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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之后[穿书]-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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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他跟他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爹也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不比祁璟跟着福佑一起长大的情分。
  经历夏部一系列变故之后,除了他们二人,世上再无神裔血脉。自此以后,他们除了彼此,再也没有血脉至亲。
  祁璟勉强笑着道:“我没事。”
  原本最为重要的应该是找到晏止澜的下落,然而雪狼群的头狼托孤一事,仿佛昨日福佑将他推出火海的事情重现。
  为了血脉的延续,无论是人还是野兽,在生死关头,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将生的希望留给幼崽,坦然独赴死亡。
  福佑的音容笑貌犹在脑海之中,此生却永不可能再见了。想到这里,祁璟眼睛酸涩起来。
  他脸上犹挂着笑,两行热泪却已然滚落下来,泪水一旦开了闸,就再也控制不住。
  他忍不住哽咽道:“佑叔他怎么舍得丢下我?他说要看我娶妻生子的,还说等我有了孩子,要教他习武……”
  他一番话说的颠三倒四,语无伦次,最后近乎失控的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南宫子仪默默的在一旁坐着,心下稍稍松了口气:情绪发泄出来,未曾不是件好事。
  先前的祁璟看上去太过安静,总让他有种不知何时对方会受不住的忐忑不安感。如今发泄出来,反倒让他松了口气。
  他心中尚有许多疑虑,不过深知现在不是问话的最佳时机,等时机成熟,祁璟一定会为他解惑的。
  等祁璟终于发泄完,平复好心情,一抬头,看到南宫子仪坐在桌子旁,以手支着头睡着的样子,又想笑又觉得窝心不已。
  他起身给南宫子仪披了件衣服,自己则站在窗边,注视着遥远的天际,默默在脑中梳理着纷杂繁复的线索。
  天要亮了。


第87章 北疆秘事
  第一缕晨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客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店小二殷勤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客官,您要的热水。”
  南宫子仪被吵醒,睡眼惺忪的看着祁璟从门口接过什么,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揉揉发酸的肩膀站起来活动筋骨:“我睡着了。”
  祁璟一夜未睡,精神却无比亢奋。
  他揉了一把雪狼幼崽背上软软的毛,眼睛里满是亮光:“妥了。”
  南宫子仪正在梳理仪容,听到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转头问道:“什么妥了?”
  祁璟也不细说,直接道:“跟我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两人迅速洗漱下楼,随便用了点饭菜,祁璟便带着南宫子仪往一个地方走去。
  吴梦镇在吴青的治理下,镇如其名,虽然是北疆军事重地,但却像是真正的江南小镇一样,满是热闹平和的气息,路边摆摊买卖的百姓脸上也全是安逸满足的神情。
  南宫子仪不由感慨道:“君主贤能,臣子忠心,外无侵犯,内无内讧,百姓安居乐业,若能一直如此,该有多好。”
  山雨欲来风满楼,虽然祁璟没有直说,但是依着他自身的灵敏嗅觉,他预感,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这样看上去平静安宁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祁璟不置可否,带着他继续走,直到一条幽静的小巷子深处,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前面才停了下来。
  而小宅子门前,又候着两个灰尘扑扑长相极不起眼的灰衣人。
  南宫子仪定睛一看,原是消失许久的毕方十二卫。
  那两个毕方见到祁璟,立时单膝跪地,头低低垂下:“君上。”
  祁璟抬手让他们起身:“就是这里了?”
  毕方低声道:“是。”
  祁璟推开门,吩咐二人在门前守着,又将怀里扒着自己衣襟不放的雪狼幼崽丢给其中一人,自己则随着门扉轻微的一声响动,踏进了静谧无比的小院子。
  南宫子仪忙紧随其后。
  这处民居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的样子,灰尘堆积,蛛网遍布,还有几只皮毛光滑的小老鼠,在听到响动之时,吓得吱哇乱窜。
  南宫子仪满心疑惑,召出灵扇挡在鼻尖:“阿璟这是要找什么东西?”
  他在吴梦镇的情报甚少,因此来到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只能小心跟着祁璟走一步算一步。左右,祁璟不会害他便是了。
  祁璟专注地观察着周遭的一切,眉头都不皱一下:“找人。”
  “找人?”
  南宫子仪环视四周,他们此刻已经站在了这处民宅的主屋,除了废弃的一片杂乱,还有他们二人的呼吸声,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祁璟凝神聚气,神识在屋子里一一探查,扫过某一点时,心念一动,一簇耀眼的灵光出现在指尖。他低喝一声:“去!”
  灵光便朝着墙角那盏破了个豁口落满了灰尘的酒杯袭去。
  只听一声轻响,那酒杯瞬间变成了一堆粉末。而与此同时,祁璟他们二人所在的空间也发生了变化。
  南宫子仪恍然大悟:“是幻术!”
  原本狭隘逼仄的空间变得宽敞明亮起来,原本死寂的空气里有了其他人的气息波动。
  饶是心里有所准备,祁璟还是被突如其来的亮光闪了眼。
  他眯了眯眼,待适应这阵光亮之后,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从他们前方传来,同时一个的硬朗声音赞叹道:“后生可畏!”
  祁璟抬头,他们仍处在室内,只是周遭环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最为显著的,原本毫无人气的狭窄主屋,此刻俨然变成了一间极为宽敞的房间。在他们两侧,分别站了数十个修为高深的修炼者,而最前方的高座上,则端坐着一位将军装扮的人,正打量着他们。
  那些修炼者直视前方,即便是在祁璟二人突然冒出来的那刻,也目不转视,对他们视若无物,仿佛空气一般。
  祁璟却知,这恰恰表现了座上之人行下规矩,治下有方。
  他站在主屋的正中间,一动不动的坦然接受着对方探究的目光,淡声道:“北疆艰辛难捱,吴青将军离京多年,想必是忘了身为臣子的本分。”
  南宫子仪咋舌,原来上头那位就是久负盛名的吴青。
  怪不得他安插在吴梦镇的探子探不到一丝有用的消息,谁能想到驻守北疆、大名鼎鼎的将军,会如此精通幻术?甚至明目张胆地将此用到了军中。
  众所周知,北疆乃大月国军事防守重地,上层将领们的一举一动,皆应在君主可探知的范围之内。而幻术,则在大月国向来被视为诡术,是极受君主忌惮的。
  而眼前的吴青,不仅毫无忌惮的在祁璟面前布了幻术,还在祁璟面前口出狂言。由此可见,吴青此人,要么是盛名之下难副其实,狂傲自大,要么就是极受祁望山信任,才会如此。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对于祁璟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新君在前,不行礼、不跪拜,显然,对于祁璟,吴青这只老狐狸,并不怎么信任。
  祁璟并不知南宫子仪正暗自为他担忧,撂下方才的那句话,便不躲不闪的与吴青对视,静静地等着他的回应。
  须臾,吴青大笑两声,蒲扇大的手掌拍在案桌上,起身朝祁璟大步走来,在他两步远的距离前停下,拱手行礼:“君上。”
  说着将人引至上座坐下,又道,“事出突然,老臣先前并不知君上来至此处,故以此来探真假,还望君上莫怪。”
  祁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今可看清楚了?”
  吴青避而不答:“京都老君上传来的消息,自然是无误的。”
  意思是,除了老君上祁望山,他谁都不信。
  老狐狸!
  祁璟和南宫子仪同时在心中暗骂道。
  祁璟深知有些事情有些信念是根深蒂固累积而成的,就如吴青对祁望山的忠诚,仅仅也只是对祁望山而言,即便他是祁望山的儿子、新君,也不能强行让吴青转而将忠心投报于他。
  不过有吴青对祁望山的忠诚,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毕竟他跟祁望山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来此的目的也是为了借用祁望山布下的势力,而不是煽动这些人来造祁望山的反。
  祁璟呷了口端上来的热茶,含笑道:“素闻吴青将军铁骨铮铮、忠心不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吴青滴水不漏的回道:“君上谬赞,此乃为人臣子的本分,算不得什么。”
  祁璟慢悠悠放下茶盏:“实不相瞒,本座今日前来拜访,是有件私事要托将军帮忙。”
  吴青口中说着:“老臣惶恐,君上请说。”一双虎目里却无丝毫惶恐不安之色。
  祁璟从怀里掏出一块莲花青玉,放在案桌上:“吴将军可认得这个?”
  吴青的神色终于在看到青玉的时候,微微有所触动。
  这块青玉约莫婴童拳头大小,上面的莲花花纹乃是天然形成的,中间沁着一点红,整体圆润柔和,带着丝丝凉意,令人见之不忘。
  吴青粗厚的大手接过青玉,声音里有些许不引人注意的颤抖:“这是……这是……”
  祁璟点头:“不错,正是昔日沉朔将军的信物。”
  吴青暗淡的嘴唇抖动了几下,很快恢复常态,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君上这是何意?”
  祁璟斟酌着字句,将自己刚查到的讯息结合到一起,道:“本座听闻,昔日沉朔将军乃是吴青将军的伯乐,此事可真?”
  吴青遍布厚茧的粗手抚摸着莲花青玉,点头道:“确有此事。”
  他缓缓道:“当年,老臣只是江南一个屡试不中的落魄户,家中潦草窘迫,吃了上顿没下顿……是沉朔将军路经江南,见到我在路边乞讨,说我根骨奇佳,是修炼的好料子,还指点我弃笔从戎,断言我若是从军,将来定会有一番作为。老臣万般无奈之下,追随沉朔将军来到北疆,从军中小卒做起,得老君上赏识,才有今日。”
  祁璟了然,问他:“那将军可知你手里这块青玉,如今归属何人?”
  吴青怔然:“这个,老臣不知。沉朔将军虽与老臣有知遇之恩,然老臣当年只在沉朔将军座下不过数日,并未深交,只是无意中见过这块青玉,因着形状很是特殊,是以印象极为深刻。后来沉朔将军身死道消,老臣也曾派人探查其家眷消息,终是一无所获。”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抬头看向祁璟:“君上这么问的意思,难道是……”
  他踌躇着,心中涌上一个念头,想要确认又不敢开口问,深怕希望落空,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故人埋在地下的尸骨想必都已化成了灰。
  祁璟道:“若是昔日故人的血脉深陷险境,将军可会施以援手?”
  吴青想也不想,掷地有声道:“会。”
  说完他才意识到了什么,看了一眼祁璟的脸色:“君上,老臣……”
  祁璟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那便有劳将军,传令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尽量日更_(:з」∠)_


第88章 北疆秘事
  吴青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一丝茫然,随即单膝跪地:“老臣听令。”
  祁璟收了笑,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第一道令,通告各处驻军,新君亲临北疆犒劳三军,现已身在吴梦。”
  “第二道令,吴梦城门打开,不再设防。”
  “这……”吴青愕然道,“君上,万万不可!北疆人员复杂,若是大开城门,混入奸细刺客,对君上……”
  祁璟抬手打断了他:“将军无需担忧,此事本座心中有数,你照做便是。”
  吴青顿了顿,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断然拒绝道:“此举太过危险,除非老君上在此,否则……”他抬头看着祁璟的眼睛,“君上,请恕老臣难以从命。”
  他话音刚落,一侍从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什么,在他们二人面前跪下,恭敬道:“君上,将军,老君上的传信。”
  吴青不可置信地看着祁璟,在祁璟默认的眼神下,打开传信,快速扫了一眼之后,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片刻后,他终于认命一般,拱手道:“悉听君上吩咐。”
  南宫子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很快就想明白了,祁望山的传信一定跟祁璟有关。
  祁璟接着道:“第三,全军暗中戒备,做好随时出兵打仗的准备。”
  吴青猛地抬头,想到传信上的话,欲言又止。
  祁璟自是明白他想说什么,只是他也不知该如何说起,只好道:“将军只管去做便是,有些事情,本座也还尚未确定,以后自会跟你说个清楚。”
  吴青应了声:“是。”
  派人带祁璟去歇息,自己则大步往外走去,按照祁璟所说的话去布置。
  南宫子仪跟祁璟在吴青府上的厢房住下,见到祁璟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有所松动,忍不住问道:“吴青此人可信的过?”
  祁璟捏了捏眉心,疲倦道:“不信也得信,除却他,我着实找不到还有别的人选可信。”
  南宫子仪一听,心知事有蹊跷,道:“方才我在路上琢磨了许久,以你和晏止澜的情分,他如今下落不明,你却毫不关心,这不符合你的心性。之前是我关心则乱,没有考虑那么多,如今细细想来,恐怕晏止澜的失踪也在你预料之中吧?我原本以为仅仅是晏止澜的事情,听你这句话的意思,事情像是没那么简单。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太确定,”祁璟端起茶盏喝口水润了润喉咙,歉然道:“繁之失踪一事却是在我们的计划之内,未免打草惊蛇,加之事出紧急,是以没来得及告知于你。”
  南宫子仪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这倒没什么。只要你们无事即可。”他想了想,又道:“晏止澜那边现如何了?”
  祁璟苦涩笑道:“我也不知道繁之那边情况如何。我先前的那颗丹核在他体内,如今没有感应到异样,想来算是一件好事。只是他孤身入敌,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他眉头紧锁着,又道:“是我大意了。先前出京之时为着轻便,只带了毕方十二卫。如今想要用人之际,方觉人手不够。迫不得已,只得来军中借势。”
  不过一刻,他又振奋起精神,“不过好在那些人还不知道繁之的傀儡阵已经被破,想来不会那么快对他下手。”
  “借势?”南宫子仪奇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本就是大月的国君,何来借势一说?”他眼珠子稍微一转,像是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随即压低了声音,道,“北疆这些人有反叛之心?”
  “这倒不是,”祁璟摇头,认真道:“我来问你,若将你的凌云阁归于大月国内阁,由内阁掌管,你可愿意?”
  南宫子仪想都不想,断然拒绝:“自是不愿。”
  祁璟斜了他一眼:“为何?名义上凌云阁是由内阁掌管,实际上的掌权者还是你。凌云阁主依旧是你,对你而言又无甚损失,为何不愿?”
  “那怎么能一样?”南宫子仪晃着脑袋,刷的打开折扇,“话是这么说不假。但是受别人约束着,总没有自己随心所欲做个谁也管不着的逍遥散人自在……”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时住了口。与祁璟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上,眼珠一转,不慌不忙地改口道:“不过若是阿璟的话,我自是愿意的。”
  祁璟没有吭声,南宫子仪却福至心灵的领悟到了他意思:“你是说,这北疆的守军,也是如此这般心思?”
  他百思不得其解:“我不愿意是因为,跟他们不一样,凌云阁是我一手创立打理的,自是由我说了算。北疆的驻军将领却是大月国的君上一手提拔上来的,何况还领着君上的俸禄,于情于理,他们不说感恩戴德,也该心存感激才是。怎会如此?”
  祁璟叹了一声,道:“天高皇帝远,君恩再重,也在这一日复一日的朔朔寒风中消磨殆尽了。何况,驻守北疆的是他们,抛头颅洒鲜血的也是他们,君恩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几件抵御严寒的棉衣几口热饭罢了,远不如日夜相处的人感情深厚。恐怕在底层将士的心中,所谓的君威和福泽,远远不如驻守大将给予的实在。”
  南宫子仪默然,须臾,方干巴巴道:“阿璟你也别太难过。”
  祁璟轻笑一声:“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嘴角随是挂着笑,他眼里的愁绪却一层垫着一层,一丝也没有舒展:“希望吴青不要让我失望。”
  南宫子仪听他这么一说,方想起正事:“你还没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见祁璟愁眉不展,调笑道:“我竟不知,我天真纯良的阿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头脑清晰、心思深沉,不吭不响地计划了这么多,连我都瞒了过去。”
  “是晏止澜的主意。”祁璟将目光投向窗外:“说来也简单。”
  “在山洞之时,晏止澜已经发现了不对,只是当时情势危急,我们想要抽身已经不能,索性将计就计。”
  “晏止澜曾深入研究过傀儡阵,又曾身中数月,对傀儡阵的气息熟悉无比。踏入山洞的那一刻,他就已然发现了异样,心中隐约有了猜想,再后来看到那些神秘人时,更是印证了他的想法。”
  “高阶的傀儡阵以人血为祭,须得人亲自踏入阵中方能得成。而低阶的傀儡阵则没有这么复杂,只需动物之血即可。当然,低阶傀儡阵的控制力也不如高阶的那般厉害。不过,一般所设的低阶傀儡阵,也仅仅是用来控制小畜生探测消息,这些已然足够。”
  祁璟缓缓道来,说到这里,南宫子仪忍不住插嘴道:“这些也是晏止澜说的?”
  祁璟点头:“晏止澜是阵法大家,对于各种阵法了如指掌。傀儡阵虽是邪魔歪道,却也属阵法之流,总有蛛丝马迹可循。”
  他接着道:“当日趁着人多声乱之时,他悄声与我定下诱敌之计,决定以自身为诱饵,假装自己仍未解除傀儡阵,好顺藤摸瓜,彻底探清幕后之人。”
  “此举太过危险,我起初并不赞同。直到他……”
  祁璟的目光落在窗外一株怒放的红梅上,红梅映雪,仿佛晏止澜孤傲的身姿,煞是好看。
  晏止澜温热的呼吸仿佛仍在耳畔,他略显微凉的唇快速拂过祁璟的耳垂,像是不经意间一个轻柔的吻。
  晏止澜低声道:“莫怕,有血契在,我定不会有事。”
  像是承诺又像是安慰,一向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轻柔,又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令祁璟不由恍了神。
  是以,被推开的刹那,祁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直愣愣地看着晏止澜尚有温暖的眉眼瞬间变得冷酷无情。
  “阿璟——”
  南宫子仪的声音把祁璟从回忆中唤醒,他放大的脸在祁璟面前出现,“怎么了?”
  祁璟摆摆手:“无事,只是有些累了。”
  南宫子仪劝道:“那你去床上歇息,我在这里守着。”
  祁璟点了点头,他先前离开山洞的第一时间,就按照晏止澜的计划,传了讯息给毕方十二卫和京都求援。是以才得以顺利的进入守卫森严的吴梦镇,才能让吴青及时接到祁望山的命令,转而改变态度站在他这一边。
  占山为王的日子久了,谁也不愿意再居于人下。
  这个道理,祁璟自然是懂。因此,他也没想过越俎代庖,直接越过吴青去发号施令,反而刻意降低了身姿,直言借用他的势力。
  以吴青的心思和手段,想必已经理解了他的用意。
  而祁璟要求的也不多,无需全力以赴,只需尽力即可。
  接下来,就要看晏止澜那边的进展如何了。
  祁璟和衣躺在床上,望着简朴的床顶,摸了摸胸前心口的位置。
  那里因为取过心头血的缘故,至今仍隐隐作痛。
  不知怎地,晏止澜深邃的眉眼在脑中浮现出来,那句没有来得及说完的话在祁璟耳边不断回荡着:“待此间事了,你可愿与我……”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第89章 北疆秘事
  祁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南宫子仪立时发现了异样,大步走了过来:“阿璟。”
  祁璟努力平复着气息:“我没事。”他穿上靴子下床,“吴青布置好了吗?”
  南宫子仪点头:“你睡着的时候他曾来过一次,我见你睡得熟,就没有打扰你。”
  祁璟喝了口凉茶,凉意入肺腑,冲散了积压在心中的燥热:“怎么说?”
  “吴青说,大开城门之后,有多股不明来历的势力,纷纷涌入城内探测消息。”
  祁璟点头:“意料之中。”
  南宫子仪又道:“奇怪的是,这其中又有许多像是军队中的人。与你之前的猜测一丝不差。”
  祁璟的眉头渐渐皱起,南宫子仪接着道:“不仅如此,我的人也查出了一点有趣的事,阿璟你想不想知道?”
  祁璟言简意赅道:“说。”
  南宫子仪灵扇挡在胸前,饶有兴趣道:“那日我们从山洞离开之后,我又派人去探查了一番,你猜怎么着?”
  祁璟看了他一眼:“毕方也曾去探查过,一无所获。”
  南宫子仪神秘笑道:“那是自然。”
  “此言何意?”祁璟不解地看着他。
  南宫子仪摇头晃脑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是想说,毕方无所无能,怎么会连这种我都能查到的事情,他们却查不到呢?是不是?”
  祁璟眉头紧蹙:“为何?”
  南宫子仪刷的展开灵扇,扇面上流光溢彩,不像是灵器,倒像是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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