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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之后[穿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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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终于缓过来,发现黑雾早已退散,殿内灯火通明,身侧一具覆着白布的尸体,眼前立着一个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晏止澜。
  他嘶了一声,捂着鲜血淋漓的脖子,勉强站起来,哑声道:“你怎么来了?”
  晏止澜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越过他,从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方捡起一块小石子,指尖现出一小股灵力,将它包围其中,以免消失。
  然后转身,将那东西呈给坐在上座的祁望山,不卑不亢道:“如老君上所见,事情就是这样。”
  他一进来就看到祁璟在对着虚空大喊大叫,想到昨夜的事情,心中立时有了判断,毫不犹豫的出手,果然跟昨夜一样。
  祁望山皱眉:“幻灵石?”
  晏止澜道:“老君上再看。”
  祁望山深深看了他一眼,将灵力注入到幻灵石中,片刻后收回手,幻灵石瞬间在他面前化作齑粉,消散在空气中。
  “放肆!”
  祁望山一声怒喝,猛地一拍扶手,枯瘦的手背青筋直爆,怒道:“何人胆大至此,竟敢在宫内兴风作浪陷害君主!”
  祁璟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他们从那颗幻灵石里看出了什么。
  正不明所以之时,祁望山的怒火又延伸到了他身上,破口大骂:“废物!身为君主,连这点警觉都没有,还要旁人来救你。你这些年的修炼,都吃到狗肚子去了吗!孤养你有什么用!”
  祁璟咳了两声,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不料喉咙火烧火燎的疼,疼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默然不语。
  祁望山却不会因为他的乖顺就放过他,随手拿过一件东西狠狠掷向他,骂道:“没用的东西!自己的东西都看不住!明日起,你给孤去戒室反省!没有孤的命令,不准出来!”
  那东西在祁璟面前发出清脆的声响,断裂成了好几段,是那支白玉蟠龙簪。
  不用想便知,此事同上一件事情一样,被祁望山知晓后压了下来。
  然而还没等他喘口气,下一刻,戒室二字传入耳中,祁璟瞳孔猛然一缩,心底涌上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这具身体对这个词,似乎本能的有种惧怕和厌恶感,为什么?
  祁望山本就年纪衰老,大动肝火骂了一顿之后,便叫人把祁璟抬起来扔了出去。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大雨滂沱,金华殿的殿门在祁璟面前重重关上。
  祁璟趴在殿前的空气上,很快被淋了个透,他体力透支,全身酸痛,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君上——”福佑急慌慌的跑了过来,望着沉重的殿门,面上闪过一丝狠厉,低下头来对着祁璟时,却是满脸心疼。
  他扶起祁璟,撑起结界,沉声道:“我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  祁璟(沧桑叹气):所以为什么本座后来见到女人就萎了?原因在此。


第20章 
  “嘶——”
  祁璟连连倒吸凉气,忍不住仰着脖子往后退着想躲避福佑伸过来的手。
  “别动。”福佑正在为他脖子上的伤口敷药,手下突然一空,原本已经敷了一半药的祁璟不见了。
  祁璟离他远远的,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可怜兮兮道:“疼……”
  福佑既心疼又好笑,强行板着脸道:“过来,把这个药敷上,否则你这个伤口怎么能好?”
  祁璟摇摇头,眼巴巴的望着他:“佑叔等一下,让我缓一缓,好不好?”
  福佑拿他没辙,只好先将手里的药膏放下,瞪着他。别看他一脸凶相,其实对祁璟而言,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祁璟心有余悸的摸着胸口,想起一件事情:“晏止澜怎么去了金华殿?”
  福佑闻言,摇了摇头,沉声道:“你前脚刚进金华殿,那小子后脚就跟了进去,并不与我们一起。我也不知道老君上召他做什么。”他与祁璟一同出殿,后面晏止澜为何而去,他确实不知。
  祁璟两只手捧着自己脸,避开敷着药的脖子,苦恼道:“佑叔,父君让我明日去戒室。”他本意是想问问福佑戒室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一提到这两个字,心底就会涌上一种异样的感觉。
  谁知福佑腾的站起来,脸色大变:“戒室?”他一双手捏着骨关节咯咯作响,怒道:“祁望山这个王八蛋!他怎么敢!”
  祁璟大感意外,倒不是因为福佑对戒室的反应,而是福佑对祁望山的态度。
  大月国如今虽然君权落没,世家势力隐隐有越过君权的趋势,但是表面上仍是一派平静,世家也以君主为上,并不敢逾矩,更别提像福佑这样敢明目张胆的辱骂君主。福佑虽然是他的大內侍,却也是祁望山的手下,但是很明显,他并不怕祁望山,甚至对祁望山的态度很是微妙,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表面上看上去,福佑对祁望山很是顺从。实际上,只要触及到他的底线,他就会毫不犹豫违逆祁望山。毫无疑问,这个底线就是祁璟。
  祁璟心底突然涌上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挥退內侍,直到人都退下去了,才慢腾腾的挪到福佑身侧,仰起头小声问道:“佑叔,我有个问题藏在心里很久了,难受的紧。这宫里,除了你也没人敢对我说真话,佑叔,你能不能告诉我真相?”
  福佑看着他,脸色稍缓,慈爱道:“阿璟想问什么?佑叔一定知无不言。”
  祁璟快速往四周瞅了一眼,确定再没旁人,这才小心翼翼开口,将心底的疑惑说出来:“佑叔,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父君亲生的?”
  不然为什么每次祁望山见他总是一脸怒容,非打即骂,一点好脸色也没有?引得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其实并不是祁望山亲生的,所以他才这么对待自己。
  福佑愕然,片刻后失笑,伸手摸了一把祁璟头顶软绵绵的头发,道:“说什么呢?”
  祁璟睁大双眼,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催促道:“佑叔,是不是?”
  福佑注视着他的眼睛,意味不明的反问他一句:“那阿璟想不想是?”
  祁璟慢慢的垂下眼帘:“我不知道。我没有选择。”如果有选择,他才不做祁望山的儿子。
  福佑伸出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若是有选择呢?”
  祁璟眼里现出几分茫然,良久后摇摇头,认真道:“虽然作为大月国的君主,生杀予夺无所不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数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旁人无法企及的尊荣……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做一个简单的人,生在普通的平民家里,有父母恩爱的家,过着平淡富足的生活。不必整日活在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当中,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担心会被人杀害……”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哽咽住了。
  若说前面的话还只是为了套出福佑的话,后面便是有感而发。
  这几个月来,光是他知道的针对他的暗杀就有十几起,更不用说那些被外面侍卫和暗卫偷偷解决掉的,光是这样倒罢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环连着一环,环环相扣,目标都不约而同的指向他,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那只被团在猫掌里的小耗子,被耍的晕头转向团团转,却连一根猫毛都没碰着。
  他近来越来越感觉到身心疲惫不堪,深深怀念起上一世自己悠闲自在的日子来。
  祁璟的情绪不由失落下来。
  福佑看在眼里,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顶,温声道:“君上莫要多想。皇室血脉岂容混淆?何况,天门剑法的内功心法修练起来很是独特,非祁氏血脉不能练成。”
  “啊?”祁璟没想到还有这一遭,讶异的抬起头。
  福佑冲他点点头:“祁望山虽为人可恨,为父不仁,可他确实是你的亲生父亲。”
  祁璟失望的“哦”了一声,垂头丧气道:“如果我是佑叔的儿子就好了。”
  福佑眼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但是很快隐没,他哭笑不得的重新拿起药膏:“胡闹!来,把药膏敷上,这几日忍着点,等结疤了会有些痒,手不要去挠,否则留下疤就不好看了。”
  祁璟乖乖的仰着脖子,一面疼的嘶嘶叫一边含糊不清道:“不好看就算……嘶……佑叔……轻……嘶……轻点儿……”
  等福佑给他敷好药膏缠上纱布,祁璟终于松了口气,一头倒在床上,嘟囔了几句就睡着了。
  福佑坐在床边为他掖好被子,盯着他出神的看了一会儿,耳朵动了动,眼中现出警觉之色,站起身,快速走到喧杂的殿门口,扫视一眼,沉声问道:“何事?”
  ·
  祁璟睡得香甜,浑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中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眼前黑乎乎的一片,祁璟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勉强能看出手掌轮廓。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他闹不清怎么回事,便谨慎的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口。
  忽而,一个內侍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小殿下,请随小的这边来。”
  “谁?”祁璟低喝一声,警觉的回头,四下张望,并没有一个人影。
  那內侍也没有回应他。
  他困惑的摸了摸鼻子,怎么回事?
  下一瞬,一束白光打在他面前的空地上,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了他久在黑暗中的眼睛,他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睛,眯着眼,过了片刻才适应过来。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横空出现在他面前。
  那小小的身影背对着他,极为小声的、略有些胆怯的说:“我能不能不去?”
  祁璟略有些好奇,同时又感觉有些熟悉,他悄悄的绕到前面,待看清两人的面孔时,心下了然,原来是他们。
  那小人儿约莫四五岁的样子,身量还不及他大腿高,瓷娃娃一样的脸上嵌着两颗黑中带蓝的眼睛,此刻泫然欲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眉宇间与现在的祁璟并无二致。正是幼时的祁璟。
  而另一个人,则是祁望山身旁的大內侍金珠。
  金珠此时还没有十几年后那么肥胖臃肿,但也已有些发福,看向小祁璟的眼神带着怜悯,他似是叹了口气,蹲下身看着年幼的祁璟:“小殿下,君上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万一被他发现你没有听话……”
  小祁璟弱小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我、我去……不要告诉父君……”
  金珠捻起他脸侧垂下的一缕头发,轻轻别到他的脑后:“小殿下,等以后,你会理解君上的良苦用心的。”
  说完,他牵着小小的祁璟,走过曲曲折折的长廊,跨过威严庄重的宫殿,来到一处地方。
  祁璟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这么一个梦。他好奇心大盛,突然想要更多的了解原身的事情,于是跟着金珠他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见他们在一处地方停下,便也停下脚步,等着他们下一步的举动。
  小祁璟对这个地方似乎很是惧怕,一个劲儿的将自己瘦小的身体往金珠身后缩。
  祁璟抬头看了一眼,有些诧异,他从来不知道,宫中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此处的建筑风格与整体的宫殿群明显格格不入,大月的皇宫红砖黑瓦,给人一种庄重肃穆的感觉,而眼前的这座小楼,却很是活波明朗。整座小楼凭空而起,檐角高飞,鲜花缭绕,远远望去宛如一座空中花园。走近了才看清,小楼呈三层,底下一层是坚实的柱子,牢牢的扎根于地下,撑起上面的建筑,而上面两层则是种满了奇花异草,一阵阵花草的香味随着微风扑入鼻中。
  奇怪的是,此楼虽然精致,却呈现出破败之相,连匾额上的金漆都掉的七七八八,且门窗紧闭,显然一副很久没有人住过的样子。
  祁璟有些奇怪,小祁璟为什么会对这个地方惧怕如斯?
  他恍神的时间,小祁璟已经被金珠送了进去。隐隐约约中,他仿佛还听到小祁璟带着哭腔拍门大喊:“金珠!金珠!”
  金珠站在门前,仰头看着门窗已经关上的二楼,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祁璟打量了一下四周光秃秃的柱子,方才一晃神,没看到金珠是怎么送人进去的,这时有些犯难。无计可施之下,他尝试着运转灵力,惊喜的发现梦中竟然灵力无比充沛雄厚,遂脚尖点地一跃而起,稳当当的落在了二楼的走廊上。
  整幢小楼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那些在外面看上去无比光鲜亮丽的花草,内里却枝蔓横生相互交错,将小楼重重围住,罩在一片片阴影当中,宛如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
  祁璟小心避开脚下蜿蜒的藤蔓,凝神听过去,终于在一处地方听到了幼童低低的啜泣声。
  他停下脚步,透过刻着繁复花纹的破旧窗棂往里看,果不其然,年幼的祁璟正背对着跪在地上,小小的身板腰背挺正,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低低垂着头,一面哭泣一面哀声求饶:“父君,我再也不敢了。阿璟知错了,饶了我这次吧……”
  祁璟听他稚嫩的嗓音哭的可怜,心生恻隐,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进去看看,屋内却在此时横变突生!
  只见小祁璟周边原本空空如也的地上,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紧接着,一条通体碧绿,浑身足有碗口粗的巨蟒现出身形!
  那巨蟒庞大的身躯将小祁璟团团围住,像是以防他逃走。可怜小祁璟早就吓懵了,别说跑,动都不敢动一下,呆呆的仰着小脑袋,看着支起身子朝着他不断吐信的巨蟒。
  祁璟手里不由捏了把汗,手心暗暗蓄力,却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激怒了巨蟒,小祁璟的命休矣。
  巨蟒那属于冷血动物的金黄色竖瞳森然的盯着他,突然一个俯身,张开血盆大口冲着小祁璟而去。
  祁璟当机立断,断喝一声:“去!”
  指尖一股灵力倏地射出,打向巨蟒七寸要害。
  谁知那股灵力还没碰到巨蟒,就无声的熄灭了,宛如石沉大海,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祁璟愕然的看着指尖,就在此刻,巨蟒的毒牙“嗤——”的一声穿过小祁璟的衣衫,深深扎进了他的血肉里。
  小祁璟抽搐了几下,软软的倒在地上不动了,暗红色的血液汩汩而出,很快将他小小的身体浸染在了一片刺眼的红色中。
  祁璟瞳孔微缩,手心再次聚起灵力,怒喝:“去!”
  然而这次同上次一样,甚至连窗户都没穿透,就熄灭了。
  与此同时,屋内的巨蟒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甩尾巴,几乎是眨眼间,身形就出现在了祁璟所在的窗户前。
  金色的竖瞳,隔着繁复花纹的窗棂,正冷冰冰的注视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更新,祝诸位食用愉快~


第21章 
  祁璟一惊,对上那双不含一点人类感情的竖瞳,倒吸一口凉气。
  那巨蟒金黄色的竖瞳近在咫尺,在他眼前极缓极慢的转动着,像是淬着剧毒的利器横在头顶,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要人性命。
  祁璟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口,他方才已经发觉,自己的灵力在这里好似被禁锢了一样,空有一身充沛的灵力却完全使不上劲儿。
  然而危险迫在眉睫,他不得不孤注一掷,在掌心注满灵力准备拼死一搏。
  就在此时,巨蟒突然动了。
  它张开血盆大口,无声的尖啸着,一头撞破窗户冲了出来!
  祁璟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奋力将灵力尽数打了出去,总不能白白等死。
  不出所料的,那些灵力依旧刚出手就涣散了。
  祁璟眼睁睁的看着巨蟒窜出窗户朝他袭来,然而下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巨蟒的身形宛如一道虚影,毫无障碍的穿过他的身体,直奔他后方而去。
  祁璟讶然,很快想清楚了缘由,他怎么忘了,这是在梦里。这个梦,应该是原身小时候发生过的事情的折射,而他现在只不过是个观望者而已,他无法动用灵力降服巨蟒,梦里的巨蟒自然也伤害不了他,与之相对应的,他也救不了小时候的原身。
  想通这些,祁璟默默放下了手,透过窗子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个小小身影,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修天》里的祁璟一出场就是暴君反派,原书中从来没有提到过他幼时所遭受的这一切,也从未提过祁望山对他的残酷无情,似乎他天生就是暴虐无常残酷狠辣的性子。
  虽然祁璟知道反派没人权,看文而已不必当真,但是此时此刻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而且他隐隐有种直觉,事情的发展似乎跟他所知道的《修天》的剧情不太一样了,一切好像在朝着未知的方向脱轨而去。起初他只是想救晏止澜保住小命,到了现在,越来越多原书里没有提到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出现在他面前,仿佛无形中有一团看不见的暗涌漩涡,将他卷入其中。比如眼前的这条巨蟒……
  想到这里,祁璟突然回神,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这里既然是梦,巨蟒自然是不可能看到他的。那么,刚才巨蟒是察觉到了什么冲出来的?!
  他猛然回头,才发现不过一晃神的刹那,周身的形势已然突变。
  那原本气势嚣张的巨蟒像是被什么东西制住了一样,它探出来的那半截躯体,包括尖尖的三角形脑袋,一齐保持着俯冲的姿势,赫然被稳稳的定在半空中宛如雕塑,而还在屋内没来得及出来的那一半,则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拼命甩动。
  祁璟看的出来,它费力的扭动着身子似是想要把头缩回去,然而多次尝试无果后,便无比急躁的拍打起尾巴来,粗重的尾巴重重甩在地上,扬起一阵阵灰尘。
  祁璟想明白它看不见也伤不到自己之后,心下安定之后,大大方方绕着它的身体来回走动,想要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么诡异的一幕。转了一圈之后,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巨蟒探出窗户的那半个身子上面缠绕了无数根细如蛛丝的光线,那些光线很是黯淡末端隐没在窗棂上,若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掉。
  祁璟恍然,原来窗棂上那些看上去繁复好看的花纹是个法阵!这法阵散发着阵阵柔和的白光,将巨蟒牢牢的锁在其中。
  祁璟大感意外,稍微往前凑了一步,想要看看是什么法阵,忽而听到一声轻微的“吱呀”声,门被打开了。
  祁璟诧异的转头,一个身影趁着巨蟒被定住,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屋内。
  祁璟见门开着一条缝,想着反正他现在没人能看得到,十分光明正大的跟着走了进去。
  浓厚的血腥味儿瞬间扑入鼻中,祁璟不适的皱了皱眉头。
  那人来到小祁璟身边,蹲下/身动作极为小心的将人抱进怀里,焦急的小声唤道:“阿璟,阿璟,快醒醒!”
  祁璟此刻跟他们不过一步远的距离,虽然周遭没有光线,他却能看的清清楚楚,这人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皇子服,眉目间跟小祁璟有一两分相似。
  祁璟摸着下巴在脑子里搜索,《修天》里好像没有提到过这号人物,他是谁?
  小祁璟紧紧闭着眼,一张小脸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
  那少年见唤不醒他,有些急了,喃喃道:“这可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在指尖燃起一小簇灵力,照在小祁璟身上。待看到他满身是血的样子时,惊呼一声,眼里涌上泪水,哽咽道:“你还这么小,父君怎么如此狠心!”
  他说着,手中聚起灵力,缓缓注入到小祁璟身体里。
  小祁璟悠悠醒来,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立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诉道:“大皇兄……疼……难受……”
  大皇兄?
  祁璟知道这少年是谁了。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那个被祁望山派去北疆历练,不幸死在北疆的大皇子——祁尧。
  祁尧在《修天》里只有一句话描述,仅在交代祁璟背景的时候简要提了一句——“若非德才兼备文武双全的大皇子祁尧不幸战死,大月国君主之位无论如何是轮不到祁璟的。”
  祁尧就是那种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性格温和,根骨奇佳,据说原本是祁望山属意的储君不二人选,只是天妒英才,祁望山还没来得及下旨立储,就战死在北疆,尸骨无存。
  眼下还是少年的祁尧听到小祁璟喊痛,忙低头为他检查身体:“阿璟,哪里疼?哪里难受?”
  小祁璟将头埋在他怀里,痛哭道:“哪里都疼……哪里都难受……大皇兄,我是不是快死了?”
  祁尧按住他的伤口逼出毒液:“别胡说,你撑着点儿,我带你回去找父君。”
  他身量还未长成,背着小小的祁璟尚有些费力,却仍是坚定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去。
  走到一半时,他的身形突然顿住了。
  祁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巨蟒不知何时挣脱了禁锢,正虎视眈眈的拦在他们正前方,那些蛛丝一样的光线紧紧勒进它的血肉里,高扬起的上半身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血水。
  祁尧将昏迷不醒的小祁璟放下,挡在自己身后护起来,光洁的额头上沁出晶莹的汗珠。
  虽然一脸镇定,但是祁璟看的出来他不过是强自硬撑而已,垂着的双手不自觉的轻微颤抖。饶是再怎么强做镇定,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祁尧看着眼前直立起来身躯比自己大好几倍的巨蟒,无声的咽了咽口水,冷声斥道:“碧青,让开。”
  祁璟愣了一下,环顾四周,除了他们兄弟二人和那条巨蟒,并无他人。
  祁尧是在跟这条巨蟒说话?
  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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