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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心计-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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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我想出去走走，你愿意陪我么？”
“云舒不敢忤逆娘娘。”
子虞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走在前面，云舒跟在她后面，出了园子。这几日正是海棠开盛的时节，北面沁馨园里的西府海棠开得如火如荼，雨洗后的样子想必更是招人喜爱。两人一前一后，徐步到了沁馨园，本是借着散步赏花的名义出来，但此时子虞却没有心情看那满树的繁花了。
“云舒。”
“是。”云舒稍稍跟上一步，余光看了四下，因为实在府中，似乎并没有近卫跟来。
子虞停在一棵繁茂的西府海棠下，没有抬头，而是看着树下落的花瓣，被泥水污了本色。
“你从殿下的尚穹园过来，至少也须半栈茶吧……”
云舒被问住，吞吐了几个字，才结结巴巴的说，“是……给殿下……奉茶……正巧路过……”
子虞点头，“我见你时，你手上并没有茶。”
云舒又顿了半晌，才低声道，“正……正去茶水房的……路上……”
“我记得殿下只用一套木樨雕的茶具，你去茶水房，忘了带上么？”
云舒慌了神，知道瞒不过去，扑腾跪在子虞身后，只是一味的流泪，也不敢求饶。
子虞急忙扶她起来，她却执拗得很，跪在泥水里一动不动。
“你的云鬓，是殿下削去的么？”子虞也蹲下身子，心疼的看着她，削去云鬓是一种象征，奴仆之间若是谁被主子削了云鬓，就表明这个人是主子厌恶的对象。主子厌恶的对象就是下人们欺负的对象，她身上的补丁大概也能说明她的遭遇了。
“殿下让你做的事，你不愿意，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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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入世
更新时间2012…2…24 12：10：12 字数：2142
樱桃擦了泪，撅嘴道，“还好呢，殿下派了好几个御医来，用了好几个方子，才让小姐的高烧退了，再这么烧下去，只怕眼睛都要保不住了。”
“眼睛是有些疼，不过看见你呀，什么都好了。”子虞笑着，伸手捏了捏樱桃的鼻尖，“鬼丫头，这么久不见，你可有相中好的人家？”
樱桃的脸倏地红了，又别扭的转过头去不看她，羞道，“小姐又拿人家取笑，我和姐姐姐夫在一处，哪里有什么人家好遇的。”
“姐姐可好？”
“很好，姐夫很疼姐姐，对我也是很好的……”
樱桃见她还想再问什么，抢先一步将一旁的药碗端来道，“御医诊治过了，小姐的身子虚得很，比从前还要弱了一些。御医还特别吩咐过醒来后就要将这药喝了，小姐体内凉火旺，这药就得冷着喝才好。”
子虞稍稍坐起身来，将那药喝了一半，不苦反甜，但在胃里凉成一团，激得浑身一阵发冷。
樱桃将那半碗倒进了一旁的花盆中，转而对她道，“这药是慢药，不急在这一时，小姐受了凉，喝太凉的药怕也是不好的。”
子虞答应了一声，又躺下了，樱桃替她盖好被子，小心安慰道，“小姐，有樱桃在，日后自然不让小姐再受苦……小姐……”说到这里，樱桃眼中又含了泪水，怕她看见又急忙擦了，找了个借口出去熬药。
樱桃刚出了门，子虞就起了身来，到窗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阴雨连绵的时节还未过去，虽然没有前几日的大雨了，但也还是飘着霏霏细雨。窗台上那盆卢兰香已经过了花期，有几片叶子耷拉了下来，子虞随手摘下一片，拿在手里，本是绿意盎然的叶子，如今已经枯得发黄。微叹一声，放下那叶子，再抬头看着阴霾密布的天，无言。
窗外一身紫黑紧衣闪过，再看去，是洛嵘。他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眼底冰冷，也不作停留，便去了厨房。子虞知道樱桃在厨房里熬药，他们之间似乎素有过节，本想去看一看。窗户口正好可以看见厨房里正蹲在炉火旁，拿着小扇子扇风，还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渍。洛嵘许是叫了她一声，她起了身来，转过身去。一只满是剑茧的手伸过来，拂了拂她的脸，又垂了下去。樱桃低头，说了句什么，再接过来了一包纸包，再没有说什么了。
接着洛嵘便从厨房里出来，又向她这边看了一眼，这一次没有急着转开，而是与她远远对视了片刻，才收了目光，开了门出去。
子虞一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想起第一次在绛红楼见面时他还带着几分少年气，转眼之间已是几年光景，他身上已经看不到当年那个少年的影子，而如今看到的却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剑客了。那自己呢，是不是也变了许多？
“小姐，怎么又在风口上站着，也不披一件风衣。”
樱桃这句话，瞬时让她想到了那个白衣如雪的男子，他不止一次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好不好。
“樱桃，我想出园子在花园里散散步，你替我叫云舒过来。”
樱桃怔了片刻，低声道，“我陪小姐不好么？这段日子樱桃不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就同别的丫头亲近，不和樱桃要好了？”樱桃说着有些委屈，但还是没有忤逆她的意思，过去将风衣拿了来替她披上，还喋喋的念叨着，“倒是别人樱桃也没话说，偏是这个云舒，才来几日就听说她偷了素玄娘娘的玉坠子，当场被棋香抓住了，要不是素玄娘娘心地好，早将她赶出去了。”
子虞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系着风衣的系带，樱桃见她不说话也就识趣的住了嘴，低头扫兴的出去了。
不一会儿云舒便到了外面，她来得有些快了，子虞还未系好风衣的束带，一边开门，一边出了去。
云舒低头候在门旁，见她出来，将头低得更低了些。
子虞系好了带子，见她今日穿的还是前几日那身旧衣，只是多了些补丁，头上的簪子还少了一支，左耳边的鬓发还被人削去了一角。云舒见她不言，也不敢动，低着头不敢抬头。
“云舒，我想出去走走，你愿意陪我么？”
“云舒不敢忤逆娘娘。”
子虞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走在前面，云舒跟在她后面，出了园子。这几日正是海棠开盛的时节，北面沁馨园里的西府海棠开得如火如荼，雨洗后的样子想必更是招人喜爱。两人一前一后，徐步到了沁馨园，本是借着散步赏花的名义出来，但此时子虞却没有心情看那满树的繁花了。
“云舒。”
“是。”云舒稍稍跟上一步，余光看了四下，因为实在府中，似乎并没有近卫跟来。
子虞停在一棵繁茂的西府海棠下，没有抬头，而是看着树下落的花瓣，被泥水污了本色。
“你从殿下的尚穹园过来，至少也须半栈茶吧……”
云舒被问住，吞吐了几个字，才结结巴巴的说，“是……给殿下……奉茶……正巧路过……”
子虞点头，“我见你时，你手上并没有茶。”
云舒又顿了半晌，才低声道，“正……正去茶水房的……路上……”
“我记得殿下只用一套木樨雕的茶具，你去茶水房，忘了带上么？”
云舒慌了神，知道瞒不过去，扑腾跪在子虞身后，只是一味的流泪，也不敢求饶。
子虞急忙扶她起来，她却执拗得很，跪在泥水里一动不动。
“你的云鬓，是殿下削去的么？”子虞也蹲下身子，心疼的看着她，削去云鬓是一种象征，奴仆之间若是谁被主子削了云鬓，就表明这个人是主子厌恶的对象。若是丫头更可怜，男仆们可以相约入她的房强行施暴，她衣裳上的补丁，已经说明了她的遭遇。
“殿下让你做的事，你不愿意，是么？”
云舒别过眼去，不看她，泪水不停，“娘娘……娘娘言重了，并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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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入世
更新时间2012…2…25 12：43：59 字数：2068
云舒别过眼去，不看她，泪水不停，“娘娘……娘娘言重了，并无此事……”
子虞苦笑一声，“谢谢你。”
云舒一惊，含着泪抬眼看她。子虞一笑，她自然能想到，能跟在殿下身边的云舒，不会连从尚穹园过来的时间都算不准，即便是真的疏忽了，子虞问起原因，她也一定能自圆其说，不会找一个这么破绽百出的借口。
她的目的很明显，是要提醒子虞，有些事子虞必须要小心了。
“云舒，你我相识那么短，你却能以心相对，子虞除了谢，再没有他言。”
云舒的眼底一动，旋即避开目光，擦了泪，轻声道，“云舒也有自己的算计，并不如娘娘说的那般好。”
子虞扶她起来，这一次她顺了子虞的意思。
“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殿下身边的丫头，金银首饰必然是比别处的丫头多出许多，可她从来都是一身旧衣，头上的簪子戴不到几日，便不见了踪影。子虞猜想或许是家里困难，要靠她一人养活。
子虞拔下头上的玉簪递到云舒手里，“这个早就想给你了，又怕太唐突你不肯要，如今就当谢礼了。”
“这……这是娘娘大婚时，殿下赠与娘娘的羊脂玉簪，云舒不能要。”
子虞将那簪子握在云舒手中，笑道，“殿下送了我一箱子的金玉，我哪里戴得过来，不如让有用的人拿去。”
云舒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收下了那簪子，低头道，“多谢娘娘赏赐，娘娘的恩情云舒谨记于心。”
“你肯收，就没有把我当做外人。”子虞握住云舒的手，“我明日便去见殿下，让你到我园子里来，你可愿意？”
云舒的脸色瞬间惨白，被握住的手不由得抖动了一下，抬头道，“娘娘的好意云舒心领了，云舒从进府的那一日起便发誓要伺候殿下一辈子……”
“我明白了……回去吧。”
云舒点点头，子虞走在前面，她又自跟在后面。这一次，两人间的距离却不自觉的缩短了许多。路过按事房时，正巧总管召集了大批丫头小厮们派事，众人见了子虞，都放下了手中活计，向她行礼。子虞本要走开，却又折了回来，带着云舒过去，问了总管几句闲话。总管是个四十来岁的大胡子，为人向来低调，子虞鲜少见到他，只知道他姓容。容总管很是恭敬，一一答了子虞的问话。
子虞见这气氛也够了，摘下腰上挂着的一串明珠，系在了云舒腰间，“这珠子是我平阳郡主赠与云舒的，容总管在这里替我做个见证，若是哪个眼浅的说是云舒偷拿了我的串子就不好了。”
容总管也是个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子虞的意思，吩咐下面的人道，“日后你们也要以云舒为鉴，伺候好主子，娘娘宽厚仁慈，定不会亏待了你们。”
众人齐齐应声，子虞眼里对容总管道了谢，他也看懂了，回了礼。
“娘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过几日便是清明节，我这里有些碎银，容官家替我分给各位。”子虞将身上的钱袋拿出来，里面有十几粒碎银，她连袋子一起递给了容总管。
容总管接过银子，又说了些客套的谢词。子虞也回了几句，便离了那按事房。
云舒跟到子虞的小园时，便说是有事要出府办，子虞知道云舒这是懂了她的意思，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此刻又不想回房，在园子里转了转。左右走了不到十十五步便到了拱门，想来这园子是小了些。如今不是太平日子了，素玄连沈默含身边的丫头都敢下手，想必也在寻思着怎么对付她呢。子虞素来是个不爱争斗的人，但若是有谁要来欺她，倒也没有相让的理。
要战就得有实力，如今她能有的武器，就是她的地位赋予她的权势。既然要彰显权势作为自保的一面旗帜，面子上的功夫是少不了的，这个园子似乎是小了些。
子虞停了脚步，唤了正在煎药的樱桃来，说要去殿下的尚穹园。樱桃又是惊又是喜，差点落了泪，一路上重复了好几次，以为子虞以后都不同她亲近了。子虞安慰了她几句，那丫头也就笑得眉眼弯弯了，挽着她的手一路向尚穹园去。
正走到门口，里面便迎出来一个小厮，说是殿下此刻不在园中。樱桃问了殿下的去处，那小厮又吞吞吐吐不明说，急得樱桃直跺脚。
子虞拉过樱桃来，轻声道，“你也不要恼，我知道殿下在哪里。”
“咦？我同小姐一起过来，小姐怎么就知道殿下的去处？”樱桃同那小厮都瞪大了眼，看着子虞。
她只是一笑，让樱桃跟她走便是。
樱桃瞪了那小厮一眼，还不解恨，又再朝那小厮做了个鬼脸，才转过头来，跟着子虞后面走了。
两人绕过尚穹园，穿过花园，行了几步便到了一处山明水秀的园子，从琉璃瓦铺就的矮墙看进去，里面芳草鲜美，两座精致的石拱桥跨在一弯窄细的清水之上，水里有鱼虾游动，水岸开着许多叫不出名的小粉花，煞是好看，其间还看得见一两只蝶缱绻追逐，这园子胜似人间仙境。
园子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留醉园”。
子虞是第一次来这个园子，里面的精致到很是惹人喜爱的，樱桃也被这园子迷住，惊叹了许久。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园子的雕花拱门，走了几步，便听见那边桥头的亭子里欢声笑语不断，顺着那流清水看过去，亭子里正有一男一女在嬉戏，女子撒娇似的弯在男子的臂弯里，从石桌上拿了两颗连着茎的葡萄，含了一颗在嘴里，娇滴滴的要那男子去咬另一颗。男子俯下身子低头去咬时，女子只将那葡萄拿开，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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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入世
更新时间2012…2…27 11：41：00 字数：2026
子虞是第一次来这个园子，里面的精致到很是惹人喜爱的，樱桃也被这园子迷住，惊叹了许久。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园子的雕花拱门，走了几步，便听见那边桥头的亭子里欢声笑语不断，顺着那流清水看过去，亭子里正有一男一女在嬉戏，女子撒娇似的弯在男子的臂弯里，从石桌上拿了两颗连着茎的葡萄，含了一颗在嘴里，娇滴滴的要那男子去咬另一颗。男子俯下身子低头去咬时，女子只将那葡萄拿开，吻上了他的唇。
樱桃红了脸，叫了一声便转过身去不敢看了。子虞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像个旁观者一样看他们两人深深细吻，吻罢了男子的唇在女子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对女子笑的样子很是温柔。
“小姐，你的手……”
子虞抬起自己的手来，十个手指白得发紫，还在不住的发抖。
樱桃一把握住她的手，拿在心口暖着，一边呵着气，一边又要掉泪。子虞轻轻一笑，对她道，“不要紧，可能是上次淋雨落下的病根，多吃几服药就好了。”
樱桃的泪一颗一颗滚落下来，竟止不住了。子虞见她这样，也失了去见沈默含的心情，对她道，“我们回去吧，你不是不放心别的人熬药么？”
“小姐……既然来都来了，我去向殿下禀告，说小姐有事要见他。”
还不等子虞拉住，樱桃已经一路小跑向亭子那边去了。子虞看着她跑到亭子外，低头对里面禀告了什么，亭子里的男女才松开了彼此。那男子转头朝子虞这边看过来，与她四目相对了片刻。那一刻子虞如梦初醒，还欺骗自己亭子里的人不是沈默含，可是如今他看着她，再假不了了。
素玄又甜甜的偎进了他怀里，他没有拒绝，低头跟她耳语了一阵子，便回了樱桃几句。樱桃一怔，又偷偷回头看了看子虞，她仍是站在原地，对樱桃轻轻一笑。
她已经明白了，他不见她。
樱桃又争辩了几句，亭中的男子长袖一展，便背过了身去，看到这里，子虞心下已经明白了。那个“”断”字他是真心写下的，就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子虞的笑还挂在嘴角，但心里却是凉透。连她自己都没有料到，这个人在她心里竟有这么重的地位，从嫁给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成了她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纠葛，起初只是惺惺相惜，到如今，子虞都不知道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心情了。
心里在拒绝，可是脚还是不自主的动了，向亭子的方向去。
到了亭子下，沈默含还是没有转过身来，拥着素玄正在赏花看鱼，说是今晚要听素玄弹霓裳羽衣舞。子虞笑因道，“倒不知道殿下喜（fsktxt…提供下载）欢这支曲子，但这舞曲少了舞，不是可惜了么？”
沈默含侧过脸来，心不在焉的问了句，“你来有事？”
子虞答道，“是来向殿下讨赏的。”
沈默含这才转过身来，含笑俯视她，右眉轻佻，“无功不论赏。”
子虞笑答，“今夜借着素玄妹妹的琴曲，子虞为殿下舞一曲霓裳羽衣，可算得成人之美的大功一件？”
素玄听她这么说，也就应和着道，“还不知姐姐会舞，夫君就让妾身也开开眼界，如何？”
沈默含手指在她的鼻尖一点，眼中的笑意逐渐化开，依她道，“你说好就好。”言罢抬头对子虞道，“你想要什么赏？”
“先功后赏，若是今夜殿下满意子虞的舞，再赏不迟。”
“好……没别的事，你先回吧。”他这句话是对子虞说，眼却不离怀中偎着的素玄。
子虞只当没看见，欠身道，“子虞告辞。”便转身走了。
樱桃撅着嘴跟在后面，到出了园子还在碎碎念，嘴里尽是些负心薄情，喜新厌旧的词。子虞知道她气不过，握住她的手，笑道，“去裁缝店里，替我赶制一件舞衣，要华丽些，色彩也要重些，裙摆要五层，褶皱越多越好，上面的绣纹要五种色彩的丝线，绣百鸟朝凤……”
“可是，小姐从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这种艳俗的衣服，怎么……”
“所以啊，这事还得你去办，我心里艳俗和华丽的界限，只有你最了解。”子虞从手上褪下一个玉镯给她，“这个可以买下一个裁缝店，务必让老板细心赶制。”
樱桃接过镯子，纳闷道，“小姐还会跳舞么？樱桃可从来不知道呢……”
“学过一些时日，不成气候，也就没有告诉过别人。好了……别耽误了，快去。”
樱桃也看出她对这件事很重视，却也不是很懂她的心，只得应了她出去办事。
子虞快步回了小园，进了房间关好门，在凳子上坐下。若是云舒读到了她藏在簪子里的纸条，这会儿也应该是时候见到那人了。若是她没有明白这层意思，或是那人不愿意来，又该怎么办？
……只有等了，她将那舞衣说得这么复杂，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樱桃迟些回来。
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又是两柱香的时间，看眼天色也晚了，樱桃只怕就要回来，那人却还是没有来。
子虞心下已经不期待，站起身来正要去开门，窗外却飞进来一个青影，没有出一点声响。
“你要见我？”
子虞惊得将门栓掉到了地上，转过身来，就看见洛川一张似笑非笑的脸，那眸子里带了点邪气，但仔细看去，又是一片干净，什么都寻不见了。
“现下时间紧迫，你要我来就是看你发呆的话，我先走了。”他说着要走，却过来稳稳的坐下了，一双灵目看着她，若即若离。
子虞也过来坐下，转过脸看着他，“这事是有性命危险的，你不愿做我不勉强。”
“我若怕死，就不来见你了，你说。”
“你去一趟幽都，若是景漠在，就将这封信带给他。此外，我还要你进一趟皇宫，探明陛下得的什么病，再查到医治的方法，弄到药材送进宫，想办法让陛下服下。”
第164章 入世
更新时间2012…2…29 12：05：49 字数：1992
洛川冷冷一笑，“你说的这些，每一件都够我死上十次。”
“我只有你了。”子虞一字一顿的说。
洛川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细看去，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惨白如纸。再看她眼底的神色，比从前多了些看不懂的东西，深了许多，也伤了许多。
正要细问，只听得园子里有脚步声过来了，子虞一个回神间，房间里已经没了洛川的踪影。
她起身来，关了后窗，开了前门，正看见樱桃抱着一推亚金色的衣裙过来。进了门，将那堆舞衣往床上一扔，樱桃便沾沾得意起来，“小姐，这可是我挑遍了皇城最好的裁缝店才找到的好料子做的舞衣，这衣裳的料子跟当年杨贵妃穿着条霓裳羽衣舞的一样，又轻又艳，质地软得像水，舞起来就好像羽毛一样轻盈。”
子虞伸手摸了摸，冰凉的丝质衣摆像是没有重量一般，服帖的顺在手心。
樱桃指着裙子上绣的百鸟朝凤图，得意的笑，“这是我请皇城里最好的刺绣师父出马绣的，那老师父都八十好几了，手上拿无根线嗖嗖的就下，就穿出了一个凤凰头来，真是绣神啊绣神！”
“嗯，多谢你了樱桃。”
“嘿嘿，还有呢，我特意请老板赶制了一双舞鞋，皇城里最有名的舞姬绣儿就是穿的他家的舞鞋呢。”樱桃从身后拎出一双鞋来，黑色的缎面，丝光闪闪。
子虞轻轻摇头一笑，“我不用鞋。”
樱桃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子虞捏了捏她的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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