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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之后[穿书]-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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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谁?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满头雾水中,众多侍从自李府中鱼贯而出,个个穿的光鲜亮丽,面带喜气,唯恐旁人不知主家在办喜事一般。
  等侍从们分立两旁站好,一个身着大红喜袍的人从李府走了出来。
  那人个子不高,在一众人高马大的侍从中间越发显得身量娇小,弱不禁风。
  他身穿大红喜服,头上插着富丽华贵的珠钗,脸上描了红妆,摇曳着身姿走出李府,在府门前顿了顿,冲着门前的众位,略显尖细的声音道:“今日既是李某接任的日子,也是李某大喜的日子。双喜临门,李朝明在此多谢各位乡亲捧场。从今日起,李府将摆设流水宴席一个月,以谢诸位。”
  底下立时响起一片轰天的叫好声。
  李明朗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前,对着底下微微一福,尽显小女儿娇态。
  祁璟一言难尽地跟南宫子仪对视一暗,要不是看到这人衣襟处明显鼓起的喉结,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两人终于知道,为何这李小公子被人称作炎阳奇景了。
  他们这边刚心情复杂的感慨完,那边李小公子已经扭着腰身往晏止澜那边走了过去。
  祁璟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这预感一向好的不灵坏的灵。
  下一瞬,众目睽睽之下,李朝明无比熟稔地挽起了晏止澜的手臂,丝毫不介意底下数百号人的眼神,羞赧又骄傲道:“这位晏公子,从今日起,便是我的夫君了。”
  宣示完主权,他便亲亲热热地拉着晏止澜踏进了李府。
  祁璟看的目瞪口呆,他扪心自问,终于不得不承认,饶是在文明开放的未来社会,他也放不下脸皮在众目睽睽之下大秀恩爱,别说在这个相对来说,民风没那么开放的地方,简直太羞耻了有没有!
  果然,李朝明的一句话犹如一滴水丢进了滚烫油锅,瞬间炸得底下一片沸腾,有叫好的,有起哄的,有大骂世风日下不知羞耻的,还有赞扬后生可畏的……说什么的都有。
  祁璟来不及听那些人说什么,眼见着晏止澜木头人似的被李朝明带进了李府,他忙对着南宫子仪撂下一句:“跟上去看看。”便匆匆跟着前去混宴席的人往李府里面走去。
  不知这李朝明小公子是心大还是有恃无恐,只要是来人,皆当做客,不管男女老少,身价如何,只要踏入李府的,都会被仆人笑眯眯地接走。
  饶是贵为一国之君的祁璟,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大手笔!
  没办法,他这职位是高,手里却没几个钱,一方面是跟早年祁望山对他不放心有关,另一方面也是他对这些不甚在意的缘故。
  进入李府之后,祁璟才发现,也不全然如此。
  那些仆从也会根据众人的衣着气质,分流引至不同的坐席。
  想必是看他和南宫子仪气度不凡,引路人特意引他们坐在了大堂对面的席位,正巧能清清楚楚的将喜堂的一切收入眼底。
  喜堂正上方坐着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那李小公子则满脸喜气地牵着晏止澜的手,笑眯眯地站在喜堂门口,间或踮起脚尖附在晏止澜耳边说上几句悄悄话。
  南宫子仪皱眉:“晏止澜不会真的跟他成亲吧?”
  祁璟拢在袖中的手握紧了拳,心头涌上稍许不适,冷声道:“静观其变。”
  南宫子仪立时闭了嘴,跟祁璟一道静静地看着下面。
  “吉时到,请新郎新娘——”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忙忘了,今天的更新来了!


第91章 北疆秘事
  随着司仪的一声高喊,李朝明整了整衣襟,随即揽过形如傀儡的晏止澜的手臂,笑颜如花地朝着喜堂中间走去。
  明知晏止澜此举应该是为了探测消息而故意为之,祁璟的心里还是莫名涌上一些不舒服的感觉。
  当日在夏部之时,他们明明已经拜过堂成过亲,虽然是幻境,祁璟也告诫过自己两人都是男子,不要当真。然而前几日晏止澜白鹤的举动,还是不由分说地扰乱了他静如池水的心境,荡起一阵阵涟漪。
  如今又亲眼看到晏止澜要与别人成亲,祁璟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愤愤地骂了一句:“朝三暮四!渣男!”
  南宫子仪与他相对而坐,看到他面带愤慨地嘟囔了一句,不由问道:“阿璟,有什么发现?”
  祁璟收敛了神色,正色道:“没有。记住我方才说的话了吗?”
  他忙着掩饰,没注意到底下晏止澜的右耳轻微的动了一动。
  南宫子仪“哦”了一声,信心满满道:“你放心,绝不辱君命。”
  两人说话的空隙,李朝明已经与晏止澜在喜堂正中央站稳身影准备好拜堂了。
  司仪高声唱道:“一拜——天地——”
  李朝明笑眯眯的躬身,身旁的晏止澜却身正如松柏,一动不动。
  司仪小声提醒道:“小公子,晏公子他……”
  李朝明自顾自地直起腰,摆摆手不甚在意道:“无妨,继续。”
  司仪为难道:“公子,这不合规矩。”
  李朝明秀目一瞪:“我说合规矩就合规矩。”发完威之后,他又连声催促道,“快快,别误了时辰。”
  司仪无法,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喊道:“二拜——高堂——”
  李朝明拉着晏止澜的手转过身,朝着坐在正位上的老者深深拜了下去。
  “三拜——”
  司仪的唱词还没说完,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李朝明敷了□□的脸上带了愠怒:“怎么回事!”
  很快,有侍卫从外面跑进来,附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李朝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咬牙切齿道:“我的好二哥!”
  他将手中的红绸往地上一摔就要往外走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身来捡起地上的红绸,对着司仪道:“继续!”
  司仪瞄了他一眼,咽了口口水,颤巍巍地接着唱道:“夫妻对——”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面色惊恐的瘫软在地。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堪堪擦着他的鬓角,发出“嗡——”的颤音,深深插进了喜堂正中。
  李府瞬间一片大乱,惊呼声、呼喊声乱成一片,从角落里涌现出来无数侍卫,将李朝明团团护住,拥在正中。
  李朝明却不慌了,他迷恋地摸着晏止澜的脸,娇声道:“夫君,别着急,等我回来洞房。”
  说完,他一挥手,立时有仆从上来,半推半攘地带着晏止澜往里面走去。
  祁璟忙给了南宫子仪一个眼色,让南宫子仪盯紧李朝明,自己则悄无声息地避开众人耳目,凝神聚气,循着晏止澜的踪迹而去。
  祁璟紧跟着晏止澜往后院走去,眼看着他被仆从带进了一间贴满了喜字的房间,又等到仆从接二连三的从房间里退出来,仅留两个人在门口守着,眼珠一转,绕到后面,悄悄推开窗户,往里瞅了一眼。
  屋子里入眼是铺天盖地的大红,无一处不昭显着喜庆,高高的案台上燃着龙凤呈祥红烛,床榻前的小方桌上摆着合卺酒,而晏止澜则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床榻上,像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祁璟略绝不会奇怪,这屋里未免也太过静了。先前他看李朝明对晏止澜腻腻歪歪的态度,还以为他会派不少人手看着,没想到除了门口两个守卫,这里面一个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没有。
  不过他也没想那么多,如今跟晏止澜互通消息才是要紧。
  耳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朝这边走来,祁璟匆匆掀开窗子跳进屋里,大步朝着晏止澜走去:“晏——”
  他还没叫出晏止澜的名字,就被对方以眼神示意噤了声。
  与此同时,外面的脚步声已近在门前,李朝明那辨识性极高的阴柔声音在门外响起:“晏公子可安好,可有人进去?”
  外面侍卫回了句什么,李朝明满意道:“极好。听着,不管里面传出什么声音,你们都给我老实守在外面,记住了吗?”
  侍卫齐声声回道:“是。”
  祁璟早在他开口的瞬间,就闪身躲在了高台下面,高台上铺着下垂至地的红绸布,恰恰能藏进去。
  他屏住呼吸,视线被遮住,只能通过声音来判断发生了什么。
  先是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是一个人走进屋里的脚步声,脚步声停下之后,是液体倒入容器的声音,然后是李朝明娇滴滴的声音:“夫君久等了。饮下这杯合卺酒,从此你我夫妻一体……”
  祁璟突然有些不舒服起来,屋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热的他脸颊滚烫,喘不过气来。他悄悄地松了松衣襟,呼出口气。
  不料这微小的动作却引起了李朝明的警觉:“什么人!”
  祁璟暗叫糟糕,听到酒杯被匆忙放在桌上的声音,接着李朝明的脚步声朝着他越来越近。
  祁璟往后缩了一缩,以他的灵力对上李朝明自是没有问题,只是不知怎的,这会儿他却觉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一点劲儿也用不出,别说对上不知深浅的李朝明,就是抓只兔子都难。
  即便再傻他也意识到了这情况不对,脑中灵光一闪,心中突然了悟,这分明是中了迷药的缘故!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何晏止澜坐在屋里那么久都没有反应,偏偏他刚来没多久就中了招?
  眼下顾不上想那么多,李朝明已然走到了高台前,他甚至能看到对方穿着绣着双龙戏珠的红靴出现在视野中。
  “什么人?”
  李朝明站在高台前又问了一句,猛地掀开了祁璟藏身的红绸布。
  红绸布掀开的瞬间,李朝明的身体软软朝后倒下,后脑勺磕在坚硬的青石板砖上,发出轻微的“咚”的一声响。
  祁璟心慌气短的一抬头,恰与晏止澜的眼神对上,手脚发软的往外爬去:“我……”
  晏止澜眼里的木然早已被一片清明取代,他皱眉,弯腰捞他出来。
  祁璟脸色酡红,眼神迷离,思维已经渐渐溃散,他自以为很镇定的声音,其实听在旁人耳里却是软软糯糯的,像是抱怨一般,道:“为什么你没事?”
  “你怎知我无事?”晏止澜打横将他抱起来,环顾四周,视线在高台上燃着的龙凤烛上顿住。
  祁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龙凤烛已燃了一半,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是燃情香。”
  晏止澜淡淡说了一句,挥袖熄灭了蜡烛。
  “哦。”祁璟犹没反应过来,傻傻的应了一声,呆呆地盯着龙凤烛冒着的青烟,心里有些可惜,砸了咂嘴,道:“怪好闻的。”
  怪不得晏止澜比他先进屋,还没他受到的影响大,以他离燃情香这么近的距离,不中招才怪。
  随即他手心一凉,被晏止澜塞了个什么东西在手里。
  祁璟举起手,盯着手里的酒杯,他这会儿脑子已然不灵光了,迷迷糊糊的,一副全然受人摆置的样子。
  晏止澜眸色幽深,手里同样举着一只酒杯,手臂灵活的穿过他的臂弯,手腕微弯,与他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喉头微动,一饮而尽。
  祁璟有样学样,跟着他仰头喝了个干净,傻乎乎问道:“这是解药吗?”
  晏止澜将他手里的酒杯放到一旁,淡声道:“不是,是合卺酒。”
  祁璟呆呆的“哦”了一声,视线猛然转变,被人放倒在床上,晏止澜俊美至极的脸在他眼前放大。
  他全身滚烫,觉得自己像是只煮熟的虾子,好像脸上都在冒着热气。
  迷迷糊糊中,唇上传来温凉的感觉,极为舒服,令他不由喟叹出声。
  祁璟努力睁大眼。
  晏止澜的双唇与他一触即分,两手撑在他身侧,深邃的眉眼注视着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色,低声道:“先前在幻境之时,你我早已成亲,只是你不愿相信。今日合卺酒喝下,你我便是一体。这里不是幻境,你可看仔细了?”
  祁璟急切地想要去寻方才那温凉的所在,听到问话,下意识地点头,忙不迭应道:“看仔细了看仔细了。”
  话音未落,连哼都未哼一声,祁璟就被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待他再次醒来,茫然地盯着顶头的大红喜帐看了很久,才渐渐回过神来,脸颊红的滴血,咬着后槽牙从齿缝里蹦出三个字:“晏止澜!”
  虽然他当时脑子是不清楚,但是也没失忆,昨夜发生了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
  原本他是来找晏止澜探测消息,顺便准备了一肚子嘲讽的话看他笑话,万万没想到,如今成了笑话的人反倒成了他自己!
  “醒了?”晏止澜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睡得可好?”
  祁璟扭头,晏止澜身姿端正地坐在屋里的方桌前,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祁璟气不打一出来,怒道:“卑鄙!无耻!小人!”
  晏止澜脸色沉了下来,起身朝他走来。
  他高大颀长的身影站在床前,祁璟坐在喜被里抬头,怒目而视。
  床榻微微下陷,晏止澜在他身旁坐下,祁璟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嗖的窜进了床榻里面:“你还想干什么?”
  “没有朝三暮四,”晏止澜静静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里闪着祁璟看不懂的光,他清清楚楚的、一字一顿道:“唯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真是小甜甜呐~


第92章 北疆秘事
  祁璟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瞬间被炸成一片烟花,呆愣愣地看着晏止澜,心中一个声音不断回响:完了完了,我背后说他坏话都被他听到了!
  他心虚地错开晏止澜的目光,慌乱地转移话题:“那个……”
  刚说了两个字,又回过味儿来:不对啊!明明他才是受尽欺侮的那个,为什么到头来先低声下气给人道歉的也是他?
  想到这里,一股怒气直冲心头,祁璟一拍床板,微微抬起下巴,睥睨着晏止澜,哼了一声,气势汹汹道:“放肆!”
  晏止澜像是早料到他会发怒一样,从容道:“是臣放肆。”
  祁璟一噎,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原以为,以晏止澜的聪明才智,定会顺坡下驴,与他配合着做戏,风轻云淡地揭过此页。此后,继续做他们面和心不和的君臣。
  如此一来,他倒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定了定神,祁璟轻咳一声,清清嗓子,电光火石间,他有了一个极妙的想法,遂道:“你既已认了错,昨夜之事我便当从未发生过,也不再追究你欺君罔上之罪。从今往后,你我先前种种一笔勾销。你看这样可好?”
  “君上,”晏止澜欺身而上,长臂一伸,将他禁锢在墙壁与自己中间,定定地看着他,语气仍是淡淡的:“除却昨夜之事,晏繁之还做了一件对君上极为不敬之事。不若君上听完之后,再做定夺。”
  他温热的气息几乎扑在祁璟脸上,俊美至极的脸庞在祁璟眼前放大,眼里是祁璟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的复杂神色。
  祁璟心慌意乱之下,惊然发觉,原先还带有几分稚嫩的少年,如今已然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他稍稍别开脸,半垂着眼眸,避开晏止澜那令人心惊的眼神,着急慌忙地企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还有什么事?你先说来听听。”
  半晌没有听到晏止澜的声音,祁璟甫一抬头,下巴便被人捏住了。
  他蓦地睁大眼,晏止澜浓密如鸦羽似的睫毛轻轻扫过他的脸。
  下一刻,双唇上传来微凉的感觉。
  一吻既毕。
  晏止澜深深注视着他,淡声道:“君上可想起来了?”
  祁璟既惊且怒,脸色涨红,半天憋出来一个字:“你!”
  “看来君上依然是忘了,不若繁之再帮君上回想……”他话没说完,就被祁璟打断。
  “不必!”祁璟警惕地看着他,“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话音一落,他便看到晏止澜眼里闪过一抹笑意,美人一笑,倾国倾城,登时又呆了。
  等他回过神来,不由暗暗唾弃自己了一番。
  好不容易定下心神,不料刚听到晏止澜说出第一句话,就心生不妙,果然越往下听就越心惊胆战,听到最后恨不得当场去世,假装自己根本不存在。
  晏止澜望着他的眼睛,缓缓道:“当日在夏部幻境,繁之为一己之欲,强行将君上据为己有,此为其一。”
  仿佛晴天里一道霹雳,瞬间将祁璟劈的神魂消散。
  他做梦似的听晏止澜又接着道:“后又不顾君上意念,逼/迫君上生子,此为其二。”
  祁璟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被雷劈成了两半,一半面容惨淡地呆呆盯着晏止澜听他说话,一半轻飘飘地飞到了半空中,不知身在何处。
  饶是如此,晏止澜的声音仍旧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窜入他的耳中:“其三,繁之早察得君上心意,却不阻不劝,任由君上心灰意冷……”他顿了顿,方继续道,“害君上自戕身死。”
  这句话说得极为艰难,像是触动了心底最深的某处一般,晏止澜眼底的笑意渐渐被苦涩和痛楚所取代,恨意和疯狂慢慢涌了上来。
  他双手捏着祁璟的肩膀,紧紧盯着他,胸口不断起伏,哑声道:“如此罔顾人伦,罪恶滔天之事,君上怎能轻易饶恕?”
  祁璟吃痛,飘在空中的那半个魂魄倏地落回了体内。他尚在恼怒之中,一抬眼看到晏止澜眼底蔓延的黑丝,瞬间顾不上生气,凝聚灵力一掌打入他体内,低喝道:“晏止澜!”
  晏止澜一僵,灵力入体,击散了他体内汹涌而至的魔息,灵台瞬间清明,眼底的黑雾消散,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他张了张嘴:“我……”
  他身上的神魔之血极不稳定,虽然在南宫子仪的引导下,祁璟对其进行了疏解,然而若是他情绪过激或者心绪起伏过大,仍会爆发。
  原本以祁璟对他的了解,除非国家大事或晏家骨血,其余对晏止澜来说皆是无所紧要,因此他从未想到对方竟会在此事上失控。
  显然,晏止澜也未料到会是如此。
  两人相对了片刻,祁璟率先打破了沉默,有些事情既然揭开了,不如坦白说个清楚。
  他清清嗓子,强自镇定道:“幻境之事,做不得数。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此话一落,晏止澜的脸色变了又变,往前逼近,一字一顿道:“如何做不得数?”
  祁璟被他逼得背抵着墙,实在退无可退,耐着性子道:“幻境里本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照你的说法,若是在幻境里跟我成亲的是南宫子仪或者别的什么人,噫——”
  说到这里,他想到那个画面,自己先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有没有。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祁璟接着说下去:“你看,本就梦一场,如何做得数?”
  他自以为解释的极为详细,如此晏止澜便不会再钻牛角尖,不料说完之后看向晏止澜之时,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不知何时,晏止澜眼里的黑雾又涌了出来,眼看着又是要入魔的征兆。
  祁璟急中生智,忙连声道:“作数!作数!你别激动!作数!”
  晏止澜眼底一片黑沉沉的,他盯着祁璟,低声道:“那昨夜你我共饮合卺酒……”
  “一样!”祁璟怕再起波澜,忙不迭地道,“天地为证,日月为媒,自是作数的。”
  晏止澜看着他,眉头微蹙:“先前你说一笔勾销……”
  “是我言错,”祁璟忙打断他的话,“先前是我糊涂,你莫要同我一般计较。”
  晏止澜的脸上看不出来神情,眉头仍紧紧锁在一起,看不出来信了没有。
  祁璟怕他情绪不稳,魔息上头又生事端,把心一横,带着破釜沉舟壮士扼腕的悲壮,并起三指,道:“我祁璟对天起誓,此生此世,唯晏繁之一人。”
  晏止澜眼底的魔息淡了一些,说出一句令祁璟差点吐血的话,他淡淡道:“修炼之人,无畏天道。”
  换言之,对天发誓这一套对他不管用,人压根不信。
  祁璟愤然而起,头脑发热,怒不择言:“若非如此,我怎么舍得把丹核挖给你!”
  话一出口,他便知晓糟了,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而晏止澜眼底的魔息已经全然退散,眼里一片清明。他脸上毫无意外之色,轻轻一点头:“果然如此。”
  祁璟呆了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了,他颤抖着手指着晏止澜:“你套我话?”
  “不错,”晏止澜毫不心虚,坦然道,“早在离宫之前,我心中就有所怀疑。丹核破碎,即便是神仙也难治,何况区区一个无双圣手,又有何能?”
  他一只手按上小腹:“何况,这颗丹核平时无异,一旦我与你在一起,却异常喜悦。我思索许久,不得其解。如今倒是说得通了。”
  祁璟死鸭子嘴硬:“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肯定它就是我的。”
  “不错,”晏止澜点头承认,“此事太过匪夷所思,我确是不能肯定。”
  祁璟突然想到一事:“是骆杨生出卖了我?!”
  晏止澜摇头:“骆先生重诺,从未与我提过。”
  “那你是如何得知?”事到如今,话已出口,祁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索性将自己的疑惑问个清楚。
  晏止澜注视着他,缓缓道:“丹核出于本能,想与你接近,这是其一。来北疆之时,我因傀儡阵之故诱发神魔血脉觉醒,陷入昏迷,你用心头血来压制我的魔血,丹核听从你的指引,这是其二。其三,便是昨夜……”
  祁璟心中大震:“你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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