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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归途-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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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文翰点点头,“谢谢你们。”
家里有两个伤患,饮食上需要注意的地方就多了起来。送了洛清泽到楼上休息后,滕冉叫上林安和乔熙去看今晚厨师都准备了什么食材,打算亲自下厨——至于为什么不是他一个人去看,因为至今为止他还不能确定厨师是不是白嵩宇的人,还在避免独自面对他。
尚祈敲了两下门,端着水和药进了洛清泽的房间,“到时间吃药了。”
洛清泽正侧躺在床上看书,见他进来,才一点点坐起。
“那个姿势看书,也不嫌眼睛累。”尚祈把药片放在他手上,看他丢进嘴里,又把水递过去。
洛清泽吃了药,把杯子还给他,“背上有伤,不能靠坐太久。”
“不是不能靠坐太久,是你本来也不该压到伤口,”尚祈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我的意思是说你应该好好休息,而不是考虑该用什么姿势看书。”
洛清泽看了眼被放下的杯子,“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
尚祈尴尬咳了一声,在他床边坐了下来,“今天那通电话,来电显示的‘东晗’,该不会是……那个东晗吧?”
“我只认识这一个东晗。”洛清泽面无表情道。
尚祈试探问道:“姓江?”
洛清泽点头。
“……”尚祈道,“在你手底下工作了好几年,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东亚最强的一支地下势力的太子爷?”
洛清泽摸了摸肩上的纱布,“大概是七八年前的事了,他去美国办事,不太顺利,差点被地头蛇暗中处理掉,我碰巧遇上,帮了他一把。”
“这人可信?”和那样的人打交道,尚祈并不能完全放心。
“他很讲义气,早把我当成了兄弟。”洛清泽挑眉看着尚祈,“倒是你,我很意外你竟然知道他。”
尚祈笑笑,“来这边扎根,方方面面的情报我总得收集全了。”
“不愧是我的助理。”洛清泽夸了他一句,而后用下巴指了指门,“你可以出去了。”
尚祈:“……”
本来没什么胃口的洛清泽在从保罗那里听说自己的晚饭是滕冉亲手准备的后,决定下楼和大家一起用餐。
不过他刚开了房门,滕冉已经端着东西朝这边走过来了,身后跟着乔熙,帮他拿了一张小桌子。
“我可以下楼吃。”洛清泽站在一边看他们放桌子摆碗筷。
“洛总,您就在这里吃吧,”乔熙一边帮忙一边道,“我们的晚饭是厨师单独准备的,口味比较重,冉冉哥担心你看了要嘴馋,影响吃饭的心情。”
洛清泽:“……”
“我先下去了。”几样小菜都摆好,乔熙对他二人摆了摆手,出门去了。
洛清泽盘膝坐在床上,“你和他一起去吃饭吧,我一个人能行。”
“我带了自己的份。”滕冉指指自己面前的一碗粥。
洛清泽有些感动,“你不用陪我吃这些的。”
“不要说得好像这些多不好吃一样,”滕冉帮他夹了一片青笋,“尝尝,以前我做菜不太好吃,今天是特别向厨师请教的了,费了我一番力气,你不许浪费。”
洛清泽带着点期待用勺子连粥带菜地舀了起来,送入口中细细品味,“还真不错,辛苦你了。”
滕冉小脸却垮了下来,“说什么辛苦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这样了。”
“这事我们不提了,”洛清泽搅了搅碗里有些烫的粥,“好好吃饭。”
滕冉吃了几口,又抬头看他,“伤口疼得厉不厉害?”
洛清泽的胃口看上去不错,“没事,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见他一直用左手似乎有点吃力的样子,滕冉想了想,道:“我喂你吧?”
意外过后,洛清泽欣然接受。
到了晚上,洛清泽果然如医生所说,开始发烧。
“明明事先吃了药,怎么还会这样?”滕冉用毛巾帮他擦脸,问刚给洛清泽量完体温的时文翰。
时文翰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洛总身体好,是不容易生病的体质,但身体再好的人体内也会积攒一定病毒,这次借着他受外伤的机会,病毒争先恐后涌了上来,不是药物一时半刻能压制得住的。不过别担心,按时吃药,多喝点水,我保证他会在两天之内重新好起来。”
滕冉听懂了,可担心却不能减少一丝一毫。
洛清泽背上有伤,这会儿正趴着,很是不舒服。他想翻身,没受伤的那边肩膀立刻便被人按住了。
滕冉帮他将被子向上拉了拉,“你别乱动,要什么告诉我。”
洛清泽稍稍活动了下微微有些僵硬的脖子,“我没什么事,睡着了就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滕冉对站了一屋子的人道:“听他的吧,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里就好了。”
“我说的‘你们’里,也包括你。”洛清泽道。
“我等你睡着了就会走,你要想让我早点回去,那就快些睡觉。”滕冉这般说着,心里想的却是要彻夜守着洛清泽,不然他烧得晕晕乎乎,出了什么事可就糟了。而且他身上那么多伤,他睡着了乱动,又碰到哪里也是麻烦。
洛清泽没再和他争,“随你吧。”
将保罗等人送出了门,滕冉又坐回到洛清泽床边,“我听你声音哑得厉害,要喝点水么?”
洛清泽拧着脖子吃力地看着滕冉,回想着他与自己的相处中越来越温顺的模样,还有自己出事时他的惊惶,以及此时此刻眼里的忧心。洛清泽开始觉得,滕冉不答应自己,恰恰正是因为他也一样喜欢着自己,只不过尚有其他事要顾虑,比如白嵩宇,比如滕士康。
可能是受高烧与药物的双重影响,洛清泽将害怕两情相悦后自己又不能长久陪伴滕冉的事完完全全地抛到了脑后,伸手握住滕冉放在自己身侧的手,认真道:“冉冉,先前那个你没回答的问题,我要你现在给我答案。”
第68章 决心
滕冉的手蓦地颤了两下,好一会儿才轻轻笑了笑,弯起的唇角却有着不易察觉的抽动,“怎么突然扯到那里去了,已经很晚了,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快点睡。”
话已经说出口,洛清泽自然不肯再轻易放过他,“你给我答案,我就会睡,不然我们就这样耗着。”
“这些话等你病好了再说。”滕冉渐渐不自在了起来。
高热让整颗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洛清泽的思绪却清晰得可怕,那颗面对滕冉的时候特别容易软下来的心此时竟也坚硬了起来,“冉冉,你还想逃避到什么时候?”
滕冉站起身,“我没有逃避,我只是需要时间。”
洛清泽忍着伤口的疼痛慢慢坐起来,“如果你对我也如同我对你,那么就点头,不管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面对;又或者你对我一点那样的感情都没有,也请你明明白白痛痛快快地告诉我,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的选择。”
痛感在滕冉心里升起,从起初轻微的刺痛很快变成几乎快要令人窒息的剧痛,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状况,和白嵩宇几次三番要求自己对洛清泽所做的事巧妙地重合了。
洛清泽对自己表白,自己无法给出他确切的答案,这对他来说不是折磨又是什么?
可是明明就好好的,他也答应了给自己时间,为什么又突然提起这件事?
看他就那样站在自己面前,对于自己提出的问题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洛清泽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把他本就没有多少的耐心挥霍一空,洛清泽单手托着头,不满道:“还要想多久?”
“你看上去精神挺不错的,应该不用我在这里照顾了,”滕冉向后退了两步,“我还是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他刚一转身,手腕就被人抓住了,随即身体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拖拽,让他感觉自己几乎已经离开地面飞了起来。
下一刻,他就跌在了洛清泽柔软的大床上。
再下一刻,洛清泽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上方。
滕冉心跳有些乱,抬手推着压在身上的洛清泽,“清泽……”
洛清泽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将滕冉的一只手按在床上,让他动弹不得,“再动可能会碰到我的伤口。”
滕冉不敢动了,紧紧抿着嘴唇,却不敢看洛清泽的眼睛。
看到他眼底极力想要掩饰的恐惧,洛清泽微微皱起眉头,“你害怕我么?我哪里让你觉得害怕?”
“没有,”滕冉声音很小,“你可不可以先让我起来?”
洛清泽不再顾虑手臂上的伤,伸出右手捏起滕冉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想起来就回答我。”
滕冉的头拼命向一旁扭去,可却敌不过洛清泽的手劲,在他不由分说的逼迫下,眼里渐渐漫上水雾。
如果今天不是出了这样一件事,如果不是后来接到白嵩宇那通宣告这只是警告的电话,被洛清泽这样逼问,滕冉觉得自己大概会在无处可躲的情况下点头答应。
但是他知道了,这些危险是他带给洛清泽的,他是真地怕了,怕往后还有更加可怕的手段在等着洛清泽。那些只存在于言语中的威胁一旦被现实化,滕冉所能维持的坚强便悉数被碾碎。
一步行差踏错,很可能会带来万劫不复的后果。
迟迟等不到他的回答,洛清泽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他放开钳制着滕冉的手,撑着自己重得几乎要抬不起来的头。
“你压得我快要透不过气了。”滕冉一边轻推他一边软声争取自由。
“我也不想一直这样下去。”洛清泽听到自己的说话声,嗡嗡嗡在脑中回响,好像自带循环立体音效一样。
挣扎了半天好像没什么效果,滕冉累得几乎气喘,“那就……”
“你的答案。”今晚的洛清泽超乎寻常地执着。
滕冉闭上眼睛,努力让泪水回流。
“冉冉,”洛清泽已经全然不顾及身上的伤,左手稍稍撑起身体,右手轻抚着滕冉的侧脸,“告诉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滕冉双眼却闭得更紧,“不要用这种方法逼我。”
洛清泽却似看不到他的痛苦一般,已经沙哑的声音里竟透着淡淡的哀求,“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了,是我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所有意义,我真地……不能没有你……”
这毫无疑问是他两辈子加起来最软弱的一次了,他没有求过谁,也没有在谁面前这样明显地示弱过,说出这些话,已经耗尽了他全部力气。
可惜,天不遂人愿。
“你不要牵挂我不就好了!”滕冉觉得自己那颗拼命保持理智的心就快要被洛清泽攻陷,他不想自己终会受不住洛清泽的威逼和诱惑,从而做出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决定,只得这样歇斯底里地喊出来,以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沦陷,“为什么又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你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我承受不起你这样沉重的感情,什么牵挂什么意义,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不要随便加诸在我身上,给我平添负担!”
洛清泽怔怔地看着他,手还停留在他颊边。半晌,他才自嘲地笑了,“这就是你的答案,我知道了。”
滕冉假作没看到他眼里的失望和受伤,再次别开脸去。
“对不起,让你困扰了。”洛清泽想要撑起身体从他身上离开,已经有些麻木的右臂却使不上力,害得他又跌了回去,于是他再次开口道,“对不起。”
两声对不起,敲在滕冉心头,让他感觉心脏痛得都要收缩了,反而是洛清泽重新压在身上时带来的痛不算什么了。
洛清泽翻了个身躺在床上,喃喃道:“这样也好。”这样自己离开了,也就不怕他伤心了。
犹豫了那么久的去留问题,也终于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和决心。
前一晚滕冉是慌慌张张逃离了洛清泽的卧室,满脑子都是事情解决后要怎么向洛清泽解释并求他原谅的事。辗转到后半夜,又想到了事情还有可能不向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说不定自己没能耐打垮白嵩宇,反而还要折在他的手上。
那么,拒绝洛清泽也许就是对的。
这些想法在他脑中转了整夜,倒让他忽略了与洛清泽两人拉扯之间,对方被包扎好的伤口早就没了模样的事。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时文翰来给洛清泽送药,才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彼时洛清泽已几近昏迷,时文翰给他灌了药后又量了体温,竟然高达三十九度八。
不过关于他说洛清泽这病两天就能好起来的事还是应验了,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在洛清泽身上只印证了前半句,他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人却变得和出事前不大一样了。
他又变回了那个冷漠的洛清泽,不苟言笑。
滕冉一直为没能顾及到洛清泽病情的事自责,想向洛清泽道歉,可对方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连着半个多月的时间,都在刻意回避相互间的碰面。无奈之下,滕冉只有豁出去一般在尚祈开车载着洛清泽去公司经过大门时,突然从一旁冲了出来拦在了路中间。
尚祈被他吓得猛踩刹车。
洛清泽到底舍不得他受伤,下了车叫尚祈和林安先离开。
“清泽,”愧疚里还夹着点火气,滕冉几步走到洛清泽面前,语气生硬道,“你生我的气可以直说,为什么要这样疏远我?那天的事我是有错,可是你错在先吧,现在这样算什么?”
洛清泽冷冰冰道:“既然不喜欢我,最好不要再问我这些。”
滕冉被噎了一下,先前的气焰也没了,闷闷道:“我是想向你道歉,那天……”
“我的伤已经好了,你不必再放在心上。”他语气平淡,带着明显不想让人接近的暗示。
滕冉吸气吐气反复了好几次,觉得自己冷静了,才再次开口道:“就算没那层关系,至少我们还算朋友,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不记得了么?”
“你真把我当过朋友么?”洛清泽终于肯看他,“你为什么不问我是怎么得知你已经找到了你父亲的事情的?”
滕冉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你难道不觉得我会知道这件事显得很奇怪么?还是说,除了这件事,你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洛清泽步步紧逼,“因为不想我知道你刻意隐瞒的事,所以退而求其次,不计较我对你和你父亲的追查了?”
滕冉被他说得不知该如何反应,那时候只顾着不让他察觉白嵩宇让自己在感情上折磨他的事,倒实实在在忽略了这一点。
洛清泽疲惫地叹了口气,“也许我们真地还做不到对彼此坦诚,我对你也很抱歉,不过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这样要求你,今天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了。”
第69章 决定
等到洛清泽伤口上结的痂开始脱落时,时文翰觉得自己是时候把要离开的事告诉保罗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保罗有一瞬间的失神,双眼下意识扫向时文翰那已经拆了纱布的手腕,原来的伤口被处理得很好,伤疤并不显得十分狰狞,却让保罗说不出挽留的话。
他的伤口不只在手上,还在心里,那是谁也无法抚平的伤口。他想离开这个让他折翼的地方,去别的地方散心,自己凭什么拦着?
满心郁闷的保罗找不到能够宣泄的出口,所想到的只是到酒吧去买醉。
睡得正香的尚祈接到酒吧老板打来的电话,又出门把保罗接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保罗精神依旧处在亢奋状态,也不肯让尚祈送自己回房去睡觉,就抱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拧来拧去地讨好,“你陪我喝酒吧,好不好?就一……嗝……一瓶!”
尚祈拿他没办法,哄道:“行行行,我们先上楼,到你房间去喝。”
“不要,就在这里!”保罗猛地窜起来,给了尚祈一个超级熊抱,“你最好了!最喜欢你了!”
尚祈:“……”
迟迟等不到尚祈回来,林安睡得也不好,就想下楼看看,没想到看到的就是这十分具有刺激性的一幕。
尚祈正想就着这个姿势把保罗拖上去,晃动间瞥见了大张着嘴站在楼梯口的林安,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把死缠在他身上的保罗一脚给踹倒在了地上。
“啊呀!”保罗迷茫地坐在地上,抬头对尚祈嘿嘿笑。
尚祈:“……”
林安:“……”
“小安,你可不要想歪了。”尚祈朝他那边走去。
保罗却又扑过去一把抱住尚祈的腿,“酒……”
“什么歪不歪的,他怎么醉成了这个样子?”林安过来帮忙。
尚祈伸手去拉重死人的保罗,“心里不好受吧。”
“你们上去睡吧,放着他不用管。”洛清泽的声音忽然从楼梯那边传来。
“洛总,”尚祈终于把保罗丢进了沙发,“是不是动静太大吵醒你了?”
洛清泽过来坐在保罗身边,“我已经醒了,你们去休息吧,我看着他。”
尚祈和林安离开后,保罗也没了那样的劲头,只一脸呆滞地窝在沙发里,却一直不肯闭上眼睛,间或哼唧两声,大概是酒精让他觉得不舒服。
洛清泽把一条腿架到另一条腿上,从保罗的外套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你到底是醉还是醒?”
保罗的目光闪了下,没说话。
洛清泽点了一根烟,慢慢抽起来。
他以前并没有抽烟的习惯,也极少触碰,对烟味也就谈不上熟悉。呛鼻的味道从口腔开始蔓延,让他觉得不舒服,可却没拒绝这种刺激的方式,反而更加用力地吸了两口。
“他说要走了,”保罗带着几许不明显哭腔的声音在不甚明亮的客厅里响起,充满了寂寞的味道,“我既不能留住他,也说不出不管他去哪里我都陪他一起的话。”
洛清泽吐出个烟圈,“为什么说不出?”
保罗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大概是心里觉得,只要他还能看见我,就永远也忘不掉自己受过伤的事吧。”
“这件事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这么想?”
保罗扯过一个抱枕把脸半埋进去,“因为我感觉,他想走,就是想有全新的开始,和过去说永别。我,是他想要告别的那些过去之一。”
沉默了片刻,洛清泽低头看着快要燃尽的烟,问道:“如果没有他,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保罗的鼻音越来越重,“我和他不一样,从来没有所谓梦想那种东西,也就没办法理解梦想被粉碎后的痛。我只知道我没法看到他脸上时不时出现的迷茫又痛苦的表情,每次不小心看见,就有一种心被挖空了一角的感觉,很痛。洛,你说我这种痛,和他的痛一样么,谁更痛?”
洛清泽没有回答他,“你一整夜没睡了,上去洗个澡睡一觉吧,不然等下天亮了时医生下楼看到你这个样子,也要不好受。”
保罗又呆呆躺了一阵才从沙发上爬起,站起来的时候身体有轻微的晃动,他抹了把脸,朝楼梯口走去,边走边低喃道:“有什么能换回他一只完好的手,我拼了命也会去争取的……”
洛清泽眉头跳动了一下。
也不知道又坐了多久,洛清泽才慢吞吞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
帮吧,就当是为了保罗。
也许自己留在这里的时间也不会长久了,暴露了自己的秘密也无所谓,可以帮到他们一些事,也算自己没有白来这个世界一回。
洛清泽出事以后,滕冉也比平时起得早了,就算明知道他的伤口已经一点点都好了起来,还是忍不住想要每天确认一遍。
虽然有意疏远他,洛清泽对他每天查看自己伤口的行为倒是一直默许了。滕冉尽量往好的那一方面猜测,当洛清泽这是怕自己心里有太多负担才会这样。
可他一早去了洛清泽的房间,却没看到人,一路从书房找到客厅,还是没能找到,最后在后院里盖了一半的新楼前,终于看到了洛清泽的背影。
滕冉忽然想起,上次在家里找他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地方。三层小楼已经有了整体的框架,那些先前被热烈讨论的里边到底该添加哪些娱乐设施的设想还一样样清晰地刻在脑中,如今想来,却只能徒增伤感。
洛清泽知道他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可这一次,却不想回头。
滕冉默默站了片刻,才迈步朝他走过去,“一早天凉,你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就出来了?”
“我就是出来看看进展,这就要回去了。”洛清泽这样说着,脚步却没动。
滕冉靠近他,敏感地嗅到了他身上浓重的烟味,想起经过客厅时候闻到的还没散尽的呛人味道,忍不住皱起了眉,“清泽,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洛清泽转身,嘴角含着若有似无地嘲讽,“怎么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都要得到你的允许么?”
滕冉嘴唇颤了一下,觉得眼前这个人越来越让自己感到陌生了。
早饭过后,洛清泽把时文翰叫进了书房。
“坐。”洛清泽在书桌后落座,把面前的手提电脑向旁边推了推。
时文翰笑了笑,“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和洛总有了正式谈话的感觉,我快要走了,才发现洛总你也是有点老板的样子的。”
“你可以不用走。”洛清泽一边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撑着下巴道。
时文翰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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