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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商低也要谈恋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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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笑而不言。
妖皇凤嫡嗤笑一声:“不说也罢,横竖怎麽讲你都有道理,不愧是天界第一人。”
天帝抿了抿唇道:“此事在天道应允之内。”
妖皇凤嫡眯起眼来:“你知不知道,我最恨听见你讲的一句话,就是这个!”
天帝失笑:“其实天道并非高高在上,冷漠无情。”
“你是天道的代言人,自然如此说。”妖皇凤嫡哼了一声,“我也懒得听你这些成腔滥调,一句话,甚麽时候能解决?”
天帝深深看他一眼,方才回头望着天池:“你虽不喜人界,但总是去过。你可见那王朝兴衰,世系更迭?”
妖皇凤嫡心头一跳:“你甚麽意思?!”
天帝似乎掩饰甚麽般背过身去:“何者恒之?唯变不变。”
妖皇凤嫡想说甚麽,却觉得喉咙里仿佛塞了团棉花。他梗了梗方道:“……当真?可,可你——不,为何是他?”
“亢宿星君?”天帝低笑道,“亦或欧阳庭?”
“总之不都是他麽!”妖皇凤嫡啧了一声,很是不耐。
“若是亢宿星君,则不可。万万世,皆不可。”天帝话中无限寂寥之意,“你并非不知。”
妖皇凤嫡不觉皱起眉来,片刻方又松开,面上满是讥讽:“他不是你最看好的弟子麽,祖!师!爷!”
“一世的师徒情分已足够。”天帝失笑,回身摆手,“小凤凰别生气了,离剑峰上的梧桐树今日犹在。”
“你——”妖皇凤嫡猛地睁大双眼,随后又慢慢眯起,“……秃子,你不是一直说自己不记得麽。”
“……确实不记得,如今也不曾想起。”天帝缓缓勾起了嘴角,“可若有只小凤凰锲而不舍追着你念叨了几百年,总会好奇的吧。”
妖皇凤嫡一时愣在当下,心头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天帝垂目示意那天池道:“你可看见了甚麽?”
“……没有。”
“假话。”
妖皇凤嫡嗤笑一声,反手一团火焰便招呼过去。天帝面不改色岿然不动,任凭那火球险险擦着他面颊迅速掠过,击散了池上蒸腾卷曲的薄雾。
“我眼中的天池,空无一物。”天帝并未动怒,只是面上浮起一丝复杂神色,“你可想过,为何仙人下界历劫轮回后,都不会记得俗世中事?”
“……我为何要知道你们这些臭神仙的事。”妖皇凤嫡硬邦邦答了。
“俗世里说善人成仙,非得九九八十一难;而恶者别途,只需放下屠刀。”天帝那一抹神色此刻化作一缕淡淡苦笑,“不公平麽?其实不过是各自坚持,或舍弃曾赖以为生的底线罢了。”
妖皇凤嫡张了张嘴,还是讥诮道:“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一句不记得了多容易,甚麽都可以当没发生过。”
天帝耐心道:“不记得只是不记得,并未说就当真没发生过——”
“我不想和你废话!”妖皇凤嫡深吸口气,“我只问你,这事如何决断?我儿被亏欠的,如何偿还!”
“那你——”
“我无所谓!”妖皇凤嫡硬起心肠道,“我的那个傻瓜秃子,早已死在九天雷劫之下了!”
天帝身形微微一晃,随后双手一扬拢于身前,口中极为庄重地应承道:“好。”
“好?”妖皇凤嫡绝不愿意再被轻易敷衍,“你必须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大道之行,唯公与民。大道既隐,修法持规。”
妖皇凤嫡挑眉正欲追问,却见天帝已转身迈步离去:“你站住!这算个甚麽回答?!”
“妖皇还请即刻返回妖界。”天帝脚步似乎一顿,又仿佛没有,“迟则生变。”
“难道——”妖皇凤嫡闻言一惊,顾不得其他化作一团烈焰闪去了。
见那红光瞬间离去,天帝复又停住。他摸了摸袖中那根竹枝,流连再三却未取出。反手一招,掌心上悬起一张画。
寻常的一副山水垂钓图。
润色清舒,山远水滟。细腻工笔,足见绘者心思灵巧。可惜那钓叟蜷缩身体,望来颇有些猥琐胆怯般。更兼面目丑陋,颊生黑斑,白发稀疏不止,当中还秃了一片。
天帝望着那画眼波柔和,口中轻轻道:“难怪你这般与我生气,当年我竟是变作这个样子戏弄于你。”却又盯着那首藏头小诗淡笑,“兴许不是,你这傻鸟故意画丑了。”
看了良久,天帝那笑渐渐隐去。他扫了眼东天渐渐汇聚的云雾,单一弹指,那张画便烧成灰烬了。
第119章 卒极之事
欧阳庭自认是个心理承受能力不算弱的人。
顶着一个不知道真或假的名字,没有任何过去、不清楚是否还有将来,更兼经历过如此多匪夷所思的世界,他都没有发疯。
因为欧阳庭的心里始终觉得,一个事物的存在一定有其原因,找到这个原因加以解决就行。至于合不合理是另外一件事,没必要太过计较——不,这根本就非常需要计较!
欧阳庭看着眼前这个人,面无表情让他看起来颇为高冷。
“不认得我了?”那一身仙风道骨的家伙看起来还挺像那麽回事。
欧阳庭心里呵了一声,扫眼周围,那些其他门派的“带队导师”仿佛完全没看见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所以他能怎麽办呢?保持一动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好了。
那家伙长叹口气:“好吧好吧,虽则我觉得你不可能不认得我,但总算朋友一场,这点儿小事儿我自然不会拆穿你。”说着便左手扬起揪散了发髻,右手也不闲着点点那袍子,换了一袭红袄,坦坦荡荡露出大半个胸膛冲他娇柔一笑,口里喊一句——
“王爷~~~”
欧阳庭一阵恶寒,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玉镜。”
“真没想起我是玉仙君来啊。”那人故作惆怅地眨眨眼。下一刻就见欧阳庭将手按在了剑鞘上,他便迅速收敛了造作之态,嘟囔着“还是这麽没幽默感”坦然一笑,恢复了原貌后方冲他正经见礼道,“许久不见了,星君。”
“……你是哪一边的?”欧阳庭已经懒得纠正某个该死的称呼了。
“你这边的。”玉仙君毫不掩饰,“这天上众仙若说有哪个会站你这边,也只有我了。”
“哦。”欧阳庭不想跟对方说话,并且向他扔出了表情包:冷漠。jpg。
玉仙君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就要上前拥抱他:“我晓得你已发现很多事情的端倪,但却有更多谜团对不对?”
欧阳庭飞快地往后连退三步,嫌弃地瞄了一眼那爪子:“说吧,神仙。”
坚强的本星君,呸,本长老,呸!总之,就是本人·我不需要抱抱!
自从有了不靠谱的系统(这是谁?),还不断遇到总是跟自己对着干的反派(这又是谁?!),再见到甚麽奇形怪状的家伙都很正常了好伐!
玉仙君缩回手来,讪讪地抓了抓鼻子:“就算现在是个人,这脾气倒是一点儿没改。”
这意思是我本来不是人麽——呵·呵,谢谢你啊。欧阳庭特别想翻白眼,不断告诉自己面前这个凭空出现的家伙绝对没有说假话。身体里那涌动的法力告诉他,对方的境界绝对碾压身为渡劫期的自己,劫都过了的小伙伴能是谁?自然或许当真如他所言是个仙人。
玉仙君看了半晌他的面色也猜不出他在想甚麽,只好咳嗽一声认真道:“其实我就是来传个话。”
传话?直说是返场表扬不就好了麽。欧阳庭挑挑眉:“为何不是传令星君?”
“那啥?”玉仙君一脸茫然,“甚麽时候天帝又封了个新的神君?”
“刚才是个幻觉。”欧阳庭一脸正色。
玉仙君哦了一声:“总之,我就是来传个话。顺便看看你。”
突如其来的煽情让欧阳庭有点儿不知所措,他清了清嗓子才道:“……请。”
“奉天帝之令,着亢宿星君——就是你,欧阳庭,别乱看——速至妖界,协同……”
“等等!”欧阳庭一挑眉,“去哪儿?”
“妖界啊。”玉仙君摆摆手。
“……去干嘛?”欧阳庭啧了一声。
玉仙君抿了抿嘴唇道:“其实据我所知,应当是妖皇去见了天帝,然后有的这个传令。”
“所以?”
“所以应当是妖皇想见你。”玉仙君如此说。
欧阳庭呵了一声:“我就算不是人,也应该不是妖界子民。妖皇想见我,我就一定得去?”
“那你是想他来见你?”玉仙君哑然。
欧阳庭明智地选择闭上嘴。
玉仙君了然地再拍了拍他肩膀:“那位大人确实性格古怪不易相处。”
那简直神经病好麽。欧阳庭腹诽。而且不止他,他儿子也不是甚麽好相处的家伙!
……不,这次他尊师重道挺好相处。嗯,上个世界当小队长也算好说话。当然,上上个世界当小皇帝的时候,也能算是挺尊敬自己来着。等等,为甚麽要替他开脱?这小东西本来就是阻碍一切顺利进行的罪魁祸首……吧。
欧阳庭为自己内心突然出现的纠结头疼不已。
“你也别太过担心,妖皇如何也会自持身份。又是通过天帝寻你去妖界,明面上总得要交代过去。”玉仙君这次主动收回了手,不疾不徐道,“而且多半应当是与他幼子,就是你那小徒弟有关。”
真是说不得,就连想都不行。欧阳庭叹了口气:“可以不去麽?”
“你有别的安排?”
这个玉仙君看着倒很是好说话的样子,可惜这怀疑的语气实在令人不爽。插花钓鱼拔草撸猫,就算坐着发呆都比去见妖皇好!
欧阳庭最终还是挤出两个字来:“……练剑。”
玉仙君哈的一笑:“果然是你。”这就叹口气道,“虽则我也不想你去,但好歹是天帝的命令。”
真是受够了你们这种等级森严的修仙世界!欧阳庭道:“我现在是仙人麽?”
“貌似还不是。”玉仙君眨了眨眼。
“那我就不去了。”欧阳庭点了点头。
玉仙君张张嘴:“就算你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
“以后再说。”
“……好吧,若我说是,呃,妖皇邀请你去呢?”
“我不识抬举。”
玉仙君眼中带上了笑意:“可我该怎麽回话?”便又抢道,“别说这是我的事儿啊,我可是要替你担着风险的!”
欧阳庭冲这个貌似和原主,或者那位星君很熟的家伙微微颔首:“……那就说我——”
“——病了?”玉仙君也微微颔首,“好借口,从来没有哪个神仙用过这种理由。”
“自然,神仙不只会生病,还会死。”欧阳庭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玉仙君勉强忍着笑:“你得了甚麽病,想病多久?”
“疑难杂症,事发突然。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最后撒手人寰,尸骨无存?”
欧阳庭取下腰间正阳剑塞进他手里:“证据。”
“毫无商榷余地?”玉仙君歪着头看他。
“没有。”欧阳庭肯定地颔首,随后摆摆手道,“无事你撤吧,昊琼秘境的时间快到了。”
玉仙君这才接过他手中剑,垂目叹息道:“你可真是没心没肺的家伙。”
“就当是吧。”欧阳庭扫他一眼。
“你的战宠也不要了,都快养了一千年吧?”玉仙君企图再挣扎一下。
……不提阿虎还好,一提欧阳庭简直不想再说话。见鬼的系统1030,以为惩罚世界失忆就能逃避责任?好歹说清楚这个世界要怎麽结束再傻啊!
玉仙君见他久久不应,便又再长叹口气方闪身不见了。
“不见了?”欧阳庭微微眯眼。
章潭一脸焦急:“禀长老,确实不见了。”
欧阳庭略一挑眉,扫过秘境入口已开始暗淡的光华,转目望向一侧稍镇定一些的林语络。
“正阳长老,弟子等在秘境中遇到一处怪异树林。刚迈入其中便大雾弥漫,弟子顿时头晕眼花,无力运转法力反抗。”林语络声音微微发颤,“所幸未曾遇到袭击。待那雾散去后,弟子才发觉出现在秘境中另一处此前未涉足之地。”
“然后陆续遇到了其他弟子。”章潭耷拉着脑袋,“可一直到秘境关闭时限将至,我等不得不返回。沿途都未遇到小师弟……秘境中危险处处,我身为大弟子,我,我——”章潭扑通一声就跪在欧阳庭面前,“弟子清潭,犯下大错,恳求长老赐我一死!”
欧阳庭手指微微一动,章潭便直起身来。他愣了愣,复又屈膝,却发觉再也跪不下去,这便颤声道:“长老!”
其实我长得没那麽老,不,原主的年纪也不能算小年轻了。欧阳庭头疼地皱皱眉,就听一个弟子讥诮道:“秘境之地,自然多奇险。生死有命,怕就不要来啊!”
“你闭嘴方柏融!”章潭红着眼睛扭头吼了一声,转身又冲欧阳庭低下头来,全身微微发颤,“正阳长老,是我能力不足。若我看好了小师弟……”
欧阳庭心道,那个小东西可不会这麽容易挂。但眼下若不把话说开,恐怕这个章潭小伙子要生心魔。原主虽然没有多少同门爱之类伟大的情操,可也不能随便崩人设。是以缓步上前,欧阳庭轻轻拍了一下他肩膀道:“无碍,你且领众弟子返回门中。”
章潭似乎想说甚麽,就被林语络微微摇首止住了。
欧阳庭在心里对这个年纪尚轻却能处变不惊的妹子挺看好,便冲她目露赞许略一颔首。
林语络却是一怔,随即有些双眼露出极复杂的光来。随后一般抓着章潭的手,风风火火就领着一票弟子就上了飞行法器。
……所以原主你究竟是有多不得人心呐,不过是随便表现得人性化一点,就能吓到小孩子。欧阳庭摇了摇头,目光快速打量过周围其他门派。
诚如先前多言,秘境中有大机缘,自然也会有大凶险。别的门派有得了功法、宝器甚至绝学传承的弟子,亦有死有伤。但像自己宗门这种闹失踪的……多半都会当已经在秘境中陨身了吧。
“正阳小友?”
“圣丹大人。”
白眉白须的老道似乎是走前过来告别的样子:“为何不与贵派门中众俊杰英才同归?”
因为丢了一只鸟儿。
欧阳庭欠欠身道:“还有弟子未至,便略等一等。”
圣丹大人见他不愿言明也不勉强:“原来如此。”却又似乎带着些期待地一笑道,“不知小友可曾看过那礼物?”
小瓷瓶里的小药丸儿?欧阳庭不动声色,不说是也不讲非。原主的喜好跟他可完全不同好麽。
“那正是老道曾与小友言说过的惊魂草所炼。”
……哦,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不过你给我这个是要干嘛?欧阳庭耐着性子继续听。
“哎呀,老道可是机缘天定,才无意中得了这罕见至极的药草哇。毕竟这惊魂草据说长于鬼魔二界边际,传闻那草为鬼魔所忌。而修士亦极难涉足此二界。”圣丹大人摸着胡子很是满足的模样,“据说这草更是妖物邪佞一类的克星——诶,正阳小友,你这是急着去哪儿?!”
“救人。”已远远离开的欧阳庭只飘回来两个字。
圣丹大人捻须的手微微一顿,望着他去的方向喃喃道:“可昊琼秘境最多还能再撑半盏茶的功夫……”
“欧长老技艺高超,神功盖世,自然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万法宗的俞长老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面上带着丝诡异的笑,“只是离象宗二度入秘境,是否有违各宗门之约?”
“同一次秘境开启时一人只可入内一次。”圣丹大人哼了一声,“正阳长老此前并未进入秘境,何来违约之说?”
“可——”
“二位?”不远处行来了云清观的掌门,作为临时主持秘境开启的门派,他也不希望此次多舛的秘境之行又出状况。
“无事。”圣丹大人斩钉截铁道。
“方才弟子似乎看见了离象宗的正阳长老?”
“徐肃!不得无礼。”云清观的掌门喝退了身后弟子方道,“离象宗似乎已先行离去了。”
万法宗的俞长老转转眼珠子道:“确实是,离·开·了。”
那云清观的掌门略一皱眉,圣丹大人只哼了一声,拂袖转身去了。
俞长老冲那云清观掌门略一点头,面有得色。
云清观的掌门这才舒了口气,便一派悠闲道:“你那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俞长老恨恨道:“我单骰徒儿自然极好!”
“那是,不然也不能被鬼王看中,更是活着自鬼界回来了。”看着秘境入口处的光华一点一点暗淡下去,云清观的掌门眯起了眼睛,“今日后,世间再无离象宗了。”
“是极!”俞长老见入口处的光华已然散尽,还原为初时的一片山坳密林,这才放声大笑道,“我倒要看看,究竟他离象宗还有何脸面敢称自己是最强最悠久的修仙宗门!”
愚蠢的人类!云清观的掌门只一笑,转身欲走。
“收拾了离象宗重整我修仙界风气,咱们自然不日便可攻入魔界——呃……”俞长老一愣,定定看着不知何时刺入自己胸前的……一只手?!
先前那被唤作徐肃的弟子抽出手来:“尊上,这啰嗦的老家伙如何处置?”
云清观的掌门没有回头:“赏你了。”
俞长老只觉得浑身血脉逆行,一股魔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这多少年不曾肉身受伤的他又痛又怒:“你们究竟是——”
“先前不说要攻入魔界麽?所以我们先下手为强了。”那“徐肃”嘿嘿笑了一声,“你能活着看到我们魔尊大人一眼,也算功德圆满,这就安心去死吧?”
“你们绝不是云清观的人!”俞长老一口血喷出,“难道那惊魂草……”
“诶呦,你也不傻嘛。”
下一句怒斥的话俞长老再也说不出口了。
已走开两步的魔尊将手放下,“徐肃”啧啧两声,对着某团裹缠得根本看不出人形的黑气道:“尊上,人间的话本里总说‘反派死于话多’,是不是就这个意思?”
魔尊轻蔑一笑:“本尊觉得,话多的,都该死。”
“也包括刚进去那个?”
“……你话多了,鹰利。”
“……呃,是,尊上!”
第八卷 整个世界不对劲
第120章 大司命
天门广开,乘兮玄云纷纷。令飘风以驱,湅雨洒丽尘。
君回翔兮九州,高飞兮御阴阳。灵衣被被,玉佩陆离。壹阴兮壹阳,众莫知兮。
折疏麻以献瑶华,遗离居老冉兮愈疏。
唯君乘龙兮辚辚,高驰冲天。
桂枝结,羌思兮愁人。
愁人兮奈何!原若今兮无亏。
固人命兮有当,孰离合兮可为?①
筚路蓝缕,披荆斩棘。餐风饮露,颠沛流离。毫无怨言,只为矢志不渝。
毫无怨言,矢志不渝?
不不,也许不过是不得不继续前行。
没有退路,没有别途。
行过万水千山,茫茫沙漠,戈壁滩涂,躯体早已倦怠疲敝。脑中如同填满了羽毛,丝缕絮状的间隙闪烁着冰凉的波光,从而令人无力去思索是否真有一道从天而降、或是来自幽冥深处的指引。声声迫切的呼唤近在耳畔又远在云端,但那一切与己何干?
说不清是否还在跳动的心已好似饱尝世情冷暖,不得不冷硬地蜷缩成一颗坚硬的石子,自暴自弃般不想再给与外界分毫的回应。
甚至连自己内心的波动都如同落入无底的井中,迟迟等不来微小的回响。
欧阳庭盯着眼前顶上玄色的纱帐。帷幔重重,肃穆刻板地垂下,没有轻盈婉转地飘动,没有熏香鸟鸣,死寂一般的空气凝结成团。
“星君醒了。”一个冷淡至极的声音,透着刺骨的枯寒寡寂。
觉得有人在一旁自己就这麽大咧咧躺着委实不太礼貌,欧阳庭勉强坐起来,浑身痛得像被打散又重装了一遍。握住某只骨瘦如柴的手坐好,欧阳庭略一犹豫还是接过了杯子饮口水。困难地咽下这口水,喉咙里依旧干涩发紧。
转目打量周围,窗外临近那殿重檐庑殿顶,墨色琉璃为山花封,看着委实庄重敦肃。自己身在的这屋内也一般色调装潢,横梁立柱并无太多纹饰,单一榻两席,席间小几。此外尚有烛台屏风等物,只是太多墨色玄重,已然超越“性冷淡风”,达到“鬼气森森”的地步。
暂时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欧阳庭索性不说话,只微微颔首以谢。
“星君无需多礼。”那个枯瘦如骷髅般的男人没展露甚麽特别的表情,只平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早论过此道,注定失败一途。如今亲历,现下可信了?”
觉得自己最好不要说话的欧阳庭低下头,破罐破摔反而坦然无比地示意再来一杯。
“不过如今当真尴尬,亢宿星君不得归位。”那人收回杯子并未递回,眼中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即故作深沉地摇头拧眉,见欧阳庭毫无反应这才松开眉心,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特别的讥诮之意,“不过这又如何呢?横竖该是天帝头疼的事了。”
欧阳庭抿了抿唇,认真考虑开口再要一杯水。倒不是想打破这位尬聊的决心,而是他真的有点儿渴。
对方却缓步行开,突地旋身正坐于他对面席上。上身立时挺拔笔直,双手置于膝上,一双黑不见底般的眼眸看着他沉声道:“今日星君可还坚持当日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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