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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城主总是不正经-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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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昭笑眯眯抱着他:“今晚就这么和我睡好不好?”
谢慎有点嫉妒自己的猫形。
他抬头,对上祁昭流光溢彩的眼睛,终于还是心软了,喵了一声。
祁昭眼里的光更亮了,抱着他滚到了床上,黑猫蹭了蹭他的脖颈:“先吃饭。”
脖颈处毛茸茸的,祁昭痒,忍不住笑起来:“你不要在猫的时候用这么低这么性感的声音说话,违和感太重了。”
黑猫无奈的看着他。
祁昭话这么说,但当然不会拒绝谢慎的好意,抱着他去用了膳,回来后匆匆洗漱后上榻,对着黑猫就是一顿揉。
揉完后,把黑猫被揉的乱糟糟的毛撸平,祁昭躺平,惬意的舒了口气。
黑猫在他臂弯里蹲坐下来:“累了?”
祁昭噗嗤一笑。
而后在黑猫要眯眼之前抱住他,往怀里带了带:“毛茸茸的好舒服。”
黑猫尾巴一甩:“现在谁比较可爱?”
“你你你。”
祁昭失笑,真心觉得如此在意谁更可爱的谢慎真的很可爱,又一揉:“好了,今日早点睡。”
黑猫喵了一声,安安静静窝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祁昭欢欢喜喜亲了亲他的耳朵,闭上了眼睛。
梦里毛茸茸的,笑都是柔软的。
……
连着在城主府撸了几日的猫,祁昭终于良心发现,想起了洒金街的草木们。
其实草木们也没有很想他,要么忙着谈恋爱,要么忙着收集小黄书,加着秦初对它们极好,日子过的很是滋润。
祁昭过去的时候是清晨。
他刚进门,草木们就注意到了他,顿时开心的晃了晃叶子,叽叽喳喳和祁昭说着话。
最开心的是龙牙草,它凑到祁昭身边,羞涩的说:“祁昭昭,我这里……发生了一件好事。”
“嗯?”
“我和小魇,有小龙牙草了。”
祁昭一愣,惊喜的睁大了眼:“真的啊,在哪里?让我看看。”
龙牙草用藤蔓推着祁昭往前走了走,祁昭看过去,面前的是梦魇花,它托着一盆小小的龙牙草,开心的对祁昭晃了晃叶子。
这个时候的草木很脆弱,祁昭不敢碰,隔空摸了摸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龙牙草和梦魇花一起碰了碰祁昭的手腕:“祁昭昭,么么哒。”
“么么哒。”
祁昭手指碰了碰他们的叶子,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咳了一声,转头看过去,秦初正站在那边,挑眉看着他。
“这么想草木们么,进来后我对你打招呼都没看见,直接从我眼前走过去了。”
祁昭不好意思笑笑:“失礼了。”
秦初无所谓摇了摇头:“没事,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
二人在藤木桌后坐下,秦初拿账本给祁昭看了看,收入很可观。
“这次要待多久?店里的草木被买走许多,如果你还要一去数月,恐怕就不够了。”
“应该会待很久,不确定。”祁昭说,“至于店里,它们过得好就行,即便一直不愿意跟人走,我也愿意养着它们,总会饿不死。”
秦初笑了:“是你会做的事。”
祁昭嗯了一声:“你和戚誉还好么?”
“挺好,他修为恢复的差不多了,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很好。”秦初抿唇笑了笑,很欢喜的模样,片刻后却皱了皱眉,“不过,你去看过你那位叫渡闻的朋友了么?他似乎不是太好。”
祁昭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了?”
“我知道也不清楚,你走后不久就病了,到现在还没好,我昨日在药铺看见他了,你还是去看看吧。”
“好。”祁昭心里隐约不安,“那我先过去看看,这里就麻烦你了。”
秦初笑着点了点头:“去吧。”
祁昭便站了起来,匆匆出了门。
第82章 第82次不正经
晚些的时候; 祁昭到了渡闻的住处。刚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很苦,刺得人昏昏沉沉。
渡闻脸色苍白靠在床榻上; 时不时低头咳嗽几声,越沧坐在边上喂他喝药; 眉头紧紧锁着。
祁昭把门推开一些,门上挂着的藤木铃铛顿时响了起来; 渡闻闻声看过来,见是祁昭后弯唇笑了笑:“祁昭昭。”
他人看着没什么精神,语气却很雀跃; 祁昭担心的看着他:“这是怎么了?”
渡闻此时也喝完了药,朝他弯着眼睛笑了笑:“没事没事,就是前段时间下雨没注意,风寒入体; 很快就会好。”
“小骗子。”
祁昭完全不信:“我都听说了,你这病都病了一个多月了; 还没好; 这……”
他犹豫了一下:“渡闻,你实话告诉我; 是不是因为之前的占卦?”
祁昭对浮生界这里不了解; 但他之前看过的那些文都这么写,占卜泄露天机,为天道所不容。
渡闻沉默了。
祁昭心跳了跳,以为就是他说的这样; 顿时乱了,却听着渡闻突然笑了。
小神棍笑弯了腰,笑够了,揉揉眼睛抬起头:“你怎么这么可爱啊祁昭昭,这种人间界话本子里说的东西你也信?若是如此,你让朔方城里的那些人怎么活?”
祁昭:“……”
祁昭觉得小神棍太不靠谱,说话真真假假也听不出来,直接看向越沧。
越沧捞起热毛巾给渡闻擦了擦脸,又往他嘴里塞了一片雪梨,才沉默的点了点头。
既然越沧都这么说,祁昭觉得还是比较可信的,但还是有点不放心,看向渡闻:“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二十几岁的人怎么比药铺的老先生还啰嗦,看来谢城主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心疼谢城主。”
小神棍卷了卷被子,调侃的对上祁昭的眼睛,祁昭对他简直气不起来:“算了,没事就好,大夫怎么说?”
“就是风寒入体,本来吃了药捂捂睡几觉就好了,但是我晚上睡觉不老实,喜欢踢被子,所以就一直没能好。”
祁昭叹了口气,戳了下他额头:“你让我怎么说你,记得好好养着,早点好起来,我等着你。”
渡闻点头:“好好好,那你这次回来给我带礼物了么?”
祁昭不由笑了:“什么时候少的了你的?”
他从乾坤袋里把给渡闻带的东西拿了出来,渡闻欢欢喜喜的拆开看了看,顿时惊喜的叫了起来:“太极幡,我一直都想要!之前听说岐木城拍卖行被人买下了还失望了好久,还有这个这个和那个!”
祁昭笑得很柔软:“你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渡闻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眼睛亮晶晶的,“你比我的道侣靠谱多了!”
越沧:“……”
越沧舍不得对渡闻发脾气,偏头看了祁昭一眼。
祁昭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觉得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又和渡闻说了会儿话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站了起来。
“我出来的时候给谢慎说稍后就回去,现在出来很久了,是时候回去了。另外孟然也回来了,你想吃什么,明日我给你带来。”
小神棍开心的报了一串菜名。
祁昭笑眯眯拿了张纸记下,调侃:“这么能吃,看来是快好了。”
渡闻皱了皱鼻子。
祁昭伸手在他鼻尖戳了一下。
二人相视而笑,笑够了,祁昭与渡闻和越沧挥手告别,转身出了门。
此时还不到正午,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不算闷热,风又清朗,空气里还有河岸边上花树的味道。
祁昭在树下找了一截缀满花的树枝,细细编成一个花环,回到城主府之后,谢清正在路的尽头和谢一说着话,见到祁昭,二人拱手行礼:“祁先生。”
祁昭笑着还礼,问:“谢慎在么?”
“在竹楼里,今日一直没有出来过。”谢清笑了笑,“祁先生过去吧,城主应该是在等你。”
祁昭应了一声,加快脚步回了竹楼,上去后没见到谢慎,倒是看到一团毛茸茸的黑色朝着他扑了过来。
祁昭抱住,黑猫抱起来的感觉和猫大爷其实一点都不像,猫大爷圆嘟嘟的,很沉很可爱,黑猫就比较轻盈,高冷又优雅,眼睛像是琥珀。
祁昭最喜欢。
他抱紧了黑猫在桌后坐下,把之前编好的花环戴到猫的脖颈处,还顺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这是谢慎第二次收到祁昭编的花环,每一次都会觉得欢喜,喵了一声。
祁昭揉了揉他的耳朵,轻声问:“怎么还没有变回来?”
他知道谢慎其实是不太喜欢自己变成这般模样的。
黑猫叹了口气:“怕失宠。”
祁昭失笑:“说的这是什么话。”
他亲了亲黑猫的耳朵:“变回来吧,我想看看你。”
黑猫耳朵烫了烫,从祁昭怀里跳了下来,身上笼起一层淡淡的光,光芒散去后,谢慎缓缓出现在他眼前,瞳孔还带着些琥珀色,又慢慢归与沉沉墨色。
无论什么颜色,都好看。
祁昭抱住谢慎,满足的笑了笑。谢慎看着他,心顿时软成一滩水:“怎么了,在外面受委屈了?”
“谁敢在晚景城里让我受委屈。”祁昭扬眉一笑。
“刚才去哪里了?”
“去洒金街看了看,然后听说渡闻病了,就去了他那里一趟。”祁昭抬头,“我本来还想去看看秦修,结果一看到猫就给忘了。”
谢慎笑了起来:“那现在要去么?”
祁昭犹豫了下:“算了,还是晚一些的时候再去吧,我——”
话说到一半,却看着谢慎目光转向了窗外。
他顺着谢慎的目光看了过去,秦修正缓步走过来,神情慵懒。
见谢慎和祁昭都看着他,秦修挑眉一笑:“看什么,这是不打算给我开门么?”
祁昭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开了门,秦修走进来在桌后从容坐下,祁昭递过去一杯茶:“怎么样了?”
秦修知道他是问自己血脉是否稳了,笑了笑:“今后不用一直睡着了。”
这是好事,祁昭弯起眼睛:“恭喜。”
二人以茶代酒,各自抿了一口,祁昭紧接着想起来,秦修人好了,可能也就是要离去的时候了。
他忍不住朝秦修看了一眼,目光里带着犹豫。
秦修看出他在想什么,垂下眼:“之前你问我如何去留,我已经想好了……我不走。”
祁昭静静看着他。
明明秦修是心魔,但被这么双干净的眼看着,有那么一瞬间,秦修觉得祁昭把他给看透了,他的心思就那么完完整整的展现在他眼前,毫无保留。
他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末了,祁昭轻笑了一声,声音很柔和:“秦修,欢迎你留下来。”
秦修手指一颤,半晌,嗯了一声,声音很轻,但祁昭听清了。
他这次过来其实不只是想和祁昭说这些话,但说完这话后,之后的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四周陷入沉默,中间谁都没开过口,秦修低着头,祁昭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脸,但就是觉得他应该很难过。
一刻钟后,秦修狼狈的揉了把脸,动作不像从前慵懒,发泄一般的狠,他突然站起来,没让祁昭和谢慎看见他的眼,匆匆说了道别后出了门,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青石路的尽头。
祁昭觉得特别心酸,但秦修和秦戮走到现在这一步,合合分分只能他们自己决定,旁人插不了手。
他偏头看向谢慎,觉得细水长流的幸福着实不容易,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谢慎安慰的抚了抚他的手:“会好的。”
祁昭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片刻,感觉手里温热的皮肤成了毛茸茸的触感,黑猫跳到他怀里,软软蹭了蹭他的脸颊。
祁昭心里其实就是有点涩,没那么容易走不出来,低头也在他柔软的耳朵上蹭了蹭:“正午了,走吧,去看看今日小厨房做了什么好吃的。”
黑猫点头喵了一声。
祁昭抱着他站起来出了门,快拐弯的时候在长亭看到了秦修,他没回住处,站在长亭栏杆处垂着头发呆,手指无意识敲打着栏杆,意识到后蜷缩起来,仿佛受惊一般。
祁昭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过去。
……
之后的日子又回到了祁昭刚来晚景城时的模样。
上午时去洒金街和草木们闹闹,正午回来喂喂小黄鸡再和谢慎一同用膳,下午就去植木堂里看书向魏老请假,晚上与谢慎共浴,偶尔撸猫,夜深的时候再做些不正经的事,日子过的平和惬意,温柔也欢喜。
祁昭一直想着辛夷的事,日子过的越温暖,就越觉得他是心上必须要除去的刺,但无奈辛夷善隐蔽行踪,除非他自己出来,否则祁昭也没办法寻到他,只能先防备着。
几日后,祁昭修书给其余六城,六城对此皆是重视,书信来往数次后定了事。谢慎与植灵殿和长老府一同在晚景城外又加了三层结界,人事尽了,其他也就只能看造化。
日子一过数月,渐渐入了冬。
晚景城的冬日偏冷,不过祁昭不太畏冷,渡闻和孟然却是个怕冷的,里里外外围了几层,抱着手炉缩在那里动都不想动。
这日,清晨大雪,祁昭前往洒金街。
秦初和戚誉前几日因事出了城,所以店里就剩下了他一人,因着有赤火草在,里面不冷,祁昭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舒舒服服窝进了藤椅里。
不久,门上的藤木铃铛响了起来,祁昭回头看过去,来的人是孟然,他抱着手炉站在那边,身上裹了好几层,还披了件纯白色的披风,远远看过去像只毛茸茸的白熊。
孟然走进来,冻得牙都打战:“祁昭昭,我那里太冷了,到你这里躲躲。”
食肆里其实不冷,否则食客们哪里还能吃得下东西,但孟然就是觉得冷,到祁昭这里才会好一些。
他在祁昭对面坐下,惬意的叹了口气:“还是你这里好。”
祁昭把炭盆搁到他边上:“这个放你这里,小心些,别烧了披风。”
孟然点了点头:“我让魏怀做了点心和甜汤,一会儿就送来了,不是白来蹭地方的。”
“白来也没事。”祁昭失笑,“喝茶么,能驱寒?”
都说寒冬当饮酒,孟然底子不是太好,被魏怀管着滴酒不能沾,能有茶就觉得很满足了,毕竟意境在那里,就点了点头:“好好好。”
祁昭摇头笑了笑,开始温水煮茶,炉上的水雾渐渐在四周氤氲起来,孟然眼巴巴看着,没等到茶,倒是先等到了渡闻。
渡闻抱着太极幡走进来,先是小心翼翼隔在了后面,而后才匆匆到炭盆边上蹲下,不停搓着手:“好冷好冷。”
他之前病了两个月,看起来根本没见好,虽说不如之前苍白,但时不时会咳嗽几声。他没好全就又出来四处走,祁昭担心的问了许多次,渡闻无所谓摆手说没事,越沧虽说是沉默,但末了也没拦着他。
渡闻看着性子软,没心没肺,但心其实特别刚,决定的事没人没左右,一来二去,祁昭也不说了,只是细节上更照顾小神棍了。
现在,小神棍躲在炭盆边上,看起来特别可怜。
祁昭无奈唤了赤火草一声,后者会意,欢快的蹭过来把叶子贴在了小神棍身上,渡闻只感觉有源源不断的热度从背后传到他身周,渗进了骨子里的那种暖。
他惬意的眯了眯眼睛,孟然看着很羡慕,把胳膊伸过去:“我也想试试。”
赤火草很好说话,把叶子移到了他手腕,孟然很快也体会到了渡闻之前的感觉,突然眼巴巴的看向祁昭:“祁昭昭,这株赤火草卖么?”
赤火草瞬间惊悚:“祁昭昭,我还没把阿藤追到手,才不走。”
祁昭:“……”
祁昭无奈对孟然摇了摇头。
孟然失望的应了一声:“突然好想养一株火属灵植啊。”
边上小神棍认同的点了点头,祁昭不由笑了:“若是真养了火属草木,你们还不整日抱着不离手,越沧和魏怀能答应?”
毕竟二人还指望着夜里自家的小道侣能因为怕冷缩进他怀里,难得的主动。
孟然和渡闻对视一眼,齐齐朝祁昭看过来,眼睛黑白分明:“祁昭昭,你很懂哦。”
祁昭干咳一声,低头摸了摸鼻子。
小神棍摸着下巴笑了笑,刚要说话,看到祁昭一挑眉,心里清楚后者又要说他生病的事,急忙转了话题:“说起来,以前我过来秦修都在的,最近怎么没见着他?”
祁昭的心情突然就低落了下去。
秦修其实过的很不好,他平日里没事做,便喜欢到灵植店里和草木们待在一起,从晚景城的秋日开始,到现在树叶凋零,白雪皑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发呆。
大概也就是从七八日前开始,他突然不再继续在窗边待着了,每日清晨出去,夜里才会回城主府,祁昭最初还以为他的倦了想四处走走,后来他无意间在城楼处瞥见了秦修,后者面无表情坐在那边,遥遥看着天墟城的方向。
他穿的很淡薄,仿佛不会冷,衣袍在风里猎猎作响,眼神比周围的雪还淡薄。
祁昭叹了口气。
孟然的食肆就在祁昭隔壁,对秦修的状态是知道一些的,闻言也没有作声,渡闻心很细,立即再次转了话题,指了指桌上的茶炉:“是不是煮好了?”
祁昭下意识看过去,发现确实是好了。
他给孟然和渡闻斟了茶,茶水很烫,不能入口,但抱着也是享受,祁昭却又不由自主想起了秦修,今日雪厚,外面冷的很,秦修只穿了单衣,不知道受住受不住。
秦修心里苦,也舍不得,仿佛只有让自己疼,才能勉强隐忍下去。
看出他心神不宁,渡闻叹了口气:“要不你去找找他吧。”
“嗯?”
“这世上有许多人,一步步从最苦的时候煎熬过来,疼过,也就有个畏惧。这些人里,有些人能在岁月流逝里走出来,另一些人却不能,秦修就是这样的人,祁昭,你还是多找他说说话吧……这里你不用操心,我和孟然在,能看的住的。”
祁昭知道他说的没错,点了点头。
二人便笑眯眯朝他挥了挥手:“祁昭昭,回见。”
祁昭点了点头,回身将披风穿好,想了想又取出一件抱在怀里,这才出了门。
门外寒风彻骨,夹杂着雪,吹在脸上刺刺的疼。
饶是祁昭不怕冷,刚出来的瞬间也不由打了个寒颤,想着城楼上的秦修,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城门很快便到了,祁昭停下,抬眼便看见了秦修,后者腰身挺立站在那里,睫毛上都盖着雪。
他一步步走上城楼,秦修正朝着天墟城的方向发呆,没动弹。祁昭将披风盖在他身上,秦修回头,见是祁昭后笑了笑:“你怎么上来了?”
“来看看你。”祁昭直起身,差些被城楼上的风吹倒。
秦修急忙扶住他,带着他走到避风处:“我没事,城楼风寒,你还是早些回去罢。”
祁昭摇了摇头,眼睛坦坦荡荡看着他:“你想回去了么?”
秦修手指一顿,他自然清楚祁昭说的回是回哪里,不由沉默了。
城楼上寒风呼啸,远处似有喧嚣。祁昭没动,静静等着秦修,良久,才听到面前的人低低开了口:“……我怕。”
这声音,在尾音落下的瞬间便隐进了风里,但祁昭听清楚了。
说完这二字后,秦修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神突然痛苦起来:“我最近,总是梦见他……我不明白,明明七情六欲我都还给了他,为什么我还是得不了清净?”
祁昭张了张口,心里其实有答案,但不能说,可即便他不说秦修也清楚,他仓惶笑了笑,声音特别涩:“因为我还念着他。”
一句话,七个字。
这七个字仿佛用尽了秦修所有的力气,他靠在城墙上,慢慢遮住眼:“是不是很可笑,我爱他半生,末了换来穿心一剑,却还是想着他……太作践了。”
祁昭想给他说这不是作践,他和秦戮神魂想连,之所以念着秦戮,是因为秦戮念着他,但话还未出口,却就已经没法说了。
他听见秦修喉咙间传来一声极浅的哽咽声。
人压抑太久,总是容易崩溃。
可秦修不需要安慰,他摆了摆手,手还遮在眼睛上。城楼上风雪又大了些,风雪里,秦修放下手,眼睛清清淡淡,之前那些情绪尽数被掩藏。
他一眼瞥见祁昭眼底的心疼,回头又朝天墟城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笑了笑:“祁昭,其实我很想回天墟城,但我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诛心的滋味太痛,比风雪刺骨疼太多,承受一次已经足够,我不如聂槃,这一生……受不起第二次了。”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可就是这样,才越让人觉得压抑。
祁昭心口闷的很,秦修上前将他有些松了的披风带子紧了紧:“好了,城楼风雪最甚,若是你被冻坏了,谢慎恐怕要找我麻烦……回去吧。”
他又成了惯常慵懒的模样,明显已经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祁昭只得点了点头,秦修便懒懒一笑,和他一同下了城楼。
二人一起朝城主方向走,秦修走在前面,从始至终都没回过头,拐角时,祁昭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茫茫白色,远处的山隐在风雪里,什么都看不到。
第83章 第83次不正经
之后秦修没再去过城楼。
祁昭怕他心里熬不过去; 小心翼翼观察了几日,后者一如既往的慵懒模样,只是话比从前更少了; 沉默看着窗外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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