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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女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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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萱面带讽刺,没有解释。
一场闹剧以拾翠最终承认因嫉妒昭仪被皇上宠爱,想取而代之才诬陷主子,被杖毙而告终。江太医无罪释放,林萱得以清清白白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
苏德妃损失了最大一张王牌,恼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徐太后意味深长地警告了她好好照顾皇长子,不要哪里见到热闹都去瞎掺合,让她只得暂时蛰伏起来。
☆、40秘道密折
转眼秋节又近,宫里一直预备着太后五十千秋寿诞。前几年因国孝;一直未大办太后寿辰;今年年初昭平帝早早说了要大办,礼部早就呈了折子,一一请示寿礼细节;只候着太后寿诞日。
昭平帝和刘明舒在中秋前便回到了京城;被充分滋润过的刘明舒;仿佛一幅画被人重新描上浓墨重彩;发更漆黑、唇更红润、肤更白腻,一双明眸流光溢彩,整个人直如妖妖灼灼盛放的红花;明丽得令人不可逼视……令来迎接昭平帝返宫的后妃们心中全都一阵一阵的堵。
回宫的刘明舒脾气收敛了许多,极少和昭平帝赌气;倒是喜欢随着皇帝去御书房,皇帝在前边批奏折,她自在后头找书看。先是说嫌宫里不如离宫那边的屋子建得雅致,要找原来内宫建造的图样、奏折看,想看看有什么好修整的,昭平帝对她百依百顺,自命了工部找了相关资料呈来给她翻阅。一时又极为喜欢翻阅高祖的手书,昭平帝看她有兴致,也十分高兴,是自己有空时也和她一起细览高祖手书、笔记来看,不过到底政事繁忙,大多时候还是刘明舒一人在御书房里细细翻阅。
功夫不负有心人,也是刘明舒足够耐心,在工部当时负责督造的奏折堆里头,她找到了一份密折。原来工部的人只以为是皇上要看,因此并无避忌,将相关文书都封了来呈御览。密折里头一大叠图纸,她翻到了一张发黄的图纸,上头蝇头小楷注着:奉钦命制秘道图。图纸上大部分标示为秘道内的图形和材料,看不出出入口是哪里,倒是注有奇怪的符号,出口仿若一个井口,还绘着一朵墨色牡丹。刘明舒想起了曾经在祖父书房里头见过的军事地图,高祖亲自主持,据说绘制成花了三年的时间,作为高度军机存着,上头也是标着这样奇怪的符号,她曾问过祖父符号的含义,他微笑道这些是高祖发明的坐标,有相对的书籍对照查看的。
这些军机书籍,宫内御书房里头有专人看守,只能昭平帝亲自入内查看,刘明舒有自知之明,没有冒险要求昭平帝进去,以免遭到怀疑,朱允炆应该可以通过建章军院那边的图书楼高层机密藏书里头查到。她怕发回去会被发现少了图纸,便悄悄的袖在裙里带回宫中连夜对着绘在一张白绢上,然后第二日又悄悄地夹了回去。
她正要想办法传消息给朱允炆,却是反而从大哥那儿得了消息,归仁伯殁了,一场病没的,归仁伯府正在办丧事,朱允炆已是报了丁忧,另外,归仁伯死前遗言,嫡长子朱雄英承爵,其余诸子成婚后分家。说是诸子分家,其实成婚了的只有朱允炆一个,于是最近朱允炆除了守孝,还在忙着从归仁伯府搬出来,带着母亲和妻子,住进京师南边分给他的一座小小的三进的院子,几乎等同于净身出户,好在徐氏嫁妆丰厚,朱府也分了一些田地与他,否则只凭朱允炆那微薄的俸禄,只怕要挨饿了……更何况朱允炆已经丁忧,三年以后,只怕未必还能有什么前程。
刘廌和花炫等军院的同学一同去他新的居处去看过,屋子十分简素,却是收拾得十分雅致,庭院、书房,都布置得纤尘不染。几竿修竹,数丛□,错落有致,刘廌也见到了朱允炆的妻子徐氏,麻衣白裙,亲自带着丫鬟下厨给他们做了酒菜,十分贤惠安静,举止高雅大方,敬酒时不避不让,一派大家之风,不禁心中也暗暗赞叹,回头看看妹妹在宫中,皇帝百依百顺,吃的穿的无一不精,入宫许久仍娇憨天真,心下却是暗自庆幸妹妹没有嫁给朱允炆,否则只怕这苦寒守孝的日子过上一段时间,只怕再浓的情分也要消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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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道:“国公府原来在京城陪嫁的小宅子也有一二间,若是不回南京,守孝也可以住进那里,这房子多年失修,四处漏风,现在天气还暖看着还好,到冬日,京城风沙大,下了雪可如何是好!那常氏仗着出身国丈,全不把小姐看在眼里,从前一心折辱,连二爷也是,冷落小姐多时,吕氏,到底不是正经婆婆,如今一守父孝就是三年,小姐啊你无子无宠,日子如何熬得……还有分家,犹如打发叫花子一样,高祖早就有命,分家诸子均分,这分家明明分得不公,何不让老爷夫人出面,让京兆尹来断一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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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方落,李嬷嬷已是色变下跪道:“是奴婢多言了,请小姐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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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恭声应了。
门外已是尽数听到的朱允炆,却是悄悄的走了,心中不是不感动,也不是不知道她处境艰难,他可以敬她,却是不能爱她,他心中已是满满的装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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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宴请,林萱本不想参加,但住在坤宁宫,住在皇后眼皮底下,要说身体不舒服实在扯不出谎来,只有勉为其难地参加。
中秋宴摆在御花园里,朱檐下挂上了精巧的花灯和彩绢,增添了节日气氛,御花园里已是摆下数桌宴席,首席帝后一左一右坐在太后身旁,贵妃、德妃等都坐在首座,旁一桌却是上次见过的安平王妃以及几个不认识的有些年纪的妃子,林萱估计是老太妃、太妃们了。其余妃嫔按品级落座,悄悄聊天赏月。圆月已经升高,月白风清,有教坊乐班在绛雪轩奏曲子,月色下听到曲声悠扬,众人赏月听曲,清风徐来,倒是颇为惬意。
皇帝那桌自是谈笑风生,苏德妃说了不少笑话,只逗得太后不断发笑,刘贵妃心不在焉,也时不时应景笑一笑,皇后则大多数时间都在剥蟹黄,不是给太后、皇上准备,就是忙着给身边的初阳公主喂一些,初阳公主却是一直闹着要自己掰蟹脚,抹了满手的黄。为取团圆的好兆头,快满周岁的皇长子由乳母抱着也出席了中秋宴会,白白胖胖看上去颇为沉手,倒是憨态可掬,手里拿了片菊花糕,太后时不时逗弄他一番。
看到可爱的公主和皇子,林萱已经隆起的肚子被不少宫妃羡妒不已,林萱坐着吃了点新鲜的葡萄,因有孕,一点螃蟹都没敢碰,听了几句酸话也坐着不理不动只是微笑,倒让其他妃嫔无趣。
一旁阴暗的角落里,安宁王妃正低声地与阇老太妃聊天。安宁王妃道:“这样说九月太后寿诞,永平王便可以借拜寿之机来看看您了。”
阇老太妃笑道:“可不是,上次托您的福带进来的信里头已是说了,王妃已经有孕。”
安宁王妃笑道:“那您可放心了,之前不是还担忧永平王爷久不娶妻。”
阇老太妃笑着说:“可不是……自从高祖驾崩后,就没见过梓儿几面,先帝驾崩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也不知长得如何了,王妃什么样子我也没见过,我老想着,也许不会这辈子闭了眼都看不到梓儿成家生子了,如今到底能看到一眼,我死也甘心了。”说到最后,已是哽咽起来。
安宁王妃劝解道:“今日中秋团圆之夜,可要开开心心的,保重好身体过几日就能见到永平王爷和王妃了,再说……”她望了首席一眼,道:“一会儿让她看了又不舒服,少不得又让你难过一阵子。”
阇老太妃抹泪道:“我们母子俩是他们的眼中钉已经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次了,便是我们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也讨不着好,如今只望皇帝能让我们母子平平安安的过了下半辈子,若是什么时候去了疑心,放我去永安府跟着梓儿住,那真是死也甘心了。”
安宁王妃面容惨淡,只给老太妃斟了杯茶道:“喝茶吧,今上都说是仁慈宽厚,与先帝和……那位,性子是大不相同的,您还是有后福的,莫担忧了。”
阇老太妃喝了口茶道:“莫说是母子了,您和她还是一个娘胎里头出来的呢,嫡亲的姐妹,最后也生分成这样。”
安宁王妃面色暗了暗,道:“要怪,就怪我们家王爷没福气罢了。她自幼就看不惯我,好不容易能高我一头,如何不泄泄从前堵在心头的不快。”
阇老太妃摇摇头道:“我服侍高祖一辈子,就一直没看清楚高祖心里怎么想的……”
月影西斜,风也寒凉起来,满园子各怀心事的人,终于也渐渐散了。
☆、41永平王妃
随着太后寿诞的临近;昭平帝下旨全国为太后祝寿一月;特赦囚犯,减免徭役;宫中年满二十五的女子每人赏银十两尽行放出与家人团聚自行婚配,宫中除家中无亲人二十余人不愿离开外近三百余人重获自由,普天同庆;为太后祝祷。
京城近期也分外繁华;京中除了各府押送贺礼来的官差;各藩属国来使也陆续到京;更有江南有名的戏班子、杂耍班子,秦淮河上有名的姐妹行当的花魁们都纷纷赶赴京城,打把卖艺三教九流增多,来住商旅络绎不绝;各街各巷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一副繁华升平气象。
京郊,永平王已让随军原地驻扎,自己带着王妃轻车简从入了京城。进了京城去宗正寺递了牌子报到后,便和王妃乘车去在京里置办下的宅子歇息。年已近四十的永平王陈梓仍然身姿挺拔,丰神如玉,一旁的永平王妃眉深目秀,睫长鼻挺,正蹙着眉头看着车外的车水马龙,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陈梓爱怜地拥了拥她的身子,低声道:“别担心了,寿诞日内眷自在内宫宴请,断无可能见到你大哥的——来使都是在外朝宴请,你入了宫,我母妃自会照应你,你只管少说话多笑就好,寿诞日完我们就回去。”
永平王妃垂了长长的睫毛,依偎到陈梓胸膛前,低低道:“我总觉得不安,小时候父汗就说我的预感很准……我只怕不能和你相守,其他什么都不怕。”
陈梓微笑道:“都说怀孕的女人爱胡思乱想,你身子重,赶路久了定是累了,莫要再多想了,我母妃很慈善的。”又伤感地道:“我已是多年没有见到母妃了……”
永平王妃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温柔的牵住了他的手。
入了宅子安顿下来,陈梓自出了外院安排寿礼等诸事,寿礼早已由王府长史提前押送进京,他又去一一过目,以防出了纰漏,又安排了一轮宅子里头的护卫安排,细细看了下厨房的菜单,才回到后头,笑着对永平王妃道:“你先休息一下,吃完晚餐我带你去好好逛逛京城的夜市,十分繁华的。”
夜幕降下,永平王和永平王妃换了便装,带了几个侍从到了京城最繁华的东华门外城隍庙市和土地庙市,但见市楼南北相向,朱扉绣栋,素壁绿绮,人不得顾,车不能旋,各种各样的店铺里商周铜器、秦汉铜镜、唐宋书画和珠宝象牙、美玉绫锦琳琅满目,还有御造的精美瓷、漆器在市场里交易,心中虽有不安的永平王妃看到这样热闹的景象,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她甚至看到了卷发碧眼的波斯商人,在高声叫卖着稀罕的海外奇珍异宝。永平王笑着携着她的手,一一赏玩,凡是她喜欢的,便一一买了下来。
为着她已经怀孕,人多的地方虽然有永平王和侍卫们小心护着,还是有些担心,于是陈梓想了想,还是将她带出了人潮,道:“我们去快意楼,那儿的菜肴上佳。”边走边和她形容那味道鲜美之极的石滚肥牛,水晶鸡。
永平王妃身怀有孕本就贪嘴,一听之下,更是兴致勃勃,心情也是好了起来,十分期盼。却不料他们一行到了快意楼,却被告知已是满座。原来近日太后寿诞将近,京城比昔日繁华数倍,快意楼不提前个半个月订座,那是根本订不到座的。永平王妃听说满座,怕陈梓为难,还是温柔道:“那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吃吧,”面上却是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陈梓和她感情甚笃,又是难得来京城一次,如何舍得委屈她,便和小二道:“你问问看是否有人愿意让张桌子,我愿替他出了双倍饭资,再另有重酬呈上。”
小二满脸为难之色,快意楼在京城屹立数年不倒,便在于其绝不欺客,无论来人如何富贵,只看先来后到以及事先的订座,先来的,哪怕只吃一碗阳春面,只要没走,也绝不赶客,高祖时代快意楼曾有皇室宗亲仗势欺人闹事,闹到顺天府,众人皆以为快意楼要到,最后却是顺天府判了快意楼胜讼,只令人多方揣测其幕后老板到底是谁。
却听到楼上有个仆人快步走了下来,向永平王爷施礼道:“我家主人定的包厢内尚有空位,却是三爷旧识,也有女眷,如三爷不嫌弃,请三爷带着夫人楼上一坐。”
陈梓往上一看,却看到一男子在二楼,倚着窗往下望,看到他抬头,欣然举杯,他也笑了,拥了下永平王妃,低声道:“是军院的旧识,我们上去吧。”
永平王妃惴惴不安地和他上了二楼,进了包厢,果然十分宽敞,窗边那男子已是迎了上来,和陈梓拥抱大笑,陈梓和他见礼后,让永平王妃见过了他们,又一一介绍给她座中人,窗边男子高大俊朗,三十余岁,正是郑国公长子常玦,另一浅蓝袍子,细眼薄唇,年纪尚幼的是他的幼弟常玥,一位丰姿洒落,貌如好女的,是东丘郡候之长子花铉,一名高大魁梧,皮肤黝黑的,乃是诚意伯长子刘廌,座中还有着三位女眷,一位年级较长,衣着简朴低调的是常玦的夫人,一位雅致清丽,穿着一身嫩黄襦裙,清秀绝俗,却是花铉的胞妹花蘅,另外一位黛眉粉颊、风貌闲丽,正是玉婠玉九娘,均友善地对着永平王妃笑。
永平王妃一见丈夫的这几位朋友,都颇为不凡,女眷们又都对她十分和气,渐渐也放松了下来,陈梓又坐在她旁边,替她布菜剥虾,全不惧几个旧识同学挤眉弄眼的笑话他。永平王妃倒是羞赧起来,只低低地说:“我自己来。”
一旁玉九娘看她面色绯红,知她害羞,便笑道:“奴家来给大家唱一曲吧。”便站了起来,又笑道:“可惜状元公守丧在家,却是没人伴奏了,只得奴家自弹自唱。”
常玥撇撇嘴道:“就只记得朱允炆,座中哪个不识得一些乐理,偏就他一个配给你伴奏么。”
花铉打开扇子笑道:“要配九娘那嗓子,岂是识的一些乐理就好的,自然得是天籁之乐才可了。”
玉九娘微微笑,抱了胡琴立于筵前,转袖调弦,纤手斜拈,轻敲慢按,便放声歌了起来,歌喉嘹亮,声清韵和,果然十分好嗓子,快意楼下边大堂内听到歌声,都有人大声喝彩,永平王妃不禁听住了。
陈梓却低声问常玦道:“允炆果然丁忧了?”
常玦点头道:“可惜了他一番前程,只怕以后起复难,他又分了家,我姑母深为忌恨他,之前他生母,给我姑母下了不少绊子……我父亲终究不好照顾他,不过听说魏国公徐家待他不错。”
陈梓点头道:“我在封地都听说了他上的折子,正是切中要害,只是得罪人太多了。”
常玦点头道:“今上重文轻武,可惜允炆专门走了文举的路子,来兴武之一道,只怕行不通了。”
陈梓笑道:“仁厚也有仁厚的好,百姓正合休养生息——若是个酷烈好武的,只怕我现在已是不能在此和你们饮酒了。”
常玦看他笑得眉目舒展,知他心情舒畅,也笑道:“知道你快抱儿子了,得瑟成这样,老太妃知道了吧?”
陈梓看了一眼正和一旁听花蘅、常少夫人说的开心的永平王妃,心满意足地笑道:“早给她捎了信,明天就能见到了——听说你也只有两女,可别让我后来居上,比你还先有儿子,嘿嘿。”
常玦笑道:“女大三抱金砖,我幼女目前快要满三岁了,不如和你定个娃娃亲。”
陈梓撇嘴道:“算了吧,你家的女儿,那多半今后也是要入宫的,还是别来我这里吃我这份苦了,更何况联姻重臣,又要白白受一番猜忌,我如今只想好好过我的小日子,可不想再起什么波澜了。”
常玦知他自高祖去世后日子就颇为难过,到底终于有了个妻子,又即将产子,总算顺遂了些,便大笑着给他倒酒满上。
旧友相逢,他们直饮到人定才散了,陈梓自携了王妃回了居住的下处。陈梓先出外安排一些明日祝寿的事宜以后回了睡房,却是才进二门便听到一声惊叫。
他大惊,冲进去,看到永平王妃掩着肚子缩在床边,地上躺着两个丫鬟看不出生死,窗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雄伟,面上修髯如戟,双目如电的男子,看到陈梓进来,目带嘲讽道:“原来是妹夫来了,怎么,也不请我喝杯酒么?”
永平王妃已是瘫软在地,面色苍白,鼓起勇气道:“大兄……”
那男子冷笑道:“你母亲为你不知所踪,终日泪流,已是病了,你却在此安乐度日,富贵荣华,不思还乡。”言罢,双眼又在她隆起的腹部上徘徊一番,永平王妃彷如被鹰鹫盯上一般,双手遮掩着肚子,瑟缩起来。
陈梓挥了挥手,让身后刚赶来的侍卫退后,拱手笑道:“原来是舅兄来了,如何不提前通报一声,妇人胆小,舅兄还请到前面喝茶叙话。”
那男子上下打量他一番,道:“果然是与大位擦肩而过的人,气度果然不同,请吧!我们之间是有些事情好好叙叙。”言罢瞥了永平王妃一眼,昂然先走出门外,对门外持着刀枪的侍卫毫无躲闪之意,陈梓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目光安抚了下王妃,便举手让着那男子往花厅走去。
花厅里,陈梓已是屏退众人,亲自斟茶于对方男子,笑道:“不知舅兄来京城可是为了太后寿诞出使?”那男子一口饮尽杯中茶水,道:“不必假惺惺叫我什么舅兄,你们无媒无聘私奔而走,我们草原中人,虽没有你们所谓礼仪之邦的讲究,却也不齿于她这种行径,你便唤我阿古王子行了。”
陈梓面色微变,笑道:“原是梓行事不当,舅兄切莫放在心怀,不知舅兄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阿古王子冷笑了一番,道:“自然不是来和你叙什么情谊的了,我们瓦剌人没你们那些弯弯拐,长话短说,父汗知你们小皇帝软弱无能,王爷原是有雄才大略的,却不知为何没有登上大位,多方遭打压猜疑,如今我妹子既然腹中已是有了你的骨肉,父汗遣我来,则是通告于王爷,我们瓦剌三部,愿出兵力,欲与王爷协谋同力,并取中原,拥你为帝,将来定了我妹子为后,嫡子为太子,则瓦剌与大汉世代友好,富贵共之,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陈梓面色微变,笑道:“舅兄想是找错人了,今上宽厚仁慈,四邦安定,本王忠心耿耿,忠于皇上,如今只想一心一意的和王妃好好过日子,绝无一丝异心,还请舅兄海涵,如有大志,还请另找旁人。”
阿古王子听罢,上下扫视他一眼,陈梓彷如被饿狼盯住一般,背后一凉,正全身戒备,防他出手之时,他却哈哈一笑,道:“汉人有句话,买卖不成仁义在,王爷什么时候改了心思,再联络小王我也不迟!今日先告辞了,王爷处境艰难,为免嫌疑,不必相送了!”
说罢便立起一拱手便昂然出了花厅门,却是从院墙翻了出去,身手利落,似是全不被那魁梧身躯所累。
陈梓看着他走,已是觉得汗透重衣,赶紧到后头去看王妃不提。两个丫鬟只是昏迷过去,倒无大碍,倒是永平王妃吃了一吓,似是身体不舒服,见他来了只是泪水涟涟道:“大兄在家乡,悍勇暴虐,略有违逆,便拔刀相向,奴婢被他打死打伤的不计其数,父汗只说他有王者之勇,如今找到我们,只怕不妙,还有母妃,也不知道母妃病得怎么样了,都是我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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