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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拐个仙男当老婆-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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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云纹雪衣的小公子正是那日在客栈破口大骂的苍云山弟子李毕。
容落一直躲在屋里,念叨着完了完了,他们苍云山的人来找他麻烦了……
然而在李毕他咬牙切齿的说明来意之后,容落就整个人燃烧着和那位脸色铁青的李公子出了东谷了。
话说近来沈茵茵也是倒霉,先是被容落那个没轻没重的小子下了毒,半死不活的躺床上躺了半个月。
这才刚好一些,能下床走两步,秦峰看她没事了也跟沈秋一起外出办事了,留下她看守门派。
然后一直来苍云山提亲的另一顽固分子……五毒派大弟子陆黑豹又来找事了。
陆黑豹这人执着泡妞的毅力比容落还强,被打回去无数次,又来无数次,算起来得有十来年了。
关键是这人已经是三十多岁了,家里已经有了十几房小妾,一脸麻子,大黄牙瓣子还豁了个口,门牙也被秦峰打落了一颗。
执意要娶沈茵茵的他,到后来已经不单单是为了娶老婆了,江湖上传了这么多年,他非得把人娶到手更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整个五毒派的面子。
不知道这货从哪儿得知秦峰和沈秋同时外出的事儿,寻思着这大家长不在,直接把那妞给扛回去,下了药把事儿一办,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了,苍生派和五毒派那就是亲家,纵使沈秋回来了也不能把他怎么着。
不得不说这陆黑豹算盘确实打得好,大病初愈的沈茵茵很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他的武器全都涂了毒,还有无数暗器,苍云山弟子一时也拿他没办法。
这时候李毕就想到了容落那个小毒物,正好也离得近,他咬咬牙让大家保护好师姐就去东谷了。
容落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是东倒西歪一大片了。
第216章 番外四
“嘿嘿,沈大师姐,今日这娇滴滴的样子,可是想好了要做我陆黑豹的新娘子,故意做出来的姿态么?”陆黑豹舞着虎虎生威的两柄刺锤,像猛兽把玩着垂死的猎物似的慢慢捉弄着沈茵茵。
沈茵茵紧咬着一口银牙,恶狠狠的盯着陆黑豹:“啐!你这不要脸的泼皮无赖汉,你休想!”
旁边的一众弟子都红了眼,可这陆黑豹对他们可不像对那位娇滴滴的小娘子,那小臂粗的手柄带着的刺锤,挥起来只要稍微碰上了,定叫你皮开肉绽,尖刺带着剧毒,不出片刻就让人面皮青紫口吐白沫。
此时沈茵茵已是强弩之末,用破雪剑硬撑着才没倒下,陆黑豹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才不慌不忙,等着这小娘子讨饶跟他回了家去,实在不行么,直接敲晕了抗走也是可以的,只是怕日后这泼辣娘子对他多有怨怼。
“我陆黑豹话都放出去了,你沈茵茵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若是你执意不从,我便让人围了你这苍云山,用火焚了我独门秘毒,谁也跑不掉!”
陆黑豹带来了不少人,全都在山底下听候命令。
苍生派可是正儿八经的名门正派,哪遇到过这般不讲理的流氓阵仗,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那些个去找交好门派搬救兵的弟子们也没了音讯,想是被那陆黑豹的人给堵了。
这会苍云山失了主心骨,开始乱哄哄起来,甚至有人已经在私底下小声嘀咕着,说是不如让沈大师姐先假意答应了那陆黑豹,等师父他们回来了再去五毒派把沈师姐接回来便是。
“住嘴!我们一群堂堂七尺男儿连个女人都保护不好已经够丢脸了,这会却还想靠着女人的庇佑苟且偷生,我苍云山如今养不起你们这等人物了,还请你们另谋高就,我瞧着那五毒派就不错!”
一个年长些的弟子看着众人哄乱的样子,忍不住出声喝止。
那几个年纪尚小的弟子听了这番讽刺,不禁面红耳赤,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关成,算了,你不要怪他们,我这个大师姐本该就是要庇护着你们的,如今,我就只好跟这泼皮汉走一趟了!”若是陆黑豹的目标仅仅是她也就罢了,但今日很明显的,陆黑豹是想让整个苍生派都不好过,她无法坐视不理了。
“姓陆的,你听好了,我跟你走,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把解药拿出来给那些受了伤中了毒的苍云山弟子们,还有,把你山底下的人撤回去。至于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沈茵茵撑着破雪剑,支起半跪在地上打颤的膝盖站了起来。
“哈哈哈,好!”陆黑豹喜不自胜,连忙叫人拿了解药来,然后对着一步步走下演武场的沈茵茵说道:“沈姑娘且慢,我陆某怎么对你喊打喊杀的,只需把这套喜服穿上,我就让山底下的人都撤了去!”
言罢,陆黑豹放出一支烟花,立马有一队人捧着托盘,托着喜服头饰过来了。
想不到这陆黑豹办事居然如此“细致”,也不知是哪个狗腿子给他出的歪主意。
迎面而来的羞辱之意让沈茵茵从双手麻到后背,险些连剑都拿不稳,可是当她回头看了一眼东倒西歪的苍云山弟子们,她把剑缓缓地插入剑鞘,命人就地拉起布帷,扯过喜服便穿在了身上。
最后,沈茵茵在众多弟子或自责或愤恨的目光中,走向放着凤冠的托盘。
沈茵茵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的人生中,两次凤冠霞帔,都像是笑话一般。
或许是方才的打斗让她乏了,失了气力,小小的凤冠竟让沈茵茵觉得有千斤重。
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人抢她的亲,夺了她的凤冠了吧。
高高举起凤冠,沈茵茵闭了好一会眼镜让眼泪憋回去,现在她无法在别人的庇护下任性胡闹了,而是要担起责任庇护别人了。
“且慢!”就在凤冠即将挨到头顶的那一刻,一道人影落地,抢过那顶凤冠,踢翻了旁边的托盘,拉过惊诧的沈茵茵,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看呆了众人。
陆黑豹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直勾勾的盯着来人问:“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这人一身红白相间的短打装扮,绑着头发的二尺红绫随风飘扬,笑起来露出两颗蔫坏的小虎牙。
“连我都不认识?欺负我的夫人,还敢问我是谁?”容落把受了惊吓的沈茵茵安置好,傲娇的一抬下巴:“听好了,小爷我东谷容落,可千万别忘了!”
自古药毒不分家,东谷他自然是晓得的。
“这位小兄台,我和你无仇无怨,你管这等闲事作甚?”陆黑豹看似寒暄,实则是跟容落先周旋着,暗地里下了命令让山底下待命的人马上来。
这些小动作自是没能逃过容落的眼镜:“哈哈哈,陆兄想必是想找山底下那几个兄弟?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来的时候他们硬要拦着,这不,我只好把他们放倒了,原来是陆兄的人啊,抱歉抱歉……”
他从东谷带过来的那些小玩意儿,可有他们受的了。
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可容落这小子脸上却一丝愧疚也没有,眉毛眼睛都在笑。
陆黑豹眼中杀意一显,看来这位小兄弟面上嬉皮笑脸,却是个不好相与的硬茬,只得先发制人,拼上一拼了。
二者都是用毒的高手,陆黑豹虽有一身蛮力,容落却仗着身形小巧动作灵活躲过了层层攻击。
别人只看到这容落东躲西闪,像是落了半筹,实则不然,击击落空的陆黑豹已是满头大汗,而看似处于下风的容落却乘此机会在无形中给他下了几味毒药。
等到陆黑豹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站在那里小山丘般敦实的壮汉,“嘭”地一声重重倒地,扔了他那笨重的锤子,在身上到处挠着,一边哭一边笑。
衣衫被他那铁钩似的手指抓破了,又将衣衫下的皮肉挠得鲜红一片。
“容小爷,我错了,饶了我吧,快给我解药,求求你……”陆黑豹伸出一只手来,抓着容落的脚脖子苦苦哀求着。
“给我道歉没用,给她道歉去!”容落抽出脚,指着沈茵茵的方向。
陆黑豹忍着身上奇痒和剧痛,爬到沈茵茵脚边:“沈姑娘,我错了,饶了我吧!”
容落眼睛一眯,狠狠一脚砸在他脊梁骨上:“你叫她什么?”
“姑奶奶!”
又是一脚……左肩胄骨碎了。
“容夫人!”
容落笑眯眯的收回了踢向右边的脚,满意的点点头,将手上的解药扔到方才的托盘上,对刚才那几个送喜服的五毒派弟子说道:“赶紧把他抬了滚吧。”
“哎对了,多谢你们送的喜服,过几日一定要来吃我东谷和苍云山的喜酒!”容落看着狼狈而去的几个人,得意洋洋的喊了一句。
第217章 番外五
“茵茵姐,你之前说的话还作不作数?”五毒派抬走了地上哀嚎惨叫脸色青紫的陆黑豹,容落才一脸邀功请赏的表情看着沈茵茵。
“什么话?”沈茵茵没想到,这连自己都打不过的毛头小子,竟然有一天会成为她的倚仗。
“当然是关于我们成亲的话!”容落得意一笑,“陆黑豹打赢了你,我又打赢了陆黑豹,等于我打赢了你,怎么样?”
容落已经想好了,若是茵茵姐愿意跟他回东谷,他一定会把整个东谷最好的东西全都捧给她,若是茵茵姐舍不得自己的师父和师兄们,那自己就搬到苍云山来,然后把东谷的好东西都搬过来。
“你!这还不是用毒取胜?歪门邪道!”上次沈茵茵气的倒不是容落对她用毒,只是害怕他又像前一世一般走上邪路,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居然还沾沾自喜,我看你什么时候练出真功夫了再来吧!”
“那,且等我明日,明日再来……”话还没说完,容落就堪堪倒下了。
沈茵茵以为他同往常一般故意这样好骗自己担心,还犹自在一旁生气,可过了好长时间,都不见容落蹦起来哈哈大笑,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这时候沈秋和秦峰匆匆赶来,看来是收到求救的信号才急忙忙赶回来的。
看到地上躺着的容千羽,秦峰还以为是这混球刚刚来捣的乱,一时激奋就想上去把这小子提溜起来扔出苍云山。
“大师兄!你快看看,容落好像中毒了!”沈茵茵却没看出秦峰正怒火中烧,焦急的去拉他替容落诊治。
“呵!你还担心他的死活?中毒了正好,活该!”秦峰这脑子一根筋的明显还看不清局势。
沈秋看着沈茵茵眼眶都红了,又瞧见地上躺着嘴唇乌紫的容落,还有几个在一旁敷药余毒未消的苍云山弟子,也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搭上容落的脉搏,沈秋脸色一变,白胡子都差点翘了起来。
“快!把方才那些中了毒的弟子服用和外敷的解药都拿来,”沈秋检查了容落的衣物,发现肩膀后面破了一个小口子,赶紧掀起来,果然肌肉已经腐烂了一大块,全都乌黑发着恶臭,“不行!不用药了,这毒已侵入肺腑,快点着人去东谷请药老!”
看沈秋如此做派,秦峰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一时也管不了盘问那么多,只匆匆撂下一句“我去”便没了踪影。
方才容落同陆黑豹周旋时,不小心被尖刺划了一道,本以为自己体质特殊不碍事,在后面肩膀隐隐作痛时也是醒挨了下来,甚至还发动内功抵抗陆黑豹的攻击。
这内功运行的时候,更是加速了毒的扩散速度,这会已经到了心肺了,实在是强撑不住才倒了下来。
那解药对毒在表面的人可以起到作用,可对这种已经侵入肺腑的也是没有办法了。
“师父,怎么办啊,容落他……不会有事吧?”沈茵茵明知解药已经无效,还在不停的往容落的伤口上撒着,和着眼泪一起包扎好。
沈秋对这毒啊药啊什么的也不甚清楚,更是没法胡乱救治,只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药老身上了。
……………………
药老来了之后一脸凝重,瞧了容落的样子后便一言不发,只是寻了一处静谧的房屋,关上了房门,谁也不敢擅自进去,只好在外头等着。
不偏不倚的,这间药老随便寻的一处房屋,竟是当年容千羽的住所,背靠南山,门前的草药早就和杂草连成一片无人认得,房屋空置已久,收拾得干净利落。
沈茵茵站在门前,竟有些恍惚,仿佛是自己以前等着四哥哥做些草编的小玩意儿拿出来逗她玩,一直未曾离去,就这么站到了现在。
容千羽前一世为她断送了性命,这一世又要这么抛下她,然后自以为很伟大,很替她着想的离去了吗?
早知道她当初就痛快利落答应了他,那样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四哥哥从来都是四哥哥,从来都没有变过,一直都是这世上唯一愿意毫不犹豫为她赌上性命的人,纵使他功力不如自己,不还是在拼上全力保护自己吗?
她不管了,也不想管那么多了,无论是容千羽,还是容落,无论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还是拯救人间疾苦的医师,只要是他,就算是地狱,沈茵茵也愿意陪他一同堕了去。
无论如何,沈茵茵只想他平平安安。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药老脸色凝重的走出来,摇了摇头,半晌后才张口道:“沈家姑娘进来吧,落儿应该还有些话想同你说。”
自己终究还是明白得太晚了吗……沈茵茵听了后,也不多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髻和衣衫,面带微笑的走了进去。
床上躺着的容落像是睡着了一般,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略有些苍白,鼻息有些微弱,体温略低。
沈茵茵翻出屋里所有的陈年蜡烛,一一点上:“这两世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都没来得及同你成一次婚,甚至好好同你讲一会话都不成……不如,我们现在就成亲。”
絮絮叨叨的说着话,红烛燃透,一滩滩的鲜红蜡油在地上漫无目的的流着。
沈茵茵躺在容落身侧,温柔的看着容落的侧脸,紧紧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上,却握着一柄短匕……当年容千羽亲手做给她留作防身的。
“我同你一起去了,来世修得夫妻也好,兄妹也好,终究是不要再分开了。”沈茵茵再也不想等了。
匕首举起的瞬间反射的寒光正照射在容落眼睛上,落下的时候却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握住。
“茵茵……别,咳咳……”
容落挣扎谢坐起来,他方才一直能听见沈茵茵说话,但是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又遭受了药老的一翻“摧残”,容落连眼睛都无法睁开,一句话都说不了,这会受了刺激,情急之下才急急醒了过来,可是手却紧紧抓着沈茵茵的手腕不放,并且逐渐有了人的温度。
可醒来也是片刻的,刚说完这句话又一头倒了下去。
外头药老抚着胡须,看着月上柳梢头,内心感慨着,落儿啊,爷爷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第218章 番外六
老实木讷,敦厚稳重,这是身边所有人对我的评价。
我是最早随师父上山的,那时候苍云山还很冷清。
后来,师父又带回来了体弱多病的二师弟祁言,天赋异禀的三师弟顾凌之,偷奸耍滑的四师弟容千羽,古灵精怪的小师妹沈茵茵。
祁言是陪伴我日子最久的,他向来牙尖嘴利,言语尖酸刻薄。
我不太会同人吵架,所以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辩解,只是对着他笑,觉得他嘴巴一张一阖的有意思极了。
祁言十分爱干净,还有些臭美,每当我练完剑满身臭汗的端着饭碗坐在他旁边,他总是挪得远远的,却也总留了几样我爱吃的菜,纵使我练剑回来晚了也摆在那里。
刚开始祁言来的时候,我是十分讨厌他的,觉得大好男儿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怎么能像大姑娘小媳妇儿似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年幼时曾受过伤,很多普通弟子可以修炼的剑谱心法对于他来说都伤害极大。
从这以后我就再也不介意他的毒舌和傲慢了,因为我知道他只是想掩饰心底里的那点不甘和愤懑。
就这样跟祁言师弟一同在苍云山过了好几年,我处处维护他,每日听他言辞犀利的东扯西拉。
本来以为我们会永远留在苍云山,一辈子修仙问道,却永远也不知道道究竟在何方的过着日子。
没想到随后而来的几位师弟师妹,却将这世间搅得天翻地覆。
当我知道祁言被三师弟关在水牢中,百般折磨废去一身修为时,我恨不得亲手将那容千羽碎尸万段!
可是我没有。
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几个人就闹成了这幅模样。
我只是想守着苍云山,每天看年幼的弟子们卖力的挥舞着木剑,师父他老人家在大槐树下躺着纳凉,祁言对着镜子自我沉醉。
有时候我甚至会想,要是没有那几个师弟师妹多好啊,虽然他们的到来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热闹的欢笑,却也带来了无穷的灾难。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灾难是注定无可避免的,怪不得师弟们,他们也是被这场巨大的灾难携裹进来的。
在祁言被带去魔界的那些日子,我每天都在磨剑,想着下次定不再心软,亲手宰了顾凌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可是顾凌之又把祁言从魔界带回来了。
祁言的变化太大了,不只是脸上添了一道疤,整个人的周身气质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从孔雀变成了凤凰。
浴火重生的凤凰。
这次回来,我原以为他会留在苍云山,哪里都不去了,还像从前,寻到由头便挖苦我两句。
我猜错了。
祁言回来后总喜欢坐在很高的地方,望着东南方,约莫是魔界的方向。
他的眼睛里有了很多以前都没有的东西,是我看不懂的东西。
曾经絮絮叨叨的一个人开始变得惜字如金起来。
我特别希望祁言能讽刺我两句,可是他一次也没有,不管我怎么去故意惹他生气,他都只是瞧着我笑笑。
身如枯木的祁言,直到见到魔界的华幽才会活过来。
华幽对他恨之入骨,根本不想再同他多说半句,可他却总能三两句将华幽气的跳脚忍不住反击他。
过了很长的日子,华幽见到他不再咬牙切齿,而是总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祁言跟我说,华幽是一个很有趣的姑娘,她性格强烈,敢爱敢恨,从不矫揉造作。
我附和着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又嘿嘿笑了两声。
像我这样木讷的人,大概永远都不会变得有趣。
别人鲜衣怒马的恣意人生,我只能远远的观望着,觉得和我格格不入。
祁言大婚的时候,我把埋在师父乘凉的那颗大树下的几坛子好酒挖了出来,本来是想留着师妹出嫁的。
那天魔界和人族去的宾客都特别多,我找了许久也没找到祁言,听人说他是在新娘子门外催嫁。
我本来就是个不爱凑热闹的人,也和旁人说不上话,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所有的宾客都落了座,好酒好菜都端了上来。
祁言穿着大红的喜服,眉毛眼睛都在笑。
不知道今日祁言照镜子了没,这是我见过他最最英俊的时候。
华幽也一同出来敬酒,他们魔界向来不拘小节,新娘子直接豪爽的拿着大碗挨桌敬酒。
他们没有看到我。
这么多人,两坛子酒怕是不够分的吧。
我默默的站起身,提着两坛子酒,学着三师弟的样子,爬到屋顶,自己喝了起来。
以前我不知道这屋顶的风景有什么好,现在终于得了空自己看一看,发现虽只高了这么一截,却能看得好远。
远处的人家都点起了灯火,一排排的屋子挨在一起,泛着昏黄的橘色光芒,像一只只的萤火虫聚集在一起。
以后祁言也会像他们一样,有了自己的家,苍云山不再是他的家了,他最亲近的人是华幽,不再是我和师父。
月朗星稀,的确是个好天气,作为大婚的日子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胸口都闷闷的疼。
两坛子酒转眼就见了底,我有些晕晕乎乎的,恍惚间看到师父把瘦小的祁言带来,他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师兄……
想来是喝醉了吧。
后来祁言也时常回来,带着华幽一起。
三师弟同付昀泽去了某个不知名的岛上隐居了,倒是再也没有回来过。
沈茵茵那丫头还是跟了容落那小子跑了,嫁去了东谷。
苍生派亲传弟子就剩我一个人了。
师弟师妹们都走了,师父也不怎么爱说话了。
整个苍云山都空落落的。
只是偶尔听到那些新来的小弟子,提到师弟师妹们的风云往事时,我会笑上一笑。
其实这一生也没什么遗憾了,唯一遗憾的是,没能跟祁言说上一句,在我眼里,你是六界之中最美的,比神界的仙子还美。
这话可真是矫情,若真有机会对他说,恐怕我也说不出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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