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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唐伯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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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我与你还未曾一同喝过酒,今日可是头一遭,这酒,我来给你满上。”唐子畏说着,提起酒壶给朱宸濠斟酒。
  两人碰了杯,掩袖抬手俱是一饮而尽。
  一旁粉色罗裙的姑娘瞧见唐子畏右手上的绷带,调笑道:“公子真是豪爽人,还打着绷带呢便来吃酒。”
  左侧的姑娘试探着伸手过来,见唐子畏没有避开,她柔柔地抚了两下,抬眸问道:“不痛吗?”
  “若我说痛呢?”唐子畏笑眼弯弯地反问道。
  “那晴歌便要劝公子少饮一杯。若要来日方长,可不能只求一晌贪欢。”姑娘缩回手,一双眼睛灵动而优雅。
  “你名唤晴歌?”
  “是。”
  “晴歌,我要敬对面的那位公子三杯,这一杯,你替我饮罢。”唐子畏满上一杯,用手指推到晴歌面前。
  晴歌被许多人叫过名字,其中不乏青年才俊,但没有哪一人能像面前的人叫得这般好听。
  这声音不清不哑,仿佛带着缱绻却又如只是寻常的一声知唤。惹得她羞涩避开唐子畏的目光,垂首端起那莹润的白玉酒杯。
  朱宸濠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两人,见晴歌那副面颊飞红的羞赧样子没来由地一阵生气,他伸出自己同样缠着绷带的左手,道:“我也受伤了,谁替我饮这一杯?”
  他左右的姑娘们互相看看,娇笑连声。其中一蓝色衣裙的姑娘道:“公子这是吃醋了?秋兰虽不比晴歌,也愿代公子饮这一杯!”
  吃醋?!
  朱宸濠内心如遭雷轰,却又如拨云见日一般豁然开朗。
  秋兰的话显然与他理解的不是同一个意思,但却令他不由得开始回想起自己这一段时间的种种。
  从三年前他还是世子时对唐子畏那份全然的好奇与钦佩,不知何时便渐渐成为一份在意与执念,再到如今,或许……是真的喜欢上了吧。
  那人满目流光笑起来的模样,成竹在胸从容淡然的模样,即便是在牢狱中目光依然锐利、挺直背脊气势凛然的模样。就连那眯起眼睛藏住眼中算计的狡诈模样,他想起来也只觉满心欢喜。


第65章 64。63。62。61。60。59
  朱宸濠想着,双眼便渐渐亮了起来,顾不得瞧桌上两个美娇娘对饮的场面,视线直直射向对面坐着的唐子畏,目光灼热,满含春意。
  那视线实在很难让人不在意,唐子畏疑惑地看他一眼,就见后者目光一亮,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唐子畏更是不明所以。
  却在这时,那唤作秋兰的姑娘饮罢,回身向朱宸濠讨要奖赏。笑盈盈地想要像晴歌那般轻抚他受伤的手掌。
  朱宸濠正被心上人看着呢,此时不由一慌,匆忙将手甩开。却不料动作太大,“嘭”地一下撞到桌上,伤上加伤,顿时疼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秋兰吓得面色一白,两手悬在空中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只好小心翼翼问道:“公子,你没事儿吧?”
  她不出声还好,一听到她的声音朱宸濠便忍不住怒火,丝毫不留情面道:“滚!”
  一旁的姑娘求情道:“公子,秋兰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大人有大量,别生她的气了吧?”
  朱宸濠正恼怒自己丢了面子,哪容得他人再来挑战他的威严。他脸色唰地一沉,狠声道:“给你们三秒自己滚出去,不然休怪本王不客气!”
  听闻这话,稍有心思注意到他自称的全部面色一变,不敢再造次,一个个边行礼边快速地退出房间。唐子畏给身边的晴歌递了个眼色,晴歌抿了抿唇,向他施了一礼,这才匆匆离去。
  唐子畏捏起酒杯到唇边小抿一口,直到这屋内只剩他与王爷二人,才柔声问道:“王爷何故发这么大火?”
  朱宸濠刚刚还似阎罗般的凶恶此时已没了踪影,他朝唐子畏伸出手,瘪了瘪嘴道:“本王手疼!”
  唐子畏的手顿了一顿,放下了酒杯。他开始怀疑方才朱宸濠是不是故意支走那些姑娘了,不然为何方才还一副怒火冲天的样子,一瞬便能转变为这幅……唐子畏实在不想用那个词形容一个大男人,但他如今确实是找不到另一个更贴切的词了。
  他抬眼,道:“王爷是在向我撒娇吗?”
  朱宸濠面色一红,猛地站起身来。
  唐子畏以为他要似刚才那样发火,都已做好了起身离开的准备,却见朱宸濠一语不发地走到他身边坐下,将左手塞到了唐子畏的手里,“手疼,你给我揉揉。”
  “……不能揉。”
  “嗯?”朱宸濠威胁般的拉长了调子。
  唐子畏揉了揉眉心,低声斥道:“王爷莫要胡闹!又不是小孩子走路跌倒了,你这伤才没过两日,还未结痂。我若应你,岂不伤了你?”
  朱宸濠被他训斥得一愣,并无怒气,反倒不着边际的想道:这若换一个人敢用这般语气与他说话,现下尸体都不知被抛到哪个乱葬岗了,他当真是喜欢子畏,才连训斥都听起来甜丝丝的。
  话虽如此,但唐子畏对他这不着调的态度忍耐度几乎为零,朱宸濠也不愿惹恼了他,不敢再肆无忌惮地表达喜爱,轻咳两声,收回了缠着绷带的爪子。
  “本王有些微醺,子畏莫要见怪。”朱宸濠说着,仰头倒了一杯酒到嘴里,偷眼去看唐子畏的表情。
  唐子畏这一会儿的功夫,面上已看不出什么波澜,只道:“哪里。王爷若不胜酒力,咱们便回罢。”
  “这满桌的酒菜还未动过,就这么走了岂不浪费?本王是饿了,你陪我吃完!”朱宸濠摆出王爷的架子开始耍赖。
  唐子畏最不喜他人用命令的语气对他说话,可不知为何,朱宸濠这般,却让他提不起半点兴致去与他生气。朱宸濠让他吃饭,他便提箸吃饭,两人并肩而坐,竟是平平淡淡地吃完了桌上的酒食。
  酒足饭饱,朱宸濠又动起了与唐子畏同床共枕的心思,他起身瞧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道:“天色已晚,不如今夜我们就在这里歇了吧?”
  “王爷方才可将自己身份说漏了嘴,在这里过夜,就不怕那些姑娘们为了怀上皇家血脉让你一夜睡不安稳?”
  “她们敢!”朱宸濠横眉竖眼。
  “那可说不准。”唐子畏轻笑两声,站起身来,“王爷随意,我可要告辞了。”
  “夜路危险,我还是与你一道。”朱宸濠心里的小算盘落了空,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着,一边暗道来日方长。
  环采阁大堂,老鸨领着晴歌与秋兰二人候在门口,见唐子畏与朱宸濠从三楼下来,老鸨连忙迎了上去,正要说什么,便被唐子畏先一步抬手按下。
  “今日多谢招待,让几位姑娘受惊了。这是一点心意,还请老板娘匀给姑娘们一些,方才的事情,能少言便莫要多说。”唐子畏将一锭纹银递到老鸨手中,冲她眨了眨眼。
  “这是自然、自然。”老鸨见两人没有追究的意思,顿时眉开眼笑,回赠唐子畏几道秋波。
  晴歌在她身后急得直捏手帕,见老鸨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忍不住向前挪了一步,小声开口道:“公子,不知晴歌可否得知公子姓名?”
  “在下唐寅。”唐子畏挑眉一笑,那神情直看得朱宸濠连连皱眉。
  “唐公子……”晴歌将这名字在心中默念几遍,然而不待她再说些什么,唐子畏已随着大步走出阁内的朱宸濠翩然离去。
  。
  其后几日,唐寅除了与远在京苏的徐经及唐生等人通了书信以外,还抽空去医馆看了几次纪生。
  这家伙倒是老老实实没落跑,像是真心想与唐子畏干一票大的,伤刚好了一些,便缠着唐子畏想要参与进来做点什么。唐子畏无法,便带着他到了府衙。
  “南昌府衙?到府衙作甚?”纪生轻一脚重一脚地跟在唐子畏周围,远远看到那高挂在檐下的匾额,有些疑惑。
  “我是知县,自然要做些知县该做的事儿。”唐子畏道,“你既然想帮忙,不如给我当个师爷,替我处理那些让人头疼的公文。”
  纪生的脸顿时拉得老长,不满地叫道:“无趣!”
  “无趣也是人生的一部分,你该好好享受才是。”唐子畏道。
  两人说着走到府衙门口,正巧见一快脚向衙役问道:“唐寅唐大人可是在这儿?”
  “是这儿,你有何事?”
  “晴歌姑娘托我来送信,说是务必让大人亲启。”
  “姑娘?”纪生眼睛一亮,上去便将信抽了过来。那衙役本要呵斥,却看到了后面跟着的唐子畏,顿时熄了声。
  “我听说你刚调任到这儿,哪家姑娘这么快就看上你了?”纪生三两下将信封拆开,作势要读,实则留意着唐子畏的反应。
  唐子畏也不急,悠悠走来道:“你想知道,便自己读来看看。”
  纪生见他如此,顿时没了兴趣,将那信件往他手里一塞,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府衙里。唐子畏则是勾唇一笑,将那封信好生对折放入衣襟,这才跟了进去。
  阴影中,有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情报源源不断地传向宁王府。


第66章 65
  京城,弘治帝下了午朝,没作片刻休息便有两位红袍公公抱着厚厚的公文进来御书房。
  朱厚照刚扶着老爹坐下,见此情景心道不妙,屁股都没坐热便想趁早溜走。
  朱祐樘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有心试探,自语道:“咦,这不是江西南昌府的上疏吗?他们那块儿,能有什么好报备的。”
  朱厚照一听,耳朵都竖起来了,腰板一扭又坐回原位,探着脑袋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实则目光早就飘向了那一封南昌府的折子。
  “父皇,你不读吗?”朱厚照眼巴巴地望向自家老爹。
  朱祐樘瞥他一眼,对他所想心知肚明。说来也是难得,不知那唐子畏对太子下了什么迷魂药,这都将近一个月了,向来图新鲜忘性大的朱厚照竟还对他抱有如此大的兴趣。
  朱祐樘将折子打开,里面的内容不多,只是简单地阐述了清剿山贼的大致情况。流窜的小部分山贼将消息传播到其他地方,南昌剿匪的成效自是有目共睹。
  朱厚照探头过来瞧了,道:“这算是功劳一件了,当赏!”
  “赏自是要赏,只是……”朱祐樘没将话说完,突然掩住嘴猛咳了几声,身子往后仰倒,一时之间竟无力动弹。
  朱厚照大惊失色,连忙叫嚷着派人去请太医。朱祐樘干瘦的手指颤动着握上朱厚照的手腕,目光复杂。
  他的太子还太小,还没有成长到能明辨忠良、担负起大明江山六千万百姓的程度。
  唐子畏是能臣,却不一定是忠臣、良臣。而像唐子畏这般难辨忠奸的人,在朝中绝不占少数。
  “……扶朕起来。”
  朱祐樘挣扎着坐回桌案前,喘了口气,哑声道:“我看着,你来批阅这些奏折。今日若不批完,便不准离开御书房!”
  朱厚照看了他一眼,不敢多说什么,起身拿了朱笔在朱祐樘的注视下,战战巍巍将那些奏折一一批阅。
  。
  而这时候的南昌,距离唐子畏到来已过了将近一月。
  六月的南昌比起五月来并无什么差别,唐子畏赶走了原本扎据在城外的大批山贼,城外的商铺确实少了许多灾祸,但城内却不知为何多出了一批强盗行径的团伙。
  这些人虽不做些什么抢杀奸…淫之事,却时常穿门窜户地偷盗,整个城里无孔不入,扰得百姓苦不堪言。县丞也忙着处理这些案子和一些杂事,忙的焦头烂额。
  知县大人和师爷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的,因为这团伙就是他们暗戳戳搞出来的。
  无论什么时候,情报都是最重要的。这群偷盗团伙,便是唐子畏与纪生暗中发展出来的情报队,由纪生负责统筹训练,连朱宸濠对此都不甚知之。
  只是因为尚在发展初期,许多原本便是偷盗者的成员旧习难改,发展经费也有些紧张,纪生与唐子畏一商量,便干脆让他们自给自足,同时也锻炼了他们的身手。
  “子畏少爷,有新情报哦。”纪生从门外拐进来,手指间捏着一张纸条笑得揶揄,“晴歌姑娘已经好几天没给你写信了吧,想不想知道为何?”
  “你很闲吗?”唐子畏头也没抬,“我说过了,不管你私底下叫我什么,在这府衙里要按官职称呼。”
  “真无情。”纪生走过去,挤开桌案上的东西侧身半躺上去,一只手撑着脑袋,对唐子畏道:
  “听说晴歌姑娘前两日断了一条腿,终日在房中闭门谢客,那老鸨将她骂得不堪,整条街都知道了。”
  唐子畏微微皱起眉,问道:“怎么回事?”
  “你感兴趣了?这事儿啊……”
  纪生正要细细讲来,却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有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王爷?”这是唐子畏的声音。
  “王爷,您怎么又来了?”这是纪生的声音。
  只见朱宸濠轻咳了两声,道:“本王今日可是有正事来找子畏的,无关人士就先退下吧。”
  “既然是正事儿,又何必要我退下,您说呢,王爷?”纪生换了个姿势倚在桌上,冲朱宸濠挤了挤眼。
  朱宸濠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能在府衙里说的,定不是什么机密要事。唐子畏于是道:“纪生也不是外人,王爷有何事便直说吧。”
  此话一出,屋内除唐子畏以外的两人面色可谓是鲜明的变化了一下,只不过两人的情绪,却是截然不同。
  朱宸濠面色不愉,却还佯作大度道:“子畏说的是,今日我来此,乃是为你们引荐一人。”
  “哦?是哪位高人,还要得王爷亲自引荐?”唐子畏问道。
  朱宸濠往外面招呼了一声,接着就见一个身着锦绸、头戴方巾的中年人慢慢踱步进来,冲屋内众人各施一礼。
  “这位是刘养正先生,乃弘治五年举人,又熟读兵法。你二人与他多多交流,当有所增益。”朱宸濠道。
  刘养正?唐子畏抬了抬眼,这人他知道,史册记载乃是朱宸濠最为倚重的两大幕僚之一。只是这人若真有本事,也不至于叛乱不过一月便被捉去杀了头。
  唐子畏勾起嘴角,道:“见过刘兄,只是不知为何刘兄身为举人,不入朝为官,却要来这小地方?”
  “这……”刘养正瞧着唐子畏稳稳坐在椅子上一点也没有要起身见礼的意思,心中已有芥蒂,只是碍于朱宸濠未发话,便强自按捺下不满,答道:“小生自是因为仰慕王爷天人之姿,才放弃了为官入朝的打算,一心跟随王爷。”
  “哈哈哈哈……!!”他话音刚落,纪生却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手捶着桌子,笑得身子直颤。
  朱宸濠与刘养正面色俱是一变,随着他毫不收敛的大笑,愈发变得铁青。
  “你笑什么?”朱宸濠喝问道。
  纪生扶着桌子站直了,道:“回王爷,听到有人说笑话,好笑便笑了。”
  刘养正气得一甩袖,道:“小生坦言对王爷一片赤诚之心,你却当作笑话来听,你安的是什么心?!”
  说罢,他又转向唐子畏道:“还有这位唐状元,不知为何你也到这小地方来,但如今你不过一个从六品知县。对我不加礼遇便罢,为何王爷立于一旁,你却还敢安坐如山?!”
  唐子畏眯起眼,视线从朱宸濠身上转移,与刘养正对视在一处。后者眼中无丝毫胆怯之色,愤慨表情的掩盖下,是一颗野心勃勃的心。
  唐子畏于是拢起袖子,轻描淡写地道:“王爷若是想坐,自可随意坐下。在下不是仆从,没有陪站的道理。”
  言及王爷,刘养正虽怒却不敢乱说,两眼瞪圆,望向了朱宸濠。
  朱宸濠也觉在新请来的先生面前大失颜面,正恼怒着。他接到刘养正投来的目光,抿了抿唇,道:“本王特意为你们引见新入府的先生,你二人这般态度,有些过分了。”
  “哦?我一未对刘兄恶语相向,二未如刘兄那般胡乱揣测针锋相对,倒不知自己是哪里过分了,还请王爷明示。”唐子畏道。
  朱宸濠被他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憋火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猛一甩袖,抬步向外走去,“罢了,我们走!”
  刘养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朱宸濠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眼桌案后坐得稳稳当当的唐子畏,眼中闪过一丝阴沉,快步随着朱宸濠的脚步离开。
  纪生从桌边跳开,跑到门边去,看着两人走远,将门一关,回身走到唐子畏身边。
  “那家伙看上去心思很深,或许对你是一个威胁。”
  “还算不上。”唐子畏平静道。
  纪生听了一笑,突然接起之前的话题道:“晴歌姑娘的事儿,似乎与王爷有关。”
  “你的意思,是王爷做的?”唐子畏眨了眨眼,“可王爷为何要与她为难?”
  “咱们的情报队可还不能窥探人心,你若有兴趣,不如自己去瞧瞧,或许就知道事实到底是怎样了。”纪生说道。
  唐子畏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那将今日的事务处理完,你与我同去一趟。”
  “我就不去了,让小黑陪你去吧。”纪生摆摆手,道:“他这几日训练情报队玩疯了,再让他带下去,大伙儿都去偷好东西去了,哪还有心思搜集情报啊。”
  “行。”唐子畏点头同意。
  另一边,刘养正跟着宁王打道回府。回去的一路上,他便在琢磨如何取代唐子畏在宁王心中的地位。
  朱宸濠如今不过二十出头,虽手段狠辣、脾气也不小,但在刘养正看来,他的心思并不难掌握。但今日一见那唐状元,却让刘养正内心危机感大增。


第67章 66。65
  那屋里的两人,仿佛一个照面便将他看了个通透,他却对那两人所图丝毫不知。就连朱宸濠在与那两人说话时的态度——仿佛是生生按捺住脾气,又百般容忍——也让刘养正有些看不懂。
  他心思百转千回,最终还是决定,不能容唐子畏这个不定数挡了他的路。他道:“王爷,不知小生可否问个问题?”
  “何事?”
  “唐状元一直都这般不守礼法、任意妄为吗?对王爷也是如此?”
  朱宸濠沉默片刻,道:“子畏是有才华的人,也是向着本王的,形式如何,并不重要。”
  “非也。在小生看来,礼乐之道并不仅是形式,同时也是表达内心尊敬的途径。我并非言唐状元生有二心,只是……”
  刘养正从朱宸濠的表情里揣测着他的心思,缓缓道:“他或许生性自由,缺少为人臣子的忠与敬。纵使如今为王爷办事,也说不准哪日便会因一件小事而背叛王爷。”
  “小生今日与唐状元相见,便觉他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可怕的紧。这般人物,若心存不轨,恐怕王爷也——”
  “够了!”朱宸濠打断他的话,面色阴沉道:“这些话,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说出来。”
  “是,瞧我这嘴说了些什么!”刘养正一副诚惶诚恐地样子闭了嘴,眼角余光瞅着朱宸濠一直阴着的脸色,心知这些话已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便不再多言。
  心思各异的两人一路回了王府,傍晚时,朱宸濠又惊又怒地接到暗线来报——唐子畏前往花街。
  “他为何要去那地方,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朱宸濠语气急而快,把那探子吓了一跳。
  “这……属下未从他口中探听到具体原因。”
  “那就再去探!”朱宸濠说罢,心中一个回转,却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备马,本王也要同去。”
  “是!”探子应声退下。
  不出盏茶,三匹快马从王府侧门出,向着花街飞驰而去。
  而此时,唐子畏正与黑煞立于环采阁一楼的木阶前,听老鸨满面为难地道:
  “二位公子,不是我不乐意,只是晴歌这姑娘已闭门谢客多日,谁也不愿面见。二位若是不嫌弃,咱们环采阁里还有不少一等一的好姑娘。”
  随着老鸨话音落下,二山凭栏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纷纷向他们招了招手,还有几人从楼上小步下来,身姿袅娜,颊若春花。
  黑煞从前为了攒老婆本儿,没少入过青楼抢夺盗窃富户的不义之财,但身为客人来却是头一遭,顿时便被迷了眼,昏了头,被几个姑娘簇拥着往楼上去了。
  唐子畏扫了一眼,却似浑不在意,只问那老鸨道:“为何晴歌姑娘闭门谢客?”
  “晴歌不愿见人,这是她姑娘家的私事儿,公子何必刨根问底?”
  “你便让人去通传一声,说是我唐寅前来探望。待她亲口回绝,我再走不迟。”唐子畏道。
  那老鸨拿他没法,随手找来一个小丫鬟,令她上去通传。
  晴歌坐在房中,听到丫鬟带来的话,心中一阵喜意。低眼却又瞧见自己裙摆掩盖下的左腿,面上的神色顿时沉静了下来。她思索片刻,道:“小心些扶我起来,我要到廊上。”
  “诶!”小丫鬟应一声,过来小心翼翼将人搀起。
  晴歌的一条腿受了伤,说断有些夸张,但大夫已然断言她日后无法同从前那般正常行走。对于一个青楼女子来说,成了一个瘸子,这无疑已经足够断送她们的前程,任谁也难以轻易接受。
  晴歌美目中闪过一丝痛苦,但这情绪很快收敛起来,被一种决然的神色所替代。
  “唐公子,你请回吧,晴歌今日不想见客。”
  唐子畏听到她的声音,抬眼道:“事实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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