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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期不负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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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如果银子真的这么好赚,那么麻烦你,让流言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笑得一脸阴险,却没想到,真的有个天大的流言,正在向我逼近了。

这流言甚至大到,我绝对承担不起的,影响国家安定团结了。

那个少年的泪水

凭栏,远望,看着棋馆里冠盖云集,听着入耳或是不入耳的流言,我咧开嘴,仿佛笑得更开心了。

恩恩,我是弱势群体,社会同情我这个没人要的丑女吧~

我仿佛看见无数白白胖胖的银子向我招手跑了过来。

管他们,说些什么呢,平白的,为自己,添了几许烦扰。

神啊~~如果银子真的这么好赚,那么麻烦你,让流言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笑得一脸阴险,却没想到,真的有个天大的流言,正在向我逼近了。

这流言甚至大到,我绝对承担不起的,影响国家安定团结了。

葡萄安静的在我怀里睡着,日上三竿,我依旧躲在芙蓉帐里。左手拿着一本闲书悠悠然的看着,右手时不时的往嘴里送几块桂花糕。

有些得意的想着,我现在的生活,在古代来讲,是不是也算粉小资呢。

师父走后,我坚持的向乌子恺说,我不想再住在皇宫里。

知我定居在都城,他也并未勉强,只是说会常来看我。我笑着睨他,直说,真该让夏侯老狐狸给你赐个媳妇什么的,这样你就不会这么闲啦。

他怒瞪我,我自顾自的吐了吐舌头,心里只是希望,如此这般明示暗示,乌子恺,你又何必把全部的爱都放在潇潇身上?那样的爱太沉重,我,承受不起。

开棋馆的钱是我自己的,从在南王府开始,我就有了不少私房钱了,说实话,韩恪送我的珠宝,真的没有一样是便宜货。

8过,离开韩恪,我真的没有后悔的感觉,因为,他曾是一个要置我于死地的男人,我从来都不是什么一笑泯恩仇的圣人,更不是睚眦必报的小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卫潇潇,就是这样。

“小姐~!!皇子殿下来看你了!”沾衣红扑扑着小脸跑了进来,语气有点着急却又怕突然惊到我,矛盾的有些可爱。

我依旧维持着看书的姿势,隔着帘子笑望她,“不管是哪个皇子,让他直接来找我好了,又不是第一次见,这样大惊小怪。小心别跌倒了。”

沾衣是我在都城买的唯一的一个丫鬟,我一向是不需要别人伺候的,买下她只是因为一个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情节,卖身葬父。

来到这个世界,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见,心里多少是有些免疫力的。

可看到那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我还是,心软了。

扶起她,塞给她能买下十个她的银子,柔声说,以后就来姐姐的家好不好?

她惊恐的点头,泪水流的更欢了,说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我,我扯起衣袖帮她擦了擦眼泪,笑道,你以后就叫‘莫沾衣’吧,莫沾衣,不需回首,为我沾衣。

那件事情之后,和我同去的夏侯致远还笑我,直道,难得你也文雅了一回。我呲牙咧嘴的说道,我是止国出名的才女,怎么可能不文雅,惹他一阵捧腹大笑,倒好像我说了个天大的笑话。

思绪还在飘忽着,夏侯致远已经来到了芙蓉帐前,他一手挑开帘子,一手夺过我手中的书,很不爽的皱起眉,说,“本皇子就这么没存在感么?”

我白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吞下口中那半块桂花糕,有些不耐的说道,“我这儿正看到兴起,你却来坏我的兴致。”

他也不恼,一屁股的坐在床上,笑着瞥我,说道,“我倒从来不知道潇潇这般乖巧,竟然看起《贞女列传》来了。”

我斜了他一眼,摊开手掌,直说,“书中那女人爱她丈夫至深,丈夫身染花柳而死,她竟然要以身殉情,在我看来,自然是万分的不值得,可我仍然好奇的想知道,那男人,在这个女人心中究竟意味着什么?”

看吧……在古代,都把我闲成什么样了,没有言情小说,没有笑话大全,没有PSP,没有电脑游戏,我,卫潇潇,居然在看《贞女列传》!!!!

夏侯致远突然噎了一下,垂下眼帘之后复又抬起,定定的问道,“那致远对潇潇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

那眸中的流光溢彩,年少痴狂,竟是这般摄人心魂。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坐起身来,抻了个懒腰,自然而然的说,“你对我来说,和夏侯琦夜一般,就像弟弟一样啊。”

十八岁的少年,我也只能当作弟弟。

虽然我越来越不解,他为何如此频繁的来看我,于是我又开始神经大条的自动归类为,他,应该是个缺乏长辈关爱的小孩。

不是说皇家的孩子都寂寞嘛?哎呀,谁拿砖头砸我?

他不说话,山雨欲来的架势。

我心里暗暗纳闷,难道他吃琦夜的醋?他想成为我独一无二的弟弟?真是别扭的小孩,果然太有母性光辉也不是好事啊。

我伸手去扯他衣袖,被他一把甩开。

我也有些不开心了,起身下床,却被他一把拽住了胳膊。

他的视线从我的腰间移到脸上,一字一句的说,“玉——佩——呢?”

我发誓听到了咬牙的声音。

我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扳过他的脸,正视着他,无比诚实无比无奈的说道,“玉佩就是我,我就是玉佩,我和它已经合为一体了,一辈子也分不开了。”

唉……不就是一块破玉嘛,至于三番五次的向我讨要吗?这玉佩不见了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我决定要诚实的告诉他,省的他以后还要问我这事,那我可就真的头大了。

却见他愣了愣,先是轻笑出声,最后发展成不可遏止的大笑,最后剧烈的连胸腔都共鸣了起来。

他琉璃般的眼睛几乎笑出了泪水,连连说道,“卫潇潇,你是上天派来折磨人的妖精么?”

话不是好话,可我竟然神经错乱的听出来一些宠溺的味道。

我摸了摸鼻子,莫名其妙。

却见他敛了神色,“以前你和驸马的事情我不想多管,可是,我就要走了,我走得这段日子,你要是敢招惹什么人,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我有些浆糊,我和云深有什么事情关他P事啊?我招惹谁了?那招惹是什么意思?嗯嗯?还有,他凭什么收拾我啊?

我正要开口问他,却见沾衣又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夏侯致远坐在我的床上,胖乎乎的小脸瞬间憋的通红。

我顿时忘记了要和夏侯致远说什么,只顾着问沾衣,“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姐,棋馆的‘相思香’没有了,客人本是闻惯的,见没有了,都不肯下棋,吵闹着要添。”

沾衣小心的看了一眼夏侯致远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去和客人们说,稍安勿躁,晚些时候,自然会有‘相思香’的。”

‘相思香’是师父教给我的配方,用几种奇异的花草配合而成,燃之,淡淡销魂,若有若无,像极了情人之间缠绵缱绻的情思,故名‘相思香’。我把它放在棋馆里,倒也吸引了不少客人。因为这种香只有笑语嫣然才有,都城中,竟然以能沾‘相思香’为荣,都传言,这是棋馆主人千金不易的妙方。

千金不易倒是夸大其词了,但是数量稀少倒是真的,因为我只有特别闲特别闲的时候才会去树林里采集配置相思香的花草。

沾衣点点头,退下了。

我开始自顾自的在房间翻找采集花草用的竹篓,铲子,草帽。

夏侯致远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有些不解的说道,“什么奇花异草宫中没有,我差人送来便是了,你何须如此辛劳?”

我利落的把长发绑成两根麻花辫子,扣上那顶让雨水浇的有些褪色的草帽,咧嘴笑道,“不一样,笑语嫣然,经营着我的心情。”

我正要出门,却见他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了身上锦缎的外衫,挽起袖子,替我背起背篓,展颜笑道,“那么在我离开之前,体会一下潇潇的心情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低低的说了句,“我可是不会付工钱的。”接着蹦蹦跳跳的出了门外。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有了夏侯致远,就是方便了不少。

京都郊外的山,我平时要走上半天的路程。

他带我策马驰骋,只觉得没多久就到了。

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千里良驹,却骑着两个农夫打扮的人。

可我们俩却一路讲着笑话,笑得很开心。

又搅碎,一帘花影。

后来到了山上,我就开始甩开脚丫子在山上跑。

夏侯致远仗着自己会轻功,每次都故意落在我前面气我。

我怒瞪他,却也无可奈何。

谁让人家年轻啊啊啊啊啊啊~~~~就是有活力。

我俩笑着闹着,终于来到了目标附近,我从背篓拿出药铲,开始做地毯式搜索。

夏侯致远在后面用手给我扇着风,也很卖力。

找了好一会儿,一颗紫红色的小草终于映入眼帘,我兴奋不已,笑嘻嘻的用手去扯它。

却听夏侯致远大叫一声小心,然后挡在我身前,隔开了我的手。

我惊在原地,随即就看见一条带着红色项圈的小蛇恶狠狠的咬上了夏侯致远修长干净的手。

我慌忙掏出衣襟里的迷药,向小蛇撒去,终于见它挣扎了几下,就昏迷在地上了。

我跳过去捧起夏侯致远的手,只见那伤口,黑中带紫,典型的有毒啊。

我边吹边呵着他的伤口,急急的问道,“疼么?”

他回我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接着就要用嘴吸伤口里的毒。

我慌忙制止他,蹲下身子开始研究地上的蛇。

半晌,我抬头对夏侯致远说,“以前只在书上见过,倒没想到真有这种蛇。”

夏侯致远不解的望着我,我挥了挥手,只说,“这毒很是奇特,倒也不难解,只是要用中毒之人的眼泪滴在这伤口上。”

夏侯致远一阵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有些着恼的说,“那就不解好了。”

“若是一个时辰内不解,中毒者会七窍流血而死。”我无比诚实的望着他,无情的宣布着。

其实夏侯致远的心情我理解,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要一个男人流泪,恐怕比要他流血还要难。

夏侯致远终于耷拉下脑袋,于是我们坐在大树下,两双眼睛齐齐的盯着他手上的伤口,开始酝酿悲伤的情绪。

我开始给他讲故事,从窦娥冤讲到海的女儿,从小白菜讲到陈世美,可夏侯致远却只是盯着我,唇边笑意越来越深。

我急啊,这时间马上就过了啊,八女投江和李大钊都让我讲出来了。

可夏侯致远还是笑吟吟的,于是我怒了,这是你的命还是我得命啊,于是一口向他肩膀狠狠咬去,这一口咬得确实狠啊,口腔里,甚至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再看夏侯致远,他眼睛晶晶亮的,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还是不见半点泪光。

我郁闷,用脑袋撞树,撞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个很狗血的韩剧,于是抱着一线希望的说道,“从前有一个男人深爱着一个女孩,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这个女孩也并没有拒绝,有一天,女孩出了意外了,眼睛失明了,于是这个深爱她的男人瞒着女孩对大夫说,愿意用自己的把自己的眼睛换给女孩。女孩又能看见东西的那天就是这个男人失去全世界的颜色的那天。

可是就是在那天,这个男人才终于知道,原来这个女孩爱的一直不是他,而是他的哥哥。原来,彻头彻尾,他只是成全了别人的幸福。”

我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一口气讲完故事,转身却看见,夏侯致远的眼泪成串的,无声的,簌簌落在他的伤口上。

我懵了,丫的我讲那么多惨烈的革命故事没见你一点反应,我随便讲个狗血韩剧就把你哭成这样?白浪费我那么多口水,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弟弟变禽兽

我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一口气讲完故事,转身却看见,夏侯致远的眼泪成串的,无声的,簌簌落在他的伤口上。

我懵了,丫的我讲那么多惨烈的革命故事没见你一点反应,我随便讲个狗血韩剧就把你哭成这样?白浪费我那么多口水,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那泪水一滴滴的晕染在伤口上,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盯着那伤口慢慢由黑紫变为淡红。

把他弄哭是一回事,可是他真哭了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始终不肯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低低的垂着,泪水无声的滚落。

我突然有些手足无措。突然想起谁说过,无声的哭泣,才是最伤心的表现。想当年偶都是把韩剧当笑话看的……夏侯致远究竟是怎么了。

我凑近他,轻轻拨开他垂下的那几缕发,学着乌子恺的样子温柔的拍着他的头,小心翼翼的劝慰道,“毒已经解了,再哭就浪费了。”(作者:这也算是安慰吗?卫潇潇:默~~)

听见我说话,他慢慢的抬起头来,平时流光溢彩的眼眸此时盈满了泪水,那泪水滑过他精致的鼻子,打湿他嫣红的嘴唇,那神情恍惚的就像天边的流云,像是虽时都准备着失去什么,却还是不甘心的苦苦挣扎。

我愣了一下,对于把他弄哭这件事,突然有了很深的罪恶感。

见我一脸担忧的望着他,他竟然丝毫不觉得尴尬,泪水中,冲我绽放出一个明媚如早春三月的笑容,吸吸鼻子,然后说道,“致远都记不清有多久没哭过了呢。”

我被那笑容迷惑了眼睛,无意识的说道,“是啊……哭哭更健康。”

听我这样说,他笑的更厉害了,贝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眼睛亮若星辰。

此刻的夏侯致远清新的就像清晨的第一滴荷露,那么透彻,那么单纯的快乐。

他扯过我的袖子,让我和他坐在一起,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很小声很小声却很满足的说,“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很累很累,把自己包裹在那么多伪装下面,对所有人都温文有礼,只是为着某些人的期望活着,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遇见潇潇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也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对着一个人,只是单纯的傻笑或是伤心,可以看自己想看的书,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爱自己想爱的人,原来,是那么幸福。”

他枕在我的肩上看蓝蓝的天,止住了泪,又轻轻合上了眼睛,唇边的酒窝满足又快乐。

我轻叹一声,手轻轻抚上了他的头,突然想起我在原来的世界的弟弟,若是没有八岁时候那场失散,他也该像夏侯致远这么大了吧?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快乐不快乐?伤心的时候有没有人愿意安慰他,听听他的心里话,哪怕只是像这样轻轻摸摸他的头,静静的让他依靠。

我心里突然母性泛滥的百般温柔,却根本不知道夏侯致远心中真正想的是什么。

见我摸他的头,他也并没阻止,反而头更向我颈窝深处靠了靠,仍旧闭着眼睛,接着说道,“父皇和母后常夸我聪敏,文武百官也不敢对我的话有丝毫马虎,可这一次,我真的希望自己笨一点,再笨一点,这样也许就不会想你话里的前后矛盾,这样也许就不会在乎九哥深夜从你的房里走出来,这样也许就不会在乎你叫我弟弟时那认真的神情。”

他的语气平静又忧伤,无悔又快乐。

我怔住了,脑中还无法转换自己的角色,他竟然这样在乎我的所作所为么?再笨一点,再笨一点,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希望我叫他弟弟还是不希望?

我动了一下,却被他按住了手,他伸出干净修长的手,轻轻的覆上我的,柔声说道,“你若即若离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那只是你性子淡然罢了;你对九哥撒娇的时候,我就安慰自己那只不过是你和我一样把他当作哥哥罢了;你为驸马流泪的时候,我还是告诉自己不该那么在乎你的过去,我不该让你觉得我对你的爱,是一种负担。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嫉妒,还是想占有,我想你的眼里只有我一个,我想你依赖我,离不开我,只为我一个人这样傻乎乎的笑。”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对上我的,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他唇边无奈却幸福的笑,“卫潇潇,我那么那么喜欢你,那么那么的喜欢你。”

我还僵在原地,他突然倾过身子,红唇毫无预警的,吻上我猝不及防的唇。

我仰面倒在草地上,手被夏侯致远牢牢握在头顶上,夏侯致远覆在我的身上,在我唇上辗转流连。

我真的真的彻底被SHOCK了……

弟弟……弟弟会这样做吗???

刚刚反应过来,于是我下意识的想去推他,可手却被牢牢的制住,在他的身下我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却惹他更激烈的舔舐,他下身的欲望更是灼热的顶在我的两腿之间。

我顿时像极了个煮红的螃蟹。

又燥热又难堪。

他的吻青涩却炽烈,温柔又挑逗,却丝毫不给我喘息的空间。

我挣脱不了,又不敢再放肆的增加我们身体的摩擦,引来我更加无法控制的后果,心中只得无限悲哀的想着,早上出门的时候,要是吃头大蒜就好了,熏不死你丫的!

在我用心的祈祷下,神并没有出现,但是出现了一把剑。

是的,一把剑。

那剑尖冷冰冰的抵在夏侯致远的咽喉上,顿时凝固了他所有的动作。

我十二分郁闷的看着握着剑站在我们上方的乌子恺,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觉得头痛的不行。

可夏侯致远就像是预料到了似的,丝毫没有惧意,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从我身上爬了起来,然后笑着拉起我,蹲在地上,无限怜惜的帮我掸落衣角上沾染的尘土。觉得满意了,才缓缓的站起身来,整个过程,流畅自然的就仿佛他已经做了一辈子,而且愿意就这样做一辈子。

我突然觉得一阵小风吹过。凉飕飕的,神啊,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呢???

乌子恺的剑尖紧贴着夏侯致远的脖颈,割破了那晶莹如玉的肌肤,我看见,一滴殷红的血,滚落尘土。

我张了张嘴,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又随即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下脑袋,因为我发现,我根本没什么能说的。

“九哥,从我爱上潇潇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我们两个谁也无法避免这一天的到来。”

夏侯致远用手抵住剑尖,转身与乌子恺对视着,那目光炯炯,却无比坦荡自然。

乌子恺却反而笑了,扔下剑,说道,“即便你向我要江山万里,我这个做哥哥的,也绝对不敢有半点不舍,可是,致远,你不该肖想我最珍惜的东西。”

他们俩个就这样笑着对站着,却暗涛汹涌。

我心里哀叹一声,难道传说中的兄弟反目,因爱成仇的狗血版本就要活活的发生在我卫潇潇身上了?

可我真的,不想让他们两个之中的任何一个受伤。

我上前扯住乌子恺的袖子,急急说道,“乌子恺,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致远他还是小孩子,你……”

乌子恺的左手颤抖的抚上我的发,用支离破碎的眼神望进我的眼,一字一句的说,“卫潇潇,你,又能看清自己的心么?”

我被那句话震在原地,放下他的衣袖,看清自己的心,我能么?

我咬着嘴唇正在思考着,却见他们两个已经赤手空拳打了起来。招招式式,都是毫不留情。

我心里一着急,就冲进了战局,左手一招‘游龙戏凤’隔开夏侯致远要锤在乌子恺胸口的拳头,右手虚晃一招,化解了乌子恺袭向夏侯致远头部的掌风。

他们俩个都愣住了,即想打败对方,却又都不想伤到我,渐渐手忙脚乱,于是我们三个人终于越打越混乱,越打越糊涂。

终于在‘咣’‘咣’两声之后结束了这场混战。

我的左眼和右眼各挨了他们俩一拳,只觉得天昏地暗,鼻子里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晕倒之前,我心里还在恨恨的想着,难道这两个兄弟反目成仇是假的,想趁机揍我才是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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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死我了……”我有气无力的哼着。渐渐转醒。

我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室内的烛火静静的燃着,夏侯致远和乌子恺都不见了,眼前只有沾衣抽抽噎噎的小脸。

见我醒了过来,沾衣哭得更厉害了,断断续续的哽咽道,“小姐……究竟……是哪个……这么……狠心……居然……敢……打你……”

瞄了一眼窝在我旁边一脸探究的葡萄,我转移话题的问沾衣,“看见九皇子和十一皇子了么?”

沾衣终于像是想起来什么是的,奇怪的说道,“他们俩一起送小姐回来,好像做了什么错事,到现在一直在花厅站着,也不敢进来。”

我呲牙一笑,对沾衣说,“沾衣啊,不用管他们俩,我肚子饿了,你去给我端碗粥来。”

沾衣这才止住了哭,起身出去了。

我用指尖轻轻的摸了一下眼眶,哇,真疼啊,他们俩下手真他NND狠啊~

葡萄在我怀里蠕动了下,闷闷的说了一句话,“好丑的女人。”

狼会说话!!!!!!!!!!!!!我又被SHOCK了,一个高空弹跳,脑袋‘咣’的一声撞在床顶上,又多了个大包。

我趴在床上,疼得眼泪哗哗的,有气无力的哼哼着。

“给本王准备一桶热水,我要洗澡。”葡萄轻蔑的瞥了我一眼,满不在乎的说道。

此时的我就被折磨的剩下半条命了,心里想,猪会上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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