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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装逼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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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来的人
  别的人听到动静,急急的朝这个方向赶来。叶,簌簌落,落在众人身上。逶迤足下,一抹暗红浇灌着枯萎的草枝。
  天阴森云翳,透映着紫色的暗影。
  韩夜速度很快,还未等敌兵发现,就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不明物,用手中的器具祭奠了他的朋友。直至最后一个人死透,韩夜才发现后背泛起了丝丝潮意,是因为害怕所产生的冷汗还是衣服本来就湿着呢?
  抑或都不是,而是被血浸透的?
  韩夜来不及思考,只知道自己是孤身一人。他扒下一套兵服,找到了两个馒头,几两碎银,一壶水,三把匕首。看着手中做工粗糙的平安符,他想起了风旋送给她哥哥风幕的那块黑曜石,那是祈盼平安的祝福啊!
  他想了想,重新把平安符轻轻的放在敌兵的衣襟里。
  做完这些,很累,倦意袭来。
  风吹着,叶落着,有个人沉睡着。
  寂寂无人的树林里除了植物,仅有十一具尸体和一个活人。在这一刻,世间留给他们的面积真的很宽阔。东风将腥热的气息吹到更遥远的地方,或许会有鼻子灵敏的动物寻着气味来到这个地方吧。
  东风也惊醒了他。
  韩夜揉了揉眼睛,他看着天幕,裹紧身上的衣物,爬到了一颗大树的枝桠上面。坐在树上,他不住的搓手扭头,举目四望,看不见一点烟火。他又跳下来,扒出干枯的树枝,抱了一捆。这才想起来,点火是个问题。
  哎,都怪自己平日轻视了那些小事,现在到了用的时候,才明白老前辈发出的感叹“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是多么的令人惆怅啊!
  不过,方法都是想出来的,有些聪明的方法往往是人们在最后一刻才想出来的,不是么?
  双剑摩擦太费事了,钻木取火没有工具,咦,差点忘了,先前看到有个敌兵的身上有两块火石,现在用用不是更好?说做就做,韩夜立马去找那个敌兵的尸体。
  远处有个朦胧的黑影伴随着粗重的喘息。韩夜定睛一看,莫非是熊?听说熊只吃活人不吃尸体,而且皮掌厚实,一巴掌就能将人拍得飞出去外加脑震荡,它的舌头粗粝坚韧,能舔掉人的半边面庞,脚掌宽阔巨大,可以让人变成圆柿饼,嗓音犹如波音功,震得大树抖三抖。
  想到这里,韩夜像猴子似的蹿上大树,屏息观察下方的动静。
  这是只体型约高二米的黑熊,它左嗅嗅右瞅瞅,时不时闻闻死人的尸体,它似乎对这冰冷的木偶很生气,伏在尸体上方,吼上一嗓子。距离有些远,韩夜看不见,每当黑熊在这些尸体的脸上舔一下,那脸立刻变得面目全非。
  幸亏没站在顺风口。
  韩夜在树上继续呆了半个时辰,直到听见前方的踏踏声越来越远,明白这只黑熊是真的走了。他身子有些僵硬,跳下树差点扭到脚。摸索着找来火石,擦了半天才溅出一点火花,他连忙小心的燃起树叶。
  看了怀中的最后一个馒头,韩夜想反正待会儿要睡觉,又没人守夜,不如到树上睡觉来的安全。他在原地跑了半个时辰,趁着浑身发热又上了树。
  绿色的桌布,上面摆满了冒着热气的食物,一只肥大的鸡腿正对着他,好像在说,“快来吃我啊!吃了我,你的腿就像我一样瘦了。”
  韩夜看着鸡腿,说,“那吃了你,我的腿也会变得像你一样那么小吗?”鸡腿很兴奋,“我小什么小,我是一只最大的鸡腿,不过,你吃了我的话,你的腿就是我的。”
  韩夜觉得这话很中听,既可以吃到鸡腿,又可以得到鸡的腿,就毫不犹豫的张开大嘴一口吞了进去。
  吃完,他发现自己的右腿又瘦又小,哦,那也许不能称之为腿,它的样子就像一个肉瘤,尖端带着四尾鸡蹼,而桌子上,赫然是只熟透了的人腿,散发着糜烂熏人的气息。
  他觉得那只人腿摆在桌子上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将目光转向了头顶上散落了几根香菜的猪头上。那猪头煮的白油油,自上而下冒着油花,滴落到了盘子里。
  他不想吃,准备转移视线。
  然而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丫鬟,丫鬟说,“三公子,这是夫人特意给你煮的猪头肉,夫人说你一路辛苦了,补补身子。”
  韩夜认为不能拂了娘亲的好意,就小心的夹了一筷子。
  还未吃到嘴里,那猪头蓦然变成了韩夫人,一脸忿恨的看着他。他呆了,不知道要用什么反应来面对。那人头的脖颈滴着鲜红的血,快贴近盘子底面的嘴唇喃喃自语,“我不怨你,保护好楠楠和……哼……”
  树枝清凉,未清醒的人突然顺着枝干滑了一下,也许是出于本能反应,韩夜一把抓住身旁的树枝。抓住后,他甩了甩头,不再迷糊。
  原来他的双手此刻正紧紧的握住了头顶的树枝,而他离地面大约有三米。
  梦中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韩夜看了右腿,幸好,还是个腿样。不过他的嘴巴有那么大吗,居然能一口吞掉一只鸡腿。他想到韩夫人的人头,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你小子平时见不得猪头吗?那猪头可是个完整的猪头啊,你怎么就能撕下一块肉呢。
  再说就算是变个人头,那也应该是最恨的人啊,怎能变成最亲的人呢。
  他又回味了一下梦中的情形,依稀还有盖着白布的馒头,用来照明的烛火,辣的人呛鼻的鲜辣椒,两腮依旧鼓动的大鲤鱼什么的。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吃的人一阵后怕,还不如不梦呢。
  “嗤拉”一声,韩夜朝头顶看去,只见被他握着的枝干已快断成了两截,他当机立断,跳了下去,与此同时,那两根断了的树干也朝着他的头顶砸来。
  不过,只有一根砸中了他。
  韩夜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脑袋,多亏戴了帽子,不然不起个大包对不起这棵树,因为他压了大树一晚上。住店都需要花银子,人家给你留个疙瘩也是应该的。
  他再次扫视了一下四周,摸出怀中冷的发冻的馒头,慢慢的嚼了起来。避开那些尸体,他顺着小路出了树林。


第33章 脱离
  走出树林才看清,这是一个小山的山腰,恰恰在树林的边缘,在一颗柳树和苍松的两边,有一个不足两米的小浅滩,四周已被积枝覆盖,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动物脚丫子的痕迹。
  韩夜试着扔了块石头,哗啦一下溅起好多水花。
  现在赶紧找个人家借宿问路才是正经事,要不然这么冷的天,找只鸡都很难。
  说曹操曹操到,韩夜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兔子从他脚下溜过。过了一会儿,一位樵夫打扮的人也跑来了,他问,“兄弟,你有没有看见一只兔子?”
  韩夜指了个方向,樵夫追去。
  韩夜一拍大腿,哎呀,你个蠢货,好不容易碰见个人,怎么能让活人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呢,他连忙跟上樵夫。
  兔子在前边跑,后面有个樵夫追,末尾来了个韩夜。
  那樵夫追了一会儿,发现后面有人,用木棒指着韩夜,“你,你跟着我干啥?”生怕韩夜是个图谋不轨的强盗。
  樵夫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是个穿兵服的人,他紧张了一下,又立马挺直身子,怕什么,就一瘦小子,要是你敢动粗,老子一棒头揍晕你。
  “大哥,我不是坏人,不是打仗了吗,我和我的队伍分散了。”韩夜说到这儿就住了嘴。
  带我走吧,他在心底咆哮。
  樵夫犯愁,又来了个吃饭的人,不过就那么两顿饭,也穷不死人。看这小伙长得多憔悴啊,一定经常受人的欺负。要是韩夜知道他这么想,一定会怒吼,爷不是憔悴,而是饿憔悴的,冻憔悴的,生气憔悴的。
  “好吧,那你就在我家住两天吧。”樵夫大大方方的开了口。
  这下轮到韩夜惊讶了,“大哥,你不再问问我的身份吗?”
  樵夫笑,“一是我是个善良的人不忍心拒绝你的请求,二是知道的越多,越会遭人灭口。”
  韩夜尴尬,“呵呵,大哥果然什么都明白,说的太对了。”他直接一口气说出,“所以兄弟我也不问大哥住哪儿,直接跟着你走。”
  樵夫大概觉得这小伙子很实在,还未等韩夜发问,他就自报家门,说自己叫林山峰,是个农夫,一个妻子三个孩子,他家就在不远处的山头上,那座山头住着五户人家。
  到了林山峰家,韩夜一屁股坐在地上,林山峰笑着招呼他喝茶。韩夜打量了一下这个家,屋子的中央是张小茶桌,靠近墙边是个土炕,上面的被褥素雅干净,一个三岁的女孩儿两手揪着被角,眨着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面前的“小叔叔”。韩夜凑过头去,“真可爱。”
  女孩儿也不怕生,咯咯的笑着,韩夜瞅没人注意,偷偷的捏了捏她的脸。
  呃,幸亏孩子长大了,不淌口水。
  他就这样住下来了,这户人家心肠很好。韩夜以前听说外面的人很粗俗,很坏什么的,现在看来,也并不是嘛。晚上睡觉的时候,林山峰家没有多余的炕,韩夜摆手说没事,他直接卧在两捆稻草上,盖着条棉被。
  一天后,韩夜背了七八个烧饼,他给这户人家留了一两碎银,就离开了。
  只要前方有路,它就能依靠自身的力量,而且通过那些有时表面看来,似乎使它断裂的东西,如荆棘丛草,野兽袭击,暴雨泥泞,突发事情。
  继续下去。
  现在的他无法预知后来发生的事,但他的脑子就像无数张纸,一点一滴的记录着现存的。好让闲憩的时光慢慢回忆。
  如果他知道,那么他会踏上另一条路吧。
  当韩夜站在山上,他的目光从这个山顶越过湖,向海马里草原望过去的时候,觉得在深秋的晨光里,气温陡然降低了。它好像是四季里最会蛰伏的季节,一下子将人麻木,使人的动作迟缓,不要做太大的剧烈动作,以免脾气上升,破坏掉体内的温火。
  从他的视野望去,一片广阔的意味。可韩夜却觉得狭隘,像被囚禁似的。他坐下,吃了个烧饼,打算继续赶路。本来应该很快到云门关的,结果半路上迷路了,绕了好大的圈子才辨别方向。
  也不清楚小莫知不知道他失踪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韩夜的思路,韩夜连忙趴下,他低下头,看着山下的地平线,看着越来越近的队伍,近了,这好像是安靖王朝将士的服装。
  他睁大眼睛,更加努力的看。啊!中间的那个坐着白头大马的人不是杜颖吗?嘿嘿,巧,真他妈的巧。
  韩夜一阵激动,真想直接冲下去大喝一声:兄弟,我可算是找到组织了。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恰在此时,杜颖抬头向着山峰望了一眼,没有温度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宛若添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使得青年很是冷漠。
  两人的目光相接,杜颖眸中惊喜泛现。当听到赤赤人袭击云门关,他失踪的消息后,有那么一秒的时间,青年的心跳停滞了。你有过身体发冷的感觉么,就像心脏被一只冰冷的铁钩用力握住揉捏,胸口紧致难耐。当想伸手去拉开的时候,那铁钩却不见了,你寻找它的存在,身体进入了一个炎热之地,止不住的颤抖。
  而后,你才会明白,原来那是铁钩在身体里融化,受不住人体的温度,爆裂而开所产生的。
  很奇怪的感觉,不是么?
  杜颖却已经体验了三次,一次是作为莫轲,没有保护好妹妹。
  一次是韩夜出了车祸,头部流血。这一次,是韩夜失踪,久久不归。
  花雨缠,几多情,魂心在,不改初念。这结痂的疤还未长好,又添上一丝离悲,不痛才怪呢。
  韩夜遥望山下,勾了勾手指。
  杜颖跳下马,令队伍继续前进,自己向山头奔去。斜斜的山坡,于他而言,像走常路一般轻松,杜颖加快脚步,生怕山上的人跑了。
  行至山腰,路就有些陡了。底下好奇的某两个兵士瞅着杜颖爬上的样子,心里一阵舒坦,原来大人爬山的姿势和我一样啊,就是快了点儿。
  那崇高的山头,如洛水女神一样,呈现出了冷冷的苍白之光。杜颖直起身子,感觉全身泛着一种香潮的清新气息,他呼出一口热气,看见韩夜懒懒的躺在山头上。
  “爬的真快。”韩夜手里拿着个烧饼,放心的吃,反正不用担心口粮的问题了。他脱下林山峰送的一件衣裳,想拉着杜颖一起坐下,却被青年抱住
  “……”韩夜拍着他的肩膀,“小莫,我没受伤。”
  “夜,你有想我么?”杜颖不待他说完,“我一直在想,睡觉都在想你。”
  “想啊。”韩夜口里的烧饼还没吃完,看着他的脸因爬山而浮现出的淡淡红晕,促狭之心渐起,“我的身体非常想你。”
  杜颖低头,铺天盖地的吻雨水般的降落下来,火热的舌头重重的啃舔他嘴里的每一寸土地。韩夜听到他喉咙里传来的下咽声,瞬间……烧饼啊,他连忙咽尽嘴里的东西,却不想这个动作就像……就像在吸对方的舌头。
  杜颖眸间的□□更盛,一手拖住韩夜的头,一手扶着他的腰躺于地上。感受到背间冰凉,韩夜一个激灵,推开他的手,“大冷天的,要做也要找个好地方。”他拾起地上的包裹,“我们边走边说。”
  “你不想我。”杜颖在背后嘟囔,“我还以为你叫我上来是为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和信上说的一样,韩嗣越狱,触犯律法。韩山包庇罪犯,刑部以韩府窝藏朝廷要犯的名义,迅速定案,处置了从犯以及牵连者。”
  “还有呢?”
  “钱财全部充公国库……但各处产业似乎没有受到打击,仍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查出是谁在掌管着吗?”
  “时间太短,还没查清。”韩夜沉默,“真的,都死了吗?”
  “……”
  “可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啊。就连一般的平民,家里有个偷东西的大盗,最多只杀罪人……印象中,我那名义上的叔叔算不得大奸大恶之流,怎么会连我爹,我大哥――甚至下人一并砍了呢?”
  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沉默,韩夜思索着要说的话该不该在此时说,杜颖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担心他露出破绽。
  有风吹过的声音带来了随风摆舞的沙绒毛,它在山土上只来得及休息一会儿,就被风儿无情的拐走继续下一个游荡之地。韩夜伸直脖子,任冷风相继灌入衣领,好让脑袋更加清醒。杜颖左手托着头盔,他的发饰梳的一丝不苟,耳旁的几缕长发仍旧想脱离发根的束缚。


第34章 乱套
  “我要去炳阳,问个清楚。”属于韩夜的记忆苏醒了,他沉声道:“韩家是我的亲人,我总得替‘他’尽尽孝!”
  杜颖眉间一丝不解,“夜,难道你没想过,皇上派你来云门关本身就很奇怪吗?”
  韩夜转过头,缓缓的说:“ 什么意思?”
  “你想想,一般征兵都是要有步骤的,报名,筛选,备案,入册,而这些程序你都忽略了。并且皇上令你升到参将才可回炳阳。”杜颖压低声音,“难道皇上不知道么,一个兵士升官最好的方法就是立军功,但驻守云门关显然没这个机会。即便那一天来了,皇上也早已……”
  “就算太子和殷王中的随便一个即位,新皇也不能置先皇的圣谕不管啊!”韩夜听到这里皱了皱眉,“我连回去看一眼都不行么?”
  “那你能保证安然而退么,要知道,韩家可只你一个人了啊!”杜颖叹息。
  “就我一个?那还怕什么?”韩夜变得激动起来。
  “这才危险,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才会变得疯狂啊,百姓舆论足以改变一个人甚至一个家族的命运。”杜颖有些难以启齿。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除非皇上召见。”
  韩夜冷静了下来,皇上派他在云门关说明想留他一命。如果他贸然回去,则会视为心生不轨,说不定会煽动百姓,皇家斩杀韩府是为了炳阳第二首富的钱财,至于韩府有没有窝藏、为什么窝藏、窝藏了谁并不重要。
  他没有发现,当他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那么冷漠镇静,黑色的氅毛大衣披在身上,更添肃寥、沉重。
  他知道他不是韩府真正的韩夜,可韩夜的幼时记忆在他脑中已根深蒂固。他记得他们一家人上元节的欢欣歌舞,清明时节的雨雪哀哀,芒种时分的碌碌非常。
  从前有个小公主,为宫人所害沦落到了民间。幸运的是,她被一位剑客所救。辗转数年,皇室四分五裂,公主的父皇母后遭奸人所害。
  几经流浪,皇后的近侍找到公主,告诉了公主的身世。那一刹那,公主很迷茫,那个伟大的□□者居然是自己的父亲。公主很欣喜,她并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猴子。公主很遗憾,他们连她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
  公主很伤心,她觉得她的心碎了。
  然而,公主很勇敢。虽然她的父母没有尽到保护子女的责任,她也没有尽到承欢膝下的义务,可他们之间的纽带却是存在的。于是,她义无反顾的走向复仇之路。
  公主穿上黑衣,毫不犹豫的辞别师傅。新皇已稳定朝局,并疑人不用。
  她毕竟是个女子,没有翻天覆地的武功,也没有扭转乾坤的谋略,更没有一笑倾人,二笑倾国,三笑惊鬼神,四笑毁天地的美貌。
  公主没有《涅槃记》里的石娜那样的运气,她败了。
  可那样又如何,那个女子她做了。
  到底是装作不知道继续过自己的生活还是学她一样来个蓄势待发呢?虽然第二个选择渺小的没有成功的可能。但总要找到原因吧,总要给逝去的死者一个交代吧。
  想到这里,韩夜的心头一阵烦躁,去他妈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什么破事儿,酸老天,你干嘛给老子出了如此复杂的问题。我在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当了别人的儿子你就让我好好当呗,现在人家死了,爷成了孤家寡人。
  哦,错了,孤家寡人是形容当权者的。
  天,你让老子孤苦伶仃。以后混的不好了,有家没法回,连个避难所都没有。
  就算你想激励老子,让老子干一番事业,可你也不能在老子面前立这么一座巨山啊!人家愚公移山都有几个力气儿子,几把破斧头和孝顺媳妇帮忙做饭,我可连一个助力都没有。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杜颖说的一句话:我有办法让我们回现代。
  明德六十五年二月立春,皇上在常安殿静坐不止,太监福林数叫不应,惊慌中不慎碰到了椅子,皇上的身体随着椅子的下降轰然倒地。
  福林屏声凝气查看皇上鼻息,指尖冰凉。他想了一下,就叫自己的徒弟去请太子。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太子匆忙而至,进了殿门,他双膝跪下,蓦然泪沧,“父皇!”其声之悲,听得殿外的知风鸟扑通一声跌进了湖里。
  接着响起福林的尖气声,“来人哪,皇上驾崩!”后宫妃嫔相继赶来,凝噎不语。唯皇上最宠爱的长公主姗姗来迟。
  三天之后便是除夕之夜,不待礼部声言,所有人自发性的脱下鲜艳的服装,换上简朴肃穆的便服。内务司忙成一团,绣女们加紧缝制成衣,她们累得上眼皮贴上了下眼皮,腰酸背痛也不能歇息。
  除夕之夜,妃嫔们在棺木下抽抽噎噎,哀讼吊唁。突然从侧殿传来一阵兵戈剑响,太子的锦衣卫和殷王的黑衣卫两相对峙,肃杀之气吓煞众人,人们望着棺木,再看看升起事端的主事者,俱是无言。
  瑾瑜公主从旁而出,手拿谕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仁德敦厚,关爱百姓,心慈怀恩,继朕之位。殷王在朝期间,替朕分忧国事,鞠躬尽瘁。手足之情,当不可同日而语,封一字并肩王。”
  殷王被那句“手足之情”震的手迟迟放不下来,待他回神的时候,众人已朝太子高呼“万岁”。
  二月初二,新皇登基,改年号为平治。
  至于先皇的妃嫔,没有生养的且有后台在宫中终老余生,有生养的,随儿子出居王子宫。新皇自愿守孝三年,三年之内不再晋选秀女,俸银减半。
  次月,长公主安瑾瑜招户部侍郎张左谦为驸马,锦瑟和鸣。瑾瑜公主怀孕两月已余,驸马天天不离身旁,引起宫中一段佳话。
  朝廷是朝廷,战场归战场。
  杜颖和风幕成了云门关最大的官。韩夜找到他俩的时候,俩人坐在凳子上,正对着地图商讨作战方案。点点晕黄的烛光照在俩人脸上,使他们严肃的面颊添了丝柔和的光芒。
  韩夜放轻脚步,走到杜颖身后。青年的发梢有些灰土,然而那张面无表情的侧脸没有一丝疲惫表现在脸上。
  “黄博是隋清国的一员猛将,然有勇无谋,他们虽然占领了云门关,但心浮气躁。他肯定不明白云门关这样一个地方,为什么派他来驻守。趁着这几天人心浮动,我们明日就攻打如何?”风幕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此人近两年在军中已崭露头角,受到太子的注意,但无论怎么拉拢示好,他都视而不见。听说殷王也派了谋士与他结交,却次次无功而返。
  似乎和公主的关系不一般呢。
  “风将军,我方七万人马,然黄博率了十万人马,双方兵力未免悬殊。明日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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