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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之后[穿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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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望山的目光落在晏止澜身上,缓缓说出一句话,顿时令祁璟如遭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都懵了。
  他说:“幻象是假,傀儡阵是假,沉朔死于他手是真。”
  祁璟半晌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去看晏止澜。
  “不可能!”
  晏止澜瞬间脸色惨白,几乎是下意识的吼了回去。
  祁璟简直不敢想,要是沉霜没有中傀儡阵,对于晏止澜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别说晏止澜,就是他作一个旁观者,都心生不忍,不忍去站在晏止澜的角度去想得知真相的他该如何自处。
  祁望山眼里闪过一抹沉痛之色,沉声道:“不管你信不信,事实确实如此。沉霜若是真的中了傀儡阵,孤怎会放任不管?”
  晏止澜身形一颤,双唇嗫嚅着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
  祁璟看不下去,代他问了出来:“可是沉霜临死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中了傀儡阵,恳求晏长平杀了它。若非如此,她为何要寻死?”
  祁望山微微摇头:“其中曲折如何,孤也不得而知。孤能肯定的是,沉霜确实没有中傀儡阵。”他顿了顿,接着道:“因为以江旭的能力,他根本不能布阵。”
  “为什么?”
  祁璟曾经看过傀儡阵的布阵图,上面所写的布阵方法同晏止澜所说的一模一样,都是以生人活祭,以怨灵为引,取午夜子时,引人入阵。除了生人活祭有些麻烦,其他的似乎根本没什么难度的样子。
  他将心中的困惑说与祁望山,祁望山看着他缓缓摇头:“那本《孤门阵法注》不过是孤年少之时拿来消遣的东西,当不得真。真正的傀儡阵法没有那么简单。”
  祁璟眼睛瞬间瞪的溜圆,对祁望山钦佩不已。在他印象里,祁望山一直是个顽固不通严厉死守的人,没想到人年轻的时候这么厉害!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他耳边不断回荡着对方轻飘飘的那几个字“拿来消遣的东西”,顿觉祁望山在他心中的形象高大起来,与之相比,自己简直是朽木一截。
  祁望山自然察觉到了祁璟眼神的变化,被儿子饱含敬意和崇拜的目光这么一看,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情也随之变得好起来,难得的耐下性子解释道:
  “真正的傀儡阵法,是由魔界之主扰夜所创。扰夜此人,天赋极高,性子极傲,从不讲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所创的阵法也是如此,并非人人皆可习得。除了你所看到的那些表象,还有一个极为严苛的条件。”
  祁璟忍不住脱口而出:“什么条件?”
  祁望山沉声道:“魔界以血统为尊,他们的血统不仅是身份的象征,同时也意味着他们的修为能达到哪种地步。扰夜所创的傀儡阵法,若非纯正血脉的魔族,根本不能布阵成功。”
  “纯正血脉的魔族寥寥可数,都已被封印在魔门之内。即便有遗漏,因着他们身上掩饰不掉的魔息,也迟早暴露在世人面前被世家剿灭。”
  他的目光看向晏止澜,“而江旭,则是一名魔族与修士所生的后代,半人半魔的血脉,注定了他布不成真正的傀儡阵。”
  祁璟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之前晏止澜跟他说半人半魔的时候,他还嗤之以鼻,觉得距离自己太遥远,没想到时隔数百年,竟然还有半人半魔的存在。
  祁望山似乎毫不意外,接着道:“江旭既然布置不成真正的傀儡阵,沉霜自然也不可能受傀儡阵控制。何况,江旭已死,布阵人一旦身陨,阵法自破。若是据你们所言,江旭死后的十几年,沉霜仍然受傀儡阵折磨,毫无可能。”
  祁璟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呆呆的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江旭没有死?”
  “不可能,”祁望山断然否定,“江旭死后,沉霜亲自将其尸首挫骨扬灰,骨灰就洒在北疆,被暗卫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祁璟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混乱成浆糊了,一连串的问题一股脑问了出来:“要是他布不成真正的傀儡阵,有没有可能依葫芦画瓢做成半真半假的傀儡阵?还有,他这么大费周章的非要杀掉跟自己关系密切的沉朔做什么?甚至连沉朔的家人都不放过?不然他身份也不可能暴露。他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图?”
  祁望山皱眉道:“半真半假的傀儡阵?”
  祁璟也是突然想到晏止澜身上的傀儡阵,如果傀儡阵只能被纯正血脉的魔族布成,那是不是意味着晏止澜身上的傀儡阵还是有希望破掉的?
  想到这个,他抬头问祁望山:“据父君所言,这世上拥有纯正血脉的魔族都被封在了魔门之内,没有遗漏。那有没有可能,隐藏在修士中的那些魔族,重新修改了傀儡阵的布阵方式,做出了新的布阵图?既然江旭能隐藏在修士中数年不被人发现,那是不是有更多的跟他一样身份的人,隐匿在我们当中?”
  祁望山赞赏的看着祁璟:“你所言之事,孤当日也曾设想过。只是半人半魔的血脉特殊,除非他们自身露出马脚,否则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发现。若是如江旭那般隐藏极深的,以沉朔的修为都无法察觉,对于其他人更无可能。此事事关重大,为了避免引起百姓恐慌,孤数年来只能暗中查询。”
  说到这里,他脸上现出落寞的神色,“然收获甚微。除了江旭之外,另抓捕了两三个毫无修为的普通半人半魔,便一无所获。”
  英雄迟暮,令人叹惋。
  祁璟忍不住出声安慰道:“毕竟那些半人半魔的身上不仅有魔族的血脉,还流着人族的血。这么多年过去,世代繁衍,那些魔族血脉已经不如当初,或许更多的半人半魔,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做个普通的修士过日子,并不想像江旭一样身怀野心。”
  祁望山摇头:“魔族血脉里带来的凶残和暴戾,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的。”
  一个问题没解决,更多的问题涌了出来,祁璟哀嚎一声,觉得脑子快炸了。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晏止澜,突然出声道:“也许沉朔将军所看到的,并不是江旭所说的幻觉。”
  祁璟扭头看过去,晏止澜唇角的血迹已经被他抹去,眼里的痛楚也已退散了大半,眼神重新变得冷静清明。
  在祁望山和祁璟齐齐看过来的目光里,他不紧不慢的将自己所推测的事情一一道来:“据老君上之言,沉朔将军曾与老君上提过半人半魔之事。”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着祁望山。
  祁望山略一点头:“不错。”
  晏止澜接着道:“沉朔将军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出此事,必然是发生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心有触动,所以想要探探老君上的口风。”
  祁望山沉吟道:“当日沉朔将军曾与孤说他潜入敌营,见到许多半人半魔,热情平和,与普通修士毫无二致,便问孤若是计划得成,该如何处置这些人。”
  晏止澜点头:“老君上心怀顾忌,下令斩草除根。”
  祁望山道:“正是如此。”
  晏止澜看着祁望山:“沉朔将军道是孤身潜入敌营,江旭则言一切都是他布下的局,是沉朔的错觉。若是他们两个都所言非真呢?”
  祁望山闻言,猛然站了起来,目光陡然锐利起来,“你说什么?”
  祁璟越听越迷糊,忍不住插嘴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假的?”
  晏止澜波澜不惊的说出两个字:“证据。”
  祁璟一脸茫然:“证据?”
  祁望山比他先反应过来,神色复杂道:“是了。证据。”
  晏止澜像是跟祁望山说,又像是解释给祁璟听:“沉朔说他是孤身潜入,跟老君上的所有联系皆由他一人控制,老君上得到的任何讯息也是由他传来。那么,谁能证明他去了哪里?又有谁看到他跟魔界之人交手?军中主帅无故消失,竟然没有人提出疑问,也没有传信于京都,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但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面色如常的说了下去,“若是沉朔所言,是假的呢?若是沉朔并未离开军中,也未潜入敌营,只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呢?”
  “够了!”祁望山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急促喘息着,厉声道:“晏止澜!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沉朔是你的外祖!是孤曾经的左膀右臂!怎由你如此诋毁!”
  晏止澜眼里闪过一抹痛楚,随即垂眸掩饰住,快到祁璟几乎以为是错觉。
  晏止澜顶着祁望山几近喷火的眼神,继续说道:“如果是沉朔无意中发现了江旭的身份,更于无意中发现了更多跟江旭一样的人。时隔百年,这些人即便身上流着魔族的血,也是人族的后代。他们没做过错,没杀过人,手上没沾过一滴血,他们也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被斩尽杀绝不留一丝活路?”
  祁望山重重的喝道:“晏止澜!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当知道,孤不能冒这个险。”
  晏止澜摇头:“沉朔将军深谙老君上的性子,他不忍见这么无辜之人引颈受戮,便与江旭合谋,联手演了一场戏……”
  “不对啊,”这回不是祁望山出言阻止了,而是祁璟皱着眉,困惑不解,“要是这样的话,那江旭应该感激沉朔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杀他呢?”
  晏止澜骤然转过头,看向他,一字一顿道:“谁说沉朔死了?有谁看到沉朔死了?”
  “江旭说的啊,他说他亲眼所见。”祁璟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回完之后猛然理解了晏止澜的意思。
  晏止澜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一切皆是江旭所言。从来没有人见过沉朔的尸身,也从来没有人见过沉朔口中所说的敌营在哪里。”
  祁璟被他突然爆发出来的凌冽气质激的呼吸一滞,脑中不合时宜的出现两句对答——
  问:“什么时候的男人最有魅力?”
  答:“认真起来的男人最有魅力。”
  要不是场合不对,祁璟简直想找个没人的角落扇自己两耳光清醒清醒,啊啊啊这个脑子怎么回事?一天天的都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
  他偷偷的瞥了一眼已经转过头去的晏止澜,不得不承认,认真分析事情的晏止澜,真的有那么一丢丢让人不容忽视的心动。
  等等。祁璟心神一凛,这个心动是怎么回事?脑子,你给我推荐的什么滥词?
  “你接着说。若是沉朔没死,江旭为何要说他死了?沉朔又为何这么多年来没再出现?”
  祁望山威严的声音从上面传过来,祁璟回过神来,快速把锅甩给不靠谱的大脑,坚决不承认是自己嫉妒晏止澜的人格魅力,压制住心底的悸动,强自镇定下来,听晏止澜继续分析。
  晏止澜沉吟道,“沉朔之所以没再出现,无非两个可能。其一,沉朔真的死了,且很大可能是被江旭所杀;其二,沉朔没死,然而碍于某种原因,不能现身人前。”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祁望山不怒反笑,对晏止澜道:“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你也没有证据,不是吗?”
  “有一点,”晏止澜抬眼看他,“傀儡阵。”
  祁璟快被这两个人逼疯了,绕来绕去,怎么又绕回去了!这么大半天,他深深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放过他这个小可怜吧!
  晏止澜平静道:“江旭死前,曾亲口所言,我娘,也就是沉霜,被傀儡阵所控。先不说想要布下傀儡阵需要耗费多少时日和人力,江旭又如何得知,沉霜会在何处杀他?时辰、地点,这些都不是他所能掌握的。所以,我猜,沉霜所中的根本不是傀儡阵。”
  祁璟听得瞠目结舌:“那是什么?”
  晏止澜顿住了,祁望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桌案后站了起来,失态道:“是、是……”一时太过激动,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晏止澜会意一点头,“是控心术。”
  “没错,是控心术。”祁望山喃喃道,“是控心术。”
  祁璟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不懂就问:“什么是控心术?”
  晏止澜道:“控心术表面上来看,跟傀儡阵很像。若不是精通阵法的人,很容易将二者混淆。实际上控心术比傀儡阵容易的多,且不会受到血脉的影响,很容易炼成。”
  祁璟还是不明白:“可是江旭已经死了啊,死人还能控心吗?”
  “控心术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控心,”祁望山苍老的声音传来,“控心术名为控心,实质则是蒙心。”
  祁璟将目光挪到祁望山身上:“蒙心?”
  “不错,”晏止澜沉吟道,“蒙蔽一个人的心智,将她曾看到的一些事情一些人,全部以移花接木的方式,改成其他的事情。”
  祁璟似乎有点懂了,“就是用一段别的记忆去掩盖另一段记忆,另一段控心术的主人不想被人知道的记忆。”
  晏止澜冲他一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不过祁璟还是有点不明白:“那令堂为什么会说她被傀儡阵所控?”
  晏止澜眼里闪过一抹痛楚之色。
  祁望山接过话头道,“若真是控心术,一切就说的通了。控心术之所以叫控心,除了蒙蔽人的心智之外,若是时间久了,没能解开,中术之人的记忆会渐渐的陷入混乱,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沉霜心中除了那一段被江旭抹去的记忆之外,恐怕最耿耿于怀的便是江旭死前所说的傀儡阵。”
  “没错,”晏止澜掩去眼底的痛色,“母亲当年恐怕已经陷入混乱,‘傀儡阵’三字是她一生的噩梦,她已然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若非如此,她不会求父亲杀她。”
  祁璟心里一跳,担忧无比的问他:“那你呢?是不是也是控心术?”
  晏止澜摇头:“是傀儡阵。”
  祁璟“啊?”了一声,忧心忡忡道,“那该怎么办?”
  晏止澜一撩衣摆,朝祁望山跪下,坚定道:“晏繁之自请前去北疆探查沉朔一事,请老君上成全。”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启谈恋爱打副本模式~


第56章 
  祁望山定定的看着晏止澜,许久之后神色疲惫的慢慢坐了回去,痛痛快快的回了他一个字:“允。”
  晏止澜冲祁望山端端正正行了个礼,站了起来。
  两人简单的两句话就把北疆之行定了下来,仿佛吃饭喝水一样再寻常不过。
  祁璟没来由的心中涌上一股怒气,这个晏止澜也太不把他这个君上放在眼里了!明明之前说好了等宫宴之后一起去北疆的,现在倒好,一声招呼不打,直接略过他跟祁望山求行,显然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欺人太甚!
  他头脑一热,脱口道:“我也去!”
  此话一出,晏止澜跟祁望山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祁望山不甚赞同的皱眉:“你去凑什么热闹?”
  祁璟理直气壮道:“晏止澜方才说了他身上的是傀儡阵无疑,我得盯着他,万一他自己去北疆,突然失控,身旁又无人能压制,酿成大祸怎么办?”
  祁望山被他这大言不惭的一番话气的头疼,怒极反笑:“没了你他还活不成了吗?你给我好好在宫里待着,孤自会找几个修为高深的侍卫跟着他。”
  祁璟想都不想,一口回绝:“不成!旁人跟着我不放心。我得亲自看着他才行,他在哪儿我在哪儿!”
  开玩笑,晏止澜可是他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万一不小心嗝屁了,他挖给对方的丹核不是白白浪费了?再说,福佑也明确表示过,晏止澜身上的傀儡阵万一发作起来,有他压制会好很多,而且之前发作他也确实控制住了。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他既然第一次能压制住,第二次、第三次、以及以后的不管多少次,他有预感一定能控制的越来越熟练。
  因此,对于傀儡阵这方面,他是有恃无恐非常自信的。人一旦自信起来,底气就足,底气一足就无所畏惧,对于祁望山的质问一点也不胆怯,当即便回了过去。
  祁望山被他气的没招,冷笑一声,将矛头转移到晏止澜身上,“你自己一厢情愿的很,倒是问问晏繁之愿不愿意跟他同行。”
  他早就看出来了,就自己这个傻儿子一头热的贴着晏止澜,人家晏止澜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他之所以应允晏止澜去北疆,不仅是因为晏止澜的请求,同时也是自己心里存着一点私心,希望借此机会能将二人分开。
  年轻人的热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尤其是祁璟,他自己的儿子,再了解不过。之前在他的严苛管束之下,还做出不少中途而废的事情来,别说如今没了他的管束,岂非更加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别看现在他跟晏止澜打的火热,浓情蜜意,说不准等过段时日,晏止澜在北疆耽搁的久了,两人分开的时间一长,祁璟的那股子心劲儿退下去,就不再这般迷恋晏止澜了。
  等到时候,他再选上几个品性端庄颜色娇丽的女子,再加上福佑从旁劝慰,给祁璟立下君后,他便是死也无憾了。至于身体隐疾方面,祁望山其实是没怎么当做一回事的,祁璟年纪尚轻,好好调理调理,多请些医修圣手来,日子久了总会治好的。
  祁望山算盘打的响亮,自然不同意祁璟跟着晏止澜同去北疆。何况北疆既然曾经有江旭那样的人,保不齐还会有别的魔族余孽,他不能也不敢放祁璟以身涉险。
  何况,近来他愈发觉得自己身体状况大不如以前,心里晓得是跟碧青的约定有关,面上虽然不曾表现出来,心里却愈发急躁,几乎可以说是疯狂的加快脚步处置事务,以免将来给祁璟留下棘手之事。否则,一旦他撒手人寰,内有勾心斗角的世家大族,外有虎视眈眈的魔族,祁璟心思单纯,根基不稳,很容易被人利用不说,还有可能陷入险境。
  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因此祁望山之前对于祁璟跟晏止澜的关系便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一方面是他笃定了祁璟心性不定,两人之间不能长久,与其棒打鸳鸯激怒他们反抗,不如顺其自然,等他们过了这段腻歪劲儿,自然会淡下来;另一方面,也是存了一些利用晏止澜的心思。
  不管怎么说,晏止澜都是世家公认的表率、标杆,晏家的声望在世家中也不可忽视。碍于这些,世家们以后若是想要公然对抗祁璟,少不得会投鼠忌器,略加收敛一些。
  祁璟当然不知道祁望山心里曲曲折折山路十八弯一样的沟沟道道,他微微扬起下巴,倨傲的看着晏止澜:“我们之前可是说好的,一起去北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神气活现,像只斗胜的小公鸡。
  他了解晏止澜是什么样的人,言出必行、光明磊落的君子,是绝对不会出尔反尔违背自己诺言的。因此,他极有信心的等着晏止澜说完“好”之后,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祁望山的表情。
  不料,他等了一会儿,却听到晏止澜淡淡道:“晏繁之何时跟君上允诺过一起去北疆之事?”
  他侧头看了祁璟一眼,一脸平静:“君上怕是记错了。”
  祁璟愕然的睁圆了眼睛,脸色忽青忽白,煞是好看。千算万算,他怎么也没想到晏止澜竟然能这么眼不眨心不跳的说瞎话!
  他在脑子里快速搜索了一番,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因为他突然发现,当时他说一起去北疆的时候,晏止澜确实没有应承。只是他自觉的把对方的不说话当做了默认,顿时悔不当初。
  晏止澜许是见他脸色不好,又补充道:“当日不过是君上一时心血来潮的戏言,晏繁之怎敢当真?何况,”他顿了顿,淡声道,“沉朔将军一事实乃晏繁之家事,北疆形势错综复杂,君上不该亲自前往涉险。”
  祁璟气的脸都绿了,暗骂晏止澜是块不通人情的大石头,给他点儿面子不行吗!他刚信心满满的在祁望山面前夸下海口说两人有约定,下一秒就被啪啪打脸,还能不能好了?
  祁望山也没想到晏止澜会这么说,他原以为再怎么不济,晏止澜也会给祁璟留些颜面的。倒是无意中忽略了晏止澜的性子,若是屈膝折腰讨好他人,那就不是晏止澜了。
  祁望山看足了戏,心情甚好,大手一挥,和颜悦色道:“既是如此,那便这么定了。如今除夕将至,等宫宴过后再离京吧。”
  晏止澜自是毫无异议,点头应是。
  祁璟还想再说什么,祁望山疲倦的打了个哈欠,懒懒的撵人:“老了老了,坐这一会儿就乏了。你们都退下吧,孤歇下了。”
  祁璟不甘心的上前一步,被金珠笑眯眯的拦下,请了出去:“君上,您也回去歇着吧。”
  祁璟一肚子气憋在肚子里发不出来,也没管晏止澜,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一甩袖转身大步走了。
  金珠回头看向上座的祁望山,祁望山无奈的摇头:“被宠坏了。”
  话是这么说,他的眼里却是满满的宠溺的笑意,如今的祁璟,才越来越像个活生生的人,会顶嘴会使小性子发脾气,有血有肉,灵动活泼。而不是之前那个将一切隐藏在心中,压抑自身,不言不语,宛如提线木偶般的少年君主。
  笑着笑着,祁望山的眼里沁出了泪,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令他醍醐灌顶。他终于彻彻底底醒悟过来,过去的数十年,他对于祁璟的那些严苛手段究竟意味着什么。是生生熄灭了稚子对他的孺慕和敬爱,是亲手将原本能共享天伦的父子之间划出一道天堑,是活活将天性活泼灵动的亲子逼成了阴鸷暴戾之人……
  祁望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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