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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捡起河蟹文主角的节操[快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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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想出言打破凝滞的空气,顺便缓解与庭意的关系时,庭意忽地坐直了身体,将掩藏在袖中的手重重放在桌上,手中袖珍精致的瓷瓶与桌面相碰,谢禾与脆弱的瓷瓶感同身受般龇牙咧嘴起来。
说好的男子都娇弱温柔呢,这得多大的劲儿啊。
“明天开始,下人们的伙食就由你负责了。”庭意生硬地别过头,瓮声瓮气地说:“把药涂了,省得到时候为了偷懒,哭嚎着爬不起来!”
这番话里话外难听的要命,谢禾却差点因此感激涕零,暗暗后悔以前怎么没发现庭意是个好人,他这膝盖明日一定会更严重,若不涂药,定是要耽误些事的。
谢禾抬起头,双眼水汪汪地看向庭意:“谢谢你,庭意。”
庭意手一哆嗦,额间起了一层细汗,随后清醒过来一般蓦地站起身,恶声恶气地骂了一句‘狐狸精’后,略显狼狈地夺门而出了,留下谢禾错愕地看着他的背影,搞不清楚是哪里又踩到了雷区。
省着用了小半瓶药膏,谢禾想起连雪西脸上的伤口,第二日天还未亮便抹黑去了柴房,本以为一路会有人出手阻拦,谁知竟意料之外的畅通。
也是,凤卓染给了他三日,这三日里,应当不会拘着他不放的,饶是如此,见到连雪西也并不容易。
知道负责看守连雪西的是庭意,谢禾在上锁的柴房门口徘徊了两圈,终于从石墙角落的窟窿眼里找到了钥匙。
庭意有丢三落四的毛病,所以一些钥匙什么的总会藏在锁头附近,很少随身带着,骚扰庭意的那一个月他便发现了这点。
等到谢禾蹑手蹑脚的走进柴房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连雪西蜷缩在角落的稻草堆上,眉间紧紧皱着,看得出睡得并不安生。
谢禾摇了摇脑袋,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瞥着连雪西在朝阳下白皙到近乎透明的小脸,心中升起一片怜意,过了一日,那道疤痕没有及时处理,越发显得狰狞可怕。
察觉到声响,连雪西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是他后,眼底渐渐映上了晨光,却并没有太多惊讶。
谢禾关紧房门走上前,拿出庭意给的药膏,半跪在连雪西身前说:“你躺着别动,我给你上药。”
膝盖上的青紫使得他这个动作显得有些吃力,连雪西眼神一顿,若有所思地瞥了眼他的双腿。
想着三日后,无论将来连雪西的节操值会不会掉光,两人大抵都是咫尺天涯了,谢禾的动作便愈加轻柔。
“伤口这么深,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他喃喃道。
连雪西抿了抿嘴角,不知怎的想起绮梦楼对凤卓染的惊鸿一瞥,以及这半年谢禾一直居住在水华殿,日日与凤卓染相见,脸上的伤口便犹如火烧般灼痛起来。
“我长得本就不好看。”连雪西别头躲过谢禾的手指,闷声说:“就算没有疤痕,也比不过凤君国色天香。”
会使小性子,就代表连雪西本质未变,谢禾隐隐松了口气,好笑地扳过他的脸。
“谁说你不好看的?那人肯定是瞎了眼!再说你和凤卓然能比到一起去么。”
那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反派!你一主角和反派比个什么劲。
谢禾后半句话没说出口,连雪西却因此会错了意,以为谢禾觉得他与高高在上的凤君犹如云泥之别,是他自不量力了,脸色霎时变得更加苍白。
说完话后,谢禾也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补充了一句:“我就觉得你长得特别好看,比凤卓染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连雪西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默不作声地任由他动作。
半年未见,连雪西如同抽了条的柳树一样长高,曾经谢禾还堪堪高出他一个脑瓜尖,现在估摸着已经被反超了。
容貌逐渐张开后,他脸上的细微之处与纪尧越发相像了,光是这样近距离的看着,谢禾就不免晃神。
细致地涂抹过伤口后,谢禾缓了口气,对上连雪西晦暗复杂的眸子,呼吸不由一滞。
这是纪尧这是纪尧这是纪尧!
谢禾不住在心中不住默念,这是纪尧,他忌惮个什么劲儿,想那么多做什么!
喉结滚动两圈,谢禾将目光移到连雪西的唇畔,听见自己用艰涩的嗓音说:“张嘴,你舌头上也有伤吧。”
无论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是久别的暗潮汹涌,过了这三天,他与连雪西都要再经历一段漫长的离别,也许会因为各种意外导致任务失败,但谢禾总归是不期望他爱上旁人的。
连雪西不发一言,依旧死盯着他不放,却是听话地微微张开嘴,露出鲜红柔软的舌尖,谢禾用指尖沾了点药膏涂上去,而后在衣侧擦了擦手,眼神逐渐飘忽起来。
系统说,连雪西的好感度变化很奇怪,前夜开始,那两个数字突然提升到极高,很快又降到极低,并且这两天一直这样忽高忽低的变化着。
以连雪西见一个爱一个的体质,再加上两人曾经相依为命的交情还有前夜那意义不明的亲吻,就算同为男子,世道颠倒,谢禾相信,与纪尧同个灵魂的连雪西也不会太直的。
与其等到分别后主角爱上别人,节操值掉光再后悔,倒不如现在赌一把。
经历了一夜的深思熟虑后,谢禾决定依靠系统来做个弊,在连雪西越发疑惑的视线里慢慢凑近,破天荒地主动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而后飞快的直起身,心虚似的避开了对方因惊异而瞪大的双眼。
‘系统!’
【经检测,主角当前好感度为90。】
谢禾握拳放在唇边挡住欣然欲出的笑意,掩饰性地轻咳了两声,这会儿偏偏开始觉得要说的话难以启齿了。
双颊氤氲起两片红云,他硬着头皮正视连雪西,声音细弱的要命,内里多少透露着不安与慌乱,好像随时打算将说出的字句收回一样。
“我的意思是,嗯,你觉着。。。我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微虐预警!黄色警报!
第39章 这是什么沙雕主角!16
…他在说什么?
谢禾亲了他,还问他觉着自己怎么样?连雪西只觉着自己的脑袋运转不畅了。
不对劲,事情不太对劲,短暂的喜悦后,连雪西自己给自己浇了一桶冷水,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半年过去,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心思单纯到可笑的人了,谢禾会突然对他表述情意,这件事本身就从内到外透着古怪。
太过突然了,连雪西不傻,再加上他对人的心情变化格外敏感,所以他很清楚,就在一天之前,谢禾出现在索居殿时,对待他还是平常的态度,关切但不亲昵,看见他衣不遮体时也没产生任何杂念,有的只是恍然无措而已。
想到这,连雪西原本炙热流动的血液渐渐冷却了下来,眼神逐渐暗淡。
对的,还在绮梦楼,两人关系并不亲近时,他还清楚的记得谢禾说过自己有个心上人,陪他入宫,只是想要和心上人再续前缘而已。
而那个所谓的心上人,不就是凤卓染么?为什么谢禾突然对自己说这番话?
连雪西犹记得,半年前与谢禾相处的最后一天,他才知晓对方‘惹恼’了凤卓染,以至于高高在上的凤君发动了整个水华殿的下人寻找谢禾,甚至说出了逮到谢禾就剥了皮吃了的残酷宣言。
谢禾失踪的半年,从融叶口中听说他在水华殿,连雪西几乎心如死灰了,他那时刚意识到自己那份难以启齿的心思,便得了谢禾‘命不久矣’的噩耗,于是想都没想便去请求了六皇女救人。
哪知道六皇女得意洋洋的告诉他,谢禾是他派人送去水华殿的!
那一瞬间,连雪西突然起了弄死六皇女的心思,以前的缱绻温情被心头的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他甚至想在烧焦后的残渣里碾上几脚,恨不得消灭所有的痕迹。
但是还不行,谢禾还没得救,凤卓染权势滔天,单凭他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将谢禾救出来,连雪西心中很清楚。
以往那些张扬热闹的情绪好像一夜之间安分了下来,或者说,它们都被一条条无形的丝线紧紧束缚住了,任由情绪们极力沸腾乃至张牙舞爪,都只能被锁在一小块黑暗的角落里折腾,不被允许便永远见不得光。
连雪西选择了暂时的委曲求全,一边从融叶那里关注着谢禾的状态,一边对六皇女死缠烂打,不住得在他耳边叨念着凤卓染与谢禾。
当他注意到每次自己提起凤卓染,六皇女眼中都会闪过些许柔光时,终于意识到萦绕哎心头的违和感来源于什么。
说不定六皇女将谢禾交给凤卓染,并不只是讨厌他身边这个多管闲事的‘小厮’,兴许更多的,只是想讨好凤卓染而已…
当连雪西脑中浮现出这个想法时,六皇女对他终于也忍无可忍了,那个往日里风流文雅,待他总是轻声细语的六皇女显露出了本来面目,她如同一只暴戾的凶兽,冲他一顿龇牙咧嘴的咆哮。
六皇女说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卑贱的小倌而已,还敢对自己提要求。
六皇女说他得谢谢自己的爹,挑了个好日子生下他,要不是需要他的血如药,他不过就是个千人骑的货色而已。
六皇女还一脸酸味地说,自己几次跟凤君提出要杀了栖枫,凤君都不应允,栖枫在水华殿过的逍遥快活,比他狐媚人的手段不知道高出多少,就算回来了也不会领他的情,让他先省下力气享受现在吧!
从那天起,连雪西脑袋里的细线就断掉了,那些把控不住的情绪却没有因此冲破黑暗,反而永远的沉寂了下去。
他没傻到完全听信六皇女的话,没办法离开索居殿一探究竟,他只能从融叶口中,亦或是冒险拜托萧云衣去打探谢禾的情况,无论是哪种途径,最后的结果都是谢禾过的很好。
明明是个下人,凤卓染却给了他很大的权利,在水华殿,他可以不用干活,可以随意出入各个宫殿,可以私下与融叶来往,凤卓染纵着他,连水华殿的一等宫人都奈他不得。
最让连雪西对谢禾感到愤怒的是,萧云衣说,凤君大人与他独处的时候,唤的名字不是栖枫,而是谢禾。
一想到这个整座皇宫里只有他一人知晓的名字,谢禾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告诉了别人,连雪西就嫉恨的发狂。
是了,堂堂凤君当年也不过是绮梦楼的小倌而已,就算后来成了绮梦楼的老板,起初还是小倌而已。
连雪西有些阴暗的想,他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个入幕之宾了,就算随女帝进了皇宫当上凤君,私底下也没有安分过,六皇女就是一个例子。
但即使这样,仍然有一个声音不断在他心中响起,谢禾与凤卓染于他之前便同在绮梦楼,无论是否熟稔,两人多半是认识的。
谢禾说他的心上人在皇宫,他来宫里是想与心上人再续前缘。
对于自小在绮梦楼长大,尚未挂牌子的谢禾来说,接触过的人无非就是楼里的小倌与小厮了,而从绮梦楼正大光明地迈入宫廷的,至今也只有凤卓染而已。
他早该想到的,连雪西捂住脸自嘲地笑了,还说什么要将谢禾救出来,真是自作多情。
从那时起,连雪西就没再让融叶传过话,看着每个月固定的晌午过后,融叶满面春光的从外面回到索居殿,心下就止不住的恼火,这也直接导致了他对待融叶的态度不可控制地越发糟糕,甚至有一次打了他一巴掌。
他不在意融叶怎么对谢禾说,倒不如说他还希望融叶说些他的坏话,好让谢禾沉浸在心愿达成的温柔乡时,还能忆起自己。
虽然有关于谢禾的一切都只是猜测,但这并不妨碍连雪西的灰色情绪的繁衍,并随着宫中不断蹉跎的时光而越积越深。
他有时候会不受控的钻牛角尖,若是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情愫,谢禾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好。
连雪西心绪敏感,所以他可以肯定,谢禾很在意自己。
谢禾甚至之前先是排斥六皇女,后来对萧云衣也极冷淡,这不是说明,他很在意自己么。
他总是通过一些举动撩动自己的心弦,时刻警惕自己四周的人,现在却毫不犹豫地投奔了凤卓染的怀抱,难不成真的是天性多情?
还是说他无论从六皇女,还是萧云衣那里听来的消息都是假的,谢禾只是被迫留在水华殿,只是身不由已,才没法回到他身边,他的心上人不是凤卓染,而是另有其人。
每当脑中涌现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连雪西总不自禁地想起一个名字。
那个让谢禾魂牵梦绕,在睡梦中毫无防备地依偎过去的名字。
如果有机会见到凤卓染,他一定要问上凤君大人一句,可曾听说过纪尧?
就是这么一个名字,让那天被刺客袭击,意外发现自己的血液能杀人的连雪西,在与谢禾唇齿相交时,做出了一个自己都后怕的举动。
虽然不知道谢禾当时为什么突然出现在索居殿,但他知道有人要杀自己,过了这次,说不定他与谢禾便此生不见了,当初一起逃离皇宫的想法,注定是个美丽的幻影。
于是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不顾谢禾的意愿,自私想同他一起离开这里,无论是哪种意义上的离开都好。
连雪西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执着于一个人,既然活着求不得,倒不如一块死了,起码黄泉路上还能相伴。
那一刻,被压抑了几个月的诸多情绪全都转换成了疯狂,好像无数条藤蔓一样破土而出的疯长,拓展到了他身体的每一处。
结果便是,恐怕老天在与他开玩笑,谢禾完好无损,半年的分别恍然若梦,谢禾依旧如曾经一样,很在意他,甚至在意到以命相逼。
被关进水华殿后,连雪西便一直在思考着,为什么?谢禾为什么这么在意他?当初却好像对他没有多少情意,更多的倒是敷衍。
直到今天,在谢禾吻了他,说了类似有情人的话,被喜悦短暂的冲击后,连雪西突然就冷静了下来,并且恍然大悟了很多事。
谢禾的心上人根本不是凤卓染,这是连雪西最先确定的事,他的心上人也不是连雪西,这是他第二确定的事。
仔细想想,谢禾对着他叫出纪尧的名字都不是什么偶然。
第一次是两人睡在一处,谢禾两眼迷蒙地唤他纪尧,第二次则是他紧锁着谢禾亲吻,双唇相贴之时,谢禾又想唤出纪尧两个字。
不管哪一次,他们都距离极近,近到能一眼便看清对方的模样,而就在刚刚,谢禾还称赞过他的长相。
连雪西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谢禾的眼睛,企图那双小鹿般不安的澄澈眼珠中看出什么,但不知是不是对方隐藏的太好,以至于他最后只有一无所获。
不过连雪西仍觉得喉咙深处燃起了一团火苗,蒸发掉了他身体内的所有水分乃至血液,以至于他面色惨白,欲哭无泪,如鲠在喉。
说到底他只是想问谢禾一句,他现在在和谁说话?
是连雪西?
还是长得像纪尧的连雪西?
。。。或者只是对‘纪尧’而已。
自从知晓了自己的身体的‘特殊’后,连雪西对待旁人一律带了层防备,总觉得在这皇宫里,每一个接近他的人都是对他有所企图的,不是要他的命,就是要他生不如死。
他一直以为如果真有一个例外,那就只能是谢禾了,却没想到,谢禾与其他人一样,只是出手的时间更早一些,汲取的东西与众不同些罢了。
他和六皇女是一样的,喜欢的都不是连雪西这个人。
就算内心如此跌宕,连雪西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已经变成了一副喜悦的模样。
“我等你。”他浅笑着说,目光盈盈,连嘴角的弧度仿佛都带着情意。
要是没有系统提示的话,谢禾恐怕真的会被他这副模样给骗过去。
【紧急注意!,主角好感度跌至0点!】
谢禾愣了,看着连雪西的笑容,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然而系统仿佛知他所想,又尖声重复了一遍。
【紧急注意!,主角好感度跌至0点!】
身体被声音刺激的,隐晦的颤抖了一下,谢禾动了动嘴唇,刚想问为什么,瞥见连雪西眼底的寒意后,肢体却比大脑先一步行动起来。
他用手捂住了连雪西的眼睛,连雪西只是微微一僵后,便没有其他反应了,两人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无形中好像都在执拗着什么。
最后眼见着快到庭意起床的时间了,谢禾吸了口气,明明是初春,身体却冰冷得厉害。
喑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知道现在不是探究原因的时机,谢禾勉强扯起嘴角,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声音里却不自觉地带了丝苦涩。
“放心吧,我会救你出宫的。”顿了顿,谢禾张了张嘴,声音艰涩,与其说是询问,更像是小心翼翼地乞求:“出了宫后,你还会等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章完结!周一完结这个世界!
下章终于出宫了!
第40章 这是什么沙雕主角!17
在凤卓染所定的期限第二日,荣朝发生了一件举国哀涕的丧事。
数次拯救国家于水火之间,受尽百姓爱戴崇拜,在平民中地位比女帝只高不下的司命星君钟余灯,暴毙了。
与连雪西分开后,当天夜里,谢禾便将从系统那兑换来的假死药通过信件的形式传给了钟余灯,而钟余灯的行事依旧干净利落,他甚至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在谢禾收到的来信里,只留下了一句英语的再会。
半年间书信往来,谢禾知道钟余灯很早就设计好了逃离宫廷的计划,只是一直欠缺一个机会而已,他们甚至曾半认真的约定,出宫后在运城以南三十里外的桃花乡会面,那里空气宜人,鸟语花香,是最适宜悠闲度日养老的圣地。
谢禾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去了,但钟余灯的留言,显然说的就是当初他们的约定。
钟余灯没有究其原因,只是告诉他,会在桃花乡等他会面,就像是肯定他能逃出去一样。
谢禾收好信件,他由衷的替重获自由的钟余灯感到开心,也庆幸自己能在这个离奇的世界遇到这位‘表里不一’的朋友,不过一想到自己即将有一场硬仗要打,他便很快收起了泛滥的情绪。
司命星君的突然离世,对一直依赖天象天命的女帝来说必然是个极大的打击。
只是一个晚上,他的身体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了下去,若让她就这么死了,皇位恐怕会直接传给一直受女帝喜爱,前凤君诞下的大皇女接任。
大皇女天资平庸,丞相府及将军府几乎同时对三皇女和六皇女施加压力,并在早朝上几次上奏,因派别不同而火星四溅,殃及了好些没有站队的大臣。
然而没出几日,三皇女不止从何处找来的,据说是七月末阳时出生的药人便被人谋杀了,六皇女手中的连雪西也早就不知所踪,就连女帝暗地里派人寻来的‘后手’,都悄无声息地为人所害。
多番意料之外的变动使得后来几日朝堂之上都出奇的平静,往日里争吵不休的早朝竟频频无人上谏,可看似平静之下的暗潮波动,大部分人却都参与在了其中,只不过比起从前泾渭分明,现下却是一盘散沙,许多人心中都有了其他思量。
而导致了这个局势出现的罪魁祸首,正好整以暇地在御花园中赏花,春末夏初,御花园中百花盛放,凤卓染却视若无睹,独独停留在几株凋零的花骨朵旁。
“这几朵凤仙花儿偏要等到秋冬才开么。”
不知何时开始,庭意的性子已然变了许多,身上的少年气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沉稳寡言的可靠。
“回凤君,这几株是南疆运来的异种,虽说能开出多色花瓣,但总要等到冬季才开花,宫里的花匠试过各种法子都没用。”
“哦,是吗。”凤卓染眉间显出几许遗憾,随机像是想到什么,眼波流转,朝身后睨去,语含深意地说:“当初你采了本宫的花,是在十月吧,那个时节可不是涂蔻丹的时候呢,是谁这般刁难你?”
采…花?
谢禾身形微微一僵,因为凤卓染微妙的说话方式而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那时候连雪西正和萧云衣打的火热,找个理由将他支出来并不奇怪,只不过当时他没有多想,现在被凤卓染冷嘲热讽,心下刺痛的同时又多了几分难堪。
“你想多了,我随手摘的,再说这个‘恩情’,我记得已经还给你了吧!”
他回话的时候既不用尊称,头也不低一下,倔强的声线里略带讥讽,一点都不想一个奴才该有的样子。
若是换了旁人,这会儿早有下人冲上去掌嘴了,但说话的是被水华殿当了两年透明人的‘栖枫’。
水华殿的宫人谁不知道性情阴晴不定,处理下人一向手段狠辣的凤君大人对‘栖枫’格外娇纵,以往他们不懂原因,现下不仅明白了,甚至对凤君的做法十分认同。
当朝以男子娇弱绮丽为美,早听说古人曾以霞姿月韵,霁月清风形容男子,往往对此不以为然,霞姿难现,霁月难逢,何况是在男子身上展现。
于是起码生活在宫廷里的人都认为,凤君大人乃人间绝色,美艳无双,连带着认可的美人身上多少都要带着点凤卓染的影子吗,其余的,无论是清秀温婉还是冷傲佳人,对比之下不过是胭脂俗粉罢了。
所以,对于凤卓染作为荣朝凤君,却不顾流言蜚语,在后宫里养着这样一个‘禁脔’,宫人们不敢鄙夷,甚至默契十足地守口如瓶,对水华殿外的人一律不曾提起。
一是因为没哪个胆子,二则是…
“还?”凤卓染轻笑出声,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你忘了,你要还到死呢。”
谢禾不发一声,身侧的指节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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