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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人生[快穿]-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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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云闲又说:“不是让你们去问那些有名有姓的人,只问街上的普通人,贩夫走卒,老农,丫鬟,只要是能提供线索的,便给赏钱。”
  “可以。”这个年轻人好像已经完全相信了牧云闲,对着他赶忙点了下头。
  牧云闲便笑:“具体的旁的事,就由掌柜与你谈了。我常年不在府中,恐怕以后就不好见到了。”
  年轻人又是一通点头。
  等那两人出去了,这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丫鬟过来,收了这两人用过的茶具,瞧着牧云闲,神情中不无担忧。
  “姑娘家,总皱着眉头做什么,当心长出皱纹来。”牧云闲瞧了她一眼,笑:“我都不慌,你慌什么?”
  这丫鬟叫蓝儿,是雇主身边的大丫头,自小陪他一起长大,牧云闲来了也没亏待她,两人关系不差,对这一切因果,也知道缘由,见着几年过去了,牧云闲还如此执着,自然是要担心的。毕竟当年的雇主是什么样子,她都看在眼里。
  蓝儿道:“这些年您都没提这件事,我以为您忘了呢。”
  “我不提,是有人不想让我提。”牧云闲坐回了院中树下的石桌边上,道:“你就没想想,当时的锅是如何扣在我桑家身上的?”
  “您说……是有人故意?”蓝儿也皱起了眉头。
  “正是如此,”牧云闲道:“当年桑家的名声已经岌岌可危,背后那人在暗处,我又不知他有什么后招,只得把那锅背了一半——这几年外人不敢说,但有人提起来,却还是觉得,是我做的那事。眼下过了几年,他觉得风声过去了,我就可以查了。”
  其实他这几年,也是为了合着躯壳磨合来着。世界等级越强,力量就越难控制。要是他本身没有能力,也顾不上别的,所以这几年忙于修炼,实在是脱不开身。
  蓝儿又道:“那您可有头绪了?”
  牧云闲说没有。
  “就这么让个商人查着?”蓝儿那神情,是觉得牧云闲及其不靠谱了。
  牧云闲又笑着拍了拍她:“傻丫头啊,除了这件事,我还有一笔账没算呢。”
  “谁?”蓝儿先是问了,然后后一下子反应过来:“是……那位家?”
  她说的那位就是牧云闲的未婚妻,怕刺激到牧云闲,这些年她连那女人的名字都不提了。牧云闲闻言却并不觉得什么,只说:“她欠我的,不要还么?”
  蓝儿也叹了口气:“老爷知道,也必是向着你的。”
  当年的事,旁的都不清楚,唯独雇主这未婚妻出面说的那几句话,桑府中的人都知道是污蔑,当时明明是那女人跑来以婚事为代价,要他放过奸夫,没成想出了事以后,话锋一转,又颠倒黑白去了。
  牧云闲说:“你且安着心,当年我都忍过来了,如今何至于不理智。”
  其实刚才他和蓝儿说,他没有线索,是假话来着,他是有个线索,只是不能和任何一个人说。
  这线索就是雇主的记忆。那少年刺杀他时,说了这样的话:“我父亲都与我母亲说了,昔年你为了和他争一个女子,不顾你俩年少时的感情,在背后煽风点火,鼓动我外公害他,好几次都险些害了他性命。若不是有师公相救,真要被你的奸计得逞。我身为人子,自然是要为他复仇。”
  那少年没想到,他多了一句嘴,在牧云闲跟前把所有人卖了个干净。
  雇主那假兄弟最后娶了雇主前岳家的女儿,娶得是哪个就不知道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十年后的今天,他们已经勾搭上了。而这件事,有一个人肯定知道,就是他兄弟的师父。
  至于这人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牧云闲查下去就清楚了。
   
 

  ☆、千夫所指4

  在这之前,牧云闲决定先见那个女人一面。
  她大名芳迎; 自从数年前的那件事之后; 她就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 全然不似往日张扬放纵。凭着两家如今的关系; 牧云闲想见她一面还不是那么容易。
  正巧打听到,她的同胞妹妹芳笙就要出嫁,她不可能不出席; 牧云闲就想去一次婚宴。
  新郎和桑家也是有点关系。这几年了,牧云闲除了闭关; 剩下的时间就是发展桑家。因而也与新郎算是熟识; 讨一张请帖不难。
  婚宴当日,连家大门外来客络绎不绝。连家是与新娘家同等地位的大家族; 且这些年里,连家发展势头不错,他家公子成婚; 来的人不少。
  连接管家一面盯着来客; 打理事物; 一面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先前新郎官和他说过要注意; 可注意什么却没和他说清楚; 他只能提心吊胆不过很快; 他就知道新郎官说的注意是什么了。
  湛蓝的天空之中,飞来了四匹带有双翼的白马拉着的车驾。这雪白的翼马价格可不低,来人显然非富即贵。底下的看客们正猜着,那马车上坐着什么人; 忽听一声清脆的鸟叫,他们一下就知道了。
  来的是牧云闲,看从车厢里飞出来的重明小公子就能认出来。很快马车落下,牧云闲从车里走出,连家的管家赶忙迎了上来:“桑少主。”
  “您这般客气,可真让我汗颜了。”牧云闲微笑道:“我来时还怕你们不方便,将我赶出去。”
  “这是哪里的话。”连家管家苦笑道:“我家主人就是把我赶出去,也不能赶您呐。”
  他说着,就要把牧云闲往里头迎。众人见了,暗自与自己亲友使个眼色,很有些看好戏的架势。今日是牧云闲前未婚妻芳迎胞妹大喜的日子,他不会不知道,非要来,正是来意不善。
  而牧云闲则是像不知道他们想什么似的,依旧是一副微笑的样子,跟着管家进去,在自己位置上落座。此时宴席还没开始,有不少人还在到处走动,场面一时热闹至极。
  牧云闲就坐着,静静等着开始。在新娘子到来之前,又有一群人前来,坐下了。此时新娘子的嫁妆已经是到了,从门口走进来一个戴斗笠的女子,身段窈窕,格外的引人注意。她这一露面,许多人脸上都有了些看好戏的意思。
  芳迎这次到新郎家这边,主要是为了送自己妹妹一程。修仙世界,一家到另一家之间,路途遥远,若是自家有什么数得出的高手,便派出去,护卫新人,乃是常事。芳迎身份虽特殊,她父母也没有把她扣在家里,一辈子不让见人的意思,故这次来,觉得她身份与修为都合适,就派她来了。
  因着众人的目光,芳迎亦是第一时间看见了坐在边上的牧云闲。牧云闲端着个酒杯,对她遥遥敬了敬,芳迎一愣,转过身,由着管家把她带到另一桌上去了。
  此时牧云闲这桌上,有个人对他笑道:“兄台可是旧情难忘?”
  牧云闲苦笑道:“这女子,若是心肠狠毒起来,你绝对不想领教。”
  “看来桑兄是领教过了。”说话那人是天行宗宗主之子,早些年牧云闲刚来时,为了洗清自己的名声,拿天行宗的弟子立威来着,故而双方关系一直很是微妙。
  听他这么说,这一桌人都露出了些暧昧的笑意。牧云闲见自己被拿来笑了,也不气恼,只道:“她对我无情,只对我那死去的兄弟有情,却又不愿顶撞父母,不就只得拿我开刀了。”
  在不远处那桌上,戴着斗笠的芳迎重重砸了下酒杯,引起了一群人的注意,牧云闲见此,笑道:“大喜的日子,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做什么,不提也罢。”
  大喜二字也正是芳迎心中所想,她脾气虽爆,却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要是她在自己妹妹婚宴闹起来,让妹妹丢了面子,她这辈子也过不去。故而整场婚宴,她都狠狠盯着牧云闲。
  那眼神像是小刀子似的扎在他背上,牧云闲却好似毫无察觉,依旧与旁人说笑。就算是别人再提到了芳迎,他也一笑了之,倒是让人佩服他的气度了。
  牧云闲心里想的是,这终究是别人的婚宴,人家的好日子,他要是闹出什么事来,真是不美,他虽然与芳迎有仇,却与新娘新郎没仇,何必做的那么绝。
  只是主家不这样想,整场婚宴一直盯着牧云闲。直到新娘新郎入了洞房,总算是有了些空隙,芳迎一把抓住了牧云闲,把他叫了过去。
  两人躲在花园中的假山后,芳迎娇美的脸上透着一丝薄怒:“你究竟想干什么?”
  “找你啊。”牧云闲微笑道:“算起来,你我有个四五年没见了。”
  “与你有婚约,是我此生最大的憾事。”芳迎冷声道:“如今一刀两断,各自安好,你还有什么旁的事吗?”
  “憾事……”牧云闲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咀嚼着这两个字,讽刺道:“若是换个人,能让你这么设计吗?”
  “我何时设计你了!”她脸上挂了一丝薄怒:“分明是你……”
  “是我太要脸面了些。”牧云闲笑道:“若是在你与你那奸夫奸情初初被查出时,我便昭告天下,你我恩断义绝,哪能有你后面发挥的余地。”
  “啊,如果我这样做,我猜猜,事态会如何发展……”牧云闲想了想,说道:“那便会让你们两个身败名裂,你家也会跟着丢脸。你父亲视名声如命,岂能容得下你造次,将你打发出了门去……倒有一件事不会变,就是他还会派人追杀寻卿,届时你们两个得日子,过得可不如现在这样消闲……”
  “你胡说什么!”芳迎怒道:“寻卿已死,死者为大,你且放干净点。”
  “是吗?”牧云闲反问道:“若是他真的死了,你那肚子里的孩子是哪来的?”
  听他提到孩子,芳迎脸色煞白。
  牧云闲见状觉得有趣。他不过是估算杀了雇主那小崽子是在近一段时日生下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撞上了。有了这消息能做的事可就多了。
  牧云闲抓起了她的手,一摸脉搏,忽然笑道:“我不过是炸一炸你,结果居然真让我给试出来了。”他看着芳迎的尚未隆起的小腹,感到有些奇妙,杀了雇主的仇人,还是个受精卵,没从母体中生出来……想到这,他往芳迎嘴里扔了个药丸。
  那药丸入口即化,芳迎想吐也来不及了,只能感觉药力在身体里化开,一阵惊慌:“你给我吃了什么?”
  “十全大补的药物,防你堕胎的。”牧云闲心道,幸亏把这东西带上了,不然现在还麻烦:“今日来见你,是想确认些事。”牧云闲微笑:“事情已经确认了,发现这孩子,是意外之喜,正巧你妹妹成婚,不也是双喜临门吗?”
  芳迎盯着牧云闲,又听牧云闲说:“听不懂吗?那我告诉你,日后会发生什么。”
  “你四年前立了牌坊,言道今生不嫁,没想到才过了这么长时间,便又与奸夫有了孩子。”牧云闲慢条斯理道:“你所爱之人过世,那孩子必然不会是他的。看在你上次编排我的份上,我再用同样的招数还你一招如何?同样出一封书信,我都不用说什么,他们会怎么说你?天生便是水性杨花,背叛了一个丈夫还不够,还有第二个。”
  芳迎自然是知道,听着牧云闲描述的画面,她脸色已经逐渐苍白了。牧云闲瞧着她,忽然笑了:“吃了那丹药,你不要那孩子也不容易,这还有几个月的功夫,你还有足够的时间,记得想想办法遮掩。”
  这里不算是隐蔽,假山外时不时传出人声。她像是怕牧云闲再对她做什么似的,不敢再说什么,一甩袖子,仓皇逃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牧云闲想的是,没想到真的是她。上辈子这对夫妻没敢对自己孩子说,那个红颜祸水就是他母亲,已然是最后的良心了。
 

  ☆、千夫所指5

  牧云闲抓到了他那前未婚妻的把柄,并没有立时动手复仇的意思。他从婚宴回家; 每日就是修炼; 又看了几本闲书; 再管一些桑家的事; 日子过得很是清闲。蓝儿初时还很是担忧他,怕他见过芳迎之后心里难过,观察了几天; 牧云闲似是完全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倒是让她觉得奇怪了。
  牧云闲听她问起; 就和她解释:“我找着了她一个把柄。”至于是什么把柄; 牧云闲也不说,只道:“就是这把柄不知能存在多长时间; 倒是有点难办。”
  “雁过留痕,人过留声,出了事; 哪有全然抹得平的。”蓝儿反而很是相信牧云闲; 对他道:“少主这样聪慧的人看见了; 岂是她能想怎么样就就怎样的; 少主必是有自己的想法了。”
  牧云闲笑眯眯道:“没错。我准备提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蓝儿好奇问道。
  “我要见寻卿的师父一面。”牧云闲道:“寻梦阳那老头; 精的很; 若不是通过芳迎,我恐怕还找不着他。”
  “寻梦阳教出那等背信弃义的徒弟,还有脸出现在人前吗?”蓝儿听见这个名字,唾弃道:“那老头子也忒坏了; 要我说,当年含山居士一家受连累死了,就是这老头子做的孽。”
  “你可别到外头说去了。”牧云闲道。
  “我知道。”蓝儿笑道:“我是那样不知分寸的人吗。”她正说笑着,听见外面有人敲了下门,就过去开,外头站着个怯生生的小丫头,说:“少主的信。”
  蓝儿应了,将信接过来,给了牧云闲。牧云闲把这信拆开看了,看的时候唇边一直含着笑,却让蓝儿不知道,这信是谁送来的了。
  “芳迎给我回了信,说寻梦阳答应见我了。”牧云闲道。
  “那,这……”她一迟疑,说:“要不要去告诉老爷……”
  “不必。”牧云闲说:“你且去准备准备,他过几日就到。”
  “哎。”芳迎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牧云闲见到寻梦阳,是在三日之后,不是在桑家,他所居的院落内,而是在一处别院。这地方,寻梦阳以前是来过的——甚至来的比牧云闲还早。他能与寻卿成为好朋友,就是因为寻梦阳是桑老爷子的旧识。
  他来时,牧云闲站了起来,对他微微笑了下:“按说后辈想拜访前辈,合该上门,只是……”
  “只是你找不着我是。”寻梦阳哑着嗓子笑了声:“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也不必对我如此客气了。当年之事,是我对不起你桑家,这些年我反省着,自觉也差不多了,你还觉得要怎样?”
  他长叹了一声,道:“要我说,你也别放不下了。人死如灯灭,便是他生前做了再多对不起你的事,死都死了,你还要如何?竟然都找到芳迎那里去了……芳迎就是那性子,一个姑娘家,当年舍下一切,断了自己的姻缘,也是对得起你了。在我这,她愿意为寻卿守,我就认她这媳妇,你若要对付她,我是断断不许的。”
  听他说了这样一串,牧云闲都要被感动了。他听罢了,也没什么反应,自顾自又给寻梦阳倒了杯茶:“我那天去也没做什么……我们俩,少年时是未婚夫妻,总也有那么些个缘分,这回想见她一面,都要引得您这般了吗?”
  寻梦阳淡淡看了他一眼,牧云闲又说:“你是不是想说,要我只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去,怎么一下子就发现了,她怀有身孕?”
  寻梦阳道:“还有这等事么?”
  看了看他的脸色,牧云闲说:“你装的太假了。”
  “成了。”寻梦阳道:“今日来你家,我就没有活着出去的意思。你愿意如何就如何!”
  寻梦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却让牧云闲失笑。瞧他这样,分明就是说,他就是知道什么,但什么都不会与他说,若是牧云闲又本事,就直接杀了他。眼看着他的态度明显就是非暴力不合作,牧云闲笑了一下,道:“杀你,太便宜了。”
  寻梦阳冷笑一声,说:“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怎能安好心。”
  “好心不是给你的。”牧云闲道:“你知道当日,我桑家上下,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不等寻梦阳回答,牧云闲就自己说开了:“声名尽毁,偌大的天底下,全然没有我桑家的立身之地,便是一个普通弟子出门,都要受尽人的冷眼。我还记得,就是我父亲那里的一个护院,他母亲生了重病,需要丹药,可出去却没任何人愿意卖给他,他实在没办法,想多加些钱,先把药买了,你知道那些人说什么么?”
  牧云闲抬眼道:“说,钱买不了道义。”
  “我什么都没做,因着你们,我桑家受尽了屈辱,你说,这道义我该怎么拿回来?”
  寻梦阳闭着眼睛,全然不理他。
  “我知道,你是觉得,你不说话,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因为你来时所有人都看见了,要是你在我这出了什么问题,届时有我家好果子吃,就像是四年前。”牧云闲慢慢道:“其实我也没打算把你怎样,你这次来,我只是让你帮我个小忙……”
  寻梦阳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像在嘲笑牧云闲,觉得他说的是天方夜谭。
  牧云闲温声道:“自从你来这,我就送了一封信去芳迎那里,用的是你的名义……”
  寻梦阳听见这话,忽然看他。
  牧云闲道:“还有一封信,是送到芳迎父母家的。两封信的内容是这样的,芳迎那边,是劝她打掉那个孩子——用你的口吻说出这话,应该很有说服力。至于她父母那边,我只是告诉他们,他们四年前宣誓守贞的女儿怀了身孕,还被他们的死敌知道了,你觉得会怎样?”
  寻梦阳道:“你竟然连一个孩子都设计……”
  “和你学的。”牧云闲微笑:“四年前出事时,含山居士的幼子也是个孩子,你们拿他的命做文章,不也没半点愧疚吗?”
  “他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看起来你心里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过得去啊……”牧云闲道:“不然,你现在也不该辩解这个了。”
  他站起来,看着寻梦阳:“这几日,就劳你在这呆着了,我必会吩咐下人,奉上好酒好菜,绝对好好招待你。”
  寻梦阳冷声道:“老夫是你想留就留得住的?”
  牧云闲看了看四周,微笑:“我会自己看着你……若你想练功,我便奉陪,难得有这样分量的对手,我也感兴趣。”
  他说着,见寻梦阳一副要动手的样子,又笑道:“你就看着,你徒弟,儿媳,还有儿媳的家人,究竟是个什么反应……对了,你来见我时,没和你徒弟说?”
  看他脸色,牧云闲就知道,他又猜中了。
  “对你徒弟而言,因自己妻子相托,师父到了死敌手上,生死不知,他怎能不心生芥蒂……可芳迎就更委屈了,她好不容易怀了孩儿,父母与你都逼她打掉,她被这样对待,丈夫却只顾着你……你说,她会有什么反应?”
  寻梦阳是听出来了,牧云闲是算准了芳迎的性子,要激她,可芳迎说不定,真会被激到,到时候露了马脚,在被牧云闲抓住什么,这人又不知要怎么算计他们。
  想到这,寻梦阳却冷静下来了,说:“我徒弟,我知道,他必然不会中你的奸计。”
  “这不叫奸计,这叫阳谋。”牧云闲瞧了他一眼,又去看着湛蓝的天:“若是光明磊落,豪爽豁达之人,必会爱惜妻子,你也说了,芳迎为他牺牲甚多,我这局就不难破。可,一个背着兄弟勾引他未婚妻的人,你说是什么品性?”
  寻梦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你最好祈祷着,你徒弟夫妻两个,别闹得直接被人看见。”牧云闲说:“到那时,看见一个早就被害死又悄悄活过来的人,你说旁人会如何想,会不会觉得被愚弄?”
  “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寻梦阳道:“非要压着我,你可别重蹈覆辙。”
  牧云闲笑道:“自然是不会啊。”
   
 

  ☆、千夫所指6

  牧云闲所料不错; 寻梦阳被他扣下之后不久; 寻卿就知道自己师父失踪了。当年的事出了以后,他就被自己师父安排躲在一个小镇上; 一直躲了几年。小镇人口不多,也少有修士往来; 不过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是能听到的。
  他知道自己师父被牧云闲扣下; 便是在附近的茶馆里听见的消息。有人道:“那桑家少主真是过分……”
  与他同行的人问他:“又怎么了?”
  “寻卿无论怎么说; 都也曾是与他拜把子的兄弟; 便是对不起他了,可人也死了啊。杀人不过头点地; 又是去找人家遗孀; 又是扣下人家师父,还要如何?”
  寻卿听见他们说着这些话,手上动作顿了下; 然后他又听见那两人说:“也是; 是该顾念着些旧情……便是这些年过去,当别人都不记得这事了; 要洗清自己呢,听说他还要闹着查什么当年之事,当年的事还有谁比他更清楚吗; 还查什么?”
  听见有人提起桑家少主,寻卿脸色已是微沉,后面又听见他们说牧云闲把他师父扣下了; 疾步回到自己的住所内,想找到师父有没有留给他什么只言片语——但没找着。
  寻梦阳常住的房间里,东西都好好的摆在原位,看的出来,这间屋子的主人根本没打算离去多久。他有点着急,又想起来,那两个人提到,牧云闲还去找过芳迎,直接把手里的东西一放,就出去了。
  芳迎自从当年出事后,就换了个住所。几乎过着隐居的日子,那地方清净,除了侍奉芳迎的侍从与护卫,那地方就没什么人来,可这回,寻卿忽然察觉到,芳迎那边不太对劲,外面多了不少人。
  他寻了个机会进去,至少想知道自己师父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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