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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抢戏有风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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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沉默中，忽然一阵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平日里有人来往找的都是赵玉宝，不过这时候他显然也有些小脾气，任由那人敲了许久也没有去应门。
“珵之师弟，你在吗？”门外的人敲了许久，也有些怀疑屋里有没有人了。
“在。”温珵之这才走过去，拉开门淡淡地说。
“咦，我还以为你不在呢。珵之师弟，能否借一步说话？”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站在门边，原本想进屋里去，可是一看赵玉宝也在里面，立刻改口道。
温珵之迅速回想了一遍，同住一个院子里，平日里出入偶尔也能在路上碰见，但是他十分确定两人以前从未有过交谈。心里升起几分警惕，他随着那人走了几步，便道：“这位师兄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行了。”
年轻男子听了停下脚步，面色略有不悦，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温定寒。今年后山狩猎的事，珵之师弟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温珵之蹙眉想了一下，玄东门下弟子各有辈分，入门再取名的弟子也有字辈。此人中间一字是定，应当与赵定平同属一辈，入门只怕已经有一段时日。
“有。”
“素闻珵之师弟说话爽快，今日看来果然如此。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我与几位师兄打算组队报名去狩猎，不知道珵之师弟有没有兴趣？”温定寒说得客气，眼神却不太热情。要不是其他几个伙伴担心接连几日在山中有什么危险，想要大师兄照拂一二，他根本不想找一个毫无实力的人。
“师兄说笑了，以我的实力，去后山无异送死。”温珵之原以为又是个来找茬的，却没想到有人会找他同行。
“这点珵之师弟大可放心，我们有几位师兄已经是炼气二层，即使遇上厉害的，几个人合力料想也该无大碍……”
“我需要做什么呢？”
“虽然我们能自保，但是要深入山中谁也不敢说万无一失。师弟既然与大师兄相熟，何不邀上他同路？”温定寒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建议道。其实他更想知道眼前这个小师弟是怎么与内门大师兄勾/搭上的，竟然能被带入内门，而且让大师兄亲自送回来。
“如此只能请诸位师兄小心些了——我已经和其他人组队，就不劳烦师兄了。”温珵之笑了，眼神却覆上了寒霜。不过是与师兄呆了几日，竟然也有人想打我师兄的主意？
“要是人数不多，我们也可以合并在一起……”温定寒闻言已经犹豫了，不过想起同伴的话，还是咬牙挣扎着说。
“足够了，再多一个也不行。”温珵之却没有顺着他的台阶下，直白地道。
“珵之师弟可真是自信。”温定寒连脸上的微笑也维持不住了，这话分明就是对他们实力的怀疑。
“师兄过誉了。”似是听不出他话中的嘲讽，温珵之毫不犹豫地应道。无关自信或其他，他和师兄本就不需要他人伸手。
温定寒被拂了面子，冷着脸离开了。温珵之随即若无其事的回到屋内，根本没有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定寒师兄找你一起组队？”赵玉宝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瞪大眼问道。
“没有。”
“明明就是，你还拒绝了。”赵玉宝哼了一声，不满他的隐瞒，更加不满他竟然把这么好的机会推掉了。明明今天自己找了好几个队伍要加入，可是都被拒绝了。好吧，他也知道自己实力太差，可恶的是珵之明明也跟他差不多嘛！
“既然知道，何必问我？”温珵之道，心里却暗暗惊讶。他和温定寒说话时虽然走得不远，可是赵玉宝明明修为还没入门，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却能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赵玉宝深呼吸了会儿，才道：“你真的找人组队了，还是骗他的？”除了他，温珵之从未与别人交好，因此单纯如他也不得不怀疑这只是他的推托之词，毕竟方才言语之间他都在让自己打消去狩猎的念头。
两人住在一起，温珵之要离开的时候肯定瞒不过他，因此道：“是真的，我不想与他们组队直说就是了，何必找借口推脱？”
“太好了，能带上我吗？”赵玉宝瞬间忘记了方才还在与他置气，冲到他面前道。
“不能。”望着他渴望的眼神，温珵之依然只能给出硬邦邦的两个字的答案。
“小气鬼，以后有好东西我也不带上你。”赵玉宝望了他半天，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心里越想越凄凉，自从他来了以后自己可是放弃了找其他人，每天都跟他“交流感情”。可是他好不容易多说几句，还净是打击自己的。现在他又偷偷找了别人组队，以后肯定又有别人跟他玩了……
呜呜，真是太可恶了。大哥明明说他很可爱，大家都喜欢跟他交朋友的。可是来到这里半年多了，他还是一个朋友也没有。
这个小傻瓜虽然傻，可是从来没有算计过他半分。有时候在外面明明被别人嘲笑了，回来还是一脸懵懂。温珵之看着他失落地走开，心里竟然升起一抹久违的不忍。不过，他是不会把赵玉宝带到师兄面前的。以后有机会的话，再带他进去狩猎个够罢。
他这么想着，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有些异样。那种灵气充溢，甚至没有打坐修炼也霸道地冲入体内的感觉……
抬眼看赵玉宝，却是丝毫没有反应。他一边调整吐纳，一边试探般道：“最近周围灵气好像浓郁了许多，你还是不能引气入体吗？”
“浓郁？”赵玉宝茫然地道：“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我已经决定要攒些东西，到年底的时候再去换灵石。他们跟我说了，最初引气入体最好有灵石辅助。”这是他失败了许多次后才打听到的消息，冲动想去狩猎也有一半是冲着攒钱去的。
温珵之没有再说话，待体内杂乱的灵气再次消失无踪，他才拿出被子下的圆形金属，打算再看看是哪里出了纰漏。
可是东西刚入眼，他就愣住了。
原本沉重而坚硬的金属墩块，此时表面竟然有了许多细细的裂缝。
☆、第18章 入山之前
在参与后山狩猎这事上，虽然也是第一次参加，但是内门弟子们显然平静许多。对他们而言，这不过是一个必须完成的师门任务，而提升自身修为才是修行的根本。
玄东门附近虽然山域颇广，但是用作日常居所的地方并不大。外门弟子集中分住在三个院落里，并排密集的屋子倒像是客栈了。内门弟子和长老、甚至掌门的待遇也差不了多远，只是内门弟子人数少，显得院子空旷些。至于掌门等人虽然为了清修各有独自的院落，但是里面陈设简陋，以玄东门在附近颇有些名气的身份来说，确实也寒碜了些。
傍晚，结束了日落时分的修炼，温雨鸿走出房间，直往师父魏宗展的院子而去。
他是内门五个弟子中年龄最小的，却是在玄东门里时间最长的。从他有记忆起，便是跟在师父身边，玄东门就是他成长的地方。因此他与魏宗展的感情看起来也比其它几对师徒更亲昵些。不过相比魏宗展，温雨鸿的个性显然阴冷沉闷些。
“师父。”这条路他显然已经轻驾就熟，甚至他五岁以前很长的时间里都是与师父住在一起的。他很快就来到门前，轻轻叩了叩门恭身喊道。
门内沉寂许久，然后有人走了过来，亲自为他拉开门。
“雨鸿，你来了。”魏宗展似乎也在打坐，向来整齐的道袍下摆还有一丝褶皱。
“今日运行灵气时发现丹田有异常，大概这两日就能突破第五层。为了巩固丹田灵气，特意多花了些时间，因此才来迟了。”温雨鸿低声解释道，向来冰冷的脸在亦师亦父的魏宗展面前也柔和了起来。
“不碍事，你能做出这样的判断，我就十分欣慰了。过来坐下，去后山狩猎可还有什么疑问？”魏宗展在方形小桌边上坐下来，看似随意地问。
“师父放心，徒儿未曾为此担忧。”温雨鸿见状也敛衣在他下首坐定，一边说。
“那就好，虽然你年纪最小，但进了后山就不能与其它师兄一道，这也是对你的磨练。”魏宗展欣慰地说。
“弟子明白。”
“还有二十天才开启后山的禁制，你能在这个时间之前达到炼气五层我也放心了。对了，这些日子其它师兄可有找你打听过后山的事？”
“没有，师兄们都像往常一样，从早练场回来之后就在屋内修炼。”
“是吗？”魏宗展微微沉吟，继而笑道：“想来师兄和两位长老也与他们说过了。后山是开山师祖当初修炼的地方，能不能在里面有所启发，就看你的运道了。”
“但是后山里已经数百年没有人烟……”这番话师父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了，以往只当是个传说，毕竟每个弟子入门前都要听一段关于玄东门的历史。如今进入后山的时间越来越近，温雨鸿却忍不住提出疑问了。
“修道之人的各类法宝，即使再过一千年光芒也不会被掩盖。”魏宗展笑了笑，他在玄东门数十年，进出后山也有数十次了。虽然至今一无所获，但是这并不能让他失去希望。
毕竟他踏上修真一路，就是从那里得来的线索。
温雨鸿向来对师父的话都是言听计从，闻言思索了许久，道：“谢谢师父教诲，我进去之后一定会留意的。”
“好，好，去吧。”魏宗展像过往一样拍拍他的肩，然后目送他离开。
直到房门再次被掩上，他才从袖子里摸出卷册。那本书早已经不知道被翻了多少遍，边缘已经磨起了白边，颜色也十分陈旧。他却毫不在意，目光依然在字里行间搜索。
虽然里面的内容他早就能够倒背如流。
温雨鸿刚走出院门，就看到周桓玘正从另一边走来。想起师父的话，他目光闪了闪，正犹豫要不要避开，对方就已经发现他了。
“雨鸿，你来找宗展师叔？”如今玄东门的掌门金铭山和雷贺、魏宗展并非出出自同一个师父，但毕竟一脉同根。与其他弟子不同，这三人都选择了留在玄东门内。其中魏宗展年纪最轻，金铭山次之，雷贺最大。
“嗯，过来看看师父。”既然已经碰上了，温雨鸿也没有躲避，淡淡地道。
“方才过来时不曾见到你，不然我也去拜访一下宗展师叔。”他向来都是这般不动声色的模样，周桓玘也没有放在心上。虽说因为温雨鸿自小跟着师父长大，两人之间最见亲昵，但是若论感情深厚，周桓玘对雷贺也不差。他恐怕把雷贺的性情学了个八成，倒像是亲父子了。不过也有些例外，像雷贺虽然与魏宗展不太对付，但是周桓玘作为小辈却不敢“同仇敌忾”，每回见到都是毕恭毕敬。
“师父这些日子都在房内清修，我也是临时决定过来看看的。不过师父向来对二师兄赞誉有加，要是看到你一定非常高兴。”温雨鸿等着他走出来，两人才一起离开。
“呃……”周桓玘摸摸头，心道五师弟却没学到宗展师叔的玲珑心思，方才不过是随口客套一番，现在却是骑虎难下了。
温雨鸿眼角瞥见他为难的表情，心底暗哼了一声。
“不过如今打开后山禁制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想必二师兄也在抓紧修炼吧？师父方才还说最近各位师兄肯定都埋头修炼，让我不要轻易打扰。二师兄要是想拜访师父，不妨下个月再去。”见他吱唔许久，温雨鸿才假作不甚明白地说。
“是啊，既然宗展师叔在清修，去打扰了就罪过了。”周桓玘忙接着他的话说。
“二师兄，刚才是雷师伯找你？”两人默默走了会儿，温雨鸿才问道。
“是啊，是我疏忽了，只顾着修炼，这段时间倒是忘记看望师父了。”周桓玘讪讪地说。因为想早日学雷霆剑法，这段时间他可比刚入门时还勤快。不过师父也说了，快则生变，让他要稳住才行。看来师父也知道他的心性，才特意把他找了过来谈话。
“二师兄如此勤快，雷师伯想必会更加欣喜。对了，过些日子要去后山，雷师伯可曾说过什么？”
“雨鸿还在担心？后山狩猎的事师父那日在早练场就说过了，对我们而言危险并不大。要是真的不放心，有什么情况只管大声呼救，那时候山上人多，一定会有人赶过去的。”平日里都是雷贺负责监督几人的修行进展，在外也是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周桓玘以为他是被吓着了，想到他年纪确实小，便低声安慰道。
“也不是担心，不过后山那么大，万一走进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出不来就麻烦了。”温雨鸿低头看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又不是今年才去后山里狩猎，每隔一年都有许多人进去，也没有听说过什么走不出来的地方。雨鸿要是不放心，我再向师父打听打听地形，到时候你选好方向，不要往深山里去就行了。”周桓玘略一思忖，也打算帮他一把。
“那就谢谢二师兄了。”温雨鸿掩去眼中的深思，感激地道。
赵玉宝是个记性极差的人，不论前一天晚上两人之间有什么问题，一觉醒来后都会抛到脑后，继续和温珵之一起做事、吃饭，遇上高兴的事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不过自从温珵之拒绝了稳温定寒的邀请后，两人的日子显然有些尴尬。虽然不久前洪总管才强调过门规，处置了几个曾私下欺辱别人的弟子，但也管不住他们每次出门都要挨上无数的冷眼。
温珵之无所谓，赵玉宝却郁闷极了。以前他虽然想占据天时地利把温珵之当做头号要结交的“好朋友”，但是平时也有不少人与他说话，交换些信息。可现在他刚要靠近呢，人家就躲开了。
“你如果想与他们打成一团，如今倒是个好机会。”两人气压低迷地回到屋里，温珵之难得主动开口道。
赵玉宝闻言认真地思考了许久，才道：“志道者少友，逐利者多俦。这么说来，我觉得离成功越来越近了！”
温珵之便没有再说话，径自去了自己床上。
这几日他全部心力都放在出现异常的金属块上，他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坚硬的金属竟然也会裂缝，心想难道果然是锁灵气的法器？因为现在灵气溢出被吸收，没有灵气的支撑所以开始裂开了吗？这么想着，他心中因它带来的灵气异常而隐约生出的期待又被浇灭了。法器再厉害，能锁住的灵气也有限。何况这是师兄所赠之物，要是最后灵气散逸，东西也彻底被破坏的话，他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这么一想，他干脆一直将东西盖在被窝下，没有再刻意感应它散逸出来的灵气。过了几日再看，上面的裂缝却是越来越大了，最表层的金属甚至有隐隐脱落的迹象。
☆、第19章 进入后山
这日早上，晨雾还没有散去，早练场外已经聚集了百来人。两位长老与雷贺、魏宗展站在最前方，紧跟在身后的是五名内门弟子。稍远些还有组队前来的外门弟子，一共有九队，每队各有十来人。赶在开启禁制前，由洪总管亲自领了上来。
百来人即使只是低声私语，场上也有些吵闹。雷贺站出来大声喝了一句，才纷纷站定，不敢再出声。两位长老做了个手势，示意要开启禁制了。
这事很快就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有些弟子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里的禁制被解开，不由都有些激动。只有人群里的温珵之，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晏秋身上。
解开禁制的过程却不似他们想象中的繁琐，动静也不大。只见前头两位长老抬手间念了几句口诀，然后一阵强大的灵力拂向后山的方向，表面看来并无任何改变，只有山风如往常一样吹动着发丝。
“禁制已经打开了，进去吧！”两位长老收了手，其中一人朝弟子们示意道。
虽然刚刚还是心痒难耐，但是看着似乎毫无改变却又望不清里面形势的山林，许多人心中又开始犹豫起来。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场上瞬间安静下来，晏秋见状踏前一步，朝身后的周桓玘等人道。
温雨鸿等人虽然年幼，可也不愿意在外门弟子面前露怯，闻言遥遥向各自师父示意，与晏秋并肩大步走了进去。
“去罢，那些畜／生被关惯了，轻易也不会到附近了，恐怕还要走远些才能遇上它们。”雷贺大喊一声，也是为还未行动的外门弟子鼓劲。
外门弟子听了，果然各自一拥而上。因为晏秋提前打了招呼，温珵之也混在队伍中。只等进了山，两人就能汇合。
这头山域一眼望去虽然树木更加高大／粗／壮，但暂时也并无异常。众人齐齐闯了进去，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开始找各自的队伍。而方才虽然有瞬间的杂乱，但晏秋从未完全离开温珵之的视线。这时候各队伍清点着人数，他便直直往前面走去。
直走了三五丈，他往右边的小道拐去，果然看到晏秋站在树下等他。
“师兄！”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珵之。”晏秋含笑看着他，看着他跑过来，似乎那么迫不及待，就好像小时候第一次跟同学去春游。
“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等站定了，他才拍了拍温珵之背后鼓起来的包袱，竟然还有些硌手。
“带了一些衣服和火折子。”温珵之仰头看着他，轻声说。
“有这两样东西就够了。走，我们也往前面去。”晏秋自己带了些伤药，因为要在里面呆几天，所以还需要备用的衣物。至于火折子，既然用来呼救，也能生火取暖、烤东西，才是最必不可少的。
山上小道纵横，即使往同一个方向也未必能与其他人碰上。晏秋干脆随便选了一条路，当先在前面开道。
“师兄也是第一次来吗？”温珵之被他护在身后，望着他笔直的脊背悄悄比划了一下，也许再过半年他就能长到和师兄一样高了。
“是啊，前年师叔他们他们进山的时候我刚好生病，没有赶上。”晏秋随手削了一根树枝理清前面的荆棘，一边回过头来与他说话。据他所知，后山的地形并不全是这样的，只有靠近玄东门这边树木密集些，原本也是为了减少野兽跑到边缘破坏禁制。毕竟这样的密林并不适合大型野兽奔跑，他们更喜爱广阔的地方。
“这样也好，我可以陪着师兄。”
晏秋听了他的话，觉得有些奇怪地扭头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的包袱似乎十分沉重。
他伸手一把提了起来，不禁有些吃惊，道：“你背着什么东西这么沉？”难怪刚才碰到就觉得有些硌手，也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是师兄送我的那个东西，这几天它外面的金属都脱落了，我担心我离开了之后有什么异常，就把它背出来了。”温珵之原本也没想要瞒着他，因此如实说道。
原本黑色的圆形金属外层脱落后，露出里面褐色像铁锈一样的东西。这回他用手又是掰又是抠，都没有破损，看来应该坚硬多了。不过担心有人进了屋子把它拿走了，他还是带了出来。
“脱落？”晏秋倒是好奇了，数一数原身来玄东门已经四五年了，这东西就一直放在屋里，也没见过一丝半点的改变。自己也和它相处了一年，怎么就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来？
“师兄要看看吗？”温珵之见状停了下来，把包袱拿到身前，将衣服包着的圆形金属拿了出来。
晏秋看过去，果然原本黑色的沉厚感完全没有了，表面变成了褐色的凹凸不平的样子。总之，看起来……更像一块废铁了。
“要不就把它扔在这里吧，背在身上也太沉了。”晏秋扶额，毕竟是经由自己手送出去的东西，现在看到这个样子更觉得不好意思了。
“不行！”温珵之皱眉反对，然后发现自己的语气太急了，才缓缓道：“放在包袱里也不重，我还想看看它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不过是他随便找的理由，晏秋却当了真：“你是说它还会变成别的模样？”说完，伸手就想拿过去查看。
东西的重量并没有减轻多少，晏秋心里也好奇了。他捏了捏表面的褐色凸／起，似乎想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温珵之正想提醒他那层东西太坚实，根本掰不下来，却发现他手里轻轻松松的捏着一撮褐色物样。
“珵之，也许这就是以前在外面风吹雨淋结下的铁锈吧？”晏秋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倒是那褐色部份被抠掉的地方隐隐露出白色来。只是那抹白色也不均匀，粗砺得倒像路边的石头。
“先放着，以后不就知道了？”看到他抠下来的东西，温珵之眼皮一跳，心头忽然有些不妙的感觉。
“那就随便你吧。要不我帮你背？”既然他这么说，晏秋也不好强硬地扔掉，索性要把他整个包袱拿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温珵之也一眼看到了里层白色的点点，在褐色的衬托下实在太显眼了。听了晏秋的话，忙又塞入包袱里自己拿着。
“珵之不要太见外了，你现在力气小，我先帮你拿一会儿吧。”晏秋以为他是不好意思，笑着道。
“师兄也只比我大一点点吧？”温珵之略有不满地说。一年，或者两年。他在心中默念着，他们之间的差距并不大，总有一天他会长得比师兄还高，而且强大到不必被他挡在身后。
“大一点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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