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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之后[穿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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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锹榉沉艘恍纸趴煲坏悖崆拔瞽Z除掉北疆潜在的危险便是。
  祁璟只消沉了片刻,就回过神来,他抓住南宫子仪的手,惶然道:“那那个梦……”
  南宫子仪摇头,安抚他道:“那个梦所预知的关键不是阿乐倾,是你。”
  祁璟睁大了眼:“是我?”
  南宫子仪点头:“从梦境上来看,那个人的主要目的是你。至于易、容、面具……”他思索着道,“我猜测或许是意味着……”
  祁璟一听跟福佑无关,顿时松了口气,心下安定不少,“意味着什么?”
  南宫子仪慢慢道:“或许是意味着,那个隐藏在黑暗中布局的那个人,就在你的身旁。只是用表象迷惑了你的眼睛,暂时没有被你发现。”
  祁璟被激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发抖:“在我身旁?是谁?”
  南宫子仪温声安抚道:“一切都是我的猜测罢了,做不得数。”
  祁璟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安心,反而越发觉得可怖,他抓紧南宫子仪的手,急切道:“我们现在就去北疆。”
  南宫子仪对着他重重一点头:“好。”
  他原本英俊明朗的脸上,此刻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被祁璟不知轻重下手打的,面无表情的时候还好,一旦笑起来或者严肃起来,就显得可笑无比。
  然而祁璟却笑不出来,他怀着歉疚的心情,小声的又一次对南宫子仪道:“对不住。”
  南宫子仪洒脱一笑,牵动到脸上的伤口,呲牙咧嘴道:“无、嘶……碍,诸事已经打点好了,事不宜迟,出发吧。”
  祁璟自是毫无异议,跟着南宫子仪往殿外走。
  只是刚走到殿门口,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祁望山站在门口,威严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这么晚了,君上这是要去哪里啊?”
  祁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目光闪烁不定,讪讪道:“父君。”
  祁望山重重的哼了一声,跨进殿门,往里走去。
  祁璟跟南宫子仪对视一眼,苦笑着转身往回走。
  祁望山脸色阴晴不定的坐在上座:“福佑先前说的时候,孤还不信。如今看来,倒是孤错了。”他猛地提高声音,喝道:“祁璟!”
  祁璟心里一紧,腿一软差点没当场给他跪下。
  祁望山厉声道:“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肆意妄为起来!”
  祁璟稳住心神,据理力争:“父君你明明知道我不是……”
  “够了!”祁望山不由分说的呵斥道,“看来是孤这段时间,对你太过宽容,让你忘了自己的本分。来人——”
  他话音未落,南宫子仪侧身挡在了祁璟面前,直视着祁望山:“老君上,适可而止吧!”
  祁望山大怒:“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说孤?”
  南宫子仪脸上仍带着可笑的青紫淤痕,不卑不亢道:“阿璟是个人,不是无喜无悲的物什。你自以为是的掌控了他这么多年,还不够吗?难道真要到不可挽救的那刻,才会醒悟吗?”
  “砰”的一声,一盏冷茶摔到了他的脚下,祁望山胸膛急速起伏不定,怒喝:“滚——”
  南宫子仪还待再说什么,被祁璟拉住了,祁璟在他身后,小声道:“你先出去,我来跟父君说。”
  南宫子仪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留下祁璟跟祁望山面面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祁望山疲惫的捏着眉心,挺直的腰背颓然佝偻下去,嘶哑道:“你该知道此去会有什么后果?若是你不幸……”他顿了顿,接着说下去,“这君上的位置,孤就要重新从宗室中挑人来坐了。”
  祁璟愕然了一瞬,没想到祁望山竟然提出了这件事情。
  他看着祁望山的脸色,斟酌着字句,道:“父君知道我必去不可。旁的不说,佑叔因我而涉险,我不能坐享其成。再者,北疆魔族现迹,身为一国之主,我更不可能置身事外……”
  祁望山的眼里现出欣慰的神色,自己的幼子,终于有了身为人君的担当和为旁人着想的责任感,怎不令他骄傲?
  然而当他听到祁璟接着说出“若是我技不如人不幸罹难,也怨不得旁人。此后之事,全凭父君安排。”这句话时,心中骤然一痛,宛如被无数针尖扎入血肉一般,细密的痛楚瞬间传至全身。
  好在他一向善于掩饰情绪,并没有被祁璟发觉。
  祁璟一口气说完心中的话,便静静的站在一旁等着。
  许久后,祁望山两掌轻轻一击。
  十二个身穿劲装、脸覆面具的侍卫从黑暗中现身而出。
  祁璟讶异的看着他们脸上如出一辙的怪鸟面具,是毕方。
  祁望山注视着他,叹道:“阿乐倾临走之前曾嘱托于孤,若是能拦的住你最好,若是拦不住……”
  他的目光从十二个毕方的身上一一扫过,“若是拦不住,就将毕方交与你。”
  祁璟喃喃道:“毕方……”
  祁望山以为他不知道毕方,道:“毕方是阿乐倾竭尽毕生所能,为你所训的一支暗卫。只认你为主,听从你的调令。此行凶险,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颤巍巍的起身离座,往外走去,经过祁璟身旁的时候,稍作停顿,侧过脸看着祁璟,几乎是低不可闻的对他说了一句:“保护好自己。”
  声音轻的像是微风吹过一样,祁璟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祁望山走后,南宫子仪跟着跨门进来,看着他欲言又止。
  祁璟从思绪中抽出身,冲他粲然一笑,豪气冲天的一指门口:“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愁死老母亲了,下章会师打怪!


第60章 
  祁璟跟南宫子仪趁着夜色浓厚,带着十二影卫毕方,按照原计划,坐上马车直奔北疆而去。
  金华殿内,祁望山看着窗外的茫茫夜色,像是问金珠又像事自言自语:“孤放他离开,到底是对是错?”
  金珠依旧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是对是错,您的心中早有决断,不是吗?”
  “是啊,”祁望山的目光收回来,落在面前的舆图上,“有阿乐倾在,璟儿即便是落入夏部手里,也无大碍。这京都,才是真正的危险四伏。”
  “君上长大了,”金珠突然夸了一句,“他所缺的只是时间的历练而已。假以时日,这天下终归还是君上的天下。”
  祁望山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浑浊的眼里骤然明亮起来,一扫之前的闷气,精神矍铄,目光坚定:“上苍垂怜,再予孤一点时间,让孤好好整顿整顿这污浊的京都,还璟儿一个清正天下!”
  金珠看着他的老主人:“一定会如您所愿。”
  *
  正如南宫子仪所说,越往北,风雪越大。
  祁璟他们一行人走至一半路程的时候,风雪愈发浓厚,几乎能埋住人的小腿肚子,别说拉着马车的马了,连人都寸步难行。
  即便是躲在铺着厚厚毛毡的马车里,祁璟也能听到马车外呼啸的风雪声。
  祁璟忍不住掀开一角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寒冽的狂风夹裹着鹅毛一样的雪花,不由分说的刮上他的脸,瞬间火辣辣的疼痛从脸颊一侧传来。
  祁璟“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放下帘子缩了回去,小心捂着自己的脸,问南宫子仪:“快看看我毁容了没有?”
  南宫子仪笑着摇头,慢条斯理的倒了杯冒着热气的茶给他:“时候尚早,不若先睡一会儿吧。”
  祁璟接过热气腾腾的茶盏,放在刚被冰雪摧残过的半边脸颊上,轻轻捂着,愁眉不展:“早知道就早半天出发了,一来就碰上暴风雪,什么时候能追上佑叔和晏止澜他们啊?”
  他们运气不好,出发的第三天就在关外碰上了罕见的暴风雪,一行人顶着朔风前行本就艰难,何况风雪越来越紧,到第五日依旧没有放晴的迹象,而众人的体力也是快要竭尽。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众人性命堪忧。
  祁璟又是后悔又是自责,焦虑之下陷入自我怀疑。若是当初不是他一意孤行,也不会让这么多人陷入困境;北疆之行本是他个人之事,如今不仅搭上南宫子仪,还搭上了毕方十二卫的生死,令他愈发倍感不安。
  南宫子仪终于不再优哉游哉的喝茶了,他掀开帘子,凝望着远方的一片雪白,下令:“天黑之前找到地方驻扎休整。”
  说完他重新回到马车内,对祁璟笑道:“如何?这样做,表弟可安心了一些?”他早看出来祁璟心软善良,不忍旁人因他而受苦,只是为君之道,却并不是一味对人好,就能收买住人心的。
  马车外的侍从听到他的话,立时欢呼起来,甚至从旁协力的毕方十二卫,也暗中松了口气,互相交流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祁璟仍然高兴不起来:“这里人烟稀少,走上数百里还见不到一个村镇,眼下风雪又大,四处没有可遮挡的房屋,如何歇息?”
  起初的几天,他们还能用灵力撑起结界用作防护,如今灵力流逝过快,未免众人体力透支,只得收起灵力,如普通人一样艰难前行。
  祁璟想到这层,又叹了口气,在心里大骂:这踏马什么破设定!还《修天》?别的小说里,修士挥挥衣袖就能沧海桑田行云布雨,轮到他了倒好,别说行云布雨了,对上狂风暴雪,他没被按在地上摩擦就算好的了。
  南宫子子仪安慰他道:“莫急,我数年前曾走过这条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往前不到300里的地方,应当是有一处可避风雪的地方的。”
  为了稳妥,也为了能早点追上晏止澜和福佑,他们现在走的这条道,是南宫子仪曾外出游历时发现的一条捷径。周边人迹罕至,四处荒野,胜在去北疆所用的时间短,行程快。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兴许还会比晏止澜和福佑早上那么一天半天的到达北疆,只是运气不好,碰上这么个鬼天气。
  眼下干着急也没有办法,祁璟只能坐回去,好好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侍卫隔着帘子禀告道:“主子,有人求救。”
  祁璟跟南宫子仪对视一眼:这个时候,这个地方?
  南宫子仪掀开帘子,祁璟也跟着探出半个脑袋看过去。
  向他们求助的那人是个少年,衣衫破烂,脸色惨白,听到动静,费力的扭头往这边看过来,一双眼睛亮的出气,声音微缩微道:“求……救我……”
  看到祁璟之时,眼里骤然爆发出令人不容忽视的光芒,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祁璟这边爬来,热眶盈泪,颤抖着干涸的双唇,吐出两个字:“公子……”
  只是兴许之前体力消耗甚多,这一番情绪过激之下,人生生晕了过去。
  祁璟愣了一下,电光火石间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是——莫知!忙叫侍卫把人抬到马车里面来。
  南宫子仪看过来,一挑眉,以唇语无声问道:“认识?”
  祁璟无视他看好戏的目光,亲自上前检查莫知的状况如何,好在只是体力不支、饥饿交加昏过去了,并没什么大碍。
  给他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衣服之后,祁璟才有空,将之前怎么救下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南宫子仪。
  南宫子仪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莫知身上:“这么说来,是个平民修士。”
  祁璟知道他在想什么,回道:“我暗中探查过,他的身世没有问题。”
  南宫子仪笑了,“身世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是无故出现在我们面前,怕是没那么简单。”
  祁璟讶然的看他:“你怀疑他?”
  “非也,”南宫子仪摇头,神秘兮兮道,“我从不怀疑任何人,向来都是别人上赶着把破绽露给我看。”
  祁璟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人时不时自大自夸一番的嘴脸,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南宫子仪哈哈大笑:“我就知道,行路漫漫,有小表弟陪着,会多不少乐趣。”
  好在莫知没多久就悠悠转醒,吃了点热粥恢复体力之后,便率先坦白了。
  原来那日他偶见祁璟辇驾,知道救他的公子是君上之后,瞬间理解了祁璟之前为什么不带他走的一番苦心。
  为了不辜负祁璟的心意,他更加努力的刻苦修炼,只希望有一天能站在君上左右,为他做些什么。
  直到除夕夜那天,有个从宫里来的內侍,找到他的住处,告诉他君上即将秘密启程去北疆,而北疆凶险万分,九死一生,他若是想报答君上,唯有这一个机会。
  莫知虽然也曾怀疑来人的身份,然而那个小內侍似乎早有所料,不仅将祁璟是如何救下他并如何安置他的事情说了个详细,还指着祁璟给他用作信物的那支簪子看似普通,其实用料珍贵,只有宫中才有。
  莫知曾拿着那支簪子暗中询问拜访过许多钱庄掌柜,心知这个小內侍说的不错,便信了七八分。等到第二日深夜,那人又来了,告诉他祁璟即将启程,且将祁璟所要走的路线和随行说的清清楚楚。
  莫知犹有怀疑,直到当天夜里,守在那人跟他说的城门角落里,看到两辆马车趁着夜色奔出城外,才彻底相信那人的话。
  他身无长物,又没有马车,日夜不休追随而来,终于赶在体力灵力即将全部耗尽的时候追上了祁璟。
  莫知说完,眼里闪过一丝不安,随即掩下,仍是那副坚毅的模样,对祁璟道:“是莫知冒失,莫知甘愿受罚,只求君上不要赶我走,莫知誓死追随君上。”
  明明只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偏偏要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祁璟好笑的揉揉他乱糟糟的头:“好了,来都来了,先歇着吧。”
  莫知终于露出了与他年龄相称的慌乱的神情,不知所措道:“君上?”
  祁璟招来侍卫,带他去另外一辆马车上去休息,“去吧,好好睡一觉。”
  莫知攥着衣角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那侍卫走了。
  车帘重新被放下,祁璟脸上挂着的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对南宫子仪道:“有人监视我们的行踪?”
  南宫子仪不甚在意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你可是君上。”
  祁璟却不像他们那么乐观,忧心忡忡:“可是他们连我们要走那条路、什么时候出发都知道。这些连我们没走的时候都不确定的事情,他们为什么能把握的那么准确?”
  南宫子仪懒懒的半躺下,翘起二郎腿:“该来的总会该来的,躲不掉。”
  祁璟闻言,怀疑的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早就知道似的?一点都不担心?”
  南宫子仪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这些小猫小狗的,都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只有北疆那个,还有点分量。”
  祁璟一听,更加确定了这货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怎么问对方顾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肯说实话。
  祁璟郁闷极了,南宫子仪闭着眼睛悠悠道:“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想想,等会儿该怎么收拾你那心上人扔下的那堆烂摊子吧。”
  “什么心上人?”祁璟一脸懵,“什么烂摊子。”
  南宫子仪懒洋洋的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还以为只他一个傻子,原来你也是个傻子。啧,两个傻子,游戏看咯!”
  说完这句令祁璟莫名其妙的话,他翻了个身背对着祁璟,自顾自的养神去了,留下祁璟苦苦思索了半晌也没想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索性心一横,把自己当人肉沙包往他身上狠狠一砸——
  “泰山压顶!”
  “啊——腰断了腰断了!”南宫子仪惨叫一声,也不装睡了,手脚并用的推他,什么风度什么气质,全没了,嘶声大吼:“滚啊!”
  祁璟见火候差不多了,嘿嘿一笑,跨坐在他背上,问他:“想好了吗?说是不说?”
  南宫子仪眼眶含泪:“说……我说……”
  “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祁璟重重一拍他的屁股,洋洋得意道,“说吧,表哥——”
  南宫子仪全身一僵,脸都绿了:“我杀了你啊啊啊!!!从来没有人敢打我那里!!!你找死啊!!!”
  祁璟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掀了下去,脑袋咚的一声撞到头顶的车板,疼的他呲牙咧嘴:“你!”
  “别动!”
  南宫子仪神色突然凝重下来。
  祁璟捂着被撞疼的脑袋,以唇语无声问他:“怎么了?”
  南宫子仪同样以唇语回他:“到了。”
  祁璟诧异的睁大眼睛:“到了?北疆?”
  南宫子仪轻轻给了他一下,恢复了正常神色:“想什么嗯?我是说歇脚的地方到了。”
  “切!”祁璟斜了他一眼,“不过是个歇脚的地方,这么神秘做什么?害我以为出什么事了。”
  他嘴上虽是嫌弃,心里其实已经乐开了花。一连坐了几天马车早就乏味了,此刻听到歇脚的地方,脑子里立刻想到了柔软舒适的床和可口热乎的饭菜,恨不得立刻跳下去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车帘,就听到南宫子仪好整以暇道:“这么急啊?”
  祁璟回头看他:“你不想下去舒展舒展筋骨吗?”
  “想是想,不过——”南宫子仪冲他一挤眼,“表弟可要小心了,这里可是个黑店。”
  “黑店!”祁璟一惊之下,惹来南宫子仪的一通白眼,“是啊,黑店。小心夜里睡得正熟,被人拖到后厨剁成肉馅包包子。”
  虽然知道他是在下自己,祁璟还是忍不住脑补了那个画面,不由打了个寒颤,犹豫道:“那不然,我们不下去了吧?还是赶路要紧。”
  谁知南宫子仪笑着掀开了车帘,道:“不去看看,岂不辜负了人特意给我们准备的大礼?”
  祁璟跟着他跳下马车:“大礼?”此时风雪已停,寒气侵骨,他从暖烘烘的马车里一跳出来,就打了个喷嚏。
  “是啊,大礼,”南宫子仪话里有话道,“这个大礼,表弟一定喜欢。”
  祁璟被他说的心痒难耐,想要问他,对方已经朝前走去,只好跟了上去,后面的莫知也紧跟而来。
  一行人在一个像是客栈的地方面前停下。
  由粗重的石头搭建的房屋,低矮平坦,在茫茫雪海里面并不起眼,再加上房顶门檐几乎全部覆盖在白雪之下,若是路过的人速度快一些,很容易就被忽略而过。
  然而正是这不起眼的小地方,门口矗立着一座两人高的石碑,上面的碑文被风雪遮住了大半,留下一丁半点的字迹供人猜想。
  此刻正是黄昏,里面虽然点着灯,却是门窗紧闭,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在辽阔的天地间,显得格外寂静。
  祁璟轻轻扯了一下前面南宫子仪的袖子,小声问:“我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劲。”
  南宫子仪回头,轻笑一声,道:“不对劲就对了。”
  “啊?”
  祁璟尚在愣仲中,南宫子仪带来的侍卫已经一脚踹开了门。
  一股浓厚呛鼻的血腥味儿瞬间扑进鼻中,祁璟被呛得连连后退,不得不拿衣袖遮住鼻子,皱眉道:“这是——”
  “是野兽的血。”南宫子仪似是毫不意外,闲庭散步一般走了进去。
  祁璟一听是动物的血,不是人血,刚松了口气,一抬眼就看到他走进屋内,怕屋内有诈,忙叫住他:“哎——”
  然而已经迟了一步,南宫子仪已经走了进去,站在屋子的正中央环视四周。
  祁璟见无事发生,一颗高高吊起的心落进肚子里,跟着走了进去。
  客栈里的血腥味儿比站在门口还要浓厚,祁璟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置身在血池子里,整个人都被这种腥臭的气味所笼罩,浑身上下都极度不舒服。
  更让他不舒服的是,这客栈里明明点着灯,桌上还有冒着热气的用过一半的饭菜,却空无一人。满是血腥气,却没有看到野兽的尸体。这个情形,怎么看怎么诡异。
  祁璟不由朝着南宫子仪那边靠近了一些:“这里的人呢?”
  “人?”南宫子仪笑了一下,抬腿往后面走去,“人大概是在这里。”
  祁璟忍着不适,跟着他往后走,在一间摇摇欲坠的小柴房面前停下。
  南宫子仪顿在门口,一扫之前的漫不经心,对祁璟叮嘱道:“记住,等会儿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慌。”
  祁璟点着头道:“好。”在心里暗暗猜测里面究竟是什么人,或者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南宫子仪这么慎重。难道是——
  “吱呀——”一声,小柴房的门被打开了。
  令祁璟大感意外的是,并没有他所想象中的血腥场景,除了脏乱了一些,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柴房。引起他注意的是,墙角一侧的木柴堆边上,一个身材颀长的人影正背对着他们,而他右手握着的那把灵剑,剑锋指地,正滴答滴答往下落着不明的液体。
  祁璟怔了一怔,这个身影……跟对方同床共枕数月,他再熟悉不过——是晏止澜!
  一股名叫喜悦的激流瞬间席卷祁璟全身,祁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晏止澜,一时又是激动又是高兴又是震惊,第一反应却不是跟晏止澜说话,而是紧张的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看有没有不妥之处。
  晏止澜听到动静,微微侧过脸,声音沙哑:“谁?”
  祁璟眼尖的发现,他执剑的右手在微微颤抖,忍不住上前一步:“你怎么在这里?”
  “小心!”
  祁璟话音未落,一道寒光直袭他的面门而来,与此同时南宫子仪大喝一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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