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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游戏之攻略男神那点事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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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均森无言地喝了口酒，只是这次量有点大。慕辰峰则是重重哼了声，表示不满。脾气最为暴躁的林镓树却莫名安静地看着说胡话的裴向南，眼神复杂。
要到他了吧。
“林镓树……呃……”裴向南捂住嘴蹲下去打了个酒嗝，后又顺着桌子爬上来：“林镓树，算了，不说他了……”
其余三人一瞬间几乎能感觉到林镓树要杀人的怒气了。却又听裴向南愤愤地说：“不成，我还得说说林镓树，不说我这心里堵得慌。”
“他要发脾气就发脾气好了，要骂我让他骂好了。我就是不明白，我究竟哪得罪这位老爷了！我的肺结核了还是流感，你躲我躲得跟什么一样，知不知道这样很伤我自尊？我心都碎成玻璃片了好不好，502给我买一根！”
“我要是哪冒犯您老人家了，您说一声，我改，我改还不成吗。你怎么跟束风那个王八蛋一样，什么都不说，就把我扔那，当我什么人了啊。你要是认识束风，你就跟他说，我不干了，我不等他了。他爱干嘛干嘛去。我要和他离婚！拆伙！我要把刺客号删了，看谁狠！”
裴向南气得在那跺脚。
林镓树立马站了起来，慌张地失声喊道：“别删！”
裴向南茫然地朝林镓树方向看一眼：“你说别删就不删啊，你谁，凭什么听你的。”
林镓树咬牙：“我说了不准删！”
裴向南也拧上了：“我偏要，哦不对，我不删。”
林镓树：“嗯？”
裴向南：“我卖号！我把号卖给别人！”
林镓树脸得气扭曲了，又见裴向南踉跄坐倒在椅子上，身子都晃了晃，说：“算了，算了，就算绝交也总得说句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吧，那家伙。”
林镓树蓦地安静了，愣愣地凝视裴向南。
裴向南说了一大堆，还是恶心难受，想要吐。还没坐上一会儿就捂住嘴冲去了卫生间。
留下餐桌里的四个男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电视机里，新年的倒数开始。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远远的，隔着窗户能看到烟花在漆黑的天空中炸开，绚丽如斯。
秦深率先说了句：“新年好。”
男人们接下来陆陆续续给对方道新年。
陆均森突然说：“收拾了吧。”说完便撸起袖子把碗筷端进厨房洗碗池里。
林镓树随后跟上，再是秦深和慕辰峰。
等四个男人收拾完残羹冷炙，还没见裴向南回来。洗过手到卫生间去，敲门，门一推便开了。裴向南盘腿坐在浴室地砖，趴在马桶盖上已然睡熟。
四人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放他去床上睡？”林镓树说。
“脏死了，先洗澡。”慕辰峰皱了下鼻子。
“一起好了。”秦深说。
慕辰峰点头，进浴室抱起了裴向南。慕辰峰去让热水，秦深和林镓树去拿换洗的衣物和洗浴用品。
一起都准备齐全了，只剩把裴向南剥光扔进浴缸里这个步骤。
四个男人却谁都没先下手。
沉默，沉默……
尴尬，尴尬……
陆均森：“水要凉了。”
秦深：“那，一起吧。”
慕辰峰：“……”
林镓树：“……”
……
浴室内只有一篇水雾朦胧和哗啦的水声。
忽的，林镓树开了口，他托着裴向南的小腿，目光有些飘远：“你们说，他究竟是喝醉了说胡话，还是心里真这么想。”
陆均森修长的手指穿插进裴向南湿漉漉的头发里，轻轻揉出泡沫来。他伸出手臂，让睡熟的裴向南靠在他的手臂上，露出毛茸茸的脑袋来洗头，而陆均森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揉着。
秦深笑了笑：“你想是真话就是真话，想是胡话就是胡话。”
慕辰峰皱了眉去看林镓树：“你们居然在游戏里搞上了，有够好笑的。”
林镓树白了慕辰峰一眼：“关你毛事。”
陆均森这个时候说话了：“既然都挑明了，那就说开比较好，不影响工作上，公平竞争，有意见吗？”
其余三人摇头。
陆均森：“那就这样吧。”
慕辰峰：“明明就是只能这样了。”
秦深：“他可说最爱我。”
林镓树冷笑：“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
裴向南宿醉头疼，从温暖的被窝清醒后，瞪着天花板看了许久。
“阿元！阿元！”裴向南大喊。
很快阿元进来了。
裴向南有些不确定地问：“阿元，我昨晚喝醉后有没有做些很奇怪的事？”
阿元脑袋里冒出个问号，想起陆均森交代过的话，便说：“没有，您喝醉后很快就进屋睡觉了。”
裴向南揉乱一脑袋头发，压力骤消，“那就好，我总觉得我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打了个哈欠，裴向南掀开被子要起床，突然发现了个问题：“谁给我洗的澡，换的衣服！”
“是……”
“肯定不是你！你看，腰带的结打得和你不一样。”
阿元语塞。
裴向南扶住脑袋，头顶一片阴云飘来。
靠，告诉他真相不是他想的那样……
第67章 拍MV
大年初一的那个早上，裴向南清醒，然后觉得自己的人生要完蛋了。
在要被宣判死刑之前，裴向南决定吃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给自己一杯热牛奶，从喜来登三十二层高的大楼上眺望一下繁华的云海。
最后他长提一口气，给秦深打了电话。
只是，他还是有点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在等待嘟声的时候，裴向南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和血压正以一个几何抛物线的状态迅速上升。
结果，裴向南紧张了半天，电话那头秦深的口气却相当正常。正常到裴向南有种自己是个纯傻逼的感觉。
“裴唯北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想邀请你拍摄新歌的mv，怎么样，你有兴趣吗。”
裴向南脑袋还没有拐过弯来，呆愣好一会儿才问：“裴唯北吗？”
“嗯，他的经纪人亲自给我来的电话，态度很不错。裴唯北现在人气还是很可观的，事业正在上升期。他的单曲和专辑卖得都不错，在他的mv里露面也是个不错的曝光平台。我已经和那边打好了招呼，你觉得可以的话，我就帮你接了。当然，随你高兴。这原本不是计划中的项目。”
裴唯北这是想做什么？
裴向南猜不透。
只是，如果只是单纯的工作的话，裴向南倒是没道理拒绝。
裴向南说：“能知道mv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吗？”
秦深说：“我现在把剧本传给你。”
裴向南说：“好。”
挂了电话，裴向南开了电脑去看传过来的剧本文件，早上犯愁的事儿都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很简单的mv剧情，我爱你，你不爱我，你爱他的故事。如果忽略mv的两个主要演员都是男性的话，这绝对是一个烂大街的mv企划。
裴唯北脑袋进水了吧，找他拍这种东西。虽然是暧昧不清的没错，风格也是青春小清新。但是，在他们两个几乎是情敌的情况下，在裴唯北几乎想把他吃了的情况下，裴唯北给了他一个这样的剧本邀约。
他自己都没办法催眠自己这就是个普通的合作而已。裴唯北看上了他的新片刚上映的人气效应，而他也会觉得裴唯北性价比高。更何况，裴唯北就唱《和我长跑十年的女友就要结婚了》的主题曲，宣传的时候也有大大的话题可讲。
一个双赢的局势。
裴唯北是笃定了他不会拒绝？
当然，他不会拒绝。他干嘛拒绝这种好事，不就是拍个mv嘛，他还不信裴唯北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更何况，他的确想知道裴唯北究竟想干什么。
裴向南摸了摸下巴，给秦深发电子邮件，告诉秦深自己的决定。
电影宣传期后大概十几天没有和裴唯北有过正式的接触，现在再见面，只觉得裴唯北的笑容满满都是危险的意思。
这首歌和《和我长跑十年的女友就要结婚了》收录在同一张碟里，算是单曲碟附送的歌曲，但是mv拍得却一点没走心。导演请的大牌，布景和道具都是顶尖配置，就连给他裴向南的出镜费都不菲。足可见经纪公司对裴唯北的力捧。
裴向南在mv里扮演高冷的学长，裴唯北扮演懦弱胆小的学弟。
让裴向南有点呕血的是，镜头不是拍风景的话，基本上都是让裴向南感受裴唯北对他发射过来的爱慕神光。裴向南偶尔对上裴唯北的目光，总是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裴唯北确实长得很漂亮，非常耐看。尤其是那双混血的眼眸，折射着阳光时就仿佛，巴黎圣母院橱窗上的彩色马赛克玻璃。
这个时候，裴向南以一个专业演员的角度来看待裴唯北发现，裴唯北是一个非常懂得自身优势在何处的人。譬如，他能轻而易举地在摄像机面前找到最漂亮的角度。譬如，他知道自己很喜欢他那双眼睛，所以总是饱含深情地凝视着他。
如果不是拍戏，裴向南几乎要以为裴唯北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不过这不可能！
那就只能说明这小子演技太好了，不是那种科班出身的好，而是从日常生活中便已经习以为常这种示弱，博取同情与好感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表演。
想到这里，裴向南就有点胆寒。这个裴唯北究竟是生活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里的啊。
mv拍得很顺利很快，裴向南基本只要端着脸无视裴唯北就好，一切靠裴唯北发挥。所以裴向南就蛋疼了，裴唯北究竟喊他来干嘛的。就这么一种连花瓶都称不上的根本不需要技术含量的事，随便找个样貌好的都能用。对着他的脸放点，裴唯北不会恶心？
反正裴向南被迫接受到那些求爱电波后是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不排除裴唯北就是专门来恶心他的。
收拾东西离开mv的拍摄现场时，裴唯北妆都没卸完就冲出来送他。
“向南哥！”裴唯北跑得有些气喘，樱红色的嘴唇微张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裴向南的视线很自然地被吸引到裴唯北的唇部去，心里想着裴唯北的唇大概吻起来感觉会很不错吧，男人和女人都会喜欢。
想完就在心里呸呸呸了几声。
“小北，什么事这么急啊。”
“向南哥，呼……呼……，你是不是还是生我的气啊。”
裴向南挑眉：“说什么呢，我哪生什么气了。再说了我生哪门子的气？”
裴唯北说：“就是一起和表哥吃饭的那次，你走的时候，我对你说了过分的话，很抱歉。”
裴向南：“那件事啊，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啊，你太紧张了吧，小北，就是点芝麻绿豆的小事。”
裴唯北眨眨眼：“那向南哥是原谅我喽。”
裴向南：“……”勉强点头。
裴唯北笑着倾身上前，握住裴向南的手，差点就要靠在裴向南怀里了。
裴向南能感觉到裴唯北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眼波流转地注视他。
裴向南浑身都要炸毛了，裴唯北这是干嘛！
裴唯北：“那，向南哥，以后找个时间，我们再单独吃顿饭，好吗。”
裴向南飞快地点头，往后退了两步。
“那个，小北，我经纪人催我呢，就不和你多聊了，有事电话联系。”
裴唯北脸颊红扑扑的，笑道：“好，向南哥慢走。”
裴向南艰难地维持笑脸，转身大步往外走。
内心感觉完全就跟吃了蟾蜍口味的多味豆一样，嘴里犯恶心，并且已经因为意外中毒而风中凌乱了。
开他娘的世纪玩笑啊。
裴唯北居然勾引他！
第68章 新罗
裴唯北似乎并不想只是跟裴向南吃一顿饭这么简单，那之后，也经常打电话给裴向南。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私人电话号码，偏生打过来时不管是时间还是语气都恰到好处，让裴向南找不到发脾气的理由。更何况，手机号码想要变换平添了不少麻烦，裴向南也没想过换号码这件事。所以，每次一看到来显上显示出裴唯北的名字时，就有点无奈。
如果不是先前发生的那一系列事的话，依照裴唯北现在的行为举止，应该是挺能刷裴向南好感度的。奈何裴向南早就把他划在了红色警戒区内，裴唯北越表现得想要亲近，裴向南就越是戒备不已。
没必要撕破脸皮，裴向南只好趁着休息的这段时间躲到了赵老师家。
因着拍戏，也有一段时间没去赵老师家上课。
裴向南作为赵也的半个学生，实属课上得不多，但绝对精致的一类人。只可惜裴向南实在抽不出时间每天去赵也家签到，拍戏期间也只不过是打打电话，询问一些不懂的东西，顺便也聊聊家常什么的。
赵也虽然在教学上非常严苛，有点不近人情。下了课堂，性情是不错的。
老爷子好酒，却有点关节问题，被夫人长时间禁酒。有时就会偷偷让裴向南给他偷渡一些过去解解馋。裴向南嘴上应着好，带了好酒过去，却也不动声色地在老爷子喝到酒之前让师娘发现，遂，裴向南给老爷子孝敬了不少好酒，最后也没几滴进了老爷子肚子。
裴向南也有点走钢丝的感觉，一方面直接拒绝不了老爷子，一方面也担心在老爷子面前露出什么马脚来。要是真给发现是故意让师娘捉住的，后果怎样，裴向南光是想象一下都有点冒冷汗。
也不知是演技真的有了质的飞跃，还是在师娘的怒视面前，老爷子也顾不得裴向南的那点小动作。好些日子，裴向南都有惊无险地干着这些事。
到了后来跟老爷子混熟了，裴向南就直接说不给他带酒了，不然他关节炎犯了，疼得可还不是他老自己。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拿裴向南没办法。
这次裴向南跑到老爷子这，除了躲裴唯北，也有进修的意思。
拍《和我长跑十年的女友就要结婚了》时，让裴向南感觉到一点阻滞感，大多是，可以领悟到角色的表现方式，也有比较深刻的内心投影。但是真刀真枪在镜头面前的时候却总是做不到位。譬如眼神，譬如肢体动作。有很多他不熟悉的细节动作，他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养成一种角色习惯，所以如果拍戏的时候忘了，那就是忘了，没办法像是真有这种习性似的表现出来。
他曾经跟导演谈过这件事，导演倒是对他有这样的悟性和敬业精神很高兴，因为大多数拍裴向南的镜头都不会ng多少次，他属于有天赋有悟性也努力的演员，在镜头面前举手投足都没有强烈的违和感。
裴向南自己要求高，但是剧组要求却没有他那么严苛。这毕竟只是一个小成本电影，不管是拍摄时长还是精致程度，都没办法精益求精。导演组那边当然是希望能拍出叫好又叫座的片子，只是限制太多，而且片子的目的本就不是拿奖，对于演员则不会有太细节方面的要求。
裴向南也是无奈，导演这么说，他再坚持要没个镜头都多拍几遍，就有点持宠而娇的感觉了。
这件事成了裴向南心里的一个梗，横那让他有点不舒服。他曾经也想请教一下相熟的前辈，可算来算去居然也只能想到慕辰峰。只是慕辰峰那脾气，有点让他胆颤，最后也没敢鼓起勇气打电话过去解惑。
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老师，心里顿觉有了底气。想着，求学路上，不管是哪个方面，有个老师指导真的是非常受益的一件事。
只是，事实上，裴向南这种对于演技的苛责，多少受了点赵也的熏陶。
赵也年轻时非科班出身，最后成就却颇大。再加上性格使然，教人的时候也不太喜欢对着课本来。裴向南这一年多以来，接受赵也的指导，前前后后也只不过是钻了下赵也自己编纂的那本入门级别教科书。其他的电影学院学生们必修的课本基本没碰。用赵也的话来说就是，有一个教科书级别的老师在这，还要舍近求远去看那呆板的书？你脑子没坏吧。
裴向南自然乐意不看书，赵也也多为意识形态上的引导。用赵也的话就是，笨学生用笨招，有悟性的自然不能禁锢了其本人的心志。所以，总体下来，裴向南身上带着的科班匠气少之又少，而灵气这东西，倒多在某个时候一个抖机灵出现。
幸运的是，老头子被邀请去新罗出席一个话剧比赛的决赛现场，担任外援评委。
裴向南二话不说就跟上了。
开玩笑，这么好一个甩开裴唯北的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新罗距离云海还是有点路途的，而且裴向南走的时候也只是跟阿元和秦深报备了下，其他人都不知道他这次秘密行程。
新罗有一个闻名全国的戏剧学院，每年为国内的各大剧团和演艺圈输送了许多资源，校内不乏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的教授老师。此次依托新罗戏剧学院的影响力举办的戏剧比赛，参加的可不止是新罗戏剧学院的学生们。来自全国各地，想要在这个舞台上一展身手的年轻人们也都纷纷汇集在了新罗。
从这些人当中披荆斩棘来到决赛的五个小组，自然可以称得上是新生代戏剧演员中的中流砥柱了。
裴向南是规规矩矩买票入场的，买的只是位置靠中间的票。
他本就没打算和老爷子一起出场，不然被摄像机一扫，那他乔装打扮躲来新罗还有个屁用。
只是他也不想失了观看比赛的机会。
戏剧表演和影视剧表演毕竟是两个系统，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区别，内里的道道可有点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感觉。
戏剧、舞台剧演员向来自诩逼格高，是表演艺术家，而影视剧演员充其量只是演员，明星一流。根本不能拿来相提并论。只是演员明星们的曝光度和收入，又是甩了戏剧和舞台剧演员一个层次。
个中纠结，传到现在年代，其实两方是有点敌视的。
赵也称得上是表演艺术家，而裴向南现在只是个偶像明星罢了，在一些大拿眼里或许连演员也称不上。若是贸贸然把自己暴露在决赛摄像机镜头前，喧宾夺主，只怕明天又要出黑他的通稿了。
索性，裴向南就带了个本子前往，听了赵也的嘱咐，该记笔记时记笔记，该挑错时挑错。
决赛持续了三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裴向南屁股有点不舒服，心里因为担心被周围的人认出来，脑神经更是紧绷了三个多小时。饶是他自诩身体好，也耐不住这么耗费精力。
回了酒店，裴向南和赵也见面。
赵也第一句话就问：“看出点什么名堂来没？”
裴向南点了下头，又摇头：“我坐得不靠前，看得没有您老那么清楚。不过表演者确实很厉害，所要表达的情绪从台词和肢体动作上都体现出来了。至少我坐在中间能够看明白他们在演什么。如果换成专业眼光来看的话，我觉得他们的表演很能放得开，可能说得不清楚。大概就是在气上，很放得开，气势很足。譬如第三个出场表演的参赛者，他们演《雷雨》，第二幕，气氛渲染得非常棒！紧张得我也跟着颤抖了。”
赵也于是说：“那你又为什么摇头。”
裴向南说：“可我觉得如果用这种方式放在影视剧里表演，可能会太过于浮夸了。再拿《雷雨》做个例子吧。若是拍成电视剧，摄像机就在身边，如果我想表现出愤怒，便不需要冲上去和对方展开厮打。由于面部表情捕捉得比较准确和清晰，所以更多的表演还是得在这上面下功夫。而且，配戏的演员出身多半不可能是戏剧演员。两个人的表现诧异太大的话，违和感总归很大。再者，放得太开，就有点收不回来了。”
赵也白了他一眼，说：“所以，有一个词叫，取其精魄，去其糟糠，你高中毕业了没。”
裴向南语塞，他想说他高中毕业了，转念一想，现在这身份可还不是高中没毕业吗。
没理会赵也的毒蛇，裴向南说：“道理我懂，实行起来很难的啊。”
赵也自顾自坐在了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所以你还有的练。你不是说，手脚跟不上脑子吗。那你觉得是自己想太多无关紧要的，还是身体跟不上。”
裴向南皱眉，他之前下意识觉得，越精细肯定是越好的，那么跟不上的铁定就是自己的身体了。因为思维和身体在两个次元，进步的速度不同也情有可原。现在被赵也一说，却有点儿动摇。
难道是他想太多了，其实没必要纠结于细枝末节？
裴向南正想询问赵也更多的东西，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跑到门外去接电话。
有点意外的是，给他打电话的居然是许天亿。
前段时间无论怎么约都约不出来的许天亿，这次居然要找他吃饭。裴向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又有那么几丝不太好的预感。
“你怎么知道我在新罗的？”裴向南问。
“刚才我在新世纪剧院看到你了，还在奇怪你怎么跑新罗来了呢。”
“哦，这样啊。吃饭，可以啊。我会在新罗待上一段时间。”
“好！那我们订个时间。”
“阿天，就我们两个吧，没有其他人。”
“肯定的啊。”
“嗯，这就好。新罗我不熟，时间和餐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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