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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捡起河蟹文主角的节操[快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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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偷偷调查过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只查出一点性格习惯上的情报,其他更多的都是搬进谢家才了解到的,他想,任谁知道了这人的遭遇,处在他的位置上,心情都会有些微妙。

谢黎随手抽出本书,神游天外地翻弄着,房间内无比安静,只能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

剧情不该是这样的,现在这个时间段,他们应当兄弟阋墙,处处针锋相对。

谢禾远远瞧了一会儿谢黎后脑勺翘起的头发,那缕头发就像他的主人一样不按逻辑行动,他想不通,索性直接开口问:“你为什么帮我?”

谢黎的背影肉眼可见地僵了僵,他头也不回,也不知道在跟谁怄气,没什么好气地说:“我有病!”

谢禾被他噎得一哽,随后赞同地点了点头:“你是挺反常的。”

“哈?!”谢黎猛地转过身,带的转椅在地板上滚动了半圈,“你这自闭精神病加变态同性恋凭什么说我有病?你感冒好了么?!”

谢黎的表情生动鲜活,即便是气急败坏损人,也能叫人耐着性子听完,而谢禾从小就沉默阴郁,越长大,身上越没有人味儿,当动态和静态的图片被摆放到一块,任谁都会被有生命力的那个吸引。

谢天时偏爱谢黎,恐怕不全是因为他母亲,厌恶谢禾,肯定也不全是因为沈榕音。

连珠炮似的怼了一通后,谢黎又觉着跟谢禾吵这些很没意思,反而显得他小题大做,跟那些真兄弟吵架一样。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有种明知道情况不对劲,却力不从心的感觉。

“好得差不多了。”谢禾不想跟这个河蟹文里早晚会迷恋上主角的攻三争辩太多,却还想不通他为什么帮自己。

。。。总不会是真让他教着做题吧?

。。。好像也说不定。

越想越觉着这个想法很有可能,犹疑半晌,谢禾扶着地毯站起身,去到了书桌边。

“你来干嘛?!”谢黎见鬼似的朝后滑动椅子,直到轱辘抵到了地毯。

谢禾瞥向他手里的英文书,问:“你有不懂的题目要问我吗?”

“谢禾,你有病吧!我用你这学年吊车尾的教?!”谢黎气得耳朵根都红了,只觉着他是故意找事,“咱们上回的账还没算呢,你真当我病猫啊!”

原来帮他不是为了这个啊,那为了什么,还是简单一时兴起?

“没有。”谢禾忙不迭地摇头,大概是上辈子娱乐圈混久了,脑子被彩虹屁荼毒的厉害,他想也没想便开口说,“我当你人美心善。”

话音刚落,谢禾后背就冒起了一阵凉嗖嗖的风,

完蛋,人设又崩了。

可能真跟血缘相连有关,面对谢黎,他不自觉会放松神经,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名字的缘故。

仔细看,他们的五官细微之处有些相似,具体又说不上是哪里,整体来看大概有三四分的相像。

听了他的彩虹屁,谢黎一双杏眼瞪得老大,面颊涨得通红,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是真有毛病吧…”

被同性恋称赞‘人美心善’。。。光是这么一回想,谢黎衣服下的两条胳膊便立即泛起了鸡皮疙瘩,或许因为他这个便宜哥哥长得跟具漂亮人偶似的,他才不至于直接生出类似于反胃的生理反应。

他恐同的大部分原因在于幼时曾被猥琐变态的恋童癖老师骚扰过,今天要是换上个中年油腻大叔这么说,谢黎恐怕早就一拳锤上去了。

谢黎搓了搓手臂,很不自在地别过头:“你说话能别这么恶心吗?”

明明平时是个寡言的小自闭,难不成都是在演戏?

余光瞄了谢禾一眼,谢黎走神地想,谢禾跟陆知恒也是这么说话的?除了陆知恒,他从没见过谢禾与外人来往,学校里甚至一直有谢禾是个哑巴的谣言。

没收住嘴,谢禾尴尬地撇过头,努力挽救人设:“我在网上看到的,好像用的不对。”

谢黎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门口,两人距离挺近,手臂无法避免地擦过,谢黎动作微僵,朝屋外探视一圈,而后靠在门边下了逐客令。

“你该走了。”再不走这人指不定又说出什么鬼话!

作为有阴影的恐同患者,和谢禾共处一室,谢黎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

谢禾反应慢半拍地‘嗯’了一声,瞥了屋内的大床一眼。

其实就算躲得了一时,他也无法确定沈榕音会不会和上次一样半夜冲进他房间发疯,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起了让韩叔在谢黎房里加一张床的打算。

说来好笑,对他来说,整个谢家恐怕只有这个房间称得上令人安心的庇护所了。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异想天开,谢禾最终没说什么,药效马上要过,他没有冒险回房间,而是直接住进了客房。

现在想想,当初锁住陆知恒的铁栏就不该拆了,要不然他还能将自己关进去,自欺欺人地增添些许安全感。

不过既然已经做了尽快出国的打算,当下就没有必要大东干戈再建个笼子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夜格外平静。

不过比起这个,更令谢禾觉得开心的是主角没有拒绝他塞去的手机,看起来也没有记弄坏了画的仇。

有了开头,之后谢禾在学校里和陆知恒说话就容易得多了,最近谢禾凭借手持剧本,间接帮陆知恒躲过了许多麻烦,但对方眉间的愁云却并没有因此散去多少。

算一算时间,那抹忧虑的源头应该出自于陆觅儿。

陆知恒有个小他一岁,个性跳脱的妹妹,妹妹被父母宠出了点公主病,再加上小时候看了很多狗血电视剧,所以一直看不上父母领养回来的陆知恒,觉得这个吃白饭的抢走了很多属于自己的东西和关爱。

再加上陆知恒成绩优秀,性格温和,邻里街坊时常拿两人比较,连带父母偶尔也会用哥哥来教育她几句,陆觅儿正值叛逆的青春期,她打心眼里记恨上了陆知恒。

不过说起来谢禾还要感谢一下这位‘小公主’,要不是她偷偷翻出了当初谢禾给陆知恒的十万块钱,又背地里花了一部分,陆知恒也不会这么快就转变了对他的态度。

那些钱陆知恒原本打算完完整整还给谢禾,现在有了缺口,补上钱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再对上谢禾,除了厌恶外,陆知恒不自觉又夹杂了点心虚。

但光凭这个,还不至于陆知恒如此焦虑,陆觅儿给家里捅了更大的篓子,以至于从今天开始,陆知恒不得不在放学后去“绯梦”打工。

绯梦是间酒吧的名字,背后的老板是中二少年原绍非。

这事儿主要怪陆觅儿虚荣,她跟着班里有钱的同学一起去酒吧长见识,十五六的孩子闲聊是总喜欢吹嘘炫耀,陆觅儿家里没什么资本,一时嘴快,就将哥哥就读九舟学院的事给说了出来。

结果赶巧就被原绍非的朋友听到的,顺便告诉了正呆在店里的原绍非。

那会儿正是陆知恒触到原绍非霉头的时候,原绍非的那些狐朋狗友多是九舟学院的学生,他们乐得搞事,派个人去跟陆觅儿搭讪,趁其不注意,在临桌桌边边放了瓶名贵的洋酒,稍微使了点小把戏,涉世未深的陆觅儿就中了套。

原绍非当然不在乎几瓶酒的钱,他还特意让人挑了瓶最贵的,以至于陆觅儿打碎后彻底失了神,陆家全部家底拿出来恐怕都没有一瓶酒值钱。

原绍非给了对方打三个月工还债的选项,再怎么娇气任性,陆觅儿也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而已,她被吓傻了,回家哭诉一晚后,债务人就换成了毫不知情的陆知恒。

今天是陆知恒上班第一天,也是原绍非第一次对主角起心思的日子,谢禾不敢错过,用手机简单知会了韩胜一声要去朋友家玩,晚上不用等他,放学后先陆知恒一步去了绯梦。

这个世界的设定又玛丽苏又不合理,比如这里任用童工不犯法,酒吧也没有年龄限制,谢禾穿了一身九舟学院的制服,服务生都将他当成了原绍非的朋友。

谢禾光顾的时间太早,偌大的酒吧里只有零散的几个人,他在吧台找了能看到大门的位置坐下,点了杯果汁。

这具身体虽然年龄尚小,脸蛋还没有长开,但架不住谢禾阅历颇深,来到正常说只有成年人才能光顾的场所,他的气质不自觉就发生了转变。

暧昧幽暗的灯光下,少年秀美的五官融会在光影的交界处,有种超脱性别年龄之外的吸引力,不过越美好的事物越难以把控,人也是一样,兴许是道道光线作祟,少年看起来虚幻而透明,像是道折射出的美丽幻象。

七点左右,夜生活的前奏敲响,谢禾没等来陆知恒,却等来了原绍非以及同行的江连琢等人。

大概是他上辈子身上那点明星光环还没散,原绍非同时也注意到了他,脸上很明显地飞过一抹错愕。

两人并不能说完全不认识,十年前原家最辉煌的时候,在A市真真切切是一家独大只手遮天,那年原绍非的生日宴,国内有头有脸的名流基本都参加了,原绍非的爷爷当时半只脚还见不得光,说话做事都带着一股子痞气。

宴会上光是和原绍非年龄相仿的小孩就有几十个,原老爷大手一挥,让原绍非在孩子里随便挑,随便颇有土皇帝的架势,知道的清楚只是挑个玩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太子选妃呢。

原主五六岁的时候病情还不严重,他安安静静地缩在一角,凭着粉雕玉琢的小脸脱颖而出,接了‘圣旨’,给熊孩子原绍非当了大半年的玩伴。

直到原绍非发现他是男的,当天就把原家折腾得鸡飞狗跳,原主凌晨被送回了谢家,车子开出半里地还能听见原绍非的哭嚎。

在那之后,两人就走上了不同的人设轨迹,没再有什么交集了,谢禾升上九舟高中那会儿原绍非已经出了国,这还算是他们十年后第一次打上照面。

不过熊孩子长大了还是熊孩子,骨子里的脾性是不会变的,谢禾翻看着原主幼时支离破碎的回忆,眼角抽了抽。

虽然原绍非不是个人性本恶的坏蛋,恐怕却是陆知恒该防备的头号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
谢黎:脑子抽,脑子抽,脑子抽完脑子疼。

原绍非:你他妈还我初恋。






第73章 其实我不是病娇08
按理说十年未见,原绍非不该一眼就认出他,那惊讶神情之下的一点狼狈偏偏又做不得假。

看来这群人今天有什么活动,除了江连琢外,学校里几个仗着家世为非作歹的,尤其喜欢关照陆知恒的二世祖都来了。

这些人的背景即便在九舟也属于金字塔尖一流,不然也不会与原绍非相熟,谢禾甚至隐约从中辨识除了几个十年前在一起玩过的熟悉面孔,记忆中这些人的性子虽不像原绍非恶劣,但同样让人头痛。

情况有些不妙,看这架势,陆知恒已经吊起原绍非的兴趣了。

谢禾埋进果汁杯里,又暗暗重温了一遍书中的剧情。

他这一身学生制服有点扎眼,几人的目光以此划过,贴着耳朵嬉皮笑脸地说了什么,随后去了斜后方台阶上安静的贵宾卡座。

卡座距离他不算近也不算远,谢禾一直觉得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本以为会是对他‘旧仇复燃’的原绍非,回过头却和正对着他坐的江连琢对了个正着。

…该说是锲而不舍,还是说阴魂不散呢?

谢禾沉默转回身,已经呆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儿屁股突然就坐不住了,被几道视线影响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又过了十分钟,酒吧里的空间逐渐被占满,陆知恒也终于换上了一身马甲小西装出现在店里,表情有些别扭难堪。

在这种地方工作的服务生基本都是些帅哥美女,即便如此,陆知恒在其中也很显眼,不是凭借外貌身高什么的,单凭他身上青涩干净的气质就够招人的了。

比第一次光顾的客人还要慌张却拼命佯装淡定,对着灯红酒绿魔音穿耳厌恶又无奈的样子特别引人注目。

所以几乎他刚开始工作,就有些趣味莫名的人争抢着找他服务,而临阵磨枪,刚被教学了不到30分钟的陆知恒自然是应付不过来的。

从哪个套餐划算,哪款酒好看又好喝开始,一直问到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晚上有约吗,或者拿起杯子让他喝酒,陆知恒就像是一只掉进猫窝的小老鼠,引人垂涎,吃掉前还要调戏一番。

系统那里的节操值噼里啪啦地掉落又回升,反复之间,谢禾几乎能听到自己心头滴血的声音。

这才多久就跌破80了?

因为不会一口气跌破到0,所以就一个人算一点,一桌起码三四个点,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耗,用不上多久也跌没了啊!

谢禾远远看见陆知恒又被一桌女孩缠上了,急的手指在吧台上点个不停,努力仰着脖子,恨不得直接化做长颈鹿,而祸不单行,这会儿调酒小哥突然端给他一杯酒,说是C1的客人送给他的。

他顺着调酒小哥示意的方向看去,是一桌喝的颠三倒四的少年少女,看起来八成也是未成年,这世界也太智障了,未成年不但能在酒吧喝酒,还会给人搭讪?

谢禾心情正烦躁呢呢,哪有功夫搭理他们,直接跟调酒小哥摇头拒绝,放下杯子去找陆知恒了。

陆知恒刚和一桌客人讲完话,突然感觉被拍了拍肩膀,而谢禾二话没说,直接拉着他一只胳膊朝厕所走去。

到了无人的厕所隔间,将门反锁后,谢禾将人抵在墙边,直截了当地问:“你怎么在这工作?”

陆知恒显然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了,目光有些躲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跟你没关系吧!”而后他像是意识到什么,渐渐淡定下来。

被谢禾灼热的视线质问着,他也不遮遮掩掩,不自在地解释了一番:“我妹妹打碎了店里的酒,我来打工还债。”

“我帮你还,别再来这了。”谢禾当机立断地说。

陆知恒嗓子一噎,有些恼怒,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怎么那么多话?再当闷葫芦你不知道被祸害成啥样了!

谢禾顾不上人设,只能表现出一副不擅长说话的呆愣样,磕磕绊绊地说:“我看见原绍非了,这家。。。这个地方是他名下的,我怕他一会儿找你麻烦。”

又有客人进了厕所,正巧进了他们隔壁的位置,隔间内的两人默契地噤了声,气氛骤然安静下来,他们贴的很近,空气里逐渐沾染了零星地尴尬暧昧。

直到隔壁的醉鬼哼着歌走了,谈话才继续向下进行。

明知道谢禾是好意,陆知恒还是不能自控地嘴硬道:“所以呢?又关你什么事。”

主角有时候是真的轴,说白了有点没长脑子,处事既不圆滑也不知道变通,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使得他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明明能躲开,为啥非自己往坑里跳呢。

谢禾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话语之间商量中兼具威胁:“我不想让你欠他东西,我帮你还酒,当你的债主。”

没有停顿的,他接着说:“难道你想攀上原家,要故意往原绍非面前凑的?他喜欢让人穿女装,你有那个爱好吗?”

像是被他的话给恶心到了,陆知恒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两人无声对峙了半晌,最后他不自在地撇开了视线。

“随便你,但我一时半会儿还不上。”

“没关系,慢慢还。”谢禾一下子笑开了花,要是陆知恒是某人,那就直接肉偿。

他们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可聊,在结束谈话前,谢禾隐晦地表示了自己有出国的打算,陆知恒像是没听到,面色如常,谢禾有点泄气,却也知道他们没什么感情,连同学关系都很僵硬,陆知恒当然不会有多余的情绪。

说定后,他去吧台点了瓶陆觅儿打碎的酒,而陆知恒去员工休息室换衣服。

在陆知恒回来前,谢禾就像把事情解决了,避免两人对上,所以他孤身一人去了原绍非一桌,将酒瓶放在了桌子上,撞击发出的声响被淹没在浪潮般的音乐里。

“陆觅儿还的。”谢禾木着一张脸说,目光直视坐在中间的原绍非。

对于谢禾的突然出现,沙发上的少年神情各异,其中多半是认识他的人,就连江连琢的表情都有些意外。

那群公子哥本打算今天好好和资助生玩一玩,没想到谢禾突然冒出头把计划搞砸了,心里当然是很不爽,也朝原绍非看去,等他一个打算。

原绍非坐在中间,盯着谢禾的脸看了半晌,神情变幻莫测,看起来竟然像是走神了,直到谢禾不耐烦转身要走,他才低喝了一句:“站住!”

随着话音,一只空酒杯跟着丢了过去,谢禾想都没想偏头一躲,酒杯正砸在后面路过的男人身上。

“谁他娘的…!”

男人捂着胳膊疼得呲牙咧嘴,抬起头就要骂,结果话说道一半本能感觉到了危机,对上原绍非暴戾的眼神后硬是将话给憋了回去。

“原少。。。砸的好!”讪讪说了句违心的话,男人向后缩了缩,脚底一滑,兔子似的跑了。

“。。。”谢禾有点无语地从男人身上收回视线,一个成年人被一个刚成年的呃孩子吓成这样也太夸张了点,他对原绍非的举动无感,只是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我帮他还了。”

“谢禾,你什么意思?”赵梓游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事情,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凭什么帮他还?”

谢禾也不客气,呛声怼了回去:“关你屁事,我乐意。”

赵梓游面色霎时阴沉得仿佛要滴下墨汁:“你有种,可将你家的狗看好了,别不注意让人弄死。”

“你可以试试。”

谢禾转身要走,原绍非再一次朝他前方扔了个酒杯挡住他脚步牙,关咬得咯吱咯吱直响:“我说了站在那!听不懂?”

谢禾皱起眉头,沉默地朝他看去,有些苍白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倒是没被他凶戾的模样给吓到。

“不懂。”

反正他是个病娇,亲爹亲妈都不是东西,谢家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有啥好怕的!

“几年不见,你来找我,竟然是为了帮个垃圾出头!”原绍非气极反笑,瞳孔越发幽深,其中无声酝酿着一场风暴:“果然物以类聚,你们关系不错啊。”

随后,他目光闪了闪,笑意更浓,邪邪扬起的半边嘴角饶有深意:“多年未年,这瓶酒当我送你的见面礼,我不和他计较。”

谢禾呼了一口气,眉头皱的更紧,直觉他话还未说完。

果不其然,原绍非向沙发上一靠,姿势慵懒惬意,眉宇间的阴霾尽数散去,眼珠在他和酒瓶中转了几圈,悠悠然地说:“你把酒喝了,我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就现在。”

谢禾:“。。。”去你奶奶,听到没,我去你奶奶。

。。。。。。

“我就说他不会来吧。”苗妙撇了撇嘴,一脸了然加无趣。

喝得有点上头的潘晨阳还不死心,大着舌头嚷嚷着:“我真见过他,在黎哥手机里,我这脑袋还能记错么!。”

“见过又怎么样,人家不过来也没发问,要不你上去搭话!”肖平不耐烦地叉了快西瓜丢进嘴里:“不过看他那身校服,说不准真是谢家的人。”

一旁正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的何煊闻言冷哼,意味不明地朝吧台看了眼:“管他是不是呢,既然赶巧遇到了,等着呗。”

肖平叉西瓜的动作一顿,眸色黑沉下来。

“你想劫他道儿?”

“听说这帮小少爷从小就五六个佣人伺候着,细皮嫩肉还富得流油,我怎么也得亲自验证下啊。”

“哈,何大少爷还缺钱?”

“我们暴发户哪儿能跟人家豪门大少比呀。”

“不是吧!那你想揍他?”苗妙吓得虚掩着嘴巴,仔细看,眼角却沾着点兴奋,她又朝谢禾看了眼,惋惜道:“唉,其实他脸蛋长得还挺好看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可别重色轻友啊。”潘晨阳将苗妙的脑袋转了回来,拿着根牙签像模像样地比划,跟洗脑传销似的,“黎哥是私生子,虽然咱们明面上不占理,但帮亲不帮理,咱就只能搞点黑暗的。”

“还是先告诉黎哥一声吧。”

肖平在这其中算是性情相对稳重的,做事没那么冲动,且不说揍了这个公子哥的后果,现在连谢黎对他这哥哥的态度都还没摸清呢。

“我来!”酒壮怂人胆,潘晨阳一马当先地举起手抢着发信息。

【谢小少爷,你猜我们遇见谁了?我第一个认出来的!】

【关我毛事。】

【不关你事我干啥跟你说呀!】

【孙子,今天挺飘啊,喝多了吧。】

【艹,俺们在酒吧呢,有暴发户请客,然后我瞧见个男的长得可像谢家大房儿子了。】

【所以?关我毛事。】

“他说关他毛事。”潘晨阳又灌了口啤酒,迷离的双眼瞪得老大,也不怕灯光晃着,懵懵地转向何煊:“那意思是咱们就爱咋咋地了?”

何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完了一盘游戏,正半眯着眼睛观察着某个方向,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呵呵,是啊,不过看来也不一定轮得着咱们。”

他所注视的方向,正是原绍非等人的位置。

然后几个人就一齐瞧见,谢家大房儿子跟疯了似的抱起一瓶洋酒,仰着脖子开始吨吨吨。

潘晨阳:“…要不还是算了?”





第74章 其实我不是病娇09
这一瓶洋酒灌下去,不死也要半条命,但在人前,谢禾还是老老实实给喝了,大概是他吨吨吨的样子太豪放,直到酒瓶见了底都没人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拜谢禾的壮举所赐,这一桌与喧嚣暧昧的酒吧格格不入,渲染气氛的稀薄烟雾飘荡至此都要凝滞下来。

一行少年半张着嘴巴惊愕地看着谢禾倒扣下酒瓶,有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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