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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心计-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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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门,抬眼见房内空空荡荡,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他知道她如今不能去找他,可是他有很多种理由可以来看她。但是,他没有来……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理智的,感情对他来说,又是什么呢?
  慕容玖久,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现在是子虞,是这离园的九小姐。而他,是先生,是相国,就是不可能是你的归宿。
  回身关了门,长叹一声,倒在床头用被子捂住脸,闭了眼睛逼自己什么也别想。数羊数到三百多头的时候,睡意袭来,慢慢就入了梦。
  罂园,夜色摇碎漫天的星光,星下的罂粟花开得太过,微微显出颓然的势态,看来花期是要过了。
  凤目罂粟的花季将尽,这一次,又该换成什么品种的罂粟花,才能开得过这一个盛夏?莫白行在掉落的花瓣间,偶然仰头,罂园的罂粟从哪里引进,该怎么栽培,向来都是他负责。上一季用的北疆梓寒罂粟是从虞国引进,初次见到那些宫闱高院里开得如火如荼的毒花是何等景象,回想起来恍若隔世。不过一年,转眼间,虞国国破,那些罂粟在荒芜的残垣断壁内,无人照料,想必该是灭种了。
  苏慕之行在莫白前面,此刻顿住了身形,双手垂在身侧,侧过脸来,长发比夜色还要深出几分。
  “陈州一行,子虞那丫头就托付给你了。”
  莫白也停住脚步,微微低头,“是,先生。”
  “让她去陈州,却是担着这样的罪名出苑子,有些委屈那孩子。”苏慕之微叹,低头看向满地落花,花瓣晶莹娇艳,即便是谢了,还依旧妖娆动人。
  莫白不答,只静静立在他身后,目光中有些闪烁。
  苏慕之抬步,又缓自绕着池塘边徐行,行了一段碎石小径,复又问道,“樱华还好吧?”
  “……”莫白闲自跟在他三步之外,沉默无言。
  他不答,苏慕之却知道他的答案。这样的默契,是时间赋予,也是交心之致。
  星光熠熠,洒落一地的夜色,被晚风吹散在花香里。两个人沿着碎石小径一前一后的漫步,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子夜过了,罂园也逛过了大半,莫白才行礼道,“先生若无他事,莫白就先告辞了。”
  白衣在夜中停住,宽大的衣袖抬起,散漫的摇了摇,当是许他退下了。
  莫白看了那如雪的背影一眼,垂眸转身向罂园的大门去了。
  待他绕过池塘出了园门,苏慕之才回转身来,淡然的向空寂的庭院看去。亭台未变,楼阁依旧,只是那日的笙歌已散,旧人也已经不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她一起仰望星空,告诉她再繁盛的星光,也比不上她的一个眼眸回转,告诉她,他其实很想她,尤其在这样的夜里……
  不知不觉,夜风凉得有些袭人,白衣人拂去衣衫上的夜露,上了小楼去。
  这一夜,只怕是又要难成眠了……
  而这一夜,睡不着的人,还有子虞。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连着惊醒了几次,就失了困意,反反复复辗转,数羊数狼数星星都不顶用。
  起身来,披上冰冷的外衫,不禁一阵寒颤。拉开窗户,看着夜空里的星光闪烁,脑海里只有两个字。
  想他。
  繁星满天,却总不如那一袭白衣光彩夺目。记得她的慕之,也是很爱白色。他却不让她穿白色的衣服,他说那样的颜色太静太素,不适合她。
  

第三六章 陈州(二)
更新时间2011…8…24 9:35:49  字数:2300

 繁星满天,却总不如那一袭白衣光彩夺目。记得她的慕之,也是很爱白色。他却不让她穿白色的衣服,他说那样的颜色太静太素,不适合她。
  那些日子,回想起来,真的好远了。
  抬起手腕,上面系着一颗珠子,他的珠子。另一只手上有他的佛珠。
  他,睡了么?做了什么样的梦?
  夜风吹进窗户,掀起耳边的碎发,微凉。她伸手关了窗,停在窗前,思绪越来越繁杂。想到夙瑶和堂琼,想到佩楚,想到樱桃和她的姐姐,想到陈州……
  手心越来越冷,她甩甩头,将思绪斩断。天也快凉了,也不必再睡下,与其这样胡思乱想,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点了灯,去书柜上取了一本记录各地地形地貌风土人情的书,翻到陈州那一页,细细的读了起来。
  陈州是仓国的西南边陲,是个并不大也不繁华的小城,但关于陈州的记载足足有四页,一些中等规模的城市的记录也不过五页而已,由此可见它是一座很重要的城。
  如果一个边陲小城很重要,那它一定是外敌入侵的关键之地。仓国和卫国交界处群山连绵,深谷罅隙,象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隔断了两国。千里之内,只有陈州这么一处较为平缓的地势可以通过千人以上的军队。这么重要的军事重地,自然是统治者的关心所在。好在陈州居高地,战略上处于优势,易守难攻。
  陈州的太守至今共有三十二任,每一任都姓北宫。北宫是仓国的国姓,是有皇室血统的人才能姓的皇室姓氏,也就是说这些陈州太守都是皇室成员。如今在任的这一位叫北宫长青,案底上说他二十岁便上任,自他上任以来,陈州百姓丰衣足食,治安井井有条。
  这就怪了,一个丰衣足食几十年的城镇,粮仓不可能空虚,即便是遇上了雪灾,也不会落魄到要靠中央政府来救济。况且记录上说,陈州四季如春,百年难遇一场雪,更不用说雪灾了。退一步,那样一个春城的气候,就算是真的天降雪灾,也绝不可能严重到要上报中央的程度。
  想了很久,这个问题始终想不透。
  子虞合上书本,推开窗,天已经亮了。吹熄蜡烛,将书放回书架,一边穿上外衣,一边思索着陈州的问题。可能,是北宫长青起了贪念,冒用天灾的名头让朝廷拨款,好暗中中饱私囊……雪灾,如果非得有一场灾难,好让朝廷拨款赈灾,乘机私吞公物,为什么非得是雪灾?这么容易被人识破的借口,为什么先生会信?他让她去陈州,究竟是什么目的?
  除非……
  正想到这里,窗外忽然闪过一袭白光,还没有回过神来,腰间一紧,身子一轻,再睁眼看时,已经到了房顶之上。此刻正抱她在怀的男子不是别人,顺着灰白的衣襟向上,子虞清楚的看到他清秀的面容,淡眉浓目,正是莫大夫。鼻间传来清淡的叶菊香,淡到依稀可辨,但却恰到好处的沁人心脾,给人安定祥和的感觉。
  莫白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并没有露出惊异的表情,也没有大喊大叫,心下已经又对她另眼相看。将她护在坏中,脚下发力,几个飞跃便出了离圆。再跃身五六次,干干净净的躲过巡查的侍卫,一个反身稳稳落地。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悠闲得就好像抱了一只小猫午后散步般散漫容易。
  出了翠微苑,莫白并没有将子虞放下,而是继续抱着她飞身跃起,几个翻越便到了不远处停着的马车前。他落地的几乎同时,车帘便被高高的掀起,再一个回身点地跃进车内,将她放下,便出了车去。自始自终,他再没看过她一眼,也没同她说过半个字。
  车帘缓缓落下,子虞才猛的回过神。第一感觉,这个莫大夫的身手,绝对不是一个大夫可以有的。看来他,是位文武双全的人才。
  正想到这里,身后一声柔语传来,“昨夜睡得可好?”
  那声音一丝一缕的飘然入耳,妖异迷魅,香软袭人。子虞的心忽然乱跳起来,转过头,软榻上一袭如雪的白衣,在昏暗的车厢内,亮得刺眼。
  “阿九,过来,坐在我旁边。”
  看过他此刻关切的表情,真的很容易让人相信他是担心着她的,是惦记她着。子虞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苏慕之见她不动,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你……又在怪我了是不是?”
  “子虞不敢,只是一大早醒来被莫大夫带到这里,有些吃惊。”
  苏慕之轻笑,“我可没看出你有惊异的表情。好了,过来。”
  子虞点点头,坐到他身旁。苏慕之伸出手,轻轻拂过她的眼角,白衣摩挲过脸上的肌肤,柔软细腻。
  他的话语,却比这白衣还要柔和,“都有淤青了,这里……丫头,一夜没睡么?”
  “睡了,只是……发了噩梦,后半夜没有睡着。”她知道瞒不过他。
  苏慕之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稍稍停留,“为什么不好好吃饭,瘦成这样,我会担心。”
  心好像快要融化,他的话,她没有抗拒的能力,总是忍不住心动。
  他放开手,子虞的才松了一口气,低下头去回到,“先生不必担心,子虞的身子很好。”
  “昨日我看了离圆的食材记录,这段日子,你每餐不过吃小半碗米饭。好阿九,你得听话,这样下去,受伤的身子很难恢复。”
  子虞眼底微热,手心渗出淡淡的汗渍,“伤势早已经好了,先生真的不必担心。”
  “傻姑娘,我怎么能不担心你。”白袖一展,素雪一样的柔软便将她包围。他把她拥进怀里,心疼的握住她的削肩,眉心微蹙。她的身子那么单薄,叫他怎么安心。
  子虞迟疑片刻,轻轻推开他的怀,“先生,子虞是不是该去刑宫了。”
  苏慕之见她还是不愿靠近他,心上微凉。别过头去看向他处,垂下双手,淡然答道,“你不必去那里,翠微苑自会有另一个你代你去刑宫。自然这也不过是个幌子,代替你的人不会有任何危险。”
  “那子虞现在……”
  “你先去陈州,莫白随后几日到。”苏慕之说完,轻叹一声。还是回转目光看向她,伸手握住她的冰凉的小手,“这次去,照顾好自己,那些身外之事,不需要太勉强。”
  “是,子虞知道。”
  “……我今日,是来与你辞别的。你……没有话要对我说?”
  子虞将手从他的手心抽出,摇摇头道,“没有了。”
  她其实想说,保重。可是那样,她怕会让他看出她的不舍。在他面前,她必须伪装好自己,不能有一丝破绽。
  苏慕之不再说什么,掀开车帘下了车,对马夫吩咐了几句,便上了另一辆马车去了。
  

第三七章 陈州(三)
更新时间2011…8…25 11:08:46  字数:2064

 他的马车刚走,子虞便听见另一辆马车过来的声音。等了一会儿,她的马车也没有动静。
  正想问车夫怎么还不出发,刚掀开帘子要往外出去,迎头便撞上了一个人,两人均是没有预料到这一幕,滚做一团跌下马车去。好在那人轻功不错,扶着她一个转身便轻巧的摆正了身子,稳稳落在了马路中央。
  子虞惊魂未定,那边却又驶过来一辆马车,车速很快,眼看就要到跟前了。那一刻她脑海里一片空白,暗叫一声“完淡”,成了马车下的冤魂,做鬼也会很难看的吧?
  抱着她的人本来已经走出去几步,见她愣在马路正中,盯着疾驰而来的马车发傻,大喝一声。“还不跑?等着被撞死?”
  子虞懵了,这一切太突然,她又没有学过武功,怎么可能逃得开?
  那人见她还不闪躲,返身一跃搂住她的腰,肩上带力将她托起,脚下一掂,便带着她飞上半空。那马车几乎是擦着子虞的衣裙过去的,就在她脚下,若是在晚一刻,他们两个都必死无疑。
  子虞只觉得头昏眼花,天地的位置调换了几次,双脚才重新踩到了地面。
  一落地,胃里便翻起一阵苦涩,她瞪大双眼,想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一口苦水喷在了救她那人的胸膛。
  好在没吃早饭,不然那人估计得捏死她才能泄愤了。
  正想开口道歉,又是一口苦水涌上来,她急忙推开那人,侧身扶住马车。
  待她胸口的抑郁下去了,一方干净的手帕递到了眼前。她接过手帕,正要跟那人道歉以及道谢,看过那人的容貌后,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脸,布满了伤疤,大大小小横横竖竖长长短短,每一道都深得皮开肉绽。双眼的眼睑外翻,里面全是血红,唇上斜横过一道裂痕,将一张面容完全扭曲。这分明是恐怖片里的恶鬼造型。
  子虞惊得心扑通直跳,急忙别过脸去不看那人。
  “我没有吓到你吧?”
  “没,没有。”子虞平复着呼吸,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些。
  那人冷笑一声,“那就好。”
  子虞逼自己抬起头看着他,笑道,“刚才,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谢倒不必,这衣服你替我洗干净就行。”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白色的衣衫被染上一团乌黑,那样子确实不怎么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一边解着衣服的腰带扣子,一边问她,偶尔抽空看他一两眼。
  “我……我叫子虞。”子虞答他,心想他不是要当着她一个女孩子的面脱衣服吧?
  正想到这里,他当真开始脱外衣,将那衣衫脱下后,里面竟然没有任何中衣,只剩一条中裤。子虞急忙背过身去,捂住双眼。虽然是现代穿越过去,但这身子的主人毕竟是古代人,见了男子的肉身,不由自主的就脸红心跳起来。
  “你转过去做什么,我这么瘦,也不好看,不会有人误会你好色。”那人好像是故意捉狭,绕到她面前去,扒开她挡着眼睛的两只手。
  子虞的脸红到了耳根子去,眼前赤条条的身子让她两眼发花,呼吸都要停住了。
  急忙闭上眼,喘了口气道,“公子,先穿上衣服再说吧……”
  “呵……你把我衣服弄脏了,叫我怎么穿?”
  “公子不会就这一件衣服吧?”子虞一直闭着眼睛,双手被他抓得发痛,又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你快去把这衣服给我洗干净,待会儿太阳出来,很快就能晒干了。”
  子虞的手腕上一松,接着一堆柔软的东西就被生生塞到了她怀里。
  一双手握住她的双肩,将她掉转了方向,身后头顶上传来一声戏笑,“走几步就有一条河沟,顺便把你自己也洗一洗,我可不想跟有口气的人坐一辆车。”
  “嗯?什么一辆车?”子虞正要转身问个明白,那人却按住她的双肩将她转过去。
  “呵……你还是别转过来的好,洗完了就把衣服拿过来。”
  后背被人轻推了一把,子虞也不敢回头,只得沿着他指定的方向走下去。走出没多远,果然就看见一条河。
  抱着他的衣衫到了河边,心下很是纠结。话说她也不是故意要吐在他身上,他竟然真的就让她洗衣服……
  将那白衣衫浸泡在清澈见底的河水中,冰凉的水流轻缓柔和,揉搓干净胸膛上那一团污渍,看着水中漂浮的白衫出神。
  他穿的白色,跟着种白不同,要更沧冷,更素净一些。
  “洗干净了还不捞上来?”
  身后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子虞头皮一阵发麻,这个声音,不就是刚才那人么?这人干嘛一路跟着她,还不声不响在她身后看着?正要转头去,一只手却按住了她的头,不让她回过头去。
  “我现在可是连中裤都没穿。”
  “你……”
  “快捞起来啊,再泡,要坏掉了。不然我自己去捞……”
  子虞先他一步将衣服从水里捞了出来,这人说不好真的会赤条条的跑到她面前去乱晃。
  将衣服在一旁的石头上展开,阳光直泄下来,落在白衣之上,很是耀眼。
  “你没洗吧?”
  “嗯?”
  一个人影从身后转到身前,子虞还来不及捂住双眼,双手已经被先一步捉住。眼前的人,已经穿了一身布衣,那粗布衣衫上有洗不掉的马粪的痕迹,看样子是马车车夫的换洗衣服,给了他一件。
  “你看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穿马屎衣服。除了白色,我一般不穿其他颜色的衣服,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忍受不了一点污渍。”那人将她拉进一些,一双血眼死死的盯着她,带着戏谑的神色,“所以你欠了我一次。”
  “你的声音好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别想着和我套近乎,套了你也还是得洗一洗。”那人也不跟她多说,提着她的领子便把她往河里扔。
  要说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是真的不怎么有肉,力气却大得惊人。加上子虞才十三岁,身子又弱小,他堪堪一只手就把她抓起来,回身一个旋转,便将她抛入了冰冷的水流里去。
  

第三八章 陈州(四)
更新时间2011…8…26 11:30:52  字数:2071

 好在那小溪水并不深,她挣扎着从那水里站起来,冷得浑身打颤。喝了一肚子的凉水,难受得很,她拍着胸口咳了几声,瘦小的身子有些发抖。
  那男人看她浑身湿漉漉的,衣角袖口还滴着水珠,小小的身板被湿衣包裹着,流畅的线条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姿,乌黑的头发散乱的贴在脖颈和胸口,将她白皙的皮肤映衬得如白瓷般细腻光滑。男人瞠目,这样的狼狈之中,她却依旧光彩夺目。此刻她就像只落水的小猫,即便是在惊慌中,那慵懒怡雅的气质仍然依旧。
  “沈一少爷……少爷,沈一少爷……”那边,赶车的车夫喘着粗气找过来了。
  沈一抓起石头上晾晒的衣服,搭在左肩上,回身几步,一把扶住气喘吁吁的车夫,笑声爽朗,“李叔,不是让你在车上歇着?”
  李叔吸了几口气,总算是平稳住了气息,“少爷,老李这次不能替少爷和小姐赶车了,家里刚派人来了信儿,说是小女儿得了痢疾,病得很严重,要我快赶回去。”
  子虞从水里出来,冷得直打喷嚏,沈一将身上的布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再把那白衣传回身上去,回头对李叔道,“你赶车回去吧,这样快一些。”
  “这个好说,可是少爷,我赶走了车,你和小姐……”李叔面露难色。
  子虞又打了一个喷嚏,吸吸鼻子,也劝他赶车回去,“李叔,您就不要推辞了。我会另想办法去陈州的。”
  “那……老李多谢二位了。”
  “等等。”沈一转身来,对一旁的子虞一个劲儿使眼色,子虞没懂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满脸刀疤,血眼外翻的人一直对自己做鬼脸很可怕。
  沈一差点急出汗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说你怎么这么笨!银子,给点银子。”
  啊,他说的也是。痢疾是急症,在古代这样的急症是很棘手的。像李叔这样的车夫,替女儿治病的开销,他一定付不起。想不到这个沈一不仅身手不错,心也很细。
  可是一早被莫大夫掳来,她身上本就不曾带多少银子,怀里只有一个银元宝。她将那元宝递给李叔,尴尬的道,“也不知道够不够治病,您先拿着吧,若是不够就去离圆找我的丫头樱桃,就说是我让您来取银子的。”
  “哎哟,这可不敢当……老李不过一个粗人,怎么能收小姐的银子。”李叔一直推脱要走。还好沈一拉着他,到他肯收下那银子,才放他离开。
  待李叔走远,他也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毕竟他身上那身衣服还没有干透,这会儿又吹了几阵凉风。
  “先把衣服脱下来晾干吧。”子虞劝道,她身上的湿衣服,也得脱下来烤干才行。伤口恢复的情况一直不怎么理想,若是再受凉,这次陈州之行就会很纠结了。
  沈一见她在附近寻着社么,弯下腰在散落在地上的树枝里挑来挑去,又挑不出什么究竟,忍不住上前跟在她身后,笑问,“你这是做什么?”
  “找柴生火。”
  “你不知道河边是湿地,湿地的树枝不能生火么?”沈一看她脸色尴尬得发青,忍不住一掌拍在身旁的大叔上,哈哈大笑起来。
  子虞直起身子,别过头,巴不得他笑岔气,“你这么懂,你来生火好了。”
  “我又不怕冷,啊啊……阿嚏!”
  “噗……”子虞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被扔进河里的时候还有些郁闷,这会儿看他也感冒了,心情大好。
  沈一拍了拍她的脑瓜子,“不许笑。我去找点柴火,你在这等着我。”
  子虞点点头。
  他刚走出几步,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么一闹,也快接近晌午了。回转身对她招手,喊道,“我说,你要是很闲,就去那水沟里捞两条鱼。”
  子虞连打了两个喷嚏,心想他是在叫她去抓鱼吗?这个男的还真是物尽其用,一点不浪费资源,没看出她冷得已经浑身发抖了么,还叫她抓鱼?
  子虞寻了个风小的地方坐下,将身子缩成一团,抱住手臂,这样能暖和一些。
  等了一会儿,沈一果然抱着一堆柴火回来了,熟练的在她身旁升起一堆火,她一直在一旁看着,这个沈一倒是个全才呢,除了面相上稍微……
  “你还是第一个敢盯着我看的人。”沈一将她拉起来,两人一起围坐到火堆旁,火焰的热气扑来,子虞浑身一颤,忍不住又打了三个喷嚏。
  “看吧,叫你抓鱼你不干,活动活动身子会暖和一些。”他伸手覆上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有一点烧,你快把衣服脱下来烤干。”
  “那……你怎么办。你的衣服也还没干。”
  沈一两手一摊,“我当然也在这里烤衣服啊。”
  子虞很无奈的表示,她就这样很好。要她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怎么可能。
  沈一看她强成这样,嗤鼻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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