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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城主总是不正经-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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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戮愣住了,手指握紧看着秦修。
  秦修却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突然伸手将前襟的盘扣解开,又用力一扯,胸口一道狰狞的伤疤落入秦戮的眼,如针芒刺心,密密麻麻的疼。
  秦修对上他的眼,仓皇笑了:“是不是很难看?”
  秦戮嘴唇颤抖起来。
  “太难看了,我自己都这么觉着。秦戮,这道疤痕永远消失不了,一到阴冷时候,它就隐隐作痛,熬到整夜睡不着,我用尽全力去捂它,却如论如何都捂不热,慢慢的,我就清楚了,它好不了了。”
  “我没办法,秦戮。”秦修手覆在那道伤疤上,“我就算再下贱,也总是会长记性的。就像现在,只要看见你,我这里就疼,那滋味太疼,太难熬,我承受不住,也永远忘不了……秦戮,你要我怎么和你回去?”
  这是他第二次问秦戮怎么和你回去,秦戮看着他,只觉得眼睛干涩,秦修却突然笑了,自问自答一般缓慢摇了摇头:“秦戮,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我最爱你的那些年,最愿意倾尽所有情意的那些年,最难熬最苦的那些年,所有目光从始至终只追随你的那些年,回不去了。
  四字出口,秦戮心骤然一痛,干涩的眼从下而上涌起酸意,眼前都被模糊。那阵疼融进血脉,渗入五脏六腑,又刻在骨子里,疼的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在疼,秦修其实比他更疼,缓慢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妄自洒脱,慢慢后退几步转过身去。
  秦戮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被一只手紧紧攒着,撕心裂肺的疼,恍然间,那些被他错过或者刻意忽略的瞬间突然重新在他眼前一一掠过,温暖的欢喜的苍凉的,林林总总,最终化成了刺骨风雪和风雪里的人。
  “秦修……”他低哑的声音开了口。
  秦修脚步一顿,却到底是没回头,刚刚唤住他的人却不再说话了。
  他们在这边僵持,那边祁昭也是看得心惊胆战,他看得出来秦修和秦戮现在的情绪都很不稳,二人都是偏执之人,很容易出什么事。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远处秦修重新迈出了脚步,秦戮站在后面看着他,目光死气沉沉,但什么动作都没有,看起来很沉静。
  祁昭不由松了口气,但就是这么晃神的一瞬间,秦戮手里突然出现了那柄深蓝色的长剑,什么都没说,反手直直朝自己的心口刺了进去。
  “秦戮!”
  祁昭瞳孔一缩,秦戮的剑是诛邪之剑,他神魂深处有魔障,寻常人根本救不了,而祁昭也没有足够的东西来为他重塑了。
  深蓝长剑和着风雪,不带犹豫便朝着血肉刺入,风雪里须臾间伴上了血腥味,鲜红色的血沿着剑身一滴滴落在雪上,刺目的红。
  秦修不知是什么时候回神的,站在秦戮眼前,手死死握着剑身,掌心被割破,却浑然不觉,双目赤红看着秦戮:“秦戮,秦戮,秦戮!”
  他猛地把剑甩了出去,剑身落在雪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秦修的声音却比那还沉闷压抑,一字一顿说:“你是不是想逼死我,是不是?”
  秦戮的眼睛也红了:“秦——”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我那么喜欢你,喜欢到这颗心千疮百孔,不够么?还不够么?!”秦戮嘴唇煞白,“你现在是要做什么,拿命还我?你还得起么?!还是你还觉得我不够下贱,非要亲自看见我舍不得,把我最后残留的余地也抹去了才肯罢休?”
  “现在够了么,你看够了么?秦修就是下贱之人,所有苦痛都熬了还是舍不得你,你心里是不是特别得意?秦戮,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你知不知道?!”
  他压抑的太久,歇斯底里吼出来后,突然间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狼狈的蹲下去,沾着鲜血的双手不停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快要崩溃:“你凭什么对我,凭什么?”
  秦戮的心疼的快失去知觉。
  秦修应该是慵懒自由的,像风一样四处走,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落满的光,骄傲得很。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秦修时,那人穿着墨色长衫,手提酒坛坐在树枝上朝他笑,而后说。
  “既然已经以杀证道,那还有什么好值得伤心的,不用怕,今后你的痛和七情六欲由我担着,你将拥有无上的荣光,天墟城为你所有,从此之后,天下人哭,你都不会哭。”
  那时春光明媚,笑着的人眉目也张扬。
  可后来呢?
  毁了。
  都被他给毁了。
  秦戮眼睛骤然湿了,被风雪一拂,冰得生疼,他上前一步,狼狈的在秦修身前跪下,后者崩溃撕扯着头发,喉间不断发出困兽般的声音,秦戮小心翼翼把他的手握在手里,慢慢环住他,声音沙哑:“秦修,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秦修却仿佛听不见,无神喃喃着重复那句话:“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秦修紧紧抱着他,眼睛酸的快落泪:“是我做过了,我会对你很好,再也不会了。”
  秦修一遍遍说,他就一遍遍应,声音掩在风雪里,有种难以言叙的的仓皇。
  祁昭看着他们二人情绪都不稳,担心的皱眉,手却被谢慎握住了,他看过去,谢慎轻轻摇头:“让他们自己缓缓,已经走到这一步,能不能成只能看他们自己。”
  祁昭抿了抿唇,轻轻嗯了一声。
  周围的人也很有眼色,知道这时候他们任何人最好都别掺和,便各自离去了。祁昭和谢慎是最后走的,临到拐角处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秦修因为情绪失控已然昏了过去,秦戮抱起他,沉默着朝背后的院落走去。
  背后须臾之间,风雪大作。


第88章 第88次不正经
  这场雪连着下了三日。
  三日后,雪停; 日光晴朗。
  这日清晨; 祁昭到暖阁去给草木们浇花,草木们自上次喜宴后就没见过他; 甚是想念,叶子欢快的晃动:“祁昭昭,么么哒!”
  背后跟着一众植物的叽叽喳喳。
  “祁昭昭; 如今年节也过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洒金街?”
  “嗯嗯嗯,还有还有; 那日我在你旁边见着一个穿绛红襦裙的大美人儿; 哎嘿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呀。”
  “你傻了吧; 那是男孩子!”
  “男孩子怎么了?大不了断袖走一波,你看火火都能把阿藤骗回家,说不定我努力努力也行。”
  “这能一样么; 火火脸皮厚; 阿藤又好骗; 人家的道侣可是陆煎水; 你的命还要不要?”
  “……”
  之后的话就不知道被岔到了哪里去。
  祁昭迅速抓住重点; 提着花洒的手滞住,猛地回头朝赤火草看过去:“你和阿藤怎么回事?”
  赤火草佯装羞涩低头; 嘿嘿笑了一声,叶子尖尖往青藤叶那边一勾:“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呀,么么哒!”
  青藤叶也不好意思的垂下的叶子; 羞涩默认了。
  祁昭:“……”
  祁昭心情很复杂,莫名有种自家养的白菜和猪互拱了的感觉。
  赤火草有颗敏感的少女心,迅速察觉到了祁昭眼里的嫌弃,不由炸毛:“祁昭昭你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我会待阿藤很好的,比谢城主对你还要好!”
  话音落下,祁昭还没说话,谢城主的脑残粉们先不满了。
  金钱草揪了一枚果子丢过来:“你说事就说事,扯什么谢城主,你有人家谢城主好看么?”
  灵泉草和龙牙草跟着附和。
  “你有人家谢城主有钱么?”
  “你有人家谢城主的腹肌么?”
  “你有人家谢城主声音好听么?”
  “……”
  赤火草寡不敌众,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偏偏青藤叶是被谢慎买回来送给祁昭的,对他忠心的很,也不会护它,顿时更伤心了,委委屈屈窝到了角落。
  金钱草平日里被它欺负惯了,还觉得不解气,又揪了一枚果子朝它身上一扔。
  祁昭忍不住笑了,捏了捏它的叶子:“别揪果子了,今年长的本就不多,再揪下去光秃秃不好看,开春后找道侣就不容易了。”
  找道侣是大事。
  金钱草深以为然,小心翼翼摸了摸自己的果子:“那我可得护好。”
  怎么能这么可爱?
  祁昭笑眯眯顺着它的叶子在果子上摸了摸,偏头叮嘱赤火草绝对不能欺负青藤叶,听见后者可怜兮兮应下后,重新提起了花洒。
  两刻钟后,草木们浇够水,舒舒服服伸展了枝叶:“祁昭昭,么么哒!”
  祁昭笑了笑,把空了的花洒放到一边,又给几株草木修剪了枝叶,出了暖阁。
  虽说雪停了,但角落积雪未散,化雪时天寒,刚出去顿觉寒风刺骨。
  祁昭紧了紧披风,匆匆朝住处走去,刚走过长亭,遥遥看见身着白衣的人站在长廊尽头,似乎是在等他。
  是秦戮。
  祁昭一愣,自三日前秦戮抱着秦修回了院落,他们二人就没再出来过,风月事祁昭不好插手,只命人按时前去送吃食,其余便不管了,于是也对他们之间后来的事一无所知。
  如今秦戮突然出现,看着情绪也还算好,难道是和好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祁昭也走到了秦戮眼前,拱手道:“秦城主。”
  “祁先生。”秦戮颔首,抬头淡淡看着他,“我能与你说说话么?”
  “好。”
  祁昭应下,二人往前走了一段,在凉亭处坐下。秦戮说是想与祁昭说话,真正坐下后却不坑声了,祁昭也不急,静静等着。
  许久,秦戮垂眼,淡淡道:“他同意同我回去了。”
  祁昭对此并不意外:“恭喜。”
  “但我想,他虽同意了,却可能并不愿意,他……只是心软罢了。”
  “而且你还利用了他对你的心软和舍不得。”祁昭说,“秦修虽是心魔,能看穿人的心思,但他其实干净的很,论城府连你分毫都能不及……秦戮,如今你得偿所愿,我说其他都没必要,但你应该清楚,你之后要做什么。”
  秦戮睫毛颤了颤,低声说:“我知道,我会待他好。”
  “望你莫要食言,秦戮,再不会有别人能像他这般喜欢你了。”
  秦戮沉默着点了点头,祁昭便不再说话,起身朝凉亭外走去,刚走了两三步,听到秦戮轻声开了口:“原本,我以为你会阻止我,毕竟……”
  毕竟他伤尽了秦修的心,而祁昭与秦修关系极好,自然对他颇有怨言。
  祁昭却摇头笑了笑,回头看他:“秦戮,我是灵植师。”
  秦戮目露疑惑,不知道他这话和那有什么关系。
  “当时在凤凰山,我分明什么都没做,见不老树也不多,它却把树枝给了我,你真以为我不清楚是为什么?还有在白泽禁地的时候,你在,我感觉到了。”
  祁昭看着秦戮:“灵植师的草木感知力与身俱来,我眼睛可能没看见你,但感觉不会错。”
  说罢,他摆了摆手,重新朝外面走了去,快要走到拐角处时,听到身后又有清清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祁昭,我会待他好的。”
  祁昭笑了笑,脚步未停,走了出去。
  ……
  之前喜宴结束后,来往宾客便各自归去,六城留下来的只有岐木城和天墟城。
  又过五日,他们也要走了。
  陆作冰似乎还和陆煎水闹着脾气,抿唇站在边上不说话,被后者微笑着摸头杀,红着耳朵跟着他上了马车。
  祁昭看着,觉得陆作冰的出息和他也差不多了。
  这么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他抬头,秦修站在他眼前,慵懒一笑:“小朋友,想什么呢?”
  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衣袍,衣袖和下摆绣着暗纹,是秦戮的,倒是很衬他。
  祁昭笑了笑:“在想你就这么走了,不知下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有缘自然会见。”秦修说,“若是你实在舍不得,我留下来陪你就是。”
  秦戮目光淡淡看过来。
  祁昭低头摸鼻子,很是怂,秦修失笑,回头看秦戮:“我想和小朋友说说话,稍后就过去。”
  秦戮知道他的意思,虽然不愿,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回了马车。
  秦修带着祁昭上了城楼,天晴着,城楼上和地下的积雪已经消了,远望过去坦荡晴空,秦修笑了笑:“从前我在这里看天墟城,风雪冷的很,总觉得心都热不起来,现在换个时候看,倒是还好。”
  祁昭看着他:“那你的心,现在热了么?”
  秦修沉默了,良久,淡淡开了口:“还是寒冬时日,回暖并不容易,还是再看看,毕竟眷恋春天,可能一步步走着,温暖的时候就到了。”
  祁昭笑了:“秦修,一定要好好的。”
  秦修颔首,之后没有回头,就这么定定看着祁昭,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上前一步,用力抱着祁昭,认认真真开了口:“祁昭,多谢。”
  祁昭轻轻在他脊背拍了拍,没有说话。
  城楼上风掺杂着凉意,掠过上面旗帜,猎猎作响。
  声音里,秦修松开手,退后一步,又是往日慵懒模样,声音很轻:“好了,下去吧。”
  祁昭点头,二人走下城楼,秦修没再回头,直接上了马车,祁昭在谢慎边上站定,看着眼前的马车渐渐远去,最终在远处成为一个模糊的点。
  手突然被人握住了。
  祁昭回头,谢慎握着他的手,目光却还是看着前方,看上去很是正经。他不由笑了,反手握住谢慎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谢慎目光缓和,低低嗯了一声,二人执着手转身,缓缓进了城。此时正月已经快要过去,街道上又热闹起来,摆摊的晒太阳的笑闹的,往来喧嚣。
  看见谢慎和祁昭,众人眼神亮晶晶,但怕城主生气,只好偷偷看,祁昭凑近谢慎,小声说:“晚景城的人们都很可爱。”
  谢慎偏头,祁昭笑弯了眼睛,接着说:“和你一样可爱。”
  谢城主眼尾忍不住挑了一下:“嗯?”
  祁昭笑眯眯看着谢慎,不语,眼前却突然一暗,谢慎低头与他额头相贴,眼神温柔极了,而后轻声说:“没你在床上可爱。”
  祁昭:“……”
  小傻子耳朵上的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到了脖颈。
  谢慎眼里蕴起笑意,牵着愣住的小傻子往前走,脚步缓和。
  背后,众人一脸凝重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虽然什么都听不到,但看着就是不正经的。
  啧啧啧,干得漂亮。


第89章 第89次不正经
  之后的日子与从前并无不同。
  养花撸猫煮茶逗逗鸡,偶尔和谢慎一起出去游湖; 过得比之前还要平静。
  等到晚景城角落里冬雪彻底消去; 枝头染上新绿,这年的春天终于是到了。
  清晨; 祁昭去了洒金街,花洒刚提起来,就听见门上的藤木铃铛响了; 渡闻抱着太极幡走进来:“祁昭昭!”
  祁昭不紧不慢给龙牙草浇水:“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你还不知道?”渡闻欢欢喜喜走过来; 把太极幡往边上一放,上面铁口直断四个大字随着他的动作垂下来; 正好落在祁昭眼前。
  祁昭瞅了一眼:“……渡闻; 你的字好丑。”
  “哪里丑了; 没眼光。”渡闻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又笑起来,“来来来我们说正事; 再过几日就是拾春节了; 你也不准备一下?”
  “嗯?”
  拾春节祁昭听谢慎说过; 知道晚景城每年春天都会有这么一次; 但具体做什么祁昭是不清楚的; 谢慎应当也说过,但当时祁昭已经被他折腾到昏昏沉沉; 没记住。
  “该如何过就如何过,还要特意准备么?”
  祁昭往边上移了一步,继续浇水; 渡闻凑上来:“一看你就不清楚,拾春节是一年最开始的时节,这日城中人都要着新衣,燃灯许愿,来年才能平安喜乐,尤其是——”
  祁昭疑惑看着他:“什么?”
  “尤其是像你和谢城主这样刚结发的人,那是要一同放天灯的,怎么能不重要?”
  他眼里满满的全是戏谑,祁昭笑了:“那你应该趁早和越沧结亲,到时候去燃天灯,岂不是更好?”
  “……咳。”渡闻幽幽看着他,“你学坏了。”
  “还好。”祁昭笑眯眯说,“不过我说的这也是正事,你真的不打算好生考虑?”
  渡闻手指捏着太极幡,半晌,扭捏着开了口:“其实我和死奸商,嗯……三年前就成亲了,当时还没认识你,所以你不知道。”
  三年前?
  祁昭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挑眉,意味深长看向渡闻。
  小神棍瞬间炸毛:“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同他自小就认识,如今年岁二十五,结亲不是正常的事么?”
  “是是是。”祁昭从善如流应下来,顺毛道,“那拾春节究竟要准备些什么?我不是很懂,还是要你教教我。”
  渡闻瞥了祁昭一眼,确定他的神情还算认真,这才满意了,欢欢喜喜开了口:“其实也不需要准备什么,这种时候要的不过就是心意,亲手做样东西,在点天灯的时候送给谢城主就是。”
  说着,又认认真真补充道:“嗯,还有还有,你记得弄两个藤木环,中间用红绳连起来,到时候你和谢城主要带上它们,可千万不能断了。”
  红线易断,藤木易折,也就是说要一直牵着手。
  祁昭摸了摸鼻子:“好。”
  渡闻是过来人,看祁昭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气横秋道:“不用紧张,大不了到时候你跟着我,渡半仙手把手教你。”
  祁昭忍不住笑了:“还是算了,越沧恐怕是不会同意。”
  “死奸商的想法一点都不重要。”
  渡闻啧了一声,满不在乎摆了摆手,最后一字的尾音刚落,却听着门口有人沉沉开了口:“是么?”
  小神棍晃着的手立即僵了,他回头,越沧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抱臂站在门边挑眉看着他,因着渡闻方才进来时没关门,所以藤木铃铛也就没响。
  祁昭缓缓一笑:“越沧。”
  越沧应了一声,目光却没从小神棍身上移开,淡淡道:“过来,我们回家。”
  渡闻其实是不愿意回去的,但方才说人家坏话被捉到,很是心虚,怂怂的吸了吸鼻子:“……好吧。”
  他抱起太极幡,有气无力朝祁昭挥了挥手:“祁昭昭,我回去了。”
  祁昭笑着点头,渡闻走到门边,越沧一手将太极幡接过来,一手握住小神棍的爪子捏了捏,和他一起出了门。
  铃铛响声过后,藤木门一开一合,周围重新静下来。
  祁昭摇头笑了笑,把边上的花洒提起来,继续为下一株草木浇水。
  黄昏时,祁昭关了灵植店的门,回城主府。
  回去前去了隔壁食肆一趟,孟然愁眉苦脸窝在角落里,也在为拾春节要做的东西发愁。
  愁苦的小老板什么话都不想说,把装着小点心的食盒递给祁昭后便重新窝了回去,祁昭失笑,与魏怀道别后转身出了食肆,门刚推开,一眼便看见了谢慎。
  他站在的街道的另一端,黄昏时沉沉的光洒在他身上,好看极了。
  祁昭走过去:“等久了么?”
  “刚来。”
  谢慎把祁昭手里的食盒提过来,二人一同往城主府方向走,回去的路上,祁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提起了拾春节的事,听他说完,谢慎缓缓笑了笑:“其实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人在就好了。”
  话虽这么说,但祁昭知道谢城主是又是在假正经了。
  他前几日回来寻谢慎的时候,分明看见了后者在偷偷雕木雕小人,那时他以为谢慎是嫌成亲时做的粗糙,又想重新来,但现在看,背后的意味就又多了一层了。
  明明在认认真真准备,嘴上却说着无所谓。
  可爱,想嗯哼。
  祁昭没有拆穿他:“那可不行,只是你我见第一次过拾春节,还是要用点心。”
  谢慎耳尖颤了颤,故作镇定嗯了一声。
  此时初春,湖边的花树开了,花瓣随着风拂过来,沾在谢慎发梢肩上,衬着略红的耳尖和清清淡淡的脸,反差萌到了极点。
  祁昭忍不住换了一声:“谢慎。”
  “嗯?”
  谢慎回头看他,祁昭在他回头的瞬间,倾身上前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吻,而后退开,弯着眼睛朝前走,耳尖也有点红。
  主动撩人的祁昭很可爱,撩完人自己却先脸红的小傻子也很可爱。
  谢慎眼里缀满了笑,手指在祁昭方才稳过的地方碰了碰,抬脚跟了上去。
  ……
  之后几日,谢慎在偷偷刻木雕,祁昭也开始准备拾春节要用的东西。
  藤木环对祁昭来说很简单,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做好了,孟然和渡闻过来溜达的时候看见,觉得祁昭做的木环比他之前见到的都好看,蹭着要学,祁昭无奈教了,二人便欢欢喜喜回去了。
  他们走后,祁昭才把方才匆忙塞到桌下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一本书册,一共只有二十几页,前面的是图画,末页是字,中间还有大概八九页是空白的。
  这就是祁昭想送给谢慎的东西,前面的图是他亲手所绘,都是他觉得谢城主最好的时候,末页也是他亲手所写,是……咳。
  【不就是情书么,你连猫耳诱惑都做过了,要不要这么纯情。】
  “你没有过道侣,不懂的。”祁昭幽幽说。
  小九一噎:“不带你这么揭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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