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卫小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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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

“恭送师父。”卫界忙躬身行礼把云中天尊送出，又转回身对众人道：“我立刻准备马车，把卫小七送回去。”说完疾步出去了。

花如蝶拿起床上的大衣给卫小七披上，然后一把抱起她，向门外走去。此时卫小七脸色已是蜡黄，看来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李阳走过来拦住。道：“花兄，我来抱小七吧。”说着伸手要接过他抱着的小七。

花如蝶一错身闪开了，哼了一声。说道：“不敢劳你大驾。”说完便当前走了出去。李阳怕伤了小七，不敢跟他硬抢。只好在后面紧紧跟着。

他们走到云中宫的大门时，卫界已经备好了马车在门口等着了。他果然是个细心地，车里还铺上了厚厚的垫子。

花如蝶把卫小七抱上马车，轻轻的放在垫子上。花飞蝶也上了车，扭头对正要上车地李阳道：“你就不用去了。你现在是朝廷钦犯，现在进京会有性命之忧。”

李阳摇摇头，苦涩的一笑道：“小七此次被下毒多半是为了我，我若不回京，就怕下毒之人不肯救他。”他此时已隐隐猜到下毒之人虽是卓敬，但绝对不是卓敬自己地意思，卓敬并不喜欢小七，巴不得她走的远远的，哪会有强留她在身边的可能。

李阳又想了一下。整个京城之中到底谁能指挥的了卓敬做这样地事情，然后想到，只有当今万岁皇上。而会让卓敬在他临逃离京城之前下毒。为了自己的可能性很大，只要能救卫小七的性命让他做什么都可以。而且放花如蝶和花飞蝶兄弟俩带小七回京。他也不放心，所以他是必须回京的。

“那我也去吧。”见四人都上了马车。卫界本已经走了，又转了回来，他也是不放心卫小七，若小七因中毒太深死在了道上，他可就要遗憾终身了，更重要的是他会些医术，或许一路之上能拖延一下小七的病情也未可知。

一辆原本很小的马车，一次坐进去五个**，实在是很拥挤，卫小七望着几个大男人极不情愿的挤*在一起，而又都不想碰到对方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抿着嘴笑了一下，立刻换来几人地白眼，连忙绷住脸不敢再笑了，赶紧以一张虚弱的脸对着他们。

花飞蝶很不给面子的一瞥嘴道：“云中宫就这么穷吗？也不多给派辆车。”

卫界苦笑道：“没办法啊，今日是九大门派聚会，能用地车辆实在不多。”他出门之时都没有向师父禀明，此时心中难免有些惴惴，很怕等他回来时师傅会责怪他，所以此刻一脸的苦闷。

“先凑合一下吧，到前面地市镇再买辆车。”李阳在一旁说道。

众人这才点点头，都把目光投向了斜*着地卫小七，此时的卫小七很是萎顿，不过从她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愁苦之色，她从来都是那么有精神，哪怕知道自己明天就死了，此刻依然都能笑得很灿烂。

卫小七实在看不惯平时总欺负她地这些人露出这种怜惜的表情，抬起手狠狠搓了几下自己的脸，使脸上暂时带些血色，然后笑着对几人说：“我又不会死，干嘛这么看着我，人家会害羞的。”

你这种人知道什么叫害羞吗？几人脸色顿黑，都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花如蝶嘴最损，说道：“你要会害羞，母猪都会上树。”

她会不会害羞跟母猪会不会上树有联系吗？卫小七一脸疑惑的望着花如蝶，等着他解释一下。

李阳道：“小七，你不用理他这些话，躺着好好休息一会儿。”说着又往花飞蝶的身上*了*，想尽量给卫小七多腾出点地方来。

花飞蝶被挤得厉害，忍不住说道：“李阳，再挤我就出去了。”

卫界见这么小的地方实在乘不下这么些人，便道：“我出去和车夫挤一挤吧。”说着就一点点的向外面挪去，几个人挤成一团连动一下都困难。

花如蝶一把拦住他，说道：“你别去了，我去吧，你在这里照顾小七。”他知道卫界懂医道，有他在身边，小七还安全一点。

第六十二章　李阳的忧伤

马车来到了前面的一个小镇上，卫界就急匆匆地下车去镇里买马车了，这一道走来，李阳和花飞蝶大腿都坐麻了，后腰和脊柱骨都是酸疼酸疼的，挤成一团的日子实在不好过，最要命的还是和个男人挤在一起，所以车一停，两人就先后跳下马车，趁机会活动了一下筋骨。花如蝶身体倒是还好，没有半分的不适，就是脸色有些难看，这一路走的大多是土路，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被暴了厚厚的一层土，看起来颇像一只大个的灰老鼠，惹得花飞蝶和李阳两人好一阵讪笑。

云中宫所需的各种日常用品大都在这个市镇采购，所以卫界对此地很是熟悉，用了没多久就带着一辆马车和一匹马回来了，好换骑着一路兼程赶往京城。

卫界懂医术，要一路照顾卫小七，自然由他和卫小七共乘云中宫的马车，花如蝶三人乘另一辆，李阳想去坐卫小七乘的那辆马车，还没等攀上车辕，就被花如蝶拎着后脖领子给拽了下来，然后像扔麻袋一样给扔到了后面的马车上。李阳恨的咬牙切齿，脸色连变了好几变，若是往常时刻即使明知打不过，也要跟花如蝶大干一场，可此时，一想已经昏迷了的卫小七只好忍住，垂头丧气的坐进另一辆马车，再也不愿看花如蝶一眼。

李阳觉得自己时运一直很不济，他每次想跟卫小七亲近的时候都会被人打扰，在京城的时候有公子易和卢子玉，现在有多了花如蝶和花飞蝶，只是不知道他的苦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啊。

这一路之上日夜兼程，晓行夜宿。约走了半个月才到了京城，其间卫小七一直处于昏睡状态，而且也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刚开始头还痛，只一两天便不痛了。就是想睡，吃着吃着饭都能睡着，经常一边嘴里嚼着东西，一边打着呼噜，看得在场的几人都是哭笑不得。

又回到了京城。几人地心里都有着不同的感受，花如蝶和花飞蝶是到哪里都无所谓，同样是钦犯，他们就比李阳显得潇洒适意的多，一点也没有被通缉地惊慌感觉。

而李阳此时最担心的是卫小七地病情，看她每天都睡不醒的样子，他的心都痛了，如果只有要了他的命才能救小七，他也是心甘情愿的。当时卫小七把他从运天监狱救出地时候恐怕也没想到过她自己的安危，所以即使不是因为他对小七的这份感情，而只是为了还小七的恩情的话。这条命也完全可以为她舍的。

穿过京城最繁华的大街，来到梅子胡同。马车在飞凤别院门口停下。李阳知道要救小七只能把她送到这里来，所以一进京城就吩咐车夫往这里赶。飞凤别院的守卫一切如常。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主要是心态不同了。几人匆匆忙忙的把卫小七抬了进去，放在床上，招呼一个丫鬟过来给卫小七换了身衣服。然后花如蝶对李阳说：“赶紧把那个什么卓敬找来吧，让他给小七拿解药。”

李阳点点头，忙转身跑了出去，到外面骑上马直奔卓敬地府衙而去。

卓敬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半个时辰之前，他正在运天府衙与几个官员商量京城治安的各项事宜，李阳就跑了进来，话也不说，挥起拳头，一拳打在他地脸上，顿时打得他左脸肿了老高。

有人认出了李阳，知道他是个朝廷钦犯，大叫着，招呼官兵进来捉拿。卓敬擦了擦脸上的血，抬手示意屋里地人都退下，然后对李阳强笑道：“既然走了为什么又回来。”

李阳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眼角都渗出血来，此刻他把卓敬简直恨之入骨，便冷笑道：“你自己做地事，还要问我，小七现在有性命之忧，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

卓敬一怔，他平生只被打了几次，有两次都是被李阳所打，而且都是为了同一个人。恐怕也只有卫小七才会令他如此的失去理智，便长叹一声说道：“小七地事不是我要做的，我也是被迫而为，而且她不会有性命之忧的，那人不会伤她性命的。”

“那人是谁？”李阳厉声问道

“我不能告诉你。”卓敬摇摇头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皇帝的一条狗，除了他能指挥的动你，别人还有谁。”李阳现在是气愤已极，都有些口不择言了。

卓敬冷冷一笑道：“你最好理智点，别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李阳也觉得自己火气太盛，再冲卓敬发火也于事无补，便强压着怒火一把揪着卓敬的脖领子把他从府衙大厅里往外拉，边拉边道：“不管怎么样，先把小七救醒再说。”

“我自己去就好。”卓敬用手掰着李阳的手腕道。

李阳见他同意，撒了手，两人就一前一后的来到飞凤别院。

进到屋内，卓敬几步上前，先查看了一下卫小七的脸色，又过去抬起她的手给她摸了摸脉，他自小熟读四书五经，医书著作也看了不少，可以算是半个大夫了。看了一会儿，卓敬对屋里的几人道：“你们都离开这里吧，去哪里都行，一会儿就有人过来看小七，你们在这里不方便。”

然后又转脸对李阳说：“你赶紧离开京城，小七不会有事，反倒是你，若被抓住了，则必死无疑。”

“我不会走的，没有了小七，我一个人到哪里都没什么意思。”李阳摇摇头道。他此时很有些心灰意冷，他父兄已经被处死，家里的人也死的死走的走，他七岁丧母，到今天为止身边已经没半个亲人了。如果卫小七再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真的不想活了，所以此刻在小七没有脱离危　fsktxt。ｃōｍ险地时候他是不会走的。

卓敬见他一脸的坚定也不强求。只对几人道：“我有个小院子，你们可以去暂时躲避几日。今日在府衙看到李阳地事我会压下来，至于你们有没有事全看皇上的决断了，我也无可奈何。”说到这儿时，卓敬忍不住长叹一声，他们家世代蒙受皇恩。说他是皇上地狗也好，是驴是马是什么都好，他都不可能做出违背皇命之事，此时肯为他们提供避难所对他来讲已是做到极致了。

李阳和花如蝶几人知道卓敬是好意，也觉得没必要再难为他，都点点头，从别院里出去。卓敬对他们讲明了他的小居的位置，让他们自行前往，自己便匆匆的奔皇宫而去了。卫小七回来这么重大的事必须要禀报皇上，而且只有皇上一人能救小七。

李阳来到上书房地时候，思毓正在埋头批改奏折。卓敬忙上前跪倒行礼，这一两年思毓越来越有皇帝的派头。一言一行直接都透着无尽的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思毓知道是卓敬，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一边继续看着奏折，一边轻声问道：“什么事？”

“启禀皇上，卫小七回来了。”卓敬恭敬的答道。

卫小七的名字果然很有震撼力，思毓闻言，噌的抬起了头，声音有些发颤，道：“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这话又似是在问卓敬，又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时之间卓敬也不知该怎么回话。

思毓忽然站起来大叫道：“李维汉，李维汉何在？”

大太监李维汉正站在门外，听到皇上召唤，忙抢步进来，跪地道：“奴才李维汉见驾。”

“你和卓敬到飞凤别院去接一个人，给我小心伺候着点。”思毓此时也无心再批奏折，把手里的奏章往桌上一扔，吩咐道。

“遵旨。”李维汉磕头接旨，然后和卓敬一起走出殿外。

到了外面，李维汉小声地问卓敬道：“卓大人，咱们这是去接谁啊？”

卓敬此时正满心的烦闷，一脑门子的官司，李阳地事，皇上的事，卫小七地事把他地头搞得头疼欲裂，哪有心思管眼前这个阉人，便随口应付道：“你到了就知道了。”

自古有云：宁可得罪君子，绝不得罪小人。李维汉原本就是个势力小人，平日里嘻嘻哈哈的，见人就笑，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脸地笑容，对人也是你好我也好，但却惯会背后捅人刀子，暗地里给人下绊子。他本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平日里被人奉承惯了，见今日卓敬很明显没把他当回事，便心生恨意，咬牙暗道，倘有机会，定不让你卓敬好受。

卓敬却也不知，今日这随口的一句话便给以后埋下了个大祸患。

来到飞凤别院的时候，李阳他们已经走了多时了，床上只有卫小七一个人还在深深的沉睡之中，有一个小丫鬟在一旁守着，时不时的给她擦擦脸上的汗。

卓敬吩咐跟随的太监用把卫小七抱上马车，和李维汉一前一后跟着上了车。

李维汉看了卫小七一眼，笑道：“这小子长得可够标致的，杂家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说着说着忽然脸色大变，一指卫小七道：“他不会是……，皇上不会是……。”或许是太过于震惊，一句话说的很不完整。

不过卓敬已明白他的意思，心想这老家伙什么眼神啊，经常在宫中与女人厮混在一起，这么些年下来，连个男女都分不清，他向来不爱多话，再加上素来不待见眼前之人，便随他胡思乱想，也不理会。

其实这也怨不得李维汉，主要是卫小七平日男人扮的太像，而又实在没有一点女人味，任谁看了都会怀疑她的性别。这李维汉此时也是没过脑子，很自然的以为皇上和卫小七乃有断袖之染。

第六十三章　思毓最想要的

回到皇宫时已是傍晚时分，思毓顾不得听在上书房等候的几个臣子里八嗦的例行国事禀报，板着脸声称自己累了，然后把他们都赶了出去，自己匆匆忙忙的奔寝宫而去。

回到寝宫，几乎是飞奔着跑近龙床，低头瞧了瞧依然在昏迷的卫小七，对一旁站立的李维汉道：“拿个碗过来。”

李维汉忙领旨出去，立刻就用托盘托着一个细瓷小碗走了进来。思毓打开桌上的一个匣子，从里面抽出一柄匕首，然后就在手腕上划了一刀。这一刀划的很深，血立时就涌了出来，看着汩汩冒血的伤口，吓得李维汉一闭眼，惊叫一声，端在手里的碗也微微有些发颤。

“拿稳了。”思毓瞪了他一眼，然后将流血的手凑到碗上，流了大约有小半碗血，才停了下来。

“往碗里兑点温水，再拿过来。”思毓看了还在发颤的李维汉一眼道。

皇上刚才划伤自己时脸上的那股狠劲看得李维汉心惊肉跳，他伺候皇上这几年，从未想过原来的那个粉雕玉琢，漂亮的跟个水晶娃娃一样的孩子，也可以狠到这样的程度，从始至终这个人脸上都没有露出丝毫疼痛之色，在李维汉的认知里，一个不会把自己的疼痛和痛苦放在心上的人绝对是个可怕的人，而这个人还有着无与伦比的高贵身份，并且他今年只有十六岁。此时李维汉才真正意识到，之前一直把这个孩子看得过低了。

早在思毓划开伤口之时就有宫女拿着伤药在一旁等候，此时忙过来为思毓抹上黑色的伤药。等宫女给思毓包扎完伤口，李维汉已经端着一碗血水站在他的眼前了，思毓拿起那只细瓷小碗。走到床边，凑到卫小七嘴边给她灌下去。卫小七此时正处在昏迷状态，牙关咬得很紧。血水灌不进去，都顺着下颚流了下来。

这倒是个绝佳的偷香好机会。思毓忽的调皮一笑，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口血水，然后凑到卫小七地嘴边给她喂了下去。

血的味道是腥腥的，带着丝丝地甜味儿。从未想到过自己的鲜血是这样地味道，思毓年纪虽小，这些年来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说上万，也有八千，他是极讨厌血腥味的，包过自己的鲜血在内，不过此时他居然尝尝到了甜甜的味道，不知是血味都是甜地，还是他的心理作用。或许是卫小七那柔软的唇瓣，让他觉得很幸福，心是甜的吧。

如此反复几次。一碗血水终于喂完了，故意在卫小七的唇上流连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

一旁守候的宫女立刻递过来一杯清茶给他漱口。然后又递上一块白色手巾。

思毓用很优雅的姿态漱了口，又擦了嘴。之后便坐在床前等着卫小七醒来，以他对这种毒药的认知，卫小七大约一盏茶地时间就会醒过了。

其实思毓也并不想给她下毒，在他心目中对卫小七一直是特别珍爱的，但那天卫小七说的话令他震惊异常，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卫小七会离开他，跟另外一个男人走得远远地再也不会回来了。当他意识到有这个可能的时候，他是彷徨地，是烦躁地，心里极度的不安，比最喜欢地东西被抢走还令他觉得难过。思考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那就是让卫小七这一辈子都无法离开他。

他给卫小七下的毒是他母妃生前为留住荒唐好色的父皇的心而准备的，一个失去男人宠爱的女人是悲哀的，更何况还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内院，所以他母妃便让人到西域的一个神秘国度求了一种药，准备让她的男人一辈子不能离开她，一辈子受她的摆布。但是还没等他母妃给皇上用上，就被当时的素锦皇后用宫规给活活的勒死了。

后来这药便放在了储秀宫，思毓是收拾她母妃遗物的时候翻出来的，一个很精致的锦盒里放着一瓶药，里面还有一张纸上写着用法。只要喝了药，这人今生今世便只能在下毒之人的身边，每月固定喝一次血，否则就会昏迷不醒，直到死亡。

思毓看过之后便把药藏了起来，他那时并没想过他有用到这药的时候，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的想得到一个人。

当思毓把自己的鲜血混合着药放入鸡汤里，然后让卓敬端去给卫小七的时候，他的心里有过犹豫和挣扎。他此生没有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所以平凡人轻易就能得到的，他倾尽所有都无法拥有。而且他也知道一向做事不怎么过脑子，又嘴馋的厉害的卫小七一定会喝下鸡汤的。就让上天惩罚他的自私吧，即使下地狱他也会拉卫小七一起去的，要怪就怪她不该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救了他。

果然思毓预料的不差，正在他想心事的时候，卫小七就醒了，她抬抬眼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思毓，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又忍不住揉了一下眼，才说道：“当真是你啊，我还以为睡多了有幻觉了。”她总感觉自己像是在云中宫，没想到一睁眼反倒看见思毓了。

思毓望着她一脸睡意，连眼都不愿睁开的样子有些好笑，爱怜的摸了摸她的额头道：“现在觉得怎样，可好些了。”

卫小七很没形象的打了个哈欠，说道：“刚才做了个梦，正美着呢，就被你吵醒了。”思毓并不想理会她的责怪，笑着说道：“刚才你梦到了什么了？说说看。”

“我梦到有人拿肉肠在我嘴边擦啊擦啊，摩啊摩啊，还掰开我的嘴要给我塞进去，我想啊，白给的吃的不要白不要。正打算咬一口呢，就发现那个肉肠就不见了，然后我就醒了。”卫小七开始回忆她自己刚才的梦境。

思毓闻听。忍不住满脸地黑线，原来这个卫小七把他的唇瓣当成肉肠了。那他是不是该庆幸一下，幸亏他离开的快一点，不然岂不是要被她当成肉肠来大嚼特嚼了，这个小七果然是活宝，就连想什么事都硬是与一般人不一样。

思毓实在不愿跟她仔细辩论肉肠和唇瓣之间地区别。便声音温柔的问她：“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有肉肠吗？”卫小七似乎还在为梦中没吃到肉肠地事深表遗憾，自从吃过小强的口粮之后，她深深的爱上了这种好吃又可爱的东西。

“肉肠晚一些再给你吃，现在先尝尝宫中御厨的手艺吧。”思毓看着那被自己吻地有些红肿的唇瓣，忍不住冲卫小七别有深意的一笑道。

一听有吃的，卫小七非常高兴，她扑通一下就从床上跳下来，连鞋也不穿，就在寝殿里四处搜索着找吃的。

“哪呢。在哪呢？怎么没有啊。”卫小七找了一圈发现什么都没有，便问思毓道。

思毓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脖子伸的老长，一副焦急等待的样子。说道：“先穿上鞋子再说。”

卫小七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是没穿鞋的，对着思毓尴尬地一笑。忙又跑到床边找鞋子。思毓看着毛手毛脚提鞋的样子。心里忽的涌起了阵阵地暖意，他真的好希望永远可以看到卫小七这么有精神地样子。

卫小七身体刚好不宜走动太远。思毓就吩咐在寝宫地侧殿上摆上了一桌席面。思毓每次和她一起吃饭，她爱吃什么都会默默的记在心里，今天地这些菜有大部分都是卫小七爱吃的，尤其是有三四种不同做法的鸡，最令她兴奋。

卫小七一向是见着吃的不要命的，立刻扑上去大嚼一气，思毓并不下筷，只在一旁微笑气得看着她吃，他从不知道，原来即使是看自己喜欢的人吃东西也是一种幸福，此刻他只觉一颗心被塞的满满的，那满满当当的幸福感，令他觉得眼角发酸，长这么大，真的感觉到幸福的时候实在是太少了。

“感觉味道怎么样。”思毓笑着问道。

卫小七刚把一个虾饺咽了下去，喝了口汤顺了顺气，才道：“御厨的手艺果然是不同凡响，不过和我在飞凤别院的厨子比，还是差一点。”卫小七有一个特点，只要是自己的东西，全都是最好的，宫里的厨子虽好，可惜的那不是她的。

思毓笑道：“小七，哪里有差别了，你的飞凤别院也是我派的宫中御厨。”

啊？是这样吗？其实卫小七只是觉得什么都好吃而已，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哪里的手艺好，哪里的手艺差，在她看来都是差不多的味，真要饿的时候有块冷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