床上的惜柔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但随即又温和地对青桑说道：“柔妹妹便急坏了，急得直落泪，所以王爷才让大家来劝劝她。”

　　　　青桑看了看李惜柔，心想这女人也太矫情了些，怎么想了一出又一出。虽说见红是流产先兆，但也用不着整个王府的人都聚到这来吧。她是故意要棠丰把大伙都叫来，来看王爷有多疼她吧。

　　　　青桑再看了看宝羽，见她虽眼睛一直盯着李惜柔瞧，看似一副着急的样子，但能感觉到宝羽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王爷，这药苦得厉害。”李惜柔皱着娥眉，娇喘吁吁地说道。

　　　　这又嗲又黏的话让一向保守的宝羽忍不住皱起了眉。青桑则拿帕子掩着唇，遮掩了自己实在忍不住的笑意。

　　　　“小平子去取些糖来。”棠丰见状，只得吩咐道。

　　　　小平子正要领命去取，却听李惜柔说道：“王爷，厨房里的糖又黏又干，吃在嘴里还黏牙，妾身记得如雪做得桂花糖很好吃，可惜现在吃不到。”

　　　　如雪听了，轻声说道：“姐姐想吃，等入秋桂花开了，妾身就去摘了给姐姐做糖吃。”

　　　　李惜柔却冷眼瞅了瞅如雪，说道：“这怀孕的人，嘴儿最叼了，今个想吃什么，明个就不一定想吃了。”

　　　　如雪听了，怯生生地说道：“可是现在寻不到桂花呀。”

　　　　“那就换别的花。好妹妹，姐姐想吃，你就做点吧。”李惜柔看着是在求人，实际还不是想变着法子折腾如雪。

　　　　如雪看了棠丰一眼，想要求助，却见棠丰并没有要搭救她的意思，便没了主意，慌了神，用更轻的声音说道：“可是，用别的花，妾身没听过，也没做过。”

　　　　“好妹妹，你就想想办法吧。”李惜柔语气听着软，但看着如雪的目光却是要杀人似的。

　　　　据青桑所知，这如雪被王爷收房是早于李惜柔和宝羽的，王妃是正主，如雪尊她为姐姐自是尊重，但是李惜柔虽然是夫人，却也只是妾的级别，如雪尊称她为姐，也算是给足了面子。按资历，李惜柔也不该这样欺负她，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棠丰难道就不管一管吗？敢情这年代，怀个孩子就比天大了。

　　　　如雪本就胆小怕事，现如今已毫无招架之力，王爷一声不吭，自然是默许了李惜柔的无理要求，自己还能怎么样呢？

　　　　如雪含泪说道：“那妾身就去试试。”说完，就退了下去。

　　　　青桑满怀关切地目送如雪出了屋子，这李惜柔如此欺负如雪，怕是因为那日公审时，如雪说了实话，帮了自己的缘故吧。果然，再看李惜柔，她正得意洋洋地望着自己。

　　　　李惜柔喝完了药，又经李太医诊治了一番，确认暂时无碍后，众人便要散去，却听李惜柔说道：“王妃、侧妃，妹妹觉得孤得很，再陪陪妹妹好吗？”

　　　　宝羽和青桑对视一眼，不明这李惜柔是何意。她要是觉得孤单恳请王爷留下不就好了，为何还要他们两个留下。

　　　　但是，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棠丰便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留下陪陪她吧。王妃，你是生养过的，有些事你也可以和惜柔说说。”

　　　　宝羽只得称好，然后拉着青桑坐到了李惜柔的床前。

　　　　宝羽将她以往生养星儿、月儿的往事寻出来与李惜柔说了，李惜柔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青桑看着李惜柔这副样子，就觉闹心。她可没宝羽的好耐性，坐在一边就听着这两人在谈一些生养孩子的事。

　　　　过了好一会，就在青桑都有些坐不住时，如雪进来了。

　　　　“姐姐们尝尝这个，妾身出去在园子里寻了各种花，听守园子的大兰子说这马桑花能做菜吃，便采了些用糯米和了，加了糖和鸡蛋，做了这软糖。”如雪端着一叠粉红色的小糖粒过来。

　　　　宝羽和青桑取了一粒尝了，都说味道不错。如雪端到李惜柔面前，柔声说道：“姐姐尝尝可好吃。”

　　　　李惜柔瞅了一眼，说道：“现在又觉得腻了，不想吃，你放在桌上吧。”

　　　　如雪尴尬地说道：“好的。姐姐想吃的时候再吃吧。”

　　　　青桑看了宝羽一眼，宝羽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青桑只好忍着没吭声。

　　　　如雪放好软糖后，宝羽提出柔夫人该歇着，几人便告辞走了。

　　　　这次，李惜柔没有留她们。

　　　　就这样，过了一天，到了晚间，棠丰到缀霞宫用晚膳，两人正吃着，就见浣莲阁的一个奴才慌慌张张地跑来求见，说是柔夫人又闹肚子疼了，而且这次比白日里厉害，正在床上打滚，求着王爷过去看看。

　　　　棠丰只得放下碗筷去了浣莲阁。

　第一百九十八章　祸起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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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丰走后，青桑只顾自己吃饭，倒没有多想，只认为这李惜柔在撒娇邀宠，却没想，这边饭还没吃完，那边就又见一奴婢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不顾顺财的阻扰，一下子扑到青桑面前，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喊着：“求娘娘救救我家主子，求娘娘救救我家主子。”

　　　　青桑受惊站起，浅儿则灵敏地一把提起了这个小丫鬟。顺财骂道：“你是哪个院子的，还懂不懂规矩，惊扰娘娘，当心你的小命。”

　　　　“奴婢，奴婢是如雪主子身边的小艳。”小丫鬟身材瘦弱；被浅儿提着衣领时就如一只受惊的小鸟，浑身哆嗦个不停。

　　　　如雪由于只是个侍妾，地位只比丫鬟高一些，所以平日里倒没有经常带着贴身丫鬟，估计她所住的院子也只是有一两个伺候，所以青桑倒没见过这个叫小艳的丫鬟。

　　　　“好了，浅儿，放开她吧。”青桑对浅儿使了个眼色，浅儿便松开了手。

　　　　小丫鬟脱离了浅儿的掌控，一下子落到地上，没站稳，便瘫软在地。

　　　　“小艳，你家主子怎么了。”青桑问。

　　　　“回娘娘，今个我家主子给柔夫人做了点软糖吃，没想柔夫人吃了后晚上就说肚子痛，后经李太医说罪魁祸首就是那盘糖。我家主子听得消息就知出了大事，私下里叫奴婢来求娘娘救命。”小艳带着惊吓后的哭腔说道。

　　　　“那现在呢？”青桑想起那糖她和宝羽吃了都没事，怎么惜柔会吃了肚子疼。

　　　　“奴婢跑出来时就见到小平子公公带人来押了主子去浣莲阁，奴婢躲在暗处没让他们发现，这才有机会来见娘娘。娘娘，求求您了，救救我家主子吧。我家主子胆子小。绝不会在食物里下毒谋害柔夫人的。”小艳说着，又磕起了头。

　　　　青桑让浅儿阻止了还在磕头的小艳。小艳这才坐跪在地上，低着头啜泣着，额上已经有了血印子，可见刚刚也是磕得狠的。

　　　　“小姐，我们去不去？”草香在一边询问道。

　　　　青桑叹了口气，说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所以能不能救如雪，我也不敢保证。我们先去浣莲阁吧。”

　　　　小艳听了。连声说谢，并说只要侧妃肯去，主子就有救了。

　　　　青桑心中暗叹。看来这李惜柔是早有预谋，先对付了地位不高，又不见得受宠的如雪，再想办法来对付她。刺客那件事之后，李惜柔还是不死心呀。如雪怕也是受到牵连。只因为她说了实话就被归类到自己的队伍里了。对于李惜柔来说，打压如雪就如同砍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一般，所以，能不能救如雪，青桑心里还真是没底。

　　　　青桑带着草香、浅儿到了浣莲阁，还没进屋。就听到李惜柔的鬼哭狼嚎，说什么王爷不处置了如雪，她们娘俩就没法活了之类的话。一个婆子端着满是装满血水的铜盆子正往屋外走。青桑看到这满盆子的血水，心里便咯噔一下，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也是化作这样一盆血水就没了。难道，李惜柔小产了？

　　　　青桑立于门口。示意守在屋外的公公进屋禀告一声。

　　　　不一会儿，就见那个公公出来请她。说是王爷请娘娘进去。

　　　　青桑满脸凝重地走了进去。

　　　　屋子里可以看得出乱作了一团，几个奴婢跪在角落里，如雪也跪着低声啜泣，听见青桑进来，才抬起满脸泪痕的苍白小脸，一脸求助地看着青桑。

　　　　青桑给了她一个安慰性的微笑，然后走到了棠丰面前，正要行礼，就听棠丰说道：“不必行这些虚礼了。”青桑便挺直了腰板，走到了床前。

　　　　惜柔的脸有些发白，靠坐在床前，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如雪，目光里满是杀机。

　　　　“妹妹，孩子怎么样了？”青桑问。

　　　　惜柔看了青桑一眼，随即抹着泪道：“幸好李太医医术高明，孩子算是保住了。”

　　　　青桑暗松口气，心想孩子没事就好，要是孩子没了，那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青桑瞧了眼在一旁思忖着药方的李太医，转身问道：“李太医，请问柔夫人状况如何？”

　　　　李太医赶紧停下笔，回道：“夫人现在的情况还算稳定，胎儿也再没有流产的迹象。”

　　　　“那为何出了那么多的血？”青桑问道。

　　　　李太医眼珠子转了转，有些犹豫地说道：“恐是吃了马桑花的缘故。”

　　　　“马桑花？”青桑突然想起今个如雪端来糖时说过这事马桑花做的。

　　　　青桑不解，再问道：“马桑花有毒吗？可是我和王妃娘娘都吃了，我并没觉得有恙。”

　　　　李太医叹气道：“娘娘有所不知，这马桑花活血化瘀，普通人少量服用是无大碍的，但是怀孕之人吃了，是会滑胎的。”

　　　　青桑的脑袋轰的一声响，竟是这样，事情竟是这样，看来这李惜柔早就谋算好了一切。什么想吃桂花糖，什么用别的花也成，什么大兰子说可以用马桑花入菜，一切怕早就是安排好了的吧。

　　　　青桑明白了李惜柔的手段，心里也就有了点底。她转而呵斥如雪道：“如雪，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用这活血化瘀的马桑花入药呢，要是不小心害了柔夫人腹中的胎儿，你真是死一万次都不够还的。”

　　　　青桑劈头盖脸的一顿斥责让如雪有些懵了，但随即她明白青桑这是在救她，青桑这么说是为了指明她并不知道这马桑花的功效，她是无心之失。

　　　　“妾身该死，妾身该死，妾身真不知道马桑花是不能给怀孕之人吃的，妾身是真不知道呀。”如雪喊着冤枉。

　　　　“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妾身和您未出世的孩儿险些就差点死在了如雪手里。她说不知道。大兰子明明说已经告禀了她这马桑花是不能给怀孕之人吃的。”李惜柔在旁边哭诉道，说着说着，手儿便按在肚子上，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棠丰见状，赶紧上前劝慰，要李惜柔顾着身子，别再作气。

　　　　“大兰子真得没有告诉妾身，这花不能给怀孕之人吃，真得没有。”如雪哭得是声嘶力竭，说话的声音都已经哑了。

　　　　“奴婢。奴婢是告禀过的。”一个跪在角落里，身穿粉红衣衫的丫鬟怯生生地说道。

　　　　青桑朝她看了一眼，说道：“你就是大兰子？”

　　　　“回娘娘。奴婢是大兰子。”丫鬟回道。

　　　　“是你告诉如雪这马桑花可以食用？”青桑问。

　　　　大兰子低着头说道：“是的，奴婢小时候，母亲常用这马桑花炒鸡蛋给奴婢吃，所以，所以奴婢才告知如雪主子这花能食用。”大兰子的语气中透着股慌乱。头也是越说低得越下。

　　　　“你还对如雪说过这花不能给怀孕之人食用？”青桑问。

　　　　大兰子颤着声回道：“是的。”

　　　　“是吗？可是你为什么要多说这么一句话呢？若说花有毒，你提醒如雪主子，倒是合情合理，但若说这花不能给怀孕之人服用，你特地说了，不是特别奇怪嘛？这如雪主子又没怀孕。”青桑质问道。

　　　　大兰子默了一会。说道：“是，是如雪主子说要用花做糖给柔夫人吃。”

　　　　“你胡说！”一向胆小怕事的如雪，忽然挺直了身。指着大兰子骂道：“你个贱婢，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明明没说过要将这花给柔夫人食用，你也从未和我说过不能给怀孕之人吃。你这个贱婢，你一定是受人指使来害我！”

　　　　“够了！”棠丰大声喝道。随即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女人，就是麻烦。棠丰在心里哀叹。

　　　　“此事本王自会明断。你们在这里吵什么？”棠丰的脸上已经浮现出怒色，他朝外喊道：“马三，先将如雪关到后院的杂物房里。此事待我查明后再行定夺。”

　　　　“不，王爷，事情明摆着就是如雪加害妾身和腹中的胎儿，王爷要为妾身做主啊。”李惜柔歇斯底里地哭喊道。

　　　　青桑将视线落在了桌子上那只剩得两三粒软糖的碟子上。李惜柔若是知道这马桑花是会导致小产的，那她铁定是不会吃的，这也说明为何如雪刚端来时，一直念念叨叨要吃花糖的她突然又说暂时不吃了。可是，如果她没吃，为何会大出血呢？

　　　　“妹妹，还是当心胎儿，你情绪如此不稳，极易动了胎气的。”青桑上前安慰道。

　　　　李惜柔偷偷瞪了青桑一眼，转而又对棠丰嘤嘤哭诉。

　　　　正在青桑飞速转动大脑，想着如何帮如雪脱困时，就听棠丰说道：“惜柔，如雪伺候本王多年，她的品性本王还是知道的，此事多半只是误会，关她几日，让她反省反省，知道错就行了。”

　　　　青桑听了棠丰的话，心中一亮。听这话棠丰一时念着如雪的旧情，二是并不相信如雪会故意加害惜柔。看来，这棠丰还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只知道一味偏袒宠妾的渣男。

　　　　李惜柔听了，自然是不干了，突然下了床，跪在地上，哭求道：“王爷如此纵容，妾身和孩子可怎么活？”

　　　　棠丰眉头深锁，显出了浓浓的厌烦之意，但还是好言劝道：“惜柔，快起来，你得顾着孩子。”

　　　　“王爷不处置了如雪，如雪就不起来，反正王爷也不在乎孩子。”李惜柔的咄咄逼人让青桑实在听不下去了，青桑示意身边的浅儿上前抓着惜柔的胳膊，暗暗使力，将她硬扶了起来。

　　　　“大胆贱婢，你敢对本夫人无理！”李惜柔大惊失色，转头就对浅儿一声呵斥。

　　　　“柔妹妹，是本妃让浅儿扶你起来的，这地上凉，你是有身子的人，岂能如此不在意。你是不把王爷的孩子放在心上吗？”青桑的话堵得李惜柔顿时语塞。

　第一百九十九章　查明真相（上）

　　　　青桑趁着李惜柔一时无语，对着服侍她的两个嬷嬷说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还不快扶夫人上床歇着！要是胎儿有什么闪失，当心剥了你们的皮！”话语里的威严让两个婆子吓白了脸，慌里慌张地就上前扶着李惜柔上床了。

　　　　李惜柔不甘心，还想撒娇使混，但青桑却不再给她机会，只听她略有些严厉地斥责道：“其实柔妹妹也是的，明明说嫌那软糖腻味，不吃的，这会子却吃了一大半，怀孕之人虽说嘴刁，但却不能贪嘴，啥东西吃多了都不好。”

　　　　李惜柔那个恨呀，明明是想陷害如雪，却没想被青桑说成贪嘴，但又无法反驳，难道说自己其实压根没吃那马桑花糖吗？

　　　　青桑趁热打铁，又问李太医：“太医，柔夫人现在的状况是不是得静养？”

　　　　李太医不知这侧妃是何意，但柔夫人现在需要静养总是没错，于是李太医点头道：“回侧妃娘娘，没错，柔夫人目前最需要的就是静养。这见红了按理是不能多走动了。”

　　　　青桑要得就是李太医的这句话，她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柔妹妹，你千万得以王爷的子嗣为重，切不可再随意动气，更不可到处走动。这几日，妹妹就躺在床上好生养着吧。”

　　　　青桑这边对李惜柔说完，那边又寒着脸对两个嬷嬷说道：“你们俩听着，虽说你们是府里的老嬷嬷了，但是若是伺候不了柔夫人，保不了王爷的子嗣，会有什么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两个嬷嬷毕竟在王府里有些日子了，不是人精，也算得上机灵了。这谁强谁弱，谁的话得听，谁的话不能听，她们跪下回道：“奴婢们定当尽心竭力。”

　　　　“那就好，那你们可得伺候好了。”青桑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扫过李惜柔的脸，让李惜柔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但却不敢造次，毕竟青桑现在说得话听起来可都是为她着想，为王爷的子嗣着想，她能反驳吗？再者，这莫桑毕竟是侧妃。位份高于她，上次刺客的事她们虽有些冲突，却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现在这个时候，更没必要当着王爷的面去顶撞她，到时，恐怕会让王爷觉得她不识大体。李惜柔想到这一层，便勉强笑道：“多谢桑姐姐的关心。”心里边却是恨得牙痒痒。

　　　　青桑满脸是笑地说道：“妹妹快歇着吧。这如雪犯了如此大错，险些害了王爷子嗣，王爷自会秉公处理，还你一个公道的。”

　　　　“桑儿说得对，惜柔，你好生歇着。此事有本王和王妃，还有侧妃也会秉公处置，你就安心养胎吧。”说完。棠丰不等李惜柔再说话便对李太医说道：“李太医，这两日你就留在浣莲阁，待柔夫人胎像稳固了再行离开。”

　　　　李太医似乎不是很情愿，但王爷的话他怎么敢不听、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