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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当男主外挂到期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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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镜中整个人的五官都飞扬了起来,就好像有一团生气在苏维的脸上散开来了一样,让他的面貌变得清晰、生动起来,让青年俊俏的面孔瞬间变得无比明媚起来。
“没错。”
青年轻声说着,转过身站了起来,一双幽深的眸子熠熠生辉,仿佛有一簇火焰在其中跳动。
阿玉啊了一声有些反应不过来地愣愣地看向苏维,但是那近在咫尺的脸上写满了真诚,没有一丝的惺惺作态和虚伪,让阿玉没有办法觉得苏维是强压住心中的怒意,而是觉得他是真心认同自己的说法。
“没错,是他自己瞎了眼。”
青年又重复了一眼,镜子中的眼睛都笑成了两轮弯月。
沈珩左等右等眼见从未时等到了申时还不见阿玉将王庆舒带出来,而且隐隐地从室内还传出些男男女女的嬉笑之声,终于让沈珩忍不住不顾下人的阻拦一把将门推开大步而入。
“王庆舒,你究竟在干什么!”
一推开门就是一股水汽扑袭来,掺杂着一股清香,让沈珩忍不住多嗅了几口。而一抬眼就看见朦胧在袅袅白雾中的身影,不由心下一动,下意识地咋了咋舌。
青年的肌肤犹如玉一般,晶莹剔透的水珠或顺着他光滑的肌肤落入盆中留下一道水痕,或凝结成珠附在他身上,而男子原本平素里养的奶白的脸蛋也因热气蒸腾而变得双颊绯红,显得颇为诱人。他此刻双唇殷红,像是一朵盛开的石榴花般艳丽,正扭头含住阿玉递过来的葡萄,粉红色的小舌头轻轻一勾就将那充满汁水的果实带进了嘴巴里,紫色的汁液顺着下巴流了下来,被阿玉及时用手绢擦去了。
看到眼前的情形沈珩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而对方却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让沈珩低声吼道:“太后让你在宫里静养,可不是与旁人厮混的!”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到王庆舒和别人在一起鬼混,沈珩就是一肚子的火。
之前他与王庆舒虚以委蛇的时候也常看到青年与纨袴膏粱一同混迹烟花之地,早在那个时候沈珩就觉得不舒服,而王庆舒见他不高兴也渐渐与那些人少了往来,只是无论如何都要将阿玉带在身边,这没少让沈珩发火。
而今天他在这里苦等多时,没想到一推门就看到的是这样活色生香的场景,他怎能不气!
对于沈珩的斥责,苏维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等沈珩已经气的脸色发白,眼看就有爆发趋势的时候才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玩味地开口道:“怎么,我平日等你几个时辰也没嫌烦,成王殿下不过等我一个时辰就要大发雷霆了?”
这一番话立刻说的沈珩哑口无言,他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原先那个对自己低眉顺目、唯自己马首是瞻的王庆舒。
要知道,原先的王庆舒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想到这里,沈珩心中一沉,看向苏维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阴郁。
“现在人也看了,王爷请回吧。还有请您放心,我会去求太后姑妈撤了这道懿旨,你以后就不用往长寿宫里跑了。”
苏维面无表情地说着,而被冷落在一旁的沈珩的脸色变了又变,活像变脸一般精彩,见苏维是真的没有强留他的意思,一向寡言少语的他也渐渐脸上挂不住了,苏维甚至隔着有一段距离就可以看见男人头上隐隐暴起的青筋。
但是转念一想,等到今晚家宴结束后,王庆舒也没有了利用价值,自己又何必此时与他闹翻脸呢?
这样想着,沈珩脸上的怒意的稍有减退,刻意放低了声音道:“庆舒,既然你身子不适现在就好好休息吧,晚上家宴的时候本王会向皇上请旨,好好嘉奖你的。”
苏维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嘉奖?羞辱还差不多吧?
但是面上还是摆出来一个客气的神情,懒洋洋地点点头后将挥手让沈珩赶紧出去。
沈珩咬着牙笑着出去了,刚一踏出殿门就狠狠地回头看了一眼那金碧辉煌的宫殿深处,回想刚刚王庆舒冷落他的种种心中一阵不悦。
鬼知道王庆舒葫芦里又卖着什么药!
沈珩心想着,却又像是少了什么一样不是滋味,顿时大感烦躁,一路上撞飞了几个小黄门和宫女也不自觉。
戌时时分,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阴影将殿宇楼阁、水榭亭台尽数笼罩于一片黑暗之中,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皇宫内各殿都已经掌灯,泛起点点火光。而在那凤凰台上更是一片丝竹之声,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嬉笑着的人声和顺风而飘来的脂粉香味。
而此时,在这宫中的石板小路上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足音和厚重的喘息声。
“公子、公子、你跑太快了,已经赶不及了!哎哟,你的发冠!”
阿玉已经跑的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一边扶着墙一边弯下腰来大口喘气着,为那些掉落了一地的发冠、发簪感到默哀。
谁叫它们的主子睡过了头呢?
凤凰台上,沈珩一脸微妙地看向那个空荡荡的座位,差点要控制不住力道将手中的酒杯捏成碎片,但是他知道,他还不能这么做。
可恶,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要王庆舒千万要准时,可现在呢!
王庆舒人呢!
“庆舒来迟,还请太后娘娘见谅。”
正这么想着,就看见门口一道人影一晃,一个身穿绛红衣服的年轻男子就踏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锦盒,不正是王庆舒。
太后这才松了口气,瞅了瞅沈珩的脸色稍有缓和,也不想斥责自己的侄儿,只是不痛不痒说了两句后就将兴趣转移到了苏维右手掌中托着的锦盒上,寻思着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救命灵药,便开口道:“瞧瞧你这孩子,头发都乱了,就算心急也不能如此不管不顾啊。”
说着,视线朝沈珩所在之处一扫,眼角的皱纹里满满都是深意。
苏维却不理会他们这几个人暗中的交锋,只是转过身朝着沈珩笑眯眯地走了过去,于他面前二三步之距离时才停了下来,将早已备好的“大礼”递了上去。
沈珩不知为什么在被苏维直视的时候心下一抖,竟然有一种浑身发麻之意,面前那俊美无俦的面庞也看上去有些渗人起来,不由皱起眉头来问道:“这是何物?”
何物?你打开来看看就知道了!
苏维在心中偷笑着,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成王殿下打开一看便知。”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宗室之人,大多了解今个这家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王庆舒此刻却偏偏卖了个关子,让有的人不禁心生疑惑,纷纷朝王庆舒和沈珩那边看去。
沈珩因王庆舒的失约早已不高兴到了极点,恨不得早点结束这场闹剧,于是想都没想地直接将盒子接了过去,伸手翻开了上面的盖子,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却猛地一变,暴跳如雷地将那锦盒狠狠地砸到了地上,一把就抓起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的衣领,怒喝道:“王庆舒,你送的这是什么玩意!”
场面突变,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于是不免好奇地朝那丢掷于宫殿中央地上的锦盒望去,却在看见那滚落出来的东西后神色猛的一变,几个女眷甚至失声尖叫起来——
一堆血肉模糊的内脏上还有着粘稠猩红的液体,坐的近的人甚至都还可以闻见散发出来的无比浓郁的腥臭味,让人胃中一阵翻腾。
虽然被人拽着衣领,但苏维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惧意,他直直盯着沈珩的那双眼,狠厉的目光给人一种他整个人都变得凌厉起来的感觉,“成王殿下,你何必在意我送你的是什么?”
青年的唇角勾起一丝充满戾气的笑容,竟然反倒将脸靠近了沈珩几分,一字一顿而又语气嘲讽地说道:
“反正你不也是有、眼、无、珠!”
第14章 2。3
此话一出,无疑于一道惊雷,让满座都炸开了。
他们没有听错吧,那个一直对着沈珩死缠烂打的王庆舒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此等狂言!今天难道不是陪他们俩出征走过场了吗?怎么现在变成了现在的争锋相对?
各位宗亲们都面面相觑,而沈珩更是一时愣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许久,才面色惨白地低声反问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刚刚他打开锦盒的时候也是始料未及,只消匆匆一眼和那扑鼻而来的气味,他就已经迅速辨认出来了那盒子中装的到底是什么。
狼心,狗肺。
王庆舒将此等污秽之物送给他,打着什么心思怕是没有人不知道。
“狼心狗肺,与你果真相配的很呐!沈珩,你不仅有眼无珠,还是一个寡廉鲜耻、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打着什么念头?你的病早就好了,却还骗我不顾生死去为你取药。沈国与南国相隔万里,艰险重重,途中要是有个好歹也是常事,更何况有人刻意迫害?”
苏维一把推开自己面前的沈珩,冷笑了一声将衣袖中早已准备好的令牌、信件一一拿了出来,朝沈珩的脸上丢去。这些东西都是王庆舒身在南国时发现的蛛丝马迹,可惜他却并不相信沈珩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因此一直没有拿出来。
而现在,苏维既然知道了沈珩的意图,有何必给他留什么情面?
一个连对自己情根深种、甘心付出一切又没有丝毫恶意的人都能痛下杀手设计陷害的男人,又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对他手下留情呢?
既然沈珩视王庆舒的真心如同草芥,自己又何必考虑他能否下的了台来呢?
毕竟,这些事情不是苏维刻意捏造诬陷的,而切切实实是沈珩自己做的的罪行。并且在今日,如果自己不先下手为强,待会被人耻笑的可就是自己了。
沈珩大惊失色地看向那散落了一地的书信以及自己贴身的令牌,心中一阵恶寒。
是的,他太熟悉那些东西了,纵使他不去看都能记得上面写着些什么。他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却万万没想到原来王庆舒早已知晓了内情。
思及此处,沈珩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喉咙深处像是被火烤过一般,疼痛的让人只是发出呕哑不清的声响。
而其余的各位贵族们见此状况更是已经了然于心,看向王庆舒的眼神也从刚开始的吃惊、诧异,转而变得有些怜悯、理解起来。
太后看着台下这一出闹剧,先是被王庆舒惊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很快她就从青年的话中听出了端倪来,冷冷地朝身旁的皇上看去,“皇帝。”
成王安的是什么心思她怎么会看不出来?想要让她王家人丢脸,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个人敢当着她的面这么做。
已经上了年纪却仍旧雪肤花貌的妇人眉宇间划过一丝戾气,她那漆黑的眼眸中渐渐地升腾起一股怒气,隐隐中竟透露出一阵杀气。
苏维眼见太后已经被挑拨起了怒气,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地大声将这些年来王庆舒如何待沈珩,而沈珩却视之不见并且多加羞辱的种种一一说出,说到兴起之处更是一把拿起宴席桌上摆着的用来切肉的银质小刀。
见苏维满眼血丝、神色狰狞,此时又拿起了小刀,太后目光一颤,心中一慌,生怕青年是要做什么傻事,连忙厉声问道:“庆舒,你拿刀作甚!快将刀放下!”
她话音刚落,门外守着的侍卫都已经全数涌了进来,紧张兮兮地盯着苏维和沈珩,但是谁也不敢上前去。
要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是皇上的手足、当朝的亲王;一个是深受太后宠爱的侄子,无论是谁受了伤,都会在京城中掀起滔天巨浪。
见侍卫们都心有顾忌地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太后觉得她都要被气昏了过去,头上戴着的珠翠步摇都随着她的身体剧烈摇晃着。
“庆舒,快住手!”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从凤座上一把站了起来朝苏维和沈珩走去,想要亲自将两人分开,却被身旁的太监和宫女们扯住,撕心裂肺地劝道:“太后娘娘,注意玉体安危啊!”
苏维见此场景心弦毫无防备的一动,扭头冲着太后就是一笑,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便从袖中抽出了一道明晃晃的懿旨来,狠狠地砸到了桌子上,冲着沈珩厉声道:“成王殿下,你可记得此物?”
沈珩定睛一看,这正是之前太后曾下的一道懿旨,内容是让沈珩与王庆舒义结金兰、相互扶持,但却被沈珩拒绝了,也正是因此事太后大发雷霆,让皇上与她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只是沈珩却不知道,现在王庆舒拿出这道懿旨来,又是想做什么。
“太后曾下此旨,让你善待于我,可是你却将拒旨不接,更是将这张懿旨视如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今日,我王庆舒就成全你!从今以后,你我二人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苏维说着,手中拿着的小刀就用力地朝那平铺在桌上的懿旨上砍去,砰的一声巨响后,就听到嘶的一声,那桌上的懿旨竟然被青年硬生生割裂成了两半!
他一定是疯了!
所有人都这么想着,眼眶欲裂地盯着那被苏维一把抓起捏成一团的懿旨,纷纷为青年的行为感到咋舌。
拒旨不接已是重罪,要是敢毁坏懿旨,更是定斩不赦的死罪啊!
王庆舒这一定是不想活了,不然他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
沈珩原本就只是碍于这道懿旨才给了他几分薄面,要是没了这道懿旨,恐怕沈珩就再也无了阻碍,可以肆无忌惮地行事了。王庆舒这哪里是给自己出气,分明是给沈珩行了个方便啊!
就在人们为王庆舒感到不值惋惜的时候,沈珩那一张铁青的脸上终于变得通红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将懿旨撕裂、又像丢废物一样将懿旨丢到地上的青年,声音变得阴冷起来。
“恩断义绝?再无瓜葛?王庆舒,好哇,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最好别忘了,你今天能够站在这里看见本王的窘迫,是欠谁的!”
沈珩咬牙切齿地说着,特地将重音放在了“看见”两个字上。
是的,沈珩毫无疑问地被王庆舒的一番话给激怒了。
他从未想过那个一直粘着自己的人竟然会有朝一日冲着自己发火、甚至毫不在意地说出恩断义绝的重话来,事到如今,在他心中的已不是羞愧,而是愤怒与不甘。
他越表现出来想要和自己一刀两断,自己越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苏维冷笑了一声,心想果真沈珩提起了这件事。
沈珩竟然还真的以为王庆舒的眼睛能够痊愈是魏清风换的吗!
“欠谁的?好、好、好,既然你觉得是我欠他的,那我现在就还给他!”
苏维满眼凶气地冲着沈珩咆哮道,一把将手中的小刀丢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沈珩立马乖觉,心中一阵警铃大作,强压住内心的恐惧低声吼道:“王庆舒,你干什么!”
“呀——”
“庆舒!”
说时迟那时快,青年没有一丝迟疑地迅速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朝右眼捅去,一声钝响,就像是用刀砍进肉里的声音,让人一阵头皮发麻。
眼眶那里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冰冷的手指被血肉所包裹,那种粘稠、湿热的触感让人感到十分难受。强压住那阵强烈的异物感,苏维那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感觉到一阵轻微的拉扯感后,便将那整个眼珠从眼眶中剥离了出来,而在眼球被剜出的那一刻,那血红的液体就顺着空旷的眼眶流了下来,在青年苍白无比的脸上留下几道妖艳的血痕。
青年那犹如美玉一般的手指上沾着斑斑血迹,显得无比的触目惊心,格外吓人。
几个胆小的宫人已经被吓得晕了过去,而那些王公贵族也是目瞪口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其中,最为吃惊的毫无疑问就是沈珩。
他盯着王庆舒手指夹着的那个鲜血淋漓的眼珠,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维却并不理会他的惊讶,而是将手中自己的眼珠放下,扭身遥遥晃晃地走到凤凰台中央跪下,拱手道:“请皇上、太后恕庆舒无礼,做出此等有污视听之事,庆舒感觉受罚。”
他满身血污地跪在地上,一只手还捂着那遭受重创的右眼,任由那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到地面上,明明虚弱的面无人色却仍将背挺得笔直,垂着头等候发落。
在他的身上,笼罩着一种心如死灰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去宽慰他。
太后早已心痛如绞了,当她看见苏维亲手剜目的时候,她心中就已经恨不得叫人将沈珩和魏清风两个人碎尸万段已解她心头之恨!毕竟,那个当众剜目的孩子不是别人,那可是她亲手拉扯大的侄子,要是论感情,可胜过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沈珩不知道多少倍。
她又哪里舍得怪罪啊!
苏维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当听到太后和皇上赦自己无罪之后,一直以来在心中强压着的情绪都毫无忌惮地喷涌而出,大喜大悲,原主还残留在身体里的记忆毫无保留地暴动了起来,让苏维感到眼前一阵目眩。
刚刚迈出了一步,他整个人就猛地朝前倒去,嘴里还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成王,这样你我就两清了。”
青年说的极其平淡,就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不痛不痒。
我来找你了。
这是昏迷之前,浮现在苏维心中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15章 2。4
“嘿,听说了没,太后的侄子与成王闹翻了。”
酒楼茶肆之中,不少的人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而其中最为让人乐于谈论的自然是几天前发生在凤凰台上的事。
原本这种皇家秘辛是不可能传出来的,但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太后与皇上之间的矛盾,反而被人拿出来大做文章,而太后也因为王庆舒自残一事而耿耿于怀,想让天下人去非议一番成王,竟然也默许了。
本来就如此劲、爆,加之有心人的推波助澜,自然是短短几天之内就成为了全京城人的饭后谈资。
“可不是,最近被革职的几个官员都是成王这边的人,谁的手笔一看就知道!啧啧,倒不知道王公子到底干了什么,让太后如此迁怒于成王!”
一个汉子正感慨道,旁边就有另外一个中年人赶忙插嘴道:“这话你可别瞎说,我听我那在宫内当值的侄儿说,王公子可是当众被成王逼得自残了,活生生将自己的一只眼睛给亲手挖了出来,成王才肯作罢啊!”
“什么!王公子竟然这么做了!”
“是啊,之前不是还传王公子为治眼睛让人挖了魏大人右眼作药引吗?现在看来可真不是回事了,要是王公子真的如此狠毒,又何必挖了自己的眼睛呢?”
“对对对,也不知道成王到底干了什么,竟然让王公子不惜自残也要和他断绝关系。”
……
……
隔间里坐着的男子饶有兴趣地扭过头来望着一直沉默不言的黑衣男子,却发现他那原本孤僻的兄长竟然也侧耳倾听着屋外的人声,还颇为意动地用手摩挲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不由让男子来了兴致,打趣道:“王兄,没想到这汉人中还会有如此乖张的人物,要是有机会可真想见上一见。”
说着,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却又觉得不像大漠中那般尽兴,不免有些意犹未尽。
“会见到的。”
黑衣男子沉声说道,那一双罕见的灰色眼瞳里竟然流露了一丝期待的神色。
而就在京城百姓议论纷纷、不少人对这位传闻中的登徒子显现兴趣的时候,身处于风口浪尖中的苏维正好好地坐在太后宫中,完全没有传言中伤心欲绝、面黄肌瘦的样子。
“多谢姑妈关心,但庆舒自有安排,还望姑妈成全。”
言毕,苏维轻声咳嗽了几声,望向那端庄典雅的妇人的眼睛里也浸上了一层透亮的液体,看上去颇为虚弱可怜。
太后见此状况再硬的心也都软了下来,扶住额头叹了口气道:“哀家老了,力不从心喽,王家的事想管也管不来了。”
她一介深宫妇人,夫君早逝、膝下无子、无依无靠,唯一能够仰仗的就是那道先帝留下来的垂帘的圣旨。可随着皇上羽翼渐丰,她也渐渐感到了处处制肘,若非王尚书几番权衡利弊,为了王家的荣光,她早就想颐养天年了。
可是,当王庆舒因皇上和自己之间的斗争而身陷泥潭的时候、当自己的侄子亲手剜出右眼的时候,她不由想要胆战心惊地问一句,这究竟是护全了王家子弟,亦或者害了他们?
今早,王庆舒不顾病体亲自求见,拦下了自己那道处死魏清风的懿旨,在瑟瑟寒风中厉声问道:“这天下,究竟是沈家的,还是我们王家的?姑妈,难道您想让我王家子弟成为千古罪人、遗臭万世吗?”
这天下,自然是姓沈的!
太后仿若醍醐灌顶,为自己这些年的行为感到心惊——要是她执迷不悟,魂归地府之后,又该如何去面对先帝呢?
见太后眸色深沉,苏维便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已经触动到了妇人,即使不会立刻奏效,也会让太后日后行事顾虑一些,或许就不会招致日后王家的灭门之灾。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要是王家想要在沈国有立足之地,必然不可再如此树大招风下去。
苏维的目的已经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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