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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城主总是不正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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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瞪了他一眼,回头换上笑眯眯的表情,“祁昭过来,我怎么看你瘦了?是不是这厮总欺负你?”
  魏老胡子抖了抖,眼看着两位老人家又要斗嘴,元崎开了口:“老师,您方才不是说与魏老和傅老有事相商么?我们在这里也碍事,就先出去了。”
  他边上站着的徐老和傅老的弟子也觉着生无可恋,闻言立即附和。
  老人家们哪里不知道年轻人心里这点弯弯绕绕,摆摆手,“去吧去吧。”
  背后几人立即来了精神,再次拱手行礼后,扯着祁昭一起出了门。
  门外人声喧嚣。
  等走过拐角,元崎从怀里摸出一包小点心,叹气,“放着清闲的日子不过被强行要求参加试炼已经很倒霉了,还要受嫌弃,人生啊。”
  他把油纸包往前面一送,“喏,吃不吃?”
  祁昭不客气的伸手拿了,吃完,离祁昭最近的人笑着说:“之前就听老师提过你,幸会。”
  他边上的人也分别同祁昭打了招呼,总共四人,一人师承傅老,一人徐老,还有二人是杨老的弟子。
  “杨老?”祁昭转头看向元崎,“那池木是不是也来了?”
  “他是杨老的得意弟子,当然是来了的,方才杨老带他去了外面,具体做什么没说。”
  祁昭知道元崎一惯对池木没有好感,就没再继续说,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别的,拐角后的门被推开,几位老人走了出来。
  祁昭和元崎起身过去,“老师。”
  傅老就是凤凰城的人,在城里有住处,就先行走了,徐老带着元崎和杨老的弟子去了另一边,只剩下了魏老和祁昭。
  魏老把梼杌神木接了过来,又看了看他背着的行囊,“这是怎么了,不住城主府了?”
  祁昭嗯了一声,把城主府和长老府的事给魏老说了,闻言,魏老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人还是折腾,何必。”
  说完,他又说:“那就在我隔壁住下吧,你先把东西放好,我们去凤凰山寻不老树。”
  祁昭应下,把行囊放进隔壁,和魏老一起出了客栈的门。
  不老树在凤凰山山顶。
  祁昭和魏老徒步走上去,山上的草木都是火属,虽还未渡灵,枝叶上也隐约泛着红色,看上去火焰一般。
  不老树被簇拥在最中间,枝叶赤金,百米外就能感受到暖意。
  不老树周围设有结界,寻常是不能靠近的,魏老到植灵殿求了个人情,才得了一个藤木印章。
  魏舟木走到结界外的石台前,将手里的印章放上去,赤金光芒闪烁过后,结界缓缓打开,祁昭进去将梼杌神木放到不老树的边上,手轻轻贴在它身上,“它就拜托你了。”
  不老说枝叶微晃,没说话,背后却有藤蔓卷出来,把梼杌神木托了起来。
  祁昭微微一笑,转身退了出去,他出去的一刹那,赤金结界再次合上,魏老将印章收好,“不老树是浮生界最能滋养生气的地方,你放心就是。”
  “好。”祁昭应了一声,又往里看了看,梼杌神木被赤金色的藤蔓卷着托在半空,枝叶在周遭光芒里黯淡到了极致,可从前的秦修,即便目光慵懒靠在榻边时,周身的气势也是不容人小觑的。
  祁昭垂下眼睛,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
  他回头,魏老站在他身后,目光包容又睿智,轻声说,“走吧。”
  ……
  谢慎是在傍晚的时候回来的。
  他回来的时候祁昭刚把行囊里的东西放好,青藤叶待在他边上,时不时伸出藤蔓帮他一下,见到谢慎,青藤叶晃了晃叶子,细声细气说:“祁昭昭,谢城主回来了。”
  祁昭站起来,“回来了,先坐会儿。”等谢慎坐下后,又问,“凤凰祠那边如何?”
  “聂槃命牌的裂纹扩大了,而且……凤凰祠命牌每一道外都设有结界,我看了看,只有聂槃的被毁了。”
  “长老府做的?”
  “他们没那么大的胆子。”谢慎说,“凤凰祠四周有很浅的魔气,晚景城里有魔物混了进来,和追杀的周泽的应当是一起的。”
  又和魔物有关,祁昭皱眉。
  “天墟城时魔物在植灵幻境开启时闹事,如今凤凰祠有试炼,聂槃就出了事,你到时还是小心点。”
  “我有数的。”祁昭笑了笑,“这几日在路上都没休息好,刚来也一直忙着凤凰城的事,今日早点睡吧,你先去沐浴,我把床铺一下。”
  谢慎取了里衣去了屏风后,祁昭铺好了床,一时间没事看,就坐到榻上继续看那本传承书,不久,谢慎带着一身水气回来,在他边上低头看了看,“怎么样了?”
  “都记下了,等秦修血脉稳定后就能重塑,不过浮生界重塑肉身闻所未闻,也不知究竟能不能好,只能看造化了。”
  “有盼头总是比没有好的。”谢慎手指按在书页上,将传承书从祁昭手里抽出来放到枕头下,一笑,“不过我还想知道,我们的事,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些盼头呢?”
  “什么?”祁昭装傻。
  “比如,上次问你喜欢的姿势,你对我说的那个姿势,什么时候愿意与我试一试?”
  祁昭脸骤然红了,“你,你别胡说,上次我根本没给你说过。”
  谢城主微微笑了。
  祁昭说完,才知道自己这是主动把自己装傻的苗头给掐了,不由一哽,觉着谢城主心机的程度与日俱增。
  他也是不服气的,毕竟觉着自己这么些日看的话本子和小黄书不该白看,眼睛眯了眯,伸手拽着谢慎前襟往下一拉,学着后者以前的模样凑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来,告诉我,你是喜欢什么姿势呢?”
  说话间的热气尽数洒在面前人的耳尖和脸颊,谢慎眼里划过笑意,朝着祁昭方向一偏头,祁昭的唇就这么猝不及防被他给吻上了。
  这个吻由浅及深,从温情慢慢变得强势,一吻结束后,祁昭躺在榻上喘息,谢慎半俯在他身上,右手撑在枕头上,缓缓俯下身,在祁昭耳边把十几个姿势说了出来。
  祁昭耳尖已经红到快要滴血,听着谢慎似乎还要描述姿势的具体内容,实忍不住伸手捂住他的嘴,“你,你别说了。”
  而后就感觉掌心里传来温热濡湿的触感。
  小傻子面红耳赤收回手,卷着被子滚了一圈把脸埋进枕头,无论谢慎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了,谢慎怕他闷着,哄了许久却也没用,站了起来。
  祁昭一直在被子里小心听着外面的动静,察觉到安静了,刚疑惑了一下,耳边就听到了细微的摩挲声,有细小的藤蔓从缝隙伸到了被子里,靠近他腰间,轻轻一碰。
  祁昭身上痒痒肉很多,忍不住笑了起来,谢慎站在榻边,看着床上的被子团颤抖着,半晌,一只白净的手先探了出来,“谢慎,先停,停下,哈,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说话间,他裹在身上的被子彻底散了开来,见状,谢慎衣袖一拂,将缠在祁昭周身的藤蔓收了回来,祁昭笑得肚子疼,缓了一会儿后抬头怒视祁昭,但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谢慎眼里的笑意浓郁到快到溢出来,“嗯?”
  祁昭很唾弃他这种欺负完人就撩的行为,拧眉还没开口,眼前一突然暗,谢慎一手遮着他的眼睛,左手手指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唤了一声:“祁昭……”
  祁昭应了一声,疑惑的看过去,目光撞进那双好看的眼睛后,之前的气势瞬间减了下去,干巴巴问,“干,干嘛?”
  谢慎没说话,覆遮祁昭眼睛上的手移了开来,整个人却覆了下去,祁昭耳朵红着看着他慢慢靠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许久,却没等到想象中的吻,柔软的被子被掖进颈间,四周灯火也在一瞬间熄了。
  有人在暗色里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一笑,用很柔软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喜欢你,还有——”
  轻柔的吻落在眉心。
  “晚安。”


第49章 第49次不正经
  旦日,凤凰城试炼。
  试炼在凤凰城南边的苍梧山上; 与凤凰山相对; 山体成谷形; 天然而成的试炼场。
  清晨,晚景城植灵殿负责试炼的人早早便到了,等将试炼结界布好; 参加试炼的人也基本来全了; 植灵殿将藤木牌和传送石分别交到他们手里; 坐阵试炼场的大长老坐在上方; 沉沉开了口。
  “此次试炼; 木牌耗尽则出局; 不限手段; 但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试炼三日后结束; 按藤木牌持有数决出前十,出局或者中途想要退出者; 掐碎传送令即可。”
  众人一一应下,又听着他道,“传送阵半个时辰后开启; 诸位莫要心焦。”
  说罢,上边便再也没了声音,众人心里各有各的心思,也不打紧,暗地里观察周围的人; 在心里定夺自己取胜的可能性,随即对一些人探出橄榄枝,暂且结盟。
  祁昭去的晚了些,他到的时候苍梧山上的人已经各自成了无数个分派,他环视一圈,很快在左边的梧桐树下看到了懒散靠在那边吃东西的元崎,走了过去,“元崎。”
  “嗯,祁昭来了。”元崎漫不经心招了招手,“来得慢了点,等你好久了……这次谢城主没来?”
  祁昭耳尖有点红,谢慎原本是要送他来的,但他不想再像上次那本被众人盯着看,就回绝了,谢城主自然不愿意,祁昭没办法,末了主动凑上去送了吻,又说了许多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这才过了关。
  他耳尖的红根本收敛不住,元崎啧了一声,“不过也有比你更慢的,等一会儿秦慵来了,我们一起进去。”
  “秦慵?”
  “就是傅老的大弟子,你上次见过,不过没来得及说名字罢了。”
  祁昭想了想,依稀记得那是个很沉稳的人,就点了点头,和元崎一起在树下坐下了,没等多久,秦慵抱着一株清池草走了过来,三人打过招呼,那边传送阵也正巧开启,就一同走了进去。
  苍梧山遍布梧桐树,郁郁葱葱一片。等到传送的眩晕感过去,众人环视一圈,很快开始思量之后的路如何走。
  人群之中,祁昭见到了池木,他似乎是一个人,静静站在那边,怀里是一株梦魇花。
  祁昭觉着有点奇怪,他记着池木是金属,按理说不该带暗属的梦魇花前来,这么想的时候,池木也看到了他,微笑着走了过来,“元崎,祁昭。”
  元崎敷衍的嗯了一声,低头逗着秦慵怀里的清池草,祁昭应了一声,回之一笑,秦慵站在边上多看了池木几眼,突然说:“你……是池木么?”
  池木目光转到秦慵身上,“阁下认识我?”
  “植灵殿阶位考核时我在天墟城给徐老帮忙,正好见过你。”秦慵笑了,“蕴灵只低了一层,那时天赋最好的就是你了。”
  池木笑了笑:“见笑了,如果说起天赋,其实这里倒真有一位鬼才。”
  他看向祁昭,秦慵随着他的视线望过来,也笑了,“可不是,原先我在老师手下也算是得意门生,但自从他从晚景城回来,便开始时不时嫌弃我们,啧,若不是祁昭模样好看,我恐怕就要在暗地里揍他一顿出气了。”
  祁昭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咳,前面的人都已经散了,我们也走吧。”
  秦慵调了下眉,倒也没有继续调侃他,嗯了一声,三日各自把怀里的灵植抱好,朝深处走去。
  因着凤凰城试炼是淘汰制,许多人有备而来,刚进来便寻了地方藏匿起来,蛰伏在角落里静待机会,不经意间给予一击。
  于是走了一路,路上几乎没见着什么人,只能听到虫鸣声。偶尔遇到一些人,见他们怀里都抱着灵植,蕴灵还不低,自然不会招惹。
  毕竟现在试炼才刚开了头,没必要冒险。
  一个时辰后,正午时分,日光灼人耀眼。
  四人寻了地方暂且休息,元崎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不少吃食,几乎把他面前的地方都要摆满了,祁昭看了一眼,“你这次来不会只带了吃的吧?”
  元崎漫不经心耸了耸肩,“差不多。”
  这话若是旁人说,祁昭只当他是为了降低自己的威胁,但若是元崎,他还真信。
  秦慵与元崎相熟数年,与祁昭是一样的想法,叹气道,“元崎,若不是知道你的本命灵植,我就要怀疑你是饕餮花血脉了。”
  祁昭想了想孟然的模样,发现还真差不多,不由笑了。
  傍晚的时候,四周除了虫鸣,多出几分声音。
  凤凰城试炼三日便结束,没有太多的时间能用来观察局势,试炼者蛰伏了一个白日,也是时候开始试探了。
  他们中不乏有厉害的人,很快便有人淘汰出局,如此之下,各人不得不为自己做出打算,局势瞬间便乱了。
  但祁昭这边却一直很安静,静到他们自己都觉着自己恐怕是参加一个假试炼,过于太平,甚至有些无聊。
  秦慵虽然是水属,却是个好战的,一挑眉,“我觉着这样不是回事儿,既然他们不来,那我们便出去搞事好了,如何?”
  他原本就是眉目张扬的人,这么说话时看着有些狂妄,但很容易让人心生激荡。池木随着他一挑眉,说了声好,那边元崎也放下了手里的食盒,挑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好啊。”
  在祁昭原先的印象里,池木温润,元崎慵懒,秦慵沉稳,现在看来,恐怕是他眼瞎了。
  但不得不承认,听到秦慵这么说的时候,他自己也是蛮心动的。
  祁昭觉着自己真的变坏了,抱着青藤叶站起来一笑,隔着木从朝东南方向瞥了一眼,小声说,“那边有人过来了。”
  四人用藤蔓托着上了梧桐树,敛去周身气息,梧桐树枝叶茂密,祁昭靠着树身坐下,云虚藤木的藤蔓缠绕边上,秦慵回头见了,目露惊讶,“云虚藤木啊,我还是第一次见……我能摸一下吗?”
  泛着金光的藤蔓微晃着凑了过去,秦慵伸手,小心翼翼在藤蔓上摸了一下,眯起眼睛一笑,“都说云虚藤木是最接近神木的草木,千年前绝迹了,没想到居然还能见着云虚藤木血脉的人。”
  说着,他语气里多了几分感叹,“也是多亏了你走了灵植师的路,不是修士,否则进阶时要的本命灵植恐怕都找不见。”
  祁昭之前倒不知道云虚藤木如此稀有,现在听秦慵说了其实也没多大感觉,毕竟他也是见过两株神木的人了。秦慵也不在乎他应不应声,手指又碰了碰云虚藤木,听着边上的池木出了声,“他们过来了。”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几道人影出现在了他们视线里,约莫五六人,从腰间的阶位木牌来都在三四阶,只有中间领头那人怀里抱着灵植,是蕴灵四层的白鹤松。
  四人对视一眼,元崎挑眉一笑,伸手在颈间一划。
  此时远处的几人已经走到了树下,元崎眯了眯眼睛,周身藤蔓突然暴起,刺入土壤形成一道藤木屏障,将树下的人牢牢困在了里面。
  遭此突变,被困的几人惊了一下,不约而同开始攻击周围的藤木屏障,但元崎血脉是轩辕木,金土双属,除非阶位比他高出三阶以上,否则根本打不开。
  领头那人很快察觉到了他们此番作为是无用功,沉声道:“既然阁下已经想好了,那便出来吧。”
  元崎漫不经心下了梧桐树,手指微动将轩辕木的藤蔓收敛至身后,秦慵站在他边上,很邪气的挑了挑眉,道,“藤木牌,你们是自己留下,还是要我们去拿?”
  祁昭和池木站在他们旁边,藤蔓微微弓着。
  那人目光在他们腰间瞥了一眼,发现最高也不过是四阶,剩下的都是一二阶,怀里虽都抱着灵植,但阶位如此,蕴灵也不会高到哪里去,人数还少,不由冷笑,“就凭你们?”
  他身后的人跟着做出了攻击姿态,站在他身后警惕看着他们。袁戊看着心已经定下了,眼睛在祁昭等人身上打量片刻,突然停下,再抬眼,阴森的目光直直落在祁昭身上,“原来是你啊,早就想寻个机会教训你一次,一直没赶上,现在……呵。”
  这针对来得莫名其妙,祁昭不由细细打量了他,这才发现这人他之前见过,是植灵殿考核前与白垣站在一起奚笑过他的人之一,似乎是叫袁戊。
  秦慵他们虽不认识袁戊,但一听也知道祁昭和他有过节,觉着这次正好给祁昭出气,也就不再多言,身周的藤木上浮现出蕴着灵气的光,迅速朝着他卷了过去。
  四周风声骤起,树林簌簌,衣摆猎猎作响。
  一触即发。


第50章 第50次不正经
  秦慵的血脉是水属剑溪木,但许是因为他生性好战; 气势居然比边上火属的池木还要凌厉几分。
  缠绕在一起的藤蔓直直朝着袁戊压了下去; 袁戊不屑的掀了掀眼皮; 衣袖一拂,覆着小刺的藤蔓从他身后猛地探出来,迎上了上方的剑溪木。
  “嘭——”
  尘土四起; 一株泛着墨绿光芒的藤蔓从灰尘里探出来; 不给秦慵喘息的功夫; 势如破竹; 猛地压了下来。
  秦慵来不及挡; 却不着急; 墨绿藤蔓距他还有半米的时候; 轩辕木的枝叶凭空伸出,将它彻底隔在了外面。
  是元崎。
  元崎与秦慵相熟数年; 彼此之间有着岁月磨砺出来的默契,轩辕木为秦慵挡去攻击后便再次消失; 在对面几人中间见缝插针游走着。
  明明是懒散的人,认真起来的时候却异常强悍。
  不过袁戊那边的人确实也不弱,他们明显是磨合惯了的; 自有一套章法。两方人彼此牵制,谁也奈何不了谁,势均力敌之下,就看谁能撑得更久了。
  祁昭这边有灵植供给灵力,自然不怵; 但袁戊那边就不一样了。
  五人里只有袁戊一人有灵植,属性还只与他相合,支撑不起所有人,他与秦慵是同阶,耗也是耗不起的。
  眼见着眼前陷入僵局,袁戊面上却依旧不见惊慌,冷笑着朝他们看了一眼,不紧不慢收回手,手在乾坤袋上一拂,掌心瞬间多了几道符纸。
  “是惊雷符,蕴藏七阶修者的灵力,小心些。”秦慵沉声说。
  元崎目光也沉了下来,低低嗯了一声,祁昭心里清楚七阶修者的灵压如何,云虚藤木迅速外面拢了三层,上面蕴着沉沉金光。
  “有几分眼力劲,不过不用挣扎,太晚了。”
  袁戊不屑的笑了笑,将灵力渡进惊雷符,手一扬,只听到凭空一声惊雷,梧桐林上方骤然暗下去,刺目雷霆从黑压压的云里露出一角,而后迅速朝着祁昭的方向劈了过去。
  “轰隆——”
  祁昭眼前一晃,喉间隐约尝到了血气,藤木的焦味在四周散开,刺得他大脑昏沉。
  袁戊眼里的惊讶转瞬即逝。
  他知道云虚藤木阻隔水火,但祁昭修为不过二阶,血脉之力不算强大,按理说不可能阻挡七阶惊雷符,但事实却是生生被隔了一半。
  果然留不得。
  这么想着,袁戊低头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几道惊雷符,这些符纸价格昂贵,是他费尽心思求来的,原本不想这么早就用,但现在,也由不得他了。
  元崎皱眉将祁昭扶起来,神情凝重看着他,“凤凰城试炼点到为止,你可莫要忘记了。”
  袁戊冷笑,“我有分寸,不就是不伤及性命么?但是血脉破碎也不会送命,不是么?至于你们……陪他就是。”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元崎和秦慵神情一凛,袁戊手里的符纸得意的晃了晃,祁昭多看了几眼,突然一顿。
  黑压压的雷云在这一刻集在他们上空,雷光闪动后,几道蕴着惊人威压的雷狠狠落了下来。
  雷霆乍惊,金光四泄。
  尘土卷着破碎的梧桐叶,四周烟尘滚滚,隐约有树木焦味。袁戊身边的几人看着,眼里满是势在必得的兴味,半晌,却看着眼前烟尘里突然出现了一抹更耀眼的雷光,刺破烟霾,以汹涌之势朝着他们席卷而来。
  袁戊一惊,手中惊雷符迎上面前的雷光。
  “嘭——”
  金石碎屑伴随着这声巨响洒在地上,袁戊面色苍白,捂着胸口后退一步,目光死死盯着前面。那里覆着的烟尘已经彻底散了去,四道人影逐渐清晰起来,站在中间的是祁昭,身上半点尘埃都不沾。
  他手里也捏着几张墨蓝色的符纸,隐约雷光流转。
  袁戊只瞥了一眼,原本苍白的脸立即更白了。
  九阶惊雷符。
  七阶惊雷符价格虽昂贵,但费点心思也能求到,可九阶纯粹就是有价无市了。
  元崎也看见了祁昭手里的符纸,怔了怔:“九阶惊雷符,祁昭,你这是哪儿来的?”
  祁昭眼神有些茫然,听见元崎的话,从乾坤袋里又抓出了一沓,说:“来之前谢慎给的,说让我没事丢着玩儿,我刚才看见他手里的和这挺像,就丢一下试试。”
  元崎:“……”
  秦慵:“……”
  秦慵羡慕的眼睛都要红了,“九阶惊雷符,这么随随便便就给你丢着玩儿?祁昭你告诉我,晚景城现在还缺灵植师么?缺的话我现在就跟你走。”
  祁昭被他眼里的炙热烫得抖了抖,默默离他远了些。
  秦慵:“……”
  袁戊边上的人见情势不好,不动声色朝后退了退,想要趁着祁昭四人不注意传送出去。他们都清楚,现在已经不是交出藤木牌就能了结的事情了。
  将他们的小心思看的清楚,元崎衣袖一拂,轩辕木腾空而起,彻底断去他们所有去路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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