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快穿]情商低也要谈恋爱-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事一出,还是丞相果断,将他们控制在驿馆。”小皇帝捂着眼睛看不清神色,“朕以为,丞相必有后招。”
  “摄政王失踪之事,原是隐秘。”张源理慢条斯理道,“现下以他还在西北治军整编为由搪塞着,番邦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况且——”
  “况且达怛已灭,北疆大定。厄鲁台回不回去也无所谓了。”小皇帝眼前一亮,“别的,只要查明无牵连,即日放归吧。”
  “陛下圣明。”张源理微微欠身道,“达怛与狣南、藩蛮等不同,微臣以为可仿东鹄制。”
  “你是说……重置朵颐卫?”小皇帝有些犹豫。
  “陛下,如狣南地,穷山恶水农耕不易,收入我朝得花更多心力管辖。是故暂且以夷制夷,方是上策。”张源理缓缓道。
  “原来如此。”小皇帝若有所思,“待边患平息,再改土归流,稳而图之。”
  张源理心里一叹:“陛下圣明。”
  “圣明甚麽?”小皇帝垂下眼来,“这是亚父教的。”
  张源理只当没听见后半句:“至于西北达怛,则与东鹄相类。民性反复无常,必须收归汉土,置州府郡县以辖。”
  “原有朵颐六卫,可惜荒废数十年了。以此原制重建?”小皇帝缓缓思考。
  “六卫少了些。”张源理微微摇头,欠身后行到一侧墙上指图,“贤靖王原想,扩为朵颐十三卫。”
  小皇帝跟过去站着看他指出的地点:“那西北边塞军……”
  “并入十三卫。”
  小皇帝大惊失色,甚至退了一步:“重至藩镇?!”
  张源理微微一笑:“陛下多虑了。不过增设靖北与镇北两路,以安置原西北边塞军。”
  “原来如此。”小皇帝默默想着,“确是增加了西北军政防务的自由,但……”
  “陛下无需担忧。”张源理顿了顿,还是将那话说出了口,“边塞军效忠陛下,拱卫皇室。”
  “丞相所言极是,就如此办吧。”小皇帝急急打断他,却又一时不知接甚麽好,这就喃喃道,“丞相,你说那玉镜……又是如何得知亚父失踪的呢?”
  张源理目有赞许亦有哀叹:“陛下所疑极是。”
  小皇帝抿了抿唇,这就又懊恼不已:“早知昨夜还是该直接将他抓进宫来。”
  张源理有些无奈,心道皇上终究年岁还小些:“陛下想到派人监视本是极好,打草惊蛇显然得不偿失。只情况生变,并非陛下之过。”
  岂止是情况突然,就连暗虎都突然联络不上。
  小皇帝放下手来仍旧闷闷不乐,这就想到之前都是暗虎主动找他,他还当真不知如何寻他。也问过宫中训练暗卫的总领,却说不认识。想来暗虎所言先帝已将他名册文书等毁掉是真。这就心头烦闷,忍不住再叹口气:“亚父府中……可安好?”
  “京内王府执事人口一向简单,王爷治府亦如治军一般。”张源理眯了眯眼意有所指道,“至于王爷在东南的封地,只两年前整顿两江盐务时住过几日,返京后就再未去过。”
  小皇帝耷拉着脑袋左手捏住右手,面上望着甚是沮丧,也不晓得听见去没有。
  张源理正想再说甚麽,就听外头回禀黄宣到了。不一刻,德公公引他进了御书房。
  黄宣规规矩矩跪下问安见礼,却不听陛下叫起,只得老实接着跪好。
  小皇帝默默打量他一阵才道:“黄府尹,朕没记错的话,你是先帝元凤四年入京为官的。”
  “陛下英明。”
  “这有甚麽可英明的。”小皇帝一哂,“那你在京兆府尹的位置上,也待了好些年。”
  “回皇上,近一轮京察之期。”黄宣目中略有追忆之色,肃容恭敬道,“微臣乃先帝征和二年的二榜进士,初为史馆袛候,转秘书省正字。后迁豫州颖江县丞,历任——”
  小皇帝觉得无聊,只挑眉摆手道:“说说你入京之后的吧。”
  黄宣抱拳道:“是。微臣于元凤四年拜大理寺正,京察后任丹京府尹。”
  小皇帝转了转眼睛道:“先皇元凤七年时令你掌府尹,你可明其中深意?”
  黄宣立刻伏地叩首:“皇恩浩荡,信重五岳,微臣唯粉身以报。”
  小皇帝打量着他一阵才道:“昨夜你可有巡街?”
  黄宣摇首道:“回陛下,不曾。”见小皇帝面有疑色,便又道,“昨夜微臣在府衙整理旧档,以备岁末京察。微臣虽不曾亲自巡视,但每夜俱有——”
  “罢了。”小皇帝一想也是,哪儿有京兆府尹夜夜亲自巡街,这便皱眉不语。
  黄宣一脸惴惴:“微臣不知所以,还请陛下明示。”
  小皇帝正想说话,却见张源理冲他使了个眼色,这就咳嗽一声道:“朕招你来,是想问近日京中情况。年末了嘛。”
  这话说得含糊,却又在情在理,是以黄宣一脸恍悟道:“年关将近,微臣倾力排查安顿流民。或是遣返原籍,或是暂安保民邸,皇上不必忧心。”
  小皇帝便撑着再问了几句,才摆手让众人都退了。
  张源理本想说甚麽,但见小皇帝一脸疲惫,也就忍了告退。
  黄宣自不敢与宰辅并驱,恭恭敬敬在三步后跟着。张源理心道宫中不便多问私谈,也只默然行前。眼角突然扫到一人正往另一路转去,这才想起是先前一直在殿中等候发落的那个侍卫。
  他似乎一直跪在御书房,却无声无息叫众人都不察觉。如今再想,连他长甚麽样子都毫无印象。张源理不知怎的后背一凉,正想把那侍卫叫来,却见他已经走得没影了。
  这就心中生疑站定脚步,却有个小太监来说皇上体谅,赐了软轿好送他出宫回府。张源理只得跪谢天恩上了轿,才坐下就觉得身下垫子有些膈应。摸了摸,却是张折了几折的条子。
  张源理皱眉取了打开一看,差点儿惊叫出声。忙得掩口忍住,将那条子反复看过藏于袖中。此事不宜宣扬,他勉力克制不动声色只到回府。关上书房门的头一件事,便是狠狠心将那条子扔进炭火盘里。看着一点火光明亮地腾起,最终化作一堆灰烬,这才舒了口气。
  却说先前那侍卫确定身后无人,自是脚下生风一般。特意绕着内宫转了一圈,方自最偏僻的北角门递了腰牌出宫。
  行至内城背巷,打量前后无人,将身上那侍卫服一脱,内里竟是个寻常小贩衣裳。又推了巷口摆着的独轮车,顺手抓了一把车上堆的炭火抹花了脸,这才往邸街存仁巷行。
  此处住的多半是租房而居的京官,有个做府中采买家丁打扮的人望他推车而来便拦了问道:“这炭望着不错,如何卖?”
  “三十五个铜钱。”那扮作小贩的侍卫憨厚一笑,“只大人勿怪,这车炭是黄大人早前订的。若要,待小的明日赶早来送。”
  “哪位黄大人?监文思院上界的黄大人,还是吏部南曹的黄大人?”
  “是京兆府尹黄大人。”小贩欠欠身。
  “罢了罢了,你且去。”那家丁一撇嘴,“明日记得给对街存礼巷的太府寺卿袁大人家也送一车来。”这就拿了五文钱给他算作定金。
  “是是,小的明日卯时前后来送?”这人笑嘻嘻将铜钱在衣摆上擦了擦,爱惜地塞进腰带里。
  “别,那时我家大人得上朝,你这黑灯瞎火的且不冲撞了。”那家丁摆手指了指,“你巳时正到,我在门口迎你。若不见,你找门口问王瑞就是了。”
  “原来是王大哥。小的记下了。”这人便又再三谢了,才推起炭车往黄家去。
  那家丁见他当真去了黄府后门,里头人亦有人出来接了进去,这才安心回袁府不提。
  且说这侍卫进了黄府,一个高个儿家丁打扮的人关上门,又过来接了那车笑道:“王爷还真是扮甚麽像甚麽。”
  “本王年少时也做过各类杂活。”那侍卫自腰中掏了五个铜钱给他,“源仁记得明早巳时给对街袁大人家送一车炭过去。”
  “王爷还真是……”
  一个声音嬉笑着传来:“大张哥,是王爷回来了麽?”
  便又有一个声音带着焦急:“王爷,王爷回来了?”
  那侍卫叹口气,伸手接住急急奔来的一个红衣人:“穿这麽少,小心风寒。”
  “玉镜不冷!”那人紧紧搂着他脖子,“玉镜醒来不见王爷,还以为昨夜是做梦呢。”这就歪着头左右打量他的脸,似乎忍着笑自袖内拿了汗巾替他擦脸,“王爷也真不讲究。”
  这侍卫露出半边干净脸来,可不正是贤靖王欧阳庭。
  欧阳庭抱着他往屋里走:“黄宝呢?”
  “大老黄自然跟在他哥身边。”嬉笑的少年正想跟着王爷走,叫大张哥一把拉住。
  “你这没眼力见的小六子,没看见王爷……嘿嘿。”大张哥笑了笑,冲已走回屋里的两人努努嘴。
  小六子哦了一声:“那个玉镜看着柔柔弱弱的,真能吃苦麽?”
  大张哥收敛笑容很是严肃道:“我不信他,但我相信王爷。”
  小六子再哦了一声:“我可真没想到大老黄的亲哥是那甚麽府尹大人。”
  大张哥想了想道:“金翼五卫的出身只有王爷晓得。”便又摸摸他的脑袋,“况且入金翼五卫的第一关,便是无亲无故。若有家室,也得一刀两断。”
  小六子似懂非懂看着他:“那大张哥,你还有亲人在麽?”
  大张哥手顿了顿,突然笑道:“自然有,我还有个兄弟在朝为官呢!”
  “是谁?”小六子来了兴致。
  “当朝丞相啊!”
  “且!”小六子一瘪嘴根本不信,随即转着眼珠子道,“那我可比你厉害!王爷收了我做义子,我爹就是摄政王,就算你弟兄是丞相,也不如咱们王爷!”
  “哈哈哈——小六子说得好,自然咱们王爷最大!”


第66章 欲言又止
  玉镜仰头望着他心心念念的王爷,眼睛一眨不眨生怕是做梦,又或是下一秒人就不见了。直到进了侧屋坐下,才猛地回过神来突然道:“王爷,快给玉镜看看!”
  欧阳庭坐到对面椅子上,闻言不觉好笑:“看甚麽?”
  “小六子说王爷受伤了!伤在何处?”玉镜着急去拉他衣裳,“不好好歇着这清早的就不见人,又是往哪儿去了?究竟甚麽事这般急,竟也不怕又伤了。”
  “皮外伤罢了,如今也大好了,并不碍事。”欧阳庭略略皱眉按住他手,却见玉镜一脸担忧,口里还问得又急又快,想必是一时情急并非刻意。便答了前半句,“说不得小六子果真是福将。亏得当日他机灵,及时出声示警,否则本王这前胸后背都得叫弓箭对穿了。”
  玉镜听他越是说得轻描淡写,肺腑里越发纠结难熬:“王爷!”
  欧阳庭拍拍他手:“战场自来如此,本王早就习惯了。”
  玉镜眼圈一红,想抱着他又怕碰了伤处:“王爷!”
  欧阳庭轻抚他脑后道:“昨夜吓着你了。”
  玉镜依偎在他胸前:“初时确实害怕。玉镜怕是狣南的人,也怕是皇帝的人……”
  “狣南的人找过你?”
  “管家以王爷不在府中拒了。”玉镜似乎松了口气,甚至话里透着点儿顽皮,“吃个闭门羹,活该。”
  欧阳庭沉吟片刻道:“本王此刻不方便在京中行走,也只能委屈你了。”
  玉镜摇首道:“王爷急难中还记挂着玉镜,玉镜知足了。”
  “……本王有一问。”
  “王爷只管问,玉镜知无不言。”
  “你是如何得知本王有难的?”欧阳庭轻轻道。
  玉镜一怔:“玉镜也说不清楚。前夜醒来,枕头边上就多了张条子。”却又有些后怕,“玉镜居然就受了挑唆,直往宫中去了。”
  欧阳庭安抚地拍了拍他后背,脑中转过几个推测:“那条子不在了吧。”
  玉镜讷讷颔首道:“那上面最末写着要玉镜看后立刻烧了,否则,玉镜……”
  欧阳庭便搂着不让他再言,心想多半是威胁。
  玉镜缓了缓才喃喃道:“王爷不问玉镜那条子上说的甚麽麽?”
  “本王说过只有一问。”
  “王爷可真是……”玉镜情不自禁笑了一声,才又咬牙低声道,“说是狗皇帝凤梧要杀你!”
  “不可直呼陛下名讳。”欧阳庭说吧却又想笑,“一个没头没尾的条子,你居然就信了?”
  “自王爷离京玉镜就寝食难安魂不守舍,总觉得要出事。”玉镜咬着下唇,还有些后怕地颤声道,“梦里也全是……”
  欧阳庭叹了口气,环着他柔声劝慰一番,心道这留条子的人可当真聪明,消息灵通不说,且拿捏人心思极准。若问他在此间头一个能想到的人,也只有……
  “让玉镜这般不安,倒是本王的不是了。不过任你就这麽跑去皇宫,阿虎失职。”
  “阿虎?”玉镜一愣,似乎也想起甚麽稀奇地仰头看着他道,“阿虎不是随王爷去了北疆麽?”
  “本王派了他保护你,又怎会把他调走。”欧阳庭无奈地拍拍他脑袋,扬手打算取茶杯,“他这麽和你说的?”
  “那倒没有。”玉镜急忙起身倒了水双手奉上,“只往常阿虎也不会见天就在身前,总有些神神秘秘的。不过自王爷离京后,玉镜就再没见过他,是以如此想。”
  欧阳庭心中越发笃定,却又拿不准这个系统到底想干甚麽。
  玉镜见他皱眉不语,便忧心道:“王爷,可是阿虎有不妥?”
  欧阳庭不便答,让他先坐了方正色道:“玉镜,我有话对你说。”
  玉镜听他居然自称“我”不由一怔:“王爷?”
  欧阳庭看着他道:“玉镜,若我不是摄政王……”
  “不是摄政王?”玉镜眨眨眼,突然想到说不得是王爷经此一事心有倦意,想辞官远离朝政纷扰,这便欢喜道,“这也好,省得整日里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王爷早该享享福了。”
  “享福只怕不易。”欧阳庭叹了口气。
  先前本想对玉镜坦诚自己身份,却又想到古人对怪力乱神之事向来讳莫如深,只怕也不好全盘托出。是以欧阳庭沉吟片刻方道:“摄政王失踪的事朝廷瞒不了多久,与其那时多变,不若现在你就离开吧。”
  玉镜一愣,随即不知想到甚麽脸突地涨红了,眼中也光彩熠熠:“王爷这是要带玉镜一起走麽?”
  欧阳庭当他是攻略对象,自然不会轻易让他遇险。但望着他喜不自胜的样子不觉一怔,心道这个玉镜莫非当真爱煞了原来那位摄政王?
  玉镜见他并未否认,先前又将他自王府带出来,想必就是这麽个意思。这就惊喜交加扑进他怀里,哽咽道:“王爷在何处,玉镜便去何处!”
  此言一出,欧阳庭后面的话反倒不好说了。
  下意识搂着玉镜的背,欧阳庭突然意识到一些此前他根本没有多想的问题:这些世界是真实的麽,这些人,是活生生的麽?
  若是游戏般的数据,他就好比是在攻略NPC,那倒是可以少些心理负担。但若不是呢?这些世界如此真实细腻,他却要带着伪装,用一个自己都无法确定真假的名字与外表去欺骗另一个人付出真心,然后完成任务、一走了之麽?
  若是原主回来了,那他先前所做的,意义何在;若原主回不来,他的退场多半是“死亡”结局,那麽这些付出了真心的人又将如何?
  纵是时间或快或慢能带走一切,但伤真实痛过,永远会留下外人所不见的疤痕。
  “王爷?”
  欧阳庭回过神来,见玉镜一脸担忧握着他的手,便勾起嘴角道:“无妨,只是……”
  玉镜立刻叫这话乱了心神,咬住嘴唇哀求道:“王爷带上玉镜一起离开吧。”
  欧阳庭叹口气,心想此刻的自己也无法继续谈话,是以道:“且待风声平静。”
  “王爷这话说的也是。”玉镜便不再多言,只一心一意望着眼前人,心里头一次觉得这般安定。
  京兆府尹黄大人自宫里出来,去了府衙处理完今日公务,这就回府。
  和站在廊下的大张哥与小六子熟稔地打个招呼,这就一路进了主屋。转身入了卧房,拉开垂下来的帘子嬉笑道:“好兄弟,对不住了。”
  那床上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嘴里还塞着块布。见他进来怒目而视,口中呜呜的。
  这人便脱了官帽皂靴,上前取下他口中白布:“先说好,不准骂人。”
  那人重重瞪他一眼才道:“黄宝你胆子越发大了!”
  “有个京兆府尹的兄弟,自然胆子不会太小。”那人嘿嘿一笑道,“几年不见,你却还是这个样子。害得我假扮你一点儿乐趣都没有。”
  黄宣深吸口气沉声道:“冒充朝廷命官,黄宣你好大胆子!”
  “金翼五卫少了胆子怎麽行?”那人再笑两声,“不过,我也不是甚麽黄宣了,你且叫我大老黄。”
  “大老黄……”黄宣一脸沉痛,“你这样,叫爹娘九泉之下——”
  “别提爹娘。”大老黄收敛笑容,“人各有志。你是读书的料子,做官入仕;我是粗人,上阵杀贼。我不笑话你,你也别嘲讽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黄宣顿了顿才动动胳膊,“你先放开我。”
  “然后你好去喊人?”大老黄哈的一笑,“你以为我这些年在边关当真是混日子?”
  “……你自是吃苦了。”黄宣皱皱眉却又道,“如今你若愿回来,我,我也能照顾好你。你我毕竟是同胞兄弟——”
  “别,你是狗皇帝的官儿,我可不当那狼心狗肺之人马前卒。”大老黄斜了他一眼。
  “陛下乃九五之尊,天命所归,你和摄政王还是束手就擒吧!皇上仁慈,必不会——”
  “呸!”大老黄啐了一口,“若没有我家王爷,这小屁孩儿能稳稳坐在金銮殿上?如今卸磨杀驴,倒还做他的好人!”
  黄宣正想反驳,大老黄呲牙道:“你以为边塞军是怎麽弄丢的王爷?分明就是他们动的手!”
  黄宣大吃一惊:“这不可能!”
  大老黄轻蔑地瞅他一眼,掀开衣裳指着自己腰腹上还没好全的伤处:“这可是边塞北军特有的弓箭伤。你要还不信,咱们打个赌。小皇帝就快下旨让威北将军进京,你敢不敢问?”
  黄宣盯着那伤口皱紧眉头:“威北沈将军忠心为国,怎会趁机害你们?”
  大黄老冷笑一声将衣裳穿好:“你也好说,他是忠心为国。就是小皇帝的鹰犬爪牙罢了!”
  “那也是摄政王行僭越不轨之事在先!”
  “那我到要问了,我家王爷究竟做了甚麽不轨之事?”大老黄哼哼两声,“是先帝封的摄政王,难道还是他自己去要的?!位列三公之上,执掌中枢,这也是先帝死前就拟好的诏书。皇后,哦不,该叫太后了,她可是侍奉御前,在王室宗亲与辅政大臣面前亲手加盖了凤印佐证。史官起居注录了的,更别提还有一屋子的宫女太监,众目睽睽难道你还敢说是我家王爷的不是?”
  黄宣大怒道:“分明是他已重兵在握,对朝廷就是大患!”
  “得了吧!王爷回来时已将兵权上交,金翼五卫也都散了。他想走,先帝让麽?!”大老黄一脸讥诮。
  “……先帝,先帝封他为摄政王,自是爱他之才委以重任。但他权势熏天,翻手云雨,哪里有半点忠心之态,又如何对得起先帝的知遇之恩?!”
  “那你倒说说我家王爷这些年哪里做得不好?别忘了最开始小皇帝可才八岁!先帝制衡前朝后宫,小皇帝母家可没有半分势力能依仗。便是你们这些自封忠心保皇党口中的领袖贤相张源理,那时候也不过是个越级拔擢的新官儿。”大老黄冷笑道,“若我家王爷真有野心,你们早身首异处!甚至这江山也早不是姓凤的了!”
  “你!”黄宣气结,“若金翼五卫真的散了,你又为何在此?!”
  “我?”大老黄哼了一声,“金翼五卫征战西南东北,又定西北达怛边患,又哪里对不起凤朝?吾等从军,自是拱卫江山守护百姓,但无端遭人猜忌,真要鸟尽弓藏不成?!”
  “难道你们……”黄宣一怔。
  “备受打压,永无晋升之望也就罢了。”大老黄冷笑道,“便是去做个火头军的架势,活该边塞军被达怛按着揍!”
  黄宣无言以对,片刻后方道:“我不知北军内事,不便说甚麽。但贤靖王诚然于国有功,如今陛下年纪也大了,就快亲政,他若忠心自该——”
  “嘿,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权?”大老黄翻个白眼,“我家王爷何时说过不给?你们倒喊打喊杀防贼似得,还背后捅一刀!”
  “说来说去不就是边塞军……此事你又有何证据说是陛下所为!”黄宣仔细一想觉得不对,“说不定是你们金翼五卫行事太过嚣张,中了别人奸计?”
  “你——”大老黄不知想到甚麽竟忍了怒气,笑眯眯拍拍他肩膀道,“所以才要找你这个京兆府尹来断案!”
  “这,这该发大理寺右治狱来断,此外尚有刑部、御史台,真有冤情你还可以御状——”黄宣低咳一声强自改口,“如何也不该我这京兆府尹管。”
  “你以为我傻?”大老黄诡秘地一笑,“你该查的,可是最开始那件行刺案。你倒说说,究竟是谁谋划的?要的,到底是小皇帝的命,还是我家王爷的命?!”
  黄宣一怔,皱起眉来没应。只因这案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