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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珠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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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夜亦是别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随即起身,心情大好的一甩衣袍道:“那朕去瞧瞧。”又对重阳道:“你好好歇着,我晚上再来瞧你。”

重阳起身,恭敬行礼:“恭送皇上!”

北辰夜来了又走,浩浩荡荡一行人,重阳站在暗影处直到那一排影子晃了出去,这才回过身去,见明月目光炯炯瞧着外头,心中顿觉不安。

早间的天,处处生机的满楼阁,微凉,于是缓步走到案前,拿起薄烟纱披风搭在身上,方才道:“前些日子还担心着不知道你何时才能当差,如今却是好了。”

明月一笑,嘴角浮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托娘娘的福,总算是好了。”

重阳细细瞧着,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均与之前无意,心想莫不是自己想错了?于是又说:“你今儿个这个发髻倒是别致,脸上也上了妆,还真是倩丽!”

明月咯咯的笑了起来:“主子竟拿奴婢开心,早知道这样奴婢便不让明亮姐姐给我梳头了,她说我这脸色不好,未免主子忧心这才上了妆。”

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伸手在她头上一戳:“哪里是拿你开心。”说着起身,拿过一跟簪子给她插上:“你受的苦本宫都记在心上了,这青缕玉簪是皇上赏赐的,与你这身装扮也是相衬。”

明月受宠若惊的瞪大了眼睛想要拿下来,却被重阳挡了回去:“跪安吧!”

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推辞,于是谢恩收下:“是奴婢犯错在先,给娘娘惹来祸事,实在是受之有愧。”

重阳轻笑:“过去的事便不要再提了,以后好好记着教训便是了。”

明月点点头,却并未马上离开,而是顿了一顿,抬首道:“主子,奴婢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重阳挑眉:“什么事?”

微风拂面,吹的发丝飘摇,她轻轻别在耳后,只是略略凝神:“奴婢想问,当日若是换成是皖苏姑娘,娘娘会选择同样的方法救她吗?”

重阳稍稍吃了一惊,若是皖苏,她会如何,这个问题她是从未想过的,皖苏的性子决计不会犯下错来,而她,也断然不会让她挨了打去。

明月却忽的笑了一笑,映在日光下,越发明丽起来:“奴婢不过是随口问的,娘娘别放在心上。皖苏姐姐素来沉稳,又怎么会像奴婢一样犯这样的错呢!”说着,微微一福:“奴婢先告退了。”

言毕,缓步退了出去。

重阳瞧着,心里却始终不能平静,以至于到了晚膳时分仍是想着,皖苏布好碗筷,见她不为所动的只盯着瞧,于是走过去:“娘娘,怎么了?”

重阳抬眼瞧了她一眼,于是问道:“若是有人欺侮我,你会如何?”

皖苏冷不丁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方才回神,不由得笑出声来:“娘娘这是问的什么傻话,怎么会有人敢欺侮娘娘呢?”

重阳却不依不挠的:“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人要打我,你会怎么样?”

皖苏捂着嘴,笑的越发开怀:“别说没人敢打娘娘,就是有人敢动手,奴婢当然会上去与他拼命了。”婉转斜睨了她一眼,又问:“娘娘你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

重阳也不由得笑了出来,是呀,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问这样的傻问题,她与皖苏的感情,自然不是旁人能比拟的。

于是执起筷子,把日间明月的话说给了皖苏听。皖苏听完亦是一笑:“那丫头孩子性子,娘娘竟也跟着她闹。”

重阳拉着她坐下:“也不是跟着她闹,只是想起那日她挨了打,全是因着我绑了她去,如今她却又问出这样的话来,好像是怪我当日没有护她周全。”

皖苏挑挑眉:“娘娘哪里是没有护她,只是情势所迫罢了。”

重阳摇摇头:“若是当日是换做是你,那我定然会想尽一切法子来救你,哪怕是抛去宫中的规矩不管也不会让你挨打,然而对她,虽然也尽力了,却没有那般强烈的念头,终究是以规矩为先,是以,觉得有些内疚。”

皖苏静静听着,最后轻轻笑了笑:“娘娘不必内疚,那日绑她去也是为她好,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否则娉贵人又怎会善罢甘休。而明月那丫头也不过是信口问问,过不了几日便忘了,娘娘放心好了。”

红烛滋拉一声,火焰冒了老高,人影攒动着,直教人心神不宁,听她这样说,重阳只好点头,几不可闻的叹了声:“但愿吧!”

♀第一七七章♀【北辰夜生疑】

据回来的北辰逸所言,边境近日屡有敌人偷袭,北辰逸追查了数日,却无果,只知敌暗我明,并且敌人的数目虽然不多,但是却个个武功高强,并且都是死士,甚至会拿着自个儿的身子,去炸毁北辰的粮仓。

此事让北辰夜颇为头疼,好在边境还有大将军把守着,一有情况便会回报,这才能稍稍安心一些,只是日日里事务总也忙不完,经常的等批阅完奏折已是三更天。

如此,重阳便数日未与他相见。

闲暇里无聊,念起明月的那些小点心让北辰夜赞不绝口,闲来无聊便一宫的人凑在一起做了一些,时日正好,便去给北辰夜送了去。

祥荣宫却是聚了一大堆的朝臣,似是在商量着什么事,重阳便在后殿等着他们离开,方才进去。

那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奏折,案几上也有一大堆,将北辰夜挡在了后头,重阳缓步走了过去,将那食盒搁在他跟前。

北辰夜抬了抬头,见是她,原先紧皱的眉头稍稍舒了一舒。

“怎么不在屋子里好好歇息,跑来跑去也不怕累着。”他拉着她坐下,冷着脸斥责了一句,重阳仍是笑嘻嘻的,倒是将那一屋子伺候的奴才吓坏了,呼啦跪了一地。

重阳过去,侧着身子,将地上的奏折一本一本捡了起来,目光凝了一凝道:“皇上这是发的什么脾气?”

软言细语,娓娓道来,终是绷不住连,北辰夜抬了抬手,对着那一众人道:“都滚出去吧!”

一众人如蒙大赦,慌忙退了出去,待殿门关上,北辰夜方才拉了重阳坐下,将一本奏折放到了她跟前。

重阳望了他一眼,在他的示意下打了开来,却是上奏让北辰逸掌管实权的提议,字里行间皆是对北辰逸此遭巡查边境的颂赞。

重阳凝了凝,望向北辰夜,他亦看她,问道:“此事你如何看?”

北辰逸自打回京之后,便一直闲散无事,从不参与政事,此次巡查边境也是替着北辰夜前往,作为一个王爷,丁点实权没有,难怪,大臣们会有这样的提议。

重阳凝了一凝,随即微微一笑:“皇上忘了,后宫女子不得干政。”

北辰夜揽着她,亦是轻笑:“只是夫妻闲话家常,你但说无妨。”

心中微微发热,夫妻二字触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仰起头,望着他,柔声道:“云逸王爷性子不羁豪放,实在不适合手握兵权,若是皇上有心,大可闲散的职务,这样既可以封住其余人的口,也可以护住皇上与王爷的兄弟情份。”

“你…”身后是长长的叹息,北辰夜凝着她,半晌才开口道:“你倒是极为了解他的性子。”

重阳一滞,对上的,是北辰夜探究的神色,心,倏然一紧。

是她大意了,当日北辰夜便是因着见了她与北辰逸在一起才动了怒,如今又是这样的说辞,他,是在疑心她么?

她倏然起身,直直望他:“皇上有话便直说,拐弯抹角臣妾听不明白。”

她的神色疏离,有些淡淡的愠怒,温暖的日光洒下,如烛光倩影般的,摇摇晃晃,北辰夜顿了一顿,方才低低一笑:“朕与你玩笑,你又何必这般认真。”

说着,伸手抚着她的长发,语气亦是松快的:“难得你亲自来,朕便尝尝这点心如何。”

重阳顿了一顿,终是又坐了下去。

殿中是极静的,视线中是入目的明黄,他伸手握着她的手,她的拇指婆娑着他手上的翠玉扳直,冰凉的触感与指尖的温度相撞,心里不知为何微微有些发慌起来,似是有些不真实的思绪。

消息是两日之后传来的,北辰夜果然没有将京都的兵权交予北辰逸,只是让他每日里与众臣一道上朝议事。

大抵也是北辰放的前车之鉴,北辰夜与北辰逸再亲近,却也终究起了提防之心,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只是,却是没料到,北辰夜的疑心这般的重。

只是如今她有孕在身,不愿去想太多,也实在是不想去管前朝那些事,反正,天大的事有旁人顶着,她就姑且歇息歇息,好好安胎。

日子却是越发无聊了,自打她搬进满楼阁,这晨昏定省也省了,每日里看书睡觉,再就是逗弄鹦鹉,这日实在闷的发慌,便携了皖苏出去转转。

天气尚好,因着连下了几日雨,四周还是微微夹在着湿土的腥气,信步走着,不由感触:“这雨越下这天就越闷。”

皖苏仔细扶着她,顺口道:“可不是,走一会子就热的大汗淋漓!”

扬起头,让微风拂过发丝,有些微微的凉意,重阳不由打了个颤栗。皖苏见状,不由忧心道:“娘娘是觉得冷么?想必是除了汗,被风这一吹有些凉了。”

重阳伸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在手心把玩,上头还落着夜间的雨滴,晶晶亮的,看的人心情舒畅,方才缓缓抬起头:“天气这样和暖,不碍事的,难得这般好天气,多逛会儿子吧。”

只是却没想到会在此见到北辰逸。

刚过玉笙楼,还未来得及转至正芳园,只是抬眼一瞧,便见亭台楼阁间,一道红色身影负手而立,离的远了,看的不甚明朗,但是那抹红色却无不昭示着主人的身份。

重阳本是欲转身的,但是走了几步却终是按耐不住,侧身悄无声息的上了楼。

正芳园乃早年间建造的楼阁,原是宴请听戏之地,宫中的大小宴席,外朝使节来访均是在这里举行。只是当今皇上继承大统之后,建造了玉笙楼,这才渐渐空了下来。

重阳走的极为小心,可越是靠近,瞧着那背影心中越是慌张,最后终是在几丈开外处站住,却不敢再上前半步。

♀第一七八章♀【再见北辰逸】

那人却慢慢回转过脸来,已是傍晚时分,落日西斜,黄灿灿的映下光来,他的脸半明半暗的掩埋在余晖之下,嘴角含笑,那轮廓却是越发柔和。

她正兀自出神,他却先开了口:“数日不见,乍然一瞧,是不是仍然觉得我英气逼人 ?'…fsktxt'”

语气清浅,带着些许的玩笑意味,与往日无异。重阳瞧他,挺阔的身姿,在影子中如同剪影一般的,心中不由暗暗赞叹,那夜他为她置办的寿礼,被北辰夜误会了去,而数月之后乍然一见,却丝毫生疏未有。

方才弯起嘴角笑了一笑,略一福身,语气亦是轻快:“王爷便是这般不懂谦虚。”这样说着,笑盈盈的走了过去。

正芳园果然好景致,适才急着上楼,没有细细打量,如今却是另一番天地……视野极为开阔,虽春意不甚,却是能瞅着大半个皇城,朦胧雾气笼着高处,如诗如画,只让人心神也跟着开明了几分。

于是走到窗前,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站住,不至于太唐突,失了礼数,也能瞧着外头的景色。

“你。。。近日可还安好?”今日的他神色有些浅淡,虽然仍是会玩笑着,只是语气之间,有着不属于北辰逸该有的伤感在其中。

他望着她,目光落在她微起的小腹之上,眉心一挑。

重阳凝了一凝,佯作未曾发现般的道:“本宫一切安好,多谢王爷挂心。只是瞧着王爷似乎消瘦了不少,想必是边境的日子难过了些,如今好了,总算是回来了。”

他亦不再看她,只是转身瞧着外头,勾着嘴角笑了起来:“是呀,终究是回来了。”说着扭头看向重阳:“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这是我在边境最常念的诗句。”这笑容,却是百般怅惘。

与初见之时的不羁大相径庭,与适才的伤感亦是不同,那种怅然若失的神色,直教人觉得心疼。

不知为何,重阳一下子有了落泪的冲动,他待她的心,她岂会不知晓,只是对于他,她终究只能是辜负了

“王爷。。。”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彼时她那般的苦楚,彼时他便在她身旁,可是终究在这爱与被爱之间,她选择了去爱。

“好了。”他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别用这样同情的神色瞧着我。”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来交到她的手中:“这个是口箫,这一遭我去边境得来的,比你用树叶子吹出来的声响要好听上百倍,而且,冬日里也不怕没的吹。”

已然恢复了以往的神色,重阳心底再是一声叹息,却只是凝视着远方,神色中一闪而过的是千百种情愫,握着那口箫的手有些颤抖,心头微微发堵。

彼时他为北辰夜守江山,而此时却被北辰夜怀疑着,若是他知晓,不知,会作何感想。

但这话却只能在心里想想,最终只是吐出一口气来,目光凝视着正芳园园中央的池子,翠绿的荷花枝,开的茂盛,在碧水间,仿似平添了几分的灵动,她开口说:“待到来年梨花开时,本宫便再为王爷吹上一曲。”

“来年?”他挑了挑眉。

站的高了,风自然大了些,他只着了件单衣,被风一吹,衣摆呼呼的吹了起来,他并不回话,却只扭头看她,黑眸如一弯清水:“娘娘该回了。”

重阳不解,却见他抬手指指下头匆匆赶来的皖苏,而她身后,是北辰夜身边的吴全发,这才想起自己出来多时,倒是忘了时辰,竟不觉中,已是近黄昏,方才有些发窘,他却先了一步,闪到了一边,以防被人瞧见,重阳心中不免有所失落,过去,他都会来去自如的在她的寝殿中出现,与她谈心,而如今,竟然要避嫌到如斯地步。

他却似看穿她心思般的,笑说:“如今你身怀有孕,还是不要惹了是非才好,更何况我还未娶妻,若是让旁人以为我歆慕你,那到时候没有姑娘敢嫁与我那可如何是好。”

却是让人会心一笑的一句话,重阳不由含笑,深深的点点头,知晓他为她着想,忙提着裙摆下了楼。

吴全发迎了上来,也顾不得礼数,一到跟前便急切道:“娘娘这是做什么,这么半天不回去,皇上都等着了急,派人在宫中四处找寻!”

重阳扭头瞧,早已不见了北辰逸的踪影,扭头,对着吴全发歉意道:“只是出来走走,没料到引起轩然大波,给公公添麻烦了。”

这般的客气,却让吴全发惶恐至极,忙缓了缓语气道:“娘娘这话可是折杀奴才了,皇上还等着复命,娘娘赶紧回去罢!”

皖苏早已拿了披风上来给她披上,这才搀着重阳往回走。

早有人给北辰夜通报了消息,他只站在那里,静静瞧着她亦步亦趋走来,神色晦暗不明。

重阳不由得心一沉,这样的神色,自打两人和好之后再未有过,如今这样一瞧,心里不由一沉,脸上却仍是笑意不减,走了过去:“臣妾给万岁爷请安!”

北辰夜却并不看她,只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这般的样子倒是让重阳放下了心,能把不满发泄出来,便足以证明不是真的生气,遂胆子大了些,走到他跟前,伸手晃晃,他却再度撇头,她又伸手,如此几番,他终是绷不住脸了,却还是**的语气:“去做什么了?”

♀第一七九章♀

重阳不由莞尔,这些日子也渐渐摸清了他的脾气,更是放心大胆了起来,狡黠道:“皇上这是在生气呢!”说着便瘪瘪嘴:“不过是看着玉芳园景致好了些便多待了会子,倒让皇上生气了。”

柔声细语的,北辰夜只是看了她一眼,显然不为所动,她眨眨眼,只伸出右手附在他胸口,娇着声音道:“是臣妾不好,皇上别生气了可好。”

他眼神深邃,当下一笑:“也好,”指指脸颊,对她狡黠一笑。

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让重阳不由得红了脸,内侍不知何时退了出去,大殿中只余下他们二人,于是重阳壮着胆子踮起脚尖来,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却是轻轻柔柔的,不待她离开,他便反手将她一拥,整个人便到了他怀中。

饶是过多次亲密,却还是不习惯这般的亲昵,只觉得热气腾腾从衣领间直达脸颊,温热的气息扑在面颊,越来越近,却是再也逃不开。只眨着双眸,再也动不得分毫。

唇上一阵湿润,带着微微的冰凉,便是一下子便消失了。入鼻的是淡淡的青草香气,与之前他身上熟稔的龙诞香很是不同,她倚在他怀里,柔声问:“皇上何时也爱上青草香气了?”

他伸手抚着她的长发,在她颈间深深闻了一闻,方才笑笑:“是不是我身上的味道与你的有了几分相似。”顿了一顿,又说:“这样才叫夫妻一体。”

她不由得动情,心中亦是感动,抬起脸来一住不住看着他,那般的熟悉,却又好似很陌生,心底,生出了微微的迷茫:“亦歌……”她终是伸出手来,回抱着他的身躯,低着声音,似是喃喃:“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无论何时,你都不能疑我。”

他似是没听清,遂问了一句,她却并不答话,感受这片刻的宁静。

天色已渐暗,最后一抹斜阳透过窗口的青竹遥遥的照进来,隐约间,只听见外头有踢踏的脚步声,心想这正阳宫的宫女太监必都是稳妥的主儿,怎会这般着慌。

正纳闷间,却听外头吴全发的声音低低的传来:“皇上……”

重阳忙从北辰夜怀中起来,低头整理着衣衫, 北辰夜不耐的蹙起眉来,却仍是执着她的手,只对着外头语气不悦:“何事?”

吴全发在御前伺候了多年,自是听出了北辰夜的恼意,却也不敢丝毫怠慢了,只是声音更是谦恭了几分:“启禀皇上,适才挽月居差人来报,皇贵妃有喜了。”

手上陡然一冷,北辰夜眼睛霎时瞪得溜圆,似是不信般的,朝着外头大喊一句:“你说什么?”

吴全发只好再重复一遍,北辰夜却先了一步推开门子,快步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又似是想起什么,回过头来对重阳道:“我去瞧瞧,你先歇着,不必等我。”

说着,不待重阳反应便再度迈开步子。

皖苏见北辰夜离开了便进来,看着站在那里发呆的重阳不由得有些忧心,低声唤道:“娘娘……”

重阳如梦初醒般的应了一声,随即自嘲,何时变得这般小气了,自打决定留下那一刻起,不就知晓了要与旁的女子一起分享他的爱了么。

虽然从前也曾怀疑过,为何后宫这么多女子,却迟迟未有皇嗣,可是如今她都有了身孕,为何旁人就不能有。

只是,心里头终究有些恼意,原以为她留下来,他便会与旁的女子生分了,可是他终究是帝王。她扬了扬头,有些赌气的说道:“本宫没事!”

晕眩中微微举眸,月色透过湘色竹帘映了进来,满屋子的光影攒动,晦暗不明。

***

那日北辰夜离去之后,便是数日未曾踏进满楼阁,亦或者说,除了挽月居,每日里他都是在处理朝政。

原以为他是会来解释的,可是等了一日又一日,原先的热情,反而渐渐淡了下来,对于北辰夜,她不能说不怨,但是对于托娅,她却是存着怜惜。

是以,过了几日,便让皖苏送了些贺喜的物件去,皖苏去了很快就回来,回来的时候说起,说是皇上又留在了挽月居,明月听了忍不住嘟囔起来:“以前皇上都是留宿在咱们这的,现今可好,那皇贵妃一有孕,就成了宫中头等金贵的身子,连皇后娘娘都比不上了。”

她素来快言快语,重阳也都由着她,可是如今这样一听,不觉一股无名火从胸口喷张而出,她扭头,冷冷道:“平日里就是太惯着你了,说话一点分寸都没有,上遭的教训,还不够么?”

吓得明月‘扑通’跪了下来,皖苏恰好听了这句话,比重阳更是生气,厉声呵斥道:“若是再这样满口胡言,娘娘不惩罚你,我也先把你赶出去,省的日后给咱们惹出麻烦来。”

明月毕竟年幼,被她一呵斥,眼泪唰的掉了下来,一扭身,跑了出去,气的重阳头痛欲裂,在皖苏的搀扶下,又躺了下来,有些混混沌沌。

再见北辰夜已是数日之后。

夜里睡下的早,总之是有孕之后便常有的状况,而近日来的心情不快更是整日里精神不济,晚膳只用了很少便躺了下来、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却只觉得耳畔似是一直温暖的手抚着发丝,如同孩童的手轻轻挠痒,跟前亦似是人影晃动,她睡意正浓,不甚清醒,只伸手拨弄开来,转身欲睡。

却只是落入温暖的胸膛,脸上的触感却随即而来,熟悉的龙诞香混合着些许的青草气息扑鼻而来,猝然间睁开眼来,待看清来人,方才有些不悦的推搡开了他胡作非为的手:“皇上大半夜不睡觉,怎么偏偏来搅人好梦。”

♀第一八零章♀

不知是不是心中有怨气的缘由,对他,重阳做不到心平气和。

“生气了?”他和衣上床,在她边上躺下,冰凉的气息一下子扑了过来,重阳打了个冷颤,却仍是不看他,只是侧卧着身子朝向里头,不言不语。

“其实我与托娅。。。”他见状,嬉笑着又靠了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那时你总是赶我,恰好她夜间来了,我便误将她当做了你,然后。。。”

重阳哼了一声,仍是不理会。

“你也知道的,你们俩本就长的有几分相像,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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