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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期不负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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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宫中的人对我出格的行为虽然有所侧目,但碍于乌子恺和宋老头,再加上夏侯老狐狸的默许,顿时对我丫鬟的身份产生的深度的怀疑,对我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书房里仍是沉默,这时候致远突然一拍手掌,朗声道:“若是我,便令小股精锐部队偷袭,直插敌军主帅大营房,敌必乱。”
“致远哥哥好厉害!”惊月娇笑道,一脸崇拜的望着夏侯致远。
雷厉沉默不语,我被致远突然的一拍手掌惊了一下,一块苹果卡在喉咙里,顿时咳的满面通红。
“潇潇姑娘有什么高见?”雷厉在长久的沉默后望向我,目光如闪电般的向我射来。
那是岁月沉积的老练与洞穿,让人无所遁形,无法隐瞒,我瑟缩下脖子,机械木讷的吐出一个字,“火。”
接着咕噜一声,苹果块安然的从食道滚落到胃里面去了。
雷厉震惊的看着我,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在室内回荡:“我止国若是早得姑娘之才,何至于退败割地,祖宗蒙羞!”
于是,室内又变得异常安静了。
夏侯致远目光深邃的盯着我,眼中流光溢彩。
十三皇子仍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只是悬在胸口的手出卖了他的不平静。
乌子恺把桌上的纸揉皱了扔进纸篓里,我拿起来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的字,正是,“火”
我只是狗屎运好而已,而命运注定,乌子恺会是一个真正的帅才。
然而无论怎样,这件事情还是造成了止国朝野震荡,因为雷厉坚持不再教授皇子们兵法,甚至跑到夏侯老狐狸面前连声哀叹:“卫潇潇,为什么偏偏是个女子,如果他身为男子汉,则老夫甘愿退位让贤!”
其实,以上造成我声名鹊起的种种事件都不是让我最苦恼的,我最苦恼的是有一天我在给皇太后讲完枕边故事之后,她乐得合不拢嘴,直嚷嚷认我当干女儿。
话说皇太后的干女儿=夏侯老狐狸的妹妹=乌子恺的阿姨。
至此;乌子恺终于爆发了!
遭遇美少年
其实,以上造成我声名鹊起的种种事件都不是让我最苦恼的,我最苦恼的是有一天我在给皇太后讲完枕边故事之后,她乐得合不拢嘴,直嚷嚷认我当干女儿。
话说皇太后的干女儿=夏侯老狐狸的妹妹=乌子恺的姑姑。
至此,乌子恺终于爆发了!
皇宫内院。
室内的檀香袅袅上升着。
雕花木床,淡紫色的纱帐飘飘荡荡。
美貌的侍女刚刚薰香完毕,恭顺的站在两旁。
我艰难的咽下了玉盘中的最后一块千层酥,觉得百无聊赖。
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学过的一首诗,《洛阳女儿行》:洛阳女儿对门居,才可容颜十五余,良人玉勒乘骢马,侍女金盘脍鲤鱼。画阁朱楼尽相望,红桃绿柳垂檐向。罗帷送上七香车,宝扇迎归九华帐。狂夫富贵在青春,意气骄奢剧季伦。自怜碧玉亲教舞,不惜珊瑚持与人。春窗曙灭九微火,九薇片片飞花锁,戏罢曾无理曲时,妆成只是薰香坐。城中相识尽繁华,日夜经过赵李家……
记得老师当初对这种极度奢靡腐败的贵族生活进行了强烈的批判,直说这个少女内心一定是极为空虚的,我当时却对诗中的生活羡慕到冒泡,要知道,不是谁都有那么好的八字的!
对老师的话颇不以为然,你怎么知道人家就一定空虚?
然而现在踩到狗屎般的亲身体验……却神奇般的感到……这样的日子……果然是郁闷透顶的。
亦浅因为家中有要事,回晋国去了。
乌子恺则是成天忙着学着学那的,还要帮助夏侯老狐狸处理些政务。
突然很怀念在南王府的日子,我,璃清和师父,那么没心没肺的快乐着。
璃清还好不好?韩恪当了皇上,那璃清岂不是成了太子,那样的重担压在一个八岁的孩子身上,没来由的让人心疼。
师父自从那日迷晕他之后再也没见过了,天大地大,他只能寻得着我,我却寻不到他。
自知没有那么好的忍耐力‘妆成只是薰香坐’,于是开始频繁的出入御药房,摆弄些瓶瓶罐罐,也算是复习复习师父教的知识。
话说我虽然婉言拒绝了皇太后认女儿的要求,但是止国皇宫上下却都了解到了我地位的重要,所以我基本上晃荡到哪里都不会有人敢出来阻拦。
没什么干的了,就给自己手工制作一个面膜吧!
蜂蜜加上些特制的草药,细细的糊在了脸上,有点黑乎乎的,我呲着牙对镜子做了个鬼脸,然后晃晃荡荡的走出了房门。
今夜据说某某国大使来访。
夏侯老狐狸带着众皇子和大臣正在大殿设宴款待。
夜晚的风飘飘荡荡,我突然很想出去看月亮。
于是自顾自的爬上了御花园的一棵不算太高的大树,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
好大好远的月亮,好像芝麻烧饼啊。
看着看着我又觉得不对,以前就听说,总看月亮人会变得伤感的,于是微微侧了头,打起瞌睡来。
没想到这一觉睡的很是香甜,轻柔的晚风阵阵抚在脸上,说不出的慵懒惬意。
迷迷糊糊的梦见我和乌子恺出去吃面,没想到碰见了韩恪,韩恪一见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就要杀了我,乌子恺这小子很讲义气的挡在我前面,和韩恪缠斗了起来,韩恪单打独斗哪是乌子恺的对手啊,没多久就败下阵来,摔倒在地上,我见状连忙上去补踹了两脚。
正在洋洋得意的时候,就听韩恪怒气冲冲的大喊一声:“谁在树上!”
谁在树上?
韩恪怎么会这么喊?哦……原来我在做梦。
被这一声喊惊醒了梦,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向树下望去。
却见一个身着墨蓝色锦衣的少年怒发冲冠的样子,一手揉着脑袋,一手紧紧捏着一只眼熟的绣花鞋。
我再揉揉眼睛一看,惊悚的发现树下站的是十一皇子夏侯致远,而我左脚上的鞋子,居然不翼而飞了!
哎哎哎,就说狗屎运太好要遭报应的,我这种行为算不算是用暗器袭击当今皇子啊?
算了,还是下去承认错误吧。
心思至此,我把另外一只鞋子也脱了下来,赤着脚站起身来,足尖轻点树干,飘然而下。(作者:为什么要把另一只鞋也脱下来? 我:为了对称啊!)
从高空而落,晚风轻轻吹起裙角,罗裙顿时漾开了波纹,层层叠叠的渲染开来。
我正沉浸在自己美妙的POSE中不能自拔的时候,突然见致远身边的两名丫鬟大叫一声:“鬼啊!!!!!!!”
说罢,掩面而逃。
我嘴角扬起的笑弧僵在了脸上,风干的黑色药泥‘啪嗒’一声,在我脸上龟裂开来。
望着夏侯致远愈加抽搐的脸,我悲哀的发现,现在的自己,的确不比鬼强,不知道我的罪名会不会又添上一条,暗器偷袭不成,于是亲自出来吓人?
“卫潇潇。”夏侯致远突然唇畔扯过一抹浅笑,快的几乎让人抓不住。
“这都被你认出来了?”我惊悚的睁大了双眼。
“在止国皇宫内,能这般肆意妄为的女子,恐怕也只有你一人了。”夏侯致远嗤然一笑,眼光若有若无的飘过我赤着的双足。
然而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我和他依旧大眼瞪小眼的站着,夏侯致远叹了一口气,大概是终于放弃了要唤起我羞耻心的企图,把手中的绣鞋扔了过来,冷冷道:“穿上。”
“哦。”
于是我接过鞋子,坐在石凳上,扒拉扒拉脚底的沙子,开始慢吞吞的穿鞋。
这个夏侯致远皇宫人人传言他温文尔雅,待人宽厚,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整个过程夏侯致远都微微的侧着脸,像是回避着什么一样。
穿完鞋子之后,我伸了个懒腰,自顾自的走到荷塘边开始扑棱扑棱的洗脸,说到这,就要表扬一下古代的水质真是好的没话说,什么污染都没有,富含多种矿物质~
身后半天都没有声音,我想夏侯致远大概是走了吧,人家毕竟是皇子,不见得一定会和我这个小丫鬟计较。(作者:你终于有了是小丫鬟的自觉了……)
不知不觉弄湿了头发,我用衣袖抹了一把脸,站起身来,摇晃着脑袋,想甩开发梢的水珠。
猛的一回头,对上夏侯致远近在咫尺的探究眼神,我啊了一声,吓得身子不稳,脚底一个趔趄,身子直直向荷塘倒去!
救命啊!圣母玛利亚!我不会游泳啊!
手胡乱的挥舞着,不知不觉的拽上了夏侯致远的衣袖,夏侯致远被我拽的一个猝不及防,脚底一滑,身子紧随着我堕入水中。
天要亡我!
我摔在水中,死死的拽着夏侯致远的衣袖,像水草般缠绕在他身上,不管不管,要不救我,要不大家一起死。
挣扎中,灌了几口水,意识已经些微模糊。
忽然听得耳边一声恼怒的大喊:“站起来!”
站起来!
站起来?
站起来!!!
我下意识的放松了对夏侯致远的钳制,依附着他的身子,随着他,脚底一用力,站了起来。
……
这才发现……只是及腰深的水塘。
我惊魂未定的望着同样湿漉漉的夏侯致远,我的胳膊还紧紧缠绕在他的脖颈上。
水珠从他的发梢滴落,洒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滴落在他泛着玫瑰色泽的双唇上,滑过微微冒着胡茬的下颌,在他的喉结上轻盈的停留。
轻薄的衣料被水浸湿后,都紧紧的裹在了他的身上,隐约间,好像能看到他的肌肤纹理一般。
他清冷的双眸在月光的映衬下变得分外明亮,神情却极淡极淡的,有些飘渺的恍惚和魅惑。
我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忙结束自己八爪鱼的造型,在脸颊边用手胡乱的扇着风,居然觉得燥热起来。
“什么人在水里?!”一声侍卫的呵斥响起。
我猛的向岸上望去,悲哀的发现,夏侯老狐狸和乌子恺以及众臣们结束了晚宴,正在浩浩荡荡的走过来,走在两边的侍女成群结队的提着明亮的宫灯,霎时将整个荷塘附近照的亮如白昼。
果然是祸不单行啊。
我以手掩面,小泪纵横。
却见夏侯致远忽然转过身子,将我挡在了身后。
我这才发现,在灯光的映衬下,我里面的肚兜都变得清晰可见了。
“潇潇!你怎么在这里?”乌子恺终于发现了我,施展轻功掠至我面前,瞧见此时我和夏侯致远的狼狈,黑眸突然变得深不见底。
“咦?致远和潇潇,你们在做什么?”夏侯老狐狸还嫌不够乱似的,摸着山羊胡闲闲的飘来一句话。
而夏侯致远仍然执著的挡在我的身前,一动不动,由于角度问题,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场面很尴尬……
怎么解释呢?
于是我发挥多才多艺的天性自编自导的才能,摸着脑袋,弱弱的哼了一句,“哎呀,我要晕了!”
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去,迷迷糊糊之间,仿佛被谁接住了身子,又被谁抢了过去。
我闭着眼睛,打定主意装晕到底,明早有人问我,我就说我跌了一跤,失忆了!
多情总被无情扰
于是我发挥多才多艺的天性自编自导的才能,摸着脑袋,弱弱的哼了一句,“哎呀,我要晕了!”
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去,迷迷糊糊之间,仿佛被谁接住了身子,又被谁抢了过去。
我闭着眼睛,打定主意装晕到底,明早有人问我,我就说我跌了一跤,失忆了!
一路上,乌子恺都抱着我,起伏的胸膛泄露了他的怒气,我紧紧闭着眼睛,没有胆量睁开。
想想我今天也真够糗的,居然差点被一个十八岁的小破孩电到,这要是传到JJ姐妹当中,岂不被笑掉大牙?
靠在他的怀里,我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些,这样看起来比较像真的晕倒嘛。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我就要睡着的时候,感觉身体被轻轻的放了下来,床上缎被的柔软触感让我觉得轻松了不少。
我仍旧闭着眼睛,感到他一直没有走,姿势很僵硬,却又不好改变,心里暗暗苦恼。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耳边传来乌子恺微微的叹息。
我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却还是发挥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继续闭着眼睛。
脸颊上传来微微粗糙的触感,感到乌子恺的指腹缓缓的滑过我的额头,睫毛,鼻梁,直到嘴唇。
我顿时又觉得热了起来。
TNND,装晕真不是人干的活啊!
可事已至此,我仍然选择继续装晕。
却听乌子恺仿佛自言自语道:“原来真的晕了啊,衣服这么湿,会着凉的,我就先帮你换下来吧!”
算你狠!乌子恺。
我嘤咛了一声,装做幽幽转醒的样子,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眼光扫到乌子恺身上,故作惊讶的说道:“乌子恺?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戏已经够假的了吧,可是没想到还真有捧臭脚的。
闻言,乌子恺也不揭穿,只是淡淡的笑道:“你不会告诉我你失忆了吧?”
我哑然,望着乌子恺,眼中闪过不安,挣扎,最后却还是颓废的耷拉下了脑袋。
“对不起。”
“对不起”
沉默片刻后,我们俩突然同时开口。
我愣了一下,我本要说的是,对不起乌子恺,害你担心了,以后我再也不在树上睡觉了。
可是他对不起我啥呢?
见我惊讶的目光,乌子恺也不着急回答。只是把锦被轻轻拉到我身上,把我小心的裹成个粽子造型。
然后站起身来,走至窗前,哑着嗓子说:“对不起,我该多抽些时间陪你的。”
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背影有点模糊。
可我确是粗心的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些日子,他清瘦了不少。
心里像被插进了什么东西,咯的生疼,我愣了好半晌才接上了话,“乌子恺,你不必这样。”
不必这样,对我这般好,我又该如何抵挡?
乌子恺转过身来,那么深邃的目光射进了我眼底。
空气中,波光流转,室内,寂静无声。
见我蹙了眉,乌子恺忽而笑道:“潇潇不是说过,乌子恺是你可以性命相托的知己么?为知己做这些事情,是再自然不过。”
心知他这么说,无非是为了减少我的内疚感。
我慌忙张口:“我……”
“好了,夜深了,明日还有风夫子的课呢,早些睡罢。”
乌子恺不听我说完,就急步走出了门口,回身欲把门关上。
我右手成拳,握在胸口,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我知道,他这样打断我的话,只是害怕我再一次的拒绝罢了。
他退了出去,我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竟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那雨越下越大,雨点敲在窗棂上,伴着电闪雷鸣,吓人的紧。
我瑟缩在床角,裹紧被子,心思百转千回,我留在这里,已然成了牵制他的棋子,既然给不了他想要的,又何必朝夕以对?
虽然舍不得他,舍不得云曦……可……也许……我该离开止国了罢……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了有人推门而进的声音,我大惊失色,抱起枕头就像门口砸去,大喊道:“谁?!”
室内的烛火点燃,淡淡的光晕染了整个屋子。
我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狠狠的瞪着面前这个湿淋淋的男人。
“大半夜的,你存心要吓死我是不是?!”
乌子恺歉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极小声的说道:“我只是想起有一句话还没说,心里一着急,就推门进来了。”
原来他一直都没回自己的房间,原来他一直都站在门外……
我心里一软,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什么事情啊,非要现在说么?”
“你会逃走么?”乌子恺突然的开口,眼神深邃的锁在我的身上。
“我没说过我要走啊。”我心虚的应付着,在那样的目光下,觉得有些无所遁形。
“那日在晋国,我问你你是哪里人氏,你说你是止国人,可你习惯口音哪里有一点止国人的影子,我当时就知道你在骗我。”
乌子恺幽幽的说着,惹得我心底一阵轻颤。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倒霉啊,撒谎说自己是止国人,结果撒谎的对象居然是止国的皇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他却接着说道,“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单纯的一无所知。”
我愣了一下,右眼皮突突的跳着,难道我是穿越女的身份就要揭开了?
“我想了解你的全部,想永远的拥有你,可这些,都比不上我想把你留在身边的念头,潇潇,我不逼着你做决定,所以,你也要发誓,绝不轻言离别。”
他黑眸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着,庄重又虔诚。
我微微别过眼,披衣起身,倒了杯热茶塞在湿漉漉的他的手里,淡淡道,“别凉着了,喝杯热茶吧。”
他却死死攥着杯子,黑眸锁在我的身上,不动也不言语。
茶杯已经在他的手中碎裂开来,他手上流出的血,触目惊心的晕染在杯壁上。(杯子:我招谁惹谁了?不要动不动就捏我!)
我惊了一下,走到他身边,去掰他的手掌。
奈何他力气大得很,血一直不停的流着,却死也不松开握着杯子的手。
我怔愣了半晌,最后却还是低下头去,微微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我卫潇潇对天发誓,与知己乌子恺,绝不轻言离别。”
却见那倔驴终于松开了手掌,望着我,唇畔噙着满足的傻笑。
我俯下身子,一片一片的去拔插入乌子恺手心的瓷器碎片。
每拔一下,我的眉头都多皱一分,乌子恺的唇边的笑意却更深一分。
我于是更加确信了,这是个傻子,不知道疼的。
好不容易清理好伤口,我掏出怀里的丝帕,有些不舍得的系在乌子恺的手掌上,话说那丝帕是我在云城的集市淘来的,上面用金线刺绣了非常飘逸的一个潇字,我一见就非常喜欢,一直带在身边。
如今却用来包扎伤口,我哀叹了一声,有些闷闷不乐。
乌子恺却像得了宝贝似的不住的看那方帕子,见我不太高兴的神情,笑道:“你困了吧,我这就回去了,你睡吧!”
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听着门外的电闪雷鸣,我撇撇嘴,扯住了他的衣袖,道,“今晚你就别走了。”
乌子恺震惊的看着我,神色中透着微微的激动和赧然。
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我指了指桌子上的棋盘,说道:“你陪我下五子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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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阳晒醒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我伸了伸懒腰,惊奇的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的,而乌子恺早就不见了踪影。
依稀记得昨夜我教他下五子棋,刚开始赢了几局,没想到之后确是他一直赢我。
我有些恼了,还推翻了棋盘。
可后来怎么睡着的,我确是全然不记得了。
坐在铜镜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惊觉自己的眼睛肿的和核桃似的。
慌忙向丫鬟要了两片黄瓜,敷在了眼皮上,女人过了二十岁,就要好好保养自己了。
用过午膳,当我慢慢悠悠的踏进书房的时候,发现乌子恺,夏侯致远,惊月和十三皇子他们早就来了。
其实这课我也就是本着打发无聊时光的心里来听的,而众皇子们可不同啊,夏侯老狐狸要考试的,每次想到这里,心里就暗爽不已。
微笑的和乌子恺打招呼,我自顾自的向最后面的座位走去,途中经过夏侯致远的位置,他却很专心的盯着一本书看,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昨天晚上的事情,烟消云散了。
我这正放松呢,冷不防的被惊月一把扯住衣袖,笑嘻嘻的问道,“潇潇,你那晚糊在脸上的是什么药泥,也教教惊月啊。”
声音不大,奈何书房里的人却全能听到。
乌子恺和十三皇子都射来好奇的目光。
夏侯致远拿书的手顿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抬头。
我只好尴尬的笑道:“改天改天。”
心里却暗暗嘀咕,这皇宫里,还真的没有秘密可言。
低调的坐到角落里,我照例从衣襟中摸出个苹果,咔嚓喀嚓的啃了起来。
十三皇子好笑的盯着我手中的苹果,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将啃了半只的苹果递了出去,有些不舍得的说:“你也要吃吗?”
十三皇子愣了一下,忙装做若无其事的偏转了目光。
我见他不再垂涎我的苹果,当下吃得更加心安理得。
“微臣参见九皇子,十一皇子,十三皇子,十公主。”
风无涯照例是一身粗布青衣,踱了进来,语气不卑不亢。
“风老师免礼,我们开始上课吧。”
乌子恺淡淡的声音响起,竟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威严。
“今日臣想看看众位皇子公主学习的成果,就每人都弹奏一曲罢。”风无涯将琴轻轻摆在琴案上,退了两步,垂手站在一旁。
心知这些皇子公主之中不包括我,望着骤然有些紧张的气氛,我心里颇有些幸灾乐祸。
“十公主,你随老夫学习时间最长,你先来吧。”风无涯见无人自告奋勇,于是开始点名。
惊月闻言,苦着一张脸,走到了琴案前。
惊月所奏的是止国的名曲《佩兰》,取志洁高雅之意,整曲流畅清新,颇有魏晋之风。
我摇晃着脑袋,听得很是开心。
接着依次上场的是十三皇子和乌子恺,十三皇子拿着琴,弹了一首稀奇古怪的曲子,每每到让人忍受不下去的时候,又能奇迹般的转回来,整个曲子弹得我是一惊一乍,食不下咽啊,就在我受不了要冲出去的时候,十三皇子突然一声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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