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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商低也要谈恋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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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鹿溪趁机手指一勾,将那团黑球抢到手中。阿虎低低嘿了一声,周鹿溪冲他眨眨眼,阿虎便转着眼睛捂住了嘴。
单骰两击不中,面色越发苍白,眼中却兴致更浓:“你很好!再战!”
“单骰!”凤梧大叫道,“万法宗就是这麽教导自家弟子的麽?!”
“关你何事?”单骰啧了一声,很是不悦收了一只手道,“又关我宗……和万法宗也没关系,你休得胡乱攀咬!”
欧阳庭盯着他被垂下一边头发遮住一半的脸,越看越觉得熟悉,见对方瞪起眼来便掩饰道:“纵鬼傀儡之术,久习阴寒伤体。”
单骰扬起那张青白的脸,古怪地打量一番他们身上的道袍纹样:“离象宗的死古板……”这就嗤笑一声道,“哼,你不骂我行阴邪之术麽?”
欧阳庭略一摇头:“吾非汝师,汝非吾徒。”
单骰斜了一眼他怀里抱着的凤梧:“你宁可要这种废物当徒弟?奇怪。”
凤梧大怒着挣扎下来:“你这妖道——”
“——你这妖怪。”单骰抢着反唇相讥,跟着斜眼欧阳庭,“你收个妖怪当徒弟,莫不是也因此被逐出师门了?”
……也?
欧阳庭扶稳凤梧的手一顿,斜了一眼对面那个看来瘦弱的少年身上——明显隶属某宗门的袍服已既旧又皱却还是穿着不换,看来对方不像刻意嘴上说的那样完全不介意被逐出师门……果然很像曾经遇到的某个被迫离群索居的小鬼,嗯,说来那小鬼也确实(被迫)把自己折腾得不人不鬼。
凤梧见自家师尊若有所思,也就皱眉不悦,绞尽脑汁去想面前这个妖道有甚麽值得师尊注意的地方。上辈子虽也曾听说万法宗有个叫单骰的弟子习御鬼之术,但更多则是说他杀人取骨,甚至专挖人坟茔得骸为儡。真假不论,总之万法宗内弟子人人自危,他也就只能被逐出师门了。之后有人说他往鬼界去了,就再没甚麽消息。却不想这辈子在这儿遇上了,更糟糕的是,师尊似乎认识他?
凤梧抿唇不悦,心道早知如此还不如假装自己修为根基不稳。说不定拖着师尊晚些时日下山,正好避开了这疯子。
突地一阵法术光芒亮起,更有轰鸣之声传来打破这片刻死寂,众人方才想起先前追过去又不见了的云清观弟子徐肃。
单骰眯眯眼,随意地往后一瞥阴测测笑道:“拿不到那山精的魂魄,有个元婴期的弟子来换也不错。”
元婴期?不是金丹期麽。凤梧张了张嘴,自然抬眼去看自家师尊。
欧阳庭好笑又无奈地拍了拍他额头微微颔首,凤梧不满地哼了一声,又将脸贴着师尊的肩膀忧心道:“师尊莫非想……可那是徐肃自己冒进。再说,这个单骰不是善类。”
单骰闻言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管盯着欧阳庭上下打量:“说来你比他俩都好。”
凤梧大怒:“你说甚麽?!”
“你虽也不错,但比不上你师父。”单骰有些遗憾地瞅他一眼,又满是贪婪地盯着欧阳庭道,“剑修金灵根,大乘初期,好,好!”
初期?师尊不该是大乘巅峰期麽。凤梧疑惑地眨眨眼,随即想到上辈子师尊确是再过百年才迈入渡劫期,不过这辈子师尊没一心留在离象山上修炼,恐怕以后的变化会更多。
阴差阳错,也不知是福是祸。
与凤梧满腹不安不同,一边的周鹿溪倒是满脸轻松:“正阳长老自然根骨奇佳。”说着便又耸耸肩,“不过少年,凭你现在的修为,只怕还没这个本事操控他。”
“不好的我也看不上。”单骰眼中露出红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道,“试试何妨。”
凤梧只觉得一阵寒凉之气从背心升起,紧紧搂着自家师尊喝道:“你这妖道也敢!!!”
单骰这次连个眼神都不愿给他了,气得凤梧浑身发抖。
欧阳庭安抚地拍了拍凤梧后背,深深看了单骰一眼,转身就走。
“……喂!你不救后面那个?”那单骰见他也不反驳不由一怔,随后点地飘飘忽忽追了上来。
凤梧厌恶地瞪着他,腹诽对方果然像个鬼一样。也不知是他本来长得像才习御鬼之术,还是因为学了这功法才变得不人不鬼。
“不救。”
欧阳庭的答案显然出乎众人意料,就连阿虎都诶了一声,疑惑地摇动尾巴。
单骰咦了一声:“你们离象宗一向自诩名门正派。”
那又怎样。名门正派的正阳长老早不知去哪儿了。没有多管闲事习惯的欧阳庭并不打算再和他有甚麽关系,只是有些奇怪他出现在氐昊山的原因。
总不会也是冲着那鬼物来的吧。如此一想,欧阳庭又看了眼被周鹿溪抓着的黑影团。
不等他问周鹿溪,身后那林中突地炸起一片红光,一股法力四溢的气息卷起风来。
单骰咦了一声:“那小子还不赖嘛,居然能破了我的百鬼阵。”
“也不是真有一百只鬼。”瞬息追来的徐肃脸上带笑,毫不在意挥挥手将身上破烂的衣袍复原,“许久不见单师弟,近日可安好?”
“……我认识你?”单骰斜他一眼微抬左手,后面林中一堆残破的骸骨尽数飞入他袖中。
徐肃脸上笑意不变:“单师弟忘了?五年前我们曾在丹云宗见过。”
单骰不感兴趣地扭开头:“不记得了。”说时疾步跟上欧阳庭一行,“喂,你甚麽时候死?死了骨头给我好不好?”
凤梧忍无可忍,抓着师尊的胳膊努力站稳后冲他大吼:“我师尊才不会死!”
欧阳庭嘴角抽了抽,虽说有人维护这种感觉还挺新鲜,但被连看着自保能力都欠佳的小徒弟护着……也还是挺新鲜的。
单骰连连摇头:“可你师尊面相看,最多还有——”
“不可妄言,无需直言。”欧阳庭及时打断了这话,他心知就算是以前那些所谓的正常世界里,自己也没活到过善终。
凤梧闻言却脸色巨变,紧紧拉住他袖子道:“师尊!”
欧阳庭也不知道他激动担忧甚麽,只好拉着他手轻声找个万能借口:“修道一事,本就是逆天之途。”
凤梧叹了口气,心说若真是死在天劫下也就罢了……不,这辈子一定不能再让自己成为师尊陨落的罪魁祸首!
倒是周鹿溪笑嘻嘻挤上来,将那团扭动挣扎的黑影交到欧阳庭面前:“这个东西怎麽办?”
欧阳庭看了一眼抿唇不语,凤梧皱皱眉:“这就是氐昊山上的妖邪?”
“甚麽妖邪,一只魂魄残缺不全的鬼罢了。”单骰哼了一声,“没见识。”
“你又知道?!”凤梧就是不爽这个非人非鬼的家伙。
单骰白他一眼:“我天天和鬼打交道,你说呢?”这就看着欧阳庭道,“这鬼没甚麽特别的,就是在这山上待了千年。若不是最近上山的人多了,又恰巧到它栖身的那树附近,它也不会出来赶走他们。”
赶走?也即不曾伤人害命。欧阳庭叹了口气,接过周鹿溪手中那被困住的黑影。打量片刻后低声试探道:“……阿连?”
那黑影静了几秒,跟着疯狂地上下冲撞。
欧阳庭心头一颤,虚指一握叹息道:“阿梧……”
那团黑影闻言如被立时一动不动,随后不停发抖。左摇右晃地努力向上,似乎想再靠近欧阳庭的脸一些。
欧阳庭想了想,松开了几分锁住黑影的束缚法阵。
那黑影立刻跃起,直冲欧阳庭的面孔,却在离撞上他鼻梁前险险停下。那黑影顿了顿,慢慢飘近欧阳庭的面颊,似乎想将他看清般上下转了一圈。跟着再围着他身前身后绕了几圈,终于轻轻停在他肩上。
凤梧看得发愣,随后勃然大怒:“你这恶鬼,居然敢靠在我师尊身上?!”这就伸手用力一挥,想把它驱赶下去。
“别——”欧阳庭阻止不急,眼睁睁看着那团黑影竟然没入他掌心。
凤梧也愣了,抬起手来盯着看。
“你能吃鬼?”单骰啧啧称奇,上前一把抓着他手,“噬魂的法术,可你不是妖怪麽?”
凤梧只觉被他抓住的地方像投入冰水一般,忙不迭甩开道:“放手,放手!”
欧阳庭拉着凤梧的手腕将他带到身后,警告地瞅了一眼单骰。单骰怏怏地退开一步:“我就看看……你有师尊了不起哦。”
“那是比你这被逐出师门的家伙强!”凤梧从欧阳庭身后探出头来。
单骰面上一僵,扭开头道:“哼!谁稀罕!”
欧阳庭一阵头疼,扫眼一边看得津津有味的周鹿溪和阿虎没说话。周鹿溪咳嗽一声道:“既然此处事已经了结,那咱们就走呗!”
徐肃皱眉左右打量一番,心里反复衡量,最终还是退后一步冲欧阳庭欠身:“正阳长老莫怪,此事弟子须得禀告师门。”
“去吧。”欧阳庭自然明白他顾虑甚麽。
徐肃也不多言,拜后起身一闪而去。
“师尊,万一他回去添油加醋胡说八道一通,可如何是好?”凤梧皱眉不悦,“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不如——”
“好说,杀了他!”单骰眼中红光一闪抬起左手,袖中立刻有三四只鬼冒出头来,“先说好,骨头归我!”
欧阳庭忍无可忍抬手给了这两个小子脑袋上一人一下:“胡闹!”
周鹿溪揪着阿虎的尾巴退后一步:“啧啧,师尊威武。”
凤梧有些怀疑地看了眼欧阳庭,不太确定地小声道:“师尊……你干嘛护着这个,这个妖道?”
“诶?”阿虎摇头晃脑想不明白,周鹿溪贴着他耳朵悄声嘀咕了几句,阿虎喔了一声,眼神很奇怪地看过来。
欧阳庭嘴角抽了抽,就算对方走非主流的功法路线,也不等于非得上去杀了他好麽。更何况,自己也没有替天行道主持正义的自觉。
凤梧见自家师尊不应,越发疑心。抓着的手也慢慢收紧了:“师尊难道……认识他?”
见单骰愣愣地抓着头看来,欧阳庭没好气地在心里嘀咕一句,是啊是啊当然认识,末日世界里的小石头同学。那时候话可没这麽多,更没这麽变态好麽!难道是那时候自杀造成的心理阴影太重,才在惩罚世界里来报复了?
但见自家小徒弟还是气呼呼的样子,欧阳庭还是努力和气地解释:“徐肃孤身跟来,定有所图。但我们与那……单骰遇到,不过巧合。”
“再说万法宗认不认徒弟是他们自己门内的事,我们就别参合了。”周鹿溪笑眯眯补上一句,“要是长老真铁面无私,这儿站着的,可都得死。”
凤梧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就是气不过,闷头拽着师尊的袖子就想走。刚走了两步,眼前一黑,顿时软了下去。
欧阳庭及时伸手一托:“凤梧?”
疾步跟来的周鹿溪诶了一声:“晕了?”
阿虎眨着眼睛凑过圆脑袋来闻了闻:“晕了?”
单骰也过来看了看:“嗯,晕了。”又咂咂嘴很是可惜的样子,“不过没死。”
欧阳庭却没说话,右手轻轻抚过他眼角,那里刚才似乎……有点黑芒一闪而过。松开手,甚麽都没有。许是看错了。毕竟,以往世界里的风梧也好,凤梧也罢,眼角并不都有那粒黑痣。
只是先前晕过,现在又晕,显然事出有因。而每次都是因为触碰到了,某些特别的魂魄。
欧阳庭心里快速想着,侧身将凤梧背到背上,闪身下山去了。
单骰身形一晃就去追去,却被周鹿溪打断:“干嘛?”
周鹿溪笑眯眯道:“少年,你不可以跟着呦。”
阿虎舔舔爪子:“要帮忙麽?”
单骰冷笑一声:“妖怪也好大口气麽?!”
周鹿溪微微一笑安抚阿虎:“我并非想杀人,只要不该出现的人别跟着我们就行。”
单骰哼了一声,反手召出柄骨剑道:“虽然你的骨头不如那个师父,也不及他的徒弟,但炼一炼凑合能用。”
周鹿溪面上还是笑的,眼中却冷了下去:“那就,试试吧——”
第105章 风萍浪迹
活命之恩何以报。
结草衔环?对方将来是苍族领袖,身边多的是能者壮士,并不需要能力有限的他画蛇添足。
以身相许?对方已有婚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个雌性更兼温和娴静,体贴大方,哪里有他插足的余地,所以无需自作多情。
对方救他也许只是一时兴起、举手之劳,但自己却不得不承下这个情。因此无论心里把这情分看得有多重,养好伤就该尽快离开,安分守己的在对方生命力做好一个过客的半分。更何况,身负血海深仇的自己,并没有享受这旖旎闲暇的资格。
所以,那个雄性再好,再出色,再特别,也不会是自己的。
就算察觉他那婚约者有诡异之处,也不能说出来免得让人怀疑自己是在挑拨;就算这里再令自己觉得宾至如归,也不可久留,终究不是自己的部族自己的家。
与其继续待着让摇曳的心思更加不受控制,不如先潇洒离场。更何况,追在身后的仇敌不死不休,总不好引到这里,反害了救命恩人一族。
可惜鹰族的仇敌来得太快,更没想到自己的怀疑成了真。但那个雌性被揭穿时来一手自杀谢罪算甚麽,这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自己的婚约者没信心?
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不过想出来问题的答案又怎样?自己难道没有任何立场置喙,就如就算想吃醋,都没那个资格。
凤梧杵着头坐在榻上,看着眼前垂下的帐子拉了拉杯子,还是觉得有点儿冷。或许这就是那个法阵的后果,但是……只要能再见到师尊,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微微曲起,拂过身侧空着的地方。不经意间又想起上辈子曾很多次想鼓起勇气去抓师尊的袍角——真感谢这辈子自己做了,毕竟那真的值得——虽说离象宗的长老穿的袍子都是一个样,但凤梧就是觉得师尊的不同。
那些纹路,就和师尊一样,永远缠绕着不散的凌冽寒气。就像白天的师尊,是人前的师尊,是沉稳可敬的师尊,亦是仗剑除妖的师尊。
龙泉太阿波涛兴,蟠萦章月不惊。玉带博冠御风起,临渊执剑山河定。
那位法力高深的正阳长老,并不会有很多人知道其实可以靠近他的。凑近些,伸出手,抓住了,就会发现指尖的触感其实很细腻。
袍子,是的,袍子细腻,袍子的主人也一样。
将一切的体贴与善意谨慎地收藏着,只会对自己所接纳的对象展现。所以可以期待其实师尊对自己很不同麽?因为在那些奇怪的世界里,面对已经是陌生人的自己……的一部分,才会不自觉地纵容着,甚至是保护着麽?
就像上辈子,直到最后,还是将那个不成器的徒弟护在身后。
也许有一天会对师尊全盘托出,也许永无这一日。毕竟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不是将自己与师尊的距离拉得更远,只是有些真话听起来太假,而有些感情现在也不适合说出口。
凤梧深吸口气,将手攒成拳紧紧握了握再松开。
一直安静待在一边的周鹿溪咳嗽一声,递过个杯子来:“晕了两天,醒过来就先别忙着想复杂的事。”
“师尊……”
“你师尊大人之前一直在。刚刚走你就醒了。”周鹿溪冲他眨眼睛。
凤梧一抿唇,猛地想到之前师尊肯定又是一直守着替他医治,那他岂不是一直没休息?
“别担心,小主子。”周鹿溪看他脸色就猜到他担心甚麽,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耸耸肩,“以你师尊的修为,能有甚麽事?”
阿虎大大打个呵欠:“不过你一睡两天半,也是本事。”这就在地板上盘个圈儿甩着尾巴叹气,“哪里的客栈都一样,硬邦邦的木头地。”
“我没事。”凤梧心不在焉接过喝口水,“这是哪儿?”
“房熙镇。”周鹿溪看着窗外杨絮纷纷,“氐昊山往西最近的镇子。”
“嗯……对,那个单骰呢?”凤梧抬眼打量四周。
“走了。”周鹿溪懒洋洋应了两个字。
“走了?”凤梧皱眉,“他自己走的?”
“不然呢。”阿虎嘁了一声,“那种奇奇怪怪的家伙还留着过年麽?”
凤梧翻个白眼:“我是说,他一直对师尊有企图!怎麽可能说走就走了?!”
周鹿溪忍着笑答了:“我说小主子啊,你要不信就自己用神识搜一搜,看他在不在附近呗。”
凤梧听他如此说,便也信了七成:“是师尊赶他走的?”
“……你自己问问不就得了?”周鹿溪笑眯眯地看过来,“你瞧瞧你那师尊,除了搭理你,可搭理过我们?”
凤梧猛地咳嗽起来,把杯子放下了。
周鹿溪隔了一片刻才压低声音:“小主子啊,你也来了一些时日。新鲜劲儿要是过了,咱们回去呗?”
凤梧只呵了一声并不答话,周鹿溪耸耸肩道:“咱们不像人,满肚子坏水。我也不讲虚的,小主子请别见怪。我看这人间真的不适合我们妖族。”
“可不是?这儿哪儿有妖界畅快!”阿虎跟着帮腔。
凤梧垂下头来盯着朴素寡淡的被面眯起眼睛道:“父皇……还好麽?”
周鹿溪一看有戏,立刻摇头道:“别的不提也罢,就是思念小主子啊,牵肠挂肚的。吃不下也睡不着,一天八遍的问我——”
“有麽?”阿虎疑惑地抬头看看他,“我怎麽从没见着?”这就猛地瞪圆眼睛跳起扑来,“好你个鹿呦呦啊!说,你是不是背着我跟大人联络?!”
周鹿溪无奈,接住阿虎安抚地摸了摸:“乖乖乖。”
所以其实是假的吧。凤梧哼了一声:“我父皇事那麽多,儿子也不少,何必在意我这个最不听话的。”说完不等周鹿溪讲,就又恹恹地摆手道,“你回去吧,别跟着我们了。”
周鹿溪压下一句话,面上十分谦恭:“小主子,恕难从命。”
凤梧冷笑一声:“口口声声叫着我‘小主子’,也不过如此。”
“小主子安好,我这小妖才算能留下半条命。”周鹿溪也没恼,只笑了笑说声“小主子歇着吧”,竟就跃窗去了。
阿虎诶了一声,看着微微摇晃的窗棂不由眨眼。
凤梧捏着杯子轻声道:“阿虎,你也听令于我父皇监视我麽?”
阿虎打个哆嗦:“怎,怎麽可能!”说着又小声道,“只是,只是小主子来了之后,妖皇大人传了些话来而已……”
“想来也是。能被道士抓住当战宠,你也够笨的。”凤梧呵了一声,“父皇怎麽可能把要紧的事派给你呢。”
那也得看遇上的是哪个道士好麽?!阿虎气得翻白眼,最后还是叹口气趴下了。笨麽?也没说错。心里再如何酸溜溜的也得承认,妖皇大人怎麽可能看得上它这样一个小妖怪呢。
却说周鹿溪跳出窗去,既没有回妖界,也没有回自己房间。他匿息隐去身形,飞身出得客栈一路向东,直行出房熙镇外。果然远远见河边杨树下立着两个道士。他自然不敢挨得太近,索性就跃上身边这棵树,放出神识悄悄去听。
“……如何?”杨树下的离象宗长老袍服被风卷起一角。
“三师弟,此事尚有颇多可疑之处。”欧阳庭立在对方身前,左手背于身后。
“师兄所言甚是,但空穴来说,未必无因。”
“万法宗有甚麽证据赶来兴师问罪?”
那道人长叹口气:“单骰的魂灯已灭。”
欧阳庭沉默不语。
那道人缓缓道:“万法宗早前将单骰逐出师门,但并未下杀手清理门户,可见还是念着些许旧情。况且……”
“况且这世间以讹传讹的事甚多。”
见欧阳庭接过口去,那道人缓和了腔调:“确实如此,万法宗此番问罪,也事出有因。”
欧阳庭再度无语。虽说断绝了师徒关系,但就单骰那日的还穿着弟子袍服等诸多表现来看,心里多半也是惦记着有朝一日能重归万法宗门下。而他们在氐昊山上也确实遇见了单骰,进而交手。如今这一个大活人的魂灯灭了,还真是有些说不清楚。
不过欧阳庭心里更在意的是,这个单骰确实与刚结束的末日世界里那个石头相貌神似,甚至他那功法……只是个性差别太大。不过这个修仙世界里发生的一切却总让欧阳庭有种怪异的感觉,仿佛这里曾经过的事,正与他先前穿越过的那些世界,不,是与那些世界里的某些人,开始形成某种暂时无法完全了解的因果联系。
“师兄?”
欧阳庭抬头看着对面的道人轻道:“徐肃说了甚麽。”
那道人一哂:“那小弟子貌似忠厚,看来果然如此。”说着却又挑眉笑了,“不过师兄一来就找到挑拨的根源,果然不凡。”
欧阳庭皮笑肉不笑看他一眼:“正清师弟不愧是门中管事。”无论原主也好他自己也罢,确实不爱管、也不会管宗门事务,但不代表欧阳庭现在就心安理得地给宗门抹黑。
鬼知道他还会在这个世界里遇到谁,鬼知道他还得在这个世界里待多久!
“师兄谬赞了。”那正清长老眯眼一笑,“我自是信赖师兄不会与一个晚辈计较。而万法宗也确实没有甚麽有利的证据,他们那个已不算弟子的弟子是死在你手上。”
“正清师弟。”欧阳庭闻言一顿,“他们找正微师兄麻烦了?”
正清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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