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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珠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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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逸是铁了心,但是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这不是他乐见的,是以,只有去请能圆满解决此事的人了。

那飞鸽却是一路来到了江南,它要找的人,是铁面。

此时重阳与皖苏正在满江南的闲逛,皖苏从来没下过江南,这一年里,她们二人从西蒙的草原一路到了漠北,甚至还去无涯岛国逛了一圈儿,最后,目的地,落在了江南。

这一路,不是没有察觉到有人跟着,可是她们故意不点破,反正只要他不碍事,她们无所谓,总之累的是他。

这样一路下来,却是从未有过的舒心,二人千百次的感慨,原来日子,是可以这样过的。

江南的雨总是特别多,来到这三五日的时间,皖苏便不住的发着感叹,刚由干燥的草原来,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只是不出几日,便又开始欣赏起来,这江南的美景,果真与众不同,好似柔情似水的女子,好生叫人欢喜。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她便忍不住吟起诗来。

门却是呼啦大开,直唬的重阳与皖苏一惊。

一年了,铁面一直暗中跟着她们,却从未这样出现在她们跟前,如今乍然现身,怎能让人不惊讶,然惊讶过后,便是不解。

他这满身急切的,究竟是为了哪般?

“娘娘,宫里出事了。”

便只这一句,就让重阳倏然起身,起了一半,复又坐下。

她已经离宫许久了,宫里的事,又与她何干?

但是皖苏却是了解她的,她虽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是适才那下意识的起身动作早就泄露了心底的秘密。

皖苏倒了杯茶给铁面,顺口道:“什么事?”

其实她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千转百回,这一年的时日里,每每都在感受着他的气息,可是明明离的那样近,却又不能见面,如今,时隔这么久,终于再见,又岂是那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可以形容的!

却是来不及叙旧,铁面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在重阳与皖苏错愕之际,起身,等着她们开口。

却是怎么都难以相信,一向对任何事都吊儿郎当的北辰逸,竟然会有如此惊天之举。

但是此时却不是夸赞的时候,别说是北辰夜了,就是重阳,也没有办法去劝,毕竟,这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只是,她跟了太后那么久,一直知晓她不是那种柔弱的女子,但凡没有本事的弱女子,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都呆不久,但是却没想到,竟然是个连自己亲妹妹都可以害死的人。

不知是想到了自个儿还是什么,重阳沉默在那里,久久没有开口。

♀第二二九章♀

不知是想到了自个儿还是什么,重阳沉默在那里,久久没有开口。

“娘娘,此事,只有你能解决!”铁面收到北辰夜的飞鸽传书,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重阳,除了她,他实在想不起别人。

但是重阳却摇了摇头:“这事,我办不了。”

办不了?

“若是连娘娘都办不了,那皇上与王爷岂不是真的要兵戎相见了?”一想到这,铁面倏然起身。

“你急什么!”皖苏上前一把将他拉住。

这个铁面,不但黑,而且那脑子还不怎么灵光,这么大的事,皇后怎么可能真的袖手旁观!

“你有办法?”铁面的眸子,倏然一亮,一向紧绷的唇角亦是有了弧度。

“没有。”皖苏诚实的摇头,目光却撇向了重阳:“我没有,娘娘一定有。”

在二人的注视下,重阳缓缓起了身,手中,握着茶杯,手指轻轻敲打着,好似在弹奏一曲动人的旋律。

亦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她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转头,望着二人。

“皖苏,你与铁面速速回京,一定要想办法稳住阿逸。”她缓缓开口,面上却是郑重。

“那你呢?”铁面蹙眉。

“我自然有我要做的事,你们准备一下,马上启程。”

她说的要做的事,便是去太祝庙去请无尘大师。

这无尘大师何许人也,太太上皇是也(前面也有提到,没有记住的去面壁,O(∩_∩)O),当今世上,能理所应当处理皇族内部事务的,除了皇上,当然也少不了太太上皇。

只是自打他出家之后,便一直不理俗事,重阳也只是在几次随着太后去拜祭时见过,如今能不能请得动他,确实是个问题。

不过,此事关系到北辰的兴衰荣辱,当重阳说出目的时,他只是略一沉思,便跟着重阳上路。

而皖苏与铁面那边,也只是比重阳快了一步,拦住了北辰逸‘动作’。

重阳这一生,其实在太后救下她父亲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再也脱不开干系。

因着,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不可能是无关紧要的。

当她再度与北辰夜北辰逸两兄弟相见,她只有一个感觉-做梦了!

北辰逸,记忆中那个红衣少年,怎么如今,竟然敢做挖祖坟的事,真不知是该夸赞他还是再说什么!

也许当初确实是太后的不是,可是时过境迁,人都已经入土为安了,再这样打搅,实在是不合适。

两人稍一对视,似乎亦是有些愧疚,北辰逸的目光,倏然便移开了。

而北辰夜更是让重阳讶异,如今的他,怎么消瘦到了那般地步,不仅仅是消瘦,更多的是病态,就是站立都有些困难。

她哪里知道,当他听皖苏说重阳不日便到之后,是怎样好好收拾了自个儿,可饶是这样,仍是掩不住那病状。

她随着太太上皇上前,望着北辰夜,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你怎么病成这样?”她低声说着,这要她如何相信,意气风发的北辰夜,高不可攀的北辰夜,如今,会是这幅模样。

北辰夜却一直在笑,望着她,给她的,是最灿烂的笑:“你还是当年的花满楼,我却早已不是当年的楼亦歌。”

不知怎的,在听了这话之后,她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总在不经意的年生回首彼岸,纵然发现光景绵长,却也是不小心,已是数年,却原来时光很长,却偏偏又很短。

强忍下眼泪,她扶着他坐下,低声安抚道:“你放心的歇着,有太太上皇在,阿逸不会胡来的。”

北辰逸那边却一直望着她,在她与太太上皇过来之际,他跪了下去:“孙儿给皇爷爷请安!”

太太上皇和善的微笑,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他上前,双手将北辰逸扶了起来:“好孩子,起来,快起来。”

北辰逸缓缓起身,早在铁面与皖苏一起回来之时他便知晓着,此事定然要生枝节,但是还是没有撤退,直与北辰夜的人对峙。

过了这几日他也想明白了,往事不可追,纵然彼时的恩恩怨怨,而如今早已是人去楼空,对着已亡人,他该做的是宽恕,而不是再去怨恨。

“皇爷爷,我知道错了,孙儿不孝,竟然惊动了您老人家,我这就撤兵。”他道。

“好孩子,这样明白事理,与你的母亲一样,皇爷爷此遭来,却是为着另一件事。”说着转向北辰夜:“阿夜,不知你能不能给我这个老头子几分面子?”

却是极为客气的,北辰夜忙起身,在吴全发的搀扶下恭敬道:“皇爷爷这话折煞孙子了,您有话就吩咐,孙儿照做便是。”

太太上皇点了点头,眼中是疼惜还有赞赏:“那好,你便命人去为容妃修建一座衣冠冢,建在先帝与你母后的旁边,这样,既不会惊动了亡灵,也算是你为你的母后恕罪。如此,可好?”

虽然没有先例,但是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北辰夜当下应下。

不想此事解决的如此顺利也如此圆满,如此折腾了这几日,北辰夜的身子,早就是经不住了,好在太庙不远便是行宫,送走太太上皇,一行人便在行宫歇了下来。

重阳原是也要与皖苏走的,可是却是瞧出了皖苏的不舍,皖苏与铁面的情谊她不是不知道,她又何尝不是,于是便在行宫歇了一晚上。

夜色寂寂,远离了皇宫的城墙楼阁,在这里,只有树木花草,高山远景,远远望着,在山跟上的万家灯火,那般平静,又那般的迷人。

♀第二三零章♀

重阳原是也要与皖苏走的,可是却是瞧出了皖苏的不舍,皖苏与铁面的情谊她不是不知道,她又何尝不是,于是便在行宫歇了一晚上。

夜色寂寂,远离了皇宫的城墙楼阁,在这里,只有树木花草,高山远景,远远望着,在山跟上的万家灯火,那般平静,又那般的迷人。

也许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港湾,寂静的,旁人进不了的避风港。

身后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那熟悉的香气窜入鼻中,她没有回头,而是望着远方,缓缓开口:“一年老一年,一日没一日,一秋又一秋,一辈催一辈,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一榻一生卧,一生一梦里。”

北辰逸侧身在她身旁坐下,接口道:“寻一夥相识,他一会咱一会,那一般相知,吹一会唱一会。”

重阳回眸,灿然一笑,那般亲近,好似这一年的间隔,从来不存在,他们,一直在一起。

“一岁一岁,过的真快,你说,咱们是不是就要老了?”她轻声道。

“怎么会,二哥不是说了么,我们都老了,只有你,还是从前的模样。”亦不知是玩笑还是什么。

重阳嗔了他一眼,眸底却是深深的担忧,望向远方,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他的病,似乎不轻,我记得我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究竟是怎么了?”

她到底是不知晓北辰夜的病情。

北辰逸抬眸,凝了半晌,最终似是下了决心一般的开口:“当年除掉三哥的时候,在草原吹了风,后来又呛了烟受了刺激,这才留下的病根,一直没有好,只是他要强,不肯言语。”

是啊,他便是这样的人,不到最后关头,宁愿放在心里烂掉也不会说,便是不想让人觉得他脆弱。

她没有问这病能不能治得好,瞧着北辰夜虚弱的模样,她实在是不敢问,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再也忍不住。

“其实,你该着留下来,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忘掉你,而如今,又病成这样,你…”

北辰逸沉思良久,终是说出这句话来,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却是发自肺腑的,那个人,终究是他的哥哥,更何况,就算太后有错,他也是无辜的。

只是后面的话却被重阳抬手阻止了,她望着他轻笑:“我的记忆永远在北辰,但是我的人,却要活在长街那头。就像你说的,其实咱们都老了,不是人,是心,老的,没有力气再去重复往昔。”

眼中不觉含了晶莹,好像,越来,越觉得心境荒凉,不知是不是触景生情的缘故。

北辰夜的最后一程,她不想陪着,她怕,饶是看惯了生死,也会害怕,不,是更加害怕。

她越来越不中用了…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不想在苦闷之下纠结太久,她转了话题,抬眼,将眼泪咽下。

“大概是要接着游历吧,大好河山我只瞧了一半,余下的,还得去瞧瞧。”他轻笑,没有再重复那个让人伤感的话题,望着她,笑意浅浅。

但是那笑意中,不觉透露出的情谊,却是丝毫不减当年,但是他不说,他不想,再束缚她。

就像她说的,他们都老了,应该过些自己想过的日子了,当初他强迫她回北辰已是大错,如今,既然她选择离开,他便再也不会错下去。

“也许哪一日,咱们便在不经意间碰上了。”她亦轻笑。

“是呀,有缘自会再见。”他不无感叹。

是啊,待走完沧桑人世,我们终会相聚。浮花浪蕊的人生,哪那么容易就断了呢?

这一刻,她的心结似乎终于解开了,他可以找到更好的,她一直都知道。

就像身后那越来越近的身影,那个女子,重阳此次回来便一直跟在北辰逸的身旁,俨然一副关心的模样。

在重阳的注视下,那女子快步走了过来,一下子挡在了二人中间,似是怕北辰逸被抢走一般的,牢牢抓住了他的胳膊,而目光,却是戒备的望着重阳。

“晚饭都没用就出来了,我还当你去了哪里,原来是在这,王爷,你可让我好找。”

原是沉寂的气氛,被这乍然惊现的声音完全破坏了去,重阳对着她戒备的神色,那俏生生姑娘站在身后,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

这个姑娘,她好像见过,叫什么来着?

“宁霓裳--”北辰逸一边不着痕迹的撇开宁霓裳的手,一边在重阳耳边低声的告知。

对,宁妃的妹妹,宁霓裳。

上一遭见她,好像她也是敌意十足,后来,重阳还质问了北辰逸,如今瞧着,想必那姑娘仍是未有死心。

重阳微微笑的起身,“天有些凉,我就先走了。”说着,对着宁霓裳微微笑,然后,越过她,走了出去。

“重阳--”身后,北辰逸的声音响起,却是隐隐透露着不舍。

他的声音柔缓,静谧的,好似那柔风,缓缓进入心房,树叶,与风的轻微触碰。

那一年,芳草不歇。

重阳回头,远远望着,明明是那般漆黑的夜色,却偏偏瞧见了他眼眸中的光亮,见她回头,他展颜,对着她灿然一笑。

“这个口琴给你,但愿他日,你若是吹起,还能想起我来。”他将那口琴放在她的手心,望着他,目光灼灼。

只是谁都不知晓,这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而今时今日的这个笑容,便以隽永的姿态永远的的镌刻在她的心上,从此,只能从回忆中想起,再也,见不到了。

之后的很多年里,重阳总是在想,若是当初,早知道命运是如此安排,她便留下来,多与他说上几句。

可是谁都不是神人,谁都不能预料未来,像从前的很多次一样,只能交身,然后错过…

♀第二三一章♀

第二日,当重阳与皖苏收拾妥当准备离开之际,北辰逸薨逝的消息,便这样传来了。

重阳手中还拿着包袱,在听了那消息之后不自觉的收紧,整个人愣在那里,久久未曾反应过来。

“你说,谁死了?”她望着那来报信的小太监,脸上,竟然浮现了笑意。

昨儿个还好好的,怎么会说没就没?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不好笑!

可是笑着笑着,眼中却不觉湿了一片,她明明是保持着微笑的姿势,怎么就有大颗大颗的泪落下,顺着脸颊衣领落下,胸前一片凉意。

怎么会?怎么会!北辰逸怎么会死?

她一把将包袱扔下,飞快的跑了出去。

只是饶是不愿意相信,她瞧见的,却仍是一副冰冷的躯体,那一向笑意浓浓的面容上,一丝表情都没有,还有那朵鲜艳的桃花,亦似是枯萎了一般得,了无生气。

重阳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就在昨夜,还与她约定天涯相见的人,会躺在这里一动也不动,再也见不到日升日落。

“阿逸--”她飞身上前,一把将那白布扯开,颤着手抚上那微显青色的容颜,眼泪,模糊了双眼。

北辰逸,阿逸,那个待她最好,甚至愿意与她一起死的少年,怎么会浑身冰冷的躺在这里?

“阿逸,你醒醒,你醒醒呀,你睁开眼看我一眼--”几乎是泣不成声,她终是将他搂在怀里,眼泪一滴两滴落在他的脸上。

人生无常,这一刻见到的人,下一刻便不一定能见到,悲剧的开始往往毫无征兆。命运伸出手来,把种子埋下,幽秘地笑着,等待开花结果的一天。

阿逸,你曾经拱手一切,博我一笑,可是如今,你却一撒手,让我哭的如此凄惨。曾经与你度过了生命中最最美好的日子,从此身边没有你的气息,我便再也不能快活了。

因为我知晓,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像你一般的待我那样的好。

“阿逸,究竟是谁这般歹毒,竟然将你毒害?”她倏然抬眸,牙根咬得紧紧的,不让悲痛的情愫膨胀,冷冷的望着那一地的奴才。

“你们说!”

凌厉的语气,在屋子里回响,唬的众人禁不住哆嗦了起来。

“是…皇上。”宁霓裳跪在那里,半垂着头,发丝散落,就那么静静的跪着,若不是她开口,都没人注意到,那安静的人,会是宁霓裳。

“皇…上?”重阳的眼眸,幽然一深,“你为何这样说?说是皇上,可有凭证?”

北辰逸被害的消息已经够让人承受不住,如今又说下毒者是北辰夜,怎么会!

宁霓裳缓缓抬起头来,此时方才瞧见她的神色,没有哀伤,没有眼泪,有的只是平静,平静的,好似一尊雕像。

“王爷是中了毒,最后憋了一口气,直到我今儿早上来,他却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来,皇…皇!皇上?皇后?若不是你,那便是皇上。”她说的有些发狠,眼眸之中,亦是闪过恨意,那样的深,那样的浓,却在望向北辰逸时,眼波,瞬间变得温柔:“王爷那样傻,还顾念着兄弟之情,可是到头来呢,还不是被杀害!”

此时,重阳只觉得耳边是嗡嗡的响声,她多希望自个儿失聪失明,如此便可以听不到,看不到,可是她没有失聪更没有失明,相反的,还听了不该听得,瞧了不该瞧的。

北--辰--夜!

心中不知是何感想,说是他做的,她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却也是能想得通。

当初先皇有意立北辰逸为太子,若不是太后阻挠,怕是如今江山不是北辰夜的,是以,经过这几日的折腾,他自然是忧心北辰逸会趁机夺权,那他这本该着留给他儿子的江山,岂不是拱手让人。

一股怒气,从心口升腾,重阳倏然起身,飞快的跑了出去。

北辰夜却仍是在床榻上,这两日,被风吹了,那喘证比从前更厉害了,整日只能躺着,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这样才可怕,都已经病成这样了,竟然还会想着害人!

重阳一心将罪责归咎于他,站在床前,不知究竟该着愤怒还是怜惜,这个男人,她曾经用尽力气去爱的男人,怎么会让她如此的陌生?

枉费她还请了太太上皇来帮他解困,他便是这样,反咬一口么?

北辰逸,曾与他一道守江山的北辰逸,他怎么狠得下心来!

她便那样静静的注视着,屋子里亦是静到了极致,只有他低低喘息声,伴着胸口一起一伏,似是极为难过。

“满楼--”在她的注视下,他缓缓转过头来,似是想要起身,却奈何身子虚弱动弹不得,只好作罢,斜靠在那里,眼中含笑。

重阳缓步向前,此时他方才看清她的神色,脸色苍白,眼中含泪,贝齿,却紧紧咬着下唇。

“出了什么事?”北辰夜一下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身子却是发虚,只伸手,抓住她的衣袖,紧张的问。

重阳却微微眯起眼来,冷冷望他,身子,缓缓后退,最后,将他的手甩了开来。

“什么事?呵--”他的若无其事,无疑是在她心头插了一箭,他凭什么,凭什么装作这般的若无其事?

“北辰夜,你怎么这样狠毒?”一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她便忍不住冷颤,他,怎么这样心肠歹毒?

“究竟,怎么了?”他微微咳了两声,却只是大口喘着气,心思,却都放在了重阳那句话上。

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出了大事。

“阿逸,死了,被你毒死了。”重阳缓缓仰起头来,与他对视,目光平静如水,无波无澜。

♀第二三二章♀

“什么?”亦不知是震惊还是旁的,北辰夜在听了她这话后,整个人便愣在了那里,目光,直直的凝着,却久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什么,你让人杀死了你的亲弟弟。”

声嘶力竭的哭喊,重阳从未如此痛心过,早知事情会这样,她便不该阻止,不该请太太上皇来,就让北辰逸造反,就让他夺回属于自己的。那么,如今他就不会死去,就不会躺在那冰冷的棺木里,再也没有一丝生气。

一思及此处,重阳的心,便如同被千万把刀子剜着一般的疼,就连呼吸都跟着困难了。

“我杀死老七?”北辰夜蹙眉不解:“怎么可能!”

“你还装糊涂,除了你,谁会杀他,你说,他都已经让步了,你为何还要置他于死地,你究竟为何?”重阳回望着他,高声的指责着,这个男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北辰夜,从前我说原谅你的话我现在收回,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见你。”在他的眼眸中,她缓缓转身,背对着他,一字一顿说得清晰,眼泪,却喷涌而出。

她总觉得自己意志不定,心又太直,所以害了自己,也害了旁人。

直到今天,事态到了不可扭转的地步她才恍然,原来,哪怕是你多么不情愿,旁人的心思,你总是不懂的。是以,那句人生无常果然没错,果真,谁都控制不得。

“满楼--”北辰夜伸手,想要拉住她,奈何身子不受使唤,他这一动弹,整个人便从床榻上重重的摔了下去。

重阳的身形顿了一顿,最终只是稍作停留,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只余下那一屋子的奴才,手忙脚乱的扶他。

“阿逸,死了?”他一把抓住吴全发的衣领,手上没了多少力气,但那气势却是不减。

他望着他,问道:“阿逸过世,为何没有人告诉朕?你当朕也不在了么?”

吴全发扑通跪下,忙不迭的磕头,口中不住道:“皇上恕罪,奴才只是怕你的身子承受不住,这才不让人隐瞒了王爷过世的消息。”

一口血顺着唇角流了下来,抓着吴全发衣领的手指渐渐松了开来,整个人似是被抽走力气一般的,颓然的倒在了那里,目光呆呆的望着那清冷的地面。

“那皇后说的,朕杀了他又是怎么回事?”声音却是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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