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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之后[穿书]-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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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璟踱步,走到沉朔面前,他很是不能理解,沉朔分明是他父君最得力最信任的手下,为什么会背叛潜逃?  这么想着,他便问出了口。
  沉朔紧抿着唇,起先不肯说,直到祁璟扬言要将他未死的事情告知天下,届时晏止澜定会受他牵连,名声不复之后,才缓缓开了口。
  “我战死之事本就是阴谋,一桩移花接木、用来掩人耳目的阴谋。”
  一旦开了头,后面的那些话也不是那么难开口了,沉朔垂眸看着灰扑扑的地面:“我于一次意外中得知自己半人半魔的血脉之后,出于好奇,便暗中探查那些半魔的下落。直到我看到那些同类,皆是形容狼狈、面黄肌瘦,惨不忍睹,心生不忍,便想法设法将他们招募到了军中,编制在我的麾下。”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艰涩起来,“不料后来,魔血觉醒,同袍残杀,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这些同族远走他乡。临行之时,设计了一场金蝉脱壳,以假死之名成功脱身。”
  “我同那些同族一起,隐姓埋名,东奔西跑数年,却寻不到一个安身之所。直到祁尧来到北疆,无意中发现了我的秘密……只有他不计较出身,将我们安排在军中,重新给了我们活下去的机会……沉朔无以为报……”
  祁璟默然,悄悄看了一眼晏止澜。
  晏止澜面色如常,看不出来到底在想什么。
  祁璟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何又会任由祁尧对晏家下手?不管怎么说,晏止澜也是你的亲外孙,你何其忍心?”
  沉朔痛苦的闭上眼睛,声音喑哑:“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那些同族毫无尊严的活着,只能另辟蹊径,为他们寻一条出路。”
  祁璟愈发不解了:“这跟晏止澜有什么关系?”
  “因为晏家是最好的下手目标。”晏止澜冷声道,“半魔在大月,人人避之不及,根本不能生存。唯有打入京都世族内部,借助世族的势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而晏家,名声正炽,家风端正,定不会因出身而放弃嫡系血脉。若以晏家为首,公然表明不计半魔出身,世家紧随其上,便是倒戈了一半。如此,不战屈人之兵。”
  他转头看着沉朔,目光清明:“我的母亲,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是不是?她与父亲的相遇,甚至生下我,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对是不对?”
  此话问出,周遭顿时沉寂下来,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沉朔缓缓点头:“不错,一切都是我算计好的。”
  祁璟愕然的睁大眼:“你也疯了不成?他们可都是你的至亲骨肉,你怎么舍得?”
  沉朔望着他:“大义面前,谈何骨肉亲情?”
  祁璟简直要被他气炸了,刚要张嘴反驳,被晏止澜横空拦住。
  “大义?”晏止澜的手握紧了拳,复又松开,他冷冷道:“老君上待你不薄,你却欺上瞒下,叛国做贼,这就是你的大义?”
  不管沉朔脸色如何,他向前又走了一步,注视着沉朔的眼睛,又道:“晏家只因家风清正为人正直,便成为你利用的棋子,这就是你的大义?你助纣为虐,不辨是非,这也是你的大义?”
  他句句紧逼,声声发问,令沉朔脸色越来越难看。
  连祁璟都忍不住为他捏了把汗,小声喊道:“晏止澜。”
  晏止澜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着沉朔:“满口仁义道德,尽做假仁假义之事。沉朔将军早已战死在北疆,你不配。”
  说罢,他扔下七星,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祁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须臾回过神来,眼神复杂的看了沉朔一眼,匆匆交待南宫子仪和吴青处理后事,便大步朝着晏止澜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的更新~


第97章 北疆秘事
  他刚一转身,就听到南宫子仪诧异地喊了一声:“沉朔将军!”
  与此同时,是利刃入体的沉闷声,祁璟回头,沉朔手握七星,剑尖穿透了他的左胸,正滴答滴答往下滴着血。
  祁璟犹豫片刻,看看沉朔,又看看不远处背对着他们的晏止澜。
  沉朔的目光落在晏止澜身上,喘了口气,低声道:“他说的不错,是我不配。”他抬头看向祁璟,费力道,“原先的沉朔早就死了,如今苟延残喘活着的不过是一个躯壳罢了。君上……”
  说到这里,他已是进气多出气少,眼里流出一丝恳求,“沉朔所为,与晏……无关……”
  其人将死,其言也善。没想到最后一刻,他终于幡然醒悟,心心念念的不再是为之放弃一切的同族,而是仅仅见过两次面却有着血脉之连的晏止澜。
  祁璟叹息着,心生不忍:“此事与晏止澜无关。死而复生之事太过骇人听闻,只祁尧一人足矣。”
  沉朔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目光仍贪恋的落在晏止澜身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急促喘息着提醒:“小心京都……郑……”
  话没说完,他的手就无力的垂落了下去。
  祁璟来不及去想他话里的深意,看到晏止澜的肩膀几不可见的抖动了一下,随后御剑消失在他面前。
  吴青上前一步,对着祁璟一拱手,请示道:“君上,这个人该如何处置?”
  祁璟转头,看着双手鄂弼反捆在背后,一脸阴郁的李朝明,突然感觉索然无味,遂道:“问出同党和李思明的下落,其余的你看着办吧。”
  说完他疲惫的捏了捏眉心,重整旗鼓,振奋起精神,朝着晏止澜离去的方向追去。
  眼下北疆之事已接近尾声,然而离开京都许久,祁望山又轰然离世,祁璟心急如焚,也不知道京都乱成了什么样子。
  他找到晏止澜时,晏止澜正负手站在一片冰天雪地里,白衣染血,遗世独立。
  祁璟放缓脚步,还未走到他身边,就被晏止澜低声喝住:“站住。”
  祁璟顿住脚步,听到他言简意赅解释道:“我身上的傀儡阵尚未完全解除,你暂且离我远一些。”
  祁璟愕然,他第一反应是,难道祁尧又假死?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祁尧被他一剑穿心,他亲眼看着对方脸色灰败咽下最后一口气,死的透透的,完全没有生还的可能。而且那些傀儡修士都在祁尧死后摆脱了控制,说明傀儡阵确实是祁尧布下的,那为什么晏止澜身上的没有解除掉?
  晏止澜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沉吟道:“或许我们都想错了,布下傀儡阵的不止祁尧一人。”
  这倒是说得通了。
  祁璟挠挠头:“那会是谁?”
  晏止澜转身,两人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遥遥对视片刻,祁璟突然想到沉朔死前说的那句话:“小心京都?什么意思?”
  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讯息,异口同声道:“京都。”
  祁璟顺着思绪,将所知的信息一一揉碎了再掰开,慢慢呈现在面前:“是了。祁尧身在北疆,对京都之事了如指掌,京都内定然有他的内应。想来也是,我们先前只顾着找寻线索追查这里,怎的忘了北疆距离京都何止千里?想要在这里布下傀儡阵,再去控制京都之人,谈何容易?是我们大意了,竟忽视了京都。”
  晏止澜却比他想的更为复杂,他脸色沉了下来:“老君上陨落,君上身在北疆,京都恐生大变。”
  祁璟猛地睁大了眼:“你的意思是?”
  晏止澜看着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君上须得尽快赶回京都坐镇才是。”
  祁璟一听,顿时也坐立不安起来:“我这就准备准备,我们一起回去。”
  不料晏止澜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如今京都布下傀儡阵之人身在幕后,我若是与君上同行,定会引起他人注意,对君上不利。不若君上先带领毕方十二卫回京,待我处理好北疆之事,暗中跟随便是。”
  祁璟心知沉朔一事定是对他打击太大,不知该如何劝慰他,半天憋出来一句:“那你自己要小心。”
  虽然他还有许多话想要同晏止澜说个清楚,然而他也深知此刻并不是闲话家常的最佳时机,京都那边一刻也耽搁不得,只得按耐下性子,跟晏止澜匆匆告别了几乎之后,便回身去找南宫子仪。
  刚一转身,晏止澜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
  “君上。”
  祁璟回头,晏止澜遥遥的扔了一个什么东西过来。不偏不倚,恰好落入他的怀中。
  祁璟定神一看,是一个有些破旧的香囊,香囊的正面绣着一片莲叶,一支出水芙蓉,右下角留有一小块深色的血渍。
  祁璟对这香囊再熟悉不过,他与晏止澜在宫中同床共寝数日,这个锦囊被晏止澜眼珠子似的护着,日夜不离其身,比之那块沉朔留下来的青玉更加珍视。是以,祁璟对它印象极深。
  祁璟茫然地看着晏止澜:“这是?”
  晏止澜深深地看着他:“是母亲生前为我所求的护身符。此去京都,凶险万分,务必珍重。”
  祁璟心神一颤,顿觉手中的东西烫如烙铁,他深知晏止澜对其母的感情有多深厚,生母遗物,何其珍贵。他怎么能接受?张了张嘴,他艰涩的吐出一个字:“你……”
  晏止澜深邃的眉眼注视着他:“晏繁之得蒙君上恩惠,无以为报,唯有以此生报君……”
  剩下的话,祁璟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脑子里不断回荡着“以身相许”四个字,暗道糟糕,平日高冷自持的人突然说起情话来,就像坚硬冷铁突然变成了软绵棉花团,这怎么叫人吃的消?
  他局促地捏紧了手里的香囊,讷讷地回了一句:“知道了。”便仓皇转身离去。
  晏止澜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眼里一抹淡淡的笑意转瞬即逝。
  ·
  祁璟回到李府,吴青早已将该带走审问的审问,该下狱的下狱了,李府瞬间空荡荡了一片。
  他找到炎阳城曾经的守将李纳,李纳年老力衰,老态龙钟地坐在四方椅里,哆嗦着起身行礼。
  祁璟微微皱眉,立时有人上前扶住了他。
  李纳老泪纵横,颤颤巍巍道:“老臣宠溺幼子,做下如此祸端,罪该万死,还请君上责罚。”
  祁璟沉声道:“你确实该死。来人——”
  他看着萎靡在地的李纳,冷声下令:“守将李纳因一己之私,陷整个炎阳城于水火,即日起,压入大牢秋后问斩。其子孙后代,终身不得再入大月国土一步。”
  南宫子仪站在一旁,等到李纳被拖下去,其余闲杂人等皆退散之后,笑嘻嘻的对祁璟道:“阿璟如今越来越有国君的威严气势了。”
  祁璟苦笑:“你别打趣我了。现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帮我办。”
  南宫子仪见他神色异常,遂收起了嬉笑之色,正色道:“你说便是。”
  祁璟将之前与晏止澜的分析说与他听,南宫子仪听后,笑道:“这有何难?旁的不说,京都那块地方,我可是比自己后花园还熟。不瞒你说,我在京都安插的探子,比你任职的官员还多。阿璟你尽管放心,我这就命人去打探消息。”
  一番话说完,他对上祁璟似笑非笑的目光,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心虚道:“那个——我不是——”
  “比自己后花园还熟悉?”祁璟微笑着撸起袖子,慢慢逼近他,“探子比任职的官员还多?”
  南宫子仪连连后退:“不不,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啊!有话好好说,你别动手!”
  祁璟咬着牙抡圆了胳膊:“我让你后花园!让你探子多!你一个闲人,比我这个君上还懂得多,比我消息还灵通!不然我这个君上换你来做,你看怎么样?”
  “不不,阿璟!”南宫子仪惨叫着,四处乱窜,“你听我说!我没有炫耀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
  “停!打人不打脸!你再不停手,我就不客气了!”
  “哦?怎么个不客气法?”祁璟磨着后槽牙冷笑:“说来听听,我倒想知道你待如何?”
  南宫子仪怒道:“别以为我让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你再不停手,我可要还手了!”
  祁璟不屑地冲他勾勾手指。
  南宫子仪不明所以地上前走了两步:“干什么?”
  祁璟顺势抓住他的手臂,反扭在身后,南宫子仪大喊一声:“断了断了!我的手断了!嘶——疼疼疼——啊——”
  胡乱发泄了一通之后,南宫子仪左脸下一片淤青,祁璟脖子上一条淤痕,两人皆是一样狼狈不堪,形象不佳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南宫子仪气喘吁吁道:“舒坦了?”
  祁璟一边平复气息一边斜了他一眼:“你不还是一样?”
  南宫子仪哈哈大笑,躺倒在地:“彼此彼此。好久没这么痛痛快快不用灵力的跟人打一场了。你别说,打过之后浑身舒畅,心情也变好了。”
  祁璟拍拍衣裳上的灰土站起来,嫌恶的踢了他一脚,望向京都的方向:“既然好了,就跟我出发。京都还有一场硬仗等着我们。”
  南宫子仪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遵命,我的君上。”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20200202,爱你们哟!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健康喜乐!比心!


第98章 京都惊变
  安排好北疆的一切,祁璟带着毕方十二卫和南宫子仪匆匆往京都赶去。
  他们来的时候恰值深冬,雨雪纷纷一片寒冷刺骨,经历夏部阿乐融与北疆祁尧之事后已是三月之后,如今回京,一路行来杨柳吐芽,春意盎然,令人心情畅快不少。
  数日之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京都,在距离京都不远处的一处庄园落脚。
  此处庄园名唤问柳山庄,是南宫子仪的私家别苑,位置偏僻,极为隐秘。
  祁璟落座,眉头紧锁,问南宫子仪:“如何?”
  他们一路行来,所接到的消息都不尽人意。甚至于后来,越是接近京都,南宫子仪的探子传递的消息反倒越少,两人心知这种情况太过反常,遂放慢了脚步,到达京都之后,也未着急进城,而是先找了个地方歇脚,以观情况。
  南宫子仪神色也不是很好,道:“上次的消息还是三日前传来的,只说京都即将变天,却没说具体是什么事。如今三日过去,照理说,消息早该传回来了。如今音讯全无不说,我安插在城中的探子也失去了踪迹。”他顿了顿,唤来一人,吩咐道:“去查查是怎么回事。”
  那人领命下去,祁璟看着他的背影,招来一个毕方:“有法子去查探京都是什么情况吗?”
  毕方回道:“君上忘了,毕方虽名为十二卫,实则是十三卫。君上不若问问十三卫,兴许他会知晓一二。”
  祁璟怔了一怔:“十三卫?他在哪儿?”
  “属下不知。”毕方迟疑道:“第十三卫从不与我们照面,只听君上号令。”
  祁璟揉了揉眉心,让他退下,再抬起眼时,对上南宫子仪关切的眼神,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召唤第十三卫。”
  他说的是实话,在他的记忆里,全然没有关于第十三卫的印象。
  或者说,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这里的一切都乱了套,与他所知道的书中情节一个都对不上了!本来他还幻想着,自己手握剧情来到这里,简直是外挂一般的存在,甚至做好了脚踏四方拳打世界的心理准备。没想到,随着一件件事情的神展开,幻想也一个一个跟着破灭,他哪里是什么外挂,简直是惨到不能再惨的炮灰啊有没有!
  南宫子仪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满脸愁容,安慰道:“不妨事,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先别急,说不定吃饭或者喝水的功夫就想起来了呢。”
  祁璟苦笑道:“但愿如此。”
  两人相对无言,室内一片寂静,祁璟最先忍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跟南宫子仪提出要去歇息,便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关上房门,他坐在窗前的桌子旁出了会儿神,自觉无趣,便起身准备上床睡觉。
  不料他刚一起身,一个小东西从他身上掉落下来。
  祁璟定睛一看,原来是在北疆时晏止澜送给他的香囊。
  他将香囊从地上捡起来,拂去上面沾染的灰尘,突然有点想念晏止澜。若是晏止澜在这里的话,兴许会有方法探出一些消息来。
  祁璟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番,即将天亮之时终于昏昏入睡。
  只是他还没睡上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南宫子仪急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阿璟,快醒醒,出大事了。”
  祁璟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下床,打开房门,刚睡着就被人吵醒,心情着实不太好,口气也不太友善:“你最好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否则——”
  他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南宫子仪抖出一句惊天骇地的话:“新、新新君今日要即位了!”
  祁璟的睡意瞬间不翼而飞,一把揪起他的衣襟:“什么新君?你再说一遍?”
  南宫子仪一把拍掉他的手,语速极快道:“你道先前为什么我们的人打听不到消息?原来京都早就封城了,别说是人,连一只鸟都飞不出来。今日城门大开,消息才雪花似的一个接一个传来,说是新君即将即位,为保万无一失才封锁京都。如今新君即位,大赦天下,遂开门大迎四方来客……”
  接下来的话被祁璟打断,祁璟眉头紧皱:“我还好生生活着,哪个新君敢即位?当我死了不成?”
  “你确实是死了,”南宫子仪快言快语回道,回完才发觉说错了话,忙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在京都的公告里死了。嗨!瞧我这嘴,我是说他们宣告天下说你在北疆被刺客刺中要害,不治身亡,而不是……”
  “好了我知道了。”祁璟抬手打断了他,摆明了是有人趁他在北疆之时,故意放出风声,以扰乱众听,如今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最关心的是——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祁氏血脉除我之外,再无他人。想要名正言顺的即位,也要看看大月的世家答不答应。你查出来那个人是谁了吗?”
  “查出来了。”南宫子仪觑着他的脸色,小心道,“阿璟,我说了你别生气。那个人你不仅认识,还很熟悉。”
  祁璟顺手拿了只杯子想要倒水喝:“是谁?”
  南宫子仪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在祁璟即将不耐烦的时候,吐出一个名字:“莫知。”
  祁璟手中的杯子瞬间碎成齑粉,粉末纷纷从他指缝中落下,他抬头看向南宫子仪,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是谁?”
  南宫子仪见他神色不对,忙扶着他坐下:“不要急,慢慢的,来——呼气——吸气——”
  祁璟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插科打诨?等等——你说新君是莫知?不对,容我好好想想。”
  在北疆之时,祁望山曾传信于他,说自己自察时日无多,言莫知为人可信得过,便认下莫知为义子,将来可助他一臂之力。此后,便是国丧钟响,祁望山去世。
  也就是说,这是祁望山最后传予他的消息。莫知为人如何暂且不提,祁望山的眼睛如何毒辣,祁璟还是讨教过的。因此,对于祁望山所言,祁璟向来是深信不疑。
  如今他紧赶慢赶赶回京都,却是京都封城、莫知即位成为新君的消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祁璟便坐不住了,对南宫子仪道:“我想去宫内看看。”
  南宫子仪迟疑道:“阿璟,如今新君即位,宫内必是守卫森严。如今我们尚不得知宫内情况如何,若是贸然而去,又是一招请君入瓮,该如何是好?”
  看来北疆祁尧那场“请君入瓮”着实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令他后怕不已。虽然彼时他已知晓是晏止澜的将计就计,然而眼看着祁璟以身冒险,还是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祁璟拍拍他的肩膀:“无碍。怎么说,大内皇宫也是我自小长大的地方,我对它比对你还熟悉。你大可放心,若有不对,我会立刻抽身出来。”
  南宫子仪仍不赞同:“我不能让你冒险。若是你执意要去,我同你一起。”说罢,便眼巴巴的看着他,企图说服他带自己一起去。
  祁璟略有些感动,不过有些事情,他一人去足矣,人多反倒不容易行事。遂故作嫌弃道:“宫中大大小小的密道共计一百九十七条,我都熟记于心,你记得几条?若是我一人前去,关键时刻还能逃掉。若是带上你,反倒畏手畏脚的,还要照顾你。岂不麻烦?”
  南宫子仪闻言,垂头丧气道:“罢了罢了,我说不过你。那你答应我,至少要带上毕方十二卫暗中保护你。”
  祁璟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一切说定,南宫子仪很快恢复常态,肃然道:“什么时候出发?”
  祁璟敛了笑意,思索了片刻,道:“两日后的子时。”说完他想了又想,终于还是说出了口:“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若是晏止澜回来,你便告诉他,先前他问我的话,我应了。礼尚往来,他也要应我一件事才行。”
  南宫子仪一头雾水:“你应了他什么事事?又要他应你什么事?”
  祁璟神秘一笑:“你只管告诉他,要他好好活着便是。”话音未落,趁着南宫子仪尚未反应过来,连推带攘地把人推出门,干脆利落的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不管南宫子仪在门外如何嚷嚷:“阿璟,你究竟应了他什么事?你给我说清楚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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