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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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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差点被晏河清掐死的萧予安咧咧嘴角:“别担心,我心里有数,对了今早我去趟景阳宫,不要派侍卫跟着了。”
红袖不问都知道萧予安要去寻谁:“杨侍卫都不跟吗?”
萧予安:“不跟,我一个人。”
红袖劝阻:“可是皇上!万一……”
“没关系。”萧予安柔声安抚红袖。
萧予安的坚持不懈让红袖哑口无言,用过早膳后,萧予安独自来到景阳宫,红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昨天才出的那事,今天晏河清就已经换好了厢房。
隆冬清晨,暖阳融雪,大约是因为时辰太早,景阳宫安静得不像话,萧予安边担心时间会不会太早,边叩响晏河清的厢房门,不消片刻,房门打开。
檐上落白,暖光蔼蔼,晏河清眉眼似剑,目光似水,黑衣束带,利落帅气。
萧予安对他浅浅一笑:“你裹件外袍,我带你去个地方。”
第三十三章 你尽管皮,搞不好关系算我输
第三十三章 你尽管皮,搞不好关系算我输
没有随从,没有龙辇,两人慢悠悠地从宫东走到宫西,从清晨走到午时,萧予安终于停下了脚步。
晏河清抬头往前看去,烟火弥漫,饭香四溢,不奢也不简的屋前,挂匾三字:御膳房。
晏河清一头雾水,问:“就是这儿?”
萧予安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意:“不瞒你说,我迷路了。”
晏河清:“……”
“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这宫里我也不熟悉,昨天我有好好问清路线的,结果这宫殿太大,回廊庭院又这么像,走着走着就迷路了。”萧予安无辜地摊手。
晏河清看看他,觉得头痛:“那为什么停下了?”
萧予安长吁短叹地揉揉胃:“饿了,记得御膳房在这附近,就走过来了。”
晏河清眼底晃过一丝无奈:“那你去吃点东西吧,等等,你又做什么?”
萧予安不知从哪拿出一段绸布,遮住半张脸,在脑后打了个结:“偷偷拿一点,免得兴师动众,吃饱还要找路。”
晏河清:“……”
堂堂皇上要去御膳房偷东西吃难道就不兴师动众了吗!
萧予安塞给晏河清一块绸布,行动迅速,猫着腰贴到了墙根上,晏河清原地踟蹰,最后还是蒙住脸,跟着萧予安来到了后院朱墙边。
萧予安此时此刻发现一个问题。
虽然他从小练防身术,但是他不会爬墙。
毕竟身在二十一世纪,又是总裁的他没有机会练这些。
“我爬不上去。”萧予安转身求助晏河清。
晏河清抬眼看着朱墙,后退几步,一个助跑,脚尖轻点墙壁,借力翻了上去,可谓是身轻如燕,行云流水。
萧予安在心里感叹连连,不禁想要鼓掌。
不愧是男主,翻个墙都这么帅。
晏河清扒住壁檐,想要拉萧予安过来,却见萧予安默默地往前几步,然后推开后院的小木门,悠然自在地走了进来。
晏河清问:“……你知道门没锁?”
萧予安回答:“知道啊,我刚才猫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木门没挂锁。”
晏河清艰难地问:“那为何还要爬墙?”
萧予安笑意温和似水:“因为翻墙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比较符合我们现在的行为。”
晏河清忍无可忍,掐住萧予安的后颈,冷冷地说:“黄泉路上再相见。”
“吃饱再打,吃饱再打!”萧予安哀嚎几声,挣脱束缚,缩着身子后退。
晏河清瞥他一眼,转身往厨房走去。
正是响午,御膳房里忙得火热朝天,四处都是人,两人悄悄转了一圈,好不容易在柴房旁寻到一处寂静的小屋。
这小屋应该是给奴仆用膳的,简陋窄小,清灰冷灶,此时奴仆都在忙碌,所以这处空无一人。
萧予安大大方方走进,从锅里翻出两个白面馒头,自己叼住一个,又递给晏河清一个。
晏河清默默接过馒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嚼起来。
“没有肉吗……”萧予安嘟囔一声,搜寻起碗柜。
晏河清站在一旁看着萧予安翻来覆去,耳朵敏锐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萧予安搜刮完碗柜,又钻进炉膛里,晏河清眼睁睁地看着他变得灰头土脸,一时间欲言又止。
“啊,有烤红薯。”萧予安如获至宝,将还带着炭灰的红薯揣怀里,转头想向晏河清邀功,晏河清却突然眼眸一闪,袭身疾步走过来,一把扯住萧予安的领子将人丢出窗外,然后自己迅速翻窗。
萧予安在地上滚了两圈,登时摔懵,天旋地转之际,耳边穿来姑娘的尖叫:“啊!!来人啊!有贼啊!!”
晏河清轻巧落地,一步上前,抱起还在揉头的萧予安,足尖轻点,飞身出去,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结舌,不过须臾,两人轻轻松松逃脱了追赶。
确认后面没人跟上后,晏河清这才将萧予安放下。
萧予安连忙低头一看,长吁一口气。
红薯都安安稳稳的在怀里,没掉。
萧予安揉着摔疼的胳膊,递给晏河清一块烤红薯,耐心同人商量:“其实我翻窗挺快的,真的,下次再遇到这事,能不能提前知会一声?”
这在御膳房偷拿吃食还有下次?晏河清抽抽嘴角,接过红薯,没应声。
用红薯填饱肚子后,萧予安环顾四周,周围没有大殿寝宫,都是园林之景,没有侍卫巡逻,显得格外寂寥,不像宫内倒像宫外。
萧予安清清嗓子,转头对着晏河清笑:“我好像……”
“问路。”晏河清简言意骇地打断他。
萧予安乖乖转身去寻人,这地方太偏,两人绕了一圈,终于碰见一名侍卫。
这侍卫大约也是来此处偷懒打盹的,见到两人先是慌里慌张要逃,逃了一半觉得不对劲,挥舞着佩刀又跑回来,哇哇呀呀地喊:“谁!哪里来的可疑人物?”
萧予安擦擦全是炭黑的脸,露出了勉强可以看清的五官。
侍卫手一抖,扑通就跪下了:“皇,皇上?”
“别跪,起来起来。”萧予安受不住地抬抬手。
侍卫颤巍巍地起身:“皇上,你怎么跑这来了?这可是宫城外。”
萧予安说:“我问你,祭天坛在哪?”
侍卫答道:“回皇上,往南直走六里左右。”
萧予安笑着道谢,回身对晏河清说:“走吧?”
“嗯。”晏河清点点头。
侍卫呆愣愣地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突然想起什么,几步追上:“皇上,皇上,这里已是宫城外,前面路不好走,多树林小道,还是先回宫,坐龙辇前往吧?”
“不用,没事。”萧予安摆摆手,笑意温润,清光穿白日,描得是他绝美的眉眼,恍然之际,怎么也勾勒不出那名人人忌讳的暴君模样。
侍卫怔愣了好半天,等回过神来,两人已经消失在远方。
这一走,又是从午时走到了日暮。
萧予安穿的是履袍,不但迈不开腿,还总是勾树枝,一来二去行动缓慢,要不是因为寒冷,他真的想撕了下摆。
薄暮冥冥,天光渐暗,祭天坛终于出现在两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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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你尽管走,不转身回来算我输
第三十四章 你尽管走,不转身回来算我输
祭天坛坐落在半山腰,九十九阶台阶之上,黄昏晚霞似血残阳,染得这处庄严的祭坛格外地令人心生敬畏。
台阶旁,是一处金碧辉煌的庙宇,香烟缭缭,静谧庄重。
晏河清眉头轻蹙:“这里是?”
“这里是北国祭拜先祖,存放遗物的地方,要不你先在此处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萧予安端详晏河清的脸色,小心地说。
毕竟先帝的牌位还在里面。
晏河清点点头。
萧予安拍拍身上的灰,稍稍整理了下服饰,起身走进庙宇。
祭祀的地方有重兵把守,侍卫们虽然诧异萧予安的突然出现,但不敢阻拦,萧予安顺畅无阻地走进大殿内。
大殿里摆着先祖牌位,个个装饰精致,刻着金字,殿内燃着香火,摆着果盘猪头,萧予安想了想,俯身一拜。
原著里,晏河清攻破北国的第三日,一把火将这焚烧了个一干二净。
先帝先祖的牌位被摔了个粉碎,然后丢弃在城门口,被万人踩踏,犹如垃圾尘土。
萧予安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肃穆庄严,想着晏河清就在外头等待,一时间恍然如梦。
感慨过后,萧予安想起此行的目的,四下寻找起来。
晏河清在庙宇外耐心等待,不过一刻钟,萧予安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底。
萧予安两手空空走进去,出来时手里多了把剑,他走到晏河清面前,将剑递给他:“喏,给你。”
晏河清双目瞪圆,惊诧不已,接过剑,细细摩挲着剑鞘。
剑柄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剑身薄而利,透着淡淡寒光,吹毛立断,晏河清低垂眼眸,一时间竟有些哽咽:“这是……”
“对。”萧予安回答。
这把剑,曾是南燕国君王,也就是晏河清父亲的佩剑,当初南燕国被北国先帝破国后,晏河清的父亲用这把剑自刎在城墙,泣血悲恸。
而北国先帝将其收为战利品,当作自己的佩剑,死后变为唯一不陪葬的遗物,摆在庙宇供后人祭拜,这也是为什么晏河清极度记恨这里的原因。
晏河清收敛心绪,抬起头看向萧予安:“这是何意?”
萧予安笑着地说:“它是你的了,好好保管。”
反正终归是晏河清的,早给晚给都是给。
晏河清紧紧盯着萧予安,眼波流转,目光一瞬极其复杂,良久,他喃喃:“谢谢。”
萧予安耸肩:“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也算物归原主了。”
晏河清又看了他一眼,随即背对庙宇,双手将剑放在地上,一撩下摆,竟毫不犹豫地跪拜下去。
面向的是残破故土,膝下的是山河永寂,头顶的是苍天九重。
萧予安转过身,不愿去看,生怕晏河清一抬头,眼底全是破国的愤恨,而这些愤恨,最后会凝成利刃,砍在自己的后颈上。
片刻,萧予安突然听见晏河清在唤自己,他回过身去,看见晏河清已经站起,晏河清拿着佩剑,眼底没有愤恨和悲怆,全是淡然,似水柔和,他说:“走吗?”
萧予安回他一个笑容:“嗯,走吧。”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萧予安上山就艰难万分,下山简直想直接团成球滚下去。
眼见月朗星稀,山路小道又看不清,每走一步都要摸索半天,萧予安撩着不方便走路的衣袍摆角,自嘲笑道:“不想走了,想就地一躺,然后直接等人来收尸。”
晏河清指着路边一块干净平坦的石头:“坐下休息一会。”
萧予安在石头上坐下,揉着小腿笑道:“话说我走得这么慢,你竟然一点都不急。”
要是没有自己这个拖油瓶,晏河清大概一个时辰就能回到宫城里。
晏河清静静看着他,语气淡淡:“你也因为我放弃了坐龙辇。”
萧予安没想到晏河清会注意到这点,一时间怔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两人沉默,四下悄然寂静,萧予安轻咳一声,刚想打破沉默,晏河清突然眼眸一缩,袭身扑来:“小心后面!”
萧予安猛然转头,看见一只吐着红信子的青蛇迎面咬来!
电光火石之间,晏河清在萧予安眼前一下捏住青蛇的七寸,萧予安被吓得猛地站起,踉踉跄跄几步后退,然后一个崴脚,摔倒在地,从小道上滚了下去。
…
萧予安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瞪着眼数天上的星星。
一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俯视下来,挡住了天空。
萧予安问:“你是来替我收尸的吗?”
晏河清说:“……不是。”
萧予安摆摆手,让人把脑袋挪开:“那让让啊,我数星星呢,刚找到瑶光。”
晏河清好心伸手去拉脑袋估计被摔坏的萧予安:“站得起来吗?”
萧予安握住晏河清的手,发力站起,脚踝处却钻心的疼,萧予安皱眉:“好疼,不知道是扭了还是脱臼了。”
晏河清只得又扶他坐下,伸出两指,捏住萧予安的脚踝,摸索试探按压。
萧予安疼得直吸气,晏河清收回手:“可能脱臼了。”
真是水逆啊。
萧予安无奈地拍去身上和头上的枯枝落叶,没有气恼也不哀愁,反倒对晏河清开玩笑:“要不你就把我丢这吧,这可是宫城外,凭你的身手,逃跑应该没问题吧。”
晏河清盯着他带笑的眸子,没有吱声,站起身头也不回,疾步离去。
萧予安傻在原地。
喂!!我开玩笑的!!你真走啊!!!
“晏……”萧予安回过神来想喊住人,却发现晏河清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太无情了吧!
代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严重谴责你这种不友善的行为啊!!
突然被抛弃在偏僻小道,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萧予安唉声叹气,内心凄凉,他仰面躺倒,自暴自弃地继续数星星:“天枢,天璇,天玑……”
数到天玑时,萧予安的耳边突然传来削木棍的声音。
萧予安吓得猛然坐起,看见不知何时回来的晏河清手持佩剑,坐在一旁,削着不知从哪砍来的树枝。
哇,上好宝剑拿来削木棍,你听到它的哭泣声了吗?
不对不对,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萧予安讪讪:“你,你没走啊。”
晏河清不懂为什么萧予安会把自己想得那么无义,干脆懒得搭理人,削好两根木棍,又撕下自己身上的一块衣服,将萧予安的伤脚牢牢固定住,然后蹲下身将萧予安背起。
第三十五章 你尽管浪,不被人误会算我输
第三十五章 你尽管浪,不被人误会算我输
被被被被被男主背???
在原著里,这可是女主永宁公主才有的特权!
突如其来的女主戏份,让萧予安浑身不自在,他双手盘在胸前,不敢去搂晏河清的脖子,转头假装四处看风景,别扭的姿势重心不稳,萧予安小幅度地挪了挪身子。
晏河清说:“别动,一摔就摔俩,环紧我。”
你是男主听你的!
得了允许的萧予安不别扭了,环住晏河清的脖子,温和轻笑:“谢谢,欠你一次人情。”
晏河清脚步稳当,说:“你上次也背过我。”
雪夜被罚的那日,萧予安一路将他背到了太医殿。
萧予安惊诧:“原来你知道。”
晏河清回答:“嗯,但那时候我以为你是……”
后面的话语声音渐消,但是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萧予安感慨:“我们现在也算是革命友谊了。”
“革命友谊?”
“对,革命!友谊!革命友谊啊!它超乎生死!它无关距离!它无声无息!它像那不灭的点点星火,在广袤的大地上熊熊燃烧!”
“……”
萧予安偏头看了看晏河清无言的神色,俯身闷笑,笑完之后说:“这夜空真好看,我突然想唱歌了。”
“……什么歌?”
“歌颂友情的歌。”萧予安清了清嗓子,突然开唱,“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嘿嘿嘿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嗷!”
乐极生悲,晏河清被萧予安的嗓子嚎得脚下一歪,萧予安头撞树枝。
晏河清稳住脚步,试图转移话题:“唱友情?”
萧予安吐气揉着头:“唱的是一百零八位大汉之前的革命友情,还听吗?”
“不听了,宫城到了。”
萧予安抬起头,朱红宫墙,灯火通明,雕栏玉彻,冬日皑皑雪落,尘雾朦朦胧胧,一眼恍若隔世。
繁华,繁华,今在,明日何在?
萧予安说:“等等,停一下,别过去。”
晏河清止住脚步,听见萧予安喃喃:“晏河清,你能喊一声我的名字吗?”
晏河清一字一顿,认真轻喊:“萧予安。”
“嗯,是我,走吧。”萧予安笑道。
此时,宫城内都炸锅了。
皇上没回来!!!
皇上他从清晨出去就没回来!!都三更半夜了啊!!
还没带侍卫!!没带侍卫啊!
听说皇上最后出现在祭天坛,可是祭天坛距离宫城最多一个半时辰的路。
但是这都三个时辰了啊!
三个时辰啊!
夭寿啊!!皇上不见了啊!!!
一群侍卫嚎嚎地拿着火把灯笼到处寻人,然后两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杨柳安热泪盈眶,一把薄剑抵在晏河清喉前:“放开皇上!”
“收剑,收剑!”萧予安连忙单脚跳下,伸手按低杨柳安的剑。
看着萧予安破破烂烂的衣袍,带着擦伤的手腕和夹杂树叶的头发,杨柳安惊骇:“皇上,你怎,怎么成这样了?”
“啊?”萧予安解释道,“没事,夜游而已。”
夜游???
一群侍卫的目光在晏河清和萧予安来回转悠。
杨侍卫追问:“夜游也不能,不能,成这样啊?”
萧予安随意地摆摆手:“一不小心玩过了。”
一,不,小,心,玩,过,了?
玩,过了?
过了?
一群侍卫齐刷刷看向晏河清,然后此起彼伏开始咳嗽,咳完之后看天看地看月看星。
有句话说得好啊,八卦是人类历史上传播信息的主要途径,是人类交流的重要渠道,是人类沟通的紧固桥梁,是那无趣灵魂中的有趣人生!
于是当晚,皇上同南燕国皇子夜游的事情如同飓风,席卷了宫内大大小小的角落。
景阳宫里,听到消息的秦玉,狠狠摔碎了手里的瓷杯。
第三十六章 出事专用章节名
第三十六章 出事专用章节名
第二日,晓风月的房门被人叩响。
晓风月向来与世无争,唯一的拜访者只有杨柳安,可这次他满心欢喜地打开门,却看到了最不愿看见的人。
秦玉笑意渗人:“可否进屋说话?”
出于礼节,晓风月好心好意地请人进屋:“寒舍简陋,公子随意就坐。”
秦玉踏进屋内,也不坐下,端详起放在桌上的古琴,手指轻佻地撩着琴弦:“早就听闻晓公子擅长弹琴,今日特地前来赐教。”
“赐教不敢,商讨的话,倒是十分乐意。”晓风月压下心中的不安,拿起桌上的瓷杯,给秦玉倒茶水。
秦玉勾着嘴角,问:“那晓公子,可给皇上弹过琴?”
晓风月回答:“小人不才,皇上觉得琴音纷杂乱耳,所以小人从未给皇上弹奏过。”
秦玉笑意更甚,眼眸微眯,狡黠阴鸷:“那这么说来,这偌大的皇宫,只有杨侍卫一人听过公子的琴音咯?”
晓风月手一颤,瓷杯落地,摔得粉碎,他蓦然抬起头,脸色煞白,双目睁圆,嘴唇哆嗦:“你,你,你……”
秦玉自己拿起瓷杯,斟满清水,抵在唇前堪堪抿了一口,这才继续说:“哎呀,虽然皇上从未宠幸过你,但禁脔私下与侍卫苟合,啧啧啧,罪该万死啊。”
晓风月稳住心神,怒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们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陌生人?”秦玉突然捧腹大笑,笑完之后擦着眼泪,问:“赠予贴身香囊的陌生人吗?”
晓风月终于失了所有力气,几欲跌坐在地,他单手撑住桌子,嘶哑着嗓子问:“你想要什么?”
“晓公子是聪明人,我也不绕弯子。”秦玉从怀里摸出一只白色小瓷瓶,轻放在桌上。
晓风月问:“这是什么?”
“迷药。”
“迷药?”
“对,我要你去迷晕晏河清,装成与他私通的样子,然后被皇上发现。”秦玉语气淡然,却赤口毒舌,字字带血。
晓风月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这,这,这可是死罪。”
还是能使龙颜震怒的死罪。
“对,同样是死罪,但是杨侍卫能全身而退,不是吗?”秦玉挑眉。
晓风月低垂眼眸,整张脸早已失了所有血色:“可,我又如何能让皇上……”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会想办法,你只管告诉我做不做就好。”秦玉截断他的话,拂袖带笑,“那就请晓公子好好思量,晚上务必给我一个答复。”
说完,秦玉不愿过多逗留,起身要走,晓风月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如此狠毒,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秦玉不怒反笑,侧过身回答:“天谴?当年我官途一片光明,却被皇上相中样貌,强行带入宫中做了供他玩乐的禁脔,这是不是天谴?又是当年,因为我独得君恩,差点死在奸诈小人手里,这是不是也是天谴?晓公子,我秦某在景阳宫苟活至今,是听不进天谴二字的。”
说罢,秦玉转身离去。
皇天在上,登薄躯于宫阙兮,充下陈于后·庭,悠悠苍天,写得全是悲哀二字。
第三十七章 预谋专用章节名
第三十七章 预谋专用章节名
萧予安的脚是扭伤,没有脱臼,太医表示休整个几天就无大碍。
于是萧予安日日混吃等喝挺尸。
挺到第三天,永宁公主来探病,身后还跟着那名犹如鲁智深的翠儿,翠儿羞羞答答,扭着低头小碎步不看路,不小心撞到寝宫门口的侍卫,翠儿嘤咛一声,害羞跑进寝宫,那名侍卫呆坐在地上,觉得自己的肋骨似乎断了两根。
“皇上哥哥,你最近怎么老生病受伤呀?”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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