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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男配糊上墙[穿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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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乐正白只能御刀。
之所以两人会驾马走了这么久,一个是因为沈御岚伤势在身、寒鸢也拔不出来,另一个便是因为有风雪的天气里,御剑也没那么方便。
对于乐正白不愿把弯刀含章踩在脚底飞,坚持用坐骑出行的原因,沈御岚没有多想,只觉得淮远既然修为也有长进了,御剑对他来说也不会有多少困难。
到时候,早点找到柳放舟,早点把江淮远托付给好兄弟照顾,才能放心去封灵塔。
乐正白表情僵硬了一瞬,在沈道长发现不对劲之前恢复正常,嗯了一声,“好啊。”
接着又说道,“不过,本座不擅长这些,到时候要劳烦沈道长带着本座飞了。”
沈御岚困惑地转脸看他,满脸都写着大名鼎鼎的魔修第一人怎么会连这个都不擅长?宗主这又是想玩什么把戏了?
乐正白笑着瞧他,口气揶揄,“御剑这么危险,沈道长可别把本座摔下去了。”
沈御岚半信半疑地皱皱眉,“只要宗主不做出格的事,我也不会生出想把宗主摔下去的心思。”
乐正白借力打力,回了一句,“哦?沈道长觉得,一起御个剑而已,什么样的事算是出格?”
两人回到了马背之上,慢悠悠向前溜达着,一个笑得意有所指,一个绷着唇线不肯多言。
哪里还有什么大事临头的气氛,倒像是两个下山来游玩的修士。
沈御岚不搭理他了,乐正白便自顾自顺着话题说了下去,将他能想到的‘出格事’挨个举例。
等举得例子从口头调息,得寸进尺到了动手动脚,沈御岚终于听不下去了,一眼瞪了过来。
乐正白住了口,脸上摆出一看就是装出来的人畜无害。
沈御岚看着他,耳根微微泛红,“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宗主还有闲心拿贫道开玩笑?”
这种时候?
是说被仙门敌视,多的是人想对付自己的时候?还是说……
乐正白想起之前那只神秘的纸鹤,洛修偃也就罢了,难道沈道长当真觉得,区区一个江淮远,就能对自己构成威胁?
他笑了,“沈道长,你在担心本座?”
沈御岚不置可否,摇摇头,“宗主身上到底有什么破绽,贫道不知,但其中分量如何,到底会不会被旁人利用,宗主自己应该最清楚不过。洛门主不像是会没有根据就随口胡说的人,关于灵脉的事暂且不论真假,宗主的这件事,多一分小心总是没错。”
有可能被旁人利用的破绽……
乐正白细细推敲着这句话中藏着的意思,结合之前的推断,洛修偃的口信很可能是让沈道长提防身边的江淮远,暗示江淮远会从哪里得知自己身上的破绽,用来对付自己。
江淮远于情于理,都不会对沈道长做出不利之事,但在他眼中,自己这个魔修可是彻彻底底的反派。
乐正白微微皱眉,他自己的唯一破绽,只能说是抑灵咒,除了自己和系统之外,只有洛修偃不小心知道了抑灵咒的存在。要说利用这个破绽,难道是洛修偃不小心泄露了此事,才急忙通知沈道长?
为何不直接和自己说?就算洛修偃对于自己和沈道长的关系,一直都有所误会,也有点说不过去。
让自己提防江淮远,难道不比让沈御岚来提防更靠谱吗?
或者说,在洛修偃的推断中,此时埋伏在他们身边,准备随时暗算自己的,不应该是江淮远这样的仙修,而是更能够取信于自己的魔修下属、心腹之类。
但乐正白在来到这个世界后不久,就将那几个在剧情中会背叛自己的魔修灭口了。
这件事,洛修偃的确不会知道。
同样,在原著剧情中,暗中怂恿其中一个心腹来偷袭自己的,正是花无欺。
花无欺……正好也是江淮远在逃跑过程中,除追兵外唯一接触过的人。
再次将一切理顺之后,乐正白微微松了口气。
怪不得沈道长当即就怀疑是自己指使了洛修偃,这样一出阴错阳差的乌龙,差点就被沈道长当成挑拨离间的把戏了。
他忍不住替洛修偃解释起来,“洛门主并不认识江淮远,我想,他也没料到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会是你昔日的小师弟。”
沈御岚有些讶然。
“至于破绽……”乐正白低低笑了起来,“沈道长,你,就是本座最大的破绽。”
让含章变钝、导致杀人时失手的是你,叫抑灵咒一度被触发,引得本座接连失控的,还是你,就连本座坚定了信念,势必要完成的任务,都因你出了诸多差错。
沈御岚,你倒是说说,对本座来说,还有什么比你更致命的?
身为破绽的沈御岚却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波澜不惊地哦了一声,“既然宗主心里有数,不愿透露,贫道就不多问了。”
好像还有点生气。
只可惜,这一点怒意太过细微,没能被当事人理解。
乐正白玩笑话说得太多,突然说起了心底的真话来,反而难被听信了。
一个拐弯的球没能击中,乐正白摸了摸鼻子,寻思了寻思,又抛出个自认为的直球去,
“沈道长,你莫非还在生本座的气?”
沈御岚:“贫道怎敢生宗主的气,又何来生气的理由。”
乐正白:“之前本座与江淮远吵嘴,说了许多气话,沈道长都听去了吧?”
他想着,若是此时沈道长硬说没有听到,就真的难办了,这要是一路都维持着生气的状态,岂不是……好像也没什么严重后果。
沈御岚沉默了片刻,声音低了几度,听着像在自言自语,“那些是……气话?”
作者有话要说:江淮远:这就是把我支走的目的???
感谢 系铃人 的地雷
感谢 你看起来很好吃、勿九回、亭阁月下 的营养液
第73章 陷阱
阳光很充足; 两人走着走着; 山路的雪便逐渐看不见了。
沈御岚喃喃问他; 是气话吗?
他垂着眼,眼睫落下窄窄的一层虚影; 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摸不透的样子; 将乐正白已经到了嘴边的回答堵了回去,仔细回想; 才发觉当时说的那些话,自己只隐约记着了大概。
可沈道长说不定是一字不落都记着的。
这么一想,就忍不住有点心虚。
乐正白揣摩了片刻,才试探着说道,“那些话; 其实是真假参半的。”
此话一出,沈御岚果然抬头看了过来; 认真等他的下文。
乐正白像是得了肯定; 语气不再缓慢犹豫; 继续道,“本座对沈道长; 并无亵玩、轻贱之意。”
这是在解释那些气话里的假话。
沈御岚有点意外,真诚道; “那就多谢宗主了。”
在这个世界、这样的时代中,很少有人会像乐正白这样,不轻易将情‘欲与权力感混淆在一起。
他方才解释的那一句; 看起来像在否定自己对沈道长怀有情‘欲,实际却是在安抚对方,我无意借此彰显地位、辱你尊严。
这是乐正白的精神洁癖。
他于沈御岚有救命之恩,同时又捏着沈御岚的把柄,长久以来,都是单方面的牵制、胁迫,和平共处只流于表面。
两人之间存在着最好的理解、互助,也从未摆脱最坏的利用、算计。
在这样扭曲又矛盾的关系下,乐正白非常清楚,他若是真想做点什么,沈御岚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反抗的。
这样子得来的满足,别说情了,连纯粹的欲都不是,只有自卑又懦弱的人才需要。
出于私心,他不愿被误会成这样的人,尤其是在沈道长面前。
乐正白自认就算是变态反派,他也变态得很有原则。
至于那些气话里的一半真话?
还是不提也罢。
在任务完成之前,或者说,在沈御岚变得足够强大,能够与他抗衡之前,乐正白不打算透露太多。
第二层剑意的觉醒也好,进阶到元婴期也好,都是不错的兆头,但这还不够。
乐正白笑得意味深长,将未出口的话语藏得严实,随便沈道长如何猜测。
沈御岚自然摸不透他心中所想,只好苦恼地皱起眉来。
“贫道越发觉得,宗主当真是个奇人。”
乐正白不知他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好奇道,“哦?”
沈御岚眉眼都透出股平和无波,他摇摇头,“说来也没什么根据,原先觉得,宗主是很不屑于澄清自己的人,仿佛旁人怎么看都无所谓。后来觉得,宗主更像是故意的,比起被人仇恨敌对,更怕被人当成好人、善人。”
“甚至是,最怕被我当成好人、朋友……可真是这样的话,宗主又何必与我解释方才那番话?”他说着说着,又自嘲地笑起来,“真是不合逻辑、胡言乱语了,宗主就当笑话听罢。”
这可不是能当笑话听的。
没想到沈道长的直觉如此敏锐,乐正白暗暗心惊,面上却摆出镇定自若的模样,跟着笑了起来,捧了一句,
“沈道长真是风趣。”
是他小看沈御岚了,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沈御岚忽然话锋一转,“宗主可知,花无欺先前被关押在出云门,已经出逃,还偷了一件顾门主的东西?”
乐正白眼皮一跳,有点不好的预感,“怎么?”
“我方才想了一路,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他冒险盗走。”沈御岚面色有些肃然,“如果没猜错的话,应当是个能够修复受损金丹的宝贝。”
乐正白一下子反应过来,“你是说,那原本是在顾安道的计划中,修补霜绝之后,用在你身上的?”
沈御岚:“是。”
如果当初顾安道计划没有失败,沈御岚的魂魄便会被驱散,成为‘容霜’的肉身容器,到那时,顾安道一定会想办法让‘容霜’的金丹恢复。
花无欺受了乐正白的一刀,也是金丹受损,且程度比沈御岚严重许多,他的确有充足的动机偷走这样一个宝贝。
若非两人恰好路过锦辽镇,恰好得了卫家的灵兽内丹,就算是为了修补沈道长的金丹,他们也必须回一趟出云门,非得火中取栗不可。
乐正白啧了一声,心道,当初就不该留他性命!
这下好了,一个也许和花无欺扯上关系的江淮远,兴许不值得放在眼里,但要提防的人若多了一个花无欺,危险程度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之前他私底下让系统帮他查了两件事。
一件,是那只蠢坐骑的下落,另一件,便是根据卫家那些藏书、以及洛修偃那套功法,能够计算出的天数。
卫家藏书中存有地图、以及奉天魔尊的笔记,藏着各地灵脉衰弱的秘密,而洛修偃的那套功法,则恰好能够应对这种境况。
那套功法用双修的方式,让仙修哪怕在灵气稀薄的环境下,也能借助魔修的魔气修炼,可以说是……非常的可持续发展。
而根据其他线索,能够算出的是,挽回灵脉的最好方式,便是削减修仙者的人口。
仙修连续赢了好几次的百年一杀,十二仙门逐渐壮大,各仙门又恰好都坐落在灵脉附近,数百年来已经快把灵脉‘吸干’了。
从另一方面来说,百年一杀最初出现时,打的旗号便是‘为了阴阳调和、仙魔平衡’。久而久之,大部分人都以为这是为了避免仙魔之间的征战,一局定输赢免得百姓受苦,鲜少还有人能理解百年一杀对天地间灵气、魔气的平衡作用。
无论是仙道第一人战死、还是魔道第一人战死,结果都会是身死道消之后,修为化作磅礴灵气、魔气回归于天地。
就像是洛修偃在圣天门做的那个阵法一般,有着殊途同归的效果。
除非成功飞升,否则站到了一定高度,便难逃此劫。
可顾安道是无法飞升的。原著中从未提过他一直未能飞升的原因,如今却很明了了。
心境不纯,一门心思想着残害弟子、修炼妖器、逆转生死的人,修为再高,也只会被拦在成仙门外。
一日放不下容霜,顾安道便一日不能得道成仙。
柳放舟在原著中,是放下了花无欺才飞升的。
柳放舟……
乐正白在心中琢磨着这个名字,陷入沉思。
他又错了,真正值得提防的不是江淮远、更不是花无欺,而是柳放舟。
如果说沈御岚是个悟性高、能力卓越,却容易受伤被害的玻璃剑,那么柳放舟就是个懒得修仙、被迫进阶,善守不善攻的不死盾。
血厚,打不死,而且只在打架的时候突然顿悟、突然进阶。
就这样,还整天都一副我只想游山玩水喝酒、不想修仙的臭德行。
这么个不讨喜的配角,偏偏是沈道长的好友兄弟,现在还多了个身份:容秉风的师父。
乐正白觉得头疼,非常不讲理地想着,要不是沈道长拦着,这时候的柳放舟早看破红尘飞升去了,哪里轮得着他来操心。
心情不好,就很想欺负欺负沈道长,改善一下。
结果他一扭头,发觉沈道长也不知为何拧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沈道长?”
沈御岚回过神,叹了口气,担忧地说道,“淮远怎么买个衣服这么久,还不回来?我担心他遇到麻烦了。”
乐正白觉得心情更糟了,凉凉地回了一句,“担心就去找他呗。”
沈御岚没有回话,也迟迟没有动身去找,而是弹指掐诀,指尖突然窜出一道悬在半空的火光来。
他盯着这火苗看了几眼,便再次掐诀收回,放下心来,“无碍,再等等吧。”
江淮远的生辰八字,他是牢牢记在心里的,习惯了对方总是惹事上身的脾性,便没事就这样算上一算,确认没有受伤、也无性命之忧,就没有急着去找人。
兴许只是这样的季节里,冬衣难买到,才耽误许久。
想了想,又召来一只小巧的纸鹤,通知淮远不要买冬衣了,雪已经停了。
担心江淮远回来后找不到人,两人便始终骑着马前行,维持着不紧不慢的步调。走着走着,就路过了一处野坟。
“奇怪,怎么会有人把坟立在荒郊野外的路边?”
沈御岚下意识勒马停下,在看清那坟包前立着的名字时,当即愣住,背后发冷。
乐正白见他对着墓碑发冷,也下马走了过来,“沈道长,怎么了?”
墓碑之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五个字,被站在一旁的宗主低声念出:
“沈御岚……之墓。”
一柄断剑插在坟包上,一阵阴风吹过,尘土散去,露出寒鸢的模样。
沈御岚很快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定是有人知道你我会路过,故意恶作剧,宗主,你……”
他想再说点什么,却觉得被谁猛地推了一把,向前跌去。
抬头之时,墓碑、坟包不见了,天气回暖,没了什么阴冷的山风,沈御岚低头一看,自己还稳稳坐在马背之上。
而一旁的乐正白,却不见了,徒留下孤零零站在原地、打着响鼻的马。
“宗主?”
他喊了几声,还是无人应答,终于反应过来,方才两人看到的,应是一个复杂厉害的幻境。
可自己不知为何,突然跌出了幻境,乐正白却还在里面。
幻境,按常理来说都是以攻心为主要手段。
想到这里,沈御岚终于松了口气。
如果幻境中藏着的,是写着自己名讳的墓碑,那它理应是用来对付自己的。
那是‘沈御岚之墓’,又不是‘乐正白之墓’,以宗主的本事,一定很快便能找到破绽,走出幻境。
作者有话要说:乐正白:沈道长!没事立什么flag!
第74章 履行约定
乐正白被困在了幻境之中; 还未出来。
沈御岚干脆将两匹马拴在路边; 让它们吃草休息去了; 自己则在附近查看,试着找出那幻境的入口; 看能不能在外面给个助力。
结果左等右等,没能等到离开破除幻境的乐正宗主; 却等来了另一个人。
“柳兄?!你怎么会来此地?”
一道水蓝色身影御剑而来,猛地在他面前站定; 面色肃然,二话不说就抓住他的手臂,“此地不宜久留,你快离开!”
沈御岚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皱眉道; “不行,我不能走。”
柳放舟看起来有些急躁; “不走?等着那大魔头回来找你吗?”
沈御岚:“乐正宗主他; 他是因为我才被卷入幻境的; 现在我出来了,他还在里面; 我不能弃他不顾。”
柳放舟听着纳闷,反问道; “怎么就成了你的过错了?那幻境本来就是花无……咳咳。”
不小心说漏嘴的一半名字,果然被沈御岚听了去,他结合之前的担忧及洛门主的警告; 一下子猜到了什么,“是花无欺?那幻境是花无欺布下的?”
他果然将偷走的宝贝用了,还修补了受损金丹,没想到短短几日就恢复到如此地步,能布下这样的幻境。
柳放舟见他已经猜到,无奈之下坦白了,“是他没错,他与乐正白有仇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乐正白不是个好东西,他就算今天不被花无欺暗算,明天也要被天下仙门对付,难逃一劫。”
沈御岚察觉到不对,疑惑道,“你说,那个幻境,是专门用来对付乐正白的?”
这怎么可能?
“不然还能是干嘛的?”柳放舟不理解地反问,“花无欺已经将你身上魔心蛊之事告诉我了,别担心,事情了结后我会帮你解决。”
魔心蛊!柳兄竟连此事都知道了!
沈御岚不知为何有点心慌,摇头道,“那是魔心蛊,你能怎么解?况且,宗主他已经答应过,完成约定后就会为我解蛊的。”
“他的话你也敢信!”柳放舟差点骂出声来,看了他苍白脸色,生生忍住,耐着性子劝道,“天下还有我柳放舟解不开的蛊毒吗?你放心,只等我取了那魔头的心头血,蛊毒自然……”
沈御岚眼皮一跳,想也没想就激烈反驳,“不可!”
话一出口,柳放舟的神色就变了,手也松开,不再抓着他手臂,他眼神古怪地看着沈御岚,“为何不可?御岚,你不是因为被魔心蛊牵制,才被迫听命于他的吗?”
沈御岚被他猛地这么一问,怔然退了一步,张口欲言,却一时语塞。
是啊,一开始是因为魔心蛊,才被迫听命的。
因为魔心蛊,月明草,因为有约定需要履行,因为霜绝、血誓……
种种原因,他却一个都说不出口了。
柳放舟感到困惑,他比柳放舟更困惑,心乱如麻,不得安定。
乐正白不可以出事,沈御岚在心中默念着,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助宗主赢得百年一杀。
对,百年一杀,这一次,不能让顾安道再赢下去了。
眼底恢复了坚定神色,沈御岚攥紧了手指,回答道,“如今不是了。柳兄,百年一杀的日子临近,我要以霜绝助宗主一臂之力。”
话音落地,沈御岚还未来得及解释其中缘由,便听得一声脆响。
像是冰块炸裂,又像是玉石摔落在地,余音不绝,如钟如铃。
他看到柳放舟瞪大了双眼,盯着自己的身后方向,循着视线回头看去,郁郁葱葱的路边野景,忽然成了被人撕裂的画布般,扭曲破碎开来。
幻境已破。
先是一道火红的身影猛地跌出,倒在地上,他抬起头来,直直望向柳放舟,未说一字,便口吐鲜血。
正是花无欺。
这一次他没有做任何易容变装,一身招摇的艳色长衣,原本的容貌露出来。
一身红衣被血染红,颜色变得深浅不一。那副眉眼本是极好看的,眼梢微微上挑,鼻梁高挺,却染了太多狠戾,叫人生不出欣赏的心思来。
突然,一股暴戾的浓厚魔气突然肆虐开来,如洪水决堤,沈柳二人皆是被这魔气激得浑身一凛,条件反射地戒备起来。
这魔气却不是花无欺放出的,他的紧张不比二人更少,眼底隐隐竟透出些惧色,右手猛地朝地面拍了一掌,飞身而起,逃也似的躲到柳放舟身后不远处。
他似乎原是想直接离开的,奈何伤势太重,很快便力竭倒下,喘气都变得艰难痛苦。
柳放舟立即掏出伤药,想也不想地给人喂下,接着又要为人运气疗伤,却被一巴掌挥开,“别管我!你……”
沈御岚瞧见柳放舟脸上不做假的焦急担忧,心下纳闷起来,柳兄什么时候与花无欺走得这样近了?
由不得此时多想,此时花无欺重伤,无力为继,那幻境也随之分崩离析,很快,便走出了另一个人影。
沈御岚上前一步,“宗主。”
比起花无欺的狼狈不堪,乐正白走出幻境的姿态可以说是从容不迫的,如同闲庭信步。
可他的一双眼,却漆黑无光,浑浊不清,像是什么也没看在眼里。
那些肆虐蛮横的魔气,便是由他身上爆发而出的,对仙修来说,这些魔气虽不至于带毒,却有害无益。
沈御岚一时没有靠近他,敏锐地察觉到宗主看起来不太对劲。
是被花无欺打伤了?还是在那幻境中遇到了什么?
他试探着问道,“宗主,你怎么了?”
接着,便发现有暗光浮在宗主的两条手臂之上,那些符纹扭曲、跳动着,像是在挣扎,时而贴在皮肤上,时而又活了似的漂浮在半空一寸处。
怎么看也不像是好东西。
乐正白被他叫了两声,仍没有反应,眼睛倒是朝着沈御岚的方向看过去了,那双黑眸嗖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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