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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貌美小少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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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军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程研肖买眼镜那会,他还偷摸着拍过照片发给过boss呢。之后也没怎么见程研肖戴过,倒也没什么印象了,“没留意到,要不改天再去配一副?”
程研肖摆摆手,接着去剥沙糖桔,“找不着就算了。”
蒋小军捏着手里软滑的桔皮,踌躇道,“我刚看到一个特有争议故事。”
“恩?”程研肖利落剥着桔皮,一边分着心给蒋小军回应,“说来听听?”
“说是有一对恩爱的夫妻。妻子得了重病,需要器官移植才能存活。丈夫苦等不到合适的捐献人,又不愿意看着她离开,于是私下加入器官走私团伙救了妻子一命,但器官走私团伙最终被警方发现,丈夫琅铛入狱,妻子转眼别嫁。”蒋小军一边说着一边提心吊胆观察着程研肖的反应,见他仍旧剥得开心,不由感觉脑壳疼。“现在评论吵得挺厉害的。你怎么看?”
程研肖莫名的看他一眼,“我坐在沙发上听你说呀,还能怎么看?”
蒋小军提着一颗心七上八下,当事人却悠闲的还剥着沙糖桔自顾吃得开心。
眼见着程研肖剥了半框沙糖桔还没有停手的意思,达叔出来阻止了,“过犹不及呀程少。”
说着完全不相信程少的自制力,直接把那一小盆沙糖桔全拿走了。
程研肖眼巴巴的看着达叔拿着沙糖桔走进厨房。
蒋小军拐变抹角的没能得到答案,忍不住大胆的扔出一个假设,“如果霍少是那个故事里的妻子,你会不会像那位丈夫一样救他?”
“救啊。”程研肖肯定道,“我这么有钱,只要对方同意,基于双方都满意且不危害生命的情况下,我也愿意提供足以让他后半辈子无忧的金额,当然要救?”
蒋小军怕这话题深入会让程研肖联想到自己,又担心不够深入没法在套出这人的真心相。只能在危险的边缘疯狂的试探。
“如果,我是说如果。”蒋小军心虚的不敢看程研肖的双眼,指尖轻轻扣着沙发边缘,“boss是心脏病晚期,只能通过心脏移植了,而对方又不愿意的情况,你会和故事里丈夫一样去做违法的事吗?”
程研肖下意识皱了眉头,而后陷入短暂的沉默。
他似乎真的很认真在思考着这件事。本是懒洋洋的气息已经全部收拾起来,全身上下散发着不怒自威的肃穆和严谨。
蒋小军只觉得心惊肉跳,指尖紧扣着沙发沿,关节处微微泛白。
终于,程研肖抬头直视着将小军的双睛,认真道,“我不会。”
完了!
蒋小军脑子里只跳出了这俩个字。
程研肖却是靠回沙发的软垫上。
“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程研肖一双眼上下打量着蒋小军,求知欲极强的询问,“这是’我和我妈掉水里先救谁’衍生的新课题?”
蒋小军垂下脸抹了把,嗡声道,“就看了这个感觉挺有争议性的,想和你分享下。”
程研肖笑着拿起放在沙发旁的手机。
上扬的唇角在黑色的手机屏上倒映中渐渐收敛,倒映出一张面色冷峻的脸。
霍琅的指尖轻轻点在手机屏上,一双与之相似的眼静静平视着坐在他面前的诺亚。
诺亚的脸色如身上深黑色的唐装一样沉暮。
这对祖孙互望着,似乎用眼神较着劲。
终于还是诺亚先一步妥协,他从身后拿出一张早上才拿到的检验报告轻轻推到霍琅眼前,温和道,“乔治的妻子怀孕了。”
霍琅的眸孔微微缩了下,而后道,“您想让我换一位?”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四张报告单在诺亚眼前一字排开,示意诺亚挑一张。
诺亚被霍琅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激怒,他霍然起身,不可置信般看着霍琅,“你怎么可以这么平淡?!那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那您觉得我怎么做您会满意?我愿意配合。”霍琅直视着诺亚,姿态冷硬。
诺亚像是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外孙,他看着霍琅的眼神里满是失望,“孩子,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我应该怎么样呢?霍琅将四份报告单轻轻捏回手里。
无声的焦燥与紧崩充斥在空气中。任何一句脱口而出的话在此刻尽数化为闪着锋芒的双刃,毫无留情刺入对方血肉的同时,因血脉的相连也会在自身留下无法愈合的伤疤。
俩人之间的气氛实在不适合对话,霍琅不愿意祖孙俩在这件事上起争执,他站起身,越过诺亚走到门口,率先结束这场自相残杀的‘舌战’:“很抱歉。我还有事。”
“……霍琅。”
诺亚独自站在房间中,看着渐渐合上的房门,眼中最后的光也渐渐熄灭了。
??
程研肖刚踏上H市,就被送到了酒店的豪华套房里接受身体检查。
直到达叔林叔双双把关,才被允许见人。
严屹立坐在客厅里,旁边站着一脸殷勤的蒋小军。“严警官,喝茶。”
严屹立身姿笔挺坐着,眉眼沉沉。见程研肖从卧室出来,不由急急站起身,“研肖。”
程研肖半倚在门框上,一双眼悠悠看向蒋小军,“给点私人空间呗?”
蒋小军没听见的在那里收拾着东西,直到程研肖走到沙发边拿起一个抱枕扔向他,直接点名道,“装没听见也没用啊,我就和朋友说点事,你去和达叔逛会?”
蒋小军拿起掉在脚边的抱枕,做作的‘嘤咛’一声,浮夸的摆出古时三寸金莲的小碎步扑到程研肖旁边的贵妃榻上,戚戚然道,“您就是嫌奴家颜老色衰了吗?我在旁边候着不打扰你们还不成吗?”
程研肖双手插在胸前看着他演。“你这是被霍琅耽误了,多好的演戏的苗子啊。”
“讨厌~”蒋小军娇羞的侧过头,掐着声音问,“那官人要留下奴家吗?”
“不留,慢走不送。”程官人翻脸无情。
蒋小军一阵耍宝卖乖也没能留下,最后只能落寞的退了场。
眼见那小戏精走了,程研肖这才坐到严屹立旁边的沙发上。直接道:“除了我们捉捕的人是‘厨师’外,还有什么新的进展?秃鹰被老王带哪去了?”
严屹立跟着坐回沙发上,一双眼紧锁着程研肖,驴唇不对马嘴道,“你信我还是霍琅?”
程研肖轻轻皱了皱眉,“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案件的新进展。”
严屹立咬着A市疗养院那幕不放:“我被他设计了你信吗?”
程研肖弯着指关节轻轻打在眉中心,忍不住有些头疼。当时的情况,霍琅典型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闹大了最对双方都不好。
“研肖,我们同事多年,我是怎样的为人你不清楚吗?我接到消息詹简言失踪,我去那里只是为了找到詹简言。”严屹立拉住程研肖的手,双眼里带着急切,“我还查到霍琅外公曾非法器官买卖,他……”
“等等!”程研肖轻敲着眉心的动作猛得一顿,他打断严屹立,“你刚才说查到霍琅的外公贩卖人体器官?”
“对!”严屹立微倾着身子贴近程研肖,“他的外公诺亚曾贩卖人体器官。”
“……曾?”程研肖脸色微沉,“‘曾’是什么时候?”
严屹立观察着他的脸色,自觉找到了切入口,不由道,“自从霍琅母亲因车祸去世后,他就由外公诺亚抚养长大,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渣滓会培养出怎样的孩子?有多少成年后犯案的加害人是这样的家庭中产生的?”
“证据呢?”程研肖冷着脸眉头打断严屹立的话。“既然你说霍琅外公曾贩卖器官,那么证据呢?如果没有证据,严警官你要怎么对你说的话负责?”
严屹立一时卡了壳。
“看来是没有证据了?”程研肖声音严厉,“身为公职人员,我不希望因为偏见而对无辜的人进行莫虚有的判决。这件事我自己会通过眼睛看,耳朵听。现在,我只想和你商讨一下关于‘厨师’的后续跟进,可以吗?”
严屹立将微微前倾的身子收回,双手指尖微握成拳。
俩人间沉默了半分钟后,严屹立疲惫的按了按鼻骨,“抱歉,我情绪有些失控。”
第六十四章 我有一份礼物,送你
严屹立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镜中人一头利落板寸,浓黑的剑眉为这张阳光的脸添上刚毅的一笔。但近来过于消瘦而越发凹陷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染了丝高冷与疏离。本是明亮的眸子也在连日来的审讯及对霍琅抽丝摸底的盘查中多了丝偏执。
这样的他看起来有点陌生。
严屹立轻轻拍了拍脸颊,直到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些,才重新来到客厅里坐到程研肖旁边,将情况娓娓道来道,“他很聪明,先将自己的定位压在偏离核心的二级成员上。据他自述是来送货,只知道接洽人是A市刑为民。因为刑为民醒后处于瘫痪状态,无法进行传召与审讯。他的谎话很圆整,我们一度以为是条小鱼。”
程研肖点点头,刑为民瘫痪无法说话,他那天就去跑了个空趟。
“转机来自线人,他传来黑鹗正在疯狂的寻找新的‘厨师’的。老王不信这人是条小鱼,借着这个消息去诈了一下,没想到把身份给哄了出来。结合秃鹰当初的口供,目前可以确认这个团伙比我们原本设想的要严密。但核心人物不变,一共7人,除已经捉捕在案的‘鳄鱼’、‘秃鹰’和‘厨师’,还有四人,以黑鹗为首。我们目前的计划是乘黑鹗寻找新’厨师’的当口,将卧底混进去。”
程研肖指尖轻轻点在扶手上,这和他设想的一样。
“我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个,我现在的身份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严屹立看着他打着石膏的左手及那副弱不禁风的孱弱身板,拧眉犹豫下。“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很难完成任务。”
“可除了我以外,你们还有谁比我更容易打消他们的怀疑吗?”程研肖大方起身转一圈,宽松的奶白色毛衣在空气里晃动,隐约露出一截窄细的腰。“你能想像有这样的卧底吗?”
“不能。”严屹立指了指他打着石膏的左手,提出非常实际的问题,“但你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制毒?想当‘厨师’也需要经他们考验才行,你确定单手就可以做?”
这要换了以前,程研肖二话不说就把石膏给卸了。
但现在的身体却完全做不了这等高强度的事,别说他身边跟着三位时刻紧迫盯人的‘告密者’,就是真拆了石膏,估计这手也使不上劲。
程研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是位脆弱的伤残人志。
他无语凝噎的看打着石膏的左手半晌,实在想不出可以解决的方法,只能遗憾的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而问道,“你们安排了谁?”
“王志俊。”
“他?”程研肖表情有些怪异,“老王的独苗苗?老王也同意?”
“我们这一组的人黑鹗几乎都见过了,只能调老王那边的人。”严屹立深深吸一口气,公事暂停,私事紧跟。他双眼不错的看着程研肖,“你打算在H市呆多久?”
程研肖回h市是为了祭奠家人,被问及停留时间,鸦羽般的睫毛不由微微抖了下,道,“等明天去祭拜了爸妈他们就回去了。”
“不能留在这里吗?”严屹立忍不住拉过程研肖的手,眼含希翼看他。“你的工作,你的朋友都在H市,不能留下吗?”
程研肖感概的拍了拍严屹立的手背,将手从他掌心轻轻抽出。“我以怎么样的身份留下来?”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安排。”严屹立急切保证。“你一直以来的目标不都想把秃鹰一伙绳之以法吗?我们现在已经成功一半了!你难道……”
“我没打算放弃。”程研肖截断严屹立的话,对着他无奈挥了挥打着石膏的左手,“只是工作再忙,你也得给我婚假和病假才行。我现在的状态连去卧底都不行。”
婚假?!
“……你,你要和霍琅结婚?”严屹立表情瞬间失常,“你怎么可以和他结婚呢!”
严屹立和霍琅俩人就像天生不对盘。程研肖只能暂时喊停,“下个月我们会在英国举行订婚,我们这么多年的好兄弟,我希望你可以祝福我。”
严屹立却直直站起身,全身弥漫起如有实际的阴郁气息,结实的身体如座小山般压在程研肖眼前,他声音里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愤怒,“兄弟?你一直把我当兄弟?〃
程研肖被他突然的逼近吓了一跳,以为‘兄弟’俩个字过于表面,便改口道,“你当然也是我家人。”
“家人?”严屹脸色更加难看,他弯腰逼近程研肖,俩人的气息在空气中碰撞着,带出些许热度,“除了兄弟和家人以外,你就没有其它的身份可以给我了吗?”
程研肖被他几乎喷到脸上的气息激得后背浮起一层的薄汗。
自从遇到霍琅后才变弯的雷达突然接收到了严屹立隐喻的信息,他几乎从椅子上半跳起来,一双眼震惊看着他,声音都劈了叉,“你喜欢我?!”
严屹立伸手一把捞过程研肖。他有力的手紧紧收着他窄细的腰贴向自己,将俩人的上半身严丝合缝的紧贴在一起。
他的声音里委屈又愤然,“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彼此知根知底。你既然可以接受男人,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
“你、你先松开我。”程研肖用力挣扎了下,但严屹立却被他的挣扎激起了凶性,拥着他的手越来越用力,一双苍劲有力的手胡乱的抚摸过程研肖后背把他不停压向自己,有几下甚至直接按到了程研肖的的伤口上,疼的他身体一个激灵,额头当即泛起一层冷汗。
严屹立却完全没有发现怀里人的异样,他沉淀在自己的感情里,声音都带着满足的颤抖,“我们这么有默契,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做到。”
“松、松手。”程研肖额头的冷汗不停滚落,脑子里已经给他一个锁喉加过肩摔,但虚弱的身体完全没有这个条件可以实施,他只能深深吸着气,控制着声音咬牙道,“离、我、远、点。”
“远点?我们之间还不够远吗?你现在整颗心都在霍琅身上,我们还不够远吗?!”严屹立用尽力气紧紧拥了一下后便改为擒制住他的肩膀去看他的双眼。
这一眼,他却猛然发现程研肖脸色惨白如纸,纤弱的身体还微微打着颤。
“你怎么了?”严屹立吓得急急松开手。
程研肖软软摔进沙发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他的胸腔急促起伏着,唇色青紫交加。
“研、研肖。”严屹立无措的把人躺平放在沙发上,眼底全是慌乱,“对不起,是我哪里弄伤你了吗?你哪里不舒服?”他说着就去撩程研肖的衣服。
程研肖有心想挡,但那点虚软的力量转眼被严屹立强硬的镇压,柔软亲肤的衣服被粗糙的手一把拎了上去,裸露出布满缝合伤的身体。
这如冰冷的无脊椎动物般盘蜷在身体的黑色缝线冲击向严屹立的眼球。
强烈的视觉冲击将严屹立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手指在虚空中慌乱的比划着,声音都带着抖,“……这、这是詹简言伤的?!”
程研肖把衣服拉下,拼命控制着杂乱无章呼吸,咬着牙道,“请、你、出去、。”
“研肖。”严屹看着脸色惨白、神色冰冷的程研肖,整个人如幼时摔碎了母亲心爱的花瓶般手足无措,他慌乱道,“我、我不知道他,我……”
“出!去!”程研肖怒目看他。“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不要逼我说出让我们都后悔的话,你今天的胡话我全当没听见。”
程研肖咬着牙背过身去,指尖紧紧捂在心口。
严屹立脸色几变,但见他微颤的背影实在单薄得有些吓人,最后唯有妥协道,“我去叫刚才的人进来。”
蒋小军出了房门后并没有走远,一直躲在逃身通道里抽着烟,双眼紧紧锁着程研肖的房间。眼见门把手一动,急急把烟头掐了,装作才从楼下回来般迎了上去。
“这么巧啊,你出来……”他看到严屹立略带急切的脸,突然停下嘴里的话,他像是意识到什么,视线猛得移到房间内,推开他就急急冲进房间。
程研肖半倒在沙发上,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的脸似戴了层青白灰败的面具。
蒋小军从口袋里拿出药急急塞进程研肖嘴里。利落的将人从沙发上扶起,另一手拿着电话快速拨出,“达叔,快回来!”
严屹立站在门口看着蒋小军将扶进房间,紧接着就见俩位年约五十左右的男人急急进入房间。
严屹立忍不住升起想抽烟的焦燥。
··
程研肖迷迷登登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达叔林叔都呆在房间内随时待命,蒋小军正拿着手机对准着程研肖的脸,程研肖听到霍琅磁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研肖。”
程研肖虚软无力的对着摄像头露出一个浅笑。
蒋小军自发将手机放到程研肖手里,带着林叔达叔走到外面的客厅间。
“霍琅。”程研肖声音虚弱道,“小军什么时候给你发的视频啊?”
“北京时间十九点三十五分。”霍琅像是宽敞的书房内,他背对着通透的落地窗。室外的似乎是阴天,并不晴朗的天气将霍琅微垂着脸打出一层阴影,使他看起来显得冷硬如雕像。
“你,在生气吗?”程研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小声道,“我其实没什么事。”
“研肖。”霍琅声音温柔,“我让小军订了机票,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晚上直接坐飞机来英国好吗?我知道你的身体状态不适合长距离的飞行,但我……迫不及待想送你一件东西。”
程研肖眉眼弯弯笑着,眉宇间染着病态的疲惫,“你想送我什么呀?不能等你回来吗?”
“可是……我等不及了。”
第六十五章 花园内的塑料袋
程研肖喝了达叔一直温着的小米粥,又和霍琅约定了明天的行程后,终于忍不住困倦沉沉睡去。
可能是白天时被严屹立折腾到了伤口,晚间他一直睡得不安稳。
睡梦中,无数横空出世的黑色触手驱赶着他,触手上粘腻湿滑的液体顺着它们在空中翻滚的动静不时落下,他狼狈的四处躲闪,直到被逼到一条散布雾气的小径。
小径中的一切都被浓厚的雾气所覆盖。除了脚下的路,程研肖根本看不清雾里面有着什么?更让他不安的是雾气泛着诡异的淡粉。
如浓稠的血滴入水中化开的淡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被水化开后的血液,明明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算是浪漫的粉色。但程研肖却有种直觉,这雾染出的粉色就是血被稀释后的色泽。
他想回头,但身后的路被翻滚交织在一起的黑色触手堵成了一座扑天盖地般的高墙,程研肖只能咬着牙往前走。
越往里,雾气越浓。
走到最后,他每个呼吸间都似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耳边也开始出现心脏的跳动的声音。
咚!咚!咚!
强健的心跳声,每一下都动力十足。
就当程研肖感动一阵粘腻的不适时,一阵光芒闪过,程研肖睁开眼,他出现在一个奇怪的房间中。
他的眼前是颗硕大无比的心脏,无数弯曲的血管盘蜷着心脏上方,如同某种冰冷的无脊椎动物。
这类似于电影《月光宝盒》的场景让程研肖有一秒闪过自己在做梦的念头。
他绕着这颗心脏转了一圈,心脏每一记强而有力的跳动都带动着上方粗实的血管微颤,程研肖默默的凝视着,而后忍不住小小的咽了口唾沫。
“好久没吃猪心了,我喜欢吃麻辣口的。”
心脏平稳跳动的频率有一秒的停帧。
··
霍琅坐在后座,一双眼透过深色的车窗看向正在院子里除草的男人。
他很年轻,手中的除草机每次停顿,必然会向厨房窗口方向望去,对厨房内正烤着曲奇饼干的女人扬起大大的笑脸。
“他就是乔冶。”eve回头看一眼霍琅,车身没有停顿的驶过,“程少明晚九点的飞机,预计早上九点半到达。我会在早上八点把人带到医院。”
霍琅姆指撑着脑袋,一双眼微微磕着。
他似乎已经睡着,对eve的话并没有回应。
eve把车子拐到一处公园旁停下,正准备下车抽根烟,霍琅低沉的声音从后座传了过来,“几个月了?”
eve咬着烟,把一份折腾出无数折痕的孕检报告递向后面,“呐。”
霍琅缓缓睁开眼,冰凉的指尖接过那份孕检报告。
··
程研肖好不容易恢复的直立行走能力,却被严屹立的粗手粗脚打回原形——他再次坐上了轮椅。
“我其实可以自己走。”程研肖深深觉得有必要挽回一下自己的硬汉形象。“适当的运动对我的恢复也是有好处的,对吗?达叔。”他期盼的看向达叔。
达叔的目光笔直望向前方。“程少,您昨天的情况,我们本来打算送您去抢救的。是霍少喊柳先生带着心外与心内的专家为您检查后,拍板明天带您飞英国后由霍少亲自主刀才搁置下来。您要是实在想走路,我为您联系一下霍少?”他说着拿出手机。
程研肖急急握住他拿出来的手机的袖口,能屈能伸道,“我坐轮椅,也挺好的。”
“您觉得合适就行,”蒋小军插了一句,“前面就是墓地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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