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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商低也要谈恋爱-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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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看守登天梯的九色鹿; 他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当然用“他”还是“它”,那是“人”才会去纠结的问题,作为一只神兽,他自觉开心就好。
古早的大能们都是行过登天梯论神; 这个过程类似如今的下界称为的“飞升”。但封神之后那些古神的日常,九色鹿自己也不清楚会是如何。
他就是一只鹿而已。
神鹿也好; 妖兽也罢,他总归不是一个人。
如此说来,九色鹿实乃三不沾。
不算神界仙家之物,不属妖兽炼成人形; 就连天梯讲真也不算他管。以前经过这儿的,都是具备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资格的家伙,他们眼中只有上行。踏着节奏韵律差不多相同的步伐,行走在既定的命途上; 从来不会,也没有必要多分一个眼神给他。
日升月落,沧海桑田。大道终隐,六界并出。
如今的修士们——哦,无论妖魔鬼怪人那一方,亦不论修行法门,在他心中都一样——修士能修到飞升,现今都归昆仑墟管接待,不归他。
过上了悠闲退休生活的九色鹿,日常活动也就变成了在天梯上溜达。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迈过去,再一步一步溜达回来。他不用吃不用睡,不会死,当然,也仿佛没有生。
看守登天梯由此确实变成了一件很无聊的事,不过他身为九色鹿,脑海深处永远记得自个儿生下来就是干这事儿的。需要待在登天梯旁边,他就老实地守在这一处。漫长的年月里从来没谁过来检查工作,也没谁跳出来指责他玩忽职守,更没谁通知他可以就此离开——事实上,他也坦然地承认自己多半无处可去。所以原地待命的他不是多尽忠职守,而是无所事事地看着下界那些熙来攘往打发时间罢了。
看来看去他始终觉得人界最有趣。没有尖牙利爪,资质更非得天独厚,分明是众生中最弱小的一群,却精彩万分。短暂的年岁里求上进,求不败,求财求福。有的轰轰烈烈,有的百死不悔。当然,更多的无非平平无奇。可他却看得津津有味,偶尔也会在心里点评一番。
毕竟通通不关他的事,站着说话不腰疼,更何况他还能躺着。
哦,当然是躺在登天梯上啦。
登天梯自然还在,只是如今天梯的意义何在?
九色鹿琢磨了很久,看了眼九千九百九十九阶的白玉长台,用了个下界人类的词来形容:历史遗迹。
三千法门九千小世界不过是个虚指,九色鹿在漫长而无聊的鹿生中,曾经去一一数过。可惜看着看着就忘了从哪儿看起的,回头瞅一眼,又忘了方才看到哪儿,所以最后自己数没数清他也不能确定。
也就这麽放下了,横竖心安理得。
九色鹿从没想过自己混吃等死的日子有被打断的一天。
那天天气如何云多不多之类,九色鹿早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在微凉的玉阶上醒来时,有个男人站在他三步前。
对比这千百万年看过的芸芸众生,九色鹿不得不承认,这个人一眼看过去……眉毛委实生得好。
疏密有致,润朗昂然,远观若游龙乘风。再往下看眼睛,也生得好。
狭长的双眸,目若深潭,寒而沉蓄。
好是好,就是有点儿过于高冷不亲切。
九色鹿不觉抖了抖,身下的玉台貌似又冷了几分,他立时跳起来站好。本来站在阶下就矮这男子几个头的九色鹿只好板起脸来,希望面无表情能释放出差不多的威压不输给对方。
那人鼻子挺拔周正,正如他腰身般直立不屈。漆黑的眼眸没有转动,仿佛目空一切,又似乎专注一心。九色鹿快速扫过他白净的面庞,再看看那双极薄的嘴唇,心想这麽个冷峻神清的人恐怕不是一般人。
“鹿君。”
那人不疾不徐开了口,九色鹿却抖了抖,总觉得像被那人腰间的佩剑刮了两刀似的。
“亢宿。”那人又道。
九色鹿歪着头打量他玉冠固住的黑色头发,心里一阵发懵。
啥玩意儿?!他说自己是谁来着?!
亢宿,亢宿星君?!
九色鹿觉得自己蹄子和鹿角都很痒,不晓得能不能同时出击给这混球一下。
谁不晓得亢宿星君最不喜欢出门,谁不晓得这位神君掌时序最重规矩?
这麽一想,九色鹿咧嘴一笑,想着下界里看过的某些人那般趾高气扬道:“你说是就是?哪里跑来的小妖作弄你家鹿爷,想换个好人家投胎你该找——”
一道凛然剑气撕破长空打断了九色鹿的话。那剑身荡起寒光一线闪过,急驰骤如闪电,轰鸣似裂天之光,从天而降引雷霆万钧之势。九色鹿眼一花就只听得龙吟呼啸般的一声,随后自己蹄前的台阶就干脆利落地被砍断了。
砍……断……了……
九色鹿木着脸爆发了几千年来最快的速度往摇摇欲坠的天梯上注入神力,看着在彻底碎裂前险险修好的天梯,后知后觉感到自己的脚有点儿冷。低头仔细看看,哦,掉了一小片毛。嗯,腿还有点儿抖。
啊,脸也是。
#才不是被吓的
#也不是神力告罄
#一言不合就拔剑的神君最可恨了
那个沉寒的声音碎冰般简洁地打断了九色鹿的腹诽:“鹿君安好?”
“好好好,有事儿您说话!”看过了下界很识时务的九色鹿堆起笑来,只在心里悄悄咒骂某些不好好在家待着的古神,没事儿干嘛非要来这儿找存在感。
特别是这种一看就武力值高且城府深沉的混球,没有幽默感不是你拔剑的理由!
不过自诩看过人间百态的九色鹿表示,亢宿身为青龙第二宿,属金乃苍龙之颈。而龙颈,前有龙角之护,后有龙神之卫,变者引龙起龙沉——
故多吉。
所以这位大神突然来此,多半是好事。
九色鹿在心里给自己一个完美的反转理由,美滋滋地开始琢磨可能有甚麽好处。当然,他绝不会想到日后的自己会恨不得把现在这个沾沾自喜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打断腿。
“欲借天梯上下一用。”星君这麽说。
“何用?”九色鹿兴致勃勃才问出口就想抽自己一耳光,“这,这不合规矩。”
亢宿星君果然没答,只是修长的手指又握住了腰间剑。
九色鹿缩了缩脚表示自己是个有原则的看守:“这天梯只上不下,星君当知。”
亢宿星君唯一颔首:“是以寻鹿君。”
……走后门还这麽理直气壮,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星君?!
九色鹿苦着脸:“星君自己便是规矩,怎不知此事非同小可?”
亢宿星君却将手放到身后缓缓道:“事有大小轻重,事急从权。”
自觉就是个看门大爷的九色鹿叹了口气:“资质有限,法力有限,力不从心,不敢误事。”
“鹿君不用做甚麽。”
九色鹿歪着头盯他的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监守自盗?”
“这麽长一条登天梯何人能盗走。”
长得漂亮的小仙女都不用吃饭,长得帅气的小仙男,咳,都不用讲理。
九色鹿哀叹了一声:“职责所在,玩忽职守罪过很大的,星君。”
“应时顺命,因势利导。”
九色鹿心里一动,对啊,这家伙位列星宿古神,怎麽可能会干出甚麽天道不容法理不依的事?如此一想他又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脸。
果然一股正义凌然之气,分明端方君子。
“那,星君意欲何为?”
“久观下界,想来鹿君愿亲往。”
九色鹿眨眨眼:“那天梯?”
“某不才,可暂管。”
那倒是,管秩序的神仙总不会坏了规矩。九色鹿于是问出了后来无数次想砍死自己的那句话:“如何行?”
对方忽而一笑,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只幼崽放在他面前。
九色鹿猛地往后缩了几步又猛地站住:“虎妖?”
亢宿星君目有慈色:“龙有九子。”
九色鹿上前围着细细看了一圈,颔首道:“狴犴。”
亢宿星君勾起了嘴角:“有劳。”
九色鹿伸出蹄子戳了戳犹自酣睡的小家伙:“哪儿来的?”
亢宿星君略一抿唇却道:“有劳了。”
九色鹿翻个白眼,心想多半是上界的某条恶龙强了漂亮的虎姑娘又始乱终弃……
“鹿君,人间虽好,少看保智。”
九色鹿想自己打不过他能不能一口血喷死他?琢磨了一阵觉得意义不大,也就勾起这小老虎甩到背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理所当然没有看见身后亢宿星君的神色,只满心欢喜有个理由可以离开这一成不变的地界。
谁说相由心生。好事坏事总会有人做,好人也可能办坏事,坏人不在脑门上刻字。无论看多久的下界,也不如真正亲身往红尘里走一遭。
那时年少无知欣然同意的九色鹿谨慎地往下界行,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摔进了一个谋划千万年的大坑里。
至于他背上那只龙族血脉极浅、几乎不可能觉醒的小妖虎,自然也不清楚自己的命途走上了关键节点,更不用说甚麽憧憬盼望以后又会遇到谁。
被选中不见得是好事,看得清更不见得是乐事。
动者为意,静者为性,妙用则为神。自觉不能算神的九色鹿脚步越发轻快,他此刻打定主意一门心思奔着妖界去了,欢欣鼓舞一往无前地奔向新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年少无知(???)的鹿呦呦就这麽被老奸巨猾(???)的星君给忽悠了,简直喜大奔普,阿不丧心病狂——By痛心疾首的老L
第136章 阿虎要拜师
没有对手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这话无论是人是妖是啥皆可通用。
——无敌; 无敌是多麽寂寞,多麽寂寞~~
躺在大槐树上的阿虎声嘶力竭地吼完不记得从哪儿听来的两句词儿,晃悠着尾巴看树下那头已经化形得人模狗样的九色鹿。他知道自个儿是只顶顶厉害的幼虎,啊呸,幼龙。所谓集天地灵气于一身,汇日月精华而长成,聚钟灵毓秀终有一日会璀璨放光、光照宇内。
不信?不信且看某的白毛红章; 腹有蓝纹!
自信使我淡定,美貌使我睿智。
在看过魔界的真·魑魅魍魉,以及人界那些奇葩的两脚兽之后; 阿虎觉得自己身高无愧两米八。大概除了名满天下的妖皇凤嫡大人,没人能比他更美丽!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你很棒棒哦。
树下的九色鹿敷衍地应了一声; 他正在严肃认真地怀疑自己那天绝对是脑子进水了,否则怎麽可能会答应某个不靠谱的星君接手这头蠢老虎。
哦不; 一定是中了星君的幻术邪术或者妖术。啧,甚麽都好,总之一时大意失的不单单是荆州。
阿虎从树上跳下来,尾巴抽了一下对方的膝盖:“我说鹿啊; 你这个表情明显一点儿都没走心。”
九色鹿看着这只小老虎:“你眼光有进步,很好。”
阿虎一龇牙咬他小腿:“你带着我跑了这麽久,究竟是为了甚麽?”
“增广见闻。”
“我不信。”
“那麽,认识祖国大江南北的美好风光; 领略自然造物的美好纯粹,从而生出对生活乃至生命的热爱与尊重。选个你喜欢的吧。”
“……你说话怎麽和昨天偷窥过的那个学堂里的夫子差不多?”
九色鹿蹲下来与他视线齐平:“没错,因为我觉得你需要有个正儿八经的师父。”
“是甚麽给了你这种错觉?”阿虎张张嘴,“智慧如我为甚麽需要那种玩意儿?!”
九色鹿嘿的一笑:“这叫甚麽话,传道受业解惑,没有师父是不行的。”
阿虎疑惑地看着他:“魔物或人类能教我甚麽?”
九色鹿想了想,无奈地捏捏他的耳朵:“这话有理。”
“所以放弃吧。”
“不。”自觉饱受摧残的九色鹿觉得带小孩儿这种事儿真心不适合自己。
毕竟要给一条龙——别管这血脉已经稀释到怎样的程度,那也是条龙——上课?谁能教。
如今神兽势微,多半都已飞升或隐逸,最接近的,貌似只有——
“哈?你真打算去找妖皇?!”阿虎兴奋得全身毛都有变红的趋势。
九色鹿爱怜地摸摸他的头:“鬼界你活着是去不了的,仙界你也没资格去,不就只剩下妖界了麽?”
“你就不能说是我天资聪颖只有妖皇大人能教麽?!”阿虎炸毛。
“是谁给的你自信。”
“我就是这麽觉得的!”
九色鹿顿了顿,看着对方骄傲扬起的小脑袋,心道血脉传承果然是个神奇的事。刻入骨髓灵魂中的东西,果然不是时光或形态能改变的。
这麽想着他也就起身理了理袖口与衣摆:“行,那咱们这就往妖界去——你在干嘛?”
认真舔着毛打理自己的阿虎鄙夷地看着他:“准备好以最佳的精神面貌拜见妖皇大人呐!”
“……所以你其实是只猫吧。”
“我是龙!”
“猫。”
“龙!”
“好吧,阿虎。大猫的一种。”
“我是龙,龙!不要再叫我阿虎!!”
九色鹿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你刚才说了啥?”
伤心欲绝的阿虎扭头不看他:“不要得罪我,以后我会揍你!”
“为毛现在不揍?”
“我要保存实力!”
九色鹿忍着笑,抱起气呼呼的小老虎往妖界去了。
妖界一向人口众多。
当然不能真和“人”那庞大的基数,以及诡异的繁殖速度相比。妖怪们大多心性开朗,说好听点儿叫贴近自然,说不好听点儿叫善于放飞自我。彼此友爱可能有些夸张,打打闹闹属于正常感情交流与技术共享进步。所以很少有彼此看不顺眼灭人满门这种恶性事件。
甚麽?你说吃肉的和吃草的怎麽可能和谐相处?那是动物,不是妖。
山精木怪,飞禽走兽,得天地造化感悟灵气,自然就是开了灵智晋升妖修行列,已然脱离纯粹的“禽兽”这个范围。至于化不化形,理论上是看天赋看修炼看刻苦程度,但妖修多半肆意。想长生不老飞升上界的并非没有,只是大部分都乐天知命。甚至心情不好就算修过了化形期,仍然坚持一辈子以妖态出现的也并不算少。
是以妖界是六界中最兴兴向荣、热闹繁荣的一处,根本不足为奇。
九色鹿之所以最终决定带阿虎来妖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一言以蔽之,该死的血统。
天上地下最后一条龙,谁能教,谁有资格教?
看着在自己背上呼呼大睡、流了不少口水的小老虎,九色鹿幽幽叹口气,态度诚恳地表示自己不是糊涂了才接下这个祸害——他是没脑子。
只能希望妖界的凤凰一族能拯救天下普度众生。
至于龙凤之间上古时代那点儿不可说的旧事,已经湮灭黄土之中,且让往事随风,都随风吧。
历史沉痛地告诉我们,随个毛线的风。谁不晓得如今一统妖界的妖皇凤梧就是个莫名其妙还有点儿睚眦必报的神经病啊!
据说他才出生就见风长,哦不,是自带加速成长增益BUFF,跟饿死鬼似的疯狂吸取周围的灵气。没多久就聚灵、通智、锻体三合一,貌似才几个月就直逼炼骨期,眼瞅着就要跨入拥有妖丹的新时代了。
这恐怖的修炼速度太逆天了,难道天道都不管管麽?
管啊,怎麽不管。每重境界都有雷劫如影随形。只是妖界众生纷纷表示自家大王英明神武,修行速度之快连雷劫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对方一口气到化形期时,九天云雷都不过是象征性震了几下而已。
真的,就和下雨时打雷的架势差不多——远在天边只闻其声。
由此可见,凤嫡大人真是天命所归要该成一方霸主,没看见天道都退让了麽?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妖界是信了。
不管妖界信不信,九色鹿是不信的。
雷劫可算是天道最有原则的一面,从来不会对谁高抬贵手网开一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区别只在于加重和更加重而已。九色鹿就算身份多麽尴尬,资历也是放在那儿的。没亲身经历过雷劫不代表他没见过,那雷声大雨点小的雷劫才不是甚麽天道退让。
那是转移。
雷劫就在凤嫡头上打个响,真正落在哪儿只有代人受过的那一方晓得。
但九色鹿愣是没查出来是谁这麽乐于助人,当然他也没兴趣去查。咱们还是说神经病的事儿吧。
凤嫡上位之前执掌妖界的是个疯子。
据说原型是条断了尾巴的鬣狗,贪婪无耻还很有韧性。不知是哪儿捡了本魔修功法,亦或是被魔界恶意之辈教唆,生生扭曲了人性,阿不“妖性”,靠吞噬其他妖族的法力内丹,一路开挂扶摇直上——然后就摔死了。
毕竟为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前妖皇不太可能放过凤嫡这麽一个大补丸,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智商低估了对方的天赋。一说是两个大妖怪战了七七四十九天,凤嫡在绝境中突破突破再突破,越级斩杀对方于马下,另一说是凤嫡激发了天赋血脉电光火石之间就将对方一爪反杀。
这两种说法在妖界都流传甚广,但论精彩刺激受欢迎的程度,还是第一种说法。但无论哪一种,新妖皇产生是不争之论。
亦有好事者揣摩,如果时光倒流,前鬣狗老大还会不会去夺对方妖丹?不去,就是放任威胁长大;去,就是被拉下马来挫骨扬灰。
这是一道送命题。
说回死了老大的混乱妖界吧。之前领头的就剑走偏锋求速成,手下的破绽与局限也就会很多。总的来说修行本是逆天之举,但法门如此凶残,还以暴制暴必然引起公愤。违反活波可爱的妖界常识最后招致墙倒众人推,也只能说一声:咎由自取。
手刃前老大的凤嫡领着一伙儿同样据说热爱和平反对战争的妖界小可爱直捣黄龙,终于为妖界带来了期待已久的和平。乌漆嘛黑一团乱的妖界拨云见日,自然该走上百废待兴、休养生息的康庄大道,说不定几百几千年后妖界就能迎来生命的大圆满大和谐了。
快拉倒吧,要真是这样,怎麽能叫神经病。
一众嗷嗷待哺的手下殷切期待着新一届领导集体光芒万丈的登场,但据说凤嫡把他们统统甩开,自个儿提着剑,阿不,甩着美丽非凡的大尾巴杀去了魔界。
世人只道是他恨先前搅和得妖界一团乱的前妖皇那吞噬内丹的是魔修法门,如今打击报复也算冤有头债有主,算不得稀奇。但他一口气灭了数十个魔门山头,砍了快十分之一的魔修,就连魔尊都坐不住了必须出来一见。
见到凤嫡那通身的衣裳早已被血染得通红,魔尊那句“冤家宜解不宜结”怎麽都说不出口了。
魔尊能当魔界之主当然也不是甚麽好人,但跟这位据说一打架就宛如发疯的新妖皇貌似还真的很难沟通。
“妖皇行走我界动静颇大,不知有何指教。”魔尊很庆幸自己喜欢戴面具,至少可以在嘴角抽搐的情况下平平淡淡说句场面话。
凤嫡挑着眉毛,举起还滴着血的指尖当真是妖气冲天。他眼睛一转瞅过来,刹那间颇有流光溢彩之感。旦听他口中低笑道:“不知魔尊以为,‘妖魔鬼怪’此言,对否?”
……意思是,妖界当居魔界鬼界之上喽?
据说魔尊闻言气乐了。
据说气乐了的魔尊也不含糊就跟妖皇大打出手了。
据说这一架打了九九八十一天,最终,呃,最终还是稳定了“妖魔鬼怪”这个排位。
再据说,魔尊脸上的面具此后换了一副,能将整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的了。
最后据说,妖皇凤嫡此战后就去各界游历。别管是受伤了去疗养,还是当真行走感悟以求突破,总之是出去玩儿了不在家。
当然,据说嘛,信不信在你。
九色鹿用化形后真·两米八的大长腿向你保证,之前怎样他不清楚,反正现在妖皇凤嫡是在妖界的。
一路上的道听途说令阿虎如痴如醉,捶胸顿足表示天上地下唯有傲视九州的凤嫡大人能当他师父。
九色鹿表示,对方看得上你再说吧。
无论如何,妖界总算是到了。
第137章 小弟不嫌多
程门立雪; 白首北面,皆为衣钵薪火相传。世人有云: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但论踏上修道一途,便与俗世再无牵连,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入仙门深似海,从此红尘是路人”。
面对舍弃原有一切追寻上途的徒儿,理论上师父大多倾囊相授; 爱之重之。当然,不排除实践操作中厚此薄彼,毕竟; 心是偏的嘛。
再说了,收徒弟这种事儿是讲缘分的。
妖修虽然不像人类修士那样穷讲究宗门、灵根那些,但强买强卖这种事儿在哪儿都挺招人烦。至少投缘,亦或合眼缘还是很有必要的。是以九色鹿恭恭敬敬地站在妖皇宫殿外等待拜见; 和气耐心地诉说请求,只等歪靠在后殿小院青桐树下的妖皇答应收徒。
别问九色鹿为毛态度这般好——才不是怕了妖界大佬——瞅瞅妖皇陛下一身骚包的赤锦衣裳; 玉带一勒长腿细腰,回首一顾雅望非常。怪道是灼灼倚玉树,岩岩若红杉。此刻午后阳光正好,正应了朱衣玉面; 色愈皎然。
自觉从未过如此美人的阿虎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九色鹿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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