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家子的方圆天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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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的，这个通透的人第一次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还是为了自己，能和这样的人相交还有什么遗憾的呢？
　　果然孙铁刚也就是提了几次，还真没敢做什么小动作。人是姜明瑞领过来的，配方是万万不敢想据为己有，和初武通过几次电话，对原材料供应方的那点觊觎也没了，因为他发现不说姜明瑞但就初武这一个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完全不像是少年人该有的心计吗？
　　“你还真是一个万试万灵救苦救难的大神啊，请受我一拜吧！”初武做出一副狗腿表情对着姜明瑞谄媚道。
　　姜明瑞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你很白痴”的眼神看了一下，就继续翻他的课本，缺课好几天他也是需要补的，而且初武这种没诚意的感谢他可不要，他要就要以身相许，咳咳，继续看书！
　　“你说这个周末我去看姜爷爷怎么样？那个饮料方子还是他老人家提供的呢，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谢他了”，初武不放弃的做着骚扰工作。
　　这回姜明瑞终于转过头正脸对着他了，墨黑的眼仁直直的投射进了初武的眼睛，认真的道“不用谢！”。
　　怎么能不谢呢，姜老爷子对他的爱护之情他可都是记着的，而且这两天他的兰花酿应该就能开封了，那是他自己照着姜老爷子给的那本书上所写酿造的，倒是不知道成功没有，要是成功了倒可以给老爷子带过去。
　　想到这里初武正要再说几句赞美，表达一下自己真切的谢意，兰花指就已经扭着腰进了教室，他也就只能禁声了，兰花指可并不会给谁面子，上课期间谁说话都没好果子吃。
　　下午还没放学姜明瑞就又被杨凯接走了，这几日姜明瑞一直都是这个状态，忙碌非常，让初武只能对着他的身影连连感叹原来做个有出息的二代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初武，你好像个望夫石。”孟梦甜回头看见初武看着姜明瑞的背影发呆的样子调侃道。她是个腐女在他眼中姜明瑞和初武那是全年级最登对的了，得着机会总会说上两句。
　　“吃你的吧，是不是桃子也堵不住你的嘴，堵不住还给我。”初武反击，换做别的女生他还不敢这么说，但是这孟梦甜可不是一般强悍。
　　果然孟梦甜根本就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继续咬着从初武抽屉里拿出来的水灵灵的蜜桃，给初武描绘着他要是和姜明瑞变成一对会是怎样的生活，这样的前景。
　　初武对这个女人的强悍再一次拜服。和她不断的拌着嘴，心里倒是长出了口气，自从打架事件以后，消沉疲惫的孟夜叉这是终于恢复正常了。
　　姜明瑞走了，下午放学初武只能自己去饭馆，好在饭馆很近，晃晃悠悠5分钟也就到了。
　　饭店还是一如往常的热闹，他一一回应着和他打招呼的几个熟客，照例直接进了后厨房，准备拿两样小菜填肚子。
　　“宣宁，有什么好吃的？”初武进去就问。因为他几乎每顿都来，所以宣宁已经养成了习惯，在给客人做菜的时候，碰到初武喜欢的就会多做点给备着。
　　可是今天初武问了好几声宣宁都没有回答，机械性的颠着锅铲也不知道神游到了那里。
　　“小宣宁，想什么呢？”初武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宣宁这才反应过来，指了指旁边面案一角上的两样小菜，弱弱的道：“在那儿，”然后接着神游天外。
　　宣宁并不是个藏得住事情的，看这样子是出了什么事？可此时的厨房田力还在一边忙活，几个服务员又不断进进出出，委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只能晚自习以后再过来谈话了。
　　心里担心着宣宁，初武晚自习一下课就往饺子楼跑，推开门，坐在凳子上休息的李美丽反射性的站起身道：“欢迎观临”，说完才发现是自己的老板，有些尴尬的补了一句“小老板好”。
　　左右看了看，另外几个人应该是回去了，前厅现在就一个李美丽在，“没事，你坐，现在都下班了吧？你也早点回家吧”，初武嘱咐。
　　“还有一桌客人”。
　　“什么时候来的，主食上了吗？要是吃完了，可以请他们回去，我们又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
　　“主食已经上了，但是再等等吧，我也不着急。”李美丽回答，然后找了一个位置重新坐下来。小老板是个不错的，工资给的也不低，所以小老板虽然规定晚上九点半的下班时间过了以后可以主动请客人回去，但是她们这几个服务员一般都不会上去赶人，只会轮流留下来值班，而今天正好就是她的值班。
　　“行，那你自己注意这点时间，别太晚了。”初武没有接着劝，不赶客人也好，月末结算工资的时候和宣宁说一下每人发点加班费。
　　进了厨房，宣宁正在熬汤，排骨浓汤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倒是宣宁的表情和下午还是没什么区别，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是做什么？这么晚了不休息？”初武开口。
　　宣宁还是无所觉，包子脸都不觉间皱了起来，更像一个发面白包子了。
　　“好了，咱们上去坐一会儿，别捣鼓这些东西了，小心真的长不高，到时候娶不到老婆可别在我面前嚎哭！”初武说着上千把宣宁手中的大勺接过来、关上火，又把宣宁的厨师帽摘下来推着他上了二楼。
　　“有心事？看上哪家姑娘了？那姑娘不喜欢你？”初武故意挑这样的话题。以前只要是类似于这种话题，宣宁总是会小脸泛红，可是这次都说的这么直接了，宣宁还是完全没动静，反倒是大眼睛里雾气迷蒙，好似要哭了一般。
　　“好了，好了，有事和我说，别一个人难过。”初武只好拐回正题。好像这家伙今天下午跟着司徒晗去看望他心心念念的秦阿姨了吧？
　　“你秦阿姨病了？身体不好？”初武探问，结合前世听到的传闻，这个可能性倒是挺大。
　　果然宣宁听到这话，马上就有了反应，瞪大了眼睛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惊讶模样，完后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泪就咕噜噜的滚下来了。
　　初武这回心疼坏了。不说前世如何，就今生他和宣宁打交道也算是有些时间了，宣宁在他心中的位置现在就和初文差不多，都是在保护范围圈的中心点。
　　他赶紧抽出一大把餐巾纸递过去，看宣宁默默的接过却没有接着的动作，又只好自己上手再抽了几张，胡乱往宣宁脸上抹去。
　　宣宁看着他这种手忙脚乱的样子，吸了吸鼻子，才堪堪止住了眼泪。
　　“秦、秦阿姨病了，心、心脏病”，宣宁说着又想起了今天秦阿姨满面病容躺在破败的小屋里的身影，刚止住的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
　　“心脏病现在也不算什么，现在只要不是癌症晚期很多病都是可以治疗的啊！”初武赶紧安慰。
　　“心、心力、力衰竭”，宣宁回答。
　　初武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心力衰竭最好的治疗应该是做手术，而且这个手术还得尽快做，成功率也并不会多高。但是他记得上一世的司徒晗在那个年纪还是有母亲的，所以这次的病魔他们母子应该是战胜了，再加上那个报恩的传言，或许还真就是应在这里了。
　　“你秦阿姨不会有事的，这种病现在做手术就可以治疗”，初武想到这安慰起宣宁就底气十足，没道理上一世能治好，这一世就这么没了。
　　宣宁看他口气肯定，也被影响到了，睁着哭红的大眼睛，仰着小下巴问道“真的、真的吗？”
　　初武又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宣宁这才有些信了。
　　“我，我、能不能预支、预支几个月的工资？”宣宁问的小心翼翼，他觉得初武对他已经够好了，可他还要在这边谈预支工资的事情，还真是有些底气不足，可是秦阿姨的病需要很多钱。
　　初武一听就知道这家伙预支工资是要干什么的了。叹了口气：“当然可以，你想预支一年的也没问题，可是你秦阿姨的病可不是几万块钱能治好的吧？你别着急，钱咱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最重要的是稳定住病情。要不这样，明天我正好要去探望姜爷爷，你要不要一起去？”为了宣宁、为了司徒晗，探望姜老爷子的事情，那就提前吧！
　　初武说完，还眨了眨眼睛，接着道：“姜爷爷这个名医也不知道忙什么呢啊！听说啊，姜爷爷最拿手的是中医，但是西医这方面他也是有些心得的。”
　　宣宁秒懂了，狂点小脑袋，他怎么忘了姜爷爷是个医生这件事情呢。
　　“好了，你今晚好好睡一觉，咱们明天一起去看他老人家。”
　　宣宁又点点头。初武又安慰了他许久，看着他在这个小卧室睡着了才关灯、下楼。
　　楼下大厅就亮着一个小夜灯，看来那桌客人走了，李美丽也回去了。
　　回了家初武就进了空间挖出了他埋在湖边矮树下的几坛兰花酿，这酒的主要原料就是湖边这些变异兰花的花瓣，现在要送给姜老爷子，希望成品不要太过绵柔才好。
　　他忐忑的开了一坛，当下酒香扑鼻，尝一口，口感醇厚，喝完以后嘴里还留着一股子回味悠长的清香。
　　“成了”，他自己都有些惊喜。但是一想变异兰花和灵湖水为原料的酒要是太过平凡那才奇怪呢。
　　第二天请假，顾老师盯着看了他半天，最后还是放行了。
　　姜明瑞今天早自习也来了，可是看初武请假，尤其是要请假去看将老爷子，他哪里还坐得住，也木着一张脸去把假请了。
　　顾老师扶额，这一星期一次假，一请就两个人是闹哪样？
　　两人可不知道顾老师的纠结，结伴到了饭店。宣宁已经早早的起来等着了，收拾的整齐利落，看见他们进来，松了口气，赶紧拿上两个保温桶把熬了一晚上的大骨头汤装了起来。
　　“呦，没我们的份儿？”初武看着已经见底的汤锅开口。
　　宣宁的包子脸有些红，心虚的道：“没、没有”，这次是真没有初武和姜明瑞的份儿了。他昨天熬的时候确实考虑到了这两个人的份儿，可是临时决定今天要去姜老爷子那里，他怎么可能空手，而且姜老爷子也确实喜欢他的手艺，所以在姜老爷子和秦阿姨面前，初武当然就只有让道的份儿。
　　“哎，你这是有了姜爷爷和秦阿姨就忘了我这个弟弟喽！我现在也就只有喝个煮牛奶额命。”初武看了两个保温桶哪里不知道宣宁这是为谁准备的，可是为了调侃宣宁，平时拒不承认的弟弟一说都带出了口。
　　宣宁这回脸更红了，初武比他小一岁，也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是不是真应该给初武倒半碗汤出来呢？
　　初武看着他一张纠结的包子脸，终于不再逗他了，轻笑着找杯子给姜明瑞和自己各倒了满满一杯的牛奶，然后端上宣宁做好的早餐开吃。
　　这牛奶可也是空间出品的，厚厚的奶油飘在上面别提多香浓了，每天一杯奶、远超姜明瑞可，是他现在最大的目标。
　　姜明瑞默默的用着早餐，看着两人的互动，身上的冷气越发的强烈，宣宁的厨艺确实不错，可是下饭的气氛怎么就这么碍眼呢！
　　“走吧，咱们先去我家，我做了点好东西，咱们给姜爷爷带过去”，等坐上车初武对杨凯说道。
　　杨凯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发动了车子，他也是明白了只要是姜少和初武在一起，那说了算的永远是初武。

　　第五十章

　　等到姜家，家里还是只有姜老爷子和张姨两人在，王锦年和姜悦冉都已经去上班了。
　　“今天不应该上课吗？怎么一个个的请假还上瘾？”看着初武他们进门姜老爷子板起脸严肃道，但是口气却没有表现的那么威严，他还是比较相信初武和姜明瑞的自制力的。三个小家伙现在过来八成是有事，他猜测。但是老爷子我就是不会主动问，倒要看你们怎么开口。老爷子暗戳戳的等着被请求、被撒娇、被讨好，这可是和小辈们相处的乐趣。
　　可让老爷子失望的是自己的外孙姜明瑞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没有说话，一句解释也没有，这个木头脸。
　　宣宁倒是腼腆的笑了笑但也是没有出声。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过来，但是对这种看起来就高大上的环境还是有些拘谨，抱着自己的小保温桶有些迈不动步子，这可不像在冯老爷子家里，那里虽然也是高端奢华，但是冯老爷子一开口吼人，环境什么的那绝对都会变成浮云。
　　“嘿嘿，这不实在是惦念您老人家”，初武开口。他发现自从和姜明瑞这个木头脸打交道多了以后他就有了捧场王的潜力，要不然他一严肃加上姜明瑞这个高冷的那简直就是黑白无常的节奏啊。
　　还是小武这孩子体贴啊！姜老爷子看着初武脸上就差写“我在讨好你”了表情暗爽。
　　“姜爷爷，我照着您上次给的那本食谱上的方子酿的酒，您要不要现在试试看？”
　　姜老爷子看着初武献宝似的抱着个半大的酒坛子过来，也不再追问为什么现在没有去上课的话题，就好像刚才的那话不是他说的一样，非常积极踊跃的开始了开封工作。
　　封口一开，酒香再也没有了遮盖，当下扑鼻而来，姜老爷子赞了一声“不错”，接着又对着姜明瑞道：“去把我那套青花的酒具拿来！”
　　姜明瑞点点头，不一会儿端着一套青花瓷的酒具过来了，老子出关花纹青花执壶、配着6只高足杯，整套酒具釉面细腻肥厚、光泽度强烈，画像雕琢细腻、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货。
　　初武看着这套酒具有些移不开眼，等到姜明瑞一放下，就狗腿的上前给老爷子倒了个满杯酒。
　　酒入杯中，泛着碧色、没有丝毫杂质，老爷子点点头先小品了一口，然后就干脆的把剩余的一口闷了。
　　“好酒！“，老爷子笑眯眯的轻摇着脑袋一副沉醉的表情，然后又把酒杯往前递，初武赶紧上前斟酒。
　　“小武酿酒的天赋看来也不错！你那饭店要是不开了，开酒庄也可以吗！”
　　初武当做是夸奖全盘接收，然后退后两步到了宣宁身边悄悄的戳了一下宣宁的腰。宣宁反应过来，马上熟门熟路的进了厨房端着两盘凉菜和自己带来的汤放到了老爷子跟前。
　　“恩，小宣宁的厨艺也是越来越好了，在过些日子就能把冯老头比下去了，到时候看那老头子还怎么摆谱？”姜老爷子非常享受，好酒好菜，他更不着急知道这几人的来意了。
　　姜明瑞坐在一边，摆着一张木头脸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刚才他可没错过初武戳宣宁的那个小动作，此时心中都是“怎么能和小结巴这么亲昵”的醋桶在翻滚，是绝对不可能为了什么秦阿姨开口的。
　　初武也正在斟酌，毕竟在目前来说他和司徒晗母子唯一的交集也就是宣宁，要是他第一个开口，怎么说才能不让老爷子有一种借花献佛、多管闲事的即视感也是一门学问。
　　“姜爷爷”
　　“恩？”
　　“这个，你今天没事吧？呵呵、、、”
　　“恩”
　　初武有些抓狂，终于知道姜明瑞是随谁了，这姜老爷子现在的表情可不就和姜明瑞那个木头脸一样吗？连语调都差不多，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人平时会是那么个嬉笑怒骂的老小孩。
　　这时一向腼腆的宣宁此时却终于忍不住差话了，他可是一秒一秒的盼着天亮度过一整夜的：“姜爷爷，我秦阿姨病了”，说完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脑海中又出现了秦阿姨满面病容的样子，眼睛忍不住有些泛红。
　　姜老爷子听完当即放下了刚送到唇边的酒杯，宣宁的模样让他有些心疼，能让这么个孩子求过来的想必一定是关系亲密的。就知道这三个，该上课的不上课，该工作的不工作，一大早跑来这肯定是有事，原来是求医来的。
　　初武这个小滑头还不干脆开口，还有明瑞，这点轻重也不分，这不，把小宣宁都惹哭了。
　　姜老爷子想着狠狠地瞪了初武和姜明瑞一眼，又马上调整好表情对着宣宁哄道：“好了，小宣宁先别顾着难过啊，姜爷爷马上过去给你秦阿姨看病，你还得负责带路呢，可不能变成小泪包！”，说完就往外走。
　　初武摸了摸鼻子，赶紧拉上姜明瑞去衣帽间拿老爷子的外套和帽子。十一月中旬的北方，室外温度可是很低的。
　　杨凯送了三人过来就一直在外边等着，此时看见老爷子也出来了，赶紧给老爷子拉开了后座车门。
　　好在姜明瑞用的这辆车空间比较大，后座坐三个人应该不是问题，不然还得等热车那就麻烦了。
　　等姜老爷子坐好，初武也已经拉开另一边的车门坐进去了，后座肯定要坐三个人的，他知道自己的小身板坐到中间应该会好一点。宣宁接着正要坐到初武旁边，姜明瑞就开口了：“你坐前面，领路”。
　　宣宁看看初武让出来的那点空间，再对比姜明瑞的身高和自己的小身板看了看，又想想确实只有自己才能领路的事实，最后还是没有异议的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姜明瑞终于如愿以偿的抢到了初武身边的位置。
　　一路上初武为了不挤到姜老爷子，尽量把身体偏向了姜明瑞那边。温热的体温隔着布料传递过来，姜明瑞看着前面的宣宁，也觉得小结巴并不是那么碍眼了。
　　老旧的4层楼，房龄比初武目前租住的房子还大不少，刚从外面踏进楼道的时候，光线的由明转暗让眼睛出现了短暂的盲点，等到恢复正常时宣宁已经敲响了面前一个老旧的铁门。
　　没敲两下门就开了。
　　“小结巴”，司徒晗看见宣宁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才注意了宣宁身后的三个人，马上变成了一副疏离礼貌的面孔道：“请进。”
　　屋里的空间也就30平左右，一目了然的逼仄空间，在加上床上满面病容的妇女，给人一种破败沉闷的感觉。
　　初武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司徒晗和他的母亲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明明上一世见到的是那样一个显眼的强者，谁能想到也曾经历过这样的窘困。
　　“小宝哥哥、这、这是姜爷爷，是过来给、给秦阿姨看病的”。宣宁的小脑袋现在都是看病的事情，直接就点出了重点。
　　司徒晗听完，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欣喜。母亲的病情已经确诊为心力衰竭了，t大附属医院的医生可是说除非换一个心脏，不然是不可能治好的。还有一点是这个心脏还得尽快换、越快越好，他这几天可是做好了带着母亲去b市看病的准备了，虽然最重要的金钱问题没有解决，但是母亲的病情是不能拖的，实在不行到了b市，他、、、但是这几个人已经进了屋里，最重要的是小结巴的一片心意，那就让看看吧。
　　“宣宁带着朋友来了？小宝快给这几位倒水，这孩子！”此时床上的妇女已经坐起来了，用温柔的声音缓慢的说着话：“被我这个病拖累的，屋里太过简陋，还望诸位不要嫌弃才好。”
　　“不用，你坐着吧”，姜老爷子走上前，坐到了床头的小凳子上。
　　“你是小宣宁的秦阿姨吧”
　　“恩，我姓秦，叫秦慕嫣，您老叫我小秦就可，老爷子您贵姓？”
　　“姜，我是个老中医，那先给你把把脉怎么样？”
　　“那多谢姜老爷子了！”秦慕嫣说着伸出了右手。
　　这边四个小辈也已经互相认识完毕，初武司徒晗是见过的，只有和姜明瑞是第一次见面，两人在宣宁的介绍下握了手。
　　“我给你开个方子吧，你先吃上7天，7天后我再过来”，姜老爷子诊断完说道。
　　司徒晗一直在听老爷子的诊断情况，老爷子说的那些症状可比自己这个一直陪在身边的人还清楚准确，他的心中已经信了几分，听说要开方子赶紧麻利的递上了纸笔。
　　“你的肺也有些小毛病，慢慢养吧！”
　　“姜、姜爷爷，秦阿姨，没、没事吧？”宣宁可是对老爷子十万分信任的，听完这话瞬间看到了满满的希望。
　　“恩，慢慢养，养好了你秦阿姨还能给你看孩子呢，你就别担心了啊！”老爷子笑道。
　　“可是附属医院的医生说我妈妈这个病得需要换心脏！”司徒晗担心道，他知道这样说很有一种不信任你诊断的样子，可是涉及到母亲的性命他是半点不敢马虎的。
　　“还没到那个程度，这还只是早期的轻微症状，别自己吓唬自己！”姜老爷子正色道。现在的那些小年轻真材实料的有，但还真有那么些个不嫌事大、只嫌钱少的，明明还没到那种程度。
　　“真、真的吗？”这个喜悦，宣宁需要再一次确认。
　　姜老爷子接着本不欲多说，但是看一看司徒晗喝他身边的宣宁都是一副求解释、求细解释的样子，叹了口气从西医用药的普遍性开始细说到了中医用药的个体对症，又把自己开的方子药理解说了一通，对于别人的医德医术倒是没做丝毫评论。
　　做了一辈子医生到了这个年纪还被人质疑，可是对上宣宁的大眼睛和包子脸就是说不出一句负气话。唉，谁让宣宁这么招人疼！（其实他更重要的是为了吃菜，冯老爷子虽然是个高手但是出手的次数可是寥寥无几，现在有了小宣宁才有了随时都能吃到美食的口福啊！）
　　秦慕嫣心里也松了口气。自从知道自己被诊断为心力衰竭以后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其实很大一部分还真是因为心理原因。她愁庞大的医药费，更担心自己过世后留下还在念大学的独子一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