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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珠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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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缓缓爬上了眼角眉梢,恍然如烟…

112

夜凉如水,走出了正殿,夜色却是难得的好。

举头望去,只见天上一轮圆月,衬着薄薄几缕淡云。那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照在地上轻泻萦绕,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美不胜收。

“后院是从这边走的么?”重阳低声问。

待皖苏点头,两人便一路走了过去,却并不鬼鬼祟祟,反而是正大光明得走了过去,偶尔遇上匆忙赶往前殿伺候的人,见着重阳这身装扮反倒不会多说。

后院却是隐蔽在一片树木之间,由皖苏带着,从一处门洞走了出去。

眼前却是开阔的景致,不得不说,北辰放的后院是极为精致的,不似前殿那般的豪阔,只有一排耳房,并排摆着。

皖苏指了指一间灯火闪烁的屋子,道:“那二人便在那间屋子里头。”说着,蹙了蹙眉:“牡丹呢?不是叫她守在这里么?”

重阳望了一眼,方才弯腰将困扰了她一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与皖苏二人一步一步走到那门口去看看。

胳膊上却陡然一股力道,生生阻止了二人的步子。

两人对视一眼,下意识的要反击,但是转身的瞬间却愣了一愣。

“芨?”重阳一讶,完全没料到会在此处见着白芨。

她完全忘了自个儿现在的一身装扮,是皇后,不是花满楼也不是公子。

这一开口,便自觉失言,忙缄口不言,只拿眼打量着白芨的神色。

白芨却一眼便认出了重阳身边的皖苏,目光在她脸上稍稍停留便转向了重阳,满是探究。

“你。。。”他忽的开口,脸上的神色千变万化。

反倒是重阳更为淡然些,上遭在江南她便预备着告诉白芨她的女儿身,但是碍着事态紧急,便搁浅了,这遭在此相遇,又恰巧让他看见她这身装扮,也实在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浅浅一笑:“芨,见着本公子便是这般反应么?”

白芨却似是思索良久,冰封的面容已有最初的讶异,定格在了震惊上头。

“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他一把握住她的肩头,厉声问道,身上的薄凉气息不觉散发出来,却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重阳倒有些不解了,就算知道她的身份,也没必要这般讶异,毕竟,他是泰山压顶也能泰然自若的白芨呀!

“芨,有些过了。”重阳轻轻拍了拍他握在肩头的手,声音淡淡的,笑容也是淡淡的。

白芨望了她平静的面色一眼,却似是有了符咒般的,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仰头,清冷的眸子扬了一扬,望向比他目光还清冷的月色,心绪慢慢平静。

“公子,是我过于激动了。”他抱了抱拳,沉声说道。

重阳不疑有他,只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反问道:“那你呢?为何出现在这里?”

白芨已然恢复不动声色的面容,对着重阳的问题也只是怔了一怔,方才说道:“公子不是叫我查懿怜儿的身世么,我来送信儿,赶巧翠红楼全体出动,心想着该是有事发生,便跟着过来了。”

“那芨公子有没有瞧着牡丹?”皖苏上前问道。

白芨一顿,随即摇头:“没有瞧见,想必是去了旁处。”

重阳不疑有他,于是对皖苏道:“你去旁处看看,若是找着了,带着来见我。”

待皖苏走后重阳与白芨二人便去到了一棵松柏遮盖下得亭子当中,重阳坐下,将鞋子穿好,抬眼却不想对上白芨微蹙着眉头看她。

重阳扬了扬眉:“怎么这样看我?”这样一说,自个儿先‘噗嗤’笑出声来,“难不成你是想说我的女子扮相不如男子好看?”

白芨在她旁边坐下,一双黑眸却是打在她的脸颊上,巧笑嫣然,却不是他熟识的模样,心底最深处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们二人的关系,也许要在今夜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而她。。。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怕一想会扰乱了行动。

“你怎么怪怪的?问话也不答,想什么呢?”重阳见他半晌没有开口,只是眉头越锁越紧,于是开口询问,一双美目盈盈瞧着他。

“没什么,只是想着公子怎么不问我查到了什么?”他道。

重阳闻言勾着嘴角一笑:“原是在想这个,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了,倒是辛苦了你们去帮我查。咱们好容易才见着,不如叙叙旧,聊聊天,也不辜负了这皎皎月色。”

“她。。。”白芨开口,却是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话来:“看来还是我来晚了些。”

重阳望了他一眼,见他欲言又止,也不再多说,只是转去了旁的话来说。

却是又絮絮叨叨聊了一会儿,白芨素来不善言谈,今儿个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重阳几次开口询问,都被他挡了回去,索性不再问。

正在此时,忽然从院子里传来一阵踢踏的脚步声以及兵器碰撞的声音,重阳眉心一挑,与白芨对视一眼,眉眼间皆是警觉。

顺着火光瞧了过去,院子里似是围了不少人,阵仗浩大。

皖苏从小径飞奔过来,在重阳耳边低低耳语了一番。

树丛之中风声渐起,唰唰作响,却让人心惊肉跳,重阳倏然起身,嘱咐着白芨自个儿藏好,而她则是跟着皖苏走了出去。

脑子里自始至终只有皖苏的那一句话,牡丹出事了!

113【北辰夜与北辰放的对峙】

夜深人静更漏响,忠王府的后院恐是从未如此热闹过。

重阳侧身站在一棵树下,远远望着牡丹跪在那里,手被绑在身后,一群侍卫围将其围堵在中央。

刚要上前,却见北辰夜等人远远走了过来,面色在寂寂月色下晦暗不明。

“怎么回事?”北辰放上前一步,冷冷望着牡丹,冷声问道。

众人纷纷跪了下去,为首的侍卫垂首抱拳道:“启禀皇上,启禀王爷,抓着个刺客,不知如何处置,请皇上王爷明示。”

北辰放目光一冷,转向北辰夜,目光阴冷的看着他,面上却是不动神色。

这次宴会是北辰夜提议在他府上举行的,那眼前这个女子,莫不是北辰夜安排进来的?是为了探听什么秘密?

想着,脸上闪过一丝狠毒,快步上前,一把捏住牡丹的下巴,强迫着她与他对视。

“说,谁派你来的?”

牡丹不回答他的话,只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气氛骤然一冷,却比这夜色更阴森。

北辰夜的目光上下将牡丹打量了一番,见她却是轻巧的舞衣一身,与翠红楼的其他舞姬别无二致,心中暗暗思索了半晌,方才朗朗一笑。

“老三,朕瞧着是不是你的这些侍卫弄错了,这姑娘不是今儿个给咱们跳舞的舞姬么,怎么会是刺客?”

北辰放闻言,捏着牡丹下巴的手指,倏然松开。

他站直身子,手一抬,指向为首那个侍卫,唇角的笑,浮光掠影。

“你来说说,为何认定她是刺客?”

那侍卫一愣,复又跪下:“这女子在屋顶之上徘徊许久,见着属下便与属下动手,是以,便会被认作刺客抓住。”

北辰放一笑,望向北辰夜:“皇兄如何,这一点可否将其认作是刺客?”

被他反将一军,北辰夜一怔。

“不过是在偏殿转了一转,就算是会武功,也不能认作是刺客,忠王这般武断,难不成是有什么秘密被她瞧了去,是以,才想杀人灭口?”

他虽是笑着,但是笑意很淡,不达眼底,倒让北辰放一怔。

这么些年来,北辰夜待他一直礼遇,他一直以为北辰夜并未察觉他有异心,但是近日连番被人跟踪,北辰夜又突然要为他摆宴贺寿,且地点选在了忠王府,这一系列举动,不得不说,确实有些可疑。

而此遭,北辰夜还这般维护这个刺客,甚至头一遭的这般直白的问他是不是有何秘密,看来,一切都不简单。

对上北辰夜狭长的凤眸,北辰放一笑:“皇上说的哪里话,臣弟素来光明磊落,怎么会有秘密?只是这女子形迹实在可疑,是以,才多问了几句。”

“哦?”一直沉默不语的重阳展颜一笑:“这宴会是本宫负责的,这人是皖苏选的,如今出了事,王爷句句已有所指,似是有怀疑本宫的嫌疑。”

两人一唱一和,却是难得的默契,北辰放虽然不悦,却不敢造次,忙抱拳道:“娘娘误会了,本王并未有怀疑娘娘的想法,只是此人形迹可疑,还请皇上娘娘明察。”

“好啊,本宫倒是想问问她,到底是不是本宫派来的刺客,这个问题想必不光是王爷,就是皇上也很有兴趣听听。”

说着,缓步走了过去,北辰放见状,伸手想挡下,却见北辰夜的目光扫了过去,只好作罢,任由着重阳过去。

牡丹只觉得一道黑影遮了下来,抬眼,对上重阳幽深的目光,只见重阳朝着她眨了眨眼,因背对着众人,夜色又深,只有牡丹一人瞧见,牡丹会意,只暗暗涌了一道真气在手腕。

待重阳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绑在腕上的绳索重开,一把将重阳拉到了跟前。

“你们都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说着,从发间拔出一根簪子来,抵在重阳的脖颈之上。

只是做戏,为了不真的伤到重阳,还是刻意保持了些距离。

“皇后娘娘……”皖苏见状,随即反应过来,忙作势高声大喊,一时之间,呼救的声音此起彼伏。

重阳趁机在牡丹耳边低声道:“一会儿拖着我出去,你找机会逃走。”

这样说着,面上却是佯作惊慌失措的神情,她摊着手掌连连摆手,高声呼救,示意那些侍卫不要上前,人却不着痕迹的跟着牡丹一步步后退。

“全都给我往后退。”牡丹拿着簪子往前头又是一晃。

“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姑娘。。。姑娘千万别伤害本宫的性命。”重阳不住缩着身子连连讨饶,对着那些人不住摆手:“退下,都退下!”

却是没料到这种情形,北辰放稍稍一怔,这个时候若是开口已然不妥,但是不开口让那女的跑了,万一她真的瞧见了那屋子里的人,那岂不是后患无穷?

他上前,在北辰夜耳边低声叙道:“皇兄,那女子身份不明,可不能让她跑了。”

北辰夜望了他一眼,眉头皱作一团。

“忠王的意思是让朕弃皇后的性命不顾?”北辰夜的声音冷冷的,夹杂着说不出的意味。

皖苏闻言,已瞧出北辰夜有心帮忙,遂噗通一下跪地:“皇上,皇后娘娘千金之体,可经不起折腾,请您下令让那些人后退,救救娘娘!”

北辰夜凝了一凝,思绪陡转,半晌,方才对着那些人摆了摆手:“退下,让她走!”

113【牡丹之死】

那些侍卫却都是北辰放的人,如今见了这情形,北辰放没有发话,谁都不敢放下剑来,仍是围着牡丹与重阳,不动分毫。

北辰夜目光一冷,怒气轰然升起,目光冷冷扫过众人,高声呵道:“都聋了么,朕叫你们退下!”

却是前所未有的震怒,他倏然转向北辰放,怒目而视:“还不叫他们放下,难道想抗旨不成?”

院子里静极了,连呼吸都清晰可见。北辰夜直直看着北辰放,这倒让北辰放不解了,他与重阳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么,怎么反应这般激烈?

但是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于是倏然一笑,对着那侍卫吩咐道:“把剑放下,让她走……”

然那个‘走’字还未说完,耳边却一阵疾风驶过。

目光微凝,入目的便是一根箭头,那箭从北辰夜与北辰放之间穿过,直直朝着重阳与牡丹的方向射了过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下一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再看,那箭,穿过牡丹的肩膀,插在了身后的树上,摇摇欲坠。

那一声惨叫穿透重阳的耳膜,感受着身后的身子一点点下落,重阳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却不想染了满手的鲜血。

“牡丹……”

重阳低呼一声,随着她的身子半跪了下去。

那箭来的突然,随即一道身影从后头树丛闪过,皖苏见状,飞身追了出去,而身后,是紧随其后的北辰逸,红衣翩然而起,飞身跟去。

这一箭却射中了要害,牡丹应声倒下,手中的簪子随之落地,滚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重阳脚边,那青色的簪子,在月色之下通体发着幽幽的亮,似是最后的祭奠。

重阳见她的样子,心下恐慌,却强忍了下去,在她耳边低声唤她:“牡丹,牡丹……醒醒,你醒醒……”

这样呼喊了半晌,牡丹才缓缓睁开了眼,但是随即一大口鲜血从口中涌出,那血,打在她的衣衫,也落在重阳的袖间,红得发紫,触目惊心。

重阳心下生疑,执起牡丹的手腕一把,脉象却是紊乱的,似是中了毒的迹象,再也顾不得许多了,对着身后的人大喊:“她中毒了,快去请太医。”

但是满院子的人或者被那突如其来的箭吓的抱头而逃,或者是没有听到北辰放的命令而不放下剑的侍卫,还有的就是勾着嘴角冷笑的北辰放,以及愣在那里的北辰夜。

见众人不动弹,重阳不由急了,“快去呀!”喊着,便欲起身自己去找。

牡丹却一下子拽住了重阳的衣袖。

“公。。。公子,你别走。。。听我。。。听我说,咳咳。。。 ”

痛苦的咳嗽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很清浅,原本粉嫩的脸颊随着体内毒物的散发逐渐转为青紫,重阳望着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脸颊,眼泪倏然落下。

“好,我不走,你说,你说。”重阳喃喃。

“皖苏姑娘。。。让我。。。 让我去监视的那间屋子里。。。有两个人,一个。。。一个是公子所说的冷。。。傲,另一个,另一个。。。”

手指倏然一紧,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从腹中涌出一股血水,由着口,慢慢流了出来,。

似是所有力气都涌上了手指,她紧紧抓着重阳的衣衫不放,眼睛瞪的溜圆望着重阳。

“是谁?”重阳将耳朵凑了过去,凑在牡丹的耳边。

“另一个是。。。”

她张了张口,说了些什么,不知道重阳有没有听到,只是她的身子在月色之下颤了一颤,头上凤冠上的流苏随着动了一动。

整个人是怔怔的,望着怀中的牡丹缓缓歪过头去,神色慢慢平静下来,最后定格。

翠红楼的人闻讯赶来,看着重阳隐忍落泪的情形,再看看牡丹瞪大的双眼,众人俱是惊呼。

“牡丹……”那一声声呼喊,撕心裂肺。

衣袖上的力道倏然消失,重阳的手臂一紧,将牡丹抱在怀中,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中落下,她抬手去擦,却不想擦了满脸的鲜血,混着眼泪,怎么也擦不干似的。

目光触及衣袖上的褶皱,那褶皱是牡丹最后留下的一丝气力,也是她曾经出现在这世上的最后凭证。。。

冷风渐起,重阳半跪在那里,在风口仰起头,任着冷风将她脸上的泪水吹干,凛冽的风吹的她眼角生疼,她都眨也不眨,不想再落下一滴泪来。

身后陡然一道黑影,将她整个人包在了其中,重阳不回头,只是紧紧环着牡丹,双手握的死死的,以免情绪失控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玉蝴蝶见状,忙上前两步,忍下心底的伤痛,对重阳道:“娘娘,把她交给我吧。”

重阳却似是没听到一般的,手指握的紧紧的,手背之间,青筋乍现。

“娘娘……”玉蝴蝶又唤了她一声,手,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一拍,却不难感受重阳周身散发出的杀气。

她蹲下身去,与重阳平视,声音却是低了再低:“公子,大局为重,您,放手!”

说着,伸手将重阳的手指一根一根分了开来,但是她分开一根,重阳便再度握紧,如此反复几次,已是大汗淋漓。

玉蝴蝶不知她想着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北辰夜却走了过来,在重阳身边蹲下身来,在其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离的远了,旁人没听清,但是玉蝴蝶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115

北辰夜却走了过来,在重阳身旁蹲下身来,在其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离的远了,旁人没听清,但是玉蝴蝶却听的清清楚楚。

他说:“皇后,你失仪了。”

重阳闻言,身上所有力气都被抽走,身子一软,整个人似是一滩软泥,一下子瘫在了那里。

凉气由着地面升腾而起,而比那地面更为冷的是重阳的心。

是啊,她此时不能表现的过于忧伤,否则北辰放定然会以此大做文章。

果不其然,这心思刚思及此处,北辰放已然上前一步,唇角勾了勾,低低笑道:“皇后娘娘怎生这般伤心,难不成与那刺客认识?”

这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了重阳耳中,重阳稍稍一顿,冷冷看了他一眼,最终又垂下头去。

只对着玉蝴蝶低声说道:“牡丹怕冷怕脏,这里不适合她,你带她回去。”

心口却淤积了一口气,许久未曾疏散开来。目光触及到身上染满的鲜血,心,再一次抽在了一起。

她要忍,她拼命告诉自己,否则,牡丹便是枉死!

她牙根紧咬的咯吱作响,唇瓣被咬破,几滴血顺着唇角流出。

北辰夜望着她瘦削的背影隐隐发抖,似是极力隐忍着什么,目光之中,不觉染了一层冰霜。

重阳却不说话,只在唇角浮起一丝浮光掠影的笑来,那笑容,恍若透明,与那通红的血迹响应和,触目惊心。

她倏然转身,目光悠然扫过一众人,最后定在北辰放身上。

“王爷所说的刺客本宫未见得,但是在这府里头随意放毒箭的人倒是人人都得见。王爷,您是不是该给无辜枉死的人一个交代?”

北辰放一怔。

“皇后这话说得本王倒是不明白了,这箭从哪里放得无人知晓,娘娘怎么反倒怪起本王来了。再说了,她有什么目的皇后怎么知道,怎么就认定她非恶人 ?'…fsktxt'”

“本宫便是用这双眼睛看的,这姑娘不过是来王府跳舞的舞姬,不过是瞧着王爷这府院别致,才多瞧了两眼,想不到这样也招致杀身之祸,王爷竟然还在此言之灼灼,极力撇清干系。”

重阳凤眸微微眯起,冷眼瞧着北辰放,句句针对着他。

“可是,本王真的不知晓这箭是哪里来的,若是皇后知道,可以将人揪出来。”北辰放蹙眉说道。

“是么?”重阳挑眉,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心中的恨倏然升起,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道:“那王爷日后当更加小心才是,省的不晓得那一日这院门之中又会突然冒出一支箭来,从王爷的眉宇间直直插入。”

说着,柔胰一伸,在北辰放跟前晃了一晃,看着北辰放警觉的后退了一步,唇角的笑,更甚了几分。

如同妖娆的火莲,混合着擦到脸上牡丹的鲜血,在月色的点缀下更加妖艳邪魅,如同蛊惑一般的,悠扬婉转,四散开去。

北辰放还欲再说什么,北辰夜却上前一步,阻断了北辰放的话。

“皇后也是心存仁厚,才对那女子生了怜悯,今日之事确实是忠王你鲁莽了些。”他淡淡说道,语气里却有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此事便就此作罢,不过你还是应当尽快找出放毒箭之人才是,否则真会如皇后所言,这府里就太危险了。”

言毕,一甩衣袖迈了出去,待走到翠红楼一众舞姬身上,目光悠然转了一圈儿,似是在寻找什么,却终是眸底一暗,走了出去。

发生了这样的事,这宴会也是到此为止,一行人浩浩荡荡跟在后头。

北辰放一直站在风口看着,待众人走得远了,却有一身影闪到了北辰放身边,黑色夜行衣,沉寂在这寂寂夜色中。

“那箭是世子放的?”北辰放问。

“哼,死人才是最可靠的,她若是瞧见了我,就必须得死,若是没瞧见,以防万一也得死。”

“果然够狠毒,一箭毙命,让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无毒不丈夫。。。”

阴冷的声音,最后渐渐隐匿在这寂寂夜色当中,随着风,四散开去。

*****

夜色渐浓。

原本应是灯红柳绿的翠红楼却沉浸在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回宫换过衣服的重阳站在门口,一袭白色纱衣,被风吹起,寂寥无比。

屋子里却是抽抽啼啼的哭泣声,一众女子,跪在那里,棺木里,是牡丹安静的躺着。

重阳只望了一眼,眼眶便又热了。

牡丹跟着她也有好些年了,当初重阳跟着太后体察民情之时,却不想遇着因偷人馒头而被追打的牡丹,重阳见其可怜,便收留了下来,后来细问之下才知道,牡丹的父母在家乡瘟疫之时死去,牡丹与妹妹蔷薇靠着讨饭维持生计,一路到了京都。

太后见那丫头小小年纪,却是沉稳的很,而蔷薇虽不及牡丹沉稳,但是却是极为激灵的,心下喜欢,便将她们收留在了翠红楼,一直跟着玉蝴蝶学功夫。

这些年重阳在宫中,虽然不能与她们时常相见,但是却托付玉蝴蝶好生照料着她们,一去数年,也是一直平安无事。

可是这遭。。。

重阳的眉心皱在了一起,心头郁郁不能解。

皖苏追了射箭那人出去,云逸王爷也跟了去,但是二人却并未追上,只看着是个黑色夜行衣的男子,轻功极好。

重阳眉心蹙成了一团,心头千丝万缕,却如同一团乱麻,怎么扯也拉扯不开。

116

玉蝴蝶去收拾了牡丹的物件进来,见重阳站在门口遥遥望着,却不敢上前一步,知晓她是过于伤心了,于是上前轻轻拍了拍重阳的肩。

“公子,这些是牡丹平日里最喜欢的东西,我拿来了。”

重阳回了回身,目光落在玉蝴蝶手中的盒子里,里头却放着一枚玛瑙牡丹玉簪花,以玛瑙做簪,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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