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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人_E伯爵-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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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埃德先生给他们留下了三匹马和足够的水、食物,并且表示他一定会尽快回来。而在这之前这三位可以留在此地,如果觉得伤势好转,也可以自己原路返回洛德镇。
  他当然会回来了,戴维心想,他对米洛先生的墓念念不忘呢,我们得盯着他点儿。
  一行人再度出发,血狼带路,在最前面走,而戴维和吴有金跟在他后面,接下来是劳埃德先生和其他人。因为缺少一匹马,所以血狼是步行,他的双手依然被绑在身前,脖子上拴着一根绳子,绳子的末端握在戴维手里。
  这感觉真是别扭极了!戴维想起了马戏团里驯狮子老虎的人,他一直坚定地反对动物表演,现在他却成了驯兽师——这大概还算好听的,更贴切点儿说,他好像在虐待动物。戴维最开始表示过反对:让这个印第安俘虏捆着手走路就已经有报复的快感了,拴住脖子完全没有必要。
  但是劳埃德认为这个印第安人很危险,虽然手捆着但是腿是自由的,因为要带路不能砍掉他一只脚,但至少把脖子勒住会安全些。“他跟你比较熟,而你牵着绳子,这不是挺好的吗?至少你可以用语言驱赶他,说不定我们会选择鞭子呢。而且啊……”劳埃德先生对戴维说,“他有没有捆过你?多想想自己的遭遇,杨格先生,过度的仁慈毫无价值。”
  戴维想起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血狼的牵引下走过戈壁的情形,他很没出息地发现自己现在一点儿也不恨那个人。
  “对啊,我真想拿鞭子抽他。”戴维干巴巴地说,捏住了绳子,那动作仿佛在抓一条蛇。
  于是他们就这么上路了,一行人把三个同伴和那座缺了一块儿的灵塔远远地抛在身后。血狼走在最前面,戴维和吴有金跟着他,他们也没有骑马,而劳埃德先生和他的人落在后面大概十码外的位置——他们毫无心理负担地坐在马上。
  戴维努力跟上血狼,让那一截绳子始终松松地垂成一个弧形,不至于真的勒住血狼。
  吴有金低声地继续给戴维说了劳埃德先生那个金属圈的事情,包括他怀疑这金属圈的矿石可能在地狱湖的印第安人手里,然后告诉他其实道尔顿夫人也说在她的房子里见到过那种金属圈。
  “她不知道你进过她的房间,对吗?”
  “当然了,”吴有金说,“你觉得我会把这事儿说漏嘴吗?我还想留着我的脑袋呢。”
  他们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看——那个黑发美人儿正走在劳埃德先生旁边,那个男人说了什么,引得她大笑起来。当她的目光对上前面这两个人的时候,那笑容就飞快地消失了。
  戴维和吴有金同时回过头来。“我觉得她一定对我们俩跟印第安人这么接近感到不爽。”吴有金说。
  “觉得我们既是蠢货又是叛徒,”戴维瘪嘴,“算了,反正她又不会真的揍我们。只要别让她知道我们牵着的是谁就行了。”
  他忽然又高兴起来:“对了,你看过《行尸走肉》吗,钱钱?”
  “当然了,电视剧和漫画都看过!”
  “我觉得我们像牵着丧尸的米琼恩,是不是有点酷?”
  吴有金看着旁边的这个死宅,干笑了一声——算了,就当是苦中作乐吧。不过他现在最希望的,还是有机会赶紧破译出口袋中的那一串摩尔斯电码。
  他们从这火山坑一样的地方往东北方向走,跟戴维来时的地方相距很远,但路看上去要平坦一些,大石头一直往山腰的地方铺下去,开始还是熔岩的模样,几乎没有什么植物,但渐渐的就出现了砂岩,还有许多小草和灌木冒出来,甚至偶尔可以看到几株约书亚树。血狼好像不知道疲倦,一直在往前走,戴维和吴有金坚持了很久,还是爬上了马背,让可怜的畜生驮着他们在倾斜的山地上行走。
  下午的阳光变得格外可恶,简直就像一个心肠恶毒的主妇,把他们当成香肠一样翻过来调过去地炙烤着,巴不得他们里外全熟透了。还好戴维穿上了劳埃德先生给他的衬衣,让他那偏白的皮肤避免了被晒伤,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满头满脸的汗,觉得自己都快夹不住马腹了。
  跟他有同样感觉的不止一个人,于是在走过一片山谷,看到大片的阴影后,劳埃德先生宣布可以休息半个小时。
  戴维和吴有金滚下马背,缩到阴影里。血狼也走过来,在他们旁边坐下。戴维这才发现他并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轻松。他的眼睛有些发红,嘴唇干燥开裂,身上的伤口有些结痂了,但有些还在渗血。
  别是伤口感染了吧?戴维有点担心,他看了看血狼捆着的双手,把自己的水壶拧开,对他说:“抬头,我给你喝点儿水。”
  血狼看了他一眼,慢慢地仰头、张嘴。
  戴维小心地将一股水流倒进他的嘴里,血狼的喉结滑动了几下,把水咽进肚子里。
  “还有多久啊?”戴维在旁边小声地问,“你不是说要到一个裂谷那里吗?”
  水分似乎让血狼的精力也回来了,他甚至冲着戴维笑了笑:“很快了,我带着你们会在天黑的时候到达那个地方,那是一个好机会。”
  他们正在说话的时候,劳埃德先生和道尔顿夫人都走了过来。
  领队的男人看着坐在地上的血狼,对戴维说:“看来你的朋友也不是那么强大嘛。”
  “他是步行的,如果想让马跑就得让马吃饱。”
  “我觉得他在带我们兜圈子,”道尔顿夫人冷笑道,“万一他想把我们带到别的地方去怎么办?”
  “其实这个很好分辨啊。”吴有金在旁边插嘴说,“如果是部落的聚居点,肯定是地势平缓的地方,并且接近水源。如果我们越走越荒凉肯定不对,但现在我们走的地方植被越来越茂盛,而且地势也渐渐地缓了下来,应该是正确的方向。”
  道尔顿夫人将信将疑地扫了血狼一眼,又对吴有金说:“行啊,艾瑞克,你这是要说服我吗?”
  “我只是按照常识推断。”吴有金用无辜的表情看着她。
  道尔顿夫人笑了笑,竖起食指摇了摇:“别为他说话,艾瑞克,别相信印第安人,否则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吴有金没吭声。
  他心底有点丧气,倒不是因为道尔顿夫人的种族歧视,而是他本来想趁着这短暂的休息机会偷偷让血狼看看那个铁圈,说不定印第安人真知道这东西到底从哪儿来的。
  “现在是晚上6点27分,”劳埃德先生掏出他的怀表,“现在离日落还有两个小时不到,如果吴先生说的正确,那我希望在天黑前看到一点儿希望,这是分辨你是不是在捣鬼的最好办法。”
  戴维有些紧张:“什么希望?”
  “到达部落的希望,比如灯光、脚印,别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我知道我们正在接近目的地。”
  “可是……”
  “没有可是,杨格先生,我只是一个耐心不太好的人,如果我觉得有人在跟我玩手段,我就会……”劳埃德先生掏出他的枪,抵在血狼的额头上,“……打爆他的脑袋,‘逆风投石’先生,在我没有叫你另外的名字时,你好好想想我的要求,这不难。”
  血狼依然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威胁他的人,仿佛听不懂对方说的话。
  但戴维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他浑身僵硬地看着劳埃德先生把凶器重新插进套子里,额角的冷汗缓缓流下。
  当劳埃德先生和道尔顿夫人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开始希望那倒霉的裂谷绳桥快点出现。
  (下)
  十分钟后他们继续赶路,队伍依旧没有变化,但戴维已经无心再骑马,他把绳子在手腕上缠了几圈,紧紧地跟着血狼。
  “喂,到底还有多远啊?”他偷偷地问血狼,“劳埃德已经不耐烦了,我觉得他真能开枪,你最好让他吃点甜头。”
  血狼却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他朝前方抬了抬下巴:“快到了,等看到绳桥,他们就会相信那是通往部落的正确道路。”
  “是这样啊,”戴维没什么信心地咕哝道,“好吧,就算你真的能既是赶到绳桥那里,又怎么能保证可以先走过去呢,而且,我又有什么办法弄断它呢?”
  血狼转头看了他一眼,戴维觉得那目光里带着笑:“如果我们能在日落后赶到,你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
  哈,这话说得可真妙,就好像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中一样。
  戴维心中腹诽,他讨厌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一件工具,不论被拿去做什么,工具都没必要了解主人的意图。但这念头只是冒出来闪了一下,他一点儿也不想把血狼比作自己的主人。
  于是就在他的满腹狐疑中,一行人又走上了一个山丘。天色越来越暗了,太阳正在不断地滑向西方,带着一层层血红色的云雾,在大地上留下一点儿残存的热量。天幕正在从深蓝色向黑色过度,在黑色的地方,已经有一两点亮闪闪的星星出现。
  戴维的心情就像这不断黑下来的天空。他仿佛能感觉到背后那些人的目光像钉子一样戳在他的脊梁上。虽然劳埃德先生并没有出声,但其他人的喧哗却越来越响了。
  当天终于黑下来以后,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斜向上的缓坡,而此时此刻,血狼还没有停下脚步。戴维终于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好了,站住!”
  完蛋了,戴维停下脚步,而血狼还往前走了几步,绳子被他拉直了。
  说话的不是劳埃德先生,而是道尔顿夫人。她跳下马,其他的人也停住了,有些人从行囊里摸出了火把点燃,其中有一个人递给她一把。
  “天黑了,杨格先生,”她冲着戴维喊道,“我们之前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戴维没吭声,他知道自己说记得,那这个复仇女神就会来崩了血狼,如果说不记得,她就会重复一遍劳埃德先生的话,然后上来崩了血狼。
  见到他不回话,道尔顿夫人干脆拿着火把走过来。“天黑了,”她放软了口气,就仿佛是在招待她的客人,“杨格先生,我告诉过你,不要相信印第安人,他们满肚子都是诡计。这个家伙肯定不老实。他说不定正带我们去一个陷阱,也有可能是为了保护他的那些野人朋友而故意将我们带到了荒漠中。”
  “就算带错了路,也不该杀头啊,”吴有金在一旁插嘴道,“况且我们去找那些印第安人,又不是为了喝茶聊天,他不愿意带路也是正常的。”
  他的话让道尔顿夫人的眉毛立起来。“你真是个圣人,艾瑞克,”这个美人儿冷冷地一笑,就像纳尼亚的白女巫一样凌厉,“我也曾经也觉得应该把这些家伙当人看,但是他们总是也一次次地用行动告诉我这想法实在蠢得没救!他们生活在荒原上,就跟那些吃着尸体的郊狼一样,跟那些停留在白骨上的秃鹫一样,你不能把他们当做人。”
  这话真是……就算是尽力想要容忍这时代偏见的戴维也感受到了一股偏狭的恶意,但他并不厌恶说这些话的道尔顿夫人,反而感觉到难过。
  “在南方的种植园里,白人觉得黑奴也不能算人,在印度,婆罗门也觉得贱民不算人。”他说,“如果我把自己当人,那不管是黑人,印度的贱民,还是印第安人,我都得把他们当人。”
  道尔顿夫人的脸色有些发白:“真是轻巧,杨格先生,你没有因为这些人而失去谁,真是你的幸运。”
  “是的,所以我说这些并不是想指责你,夫人,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儿不能一直折磨自己。”
  “哈利路亚,我真要以为你是安德鲁神父假扮的,都只会说些废话!”她冷着脸一把将戴维推开,走到血狼跟前,举起火把照亮印第安人的脸。
  血狼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些,他稍稍侧过头。
  “结束了,”道尔顿夫人看着他,“我觉得应该让劳埃德先生兑现他的许诺。”
  这位女士的眼神让戴维和吴有金心惊肉跳,生怕她从那张鼻青脸肿的面孔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但她似乎只是单纯地将失去亲人的仇恨投射在任何一个印第安人身上,她会乐于看着他们被杀死。
  道尔顿夫人看了血狼一会儿,回头对劳埃德先生喊了一声,那个男人走上来,一手放在皮带上,那把枪在火光下明晃晃的。
  “等等,”戴维忍不住挡在血狼面前,“至少问问吧,说不定很快就到了。咱们再怎么也的弄个‘袋鼠法庭’吧……”
  他转头对血狼说:“你还是为自己的性命努力一下吧,到底还有多远,你给个预估也好啊!”
  为什么到现在只有他两边都不讨好呢,戴维简直要气炸了!
  而血狼却轻轻地将他推开,向着劳埃德先生伸出手。“给我一支火把。”他说。
  “你已经不能继续往前走了,逆风投石。”劳埃德先生抽出了手枪,“我这个人从来都对承诺很认真,我说过的话绝对不收回去。”
  “给我一支火把,”血狼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你们要看到标记,我指给你。”
  “给他一支火把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给他枪,”戴维着急地说,伸手从道尔顿夫人那里夺过了火把,塞给血狼。
  女老板差点给他一耳光,但最后只是冷笑一声,抱着手臂退开了,她脸上的表情就像看到陷阱里的兔子。
  血狼拿着那支火把向这个倾斜的山坡上走了十几码,然后站住了,他把火把举高了一些,于是在山坡边缘,有一条绳桥的前端便暴露出来。
  “哇喔……”吴有金咋舌——这绳桥的一头是用打桩的方式固定在山丘的边缘,而因为是斜坡的关系,他们都不会发现前方的山体有一块巨大岩石分成两半后形成了巨大的裂口。
  “从这里过去就很近了。”血狼说,“这个桥很窄,你们必须一个一个地走。”
  戴维来到这绳桥旁边,伸手摸了摸那手腕粗的绳索,看上去像是植物的纤维编织在一起后用油浸透又晾干的产物。
  需要砍断的就是这东西吗?
  戴维简直要翻白眼了——这玩意儿摸上去就像尼龙绳一样结实,要一下斩断除非用上好的日本武士刀!
  “我弄不断它,”戴维轻声对血狼说,“它简直比我的妈妈做的风干肉还硬。”
  血狼瞥了他一眼:“那就让我先过桥,我来弄断它。”
  戴维的脑子突然想到《印第安纳·琼斯》第二部 《魔宫传奇》,那里面绳桥断裂的场面可真经典啊,不过现在他觉得血狼像是琼斯博士,而自己和后面的牛仔们,就跟那些傻乎乎的邪教徒一样。 
  管他呢,他横下心,反正绳桥下面又没鳄鱼!


第24章 意料之外·跑吧,血狼,跑吧·突然成为公敌·陷入从未有的困境
  (上)
  戴维转过头,道尔顿夫人和劳埃德先生走近了一些,身后还有其他人,他们也看到了绳桥,眼睛里充满了惊讶和警惕。
  “这通向哪里?”劳埃德先生问。
  血狼指着桥对面的黑暗:“过去以后,再向着平原前进,天亮前就能在最亮的那颗星星下抵达部落。”
  劳埃德先生对这模糊的描述并不满意:“你在敷衍我们。”
  “你要我给你看正确的路标,这就是。”血狼又顿了一下,“而且,你们还有枪。”
  他这是在故意示弱吗?戴维猜测,同时紧张地盯着劳埃德先生。但那位领头的人此刻没有注意戴维,他把狐疑的目光投向那座绳桥。
  “只有这一条路?”
  “不,”血狼不紧不慢地说,“但这是最近的路。”
  “你希望我们就这么走上去?”他笑了笑,“这个狭窄的玩意儿看上去一次只能走一个人,这有点冒险。”
  戴维终于接上了话:“的确是冒险,劳埃德先生。”他又拽了一下绳桥这头的绳索:“我觉得这东西感觉不太牢靠,说不定走着走着就断掉了,先试一试比较好。”
  现场安静下来,劳埃德先生环视着周围,并没有人觉得自己有必要自告奋勇地承担这样的任务。最终他把目光落在了戴维身上:“你说的对,杨格先生,也许是应该有人先走过去。”
  “我觉得让‘逆风投石’去可能会好些。”戴维连忙说道,“他体格高大,也比较重,他要是安全过去,那么我们就都可以走过去了。”
  哦,天啊,差一点儿他就要我走过去了!这个混蛋就不怕我摔死啊!他大概只想要能带路的人吧!戴维一边紧张得心跳加速,一边对劳埃德先生的打算充满了愤怒。
  “但我们得放弃马,对吗?”道尔顿夫人说,“没有马,那我们后面的路该怎么走?你怎么能保证这个印第安人带我们来这里不是要一步步地让我们丢弃装备呢?”
  这个女人真是太聪明了,戴维心想,而且还那么漂亮,要是再温柔善良点儿简直就完美了!
  “人能过去是最重要的吧……”戴维说,要不我们把衣服铺在木板上,它们看不到空隙大概就可以了,不过前提依然是这个绳桥够结实。”
  “所以依然需要试一试。”劳埃德先生似乎已经不想在这个回到原点的问题上浪费时间了,“那么就让这位向导先生试试吧。”
  感谢上帝!戴维松了口气,向血狼眨了一下眼睛。但是他的高兴劲儿还没有过去,劳埃德先生又开口了:
  “如果他能走过去,杨格先生,我希望你接着上。还有吴先生,也许你们可以用两个人的体重试一试。”
  见过混蛋没见过这么混蛋的,现在连吴有金都开始后悔了——原来卢卡斯警长所描述的这个人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现在显然没有把自己和戴维当成同伴吧。
  “那就别磨蹭了,赶紧让他去吧!”队伍后面有人说,“我们需要节约点时间。”
  很多人开始附和他。
  劳埃德先生走上前:“请吧,‘逆风投石’先生。”
  戴维看着血狼,印第安人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戴维觉得那目光中有些暗示,可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不知道——血狼肯定临时又有了打算,他只能这么模糊地判断。
  印第安人的双手依然没有被解开,他握着火把,慢慢地踏上了绳桥。这简陋的绳桥主要是六根绳子悬挂在裂谷的两头,只有不到20码长,其中四根平行,上面铺着宽窄不同的木板,两根在旁边当做扶手,一些细小的绳子编织成网状兜住了侧面和第部。当血狼走上去的时候,它就摇晃起来,连火把的光都似乎都开始剧烈地跳跃了。
  戴维紧张地捏紧了拳头,就跟等乐透开奖似的,血狼每踏出一步就像踩在他的神经上。在他充分地体会了爱因斯坦关于相对论最通俗的解释之后,血狼终于走到了绳桥的尽头。
  他要动手了!戴维紧张地想,他要弄断绳桥了,他没有刀,他会怎么办?如果劳埃德先生向他射击会怎么样?
  但出乎意料地,血狼却高高地举起火把,向他们画了个圈。
  他这是什么意思?戴维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转头看了看吴有金,对方脸上已经显露出震惊和愤怒。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劳埃德先生已经走上前。“该你们了,杨格先生,吴先生。”他说,“看起来这绳桥应该是安全。”
  要那么安全为什么你不带着你的喽啰们来给人体蜈蚣爬过去啊!
  戴维在心底咆哮着,脸色阴晴不定。
  “快一点,”劳埃德先生催促道,“还有吴先生,赶紧过去。”
  他的手放在了腰上,按住手枪的皮套。
  吴有金赶紧来到戴维身旁,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怎么办?”他低声说,“难道必须去走这个东西,万一真的断了呢?”
  “你觉得他会不会向我们开枪?”
  吴有金想了想,最后哭丧着脸摇摇头。
  戴维又望了一眼远处的血狼,在火光下,他脸上的表情隐没在阴影中。戴维猜不透他的想法,但现在这情形,他和吴有金却没有选择。
  这个时候道尔顿夫人却有些迟疑地开口了:“或许我们不需要用人来尝试,我们可以向把马驱赶过去,选一匹温驯点的……”
  太晚了,夫人,你如果当时没有提出你的顾虑或许还好些。戴维在心底叹气,但他还是不会对她产生怨恨。
  “反正这裂口下也没有鳄鱼,对吧?”他对吴有金说,而对方一脸“你是气糊涂了还是吓傻了”的疑惑表情。
  戴维也顾不上跟他解释:“反正只要走过去就好了,我们小心点,不会有事的,反正你留在这里也不过是跟这堆讨厌的人待在一起,对吗?”
  说完,他拉住吴有金的手,对劳埃德先生伸出另外一只手:“再给我点儿光。”
  很快又有一根火把塞到了他手里。
  戴维和吴有金来到绳桥前,这宽度很难允许两个人并排通行。他微微地低头,感觉到呼呼的风声穿过绳索的缝隙吹到自己身上,带着一种冷飕飕的凉意。在绳索和木板之间的缝隙里,开始还能看到红黄色的砂砾和岩石,但再往前就只有黑漆漆的虚空了。
  戴维吞了口唾沫,他走在前面,后头的吴有金拽着他的手,他回头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我还是第一次牵一个男人的手呢,当然我爸爸的不算。”
  吴有金想回报他一个笑容,但只能是脸部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小心点儿!”道尔顿夫人在后面叫了一声,她是真的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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