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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商低也要谈恋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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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赫赤的衣裳拂过欧阳庭面颊,冰凉的手指捏住欧阳庭下颚逼着他转过脸来:“阿庭,可还记得十年前你与你弟弟流落京城,险些活活饿死的事?”
  讲道理,设定家乡发大水死爹死妈、只得背起弟弟逃荒的少年被迫卖身为奴的,真的不是我。
  欧阳庭叹口气:“全仗……世子心善。”
  “所以今日,你就是这麽回报我的。”风梧一脸阴寒,一把掐向他咽喉,“玩忽职守也就罢了,居然欺瞒我!”
  欧阳庭觉得呼吸开始困难,不由用力喘息:“世子,是属下……一时眼快,看到风管家,手中……那孩子的,卖身契,上,上面写了的……属下,属下此前,当真从未,见过他……”
  “哼,本世子自然知晓。”风梧不知为何又舒心地笑了,松开手后还心情颇好地替他理了理散下的几缕头发,“这些年你在何处我会不知?但你今晨不知会一声就到处乱跑,跟着数次顶撞于我。甚至还为了一个,一个乡下小子忤逆我!”
  欧阳庭缓过这口气来立时翻身滚落条凳跪下,忍着背上剧痛道:“属下知罪。”
  风梧却又再度探出手来,不知想做甚麽中途又猛地收回。恶狠狠哼一声,这位世子拂袖而去:“十日!”
  “……是。”欧阳庭垂首应了。
  待世子走远,风管家与刘管事才忙得招呼人来抬不便动弹的欧阳庭:“十日?唉,十日可怎麽养得好?”
  “便是一日也得谢恩不是?”欧阳庭勉强笑了笑。
  一脸讪笑的阿虎少年抬着他出这流年不利的跨院时悄声道:“这回不错,英雄救美。你总算开窍了一回,不用我说你居然自己发现了攻略对象。”
  这麽明显的事情还需要解释麽?
  欧阳庭翻个白眼根本不想搭理他,就听个怯怯的声音道:“欧,欧侍卫,你没事儿吧?你不会死吧?你可别死啊……”


第3章 侍童挺可爱
  “死还不至于,但你再往他受伤的地方抓就不好说了。”阿虎翻着白眼把欧阳庭往榻上放。
  那如今唤作墨琴的小童脸只一红,忙地收了手:“我我——诶呀阿虎哥你轻点儿,千万别撞着!”又急急扑过去抓了枕头垫上,“你看他脸都疼白啦!”
  阿虎随手将欧阳庭往榻上一放只管嬉笑:“呦呦,心疼啦小家伙?”
  墨琴慌慌张张扶稳欧阳庭肩膀:“我……小心着!”
  “我很小心啦!”阿虎摊手道。
  “阿虎,住嘴。”欧阳庭叫这嚷嚷弄得头晕,伸手拍了拍小童道,“墨琴也别太过担忧。不妨事的,单看着吓人罢了。”
  墨琴一怔,猛地缩回手来,低头摸着自个儿手背不言语。
  “就是!没破皮没流血的,话说你胆子是有多小?”阿虎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欧阳庭,“你瞧他还能吼我,自然没事儿喽。”
  “有事儿没事儿我还真不好说。”欧阳庭叹口气,“但约莫现在,我不太适合躺着?”
  “也对哦。”阿虎眨眨眼,一脸无辜又将他扶着翻个身。
  “阿虎哥你仔细着别扯着他的伤——呀,你,你这是做甚麽?!”小童脸上红得更甚,转头不敢看这边。
  “检查治伤上药啊,总得先脱了衣裳吧。”阿虎促狭道。
  “脱……我,我去打水!”这小童墨琴立马奔出屋去。
  “这就怕羞吓着了?”阿虎嘿嘿直笑,“那待久点儿看见世子怎麽收拾调。教人的,不得吓死?”
  “跟个孩子计较甚麽。”欧阳庭见不得他那毛手毛脚的样子,只管自己动手,“再说,背后不可议论。”
  “背后不说当面说麽?”阿虎翻个白眼,“所以你活该被打。”
  “也不晓得是谁嚷嚷‘放着攻略对象不管是大忌’来着。”
  “那我也没叫你直接和那位对上。”
  “我本意并非那般。”欧阳庭叹口气,“说来那小孩儿就是你提过的,这个世界的那种……哥儿?”
  “嚯,你终于有兴趣啦?”阿虎显然来了兴致,趴到他旁边眨眼。
  “只是之前府里那些,一直没机会仔细瞧过……男的女的?”
  “哥儿就是哥儿啊。唔,从外表上看是男孩儿。”
  “但是能孕育后代。我没记错吧?”欧阳庭看着阿虎连连点头不由皱眉,“所以这究竟是出于怎样的恶意或是恶趣味……难以理解。”
  “喂,眼光放长远,境界别狭隘。”阿虎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存在即是合理嘛。当然,这是为了能让攻略者习惯纯爱类别的过渡世界类型之一,你知足吧!”
  “之一?”欧阳庭震惊地扭头扫他一眼,却又扯到后背伤处疼得直抽嘴角。
  “当然还有别的。”阿虎也不知在骄傲甚麽仰起头道,“作为你的系统,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你不需要理解,攻略即可。”
  “只能接受的设定简直神烦。”欧阳庭嫌弃地瞅他一眼,“系统1030,我总觉得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站着说话当然不腰疼,更何况我现在还是躺着。”阿虎哈哈大笑着在榻上打个滚,“而且我很够意思了好麽?每个世界我都陪着你诶。”
  “我可没这麽要求过。”欧阳庭努力往边上挪,“只会添乱的家伙要来干嘛,留着过年送人麽?”
  “又胡说。”阿虎停下来呲牙,“我还是很重要的。”
  欧阳庭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了。
  “既来之则安之嘛,其实除了不能攻略目标,你一直做的还算好。”阿虎讨好似得抓抓他的腰,“比如连风梧你都不怕。”
  “滚。”欧阳庭直接给了他爪子上一下,“那人……简直不可理喻。”
  “毕竟他是你在这儿的直属上司嘛。”说到那位世子阿虎似乎也很无奈,“或者你不如想想,他小时候多可爱啊。至于现在没事儿就找茬……是有点儿烦人,你别理他就好啦。”
  “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理就行。”
  “唔……那说起来,你到底是怎麽看他的?”
  “我能不看麽。”欧阳庭叹了口气,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行了,下去。”
  阿虎嘿嘿笑着跳下榻迎出去:“诶呀呀,刘大夫你总算来啦——”
  墨琴端着水盆与刘大夫一路进来:“大夫您快看看欧侍卫的伤。”
  刘大夫放下药箱坐到榻侧无奈道:“阿庭,又惹了世子?”
  墨琴咬着嘴唇急急道:“不不,刘大夫,全是我的错。”
  “刘大夫,是我的不是。”欧阳庭沉声应了。
  “哦?”刘大夫打量他一眼,才转头检查欧阳庭背上的伤,“嗯,我这兄弟的手艺倒是越发精进了。”
  “哗,这都看得出来?”阿虎想了想便又张大嘴,“我,我哥不会真的有事吧?”
  刘大夫嘴角含笑微微摇头,指着那伤痕道:“这处杖脊见红,自是打在皮肉上,分明有心回护。”
  “真的麽大夫?可这看着好怕人。”墨琴声音发颤,噗通一下跪了切切恳求道,“求您一定要救救欧大哥——”
  “诶呀这是做甚麽?”刘大夫拉了他起身,“你且安心,我那弟弟当真手下留情了。”说时细细打量他一眼又抬手指了欧阳庭的背道,“你且再看这处,自腰背延下一片青紫,仿佛伤得又重又狠是不是?”
  墨琴想伸手却又忙的缩了,吸着鼻子难受道:“可痛死了。”
  “劲道散了其实不碍的。”说着刘大夫取了活血化瘀的药膏涂抹推拿起来。
  欧阳庭只觉那伤初时极痛,抹药后便清凉起来,随后渐渐安舒:“可真得多谢刘管事。单这丝毫不伤筋骨的本事可称神乎其技。”
  “头一下为得就是听来又响又重,让世子将气都撒了就好。”刘大夫宽慰他一笑,再验看另一处,“我这弟弟倒是‘多年媳妇熬成婆’了。”
  欧阳庭自也苦笑,摊上位喜欢打人的主子,伺候的也只能这样了。所幸这回自个儿没被打死,下回可不能小看了那位奇异的脑回路。
  “可,可……”墨琴拧了帕子轻轻擦着,一双手不停抖。
  “合着我先前都白说了。”刘大夫无奈笑着摇头,换了瓶药转向最后一处道,“这下力道全在腿股处,丁点儿未伤筋骨,最是易治。”
  欧阳庭觉得伤处起初那热辣辣的痛已散了许多:“托赖刘大夫妙手如春。您别瞧墨琴胆小,不过因着心善——”
  “看来打得真不重,还有这劲头耍嘴。”刘大夫只一按,疼得欧阳庭险些喊出声来,“晓得厉害了吧?”
  欧阳庭赔笑道:“可不敢了刘大夫。”
  “你少惹得世子动气就好。”刘大夫摸着胡子哼了一声,“最后这下倒是凶险,也只得这样治最快了。”说着起身至桌边提笔写了个方子,眼角扫过榻侧二人一眼才道,“阿虎就算了,那孩子——墨琴是吧,你且拿方子让府里每日配好,头三日先照着上头写的时辰替阿庭换药就是。”
  “我……我不识字。”墨琴深深低头,连耳朵都红了。
  “没事儿,让阿庭看了教你就是。”刘大夫利落地收拾好箱子,在欧阳庭的道谢声中起身行到门侧,却又脚下一顿,“若有甚麽不妥当的,你这哥儿直往药房寻我即可。纵使无事想来坐坐也可。有病治病,切不可讳疾忌医。”
  墨琴一怔,跟着退步直直抵在榻侧。欧阳庭见他全身微微发颤是以道:“阿虎,还不快送送刘大夫?”
  “好勒——”阿虎笑嘻嘻上前接了药箱子扛好,“刘大夫,我最近觉得吃啥都不香,是不是病了?你也顺手给我瞧瞧呗。”
  “饿你这猴儿崽子两顿就想吃了。”
  “诶?别啊——”
  墨琴立了一阵,才慢慢行过去拿起那一笺药方,一脸无措望着欧阳庭道:“这,这刘大夫所言,我并非,啊……”便又沮丧地垂下头来,“我可真不中用,说得多错得多。”
  欧阳庭听着这话不由好笑:“刘大夫向来如此,并非恼了你。”
  “都怪我。”墨琴喃喃道,“全是因着我……我连累你了欧侍卫。”
  欧阳庭转目见他细细颈项耷拉着脑袋,露出小小一点下巴,浑是可怜巴巴的样儿,不觉更好笑了:“这说的孩子话,哪里来的连累。”
  墨琴乌溜溜的眼睛只和他一对眼又急急扭头,捏着方子低声道:“自小我就……”
  欧阳庭略一想便轻声道:“墨琴。”
  墨琴老实地过去,立在他榻边一步远喏喏道:“还是怪我。”
  “墨琴。”欧阳庭看着他眼睛道,“所幸你年岁还小,否则我不当让个哥儿单独留在这屋里。但我猜,刘大夫约莫是想替你诊治。”
  墨琴惊得往后直直摔在地上,抬手捂住左眼惊叫道:“我,我没害人!”
  欧阳庭正欲起身就觉后背剧痛使不上力,只得柔声道:“墨琴,我没有吓唬你的意思。”
  墨琴垂首抱住膝盖颤声道:“我,我是不详之人——”
  欧阳庭闻言噗的一声就笑出来,见墨琴傻愣愣抬头盯着他才惊觉,忙得摆手:“我不是笑话你——是那些如此说你之人太过可笑。”
  “……是麽?”墨琴张了张嘴,挤出两个字来。
  “哪里不祥,何来不祥?”欧阳庭叹了口气,还是勉力撑起身来,“就因着你……重瞳?”
  “重瞳是甚麽?”墨琴眨了眨眼,突然指着自己左眼道,“就是我这样?”
  “嗯,虽则我起初只是有些怀疑罢了。”欧阳庭坐在榻上点点自己眼角道,“你平日可有不适?”
  “都当我是怪物,说我不详,说一旦和我对上眼就要倒霉遭灾甚至的。”墨琴缩了缩脖子垮下肩来,“我又是个哥儿,本就不能好好干活儿替家里分忧,这模样更是嫁人都难。如今爹娘将我卖了……也算替家里免了个麻烦。至于旁的,还能如何不适……”
  这种时候该说些甚麽才能安慰对方呢?欧阳庭觉得简直太挑战。
  “不是这个。现代医学认为这属于瞳孔发生粘连畸变,当然也有认为这是早期白内障——咳。”欧阳庭看着有点儿迷糊的墨琴立马打住,“总之,这绝非不详。相反上古时代很多圣人据说都这样,看相的就认为这是大吉之相,特别吉利还很富贵!”
  “噗……”墨琴愣愣地看他滔滔不绝,突地扭头掩口就笑了。
  欧阳庭有点儿无奈:“我说甚麽了好笑?”
  “虽则我听不明白,但想也是劝我。”墨琴抿抿唇抬头笑道,“谢谢你,欧大哥!”
  ……所以进步成欧大哥了是麽。
  欧阳庭觉着肩后一片又痛起来,只得放弃思考好感增加这种无迹可寻的东西躺回去道:“我先前是想问,你视物无碍?”
  “有时候有点儿怪。”墨琴忙得起身扶着他安置,“譬如说,嗯…今日见欧大哥第一面,我似乎隐隐见着条龙……不不,是龙脖子。”他抬手比划了一下,“不过只一闪又没了。还有阿虎哥,他仿佛只大老虎!还有世子——诶呀,我又说多了。”
  欧阳庭觉得好笑:“所以你才不敢看我?”
  “嗯……也怕别人看出我这眼睛。”墨琴捏住双手小声道。
  “你也别太担忧,横竖现在是在王府。那些一知半解的家伙都不在。”欧阳庭举目仔细看他眼睛,发现某些角度配合光线才能看到,“况且我现下就看不出了。”
  “那刘大夫是……能治好我?”墨琴眼睛一亮,颇有些期待地问。
  “想必是。”欧阳庭笑了笑。
  “真的?!太好了欧大哥!”墨琴激动得展露笑颜扑来抱住他,“我这是生病对不对?我能治好的是不是——”
  “是是是……”欧阳庭被他一撞背压到伤处,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是甚麽?”但见个锦袍少年立在门边,眉头高高挑起口中阴阳怪气道,“看来我的侍卫和侍童倒是混熟了呢。”
  说罢嗤笑一声,阻了各人行礼的举动,只管气冲冲砸个甚麽过来就拂袖而去。


第4章 世子又作妖
  “哦呀,今天小墨琴乖乖没有来看望他的欧大哥咩?”阿虎眨着眼睛,叼着个果子就往榻上爬。
  欧阳庭将衣裳拉好踢他下榻:“甚麽乱七八糟的称呼和逻辑。”
  “往常这时候不都是他在给你上药麽?一边谈天说地一边摸来摸去。”阿虎爬起来一脸纯良地看着他,“说起来也七天了,赶紧一举拿下涉世未深的小可爱啊。我可是每天都找各种理由留在屋子外面给你们创造条件,你要是一无所获就真的太对不起我了!”
  “……那可真是谢谢啊。”欧阳庭起身束发,觉得背后只微微作痛。
  “好嘛,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系统,我有义务问一句,你好点儿没有啊?”
  “刘大夫的药很好。”
  “废话,全京城最好的大夫诶。再说你也还年轻呢不是麽?”阿虎趁他不备一个飞扑,趴到被子上翘着腿晃悠,“不过别忘了,你家世子也有献上一份爱心的说。”
  “……总觉得和你说话很艰难。”欧阳庭拿起剑擦好收入鞘中,“太过发散的思维不利于人际交往。”
  “最没资格这麽说我的就是你。”阿虎吃完果子顺手一扔核,舔着手指头又探身过去抓了一个接着啃,“现在干嘛,去找小可爱麽?”
  “练剑。”欧阳庭往外行。
  “明明还没全好不是麽。”阿虎翻个身,仰面躺在被子上盯着帐子喃喃道,“永远都在逞强的混蛋啊……不过貌似大家都一样诶。”
  走到院中的欧阳庭站定在一棵杏树下。举目望眼头顶,但见那粉白交叠如絮云蒸霞蔚的盛景,叫人仿佛腾起几丝微醺的醉意。他深吸口气,缓缓抽出剑来握在手中。
  昨日刘大夫来换方子时说他今日可下床略动,只仍不可疾走奔行,免得留下隐患。欧阳庭心道此番自个儿是个侍卫,世子风梧言行又一贯癫狂,惹是生非保不齐甚麽时候就会遇到危险。
  况且古代,唉,古代还生在王侯家,总觉得不是宅斗就是宫斗的剧本。前十年平平安安看来是因为攻略对象没出现,如今墨琴来了,只怕开启新副本有的是危机四伏在后面。勾搭小受是甚麽鬼暂且不计较,救人之前还得先自保。以往世界也有过会功夫的角色设定,但欧阳庭早弄清楚这功夫、内力有了招数还得练,否则纸上谈兵对敌无益。
  习惯成自然也罢,熟能生巧也好,欧阳庭觉得如今练剑对他而言不是特别困难的事。但三天不练手艺生,于剑之一道也相同。他闭上眼睛,在脑中先勾勒剑招。反复多次后方捏个字诀,循着那招式慢慢演练。
  这般往复数遍,欧阳庭觉着初时生涩大减,一时意动运转内力随剑招而出。斜撩上刺时,卷起股风来吹得树梢花颤,更有数簇落下,缤纷落于目前。欧阳庭只觉有些碍眼,便起剑气想将它们震开。却不料花朵轻软,那粉瓣竟随剑身黏上,围得周身一圈更近了些。欧阳庭皱眉一顿,回身敛息,花朵顿失所依,四散开来。
  “喔——欧大哥又在练剑呐?”猛地听见鼓掌交杂喝彩之声。
  “小丁?”欧阳庭便顺势收了剑回身道,“诸位也都在啊。”
  起哄的丁侍卫抓抓鼻子,与其余几个侍卫很是艳羡地过来:“每次看欧大哥练剑都觉得太气派了。”
  欧阳庭觉得好笑:“诸君何必过谦。”
  “别算上我,懒。”丁侍卫在一片嘘声里大笑。
  “可不是?单先前府中王护院不也说了,这事儿也讲天分嘛。”众侍卫互相调侃着。
  “何以此时至此?”欧阳庭笑着与他们寒暄。
  众侍卫立时默了,丁侍卫叹口气低声道:“昨儿夜里,世子屋里……”
  欧阳庭不由皱眉:“都安置妥当了?”
  丁侍卫抿唇颔首,却又苦笑着:“你我原是侍卫,却多是在做这等事。真是,真是……”
  欧阳庭只轻拍他后背,那丁侍卫不好意思地抓抓头:“且不说这个。瞧着欧大哥这是大好了?”
  “托赖记挂,较之先前可算无恙。”欧阳庭顿了顿方道,“那今日府中可好?”
  “唉,不多几日就该王爷寿宴,忙中还添乱……这当口大家伙谁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丁侍卫瘪瘪嘴道,“真是怕了那谁鸡蛋里挑骨头。”
  “寿宴上往来贵客极多,再小心也是该的。”欧阳庭示意他不可再言,单拱手道,“我这几日不能轮班,倒叫你们受累了。”
  “这是甚麽话。”丁侍卫还了一礼,也拍拍他肩膀挤眉弄眼道,“世子——嗨,总之那甚麽,公道自在人心是不是?别说你了,便是墨琴那乖孩子,不也叫他为着撒气罚了?”
  欧阳庭心里一动:“这又是怎的了?”
  “谁晓得?”丁侍卫收回手来一瘪嘴,“墨琴自调了去做世子的侍童,一直谨小慎微地伺候着,也没见出过甚麽岔子。但刚过来时我听堂上伺候的莲儿说,仿佛是将寿宴预备用的茶叶自仓里取了再验验。”
  “这听着确实不是大事。”欧阳庭有些疑惑。
  “可不是?验完了没毛病,就分开装进罐子里。”丁侍卫手里比划着,“可赶巧儿了世子路过那处,就随口问了墨琴在分甚麽茶。墨琴就答了个甚麽,甚麽容竹子?唉,总之是今春新茶,御贡赏下来的。”
  “容州竹茶?”欧阳庭一皱眉,记起昨日墨琴来替他换药时还提起,因不认识怕出了差错特意问过。
  “哦对!就这个,墨琴没说错啊。”丁侍卫也一脸莫名,“但世子不知怎的就恼了,说甚麽‘去了烦热清心寡欲可不是盼着我死麽’,可真是哪儿跟哪儿呢……唉,总之不由分说就罚墨琴跪两个时辰,还叫他跪起来再接着去做他当做的事儿。”
  果真是桩糊涂事。欧阳庭摇摇头道:“那墨琴……现在何处?”
  “想必还在库房外跪着呢。唉,可怜这老实孩子。哥儿本就体弱,看着叫人难受。”丁侍卫摆摆手叹息道,“奈何世子发了话,我们这等人只能各自小心别惹祸上身罢了。”
  欧阳庭抿抿唇没接这话,又随意说得两句便托词去了。
  一路顺着游廊到了后院库房前,见墨琴果然跪在太阳地里。一身侍童牙色衣裳打扮的他垂着脑袋,眉眼低顺。偶尔肩头抽动,仿佛在哭。看着真是无辜又可怜。
  这个蠢东西。欧阳庭叹口气踏进院中,直往库房去。
  墨琴跪了一阵仍旧想不明白怎麽得罪了世子,心里委屈又不敢言。听得有人进来忙得擦擦眼睛,偷偷一看见是欧阳庭不由一喜。刚直起腰背来想招呼,却又想到自个儿正在受罚,这一犹豫那人已目不斜视径直转去库旁小室,似乎找管事的说话去了。
  想必欧大哥是来办差。墨琴无精打采又低下头去,却又转念道不对。欧大哥这几日还在养伤,有差事也不该派他来。莫非……是世子找他做些甚麽稀奇古怪的麻烦事不成?如此一想便又心急,不由伸长脖子向库房那处张望,寻思着待他出来瞅个机会叫住了一问。
  不一刻欧阳庭果然出来了,手中却提了两个大盒子,脚步匆匆就往前头去了。墨琴傻愣愣看着他就那麽走了,一时不知该作何是好。约莫两刻后,他却又回来了。依旧行色匆匆,反复数次。
  如此这般数次才没再回转,墨琴歪着头跪在院中,委实想不出是个甚麽因由,不免愈加心焦。不多时库房的管事出来说两个时辰到了着他起身,他才谢了揉着腿道:“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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