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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商低也要谈恋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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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这般数次才没再回转,墨琴歪着头跪在院中,委实想不出是个甚麽因由,不免愈加心焦。不多时库房的管事出来说两个时辰到了着他起身,他才谢了揉着腿道:“管事的,我接着该些甚麽?”
  那库房管事却摆手道:“欧侍卫已替你分好茶了,你且先回去歇着吧。”
  墨琴勉强压下心头繁复郁郁之情,躬身再谢了才一拐一拐往侍卫住的小院去。
  “我哥?”屋里阿虎正在吃不知道第几个果子,“他不是去找你了?”
  墨琴苦着脸揪紧自个儿袖口道:“我,我确实见着他几面。但后来,后来——”
  “后来如何?”欧阳庭仪态端庄跪坐一侧,望着小炉上的茶汤滚珠般沸起细碎颗粒。
  “能如何?无非又是被老爷子一通臭骂。”风梧闭着眼睛斜躺在席上,嗤笑一声摇着扇子,“这倒稀罕呢,堂堂世子,便是连发作个下人都不行麽?”
  已经不是“发作”那麽温柔了吧?世子大人,请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些年被你——唉。欧阳庭憋了半天,还是叹口气备下瓷杯。
  “不过也是,他哪日不寻我些错处发作一番倒不像他了。”风梧见他不应便微微睁眼,哼了一声却又摆手道,“罢了,不说这些丧气事。”
  欧阳庭恭敬颔首,单伺弄那茶汤,直至散出幽香。
  欧阳庭斜着眼睛望着,口里细细碎碎哼着小调,左手捏着折扇一点一点和节而击。一曲罢了便合扇道:“茶来。”
  欧阳庭自小几上斟出,试过温度后才双手奉上。
  风梧端着轻轻一嗅挑眉:“容州竹茶。”
  “是。”欧阳庭应了一声。
  “你这……哼。说是今春新至,恩赐股肱之臣,共赏品鉴。”风梧捏着盏壁微晃,口中漫不经心道,“品鉴甚麽呢?《本草》载此茶‘去烦热,清心’。是谁还不够清心寡欲麽?唉,单咱们府里,只怕唯有本世子甚麽时候两眼一闭大去了,你们才当真‘去了烦热’呢。”
  欧阳庭一时该如何作答。称是就是自己找死,论非就是诽议今上,一个“你们”谁晓得这不作妖不舒服斯基的世子是不是连着他一起算进去了。
  “你……”风梧见他不应便皱了皱眉,却又移开眼睛盯着栏外杏树道,“今日见你起身走动,足见是好了。”
  “幸得世子体己,托赖刘大夫妙手。”欧阳庭垂首行礼,又自袖中取个小药瓶呈上。
  风梧再一皱眉:“这又是做甚麽?”
  “既已好了,自然不敢——”欧阳庭见他猛地拉下脸来便转口道,“不敢私自瞒着,多谢世子赐药。”
  “不识好歹的东西。”风梧低喃一句,恶狠狠挑起眉来。
  欧阳庭面无表情将药瓶奉上:“世子教训得是。”
  风梧眯起眼睛打量他一阵,又垂首扫眼那小瓶,哼了一声才取了随手塞进腰间小荷包里低声道:“这几日养着你那皮肉之苦时,可明白了本世子为何打你?”
  欧阳庭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屈膝跪下道:“世子自有教训的道理。”
  风梧却笑了一声,拂袖起身行到他身前,将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幽幽道:“阿庭啊阿庭……也罢,打也打了,你却还是榆木脑袋不开窍。我还能如何呢?”
  欧阳庭垂下头来翻白眼:“劳世子……烦心了。”
  “你是我买回来的,自然就是我的人,我便烦心又如何?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风梧顿一顿又道,“今日你所行我皆看在眼中,想来便是再罚你你也不明白,说不得还得怨上我。”
  “属下不敢。”
  “起来吧,笨东西。”风梧嗤笑一声,“既然罚无用,那且试试赏好了——算是你煮茶有功。”
  欧阳庭刚站起来就觉得还是再跪下比较好,这位阴晴不定主的赏,真的听听就好。
  果不其然,风梧扯了他袖子往院外行:“就赏你——陪本皇子踏青。”


第5章 踏青需谨慎
  孟春已过,仲春将至。芳草依依,荪樨其桂。留夷未绽,可喜木兰衔蕊。及第花漫山遍野,正如红烟云雾,与紫花露甲相映成趣。
  一车碌碌摇曳,直往城郊行。
  车内人正幽幽吟道:“岂料青山枯瘠去,一水正映别离人。碎花去。杏子又青。”
  欧阳庭勒了一下马缰,让过迎面而来三骑。
  “何等情深义重?一别经年不见,岂不如杏之未熟,涩而酸矣。”其中一缥衫人却住了,痴痴复念几遍方展眉叹道,“果是:花碎得青杏,缘散令山枯。妙甚!可否请教足下台甫?”
  车内人却笑了:“阿庭以为如何?”
  ……不如何。讲道理,开花不一定都会结果。
  举凡雌雄异株的雄树,以及雌花不授粉的大都只开花不结果。而开花这种事,一般是这植物用最盛大的形式昭告天下自己发育成熟可以交。配,授粉之类事情交给蜜蜂啊蝴蝶啊风啊甚麽的,然后就该把营养能量那些供给果实,这样才能留下种子继续开枝散叶占领地盘。这时候再开花纯属浪费,自然就谢了。
  这样想却不能这样说的欧阳庭只好挤出一句:“花开就赏,结实就摘,友在就聚,该散就散。”
  对面马上三人一个微窘一个发愣,剩下先前发话那人却抚掌大笑道:“这又更妙了。”
  “不过实事求是罢了,不敢称妙。”欧阳庭表示自己和文艺青年的思维从来不在一个频道上。
  “实事求是?”发愣那人眨眨眼,忽而双目放光一推头上黛色平巾帻道,“可是典出‘修学好古,实事求是’①?”
  欧阳庭脑中一片神兽呼啸而过,继续维持面无表情高深状:“厉害厉害。”
  那缥衫人回首大乐:“罗兄,此间有君之子期矣!”
  顶着青黑色头巾的青年望着年岁最长,一派谦让之气:“愚只晓得皓首故纸堆中,哪里敢当得伯牙之乐。”
  先前一脸窘迫之人回过神来,上下打量欧阳庭一番后瘪嘴讥诮道:“吾观兄台做武人打扮,却又伶牙俐齿,当真难得。”
  “所以你也要请教我台甫麽?”欧阳庭对此类夹枪带棒的话历来没啥好感。
  “吾三人于京中也算薄有文名,今日得见两位高人,幸甚至哉。”这人扬起眉来,“不知可否再讨教?”
  “确是薄名,至少吾不识。”车内人突地笑出声来,“至于讨教,呵——原该应承‘客气客气,岂敢岂敢’才是。奈何今日兴致不高,且让吾家马夫与你们戏耍吧。”
  所以这是降级当马夫好给予对方更大的羞辱麽?但亲爱的世子大人,你家“马夫”真的不会这种附庸风雅的事。欧阳庭硬着头皮抱拳冲眼前三个神色各异的读书人道:“以文会友原是美事,但——”
  “你家主人既已发话,哪有令出而不从的道理。”那缥衫少年不以为意,兴致勃勃转着眼眸道,“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你家主人一曲好杏词,吾等不妨便以之为题。别的也不苛求,但为同乐。”说时又两边转头,“如何,罗兄,平兄?”
  欧阳庭听得最后一人姓名,忍不住眉头轻挑,勉力克制不笑出声来。
  那姓平的青年面上显出怒容:“这便又笑甚麽?!”
  “兄(胸)不平何以平天下。”欧阳庭一脸正经抱拳,“艳羡兄台好胸襟。”
  那平姓书生皱眉怀疑道:“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为了让这槽点满满的对话尽快结束,欧阳庭抢道:“三位先请。”
  “那我先来,几位兄长听好啦——”那缥裳少年一派乐天摇头晃脑,连着上身都跟着转圈,“山北蒲柳悉随风,水南江蓠玉桥东。梢头杏花莹莹面,情深切切不语中。”言罢又转头眨眼,“如何,如何?”
  那罗生只含笑不语,倒是那平兄摇首:“语脱前词,匠气斧凿过重。”
  少年诶呀一声,拍了拍脑门嘻笑道:“可不是?倒叫两位高人见笑了。闲话少说,罗兄来!”
  “愚痴长几岁,便抛砖引玉了。”那戴头巾的罗生望沿途杏树良久方缓缓道,“粉杏沾衣蝶亦忧,离人羁旅几多愁。碎红不免辞树去,最是人间春难留。”
  闻言那平兄先叹道:“罗兄,想必泉儿……也不愿见你如此感伤。”
  那罗生苦笑道:“我原知哥儿生养不易,却也希求上天垂怜。如今看,侥幸终不久长。”
  那缥衣少年垂头丧气道:“都怪我。”
  罗生摇首轻叹:“二位贤弟心善,特特约愚踏青,愚感怀在心。也已祭拜过泉儿,愿他往生无苦。”
  一时众人皆无话,片刻后那罗生强打精神道:“是愚败兴,自当罚。不知足下——”
  欧阳庭身后车内人不咸不淡道:“既乘兴而来何必败兴而归?拘于套话未免刻板无趣。阿庭,你且随意做个半首,便当打平了吧。”
  还未作诗的那位平姓青年紧抿嘴唇,却又清高倨傲哼了一声道:“既如此,那请吧。”
  瞎起啥哄?!能别再问一个语文是保安(护院王师傅)教的人诗词歌赋的问题了麽?
  但那缥裳少年满是期待眨着眼睛看来,欧阳庭只得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了。
  讲真,就知道是作诗,杏花为题是吧。欧阳庭不知为何脑中一句冲口而出挡也挡不住:“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②”
  立时对面三人都愣了。
  “……妙是极妙,只墙在何处?”那缥色衣裳的少年一脸困惑转头望向头巾罗。
  罗生皱着眉作冥思苦想状:“愚亦赞‘春。色满园’之极美,然亦不明园之所在。”
  独那平兄环手傲慢道:“只得两句?还当真是‘半首’呢。”
  欧阳庭身后车内之人冷冷道:“诸君心中墙垣仍在,只配两句。”
  三人面上立时一震,各自低头思量一番便深深一稽道:“受教。”
  欧阳庭暗自擦擦冷汗,心道古人还是善良居多,这样也能忽悠。
  他身后车内人嗤笑道:“趁着还未败兴,阿庭,走。”
  欧阳庭再抱拳别过三人,驾车行远了。
  车内人突地掀开帘子,那垂着杏花玉雕的扇子轻轻拍他肩膀道:“却不知我家阿庭如此好文采,莫非十年磨一剑打算考个状元?”
  “世子说笑了。”欧阳庭只得放缓道:“若非世子援手,属下已丢人现眼了。”
  风梧径直出来坐在他身边道:“与那些自大癫狂的家伙有甚麽好说的。”
  对于又忘了是自己先挑起这莫名其妙斗争的世子大人,欧阳庭也只能表示你高兴就好:“世子教训得是。”
  风梧似笑非笑瞅他一眼:“这会儿又服软了。”
  不然呢?欧阳庭简直槽多无口,索性专心驾车。
  风梧道:“先那姓罗的书生,倒是个……痴心人。”
  欧阳庭略一想道:“似是新丧亡妻,未免叫人唏嘘。”
  “甚麽妻。”风梧冷笑一声,“一个,哥儿罢了。”
  欧阳庭有些无奈道:“哥儿也是人。”
  “这说的糊涂话。”风梧一脸嘲讽道,“哥儿便是——天下至无用之辈。”
  欧阳庭抿了抿唇没应,风梧瞟他一眼:“说。”
  “是。”欧阳庭顿了顿方道,“这些年属下多居王府,并未如何真见。但属下一直不懂,为何世人皆以哥儿为贱。”
  风梧哈的一笑,仿佛听到甚麽愚不可及之事:“哥儿少。”
  “人少,便贱麽?岂不闻物以稀为贵。”
  “自是有因由。”风梧点着扇子道,“一则劳作操持与男子相较拍马难及,甚至比女子还娇弱些;二则,生养困难,远远不如妇人;三则……哥儿毕竟形为男身。”
  欧阳庭心道前头那一二他已知晓,倒是这三……足见自己身处的这个古代,愿意搞基的人其实不多。
  “况且哥儿所生,必定也是哥儿。”风梧幽幽一叹。
  如此一说欧阳庭倒明白了几分。古人重嗣,传宗接代香火不可绝。是以他不免跟着叹息道:“世子说的是。可属下仍旧不明,那头一个哥儿又是怎生来的?”
  风梧一愣,随即乐道:“这你当真难住我了。仿佛天地初开就如此,与男女万物皆同。”
  欧阳庭一想也是,这世界就这麽设定的,若以基因突变显然不能解释。
  “担心那个墨琴?”风梧斜他一眼,将扇子抽他胳膊点着指往西行,“果然是看上他了?以往也不见你如何关心哥儿长哥儿短的。”
  见那方向欧阳庭便有几分揣测,闻言只得应道:“世子取笑了,属下不过随口一问。”
  “莫非以往你不曾见过是以好奇?”风梧抿了抿唇,复又展开扇子轻摇,“有些事,捕风捉影、望文生义也是有的。”
  欧阳庭不便再应,单忆起自身旁这位主十四岁上,就有入夜送去随寝的哥儿。可惜……自那些孩子入殓时的凄凉惨状看,这位世子不知是多恨哥儿。而那些可怜人的坟头草,怕也快到腰间高了。却又一惊,这墨琴本是哥儿,如今跟着世子当侍童,岂不是早晚也得——
  “你又叹气做甚麽。”风梧盯着他侧脸皱眉,“拜祭我娘又怎的惹你不快了?”
  “属下不敢。”欧阳庭也很无奈。世子啊,别的你忽悠也就罢了,但别欺负我读书少,有赏人踏青是来上坟的麽?
  并非寒食,亦非盛服,更未携盒酒祭。甚至轻车简行,只静悄悄来罢了。
  “……阿庭,你可记得我娘?”
  “属下无福。仅入府那日,王妃招了属下弟兄二人。但今犹记她切切嘱咐,要用心伺候世子。”
  风梧缓缓探身以指抚碑上描金漆字道:“那你说我娘,好看麽?”
  “时年尚幼,何曾懂美丑。”殴阳庭干巴巴道。
  “也是。”风梧收了手回身道,“父王总说我像她,你且看我吧。”
  “……世子自是风姿雅然。”
  风梧嗤笑道:“此间只得你我二人,何用些虚的。”
  殴阳庭躬身道:“并非属下托词,只王妃姑射神人,世子乃堂堂男儿——还求世子别为难属下了。”
  风梧移开眼睛:“那你觉着那个……墨琴美麽?”
  “世子恕罪。属下不过见他一个孩子卖身为奴委实可怜,年岁又与阿虎相仿,这才看顾他些。”殴阳庭更是无奈,“且他笨手笨脚,几番惹世子不快,不若放他出去做些寻常扫撒之事——”
  “就你多事。”风梧叱得一句,面上神色反而一松,“莫非,你以为本世子是因着你不顾体面帮他才罚你的麽?”
  欧阳庭腹诽一番口中却道:“属下不敢。”
  “嘴上不敢吧。”风梧翻个白眼,“哥儿,哼,哥儿……”
  欧阳庭却想,王妃故去后王爷曾一度痴迷个哥儿,宠爱有加赏赐颇丰。府里纷纷传着怕是要续弦,那阵子世子也极暴躁。后来听说那哥儿有孕却没熬过去,白白饶了一尸两命。自此王爷似乎也淡了心思,少往房中安置甚麽人了。
  但今日听世子所言,便是那哥儿生了也还是个哥儿。总不至威胁到风梧身份地位——莫非,世子替王妃打抱不平,故此怨恨上所有哥儿才做出那些事来?
  “你又在想甚麽乱七八糟的?”风梧抬腿踢了踢他。
  欧阳庭道:“在想世子。”
  “嗯?”风梧一怔,随即恼道,“你这混账奴才!说得甚麽浑话?!”
  欧阳庭无奈拱手道:“只是在想,若王妃还在,世子也不必如此辛苦。”
  “严父慈母麽?”风梧一顿,却又冷笑道,“若她还在,只怕我还不如现在。”
  欧阳庭心道,至少你爹揍你的时候会有人拦着点儿。但口中还是应着套话:“养不教父之过,王爷也是盼世子好。”
  “算了吧。”风梧伸出手来搭在他胳膊上往回行,“他不喜又如何?横竖……他只有我一个,儿子罢了。”
  欧阳庭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却又不好接口,单只伺候他上了马车:“回府麽世子?”
  风梧在车内幽幽一叹:“不然我还能去哪儿呢?”
  欧阳庭暗骂自个儿多嘴:“是,世子。”
  ———————————
  ①《汉书·河间献王刘德传》
  ②宋人叶绍翁《游园不值》名句,不再赘述。


第6章 寿宴很热闹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不是陋室,自有丝竹之乱耳、案牍之劳形①。更别提今日端的不凡,正是:紫阁朱堂仙鹤来,眉寿松椿喜筵开。宴香意浓盼明朝,衮衣介帻尽敞怀。
  “五王爷贵而且贤,鹰扬虎视,令人一见忘俗啊。”
  “莫非张御史是头次见到五王爷?”
  “哎呀王大人,且慢笑话下官。虽则十日前得蒙圣恩调职入京,但于朝堂上从未有幸这般近得见。”
  “诶呀,那张大人可赶巧了。这五王爷最不喜宴饮奢靡之事,若非今年整寿圣上再三垂询,只怕他多半是不会设宴的。”
  “原来如此,多谢李侍郎提点。入京途中下官亦闻,五王爷言义重诺,名满圣京。再想今日朝上,圣上亲自降旨,称王爷乃国之股肱,真令下官敬佩。”
  “除却朝堂,最令王某钦佩王爷的,还是这五王府上下一心、阖府和睦。”
  “此话怎讲?”
  “李侍郎不知,王爷与王妃夫义妇顺、鹣鲽情深,膝下三女一子皆是嫡出便可见一斑。”
  “竟有这等琴瑟和谐、令人称羡的美事?早知如此,下官就当厚颜领自家那糟糠前来求教了。”
  “唉,李侍郎有所不知,王妃多年前已故。而王爷,至今未续弦。”
  “……王爷可真是一往情深,叫人感怀。”
  “今日王爷寿宴,吾等亦不必说这些令人伤感之事。本官原是想问,不知诸位大人可知王爷家的世子很是不凡呢!”
  “下官曾听闻那世子生得绝奇之姿,想来与王爷相仿。”
  “诶,下官也曾闻得麟儿颇有才名,奈何王爷严以自律,并不轻易带世子出来走动。自然更不愿他沾染那市井、酸儒之气。”
  “正是。不过前几日犬子与他那些狐朋狗友出去小聚,听茶楼有二三书生概叹与人斗诗输得五体投地,结果细细一打听那马车款识——哈哈,才晓得他们是遇上了五王爷家的世子。”
  “斗诗?诶呀,世子年岁也不大,确像少年人会行之事。”
  “是那几个书生不自量力,听到车内世子吟诗,一时兴起便擅自邀斗。”
  “王大人,别吊我等胃口哇。”
  “哈哈哈——好说好说。此事原是如此……这般……”
  “诶呀,果然妙极!”
  “可不是?罢罢罢,到底是天家贵胄非我等可及。诸位大人,我们不妨满饮此杯,恭祝王爷松柏长青、儿女福泽绵长——”
  “请——”
  欧阳庭穿过廊下忍住翻白眼的欲望,真没想到你们是这样一群大臣,难怪王爷不喜宴饮。此外,有武功有内力导致听觉敏锐,也不见得是好事。
  巡过这处,欧阳庭便又往各处走动。今日王府设宴,来往人多眼杂,他总得尽心尽责。
  正行过中院,就听墨琴招呼他。
  今日府上有喜,那孩子自是拾掇得分外齐整。眉黛青山、双瞳剪水之类年岁还小谈不上,新裁的料子穿在身上较众人倒多添几分精神气,望着格外出挑。此刻那张小脸满是欢欣,先前的腼腆里不觉多了些活泼喜气。
  欧阳庭看他笑嘻嘻一径过来,抬手就敲他脑袋:“你不跟着世子伺候,倒是躲懒四处看热闹麽?”
  “自然不是。”墨琴抚着额头眨眼。
  “那就是肚子饿了?”欧阳庭忍着笑,转身领他往厨房去,“还一阵才开席,且去寻些糕饼给你果腹。”
  墨琴随他往外行悄声道:“我不饿。”
  “你这年纪正该多吃些。你看阿虎,每天嘴里不停的。”
  墨琴掩口吃吃一笑:“那倒是,每次见阿虎哥都在吃果子点心。”
  “又背着我说坏话!”对面小院转出个少年来,冲他俩呲牙咧嘴。
  墨琴呀了一声:“阿虎哥。”
  “可不是你阿虎哥我麽?”阿虎斜了一眼欧阳庭道,“你还是离我哥远点儿的好。瞧瞧他那尖酸刻薄的样儿,指不定这会儿肚子里编排我甚麽呢?”
  “也不晓得是谁说,有些话不能当面讲来着。”欧阳庭扫他一眼,“况且推己及人、以己度人的,并不见得都是好的。”
  阿虎跳起扑来佯怒道:“喂喂!”
  欧阳庭闪身让过:“你今天该着看护蘩萍院,怎麽跑这儿闲逛来了?”
  “我可不是玩忽职守。”阿虎站稳了又得意洋洋挑起眉来,“世子一脸不耐说找你呢,你还不快去?”
  欧阳庭皱皱眉:“甚麽时辰的事?”
  阿虎歪着头一想:“一盏茶?一炷香?诶呦,我可不记得了。”却又嘿嘿直笑,“谁叫你是各处巡查的呢?我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你很合理嘛。”
  欧阳庭懒得和他计较,单交代了他领着墨琴去吃些东西,自个儿转身匆匆去了。
  蘩萍院原是赏景内堂,满植芳草瑶花。如今春正好时,自然美不胜收。用作招待女眷之所,倒也便宜。
  欧阳庭一路急急行来,心中思量:如今王府没有王妃,王爷先前也没让哪位侧妃或夫人出面,想必还是由已出嫁的三位公主代为照应。
  赶到院前欧阳庭又脚下一顿,他好赖是个侍卫,这般进去多有不妥。恰好见堂上的莲儿端着果盘子出来,便请她进去通传。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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