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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商低也要谈恋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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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庭张开眼,看着玉镜一张俏脸此刻气得红扑扑的也就招手。玉镜一撇嘴,倒也乖顺地过来伏在他腿侧轻道:“王爷还笑呢!他这是撺掇着小皇帝跟你夺。权!”
  欧阳庭按着原主的习惯,伸手抚着他耳畔道:“何以见得?”
  “他先说达怛二君之事,引到咱们凤朝堂上王爷的坐席,哼!”
  欧阳庭只静静听他怒骂一阵李季常方淡淡道:“有此据理力争的殿中侍御史,也是我朝福气。”
  玉镜愣愣看他:“王爷不生气?”
  “为个破椅子,有何好生气。”
  “可,可赐座是先皇恩典!”
  欧阳庭一眯眼:“你也说是先皇。”
  玉镜一想便皱眉:“难道……这是小皇帝的授意?”
  欧阳庭只微微摇头,勾起唇角道:“你忘了后面他催皇帝大婚麽?逼着朝臣们站队表态,也早了些。”
  玉镜叹口气,却又甜甜蜜蜜地笑着抱住他的腰:“我就晓得我家王爷最好,旁的人,哼!”
  欧阳庭却思量那折子里透着的其他意思,就听廊下传来脚步声。
  却是全管家进来贴了个拜帖。玉镜自然地起身接了呈来,一看落款就又皱眉:“这个厄鲁台,倒是一心想来拜会王爷。”
  欧阳庭见全管家一脸征询,便勾起唇角道:“见。”
  且不说他对达怛之事有很大兴趣,单说这倒霉催的原主贤靖王之所以胸前挨了一箭,正是他往使馆去的路上,巧遇了真正遇险的小皇帝。


第58章 唯王与马
  厄鲁台惴惴不安地坐在椅子上,饮下一杯紫砂壶里的黑茶。
  比拜帖上的时间早到了半刻,厄鲁台暗嘲自己沉不住气,拼命想静下心来却又愈加焦躁。踟躇着微微抬眼扫过屋内,就见堂上当中一幅蛟入密云图。雷光电闪之间,四爪直角,玄身金鳞,有赫赫威仪。这就心惊肉跳,忙地转眼不看。又见案前一只戟耳炉,色近棠梨,莹澈闪光,想必是主人家殷勤擦拭,照顾妥当。再细瞧,那炉平口平底,下铸微撇圈足。戟耳若弯月,长形耳洞,细细一道金色边线,分外耀眼。
  这时有人进得堂内,开口言笑:“王爷换过衣裳就来,王子可乏了?”
  厄鲁台不由起身,见来人一袭绯纱裹身,方心曲领,大袖长袍。玉带下悬白珩,脚踏豹舄。额后垂金花与发辫成一束盘顶,双目含笑正冲他见礼。
  “不敢言乏,劳动摄政王心下不安。不知王爷今日可大好了?”厄鲁台见他装扮心中有些揣测,“还劳烦大人相告。”
  “甚麽大人,某不过一介白身。王子不弃,唤声玉镜便是。”那人似笑非笑撇他一眼,“王子请坐,用些点心可好?”
  原来他便是玉镜。
  厄鲁台心道,来凤朝丹京城前就闻摄政王尚未婚娶,但府里收了位公子,甚是宠爱。如今见他妩媚天成,妍妍含情,原来摄政王喜欢这个调调。
  “这些不中用的,让王子枯坐。”那厢玉镜一叠声嗔怪,早令人捧了数盘点心果子上来,又特意将一盒饽饽四品放在面前请他用些。自个儿却袅袅婷婷行到案前,往香炉里置了一块梅形香料。
  不一刻氤氲生雾,却无烟火之气,一股清冽寒香悄然而至,端的叫人心静神和。
  玉镜回身见厄鲁台盯着那炉,便又娇笑:“王子好眼光,这是先皇赏给王爷的,王爷爱惜着呢。”
  厄鲁台早看到那炉身非细致研磨不成的金黄色边线,而炉口、底边缘亦因长期摩挲把玩,显出金黄铜色,类若弦纹,颇为美观。是以接口应道:“果是妙物。”
  玉镜咯咯直笑,略转过炉身,点着一侧款式道:“这上头‘贤靖清玩’四字,正是先皇墨宝。”
  厄鲁台行来细看,见是四字篆书款,款识方形。题字镂刻峻峭,挺拔劲健,不由赞道:“好笔法!”
  玉镜美目一转:“王子当真博学多才。”
  厄鲁台谦道:“心慕中原汉土,略通皮毛,贻笑大方了。”眼目所及,却又稀奇,“这处怎的有损?”
  玉镜看向炉身另一侧的划痕也就抚掌而笑:“听说这是五皇子……不,是今上幼时来府中闹的。你不晓得,那时候儿啊——”
  厄鲁台听他声如玉珠落盘,叮铃讲着那些旧事,活灵活现似在眼前,也就忍不住跟着笑道:“原来还有这些缘法。”
  “可不是?”玉镜说罢这句就听外头响动,这便欢天喜地起身迎去,“王爷来了?”
  厄鲁台也忙得起身,就见玉镜柔弱无骨般倚着个俊逸男子入得堂来。
  那人一身蟒服豹饰,贝带佩剑。即便围着的狐白裘柔软华贵,也叫他穿出股凌冽寒气。厄鲁台看看玉镜娇艳不可方物的笑容,再看看这人古井无波之态,越发觉得时人言摄政王狡诈阴狠有理。
  “病体原不宜见贵客,累王子久候,见谅。”那人沉声凝眸,口里说着谦辞,面上却毫无歉意。
  厄鲁台心道自己有求于人,又怎敢见怪:“原是叨扰王爷静养,还望王爷勿责。”
  “不怪就好,请。”那人微微摆手,自在堂上椅中落座。
  厄鲁台便也坐了,见玉镜一手抢了贤靖王的茶杯,撅起嘴道:“王爷,太医说您不可饮茶,免得解了药性。”
  又见贤靖王却不责怪,由着他换了块点心捏在手里:“玉镜还是这般不懂规矩。”
  玉镜便抛个媚眼搂着他脖子娇声道:“王爷,玉镜还有更不规矩的时候呢~”
  厄鲁台觉得如坐针毡,有些尴尬地别开眼睛。
  “好了玉镜,贵客还在,你且去吧。”
  玉镜扭头不依,贤靖王贴着他耳朵说了甚麽引得这美人嗔怪着笑红了脸。往他肩上轻轻捶一拳,又在他身上腻了一阵才依依不舍告退。
  厄鲁台眼观鼻鼻观心,直等到贤靖王再开口:“不知王子贵人踏贱地,是为何事。”
  厄鲁台看了眼他一本正经的脸,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欧阳庭自也一直暗中打量他,见他踌躇的模样便微微挑眉:“玉镜叫本王宠得没了规矩,还望王子海涵。”
  厄鲁台便道声不敢才叹口气起身,手按胸前弯下腰去,却中途急急换为抱拳一躬:“那日约王爷一聚,原是厄鲁台心中仰慕英雄。可不想累王爷遇刺,今日是来赔罪的。”
  欧阳庭不动声色看着他行完那不伦不类的礼方道:“又不是王子派的刺客。”
  厄鲁台一顿:“听说伤了王爷的是铁弓重箭,那……”
  “那是达怛特产?”欧阳庭挑眉道,“本王也曾在藩蛮的战场上见过这种长弓。”
  厄鲁台抿了抿唇才轻声道:“王爷,若我说,我晓得此事主使是谁呢?”
  欧阳庭摩挲着手里暖炉道:“王子,本王乏了。”
  厄鲁台一愣,见他施施然起身欲走,忍不住上前拦住道:“王爷,我真的——”
  “王子。”欧阳庭扫他一眼,“不若先说说看,你想要甚麽。”
  厄鲁台只觉得那一眼如刀在背剐了一圈,忍不住微微发颤:“王,王爷……”
  “王子,本王,是凤朝的贤靖王,并非达怛麾下小卒。”
  “天下谁人不知摄政王名号?”厄鲁台咬咬牙,冲他单膝跪下道,“若事成,自有黄金万两美婢娇娘奉上!”
  欧阳庭倒是虚抬手请他起了:“本王无意折辱王子。”
  厄鲁台立着垂首道:“王爷不肯施以援手,又何须惺惺作态。”
  “折辱?”欧阳庭失笑,“王子莫不是先以本王有不臣之心相胁,再以黄白之物折辱本王麽?”
  厄鲁台一怔,就听那贤靖王沉声道:“王子可是听漏了?先前本王说过,本王是凤朝的摄政王。此生唯忠我朝。”
  厄鲁台咬紧牙关道:“那,西塞五城?”
  “连上蚺丹五郡,再加每年良马百匹毛皮百担,边境互市。”欧阳庭淡淡道,“不知王子以为然否?”
  厄鲁台颤声道:“雄鹰折翼不能翱翔于天际,头狼拔去利齿怎能驰骋草原,难道这是王爷的胸襟气概麽?”
  “幼鹰尚未长出翎毛就想飞?”欧阳庭迈步离开了厅堂,“王子不妨再考虑考虑。全管家,送客。”
  “贤靖王当真把厄鲁台撵了出去?”御座上的小皇帝面色阴晴不定。
  “是。厄鲁台进去连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就被全管家送了出来。”下首跪着的蒙面侍卫低声道,“属下见他神思不属,上马时滑了险些摔倒,想来是碰了钉子。”
  “谁叫他找错了人。”小皇帝傲然一笑。想到也许亚父没有答应他甚麽,心里这就微微一松,“你说他去之前,是玉镜先去的?”
  “是,玉镜与他闲话了一阵。”
  “说些甚麽?”
  “……不过一些王府旧事。”
  “哦?莫非朕听不得?!”小皇帝端起茶杯冷笑道。
  那侍卫顿了顿,才有些无奈道:“回皇上,是说那戟耳炉上的划痕——”
  “咳咳!”小皇帝困窘地掩口放下茶杯道,“行了,朕知道了。”
  “谢皇上。”那侍卫很是乖觉,头都没抬。
  小皇帝再咳嗽两声又道:“玉镜倒是好大面子。”
  “王爷一向宠他。”侍卫不置可否。
  小皇帝一撇嘴:“一个琳琅馆出来的腌臜货,他偏宝贝。”这就又一想,自己亚父从来不做无因由之事,难道那个玉镜有古怪?这就若有所思看着下面跪着的人道:“暗虎,你跟在摄政王身边多久了。”
  “回皇上,属下是元凤七年被先皇派去的。”
  “元凤七年?”小皇帝不由皱眉,“难道是父皇——”
  “正是。”暗虎肃然抱拳道,“这是先皇交代给属下的最后一个任务。”
  “可说?”小皇帝不由凝神。
  “先皇言,若贤靖王忠于陛下,则属下便一生是个忠心侍卫。”
  “原来父皇也不放心他……”小皇帝面色古怪地说得一句,“那你这些年跟着他,他没怀疑过你?”
  “自然也是有的。”暗虎并不隐瞒,“先皇大行后三年,他就将属下派去保护玉镜公子。”
  “玉镜……”小皇帝啧了一声,“亚父也是那时把他从琳琅阁带出来的吧。”
  “是。”
  “保护?只怕是监视吧。”小皇帝哼了一声。
  那侍卫似乎语中含笑:“皇上英明。”
  “那你可查出了甚麽?”小皇帝一眯眼。
  “玉镜一向安分守己,除了……”
  “说!”
  “除了有些恃宠而骄,别无异处。”那侍卫叹口气,“王爷最近伤了,起居不便,玉镜一直贴身伺候着。有时也给王爷念念折子,帮着用印。”
  “他倒放心这麽个来路不明的东西。”小皇帝口中十分恼怒。
  “但玉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不见与甚麽人往来。”
  小皇帝这才松口气:“那还差不多。”这就手指头点着御桌半晌才道,“你为何先前不来见朕?”
  “先皇派暗虎去王爷身边前,已将暗虎之名从暗卫名册上销毁。”暗虎敛容正色道,“并言明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来找陛下。”
  “甚麽万不得已?”
  暗虎抬起头来,蒙面下仅露出的那两只眼睛闪着寒光:“陛下想要王爷命时。”
  小皇帝一怔,随即大怒骂道:“朕何曾想过要他的命!”
  暗虎只看着他,一言不发。
  小皇帝气得扬手就将手边茶杯砸了过去:“混账东西!”
  暗虎并不闪避,任凭那茶杯击伤他额角,血水混着茶水缓缓流下。
  小皇帝深吸口气:“你这麽想,亚父也这般想?!”
  暗虎摇首道:“王爷心中如何想,属下无法得知。”
  小皇帝一皱眉,突地想起那日去见摄政王时,他言及辞官一事;又想到他居然会为此前严格教养他道歉,这些晦涩不明的举动若是因为……小皇帝这就再坐不住,起身往外急行:“不行不行,这可不行!”
  暗虎微微一拦:“陛下不可。”
  “大胆!”小皇帝怒视他。
  暗虎染了血的半只眼睛看着他道:“陛下此时去见王爷,有何说辞?”
  小皇帝一怔:“你是说……”
  暗虎躬身退开半步:“只怕,这天下没几个人,不这麽觉得。”
  小皇帝颓然:“亚父,当真这般想?”
  暗虎沉声道:“属下先前已禀告皇上,王爷心中如何想,只有王爷知道。”
  小皇帝却眼中一亮:“很是!若亚父误会我,自不会与往常一般待我!”这就急急跑回桌前,提笔想写甚麽又犯难,“再赏他甚麽好呢?他养伤,神药奇参早送过了……”
  暗虎听他连“朕”都不称了,不由心内叹气:“陛下不若早日擒获凶徒。”
  “也是!”小皇帝扔下笔,扬声对外喊道,“小德子,传黄宣来见朕!”
  听德公公在外头应了一声,小皇帝才安心些。待回头想再问甚麽,那暗虎却如他来时般,无声无息就不见了踪影。


第59章 兔死狐悲
  却说夜色掩映,暗虎一路越墙点瓦无声穿行,匆匆出了大内转入皇城小巷。落在弄堂角阴影处换过衣裳,才又一路往内城南行。
  安静的背街无人,暗虎还是谨慎地左右打量半晌,方才翻墙入内。
  自树丛阴影处出来,一路稳稳前行。见到巡夜的护院还嘻嘻哈哈打过招呼,这才一路大摇大摆往主人家院落行。
  敲了敲门,听得里面叫声“进”,暗虎嬉笑着推门而入:“王爷,阿虎回来了——”
  “这回怎麽不翻窗户了?”躺在榻上正看《屿城志》的欧阳庭眼角都没抬,“见个皇上就让你这麽高兴,见识呢?”
  “别急着嘲讽我,那可是救你命的大事,当然耽搁不得。”阿虎自个儿笑着过去倒杯茶,“是不是特别感动啊?”
  欧阳庭嗤笑道:“他还没那个胆子杀我。”
  阿虎灌下一口咂咂嘴:“你倒想得开。”
  “我大可一走了之不是麽。”欧阳庭翻过一页,看着屿城地貌皱起眉来。
  阿虎凑过去看了一眼:“你真想走就不会看这个了。”
  欧阳庭揉揉额角:“谁叫跟着摄政王混饭吃的人也不少。当真走了,他们——”
  “各有活法,你以为谁真吊死在一棵树上不成?”阿虎学他也嗤了一声。
  欧阳庭扫他一眼,放下书来:“行了,说吧。”
  阿虎嘿嘿一笑:“小皇帝还是很尊敬他的亚父的。”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麽?”欧阳庭很是无语。从脑中原主的记忆来看,摄政王对小皇帝可谈不上多好。当然,也不坏就是了。
  阿虎捏着那本书也翻了翻:“你遇刺这事,不是他做的。”
  “但他出现在那儿,不奇怪麽?”
  “那你干嘛不问他?”
  “他走了。”欧阳庭磊落得很,也光棍得很。
  阿虎一口气堵在胸口:“那你不会再问?”
  “你也说了,不是他。”欧阳庭拿回书来,翻到先前那一页,“又何必再问。”
  “你好聪聪哦。”阿虎翻个白眼,“你,就这麽在家养着,不怕你家小受跑了?”
  欧阳庭似笑非笑斜他一眼:“跑不了。”
  阿虎眨眨眼:“你猜到了?”
  欧阳庭还没回答,就听有人娇笑着在外头扬声:“王爷——”
  “喏,来了。”欧阳庭挑挑眉。
  “万一错了呢?”阿虎意有所指。
  “那就错。”欧阳庭斩钉截铁道,“横竖不会是小皇帝。”
  “随你。”阿虎耸耸肩,利索地又翻窗出去了。
  欧阳庭眯眯眼,就听那人推门进来:“王爷,瞧玉镜美不美?”
  欧阳庭抬眼看去,忍不住眯眼皱眉:“你这是……”
  老实说,一身珠光宝气,端的美艳摄人。就是……需要一副将全副家当都穿在身上的打扮麽?
  玉镜满脸喜气洋洋,扭着腰过来坐下,又伸出手来晃悠七八个镯子给他看:“最轻的一个都足二两呢!”
  真难为你戴得动。欧阳庭无语地看着那硕大肥厚的金镯子皱眉。
  玉镜美目一转:“王爷,不好看?”
  “……你身形纤细,这镯子半两尽够了。”欧阳庭叹口气,点着他手腕道,“况且这款识花纹大多粗鄙,也不衬你。明儿叫全管家重铸了替你再打几对好的就是。”
  “王爷对玉镜真好。”玉镜甜甜蜜蜜笑着偎到他怀里,手指轻轻抚着他伤处边缘仰头道,“若是那达怛王子晓得他特意送来讨好我的东西叫王爷评个‘粗鄙’,只怕得哭死。”
  欧阳庭拍拍他脸颊道:“他尽可讨好你。”
  “王爷可对玉镜真放心。”玉镜幽幽叹口气,“就不怕玉镜联合那傻王子对王爷不利麽?”
  “我死了对你没好处。”欧阳庭搂着他淡淡道,“对他更没有。”
  玉镜噗嗤一笑:“果然是威风凛凛的摄政王呐。”
  “好了说吧,他求你甚麽?”欧阳庭微微松手,让他坐直了回话。
  “无非就是求王爷援手。”玉镜替他斟了茶来。
  “鄙高位羊质虎皮,见非辜兔死狐悲?①”欧阳庭接过来饮一口。
  玉镜杵着下巴看他:“那倒也说不上。”
  “真不打算回狣南看看?”欧阳庭再饮了一口。
  玉镜垂下头来,看着手腕上琳琅满目的珍宝首饰不做声。
  欧阳庭再喝一口将瓷杯递给他:“这次来的,是你二哥。”
  玉镜端着茶盏的手一抖,扭开头放了冷笑道:“哪里高攀得上,玉镜早是赤条条无牵挂的人了。”
  欧阳庭只看着他,单伸出手来。
  玉镜不由回身握住他手坐了:“王爷想我回去?”
  “不想。”欧阳庭用另一只手轻轻摩挲他脸颊,“本王的人,不必受委屈。”
  玉镜眼中一热,却深吸口气张开嘴咬着他手指,小舌在他指尖一缠一卷。
  欧阳庭眯了眯眼,握着的手只一用力,将他拉进怀中环着:“本王可还没好。”
  玉镜将脸贴在他胸前闷笑道:“我可从没听过这般拙劣的借口。”
  “就当本王让你开开眼罢。”欧阳庭抚着他后脑幽幽道。
  玉镜身上一抖,忍不住悄悄环住他腰间:“王爷……”
  “讲。”
  “玉镜……想喝酒。”
  “当真?”
  玉镜搂紧了他,将眼泪咽下:“是!”
  欧阳庭这就大笑三声:“好!”
  浮生楼白曲井黄。寒露霜降,竹杖芒鞋云苍苍。寥寥三两。
  涌浪飞沫镀寒窗。残月斜阳,一蓑烟雨雾茫茫。匆匆辰光。
  玉镜手持红牙板才唱了两句就笑倒在他身上:“王爷又作弄玉镜了。”
  欧阳庭搂着他腰坐稳,点了点桌上酒杯道:“愿赌服输。”
  “谁叫王爷题出得刁钻。”玉镜飞个媚眼,倒不推脱取了一口饮下,“这曲子合该黄钟大吕。”
  欧阳庭心觉好笑:“黄钟大吕若唱这个,只怕本王又要被参了。”
  “原来王爷也晓得会被参!那何必流连——”一个冷冰冰气冲冲的声音自门边传来,夹杂一阵推搡拉扯之声跟着两个人齐齐从门外挤进来。
  玉镜诶呀一声,作势受惊扭腰坐到欧阳庭腿上,一双玉臂紧紧圈着他脖子道:“甚麽东西,这般吓人?!”
  欧阳庭忍着笑拍拍他示意松手:“那就是你一直久仰的李御史。”
  玉镜唔了一声,颇有些不信地起身款步行去。围着那趴在地上的人绕了一圈,脸上很是失望地咂嘴:“殿中侍御史不该以身作则麽,怎的会出现在浮生楼?”
  “浮生楼是正经酒家,哪里来不的。”欧阳庭也起身过去,拉起另一人道,“静安,你说可是?”
  张源理红了一张脸,站起来便急急收了手。口里喏喏两声又去扶了李季常起身:“正阳勿怪。”
  欧阳庭卷袖回身坐了,摊手示意:“既相逢,何妨一坐?”
  李季常扶了扶头顶缨蕤才道:“不敢!”
  张源理拉了他一下:“日新!”
  李季常深吸口气,倒是过来坐了,却斜着身子不肯正视坐上。
  玉镜似笑非笑过去替三人斟酒:“李大人,果然见面不如闻名。”
  李季常闻言大窘,一张脸都急红了:“你又算甚——”
  “李大人。”欧阳庭转着酒杯淡淡截口道,“浮生楼上好杜康,只言风月。”
  李季常深吸口气,接过那杯来仰头一口干了。跟着拱手一推,起身拂袖而去。
  张源理一时尴尬得咳嗽两声才道:“日新尚有公务在身……”
  “忙着写折子骂我家王爷麽?”玉镜眨眨眼睛。
  欧阳庭拍拍他后腰:“去叫店家重新上些酒菜来。”
  玉镜自然晓得他们有事要谈,偏又一跺脚道:“王爷!说好的单陪玉镜不醉不归呢?”
  欧阳庭失笑,拉起他手来一握:“府上多少好酒,谁选的浮生楼?”
  玉镜一撇嘴:“王爷总是有理。”这就假作不乐,碎碎念着去了。
  欧阳庭见他合上门行远才转回头来,恰恰见张源理将眼中那点隐隐艳羡隐去:“没扰了静安事吧。”
  张源理定定神摇头道:“请日新来,也是替你说项。”
  欧阳庭挑眉:“何事?”
  “你这伤自然凶险,但按制……”张源理摇头低语。
  欧阳庭一听就懂:“三个月不是还没到?”
  “那你也该告假。”张源理无奈。
  欧阳庭咳嗽一声:“告假?写个奏章过一遍中枢再送来给我自己批?”这就叹笑道,“静安何曾也迂了?”
  张源理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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