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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当男主外挂到期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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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笑!还有脸笑!你把昨天说好的话都忘到脑后去了吗!
苏维被赫连昌的言而无信气的浑身发抖,越想越气。
他昨天猛地想起在原主的资料里有一则有关于皇上与漠北部使臣击鞠的情报,说的是双方打马球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沈国队伍中的魏清风的马突然受了惊,害的魏清风坠马受伤。而更为要命的是魏清风骑着的这匹马本来是皇上的御马,是临时调换了的,要不然坠马的人就会是皇上了。
皇上因此大发雷霆,下令彻查此事,将所有和这场击鞠有关的人都关进了大牢里。最后查出是漠北部的人动了手脚,将所有的漠北部使臣处斩后发兵攻打漠北,两国就此交战,而魏清风作为监军在这场战争中大放异彩,展现出其无双的智计,为沈国立下了赫赫战功,位极人臣,封侯拜相,名留青史。
想到这里苏维的眼神一寒,指尖倏地一凉,为人心险恶感到心惊无比。
因为击鞠的事件根本不是意外,是一场早已策划好的阴谋。当时沈国与漠北部早已不和多年,双方各自心怀鬼胎,只是师出无名,谁都不好先下手为强。
漠北使臣来朝,沈国皇帝自然喜忧参半。
魏清风看透了这一层关系,于是献上了这一条计谋,与皇上共同给漠北使臣演了一出好戏。而原主那时已经沦落街头,能知道这其中的因果还是在日后改名换姓之后从皇上口中亲耳听到的。
苏维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这个阴谋了,就断然不能让其重演。一来自然是为了赫连昌,他可不想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找到的人就这样被皇上一刀砍了;二来就是要是让魏清风奸计得逞,日后要除掉他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可是,赫连昌竟然就这样把自己的苦心经营当成耳边风给忘了!
【系统:个人觉得,枕边风比耳边风有用的多,建议您……】
苏维:闭嘴!
神隐多年的系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丢下一句不知廉耻的话后就不负责任地跑了。弄得苏维是耳根子都红透了却只能在那里干瞪眼,心想这系统怎么越来越没下线。
他看着牵着马匹的赫连昌,唇角勾了勾,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阿玉,我们走。”
青年得意地说着,大步流星地朝着马球场内走去。
“你……”
赫连昌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也牵着一匹马的青年,似乎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苏维的手在马脸上轻轻摩挲着,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就知道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于是早早就做好了第二手准备了。
魏清风现在估计会感到身体突然不适无法参赛,情急之下只能由自己顶上了,而他骑的那匹马自然也到了苏维手中。
果不其然,来的时候魏清风已经与皇上调换好了马匹,现在苏维手中牵着的就是会发狂的那匹御马。
定好左右场地后,双方都各自勒马停在己方的球门前。漠北部那队身穿白衣,而苏维这队都身穿红衣,当内监将击鞠用的小球在场中央放定,只见他刚一扬起手中的小红旗,双方就策马奔了出去,在场上扬起数道烟尘。
而在那数道烟尘之中赫连昌的身影最为出众,他身着白衣却骑黑马,漠北一向产良驹,他那匹黑马更是难得见的好马,一马当先就将其他人甩开,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扬起了球杆,哐的一声将那球直直往对方的球门打去。
苏维开场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冲了出去,而是在球门附近徘徊,毕竟他可不知道这马什么时候会突然惊了,见有球飞来连忙扬起球杆回击,那小球在空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弧线后便被苏维不偏不倚打到了沈珩面前。
沈珩面前无人,他轻轻一扬起球杆就轻轻松松将球打进了门去。
场下顿时一片叫好之声。
相比之下,漠北部的人除了赫连昌和小王子外都显得有些不甘起来。
“好球技!”
小王子冲苏维喊道,扬了扬手中的球杆。
而赫连昌则是在经过苏维身旁的时候才小声地冲他说道:“准头不错,力道欠佳,再接再厉。”
苏维笑了笑,心想赫连昌那一球肯定是卯足了劲打的,要不然怎么到现在自己的手腕还在发麻,倒是没想到他竟然看出来了这一点。
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紧接着便是赫连昌从沈珩手下抢了一球,追平了比分。
然后就是皇上策马一球进门,紧接着是小王子与沈珩的球杆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最后被赫连昌抢了球……
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烈日之下不一会儿所有人的衣服都被汗湿,而在被马蹄扬起的灰尘之中唯有赫连昌的身影看上去还和开场时候一样。
苏维打量了双方一眼,心想漠北部是大漠里的部落,族人都骁勇善战、体力惊人,今日一看果真如此,恐怕再这样继续打下去,获胜的就是漠北部了。
与漠北部人的笑容满面相比,皇上和沈珩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马儿似乎因为天气炎热而有些焦躁了起来,苏维骑着的马打了个响鼻,有些躁动不安地来回走动着。
这样炎热的天气下,极容易发生马匹疲惫而导致人坠马的事情。
苏维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漫天烟尘之中,突然传出来马匹的嘶鸣之声,就好像有马受惊了一样!
苏维顿时瞪大了眼睛,却渐渐看清那灰尘下掩藏着的白色身影正极力地拉着那匹黑马的缰绳,但那马却猛地扬起了前蹄,往旁边一窜,撞开了一旁沈珩的马,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控制在场地里狂奔了起来。
怎么会!
为什么会是赫连昌的马!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在苏维的心中慢慢成型,他僵硬地转过头去,刚好就对上了坐在看台上的魏清风的眼睛。
清俊无俦的男子眼底平静犹如静谧的河水,底下涌动着的却是波涛汹涌的深流。
那一刻,苏维感觉犹如五雷轰顶般——
他上当了!
第18章 2。7
魏清风是故意的!
苏维在心中暗暗叫骂着,心想系统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同时也为魏清风的心计感到了不寒而栗。
难道,他是想……
苏维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即使他明白摆在眼前的是一个别人早已为他设计好的陷阱,但他也只有自投罗网的份,因为这关系到他心心念念的另一个人。
苏维看了一眼乱作一团的方向,立刻策马赶了上去。
“王庆舒!”
沈珩焦急地看了一眼朝那发狂的黑马奔去的人影,伸手想要将苏维拉住,苏维却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地从沈珩身边冲了过去,直直朝赫连昌的方向赶去。
沈珩看着自己还悬在半空中的手,呼吸微微一滞。
当两匹马并驾齐驱的时候,赫连昌那灰色的眼中飞速地闪过一丝惊讶,低声道:“危险,你快离开!”
刚刚他骑着的马受惊他都没有那么惊慌,但是此时他见苏维前来,面上却不由自主浮现出了一丝担忧。
苏维摇了摇头,将身子伏在马背上,一只手从早就预备好的荷包里拿出些香粉来朝马的鼻子前撒去,另一只手里还握着球杆,不着痕迹地朝马掌上一敲。
赫连昌的马渐渐镇定了下来,而就在这个时候,苏维所骑着的御马的前蹄毫无征兆地一弯,奔跑之中轰然倒地,带着骑在马上的苏维也整个人狠狠地朝前摔去,还好青年反应迅速,在着地的前一刻立马蜷作一团,整个人在场地上翻滚了两三圈便停住了。
突遇如此□□,除了赫连昌外的所有人都怔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时,赫连昌已经赶到了苏维的身边,低声问道:“伤到了哪里?”
苏维只觉得这一跤摔得他是头晕眼花、两眼发黑,刚想说话就感到喉咙里一股血气上涌,张口便是一大口血吐了出来。
赫连昌揽着苏维的手猛地收紧,而怀中的人却只是冲着他摇了摇头,对他做了个帮我的口型后便昏死了过去。
赫连昌顿时心领神会,却也是一时心乱如麻,一想到待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揪心无比。
是自己害了他!
小王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明白男人到底在为什么自责,又看了一眼生死未卜的苏维,眼中流露出了一个钦佩眼神。
今天这事本就在他们的计划之内,要是堂堂漠北部的皇子与沈国皇帝击鞠时因马受惊而坠马重伤,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人祸。
但是最终,他们漠北部一定会得到一个借口,发兵沈国。
但是,眼前这个重伤的男人不仅深夜前来提醒,更是在马惊之时奋不顾身挺身而出,这种壮举,不得不让他对这个有名的登徒子刮目相看。
所以他也想不透,这样一个可以为他人不计生死奋不顾身的人为何会被沈珩那样地看轻。
这样的人可是自己做梦都想要得到的,恐怕要不是自己兄长对他有意,自己都会忍不住出手吧!
小王子这么想着的时候却突然觉得浑身一寒,一扭头就看见一个艳若桃李的女子正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显然对自己刚刚流露出的表情十分不满。
阿玉刚刚看到苏维摔下马只觉得魂都要飞了,连忙去叫了太医来,谁知道一来就看到之前城楼下那个举止轻浮的异邦男子冲着自家主子露出了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要不是还要带着太医在,她恨不得走上前去把男子那两个直勾勾看着她家主子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可怜她家主子在男人身上吃了那么多苦,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要被别人打有歪心邪念。
小王子被看的尴尬无比,连忙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沈国皇帝,还请你给我一个交代。”
赫连昌的眼神还时不时地往一旁的寝殿瞟去,心中虽然还在记挂着尚在诊治之中的苏维,面上却已经摆出了一副不悦的神情,向皇上质问道。
皇上大约也能猜明白漠北部想要在这件事中做什么文章,可是也想不透明明是自己提出的邀请,漠北部的人想要做手脚应该也无从下手,但现在不管这件事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恐怕对方都不会轻而易举松口。
毕竟他已经坐了好几年的龙椅,于是他也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击鞠常有意外发生,这次是我沈国招待不周害使臣受惊,朕已经下令让人严查,定会给你们漠北部一个公道。”
赫连昌冷哼了一声,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这次多亏了王公子制伏惊马才能救二王子于危难之间,只是有一事微臣不明,此次王公子分明是临阵上场,为何会随身备好驯马用的香粉,就好像知道有人的马会受惊一样……”
“住口!”
“成王!”
魏清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怒气冲冲的沈珩打断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不相信为何在此关头魏清风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此事疑点颇多,早在王庆舒制服惊马的时候他自己就曾有过怀疑,却只能闭口不谈,否则此事一旦闹大,王庆舒恐怕性命难保。
但是皇上却出口训斥了沈珩,狠厉地扫了他一眼后慢慢说道:“朕记得,朕昨日去太后宫中的时候好像曾提过今日击鞠之事。”
沈珩的心陡然一凉,顿时明白了皇上的意图。
好一个弃车保帅、借刀杀人!
赫连昌心中暗暗想道,突然明白那日青年前来相求的理由了。他说,倘若他仍留在这皇宫一日,随时就有丧命的可能,恳求自己能带他离开沈国,为此他才特地前来提醒。
当时自己还有所怀疑,毕竟他身为太后侄子,显赫无比,怎么会有性命之忧,现在看来,青年在这沈国皇宫过日子的艰险,竟丝毫不亚于自己在漠北王庭小可汗和阏氏手下度过的那些日月。
思及此处,赫连昌不免对青年多了几分感同身受的怜爱,开口道:“所以沈国皇帝是说,是王公子设计了此事,然后又奋不顾身前来相救、以至于他自己坠马重伤是吗?”
皇上略微有些哑然,坠马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会身受重伤,落下马后被马踩死也是常事,的确很难让人相信会有人心甘情愿毛冒如此大的风险。
而魏清风却是略微一沉吟,便上前拱手道:“二王子有所不知,我们这位王公子生性最为桀骜不驯,行事不拘章法、言行无状,常有惊人之举。旁人或许不会这么做,但是王公子倒是却有可能。二王子难道忘了,昨日进宫之时,王公子还朝您射了一箭。”
连对着外邦使臣都敢射箭,更何况设计惊马一事呢?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言而喻,魏清风言尽于此,只是挑明此事中于王庆舒最不利的地方,然后就任人遐想去了。
情况急转直下,这在场的所有人都各怀心思,有人是故意陷害、有人又借机算计,于公于私,看来都有人想对苏维除之而后快,苏维冷笑了一声,砰的一声猛地将门推开来,用冰冷近乎无情的目光一一在所有人面前扫过,然后在看到赫连昌眼中的暗示后才稍稍柔和下来。
“魏大人,别急着泼脏水给我,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坠马一事?”
苏维面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虚弱,但开口却是咄咄逼人、气势不减,一时间反而还镇住了在场的人。只见阿玉端上一托盘,而那盘子上放着的正是苏维所骑御马的半月形的马掌。
“这马掌上固定所用的钉子被人故意撬松了才会有了坠马一事,而众所周知,这马是皇上临时挑选的,上场前又给了魏大人你,最后才到了我的手中。从马厩到马球场这一路上,只有皇上、魏大人和我牵过这匹马,那么敢问是谁动的手脚?”
魏清风脸色一变,有些难看了起来,却还是强装镇定道:“王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还不蠢,不会张口就把罪责往身上揽。
苏维冰冷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自己虽然不是一个喜欢勾心斗角的人,但却还不至于被人欺负到头上,所有睚眦必报,这可是自己身为主角的信条。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既然魏清风敢设计自己,自己这一次就一定要让他后悔一辈子。
“皇上自然是不会做此事的,而在下顶替魏大人上场之时已经是在马球场里、击鞠将要开始的时候,敢问众目睽睽之下,我如何去撬松马掌?让我坠马我自己又有什么好处?拿命去博一个名头吗?我王庆舒虽然放浪不羁,却也没到这么无聊的地步。那么,能够撬松马掌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
魏清风确实想不明白为何王庆舒骑着的马的马掌会突然脱落,而那马掌上一道明显的划痕的确可以证明这不是意外,但是魏清风毕竟城府颇深,没有显出一丝慌张地反问道:“王公子多虑了,微臣不曾做过此事。微臣是临阵突感不适,王公子才得以顶替,难道微臣可以未卜先知预料到此事,不然正如王公子所言,让自己坠马有什么好处呢?”
苏维冷笑了一声,让魏清风心中一颤,有些不寒而栗起来。
“让自己坠马没好处,可是让别人坠马呢?”
一直沉默不言的赫连昌突然开口说道,让所有人皆是神色一凛。
第19章 2。8
“一场击鞠,皇上御马马掌脱落,怕是这事少不了牵扯吧?只怕到时候,我漠北部第一个脱不了干系,恐怕要不是我的马也受惊了,现在你们在审问的就是我漠北使臣了吧!”
赫连昌恰到时宜地厉声斥问,双眼中好似凝结了一层冰霜似的。他阴冷地看向魏清风,幽幽道:“魏大人怎么会突感不适,就好像预先会知道这场击鞠会出大事一样。沈国皇帝,你觉得呢?”
说着猛地将视线朝皇上投去,让皇上心下一惊,带着怀疑的眼神朝魏清风看去。
这屋内几个人各执一词,吵得他可是焦头烂额,一面是怕得罪了漠北部,一面又是想怎样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他原本打算借机除掉王庆舒以打击太后,却不想赫连昌却将这其中的秘辛挑明,暗指此事是沈国故意设计,而且他这一路听下来,也的确觉得此事中颇多端倪。
魏清风显然没有料到事情会突然直转急下,他瞥过赫连昌一眼,心中一紧。
“看来魏大人哑口无言了,那么我就来解释一下为何今日我会提早备好香粉。想必陛下也知道,庆舒一向是个爱玩的性子,而在下一向听闻漠北人极擅击鞠,便有了一较高下的心思。故而昨日特地相邀二王子今日击鞠,却未想到陛下也有这个兴致,于是在下只得和二王子改日了。不过昨日邀请二王子时,庆舒曾好奇漠北人如何驯服烈马,二王子便告诉在下以香粉驯之的法子,故而今日庆舒才会身带香粉。”
苏维说完之后,赫连昌也点了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皇上已经被他们几个人的说辞绕晕了,见苏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的有条不紊,倒是魏清风到现在都无法辩驳,就更觉得可疑了,于是大手一挥,叫人将魏清风拖了下去,暂时收监,算是告一段落了。
倒是可怜了那魏清风,苦心算计了一番,最后却把自己坑进了大牢!
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
苏维深吸了一口气,往赫连昌看了过去,不过要想彻底毁掉魏清风,自己还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才可以。
潮湿而又昏暗的大牢里四处都弥漫着一股腐烂而又令人作呕的味道,魏清风穿着单薄的衣服靠在寒气逼人的石墙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句实话,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
在很久很久之后,又或者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他经历了一切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却最终还是所有都化为一场空时,他就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当面目全非的王庆舒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已经从侯爷沦落到阶下囚,而对方却从流放罪奴高升到国师之位。
连上天都是眷顾着那个人的,自己又怎会想到一个被踩进泥土里的人会重新一步登天。所以,他不得不承认,是他输了,输的彻底、输的没有丝毫回寰的余地。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遇上王庆舒,遇上这个会让他痛苦嫉妒一生的人。
可是当他再睁开眼,当那熟悉的一切再次映入眼帘的时候,他才突然觉得老天爷竟然是如此的残忍,乐此不疲地玩弄着他的人生——这太好笑的不是吗,自己痛苦的、怨念的、纠结的,竟然还要再来一次。
是重蹈覆辙,还是放手一搏?
或许前者会让他有个数年的荣华,但是却注定他一败涂地的结局,所以这一次,他选择了放手一搏。
当他重生后第一眼看到王庆舒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是一样的——知晓了未来彼此的命运,重回于过去改变人生。
只是,这一次,他又输了。
当听到一阵窸窸窣窣脚步传来的时候,他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牢房外原本不断来回巡视的人却已经被人打昏在地,转而出现的是几个身形矫健的黑衣人。
“魏大人,得罪了!”
那些人缓缓地朝魏清风靠近过来,但魏清风却丝毫没有看到救兵时的激动,相反,他那原本就惨无人色的脸庞变得更加苍白起来,他疯狂地摇着头,像是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朝一旁跑去。
不、不可以!他不能离开天牢!
但是他一个瞎了一只眼的文人如何是那群虎背熊腰大汉的对手,对方一个健步就追上了魏清风,照着他的脖颈就是一击重击,然后魏清风立马就不省人事了。
黑衣人们纷纷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拿出一个小药瓶在一位昏倒的看守鼻前摇晃了几下,不出半晌,那人就皱了皱眉,明显就快要清醒了过来。
“快救魏大人离开。”
领头的黑衣人用不熟练的汉语说出了这句话后,又用胡话与同伴交代了几句后,就在醒来的守卫的怒吼中迅速地逃离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就在天牢为丢失犯人而乱作一团的时候,苏维已经让阿玉吹了灯,自己则沐浴完后躺在了床上,准备歇息了。
今天白天那一场马球可不是白打的,现在的苏维浑身酸痛,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一来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二来却是对魏清风也是重生这件事感到的吃惊。
上一世坠马事件是魏清风主导的,而这一世受惊的马却变成了赫连昌的马,再加上赛马场上他那高深莫测的眼神,苏维可以确定,魏清风也是能够未卜先知才能设计出今天这一局陷阱来。
只不过,这一次魏清风并没有选择为皇上献计,相反是转而派人透露给了赫连昌。
但不管是哪一方,唯一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这将挑起漠北和沈国之间的战争。
这分明只是一个普通的、没有任何特别设定的低级世界,为什么会出现有角色重生而系统却没有说明的情况?
这一点让苏维感到有些不安起来。
等这次回去,看来自己需要去见一见主神了。
苏维这么心想着,敏锐无比的感官已经捕捉到了一个细微的声响,一个警觉翻身从床上坐起正要开口,却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捂住了嘴巴,然后就感到有人凑到了自己的耳边,轻声道:“是我。”
赫连昌!
那熟悉的声音让苏维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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