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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城主总是不正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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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一点,都不是好事。
聂一站了起来; 再次躬身:“谢城主,我知道您与我家城主交情最深,凤凰城内本就复杂,不能无主,还请您随我前往,寻到我家城主。”
祁昭悄悄问谢慎:“这算我们擅自插手吗?”
谢慎摇了摇头,但也没回聂一,见他沉默,聂一抿了抿唇,突然半跪了下去,从怀里拿出一块雕着凤凰的赤色玉佩,双手捧着递了过来。
凤凰令。
《大道初生》里没提过凤凰令,但是说过晚景令的,五年后谢慎陨落,池木到了晚景城,寻到晚景令后继任晚景城,这是城主的标志,否则城民与神木结界不会承认。
“凤凰令一直是凤凰卫护着的,如今城主下落不明,还望谢城主相助,凤凰城上下听您调令。”
聂一抬头,神情庄重又认真。
谢慎沉默了片刻,到底是将他手里的凤凰令接了过来。
这就是答应了。
聂一面上终于有了喜色,毕恭毕敬行了礼,把凤凰城如今的状况简略说了。他走后,祁昭看了看谢慎手里的凤凰令,“我和你一起去。”
谢慎点了点头,将凤凰令放好,祁昭对刚才聂一说的命牌有点好奇,问谢慎:“你也有命牌吗?”
“有。”谢慎说,“命牌是血脉觉醒的时候用心头血和距心口最近的藤蔓做成的,水火不浸,轻易是碎不了的,只有人命悬一线或者已经回不来的时候,才会出现裂痕。”
“凤凰城有凤凰祠,晚景城里是不是也有?”
“祠堂这种东西,现在只有凤凰城有。”
“这样啊。”祁昭应了一声,终于问出了他想问的话,“那你的命牌在哪?”
谢慎手指一滞,半晌,漫不经心一笑,“这么快就想了解我了,嗯?”
“……你正经点,我,唔。”
之后的话,就被深吻尽数淹没了。
……
听闻祁昭刚从天墟城回来就又要走,魏老不是很高兴。
魏老站在角落给花架上的草木平土,从祁昭进来后就一眼没看过他,祁昭很狗腿的给他递小木铲,数次没得到回应后耷拉下眼睛认错:“老师,我错了。”
像只犯了错不知道该怎么讨人喜欢的小动物。
魏老余光瞥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到底是心软了,放下木铲到桌后坐下,“过来。”
祁昭赶紧走过去,也不敢坐,魏老一看,挑眉,“坐吧,做可怜相给谁看,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老人家不厚道,欺负小娃娃。”
“老师最是心善,怎么会欺负人,不会的不会的。”
魏老被他狗腿的模样逗得想笑,忍住了,“你说说你,刚从天墟城回来就要去凤凰城,聂槃的事我也听说了,那是你能去凑热闹的吗?出事了怎么办?我可是——”
想了想,觉得这样说未免太掉价,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没好气的看了祁昭一眼,重重哼了一声。
老人家得哄,祁昭想。
他低下头,又重复了一次,“我错了。”
看着魏老神情缓和了,紧接着岔开话题,“老师,秦修怎么样了?”
魏老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也懒得拆穿,顺了过去,“说起来,秦修这里大概是我最近遇到的唯一的省心事了。”
他转身,祁昭跟着他去了内室,那里有一座温床,梼杌神木就被放在那上面。
祁昭伸手覆上去,秦修的脉络稳了许多,曾经的死气沉沉也被淡淡生机取代了。
他有些惊讶,偏头看向魏老,魏老垂头看着它,“说起来也奇怪,他是十几日前突然变了的,心不死了,魂魄也就慢慢稳了下来。”
十几日前晚景城唯一发生过的大事就是谢慎生辰,那日秦戮到了天墟城。
应当是秦戮偷偷来过了。
“老师,秦修魂魄稳了,是不是可以重塑了?”
“还不行,重塑肉身灵力冲击太大,他现在受不住的。”
说着,魏老又瞥了祁昭一眼,“不过你现在不是要去凤凰城么?凤凰城里有株不死树,你去的时候带秦修过去,至于效果如何,就看你在那里待多久了。“
祁昭:“……”
这话题怎么突然就绕了回去。
不过知道了秦修能好,他也高兴起来,“谢谢老师。”
“不要总是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哄骗老人家。”魏老哼了一声,“凤凰城有灵植师试炼,傅一承在那里,估计徐成之也要过去,你到时记得给我长长脸。”
说罢,顿了顿,声音低了不少,“我也会去。”
祁昭眼睛一亮:“老师也去?”
“怎么能不去?傅一承和徐成之都带了弟子去,明摆了是要把他们的名号打出去,我怎么能落下?总之你长点心,若此次试炼夺魁,你渡灵出蕴灵九层龙牙草这件事,我就散出去了。”
祁昭眼神有点疑惑。
魏老凉凉看着他,“小娃娃翅膀硬了,连自己的老师都要瞒着了,你自己说,你现在的灵力还是二阶么”
“……”
其实不是祁昭故意瞒着,是他真的忘了说。
祁昭心虚起来,刚要继续认错,魏老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快回去吧,看着就碍眼,再说了,以前你什么都没有,韬光养晦也就罢了,现在你背后是一整座晚景城,你怕什么?”
祁昭当然知道魏老话里的意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那老师,我就先走了。”
魏老应了一声,祁昭便退出去带上门,出了植木堂。
晚上,祁昭沐了身,给窗台上的草木浇水。上面除了太阳花,还放了十几个小花盆。
花盆里是祁昭刚种下不久是草木,种子是之前魏老和三位长老赠予,都是会开花的。
祁昭一边浇水,一边和球球小声说话,球球就是那株太阳花,因着燃烧起来时像火球,原本想唤它火火,但赤火草已经是这个名字,就成了球球。
球球虽然是火属,但性子比赤火草好许多,乖得很,祁昭被他逗笑很多次,不久,谢慎带着一身水气从楼下上来,“祁昭。”
祁昭将花洒放下洗了手,目不斜视走到面前将他身上松松垮垮的里衣扣子系上,才开了口:“来,去那边坐下,我给你擦头发。”
谢慎笑了,跟着他走到榻边,祁昭扯了布巾给他擦头发,空隙里把傍晚魏老说的话说了,听他说完,谢慎点了点头,“魏老这番思量没错,锋芒毕露会受人觊觎不假,但也比一无所成要好的多。”
这一点祁昭知道,当年的池木就是那样,众人欺他少年穷,背后不知受了多少苦,等他成功渡灵出蕴灵七层的灵植,境地须臾就变了。
世间本就残酷,这再正常不过。
祁昭便不再想这件事,手指轻轻捋过谢慎的头发,等到头发差不多感了,祁昭在他边上坐下,听着谢慎问他,“洒金街的草木,你要搬回来么?”
“此去凤凰城不知多久才能回来,它们不愿意在这里待,搬来搬去也麻烦。”
祁昭皱眉,想了想,又说,“我想寻个靠得住的人管事。”
他莫名有种预感,之后他恐怕要经常出去。
“也好,心里有合适的人么?”
“还没有,回头我在店外面挂个牌子,看有没有人来,晚景城里的人你也算知根知底,到时候选个心眼好的就可以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后天清晨就走。”
“那我明早就去挂上,希望能找到,就省得麻烦了。”
谢慎嗯了一声,听着祁昭没了事要说,轻轻笑了。
祁昭现在看到他笑就觉着慌,结结巴巴问:“你,你笑什么?”
“也没什么。”谢慎眼里带着笑,“只不过,下午的时候,我发现了东西。”
祁昭突然间有了不好的预感,看着谢慎,被看的人勾了勾唇,不紧不慢从枕头下摸出了几本书,外封花里胡哨,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
祁昭愣住了。
而后就看着谢慎将最上面的一本拿起来翻了翻,低声说:“其实,很久之前我就想问你了——”
他抬起头,那双好看的眼睛细细望着祁昭。
“你最喜欢哪个姿势?”
作者有话要说: 祁昭昭:“就算断袖,我也是个正经的断袖,都不喜欢。”
谢城主:“没试过自然不知道喜欢哪个,不如我们……”
谢清:“造,造……”
第47章 第47次不正经
晚景城城民们发现,洒金街那家灵植店外; 突然间挂了一个藤木牌。
众人很好奇; 陆续凑上来看了看,顺便偷偷瞄一眼里面正在看书的小掌柜; 小掌柜人长得好; 性子又温和; 人们心里很满意; 觉着城主果真是个有眼光的。
祁昭对此已经习惯了; 知道他们没什么恶意,而且还有点小可爱; 唯一无奈的就是人们在外面看了那么久,也始终没有推门进来的。
又翻了几页书,眼下看到一片叶子伸到了书页上方。
祁昭以为是赤火草; 头也没抬,“什么事?”
响起来的却是青藤叶的声音; “祁昭昭; 我听说你要去凤凰城参加试炼了; 那个……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凤凰城试炼是积分制; 开始前会给试炼者十块积分木牌; 木牌被掠夺清零后淘汰。
试炼者可以独行; 也可以与他们暂且联合,不过利益所驱,其实谁都信不过。而灵植师只凭借自身的话攻击防御到底是弱了些,若是有同属灵植傍身; 会好很多。
云虚藤木是光属,店里与他同属的灵植只有青藤叶和龙牙草,龙牙草听魏老的意思是要暂时藏着,等试炼结束后再说,符合的也只有青藤叶了。
祁昭之前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心里总觉着草木们是需要护着的,无意识就忽略了这里是浮生界,灵植才是最凶悍的存在,如今听青藤叶这么一说,祁昭想了一下。
“好。”
青藤叶开心的颤了颤,边上赤火草凑了过来,“祁昭昭,我也要去!”
祁昭面无表情将它拨开,“不要捣乱。”青藤叶也很是冷漠的把叶子扭到了一边。
赤火草:“……”
赤火草伤心欲绝,窝到角落里嘤嘤嘤,小声吐槽祁昭变了心,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对它百依百顺的人了。
祁昭听着,也觉得自己最近似乎确实对它差了点,刚想着要不要过去安慰一下,就听着门上的藤木铃铛响了起来,随即有清朗的声音传了进来:“祁先生。”
这声音祁昭是熟悉的,转过身去,“你们怎么有空过来?”
来的人是秦初和戚誉,秦初手里提着一个木盒,先是放到了祁昭眼前,而后指了指外面的藤木牌,“这个,我们想来试一试。”
他接着说,“承蒙先生援手,戚誉血脉才能修复,如今灵力恢复了七八成,原本是想要出城去的,走前来与先生告别,正巧看着外面的牌子,戚誉从前是七阶修士,现在实力应当在五阶后期左右,基本护得住的。”
戚誉在边上点头,“先生放心就是。”
祁昭有点窘迫,“我来晚景城没多久,手里没有什么钱,七阶修士恐怕是……”
后面的雇不起三字还未说过口,秦初先笑了,“先生救戚誉一命,我与他自然也愿以命相还,到时我在外面摆个摊子继续卖笔墨纸砚,还与从前一样,先生就莫要想别的了。”
祁昭还是觉着有点不妥当,“这样不太好,总不能让你们白做。”
“一命之恩,还不起的是我们,怎么会是白做。”
秦初目光很坚定,祁昭看着,也知道说其他也没用了,只好点了点头,把灵植店的钥匙给了他,说了说草木们的大致习性,又递过去一本《草木图鉴》,秦初抱着书认真点头,“我会好好记着的。”
祁昭笑了笑,“之后就麻烦你们了。”
这事定下,祁昭后面还要准备些东西,便与他们告别,带着龙牙草和青藤叶出了洒金街,他先去了植木堂一趟,把龙牙草交给魏老,之后才抱着青藤叶回了城主府。
谢慎看见青藤叶,眼神暗了暗,“我也是能陪你进试炼的。”
“别闹。”祁昭把青藤叶放好,“此去凤凰城不知要经受什么,你把腾蛇神木分出来,神魂就分了一半,出事了怎么办?我带着阿藤就可以,你记着顾好自己。”
谢慎也就是潜意识里的占有欲作祟,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楚的,再加着他也清楚试炼与之前的秘境不同,点到为止不伤及性命,便低低嗯了一声。
青藤叶探出叶子在碰了碰他,“城主城主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昭昭的!”
谢慎眼神缓和下来,轻声笑了笑,偏头看向祁昭,“好了,去吃点东西吧。”
祁昭点了点头:“走吧。”
……
浮生界9527年。
九月初七。
清晨,祁昭同谢慎出门,与魏老和聂一在城门处碰了面,渡闻也来了,小神棍抱着龟壳很不满的看着祁昭,“要不是我昨晚遇见了魏老,都不知道你要走!而且灵植店我也能帮你照看,你何必还找旁人。”
祁昭一笑,“我昨日去寻你,你和越沧正好出去了,就没碰见,记得好好的,嗯?”
“……你别转移话题。”渡闻说,语气随着软了下来,“我昨晚给你占了卦,怕写信给你你又忘了看,就过来了,卦文是暗象旁生,否极泰来,上卦,你仔细思量。”
暗象旁生,否极泰来。
祁昭将这八字在心里重复了几句,认真道:“我记下了。”
“记下就好,可别忘了啊。”
祁昭嗯了一声,朝他挥了挥手,转过身去。
魏老此行带了龙牙草,祁昭这边有青藤叶和梼杌神木,谢城主是个爱吃醋的,便将两株草木都送到了魏老和聂一那边,自己牵着祁昭的手上了后面的马车。
五日后,凤凰城到了。
凤凰城是浮生第二城,城门赤红,上覆凤凰图腾,从半空俯瞰而下时,城池轮廓仿佛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而凤凰的左右眼,分别是凤凰祠和城主府。
聂一下了马车,引着他们去了书房,其余八卫早在里面候着,藤木门一开一合,聂一先开了口:“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城里如何?”
聂二凝重道:“城主失踪这件事,被长老府发现了,如今他们已经在正堂等着了。”
聂一皱眉,剩余的人还未说话,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人面无表情站在那边,声音平成一条线,“长老请诸位过去。”
他们进来不久,长老那边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明显是在城主府内设了眼线。
祁昭想起聂一之前说的凤凰城城内复杂的话,现在也明白了,悄悄靠近谢慎,“我总觉着,这事不大好做。”
话音落下,就感觉到门边一道冰冷的眼神瞥了过来,如芒刺骨。
见他如此,旁边谢慎的眼神也冷了下来,衣袖一拂,那边站着的人闷哼一声,方才冰冷的视线立即不见了,说话也客气了不少,躬身道:“谢城主,聂大人,长老有请。”
谢慎淡淡嗯了一声,和祁昭先走了出去,背后凤凰八卫对视一眼,稳稳跟了上去。
城主府正堂。
四处金木为壁,奢华至极,角落里放着鎏金香炉,燃着龙涎香。
五位老人端庄坐在上方,看着谢慎几人进来,眼神淡淡的,什么动作也没有。
他们不说话,谢慎也没言语,不紧不慢在边上坐下,从始至终都没朝上看一眼,这么对峙了许久,上方的人还是没能沉住气,沉声道:“谢城主,凤凰城的事,你插手恐怕不好吧?”
边上聂一开了口:“大长老,凤凰令如今在谢城主手中,那么在城主回来之前,他有权代掌城内一切事物。”
老者怒目,“这里哪里轮得到你说话?凤凰令是我凤凰城所有,你却将它给了一个外人,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什么居心?!”
聂一抿唇,没再说话,见他退却,老者边上的人也陆续开了口,说的话大抵一个意思,就是说凤凰九卫居心不良,谢慎应当将凤凰令交出来,莫要插手凤凰城一事。
祁昭之前只见过晚景城的长老,以为所有的长老都是同他们一般平和的,但凤凰城这五位未免有倚老卖老之嫌,而且,祁昭总觉着他们根本不在乎聂槃是死是活,只想把凤凰城权力攒在自己手中。
上方的人一直在说,却始终没有得到谢慎的应声,慢慢也觉着无趣,就停了下来。等到四周完全没了声响,谢慎抬头,声音平淡,“说完了?”
最开始说话的老者语气沉了下去,“谢慎,七城之间彼此互不干扰,你莫要犯忌讳,凤凰城的事,就算是没了聂槃,也轮不到……谢慎,你做什么?!”
最后四个字又惊又怒,还带着竭力掩藏的惊慌,他瞳孔微缩,死死看着抵在眼前的剑,剑的另一端,谢慎握着剑柄,细小的藤蔓悄悄覆于其上。
边上四人也站了起来,“谢城主,你这是何意?”
谢慎面无表情看着他,被剑抵着的人咬牙,却没说话,他旁边的人见谢慎不肯把剑放下,刚要开口,谢慎不耐抬手,手里的剑不由分说便朝着他挥了过去。
那人一惊,来不及躲,泛着寒光的剑从他耳边掠过去,‘轰’的一声,边上的藤木桌尽数成了残片。
他惊魂未定看过去,谢慎衣角微晃,缠满藤蔓的剑身被他握在手里,视线掠过面前几人,语气依旧平淡:“说完了?”
许久,都没再有人吭过声。
谢慎把剑收回来,“既然没话说,事情就先如此定了,凤凰令既然在我手里,就轮不到旁人说话,聂一,送他们回长老府。”
凤凰城九卫一同上前,“诸位长老,请。”
上面的人脸色很难看,嘴唇动了动,沉声说了声不用,挥袖离去了。
他们走后,聂一拱手,“谢城主,让你为难了。”
“看着他们,若是生事,直接禁足就是。”谢慎说。
“是。”
聂一应下,其余七人跟着他一起退了出去。堂内归于沉寂,祁昭朝外看了看,心有余悸的说,“谢慎,我觉着还是我们城的长老好。”
许是被祁昭话里的我们取悦了,谢慎眼神缓和下来,“那你觉着,我们城的城主怎么样?”
祁昭:“……”
祁昭幽幽看了他一眼,但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话,“很好。”
说实话的小傻子太可人疼了。
谢慎笑了,手指在祁昭脸颊点了一下,祁昭伸手捂住,又往前凑了凑,“不过,我看长老府那几位是不愿意让聂槃回来的,说起来他们不是与聂槃同出一脉么?关系怎么差成这样?”
闻言,谢慎揉了揉眉心,“是这样……”
第48章 第48次不正经
凤凰城是浮生七城里最守旧的城池。
是以城里依旧留有凤凰祠,长老府的权势也未曾抹去; 里面八位长老; 都不是什么令人省心的,总想恢复长老府极盛时的荣光。
前城主聂擎手段强势; 他们不敢造次; 等到聂擎陨落; 聂槃继任时年仅九岁; 长老府便动了心思; 暗地里培养了一人,想要取代聂槃的位置。
聂槃隐忍十一年; 及冠之年锋芒毕露收拢权势,一夜血洗后,长老府里只剩下五人; 悉心扶持的人也去了,此后数年; 聂槃在凤凰城说一不二; 长老府明面上虽没说; 但心里不忿已久。
如今聂槃失踪; 正衬了他们的意; 巴不得聂槃回不来; 哪里会管他的死活。
听谢慎说完,祁昭叹了口气,突然又想起周泽的事,问:“你觉着周泽与聂槃和长老府之间有关系么?”
“现在还不清楚; 聂一见过周泽了,却说没什么印象。”
“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说完,祁昭又看向谢慎,“周泽还没醒,魏老带他去了植灵殿,让我待会儿去找他,一同和秦修去不老树那边,你有什么打算?”
“凤凰祠。”
“这事要紧,那你先去,城主府里肯定是不能住了,老师说他要住在凤凰客栈,我们一起,你稍后来客栈就好。”
谢慎点了点头,“嗯。”
梼杌神木和青藤叶还在凤凰城书房搁着,祁昭回去抱着它们转了植灵殿,却听说魏老已经和徐老傅老它们先回客栈了,他不大认识路,问了许久才找到了客栈,魏老住在二楼最左边的房间,祁昭刚走近门边,便听到了门老的声音。
“傅一承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我误人子弟,你看看你的模样,还是多回去看几年书再说。”
傅老的声音随即传了出来出来:“别不承认,祁昭那么好的苗子,若是在我这边,现在无论如何也有些声名了,可惜到了你手里,啧,毁了毁了。”
徐老:“我觉着也是。”
三位旁人眼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和小孩子一样斗嘴,一开始还是攻击彼此,谁也说不过谁,末了冷哼一声,转头开始嫌弃自己的徒弟没出息。
站在他们身后的几人莫名背了锅,奈何前面是长辈,也不敢顶嘴,可怜兮兮的应了下来。祁昭在外面听着,觉着这话再继续下去自己恐怕是要惹众怒,当即敲门,“老师。”
魏老听出祁昭的声音,“进来。”
祁昭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徐老背后的元崎,元崎刚被叨叨完,满面哀怨朝他看了过来。
徐老瞪了他一眼,回头换上笑眯眯的表情,“祁昭过来,我怎么看你瘦了?是不是这厮总欺负你?”
魏老胡子抖了抖,眼看着两位老人家又要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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