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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珠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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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装都发了下来,从皖苏口中得知,发给懿怜儿的冬装,面料是江南进宫的月白锦,里子是北方进宫的极品棉花。

看来,北辰夜真是极疼懿怜儿的,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尽好的伺候着,连这次五台山出行,随行的嫔妃名单中,也只有懿怜儿一个。

在外人看来,重阳的处境非常的悲凉,皇上得了懿贵妃后,变得更加的讨厌皇后了,以前还三不五时的召见她一回,现在时十天半个月都不见皇上下旨传见皇后。

只有重阳庆幸,他终于不再找自己的岔了。

此次北辰夜五台山出行没有带她,更是给了她足够的时间下江南去调查懿怜儿的真实身份。

虽然这月余来,重阳亲自给懿怜儿挑选的宫女,并未传来懿怜儿有任何动作的消息。但是既然知道懿怜儿不是个单纯的角色,重阳自然不能放任她不管。

首先要查处她的真实身份,然后再顺蔓摸瓜的查处她和三王爷北辰放有没有什么关系,接下来,便是收罗证据,摆到北辰夜面前,让她知道枕边人的居心叵测。

自然以皖苏的武功,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懿怜儿,但是重阳没有选择这么做,也没有同意皖苏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当年懿怜儿的死,给北辰夜的打击之大,不亚于晴天霹雳,以至于整整一年他沉迷酒池肉林,不理朝政。

当时有太后把持朝政,事情还不至于太严重。

可是现在北辰王朝和无涯岛国的战事一触即发,如果北辰夜再度一蹶不振,士气就会大受挫败,于我军不利,是以,即便要弄死懿怜儿,也要让北辰夜亲自下手。

重阳不信,当所有的证据都吃果果摆在北辰夜面前,当懿怜儿是个细作的事实,当懿怜儿是北辰放的人的事实,当懿怜儿和北辰放要联手于他不利的事实统统摊开后,北辰夜会无动于衷。

任何一个人,都不容背叛,更别说北辰夜那样高高在上的了。

第二十九章 五台山行(二)

重阳打算的很好,这次北辰夜五台山之行,起码要半个月,着半个月间,她可以下江南调查懿怜儿的身份以及懿怜儿和北辰放的关系,但是事与愿违,出行的前一夜,一道圣旨,打乱了她的计划。

“皇后娘娘,接旨准备吧!”吴全发扯着嗓子阴阳怪调道。

重阳脸色平淡的接过圣旨,看着吴全发执尘离去的背影,好看的秀眉总算微微的蹙了起来。

“皖苏,收拾行囊吧”良久,她才对着身后的皖苏吩咐了一声。

皖苏应了声,进屋收拾,重阳看着梳妆台,脑中寻思万千,为何忽然又让她伴驾随行了?

理由应该不外乎一个:懿怜儿在那唆使北辰夜下的旨。

而懿怜儿会行此举的原因也不难猜测,无非是又想到了什么招来迫害她。

这个懿怜儿,看来是恨迫不及待啊,重阳平静如波的水眸上,显出了一丝冷然的笑意,走到梳妆台前,执笔化了男人妆,然后对殿里收拾的皖苏吩咐了几句,她换上了一席青灰的男装便自窗口飞出。

步云端她已经练到了第九重,也是最高一重,是以她的身子翩飞而过,如果不是盯着仔细看,便根本发现不了她的存在。

她所过之处,只扬起一阵青草香气,还有一抹瞬间的飘忽幻影。

如以往般,驾轻就熟的越过重重宫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来到了翠红楼,玉蝴蝶正在一楼招揽客人,听丫鬟来报说公子来了,她脸色一紧,和客人赔了个不是,上了楼上雅间。

“公子,何以深夜来访?”

“玉姨,明日我要随皇上出行五台山,此行凶险万分,我的武功不能暴露,而皖苏一人怕无法应付,这是我宫里明月,明亮两个宫女的容貌,劳烦玉姨将牡丹、蔷薇易容成着两人,一会儿随我回宫,明日同我出行。”

玉蝴蝶看着画像上的两个宫女,并没有多话,点了点头:“公子稍后,给我半个时辰即刻。”

半个时辰后,当牡丹、蔷薇顶着明月、明亮的容颜出现的时候,重阳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第三十章 暗潮涌动(一)

五台山之行,因为懿怜儿受不住舟车劳顿,上吐下泻好几日,是以原本两天的行程,却在路上足足耽搁了半来个月,才算到了五台山山脚下。

这次出行,宫中的大小事务都交由三王爷北辰放和六王爷北辰年代为处理,如有大事,则密报加急赶送五台山行宫。

重阳大抵是猜到了,这个懿贵妃的上吐下泻,不过是为了给三王爷争取更多“摄政”的时间。

朝堂当中的事情,一朝一夕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更别说北辰夜此次光时路上就耽误了半个月,在五台山行宫,少说也要住个半个月,此行往返逗留,还不得耗去个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如果北辰放有这个能力,恐怕京都要变天了。

不过,北辰放即使有这个能力,他也没这个法子,早就预料到了懿怜儿会在路上拖沓行程,所以重阳暗中安排了大将军等只上奏北辰放一些可有可无的小事,而大事,则要八百里加急送到她的手里。

说到底,北辰放这一个多月,握住的不过是个虚职罢了,一点实事都做不成。

所以一路上懿怜儿拖沓行程,重阳也悠然自得,并不介意。

十一月底的时候,一行浩浩汤汤的总算到了五台山行宫。

行宫设在东顶山上,东顶山终年气温适宜,顶若覆盂,圆周一里,山峰耸峭,烟光凝翠,巅峦雄旷,翠霭浮空,细草杂花,千峦弥布,犹铺锦然,在这初冬时节,犹然是一副盛夏的烂漫时光,很适合冬天来避寒。

行宫并不大,只有三间宫殿,一排下耳房。

重阳被安排在了东殿,懿怜儿被安排在了西殿,中殿则是北辰夜的宿殿。

到的第一晚上,一切太平,舟车劳顿后重阳睡的很熟,皖苏、牡丹、蔷薇轮流给她守夜,直至天明。

第二天,懿怜儿来访,借故让皖苏随她的宫女去她房间里取绣花样子支开了皖苏,重阳大抵明白了,懿怜儿要支开皖苏,对自己下手了。

想不到这个懿怜儿,真的这么耐不住性子,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如若懿怜儿犯的太过了,重阳不介意把她就地正法了。

第三十二章 暗潮涌动(二)

“姐姐,妹妹昨日绘制了一些绣花样子,听闻姐姐绘画功夫了得,所以想拿来让姐姐瞧瞧,看绘制的精细不精细,哪晓得走的太过匆忙,竟然落了样子在屋子里,幸好皖苏过去取了,呵呵,妹妹这丢三落四的个性,当真让姐姐见笑了。”

懿怜儿巧笑嫣然,如上次一般,如若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这单纯美容的笑颜下,藏着一颗蛇蝎之心。

皖苏被支开了,为了让懿怜儿降低戒心,使之彻底露出手段和马脚,重阳还刻意支开了牡丹和蔷薇。

但牡丹蔷薇心思玲珑,知道主子的计谋,是以一退出房子,并没有原离,而是飞身上了屋顶,揭开一片青瓦,时刻注意房内的一举一动。

东西两殿相隔并不远,只是取个花样子,用不了一刻钟。

重阳想,这个懿怜儿若存心对她下手,想必是要争分夺秒了。

隐了一枚绣花针在指缝间以备不时之需。

虚与委蛇的对着懿怜儿展开一个温柔的笑容,重阳柔声道:“怎么会笑话妹妹,妹妹有心来讨教,是看得起本宫,本宫怎会笑话你。”

“如此便好,姐姐,其实妹妹这番来,还有个不情之请。”

不情之请,重阳故作感兴趣状道:“哦,且说无妨。”

“姐姐你也知道,妹妹是因为和以前的懿贵妃长的极相像才得到皇上的宠爱,妹妹虽然已经知足了,但是却总觉得自己是个替身而已,这种心痛,让妹妹夜夜落泪,妹妹此番来,是有事想请姐姐出面。”

懿怜儿的演技确实是高超的,三句下来,她早已经眼泪涟涟了,怕是戏子的演技,都不足和她相提并论。

重阳假意对她抱之同情,又自怜自爱的叹息一声:“哎,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妹妹就算是个替身,好歹日夜得宠,本宫这啊,堪比冷宫,日子比妹妹好过不到哪里去。不过既然妹妹让本宫帮忙,本宫自是不会推迟的,妹妹且说,让本宫出面帮什么忙。”

懿怜儿面露了惊喜之色,起身走到重阳身边,左右顾盼一番,压低声音靠近重阳的耳根:“姐姐,怕是隔墙有耳,此事,要悄悄的拜托姐姐,其实……”

强劲的掌风,近在后背,重阳是明白了,有事相托是假,诱她放松防备故意靠近是真,这么近的距离,一掌下来,怕是不死也残了。

第三十三章 弃暗投明(一)

懿怜儿以为,这次必定能将重阳处之而后快,却不料运气袭向重阳的手腕,忽然一阵酥麻,尽然一点内力都用不上。

“妹妹,什么事你不妨直说。”重阳嘴角噙笑,淡然自若的道。

懿怜儿脸上微窘了一下,其实让重阳帮忙只是趁机谋害靠近谋害她的噱头而已,她压根就没什么需要重阳帮忙的,如今重阳轻声催促,她居然找不到好的由头来自圆其说。

手里,尝试着再度用力一番,哪晓得强运真气,换来的时一阵十指连心锥心的疼痛。

她不由呻Yin了出声:“啊!”

冷汗涔涔落下,面色一片苍白。

重阳假意担忧,啊呀一声扶住了捧着手臂一脸痛苦之色的懿怜儿急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好好端端的,莫不是路上水土不服之症又犯了?”

懿怜儿强力支撑住身子,虽然不明白自己的手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但是她大抵知道,这必定和重阳脱不了干系,即便不是重阳没有武功不会作怪,怕事皖苏早就对她有所防备,暗中使了绊儿。

眼前这个不知底细深浅的皇后,看着柔弱淡薄,懿怜儿两次失手后,却再也不敢在重阳面前大意,忙离了她三步之遥,盈盈拜身下去:“妹妹身体稍有不适,就不叨扰姐姐了,妹妹先告退了。”

“既如此,我让人陪你回去吧!”

“不必了,多谢姐姐好意,妹妹自己也能回去,一会儿那绣花样子送来了,还劳烦姐姐过目指点一二,妹妹改日再来受教。”懿怜儿只急着回去,因为她的手腕,疼的感觉要废掉了。

重阳也不再挽留,送了她到门口,看着懿怜儿紧着步子穿过花园和回廊,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她的脸上,收敛了那虚与委蛇的假笑,换上了一副冷然嘲讽。

屋顶上,牡丹蔷薇轻身跃下,立她左右,因为假面具的缘故,让她两的表情有些僵硬,但是还是看得出来,她们两在笑。

“公子,早知她居心叵测,还好公子想的周到,在她的茶水里添了天罗露,让她一运功就筋脉抽搐疼痛,再强自运功,就回四肢百骸筋脉尽断,这回的苦头,够她吃个够的。”

性子活泼一点的蔷薇,一双灵动的水眸里,俱是对懿怜儿的嘲笑,就连同性子沉稳的牡丹,也忍不住讽了懿怜儿一句:“不自量力,死有余辜。”

第三十四章 弃暗投明(二)

懿怜儿这番苦头吃了,那手没有个三五天,绝对是好不利索的,重阳本是以为自己能安生个三五天,却不料懿怜儿走后不久,北辰夜就找上门来了。

一进来,他就冷着一张脸,把牡丹蔷薇皖苏都给哄了出去,随后阴沉着脸色走到重阳身边,粗暴的梦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

“说,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重阳眼神淡然,面色平静无波,而在北辰夜无法触及的眼底深处,更是藏了一抹冷然的嘲笑。

还道这个懿怜儿能安生个三五日,不料她尽然“弃暗投明”了,暗中刺杀不成,现在换做吹耳边风挑事搬非了。

“皇上,你是打算对女人用粗吗?”

那样云淡风轻的淡淡讽刺,让北辰夜眉心一紧,没想到她不但无惧无畏,反而镇定自若。

手里的劲头,也稍事放松了一下,却并没有松开她的衣襟,而是继续逼问:“重阳,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你对她使了什么法术,为何她全身会痛的痉挛?”

全身痉挛了?呵呵,看来这个懿怜儿,必定是自行运功企图疏通手腕血脉过了。

“皇上,懿贵妃为何会全身痉挛,你是不是该去问太医?”重阳平静无波的眼神中,倒映着北辰夜暗黑阴霾的脸色。

北辰夜听了重阳云淡风轻的话,看着重阳嘴角一抹淡淡的类似讥讽的笑容,脸色越发黑的如同墨汁一般。

“皇后,即便不是你使的诈,怜儿是在你这受伤的,你难脱干系,等太医诊断出她的病因所在,如果确为你所为,朕定要你尝尝她经受的痛苦。”

北辰夜纵然怀疑重阳对懿怜儿下手,但是却也没有证据,那种想惩罚重阳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气短。

愤愤的一把丢开重阳,他甩袖负手离去,重阳身子往后踉跄三步,然后,稳稳站住。

看着北辰夜消失的背影,她无奈的摇摇头,随后,眉心一皱,轻声言语道:“看来,多留这个懿怜儿一天都是祸害,皇上已经完全被她迷惑了,看来,我必须得亲下江南一趟了。”

第三十五章 将计就计

当重阳坦诚的承认是自己妒恨懿怜儿得宠,对懿怜儿下了毒手的那刻,北辰夜的眼眸里,居然没有蓬勃燃烧的愤怒,反倒是诧异与怀疑。

太医已经诊断过了,说懿怜儿之所以会全身痉挛,是因为水土不服的症状加剧了,并非人为所为,可懿怜儿为何要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

而且承受这罪名的理由,居然是妒恨懿怜儿得宠,哼,妒恨,他怎么没看出来。

两人成婚这么许久,他就从未从她眼眸里,读到过对他的在意,自然,他也不稀罕她的在意,只是他想不明白,她为何要撒谎。

“皇后,蓄意谋害朕的爱妃,这罪可不轻,你确定,是你所为?”

重阳面不改色,继续沉着的开口:“正是,皇上要如何责罚臣妾,臣妾都甘愿受罚。”

“你……”北辰夜浓眉一皱,猛上前一把扯住了重阳的衣领,“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皇上,臣妾可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重阳抬眸清冷的看进北辰夜的眼底,她晓得,他在怀疑她主动承担罪名的意图。

太医对懿怜儿的诊断结果,早有探子回报,想必北辰夜也真以为懿怜儿是水土不服引发的痉挛病症,已经打消了对她的疑虑。

偏生在北辰夜打消了对她的怀疑时,她却站了出来,主动承认罪名,这怎叫北辰夜不怀疑。

“好吧,既然你说是你伤害的怜儿,那给朕看证据。”

“证据就是这个,这种药是母后留给臣妾的,服药者若是强行运功,就回全身痉挛,母后留给臣妾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找个人试药,哦,臣妾忘记提醒皇上了,你心爱的懿贵妃,可是一身的好武艺。”

将天罗露的来源推到太后头上,算是为自己讨一个平安符,同时透露懿怜儿会武功的事实给北辰夜,也算是为了让北辰夜在她下江南的这段日子,多多的提防下懿怜儿。

北辰夜眼神一凌,忽然嘴角勾了一抹冷笑:“重阳,你这胡说八道的能力倒是出乎了朕的意料,你这个妒妇,既然是你下手害的怜儿,看在你亲口承认的份上,朕且不把你打入冷宫,回去收拾你的东西,一会朕会让他们押送你回去,要兴风作浪,你自己一个人去宫里兴风作浪去,别再打歪主意到朕的怜儿身上,知道吗?”

“是,皇上,臣妾遵命。”

这,便是她要的结果,以她对北辰夜的了解,她晓得,他必定会给她这么一个结果!

第三十六章 江南五君(一)

三日后,江南。

一切皆很顺利,脱离了北辰夜的视线,万事皆是好办,只让牡丹和蔷薇化作她与皖苏的容貌随着押送的人回京,而脱身出来的她们二人,则是马不停蹄的去了江南。

也顾不得许多,重阳心中难安,总觉得一天不查清楚便是存着隐患。

江南水乡风景独好,都道是烟暖杏园,花正发,雪飘香,江草绿,柳丝长,看来‘堆金积玉地,温柔富贵乡’的形容也果真非虚。

此时,在南浔最繁华的凤仙居二楼处,重阳正临窗而坐。

她今日仍是男装打扮,一袭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由着腰肢直达肩膀处,越发衬得整个人玉树临风。

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她的脸映在晚霞中,如桃如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

等了片刻,仍是不见来人,她的面色却丝毫未改,只是拿起茶杯来,小酌一口,手指轻轻敲在上头,叮咚作响,好似弹奏一曲草原上的欢快歌谣。

耳边一阵微风,不细察却是觉不出来的,只是这样的情形,却让重阳顿了一顿。

再回神,跟前已是暗影一片,一个黑衣男子已在对面坐了下来。

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带着男子特有的棱角分明。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饶是已经很是熟稔,他身上散发出的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还是让重阳微微一震。

“芨,你走路都是不带声响的么?”重阳的语气,难得的松快。

被叫做芨的男子嘴角微微动了动,神色仍是冷冰冰的:“不带声响不还是被你听到了么!”

“几日不见,脾气见长了,怎么,你们白氏医馆开不下去了?”重阳笑着打趣,随即撩起衣裙复又坐了下去。

白芨在她对面坐下,一双黑眸却是打在她的脸颊上,亦跟着她的话下去:“公子呢?京城呆不下去了,准备出来跟兄弟开医馆?”

【改啦改啦,内容做了一点修改,不影响观看哈哈,俗话说的好,改改更健康,哈哈哈】

第三十七章 江南五君(二)

他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南五君之首-白芨,白氏医馆只不过是他的掩护,就像重阳的翠红楼。

笑容淡淡扩散开来,重阳垂着头,凝着瓷杯,上头的珠玉白点与蓝花响应和,便是珠联璧合的图案。

方才轻轻笑了一笑:“医馆我是开不得,只怕医人不成反害人,那到时候还得叫你这位神医来帮忙。”

她的笑容有点点的无奈淡淡的晕染开去,如同昙花般的一现,却被白芨敏感的捕捉到了。

白芨深深的看了重阳一眼。他们二人相识数年,虽然相处的时日不多,但对彼此的了解还是有的。

她这般亲自前来,必定是有要事。

他唇角牵了牵,沉声问:“公子可是有心事?”

重阳仍是漫不经心的轻轻敲打着桌面,莹莹浅笑:“遇着麻烦事了,还只有你们五君能帮上忙,便来了。”

“哦?”白芨脸色缓了一缓,原本冰封般的脸庞勾起一丝笑来:“还有公子办不了的事?说来听听。”

重阳微微一赧,随即浅浅笑道:“等他们来了,我自会告知。”

白芨点点头,不再说话,重阳起身,缓步至窗前,她昂首凝立,负手等待。没多一会儿,房门响了,一红衣男子走了进来。

大红色交领大袖长袍,领口和袖口绣着着深色宽边,黑色镶金腰带,黑底红花蔽膝,看起来华美至极。

“公子,多日不见,越发英伟不凡了。”玉之翎大大咧咧的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岂止是英伟不凡,照我看呀,是架子不小。”他的身后跟着一容貌与玉之翎相差无几的紫衣男子缓步走了进来,脖颈高昂,与前一男子均是富贵装扮,而他的腰间更是别着一把算盘。

他的眉眼间皆是主意,一看便是算计之人,如今他挑着眉,口中还不住念叨着:“你们说说看,要见咱们兄弟不该是登门求访么,怎么到了公子这里便是叫我们来?”说着,将算盘晃了两下子,手指在上头飞快的转了两圈:“这来回两日的时间,能少赚两千四百九十二两银子呢!”

第三十八章 江南五君(三)

来的正是玉之翎与玉之寰两兄弟。

他们二人的身份是海商富商,玉之翎专走市舶贸易,而玉之寰则是专门垄断海盐贡米等等,势力之大,饶是海盗都惧他三分,所以彼时三王子提出海盐降价一层之时她才满口应了下来,若是没有把握,她怎么敢应!

这两人不单容貌相似,就是性子也是**不离十的像,尤其是那张嘴,得理不饶人。

饶是面对的是重阳,也毫不谦让。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的,重阳虽早习惯他们二人的性情,但是最后一句话却让她微微一赧。

也是了,除去江南五君的名号,这五人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俊美的容貌配上绝佳的本事,旁人想见一面都是难事。

而她,只是一封飞鸽书信,便约在了此处。

重阳微微一笑,对着他们二人抱拳道:“今日请各位来,实在是有事需要诸位帮忙,礼数不周的地方,还请五君见谅!”

“公子的事便是我们兄弟的事,说什么客气话。”一温和的声音在屋子里回响起来,楚珩在众人说话之际进来,扭头嗔了玉家兄弟一眼,“别理他们,那二人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

口气老练,完全不像是出自一个十几岁少年之口,而温和的神情,配上一身素白的衣衫,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模样,无论如何也与制毒高手联想在一起。

可是事实便是这样,除了五君之一的身份,这个温和少年的另一个身份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毒王--楚珩。

白芨缓步上前,面上已然恢复冷若冰霜,他沉声:“梦非欢莫不是又找不到地方了?”语气与他的表情相呼应,毫无感情可言。

重阳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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