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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来爱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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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若襄被安东尼拎进了他的卧房。
她怯怯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去坐着。”她干么一脸自责,她又把无谓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
她突地惊跳起来,小脸亦跟着扭曲。
“怎么回事?”拿着药膏优碘的人没闪失过她任何一丝表情。
“若襄不小心碰到伤口。”她轻偎着椅垫,小心翼翼地说。
心急则乱,他没有关心过人,没想到那滋味会教人失控。
以前的他,仅在意赤色响尾蛇的那群难兄难弟,从不想把多余的心拨给别人,因为他很难接纳任何人,直到遇见锲而不舍的她。
他坦诚他的心门为她而开。但仅止她一人。
“别动。”他抱她上床,在毫不碰触到伤口的情况下。
“不可以脱……若襄的衣服。”赛难得曾耳提面命地交代她应该洁守自身。
“不脱衣服怎么上药?”她的死脑筋是什么做的,都命在垂危了还在意一些有的没的。
“若襄……自己会擦。”‘
“那你就自己弄吧!”他把药品一放,返身便走了出去。
门外是银翼。一向动作不多的他很难得地抽着烟。
“古铎叔还好。巴?”
“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恐怕要休养一阵子了。”许是经年累月跟在安东尼身边,他的表情也空洞起来,一言一答里丝毫不见激越的表情。
“不该把古铎叔牵下水的。”
“你很清楚是谁干的勾当?”银翼透过层层烟雾露出令人发毛的笑容。
“别急,獠牙伸得太快,容易打草惊蛇,你还是回医院去看看古铎叔。”
“我干爹不会有事的。”他的顽固不输任何人。
“是命令。”
银翼瞪了他好一会儿才捻熄烟——
“阿东——”赛若襄柔怯的声音唤回两个大男人一触即发的危机。
安东尼回首,冷静立刻从他脑海里蒸发了,他太阳穴狠狠地抽搐着。“你这是什么打扮!”
她身上的衣服被褪至胸口处,露出一片晶莹如雪的背和若隐若现的乳沟,乍见之下令人不由得喷血。为了固定住衣服不往下掉,赛若襄用双手捧住胸部,完美的颈子微微垂拱,形成诱人的弧度,任何正常的男人见到这番光景,没有反应反而是变态了。
“若襄擦不到后面的伤口。”为什么他又吼人?赛若襄一片茫然。
安东尼二话不说,把她往里头带,直到她坐回柔软的床,才哑着喉咙说:“哪里需要擦药?”
“后面的腰。”她小小声的,脸因为红透而藏进衣服里。
冷着眼,他拿来药膏。“转身。”
她温驯如小鹿地露出骨骼匀亭的背。其实她的说法保留了大部分的事实,那道擦伤一直由脊椎骨下方延伸至脐下方,一块幽晦不明的地区,这一片区域令她羞涩得不知如何见人。
安东尼有些傻眼,但见赛若襄因裸露在空气中的身子畏寒似地颤了颤,他屏住一股脑由下腹窜起的骚动,沾了药膏轻轻抹上。
她的肌肤十分轻软,像婴儿般纯洁柔净,安东尼着迷地沿着她的曲线由后腰蔓延到脐下,他的指头在她肌肤上悠游许久,然后才打破迷障般地收回。
“把衣服穿起来。”他的心无法抑遏地加快,指尖在收拢之前居然有着淡淡的失落感。
“若襄没有衣服。”她的衣物全放在被撞毁的车子里。
他从来没那么烦躁过,全身彷佛着了火似,干渴由躯体深处一层又一层变成痛苦,而后沁进牙根。
翻出一件毛呢长衫,他也不管合不合适,随手扔给她。“穿上。”
她谨慎地接过手,将衣服放在鼻端嗅了一下,秀眉微颦。“若襄不要这件。”
他连双眼和舌头都着了火。“只有这件,爱穿不穿随你。”
她显现少见的别扭神情。“这不是若襄上次穿的那件衣服。”那件衣服上有着属于安东尼的味道。
“我说过你爱穿不穿——”他见不得她脸上黯然的神情,诅咒了声,开始翻箱倒柜。“喏。”
赛若襄因为那片熟悉的布料泛起笑容,她伸出双手去接,忘记自己胸口的屏障,小巧玲珑的蓓蕾如花开般绽放在瞪大眼珠的安东尼面前。
她被安东尼眼中赤裸裸的热情给骇住了,他没给她任何反抗退缩的机会,立刻将她温润的身子嵌入他的胸,一口吞去她的疑惑。
“若襄……怕。”她细碎的声音从他的唇逸出来,玲珑的身子瑟缩着。
他吻她的眼,十指与她的十指交缠。“这样怕吗?”
她红了脸,望进他热情的眼,悄然低语。“不怕。”
“这样?”他顺着鼻、唇和洁白的颈子,轻舔。
她喘息,因为这样陌生的接触。
“看我。”他不要她逃避的双眼。
“你……为什么脱衣服?”她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
“我想爱你。”他扯着发疼的喉咙和欲望挣扎,褪下了他的衣物。
安东尼重新覆上她。
“痛。”她微蹙蛾眉,安东尼的重量压迫了她的伤口。
他定定地看着她扬着痛楚的脸庞,忽地往旁边—翻,顺手飞快地帮她盖上丝被。“睡觉,我要你用力养足体力。”
“阿东不爱我了?”对着顿然成空的上方,赛若襄翻身拉住长腿已伸至床外的安东尼。
安东尼不肯回头。“闭嘴!你的工作就是在最短时间内恢复健康,不然,我不会饶你的。”
“哦。”她有些失望,但并不真正清楚自己为什么失望,抓住安东尼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他的身体动上那么一动,原来她意欲合起的眼又倏然睁开。“不要走,若襄不要一个入睡。”
“烦!”嘴上虽是嘀咕,却见他别过脸将身体也塞进被子下。
打八辈子他没跟任何人同床共枕过,未了,居然还陪上自己的身体。“睡觉,别瞪着我看!”她不知道为了她,他已经水里来火里去了一趟,早晚他会被她那天真的笑给害死,他居然忍不住她受一丝丝疼痛!
她微微一笑,往他身边一靠,然后心安理得地垂下眼睫。
第六章
巽紫公主的来访把犹在沉睡中的安东尼给吵了起来。
银翼有些尴尬,安东尼的晏起并不常见,可想而知小襄小姐的魅力无远弗届。
虽然他对财大气粗的公主殊无好感,却也替她的毫无胜算悲哀起来。
一身昂贵装扮的巽紫殿下,姿态优雅如诗地坐在沙发上,但等她瞧见安东尼那衣衫不整,略带颓废又散漫的致命魅力后,两簇嫉妒的火焰就窜进她水汪汪的眼。
“我听说小襄受伤了,想来探视一下。”
安东尼扒了下有些凌乱的发,眼角余光扫过另一旁坐着的奥斯卡。“好灵通的消息。”
那么明白的敷衍只要是人都听得出来,偏偏巽紫公主坐得稳如泰山。“奥斯卡是我宫廷中的御医,我把他留给你,或许可以帮主点忙。”
“哦。”
“你的意思如何?”哦,是什么意思?她从来抓不准安东尼的想法。
“如果我说好,你是不是可以早些消失?”他的语调是奥斯汀巽紫最无法忍受的调侃,他仿佛把所有的事全包括在胸罗中,却什么也不点破。
“我一片好意可不是拿来给你当驴肝肺的!”他的姿态永远比她高,为什么?
“是你自找的。”他冷眼睨她。
“好。”巽紫绿了脸,那精工描绘的衣装好像要崩塌了般抖动。随着她因怒气而制造的高跟鞋蹬声消隔在另扇门外,安东尼却突如其来地朝着奥斯卡一笑,那一笑不止倾城,还摄魂。
“你好大的胆子,我们又见面了。”
奥斯卡被夺去呼吸只是一霎时,他很快地扮起老练的表情。“是。”
“飞蛾扑火是很不智的行为。”安东尼拿起烟筐中的上等雪茄玩弄着。
“我不懂东尼先生的意思。”从第一次交手起他就明白自己的敌人有多可怕,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样啊。”安东尼神色不变。“你真的是医生?”
“是。”他不是笨小孩,在安东尼·艾曼狄帕玛的面前耍弄太多玄虚反而是自暴其短、自寻死路,在虚实之间行事最是安全不过。“我有医师的开业执照。”
“这么说起来,你是天才了。”
“不敢。”
“我不想养虎为患。”安东尼坦然地盯着奥斯卡。
“我听不懂东尼先生的话。”奥斯卡一愕。没有人无所不知的,天神也不能,可是眼前这男人却好像什么都明白。
不可能的!
他必须设法留下来,不择一切手段。
“咦?”
在奥斯卡心思电转的同时,房间里的赛若襄悄悄拉开门探出了头。
“阿……奥斯卡。”她认出装扮不同以往的故人。
“你又被阿狼追了吗?”
“当然不是。”当初那只是个饵,用来钓一尾笨鱼的。
“莫非你是来找若襄玩的?”她咬了下唇,因为自己能想出这样的说法而有些愉悦。
奥斯卡明白在精明如安东尼和完全不懂事的赛若襄之前,自己要有个拿捏不当,下场便难想像了。“我知道你受了伤,过来看你。”
“奥斯卡也想做若襄的朋友,对不对?”
“算是吧!”
一道干冷清冽的声音中断他们近乎老友重逢的对话。“你们‘叙旧’叙够了没有?”
她还全身是伤呢,居然莫名其妙地陪另个男生话旧。“进房里去躺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起来。”
赛若襄不带半点为难。“好。奥斯卡会留下来吗?”她指着脸颊的伤。“等若襄这些地方都不痛了,就可以和他一起去找阿狼,你们可以做朋友哦!”
“你要他留下来?”
“不可以吗?”她询问,偏着头,眼底有着小小的企盼。
安东尼沉谧的脸涌起一抹思虑,点头。“我懂了。”
“阿东的意思是答应了。”小小的喜悦缀上她粉色的唇。
“罗嗦!快进去。”有时他仍无法感觉她那毫无芥蒂和全面的喜悦究竟从何而来。
赛若襄发出无限满足的一笑,遂走开。
奥斯卡只字不漏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慧黠的眼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其中最明显的是窃喜。——传说,赤色响尾蛇组织的掌权者无所不能,毫无弱点可寻,但似乎并不尽然。他们不过小小试验了下,居然大出乎意外地收获。
“让你留下并不是我的意愿,前提条件下你必须负起保护若襄的责任——当我有事必须走开的时候。”安东尼干净尔雅的声音,频频敲进奥斯卡的耳膜。
赤蛇组织从不养无用的垃圾。
“你把她交给我?”奥斯卡霍然肃立。这算什么……但这不正中他下怀?
真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她相信你,不是吗?”安东尼半垂着眼,像俯视苍生的神,神秘得令人止步。
“信任”?奥斯卡嘲讽地挑眉,他的信念绝不会建立在这种无知可笑的字眼上,他讨厌那两个字。
“你下去。”安东尼表明了会谈结束。
“少爷,那小鬼有问题。”银翼蹙紧眉心。而且不是小问题。
“我知道。”
“你把他留在小襄小姐身边岂不引狼人室?”
“你太紧张了。”
“把来路不明的不定时炸弹放在她身边,太冒险了。”他几乎要为赛若襄的安危忐忑了。
“他的底细我清楚,他不会有机会伤她一根毛的。”在闲散的对谈中,他透着诡异。
“但是——”银翼还有话说。
“如果你太闲,倒不如去看着古铎叔。”安东尼打发他。
蛇在爬行的时候通常没有声音,但却不代表它不会噬人。
敢在他头上动土的人,会死得奇惨无比的。
今天是赛若襄伤后第一次被允许出大门,她的兴奋染在语无伦次的期待中。“走、走、走,赛若襄想去看花圃。”几天的疗伤过程中,只有“阿莽”是被允许待在她身边的,她出奇想念她的花。
她因食指划着玻璃,像渴望出游的小孩一样。
“你的精神真好。”安东尼把最后一颗扣子扣上,心情亦被她的快乐模样给感染了。
“来。”他拥住她,嗅着她弥散花香的发。
她没有挣扎,只有一抹困惑跃上眼瞳。“阿东……”
他占据她的唇,如梦低语。“我要你。”
可是他们约好要出去看花晒太阳啊!她清明的思绪只保持了少许时间,就被他侵略的舌纠昏了判断能力。
方才整备的衣服重新从两人身上滑落,安东尼沉重的气息拂过她圆润的耳垂。
“如果你不想,随时可以喊停。”他的唇滑落,将额抵住她的,如果她有那么一丝反抗,他还来得及平复自己的热情,要不然他会失去所有的自制力,伤了她。
她歪着头,大眼眨呀眨地。“若襄不知道,只是这里有好多小鹿拚命在跳。”她的胸口被安东尼压住,他身体的热力传染了她。
安东尼再次攫住她的唇,赤裸的欲望游移上她的肌肤,他的吻转成了饥渴与狂热,行动的狂猛诉说着勇往直前的坚决。
赛若襄在他怀中化成一池春水,只能被动地啜饮着安东尼制造出来的醇酒……
不管如何是无路可退了,她的滋味太过醉人,带着她,两人攀升到了星际,两具初识云雨的身体颠覆了周遭的星群,只剩两人交融倾属的璀璨。
他们紧紧结合在一起。
“是不是痛?”他的声音像跑过一座山峰,试着退出她的身体。
“嗯。”她把额抵在他的胸膛上,不肯见人。
他温柔拭却她额际的汗,搂紧她。“我们今天不出门了,你就在床上休息。”
“也。”她翻过身,粉红的蓓蕾像掩不住的春色展现在他面前。
“老天。”他呻吟,炽猛的情潮又在他体内蠢蠢欲动。“别动。”她要再动上那么一动,不怕他会再度要了她!
搂住她的腰,他闭嘴,试着平复自己激昂的热情。
事实印证了奥斯卡的判断是错误的,他完全找不到足以下手的机会,安东尼将赛若襄看得滴水不漏,他开始焦躁起来。
“奥斯卡,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她没有太多时间见到奥斯卡,因为安东尼不允许。
“你的监护人呢?”他明知故问。
赛若襄听不出他话中的讽诮。“那个仙女姐姐来了,阿东要陪她。”她有些失望。
“你可以缠住他啊!”这点绾住男人的伎俩都不懂,她究竟凭什么抓住安东尼的心的。
“缠?是用线绑起来的吗?这样不好,阿东会不舒服的。”
钝头!奥斯卡暗斥。
她太天真了,天真地来接近他,天真地不明白自己危在旦夕。
倏地,安东尼提及的“信任”又跳上他的脑海,该杀!他无聊地想到那两个字眼作啥,它毫无意义。
“你呀,哪天变成下堂妇别来找我哭。”
“下堂妇是什么意思?”那意思似乎是不好的——
“你真烦,到底来找我做什么?”他不是一心一意想要她的命好交差,现在自投罗网来了,还犹豫什么?
“若襄想看伯伯去。”她清净的眉宇勾勒着小小的心事。“阿东不许我去,可是若襄很想伯伯,奥斯卡可以陪我吗?”
“有什么问题!”送上门的羊,野狼会把她推出去吗?
“那我们走吧!”
他们去探视了康复中的古铎,沿着海岸线看风景,许是那种他没亨受的愉悦气氛感染了奥斯卡,他带着赛若襄到他曾有记忆中的小吃店去吃了顿丰富的午餐,然后买了支火烧冰淇淋给他。
他不曾发现自己错失了许多下手的机会。
然后,他们又去了游乐园。
“奥斯卡,若襄要坐那个飞车。”她明亮着熠满阳光的双眸,在更多的游乐设施中奔走。他们进了鬼屋,他在她柔软的身子中嗅到了一缕极淡的幽香,他看着她的发在风中飞扬。
如果,他能堂而皇之地将她的发全拥簇在手中,那是怎样的感觉。
他不知不觉地凝视她因活动而染上明显的玫瑰容颜
她飞奔而来,他不自觉地层开双臂迎纳她。
“奥斯卡,若襄好快乐哦!”她格格地笑着。
这么单纯又信任人的家伙!怜惜的情慷像一瓣花蕊掉进他久不生波的心湖,他被自己忽涌而来的陌生感觉骇住了。
他居然不知觉地沉沦!该杀的,他的目的呢?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一次也没想起过。
他不需要这样的感情和情绪,虽然时机仍不够成熟,可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在自己全面阵亡的时刻还没来临前,他必须把这如麻般的结剪断。
回到阿优厄耶园,还没进门,安东尼那怒涛汹涌的吼声已经贯穿整栋屋子,在奥斯卡和赛若襄的面前爆发。
毕生不曾有的狂怒恶狠狠地摧残过他的胸臆。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他蛰猛地望着奥斯卡。奥斯卡只觉气血翻涌,他无言地退下了。
看到安东尼双眸闪烁着杀意,赛若襄茫然了。“你生那么大的气。”她可以解释的。
身子一动,却早已被一双铁臂锁进他急速跃动的胸膛。“再也不许了,不许你无声无息地不见,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吗?”炽烫的唇瓣印上她的,他狂烈地蹂躏着。
他的怒气和情潮吓坏了若襄。
“我只是……想……去探望伯伯……”她结结巴巴地说着。
“住口!”他的怒气仍未抚平。“下次绝对不许在没有我的允许下出门,尤其是跟着别的男人。”
他不是木头人,不明白奥斯卡看着她时是怎样的眼光,她只能属于他,绝不许任何人染指。
“对不起。”她小小声地。
他心软了,震动于她的温柔,对她发脾气倒不如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他锁住她的娇躯,紧紧地。
原来他也是凡人,也会心慌呢!
夜里。
阒暗的夜最适合进行晦魅的勾当,不为人知的行为在覆着黑幕的天地中行进。
如网织的烟在悄然中由房屋的各个隙缝沁了进来。一缕妖袅的烟尘化为迷迭逐步侵蚀了宁谧的空间。无人的窗外平空垂下三道矫健的黑影,钻刀贴上防盗玻璃的刹那,保全系统寂然无声,没能发出任何的警示。
三人宛如一体,在最短的时间内潜进屋内,汉人敢轻举妄动,这样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必须倍于以往的谨慎。
——倘若败了,他们会连魂飞魄散的机会都化为乌有。
迷人魂魄的药方有着掠魂的氰酸钾和夺魄的乙醚,就算神仙也难逃。
再咫尺,床铺上的人将魂归离恨天,阴阳相隔睽。
三把灭音枪毫无失误地将子弹送进床褥,事情顺利得近乎不可能。
“你们动作太慢了。”细腻幽冷的男声飘曳而至,一凿一斧冰冻他们的心跳。
灯光乍现,安东尼完好如初地斜倚在门框上,身下是甜睡如婴儿的赛若襄。
“你!”是鬼魅或幽魂?
“下三滥的手段居然敢拿出来献丑,蠢东西。”安东尼嗤然。
“上!”不能失败的任务已是骑虎难下,蒙面人眉眼动,杀机起。
决斗始于一瞬,蒙面人的左轮英雄气短,在眨眼间被三张分发而来的白纸截落地板。
“再妄动一下,下次就是你们的颈动脉。”淡淡的血腥晕染了安东尼的碧眸。
“饭桶!一群无能的垃圾。”带着奸佞脸的奥斯卡幽灵也似地飘荡而入。
“看来你是决定正面与我宣战了。”对于奥斯卡的出现,安东尼毫不惊讶。
“我来的正是时候。”他乖戾的脸失去了平日的大男孩笑靥,眇了眼昏睡中的赛若襄。
他不要她恨他,在她无知觉的情况下,对他再有利不过。
“为什么?”安东尼问。他的靠山已倒,为能力不足的人卖命,值得吗?
“红铜矿。”其实该正明为红宝石矿。
“也在那片林子里?”原来如此。所有的事件全发生在野生动物基金会的放养森林里,奥斯卡说的和他的预想分毫不差。
“太聪明的天才会遭天妒的,我送你上天堂吧!”阵势启动,三对一成了肉搏战。
奥斯卡冷言旁观,他在等待缝隙从安东尼固守不移的身边抢回他想要的东西。
他不寄望那三人能困住安东尼多久,难得的空门破绽,他斜飞过去,赛若襄是他的了。
“够了。”掌控权终于落到他手中。
人影猝然分开。
“我不想伤她。”事情演变到这地步,已经岔出他原先的计划,唯今有杀人灭口才能遏止事态的蔓延。
“你想怎样?”安东尼的态度沉稳不变,碧眸晶亮耀眼,彷佛燃烧着外人看不见的烈焰。
“乖乖受死!”子弹无眼,他的弹匣总共发出四颗子弹。
斩草除根的工作他向来做得很干净。
因为心系赛若襄,安东尼毫无反抗地吃了他一颗子弹“你太狠了,连自己的手下也杀。”
“喷!你的嘴真硬,害我又要多浪费一颗子弹。”这是场天才对天才的战争,他非确定他死不可。
危殆的片刻,被破开的大门外闯进大批保全人员和焦灼的银翼。
奥斯卡只迟钝了半秒。功亏一箦!
这场骚动明显引爆了整个阿优厄耶园的人,他若想全身而退必须舍下赛若襄。
他脱手,将赛若襄往众人一丢,而后从容脱逸而去。
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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