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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里来桂花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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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宋嬷嬷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窗边的蟹爪兰移动了位置,菜菜怒目是因为它的尾巴尚在隐隐作痛,桌上盛水的杯子是客用的……这样的话,她就会如愿找到打击报复的理由,可惜她一向不屑关心与桂花有关的一切,所以她错失了这次大好机会。
让我们再次回到酒肆外的现场。
菜菜很开心的在阮听枫脚下打滚,弄脏了一身皮毛,然后站起来,随意抖了抖就向桂花身上扑。
桂花按住它的脑门:“……你还是,自己走吧。”
和阮听枫逛街是件很轻松的事。
他一直很温和,不会拒人千里,虽然话很少,往往让人把一部分脑细胞花在猜度他的意图上,另一部分脑细胞花在理解他的惊人之语克制自己不要笑场或是喷血上,但总体来说,他还是很有耐性的。
他会很诚实的在桂花试簪子的时候给出“好看”“不好看”的意见,坦言得老板的脸绿了几回。他会豪不客气的砍价,无论老板吹得如何天花乱坠,往往他只有一句话:“太贵,走吧。”随后拉着桂花的手转身就走,无一丝留恋,浑然没有,他是小侯爷,要一掷千金的自觉。他会很犀利的一眼看出路上走着的男人女人们哪些得了花柳病哪些受了风寒哪些长了鸡眼哪些生了痔疮,这一点是桂花无意间发现的,随后便不厌其烦的一个一个的问,阮听枫很听话的一个一个答,桂花听着那些五花八门的毛病止不住地笑。
她不得不说,阮听枫实在是太可爱太有意思了。和他相处总是会有意外的惊喜。
两人相见欢进一步稳固了友谊,在金乌半沉的时候依依惜别,并很不舍的定下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对于桂花来讲,能从那座让人窒息的钱府逃出来,和一个喜欢的朋友愉快的在街上轻松的消磨一天是件很不错很吸引人的事情。
回去的时候,桂花照旧把手帕塞进菜菜嘴巴,把它丢进墙,随后才翻墙进入。她整(www。fsktxt。com)理好衣服,大呼一口气,一人一狐偷偷摸摸的从后花园往紫苔院而去。
就快接近院门的时候,小径上传来脚步声。桂花闪身树后,打算等来人先过去。可那人的脚步却停在大树附近的地方不动了。
桂花放缓呼吸,望着渐渐黑下来的日头暗暗着急。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红依。
“大哥,你怎么才来,我都急死了!”红依音量很低,透着焦急。“已经这个时辰了,二小姐用饭要叫人了。”
桂花凝神只听一个男声道:“本来早到了。下午二门上人手不够,把我们叫去顶了一会儿。”
悉悉索索的包袱声。
“夫人不在,二门上哪那么多事?”明显不信的语气,又道,“这项圈是夫人前天才赏的,先拿去当了,爹的病不能拖。”
桂花这些天恶补了好些规矩,记得清楚,主子赏赐的东西是不可以拿去当的,只能自己穿戴,或者等时日久了,熬出了府再做处置。
红依明知故犯,这是把柄啊。桂花很高兴。
“成色不错,能当不少钱,那行,我就先拿着了。夫人那里,妹妹自己小心。”男子收了东西,想走,又被红衣拉住,“急什么,你还没说二门上什么事儿呢?”
桂花竖起耳朵。
“哎,就是二小姐那位,聘礼亲自送了来,这事儿就算是定了。下午的时候,老爷和少爷一直在书房接待姑爷呢。”
压低了声音,桂花却还是听见了。咬了咬唇继续听。
“……人我瞧见个背影,很不错,听门上的弟兄说,长得比少爷都好,而且孙家的生意都是他在管……妹妹,你若是能随二小姐陪嫁过去,以后……”话还没说完,就被红依打断了:“你知道什么?如今嫁过去,是没什么不好。可是以后的算盘,要看少爷怎么打。反正,看看大小姐,看看夫人,就知道,嫁过去准没好事。……活该二小姐命苦。我才不去受这个罪。”
又警告她哥:“主子的事儿,别乱嚼舌根。
桂花很纳闷,自己怎么就命苦了呢。明明人长得没什么不好,家事也没什么不好,哦,除了有个性格恶劣的弟弟,貌似挑不出毛病。以后?少爷?内中玄机和钱惜松有关?桂花决定好好琢磨琢磨这件事,虽然逃不掉,总还是要做个明白鬼。也许,可以去找战青玄谈一谈。只是,从他嘴里套话,委实难为了些。
桂花叹了回气。理了理思绪,觉得还是先从钱惜松下手容易些,毕竟,身边还有个翠浓可以善加利用。
外面的人早就散了,桂花潜回院子,刚换好衣裳,出来唤人。翠浓就进来通报,说是金姨娘到了。
随着金姨娘一块儿来的,还有一块据说是孙家只传长房长媳的莲花状翠玉项坠,摆在丝绒盒子里,衬着黑色的底色发出冷莹莹的光。桂花大略看了一眼便让红依拿去收着了。
翠浓奉上茶来。
金姨娘握着翠浓的手,赞道:“这姑娘长的真好,细皮嫩肉的,清秀。到底大府里的姑娘体面。”又对桂花道,“没两个月就出嫁了,带过去的陪嫁丫鬟挑好了吗?可别带那些不知礼的。我看这个就很好。”桂花听懂了她的话外音,不就是不能带长得漂亮的,免得勾引主子么。
桂花笑一笑:“这个要听大娘安排。”
金姨娘又道:“丫头长大了,我这做娘的高兴得很。惜桂,你可得好好谢谢夫人才是啊,要不是她,你哪儿能嫁那么好?今儿的聘礼我可是瞧见了,那箱子从正堂一直排到了二门口,里头都是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几辈子都用不完。我还听说,嫁衣是在全府最好的铺子里定的,叫什么来着,瞧我这记性,不过一会儿工夫就给忘了……”
桂花正为着才偷听到的话烦心,没工夫对她的话进行反驳。一瞥眼倒是看见了几个努力憋笑的小丫头。
“娘亲,你喝茶。这些天过得还好?”
这话题转移的十分及时,避免了金姨娘的大嗓门再继续讨论聘的问题来提醒桂花自己悲惨的未来,尤其这个未来悲惨在何处她还被蒙在鼓里。明知山有虎并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老虎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你才得知它的存在。
终于是送走了金姨娘。
桂花和翠浓同时大大松了口气。
这时候桂花才想起来,她欠了翠浓十一两三钱四分五厘的银子,她心虚的望一眼翠浓,早知道刚刚回来之前就该问阮听枫借钱先垫上,要不然翠浓发现少了银子,要问起来花在哪里了,她要怎么说?
第二十九回 玉坠引发的冤案
桂花觉得,上一次在路上偶遇战青玄,其年代距今已十分久远。她已许久未想起这号人物,或者说,在强大的现实面前,强迫自己不去想。再或者说,上回那两个江湖骗子的骗局让她很好的解决了心里的疙瘩,不耿耿于怀,就没了闲心再去琢磨那段早夭的感情,也许,那只是单相思罢了。
可是,现在有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摆在面前。那就是,孙家到底有什么秘密,可以让钱秦两家的闺女不择手段的拒绝出嫁?从这一角度讲,桂花自己给出了备选答案。孙茗断袖或是不举。
桂花以此为答案,反推回去,越想越觉得此乃正确答案的可能性十分之大。且不说他前一次和苏小姐的婚事告吹,就冲着他这么好的条件却娶不到老婆这一点上来说,这个设想是十分合理的。
有了设想,桂花迫切的想要找人验证,以证明自己推测的正确。
这个验证的最好人选,显然是战青玄。
可是问题又来了,她怎么找他?总不能光明正大的要求见孙二公子吧。
这是个更难的难题。
验证的次好人选,钱惜松。
但他显然和她不是一伙。为了骗她上花轿,即使她的猜测是真的,钱惜松也不会说实话。坑蒙拐骗,就他三番五次下药挟持的手段来看,桂花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钱惜松丫就是一奸商。有利可图就成。
那么,在这场联姻里,钱惜松的利益又是什么呢?
仿佛有了点头绪。
不过,还不待桂花抓住这一点头绪,那边宋嬷嬷的每日一训如影随形的跟上来:“坐有坐相,不是让小姐发呆的……”自动忽略其后若干字。真希望钱夫人日日去上香,带走打手宋嬷嬷。还她耳根清净。只是如此一来,祈安寺中佛祖的清净就没有了。
那边红依走来,说是钱夫人找桂花去试新衣,送衣裳来的裁缝付师傅还在,若是不合身还可以改。原本桂花觉得特意跑去钱夫人眼前换衣服是件不能理解的事,主要是为钱夫人担心,生怕自己在她面前晃荡多了,突破她的承受极限。可现在既然是为了量身材,那就可以勉强接受。
衣服挺好,但显然试衣服只是一个借口。钱夫人夸赞了回衣服,随后要求桂花把昨日拿去的孙家祖传玉坠拿出来配衣服试试,而恰巧回去拿玉坠的翠浓翻遍了妆台也没有找到昨天的丝绒盒子,至此,桂花恍然大悟,钱夫人在这儿等着她呢。
钱夫人诧异的表情栩栩如生:“昨日才拿过去,怎的今日就不见了,可找仔细啦?”
桂花保持沉默。
翠浓跪在地上:“奴婢仔细找过了,确实没有。”
钱夫人神情一肃:“拿去的时候,是谁收的?”
桂花:“娘亲把匣子交到红依手上的,拿回屋之前,我打开看过。”
钱夫人潜人送走了送衣裳的人,才让人去叫红依。
红依来得也快。看着三堂会审的气势,立时跪下了。
钱夫人明知故问:“莲玉坠是你收的?”
红依看了眼站在钱夫人身边的桂花,低头道:“回夫人话,是奴婢收着的,不过后来……”
后来?
桂花心里一紧。后来娘亲走之前,去她闺房里看了看,本来翠浓也要跟进去的,却被红依借口要添熏香给支出去了。偏偏又有小丫头赶着问自己晚膳是要清粥还是点心,她就没有进去。所以那时候屋子里只有红依和娘亲两个人。
不动声色看着红依,又扫了眼跪在一旁的翠浓。
“后来,金姨娘临走前去二小姐闺房看了,说那玉坠子金贵,怕咱们做奴才的笨手笨脚磕坏了,弄砸婚事,定要拿回去替小姐收着,到成亲那日再送过来。”
桂花打断她:“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红依委屈道:“姨娘说,她和小姐交代了。”
桂花握紧了手中的帕子:“你都没有问我一声,就把匣子给她啦?”
红依一颤:“奴婢失职。”
不是失职,是故意为之。
钱夫人不紧不慢插话:“红依,这事儿可大可小,你说仔细了。昨日姨娘在屋子里拿走玉坠的时候,只有你陪在她身边?可还有其它人看见?”
人都被你清干净了,哪还有人呢?桂花深悔,没有亲自收着这么贵重的坠子。这不仅仅是坠子,还是信物,是孙家长房长媳的象征,是孙家联姻的诚意。可是现在,这么重要的东西,却找不到了。红依说的话,不可尽信,可也不容的人不信,她娘亲的口碑不好,就连她也不敢保证她一定没有拿。
目光扫到钱夫人面上,严整肃穆公事公办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端倪。让她无从猜测是陷害还是误会。
“既然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大事。总不过是金姨娘糊涂,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好放到她那里保管,自然是要惜桂亲自拿着。宋嬷嬷,烦请您老带着人走一遭,去姨娘那儿把她请过来。红衣一面之词是不能偏听偏信的,还要姨娘亲口承认才好。”
宋嬷嬷带人去了。
桂花心中忐忑,实说她是不信娘亲这样糊涂,若是普通的金银首饰她偷着拿了还说得过去,可这个玉坠有多重要她不会不知道。
钱夫人不紧不慢的喝茶。桂花猜着,这大概又是钱夫人导的一出戏,只是不知道,图的是什么。
桂花笑了笑:“大娘处事一向公允。我们安心等着就是了。事情还没搞清楚,就别让红依翠浓跪着了,若真是我娘亲糊涂,可不是冤了她们。”
钱夫人点了点头。
桂花招呼翠浓:“我这手绢子刚刚落在地上沾了灰,你回紫苔院帮我换一块,就妆台上第二个匣子里的,随便捡一块来。”
翠浓刚想开口,又被桂花打断:“要快,知道吗?”
不一会儿,翠浓果然带了块干净帕子回来。
屋子里很静。
镂空花纹的三足小鼎焚烟细细放出点点星红的微光,屋门口立着的两个小丫鬟蓝底白花的素色襦裙直垂到脚踝,窗前松松笼着的嫩黄帘子有了年头,颜色转暗。透过窗棂的缓缓时光仿佛凝固了,前进不得。
桂花不知道翠浓有没有理解自己的深意。
妆台上第二个匣子里装的是钱惜松零零碎碎送来的小首饰,桂花也不怎么戴,翠浓就收拾了拢在一处。帕子不放在那儿,翠浓是知道的,只盼钱惜松今日未出门,能来这儿解一解围。总好过顺着钱夫人的意思走,被算计的彻底。在规桂花的潜意识里,钱惜松是整个钱府最希望她顺利嫁入孙家的人,这点猜测,昨日从红依的话里依稀得到了证实。
玉坠是孙家的东西,钱夫人要拿着它打主意,只怕钱惜松不会答应。
不过,一切都是推测。事情到底如何,还得静观事态发展。
门口的小丫鬟打起帘子,软底鞋落地无声,到了夫人身边低低传道:“大少爷来了。”
钱夫人手上的茶盏一顿,很是诧异:“怎么这时候过来。”想了想,“让他进来吧。”
桂花去看翠浓,正对上她的目光。她一笑,微点了头。
幸亏当日要了这个丫头来,虽然不跟她一条心,到底也能起到不少作用。
钱惜松进来的极快,细看还能望见额角的汗珠。
“这是怎么了,一屋子的人。”给夫人请了安又道,“刚才儿子出来的时候,正看见宋嬷嬷找尤总管,说是有奴才偷拿了东西,娘亲让尤二去衙门报案。”
桂花心里咯噔一声。
钱惜松坐到钱夫人身边:“我想着自家里的事儿惊动衙门不好看,就让尤总管先忙别的去了。想着来娘亲这儿瞧瞧,哪个奴才这么大胆子,偷拿了什么,惹娘这么生气?看看儿子能不能分分忧,解解难。”
钱夫人笑得有些勉强:“宋嬷嬷也真糊涂,小事而已,找什么衙门。”又道,“昨日孙家拿来的祖传玉佩不见了,是不是奴才拿的还不清楚,若是找着了,自然大事化小,免得传出去,让孙家难堪。”
钱惜松面色一整:“刚宋嬷嬷不是去找金姨娘了?”
钱夫人嗤笑一声:“这你要问红依。”
当下,红依把那份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钱惜松食指扣着檀木桌面,一副思索的模样。
钱夫人见他无话,便道:“账上的事儿都忙完了?这些天可累着了,瞧着脸色也不好,你院里的人都怎么伺候的?还不快去歇着,后院的事儿交给娘就行了,总之,会给你个好答复。”
钱惜松看她一眼,没什么笑意:“儿子就在这儿看看娘亲要怎么处理这事。毕竟,孙府现在还得罪不得。只盼娘亲别用错了方法,让儿子为难。”
桂花正琢磨这母子俩言外有意的话,那边宋嬷嬷就带着金姨娘回来了。
金大娘见满屋子的人个个面色不好,先自有些怯意。她看桂花,后者勉强回她一笑。
钱夫人让红依重复一遍刚刚的话,红依话未说完,金姨娘就气得嚷起来:“你个小贱人,胡说什么?!老娘什么时候拿过那玉坠,你眼睛被狗屎糊了……”
红依跪着打了个寒战,不声不响的往后挪。
钱夫人重重掼下茶盏,瓷器和檀木的撞击闷闷的一声钝响。
桂花上前安慰道:“娘亲,你当真没拿?”
不等她答话,钱夫人便提高声音:“金姨娘,嘴巴放干净点。红依只不过这样说,你可不要恼羞成怒,乱骂一气。”
金大娘上前一步,腆着脸道:“夫人可别听个奴才瞎说,玉坠子我可是没拿。我要那东西干什么,又不当饭吃的。”又拉着桂花,“闺女,你知道的,我昨儿实实在在把匣子交给那丫头了……”
钱夫人冷冷哼了一声:“既然各有各的说法,谁都不服谁,那便少不得要去姨娘院子里搜上一搜。若是姨娘拿了,现在拿出来还好看些,若是搜出来,可就不是家法这么简单,更何况,姨娘根本不算这府里的人,我也做不得主,还是得上衙门要府老爷做主,还个公道的。”
金大娘听着要去搜院子,登时急了:“别搜别搜,东西我真没拿。桂花你说句话,求求夫人,院子可搜不得啊。”
“既然没拿,你急什么。若是这小蹄子冤了你,我也是不饶的。宋嬷嬷,麻烦您了,再带人走一趟,边边角角都仔细了,可不要冤了姨娘。”宋嬷嬷答应的中气十足,就往门口走。
钱夫人一心要搜院子,可想而知定有人先一步把赃物放过去了,不仅如此,几次三番的要惊动衙门。若是惊动了官府,偷窃是要坐牢的。
桂花来不及多想,几步赶在宋嬷嬷跟前,伸手一栏:“慢着!”
宋嬷嬷皮笑肉不笑:“二小姐可别拦老奴啊,夫人的令就是小姐也是要尊的。”
桂花同样的皮笑肉不笑:“刚夫人说了,我娘不算钱府的人,既然不算,夫人又有什么立场去搜我娘的院子?”
“再说,反正要惊动官府的,不若嬷嬷现在就去报官吧。请了官差去搜不是更名正言顺?还省得嬷嬷劳累。”
宋嬷嬷拿眼看钱夫人的意思,桂花又对钱夫人道:“正好红依这丫头不规矩,我还没来得及回大娘,请了官差来,咱们一并算账好了。”说完袖手往边上一站。
钱夫人没想到桂花拿自己的话堵了自己的嘴,一时间气得手抖,又听她说红依,以为红依做手脚的时候被她发现了,不由有些心虚。
恰巧钱惜松此时开口,给她搬了个台阶:“都是家事,自家闹闹也就是了,请什么官府?宋嬷嬷您还是回房歇着吧,这事儿不劳您老跑腿了。”
钱夫人镇定了些:“红依怎么了?”
桂花道:“主子赏的东西擅自拿出去当,红依,有这事儿没有?”
红依否认。
桂花继续:“前日大娘赏你的金项圈不是被你拿去当了吗。怎么,我记错了?”
她这一说,钱夫人立时想起那个项圈来,这回,她当真信了桂花拿住了红依的把柄。就这么巧呢,那项圈就是为了让红依帮她陷害金姨娘才赏的。
红依:“二小姐,奴婢真的没有。”
桂花说:“那你把她拿出来给大娘看看不就成了。证明了你清白,也证明我是冤枉你。”
钱夫人生怕红依供出她来,正想帮她开脱,却被钱惜松抢了先:“既然红依有错在先,那今日的事她的话做不得准。金姨娘想来是被冤枉的。玉坠子还是得从红依着手找出来。娘亲您看呢?”
大少爷摆明了站在桂花一边,不肯把错放到金姨娘身上。
钱夫人看了她这个儿子一会儿,疲倦道:“你说的算吧。我累了,想歇着。”
桂花目送钱夫人进了里屋,拉住不住向钱惜松道谢的金大娘,把她送回去,自己也回了紫苔院,只是红依被钱惜松带走。
第三十回 混乱之初
“玉坠的事,你真不知情?”桂花忍住怒气,尽量心平气和。
金姨娘抽出帕子扇了扇汗津津的面颊,翻了个白眼道:“不是说了红依捣鬼嘛,不关老娘的事!”
桂花看了她一眼,怒道:“不关你的事,让搜院子的时候你心虚什么?”
金姨娘气势弱了弱:“我没拿,为什么要搜我院子。我行的端立的正,凭什么让她们搜啊……”
桂花不耐烦:“行的端立的正,你不是该大大方方让她们搜,来证明你的清白么!”金姨娘眼光四处溜了一圈,院子里的丫头早就被桂花遣走,方便她们娘俩说话。
语气缓了缓:“我还不知道你?要是心里没鬼,当时你脸白什么。有什么藏着掖着的连我都不能说。”
金姨娘扭捏了下,甩了甩帕子,掩饰自己前后不一的尴尬。
“前几日,有人往我那儿送了点东西。我瞧着好,就收了。”偷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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