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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捡起河蟹文主角的节操[快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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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因为没哪个胆子,二则是…

“还?”凤卓染轻笑出声,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你忘了,你要还到死呢。”

谢禾不发一声,身侧的指节攥得发白。

按照一开始的交易,他放了连雪西,谢禾确实要还一辈子的‘债’,但谁说最开始连雪西就属于他了呢,这个交易本来就只有个脆弱的外壳而已,他从来就没打算这么跟凤卓染耗一辈子。

何况起初,凤卓染并没有想兑现承诺。

他将连雪西关进了水华殿地下的刑室里,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只可惜他没想到谢禾拥有系统这个移动的gps。

在谢禾不断的追问侧击下,凤卓染曾一直矢口否认,直到谢禾直接点出了他将连雪西藏在暗室里,他才轻叹一声,十分遗憾地对他说:“我原本不想在你美丽的皮肤上留下伤口的。”

谢禾哪里想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固执地逼他放人,最后凤卓染确实放过了连雪西,同时还将看守暗室的下人杀了个精光。

连雪西离开皇宫的那晚,黑夜好像格外漫长,无论谢禾怎么恳求,凤卓染都没有允许他们碰面,并且格外讨人厌恶地提出会代替他去跟连雪西见一面。

谢禾气得吹鼻子瞪眼,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一遍又一遍的警告对方不要做多余的事,也不要说多余的话。

但结果却终是与他相驳的,谢禾至今还未知晓,只知道连雪西在与凤卓染见过面后,对他的好感度降到了负数。

谢禾始终没能从凤卓染口中套出话来,最后无计可施,只能再一次关闭了好感度系统。

谢禾不答话,气氛一时凝滞住了,此时庭意上前一步,垂头恭敬地问:“凤君大人,可要摘些平常的凤仙花儿回去捣汁?”

凤卓染好像对单调颜色的鲜艳花朵没半点兴趣,他掩嘴打了个哈欠,而后朝谢禾伸手,示意他搀扶。

谢禾本不想理会,可庭意突然偏头朝他使了个眼色,谢禾一愣,看着凤卓染逐渐锐利的视线,想起连雪西恐怕还被他暗地掌控着,终是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今年秋冬,等着这几朵花儿再开了,本宫这次允你采了。”

他憋屈的模样反倒讨了凤卓染的欢心,凤卓染状似无意地偏下头,微小却灼热的气流喷洒在谢禾的耳朵上,他身子一颤,霎时想躲开,手腕却被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谢禾抬头恼怒地看向凤卓染,对上凤卓染那双幽深晦色的眼珠时,瞳孔微缩,舌头一时好像打上了死结,

“不光今年,以后每年,那些凤仙花儿都是你的了。”凤卓染的声音甜腻而浓稠,一字一句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谢禾几乎瞬间想起融叶曾说过的一个词,妖精。

凤卓染才一定是哪里来的妖精!说不准还是只凤仙花儿精。

“只不过…”拉长的尾音略一停顿,凤卓染羽睫忽闪,打落了一片的花粉,眼角恍若染上艳色,“只不过,今生今世,你都要为我十指蔻丹。”

他没有自称本宫,单单一个‘我’字,却更让谢禾浑身发冷,或许自那时开始,对之后发生的事,谢禾就已有了预感。

一年之后,由于仅剩凤卓染有‘灵药’在手,女帝对他的感情又早已在凤卓染的刻意□□下深入骨髓了,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早已成了空谈,渐渐地,荣朝竟然有逐渐演变成凤君当权的端倪。

出乎谢禾意料的,凤卓染带来的并不是一场祸国殃民的灾难。

作为一名纯正的当朝男子,凤卓染就像是比旁人多张了一个现代的脑子,他借由女帝之手颁布的很多□□都隐含着男女平等的意味,这使得谢禾不得不对他感到刮目相看。

但不知道为什么,直觉使然,他不认为这是凤卓染将荣朝搅了个翻天覆地的理由,甚至只是一时无聊使然,在他这都更具说服力。

谢禾有次忍不住问了他为什么要把控朝政,却被凤卓染以‘为了能得到你呀。’这类玩笑般的理由给应付了过去,恼羞成怒之下,谢禾也就很难再开口了。

蹉跎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等到女帝身体逐渐好转,谢禾的脸色愈加苍白,身型消瘦到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到似的时,朝廷上的多半势力已经归划到了凤君名下。

于是谢禾亲眼目睹了他眼睛都不眨地喂女帝服下一碗未掺自己的血,反而掺了剧毒的药汁,事发之后仅是潦草敷衍地处置了一名负责熬药的下人,举动间看不出对女帝有半点情意。

这时候谢禾才深刻地意识到,自己依旧没有看透过这个本该是书中‘龙套’的角色。

凤卓染先是传了三皇女进来,却又因喜好美人的三皇女全程惊为天人般多看了谢禾几眼,甚至恳求着向凤卓染讨要这个下人,而被凤卓染黑着脸色命人打了个半死不活丢出去了,皇位也随之传到了无权无势的大皇女手上。

这个傀儡也就由大皇女做了。

因着好奇,谢禾也问过他为何不考虑六皇女,却被凤卓染似笑非笑的以一句‘你会让一个对其父后有所企图的人渣当皇帝?’。

大皇女继位之后,谢禾也不再时刻贫血了,实话说他的身体被调养的很好,就算时常被取血也没有太过亏损,中止取血后很快便恢复了,最后只留下几条疤痕罢了。

然而凤卓染却始终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不止如此,对他的态度还越发微妙,时常会无端凝视他许久,像是在深思什么一样。

突然有一天,谢禾正在某人的威逼之下陪着他在庭院里晒太阳,凤卓染冷不丁地问了他一句:“若是我允你离宫,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小倌?”

谢禾不知道他出于什么想法这么问,顿了顿,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凤卓染冷哼一声,话里带了点酸味:“他确实有副不错看的皮囊,不过也仅仅如此,没什么稀罕的,哪里比得上本宫。”

谢禾总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绞尽脑汁地搜索了许久,才终于忆起这分明就是凤卓染第一次见到时连雪西的评价。

没想到几年后一点没变,谢禾有点想笑,又隐隐觉得有些古怪。

他现在与凤卓染时脑细胞片刻都不得清闲,大抵是之前被耍弄的太厉害而留下的后遗症,一句话总要拆开一个个字去琢磨,生怕听不出来深意。

就比如现在,凤卓染平白无故地提起连雪西做什么。

饶是如此,谢禾也习惯性的和他辩驳,对与凤卓染的话,十句他总是要反驳回八句的,更别提牵扯到主角了。

“他不光长得好看,其他的。。。”话说到这突然卡住了壳,谢禾想起连雪西反复骤变的情绪,娇里娇气的心性,以及任性的行为方式,一时还真没想到什么可夸赞的。

气氛尴尬了一瞬,谢禾硬着头皮讪讪道:“反正他哪都挺好的,长得也好看,我就喜欢那样的。”

“你喜欢他?”凤卓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以至于夸张地挑高了声调,只有仔细去听,才能听出其中隐含的怒意:“喜欢一个除了长相外一无是处的小倌?”

正为凤卓染剥葡萄的庭意手指一用力,晶莹剔透的水绿色被捏碎了一半。

对于凤卓染的质问,谢禾起初还有些后悔自己在思维传统的古代世界说太多了,听到后面凤卓染对连雪西的贬低,脾气又有点上头了,但理智之下,他还能堪堪刹在了边缘。

然而凤卓染却嫌不够似的,给了他致命一击。

“啊,对了,我忘了,他现在连样貌都没了,是彻彻底底的一无是处了。”

谢禾脑袋嗡的一声,右眼皮狠狠跳了两下,身形有些不稳。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像是回忆起一些事,凤卓染神色缓和了许多,倒不如说很快就变得十分惬意。

他悠然地吃下一颗葡萄,斜睨了谢禾一眼,谢禾越焦急,他越故意放慢语速,却也发现,原来逗弄谢禾有时候得来的不是愉悦,而是自虐般的痛楚。

凤卓染冷笑着别过头,不想再看谢禾那副令人火大的表情,话音里带着报复般的扭曲快意:“只不过我总不甘心就这么将他放了,人走了,总是要留下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结局,今天应该能码出来!





第41章 这是什么沙雕主角!(完)
“我知道你的心思,要谢禾对我死心,其实很简单。”当时的连雪西看起来冷静得可怕,与传闻中判若两人。

凤卓染只听他用一种可以称为平淡的语气说:“你只要毁了我的脸,他就不会喜欢我了。”

这个办法凤卓染自然是乐见其成,谢禾如果只是喜欢昳丽的容貌,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替代毁容后的连雪西,但连雪西接下来的话却将他心头好不容易生出的一点愉悦给打消了。

连雪西闭上眼前,声音里终于染了点情绪,不是怀念不是畏惧,倒像是恶意与讥诮居多。

他定定看着凤卓染,忽地扬起了一抹笑,那个笑容衬得他面容极为妖娆美丽,在美丽背后,凤卓染愣是从其中看出了几分凄凉。

“对了,凤君大人入宫多年,可曾听说过‘纪尧’?”

。。。。。。

凤卓染从来就不是什么善人,看中一个人就容不得沙子,所以他一开始做的就是杀死连雪西的打算。

可鱼死网破的收场终归不是他想要的,为了不打破控制女帝的计划,在谢禾咄咄逼人的追问下,他终究是决定将人放了。

决定的一瞬间凤卓染在想,放了也好,将碍事的人驱逐出宫廷,谢禾也就不必天天在他耳边叨叨那个让人恶心的名字了,反正结局总归是他赢了的。

但现在眼看着谢禾一副失了魂魄,如同一具即将崩坏的人偶,恍若站都站不稳的模样后,凤卓染突然就后悔了。

他应该杀了连雪西的,第一次在绮梦楼见面时,他就应该杀了连雪西!

一切的计划都缜密无暇,他却唯独未将自己的感情算在其中,现在看来,这具如今已然星罗密布的棋盘上,第一步,便走错了。

凤卓染突然调转了话题,双眸染上回忆的薄雾:“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感兴趣吗?”

不顾庭意还在一旁,嫣红的指甲轻柔地划过谢禾的侧脸,凤卓染毫不掩饰地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你的确有着让人着迷的美貌,可红颜枯骨,这是咱们尤其清楚的道理,谁知道这副皮囊之下,装的是人是鬼呢。”他自嘲一笑,手指渐渐游离到谢禾的眼角,目光越发迷离起来。

“偏偏你还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我在下棋,你不在棋盘里,也不看我下棋,这双眼睛这么美丽,眼里却除了一枚小棋子外,什么都看不见。”

“你说你不看人,看着一枚棋子做什么?”

谢禾没法回答他的话,因为他根本听不明白,或者说他现在根本听不进这些有的没的,唯一关注的,就是连雪西的情况罢了。

“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谢禾恨不得提着他的领子逼问,冰凉的汗珠从额头缓缓滑落下来。

“唉。。。”凤卓染轻叹了口气,习惯性地挑起刚染好的指甲端详,眼底闪过一片狠戾,戏谑道:“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嘛。”

。。。。。。
几乎是一从凤卓染的视线中逃脱,谢禾便急声呼叫了系统。

“有什么道具可以让我逃出去的!立刻!”

【宿主,我说过,你现在的积分匹配不到任何可供逃离的道具。】

“没有负分吗!透支!能不能透支?!这样下去你真的连人带分都赔光了!”

许是被他的态度吓到了,也因他的话而有所动容,系统沉吟了将近五分钟,吞吞吐吐地开口道。

【也不是不行,我可以根据系统漏洞偷偷修改数据,只是在积分变负的瞬间,你在精神上会感到非常痛苦。】

“成交!”谢禾几乎毫不犹豫地说,痛苦算什么,再让他呆在这里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第二天夜里,借着上茅厕的空隙,在系统确认了没有暗卫的监视后,谢禾吞下了那颗从系统出兑换来的价值1000积分的隐身药丸。

至于为什么第二天才逃走,纯粹是因为大脑被撕裂的痛楚虽然在生理上消退的很快,但对于谢禾的心理确实一个极度崩溃的折磨,他足足用了一整天才得以止住骨骼的战栗。

他发誓,这绝对是第一次以及最后一次负分了!再来一次,他绝对会死!

逃出宫廷后,由于精神严重受创,谢禾趁着隐身药丸的效果尚在,一路蹭着其他人的马车来到运城以北的郊外。

他以为连雪西还会在凤卓染的监视下,可找到人后,系统却说,周遭并没有可疑的气息,连雪西恐怕是甩来了凤卓染的人,一路躲到这个地方落脚。

连雪西被安置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谢禾是在夜半三更时寻到他所住的院子的,偷偷摸摸地迈进院子时,谢禾还有些犯怂,毕竟好感度的数值现在仍是负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连雪西呢,连雪西多少又因为他的原因而毁了相貌。

谢禾没法不感到内疚与心虚,他本来的任务应该要保护好主角,现在却演变成了这副模样。

推开房门时,隐身药丸的效果刚好消退,这么久的离别,连雪西的节操值并没有发生改变,以他的性子,谢禾很容易便想到是相貌使然,他恐怕会因此而自卑自闭,毕竟连雪西是个情绪化又钻牛角尖的人。

否则,连雪西这样洁身自好,总不会是还在等他吧,谢禾自嘲地想,毕竟凤卓染将他看守得太过密不透风,以至于耽搁了两年之久后,还是得付出极大的代价才得以逃出来。

然而事实证明,人总是会变的。

屋内的空间并不大,纵使在黑暗之中,谢禾也能一眼望见床铺的位置,连雪西背对着他侧躺,谢禾走到床头,还未想好该怎么叫醒连雪西,叫醒后又该怎么和他解释,电光火石之间,人已被压制在身下。

月色中,一道寒光自半空闪过,以破风之势朝他刺来,谢禾根本来不及多想,依照本能地想躲开,可压在他胸前的手臂却好似有千斤重,让他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当谢禾已经放弃般做好迎接疼痛的准备时,耳边传来一阵棉被被刺透的闷声。

劫后余生!

谢禾急促地喘息着,生怕他再来一次,一只手赶紧抵住连雪西的胸口,期期艾艾地出声道:“等等!雪,雪西,是我!谢禾!”

连雪西当然知道他是谁,自从挥起匕首的刹那便知道了,那么丁点的力气如果是杀手的话,恐怕早就死上几个来回了。

除了杀他的人之外,还会来找他的,也就只有谢禾了。

压在身上的人没有动静,但力道明显放轻了许多,谢禾松了口气,久别重逢的喜悦延迟地涌上,大脑兴奋之余,他不管不顾地就着姿势环抱了上去。

“我好想你。。。”

直到此刻,紧绷了近两年的精神才算放松了下来,顾不上连雪西目前对自己的看法,谢禾没脸没皮地撒起娇来。

然而怀抱中的身体始终像座冬日的雕塑,僵硬而冰冷,谢禾夜幕下的眼神渐渐黯淡,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了一声分外悦耳的提示音。

【提示:连雪西好感度+20,当前为10,请宿主再接再厉。】

眼眸蓦地染上光彩,谢禾还没来得及欣喜,连雪西便开口了:“放手。”

他的声音十分古怪,像是在克制压抑着什么感情,却硬要装得很冷静一样。

“凤卓染没告诉你么,我的脸毁了。”

他一说起这个,谢禾反倒抱的更紧了,将整张脸埋在他胸口,闷闷道:“说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谢禾一愣,没找出他话里的逻辑在哪。

“我们不是约好了。。。”说罢,他好像想明白些什么,慌里慌张地补充了一句:“你不会后悔了吧?”

当年在他冲动的表明心意后,连雪西的那句‘我等你’其实可以曲解为很多意思,就算谢禾清楚现在的连雪西对自己没有多少好感,却没打算跳过这个可以利用来缩短距离的计划。

他打定主意要把人先给定了再说!

“当初说好的,我,我虽然耽误了一年多,但是有原因的,我可以解释!”谢禾紧抱着连雪西不松手,力道不知道比刚才挣扎的时候大了多少,声音软糯地说:“雪西。。。我真的喜欢你。”

【提示:连雪西好感度+20,当前为30。】

有效果。。。!

感觉到连雪西态度的松动,谢禾不顾脸颊滚烫,仰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紧盯着连雪西不放,他照顾人时拿得出老妈子性格,谄媚人的时候也有自己的一套,这些都是上辈子锻炼出来的。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啊。”

到最后,除了留下一个短促的音节后,连雪西也没能说出其他的话,不过谢禾到底是顺理成章地住了下来。

光凭谢禾对连雪西灵魂以及个人的了解程度,每日相处,没有其他人打扰的情况下,提升好感度并不是什么难事,但相较之前的连雪西还是要难上许多。

为了避免更多不知道的误会发生,谢禾将呆在水华殿的事挑挑拣拣的同他讲了,想要顺便打探出当初好感度骤降的原因,最后还是没有眉目。

好在,事情一直在朝着顺利的方向发展,比如谢禾发现连雪西很喜欢肢体接触,尤其是自己主动的时候,好感度总是会涨个一星半点。

连雪西的脸上确实多了几条或深或浅的刀疤,谢禾不是很在意,但总归是十分心疼的,因为在记忆里,连雪西是个非常在意自己容貌的人,何况在这个古代体制下,如果顶着这副容貌,恐怕连雪西日后都不会愿意出门了。

于是,谢禾忍着疼痛,又在系统手里兑换了一瓶祛除疤痕的药膏,偷偷和连雪西原本的药膏交换了。

两人一直饶有温情地相处着,谢禾却总觉得连雪西与他之间有一层隔阂,甚至直接导致了好感度无法越过八十的门槛,就像是因为顾及着什么,连雪西一直在克制对他的感情一样。

直到一天晚上,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脸颊痒痒的,半夜里在他下颚骨四周动手动脚是纪尧常做的事,他正要习惯性地制止,话到了嘴边,突然想起纪尧已经换了名字了,便也随口换了称呼。

“雪西,别闹了。。。”

除此之外,其余的动作倒是一气呵成,蹭到对方怀里后,谢禾忽然发现,今天注定睡不好觉了。

【提示:连雪西好感+15,当前为95】

就算是古代,睡觉时也只会穿一层衣服,在大腿触碰到一个带有炙热温度的硬挺时,谢禾立刻反应了过来,他的记忆因为乍响的提示而追溯到了许久前,系统曾经与他说过,晚上他说梦话时不小心叫错名字了。

他当时以为是自己睡觉时说的梦话,便没太在意,没想到偏偏是被连雪西听到的梦话,难不成当时连雪西就对他有感情了,所以才介怀到现在?

谢禾美滋滋地想,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直到抬起头时,在夜色里对上连雪西的灼灼目光,脑袋卡了半分钟的壳后,双颊腾地冒起了热气。

虽然谢禾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但连雪西却是实打实在绮梦楼里□□出来的,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一清二楚,所以虽然两人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倒也还算顺利,反倒是曾经验丰富的谢禾显得更为生疏。

中途神志不清的时候,谢禾一边应着连雪西的要求叫着他的名字,一边迷茫地想,他怎么又是下面的那个。。。

之前明明估计着这辈子能当攻了。。。连雪西的娇弱人设怎么才两年就崩了?

半年之后,谢禾与村子里的人已经熟悉了起来。

连雪西的疤痕恢复了将近八成,两人年岁十八,已经算是‘嫁’不出去的老男人了,村里的一些上了年岁的好事儿男人们出入他们家的频率越来越勤,来时总要将村里那家的女子夸得天花乱坠,时常也会有少女送来从一些山上捕捉了猎物或者男子喜爱的小物件。

谢禾对此一律苦笑着拒绝了,对于这里男女相处的形势他始终无法习惯,不仅是他,连雪西看着谢禾每天被堵在家里提亲,脸色同样越来越黑。

后来,两人实在无法忍受,一拍即合地选择了出游,正好近日听说有官兵搜索到了城镇里,他们便打算暂时离开村庄避避风头,至于是否会再回来还要看以后了。

“正好,咱们可以去南方,我有一个朋友在那里,还有个照应。”

要不是当初钟余灯告诉过他宫里的巡逻时间,以及几处隐秘宫道,他也不会那么顺利的逃出宫,虽说古代交通不便利,他们的为止南北相隔,要走上几个月的路程,但谢禾半年来一直惦念着去见这个‘同类’。

在古代一个频道相同的朋友都没有,实在是非常痛苦的事。

“你到底和几个人有约?”连雪西酸溜溜地说。

相处的时间久了,连雪西以往的性子逐渐恢复,他的情绪重新显露出来后,谢禾反倒是跟个受虐狂似的舒服了。

“就两个,对了。”临走前,谢禾翻箱倒柜,最后好不容易在那件逃出宫时所穿的衣服里翻出了一张发黄的宣纸,嘴角耷拉下来:“你还说我,这些事我可没跟别人做过!”

连雪西讶异地接过那张纸,手指拂过纸面,试探性地问:“。。。难道你当初让我记这些,就计算好了事后算账了?”

这份黑历史可真有些历史了,当初他没记错的话,他和谢禾只处于一个互相认识的关系吧。

谢禾撇撇嘴,倒是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嗯,但过程也很不爽就是了。”

那是他还不知道连雪西就是纪尧,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但连雪西对此显然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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