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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露斯之锁--赫拉迪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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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

不经意间,他的手触碰到了她的胳膊。纳克特一下涨红了脸,沉默起来。不知怎么的,她的脸也涨红了。

“这是……”他几乎连手指尖都红了,呐呐地指着胸像,几乎是不知所措地说话。

啊,我一定是疯了,为什么会为他脸红?甚至,甚至还会单独召见他……赫拉迪蒂低着头,视线静静随着他的手指移动。

过了许久,他终于抬起头来,痴痴注视着她,清澈的眼里有一种灼热光芒在急速闪动,那颗高傲外表下的真挚之心顿时展露无遗。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看过她。

想到这里,她不禁慌乱地垂下了眼睛,连忙扭头向外走去,却被他一下拉住了手。

“放开……”她的脸涨得更红,斥责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在这一片沉默无声中,相互都听见各自那快速的呼吸,还可以看见他那双诚挚得略带傻气的眼睛。

“陛下的婚姻,应该由我们祭司来决定。”大祭司塔阿那冷冷的话语,又一次回响在她耳边,不禁使她心头重重一震。不,不能爱上这个男人,绝对不行。如果被塔阿知道的话,那一定会给他带来不幸,到时候,这个人是会被流放,还是会被杀死……

“放开我!”她突然猛的推开他的手,像个孩子般匆忙向外跑去。

躁动的暗流(1)

埃及大地上此刻还是热浪袭人,安纳多利亚高原上却已提早进入一片秋景。哈图萨斯城里,冰冷的石头墙壁上铭刻着无双只展翅欲飞的双头鹰,它们的眼睛在暗红颜料的涂抹下射出道道如电般凌厉的光芒。

大厅中央,坐在石椅上的栗发青年正交叉起双手,凝神注视着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纸莎草纸。

他不知沉静思索了多久,终于抬起头来,对着门口的方向轻声喊道:“铁列平。”

一名高大的青年闻声走进了房间,他有着一头纯净的琥珀色头发,俊朗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同样纯净的琥珀色眼睛。

栗发青年平静地将那张纸莎草纸递给来人:“铁列平,马上以我的名义写封信给这个人,说我们愿意提供帮助。”

铁列平快速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后,不禁迟疑问道:“这件事,不通知你父亲吗?”

栗发青年扬起眉毛,淡淡一笑,接着做了个动作不大却十分坚决的否定手势:“我有权力做这个决定。”

铁列平走后,他站起身来缓步走向窗户,沉默眺望着远方那一望无际的红色土地,不禁陷入了沉思。

真是想不到,埃及的大祭司塔阿竟写信向自己请求帮助。不过,这个老头倒是比那个吝啬的库施总督大方得很,开出的条件除了金子外,甚至还包括了叙利亚以南——多年来赫梯一直想得到的犹比。但他不向父亲求助,而是写信给自己,是料定正忙于处理国内贵族叛乱的父亲不会答应,还是将未来的赌注压在了年轻的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他不由笑了,将视线从高原转向了天际。在这红土之上是同样鲜红的苍凉天空,它仿佛一直要延伸到远方的埃及。

不久后的一个夜晚,赫梯的寒风正急速扯开窗边那厚重的猩红色帏帐,并以急切的目光窥探着幽暗室内的景象。

一盘棋,正在房间里,被父子两人下着。与往常不同的是,这盘棋走得非常慢,它并非由于对弈者的深思熟虑,而是两人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正在不停酝酿着话语,现在只是等着哪一个先开口而已。

当棋局走到一半时,父亲将手里的棋子重重一放,终于开了腔:“由你负责的军队,不久前被铁列平调离了驻扎地,你准备将他们开拔到哪里去?”

“父亲,我想您应该已经知道了,那又何必再来问我。”栗发的儿子面不改色地又走了一步棋。

听见儿子这样轻描淡写的回答后,一股怒气不禁涌上父亲的胸口:“你怎么可以不和我商量,就决定那么大的事情?”

“父亲,这次是一个机会。”他看也不看父亲,自顾自下着棋。“是机会不错,但你真的有把握?你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雷电之神泰舒卜吗?”父亲的语气里依旧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气,他觉得自己多年的尊严和权威都被这个儿子无视了。

栗发青年抬起头来,淡淡一笑:“父亲,别担心。我虽没泰舒卜神那样全能,可也不愚蠢,我会让军队借平定叙利亚北部叛乱为名,先到临近叙利亚南端处驻扎,静观其变后再做打算。一旦女王能赢,我们就立即不动声色地撤军;等她输了后,再进军也不迟。这样一来,我们不但不会冒然行动,而且能避免一切不必要的损失。因为,我们得好好考验一下合作者的才能。”

听完这话后,父亲一咬嘴唇,闷声说道:“你的叔父哈扎奴正在聂里卡城叛乱,我们现在没功夫管国外的闲事!”

“是吗?”他只是轻轻举起一颗棋子,继续一笑,答道:“叔父的谋反,我们的军队应该能对付。但这个时候如果有送上门的利益,我们也不能放过。”接着,他再次加重了语气:“这毕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父亲身体微微一震,沉默片刻后又继续问道:“那么,你是怎样看待那份和约的,还有将来的联姻?”

他摇了摇头,将手里的棋子看似随意却又准确的往棋盘上一放,笑了起来:“父亲,要知道,文字上的东西,是没有半点束缚性的。”

说完这话后,他深邃的茶色双眸直视着父亲:“现在,请您继续下棋吧。”

躁动的暗流(2)

转眼间,埃及大地上又迎来了一个海拉姆节的到来,与往常一样,王宫里举行了盛大宴会,整个底比斯的重臣显贵都齐聚在一起。瓦蓝天空里,太阳光正如耀眼的白金般在云层中激烈燃烧,人们不时发出阵阵欢声笑语,空气中四散着醉人香气。

他们,好像都忘记了过去的事情。见此情景,王座上的赫拉迪蒂眉宇间不由掠过一丝淡淡哀伤,两年前的海拉姆节上,她曾遭受了多么大的打击,痛苦得她至今都不想再回忆……

“尊贵的女王,在这个海拉姆节上,臣将送您一件礼物。”一个声音猛然将她从回忆中惊醒,说话的人是王家书吏乌尼,一个十分善于应承的臣子。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随从立即呈上一个精致盒子。

随着盒盖的缓缓打开,宴会厅里的人不由发出一阵赞叹,那是一条精美绝伦的项链,由七排鲜红的光玉髓圆珠与库施金珠组成,最叫人称奇的是,一块椭圆形的浓绿色宝石镶嵌在中央。

“这是从天外陨石中取得的橄榄石,又叫太阳宝石,据说佩带着它的人会具有太阳的力量。放眼整个埃及,也只有您才适合配戴。”乌尼殷勤地捧起盒子,走到赫拉迪蒂面前,谗媚笑着:“臣请您现在戴上,让所有人一睹您美丽的光华。”

“太阳宝石?”她淡淡地笑了笑,伸出手来,取出那串光彩夺目的项链,耀眼的宝石如同星辰般在她手中闪亮。她点了点头,示意侍女给自己戴上。

橄榄石在她柔软的胸口上闪耀着明丽绿光,她不禁莞尔一笑,而这个美丽微笑,就如同太阳般耀眼明亮。

倚着石柱站立的纳克特,不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痴痴凝望着她的秀美身影。

十天了,她收下那座雕像后已经十天了,自从她挣脱自己的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单独见面。当那个纤细的身影离开自己视线后,他仿佛感到脚下的土地似乎也同她一起飘走了。

“比哈托尔女神更美丽,比祭司更贤明,比占星家更聪慧,比将士更勇猛,比建筑师更精明,比雕塑家更准确,比太阳更明亮……”纳克特温和地看了一眼宫殿墙壁上的铭文,不禁一笑,“想不到,世界上竟真有这样的人。”

他抬起头来,只能远远看见王座上赫拉迪蒂那清秀的侧面。她现在正在想些什么?她是否还在怪罪自己的鲁莽?她生气了吗?可她生气了的话,为什么又不惩罚自己?

纳克特轻叹一口气,将目光投向了手中的酒杯。杯里的酒投映出他年轻的脸,他静静凝视着自己的倒影。

突然间,他疑惑地揉了揉眼睛,因为他逐渐看不清自己的影子了。他不禁诧异地抬起头来,只见那遥远天际已是一片昏暗。

奇怪,现在还是下午,怎么天色这么暗。纳克特环视四周,看见正在开怀畅饮的人们也疑惑地放下了手中酒杯,开始不安地向外望去。

不久前还十分明亮的太阳突然暗淡下来,同时一层诡异黑暗如同巨大翅膀般徐徐展开,往整个王宫扩展开来。

“神啊!月亮竟然遮住了太阳!”忽然,从大厅外传来侍卫的一声高声惊叫,随着是更为惊恐的叫声和武器跌落在地的响声。宴会厅里的人惊愕地往外涌去,只见一轮漆黑月轮不知何时已由西向东遮住太阳。

“神啊!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看不见太阳了!”“阿蒙神消失在我们眼前了!”人们立即混乱起来,发出阵阵惊恐叫声

随着黑暗的不断侵袭,气温也骤然下降,立即冷得像冬天一样。暗淡天空里突然群星浮现,一团淡黄色的薄雾迅速笼罩在远方的地平线上。无数只鸟儿由于这突然来临的黑暗而不知所措,它们狂乱地拍打着翅膀,四处寻找着自己的家,零乱羽毛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一切,都好像在这刹那间可怕地肃静了下来。

人们惶恐地发现,就在太阳将要被月亮完全挡住时,在它的东边突然出现一道刺目光芒,同时瞬间形成了一串发光亮点,仿佛一串光辉夺目的珍珠高高悬挂在漆黑天际。紧接着,太阳一下被一层明亮的白色气体团团盖住,就如同有了一双纤维状的巨大羽毛翅膀。

“太阳神阿蒙的翅膀!”“是太阳神阿蒙的翅膀!”人群一下爆发出惊叫,吓得脸色大变。许多女人都害怕得跪倒在地,大哭起来。

“大家不必慌乱!”塔阿迅速站了出来,穿过人群,一边高声喊道,一边向所有人打着手势:“只是阿蒙神张开了他的翅膀!先不要点灯,千万别点灯!大家一起祈祷吧!祈祷神的宽恕!祈祷它重现光明!”

听了他的话后,人们慌忙虔诚地跪倒在地,大声吟唱起对阿蒙神的赞歌来。

在一片喧嚣的混乱中,只有纳克特依旧静静站立,他轻抚着石柱后那道猩红色帷帐,陷入了沉思。他记得,自己曾在一些国外的卷宗上看过,这种情况叫日全食,两三百年才会出现一次,世界上只有巴比伦的祭司才能知道它的来临时期,百姓却总会陷入莫名恐慌里,其实日全食时间相当短暂,很快就能过去……

这沉重而又无边无际的黑暗,就像永恒的寂静一样在天空来回盘旋,愈来愈浓,愈来愈暗,像无尽的潮水般汹涌地吞没了一切物体,掩盖了一切生命。

当纳克特抬起眼睛时,不禁愣住了。因为随着太阳的逐渐消失,赫拉迪蒂胸前的橄榄石上开始发出一道刺目绿光,如同诡异的磷火般在大厅闪亮。

不好!纳克特的脸色一下变了,浑身血液顿时冰凉。

“阿蒙神张开了他的翅膀?”赫拉迪蒂眯起眼睛,静静看着被黑暗淹没的一切物体。辉煌宏大的宫殿、五颜六色的壁画、衣饰华丽的人群……都一点点消失在这诡异的黑暗里。

黑暗,吞没一切的黑暗。赫拉迪蒂的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悲哀的光,看着这样不详的景象,她顿时觉得一股冰凉的水涌进心间,好像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恐惧感深深抓住了自己,这片缓缓移动的黑暗好像要逐渐笼罩住她的意识一样。她轻叹了口气,垂下眼睛,默默祈祷起来。

在这一片黑暗中,她好像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自己袭来,她正要惊愕的叫出声时,忽然那个人一下冲上前去,将她脖子上那串项链猛地扯下,再用力掷了出去。

项链掷去的方向立即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声,她在黑暗中摸索着这闪光的物品,拾起它后,站起身来不解问道:“这不是陛下的项链么?”说完这话后,她好像被什么绊倒了似的,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然后便是类似身体摔倒在地的沉闷声响,接着,就再也听不到她的任何声音。

谁!赫拉迪蒂猛然一惊,她正想叫出声来,却被那人用手迅速地捂住了嘴,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陛下,是我。”

纳克特!她的心一下狂乱跳动起来。他要做什么?他疯了吗?她正要扯开他的手,身体却被纳克特紧紧抱住,她甚至可以感到他身上的滚烫气息。

他要做什么?他想做什么?他上次那么大胆地拉住了自己的手,这次又要做什么?赫拉迪蒂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拼命想挣脱他的手臂,却怎么也挣脱不出去。

“陛下,听我说。”纳克特的手臂更用力了,他的脸紧贴在她的脸上,那微卷的头发轻蹭着她的娇嫩皮肤。赫拉迪蒂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而依稀中,她好像也听见了纳克特的心跳声。他继续在她耳边低语:“太阳出来之前,请您千万不要出声……”

为什么?她惊愕地抬起头来,在一片茫然黑暗中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感到他不安的焦灼呼吸:“我日后再和您解释,千万不要出声……”听到这话后,她立即警觉地点点头。

在黑暗中,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他好像深深看了自己一眼,再缓缓地松开了手臂……

明亮的星辰开始陆续出现在辽阔苍穹中,在太阳的原来位置上,只见暗黑月轮周围呈现出一圈淡红色的光,接着又是一片银白色的光芒。月亮继续东移,太阳的耀眼金光逐渐普照大地,所有东西又恢复到了原状。

“太阳露出来了!”“阿蒙神的翅膀收起来了!”“神宽恕了我们!”人们立即爆发出一阵兴奋喊声,相互祝贺。

当人们将视线转向大厅中间的女王时,忽然发出一阵惊恐惊叫。刚才那名拾起赫拉迪蒂项链的女人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一根不知从何处射来的长箭已经插入了她的胸口,腥红的血液刺目的流了一地。

是刺客!有人要刺杀自己!赫拉迪蒂立即惊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禁后退一步。

匆忙赶来的侍卫队立即在王宫里搜寻起刺客来,甚至连大厅里的宾客也接受了检查,可直到晚上也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这就说明,这个刺客一定是在里应外合的严密安排下进入宫殿的,那他又是被何人指使?这次的刺杀事件,是不是又和十四年前的那场火灾一样,至今也没有结局?

躁动的暗流(3)

那串精美项链,此刻正摆放在雪松木桌子上,珍贵的橄榄石在暗黄灯火下发出幽暗绿光。

“将会在暗处发光的橄榄石,刻意在日全食这天送给我,好让刺客能顺利找到目标,真是想得周到。”赫拉迪蒂伸出手来,轻抚着冰凉刺骨的宝石,嘴边不禁浮现嘲弄的笑容:“乌尼啊,你真是给我送了一份珍贵的礼物。”

“陛下,我认为乌尼并不是幕后指使。”纳克特静静注视着项链,又看了一眼面有疑色的赫拉迪蒂,缓缓答道:“他只不过是个怯懦的书吏,就算这次刺杀成功,也没有发动政变的资本。”

他走了几步,又补充道:“再说,乌尼根本无法得知日全食发生的准确时间。依我来看,他不过是个被利用的走狗而已。”

“是吗?”赫拉迪蒂缓缓垂下了眼睛。正当她心烦意乱地咬着嘴唇之时,纳克特的声音继续传来:“据我所知,只有巴比伦的祭司才能推算出日全食的准确时间。而只有各国神庙里的大祭司,才有机会看到每个国家的天文典籍……”

“你是说塔阿……”当这个名字冒出来后,她不禁一下抬起头来。这个飞扬跋扈的大祭司一直对她心存不满,甚至在她登基初期还想方设法阻止和刁难,直到现在,仍对她的统治不断造成障碍与威胁。如果这次的刺杀是他指使,那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赫拉迪蒂漆黑的眼里迅速闪过一丝火光,她抬起怒气冲冲的眼睛,桌上那串项链依旧在闪耀着夺目光芒。她猛地站起身来,抓住它狠狠往墙上掷去。这珍贵的物品顿时化做了无数珠子和碎片,四下跳跃滚动。

“我一定要除去他们!”满腔的怒火顿时化成一句压抑低吼,赫拉迪蒂秀丽的脸上立即布满了愤怒的红晕。

“现在不行。”纳克特那沉静的眼睛望着她,他的语气如同一只有力的手,一下将她的激动压了下去:“祭司集团已在埃及盘据多年,想一举摧毁他们的势力并不是件简单事情。请您还是先审问乌尼再做计划,毕竟,除去塔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听到这话后,赫拉迪蒂不禁一惊。她在纳克特平稳眼眸的久久注视下,那冲动的怒气不由一点点消散。

是啊,纳克特说得对,想掌握祭司集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阿蒙神的第一先知,一个可以牢牢控制他们的职位。自从萨伊斯死后,这个位置被空出来了两年,她多想派遣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去担任这一职位,可塞索斯的年纪太小,如果要任用非王室成员的话,那必须经过莲花井里的考试。那个考试其实就是送死,那是狡猾的祭司为了保护自己势力而设计出的刁钻难题,从古到今甚至无人能解……

“哦,纳克特,差点忘了,今天谢谢你。”她渐渐从焦虑的思考中醒来,向纳克特露出一个美丽笑容。“对了,我还不曾请您宽恕……”纳克特的脸忽然一下红了。

“宽恕?”她不禁诧异地睁大眼睛。“我……我抱住了您……”他低下头来,结结巴巴地回答。

那浓密的黑色卷发几乎要盖住他的眼睛,她情不自禁想伸出手去,替他掠开那一绺头发。

“纳克特,你不需要宽恕。”说完这句话后,温和的微笑不禁掠过她的清秀嘴角,一丝柔情好像从她心底逐渐蔓延开来。

“不需要?”他不禁笑了,接着鼓起勇气看了她一眼,“那么,我能否要一份奖赏?”

“奖赏?”赫拉迪蒂先是一愣,接着又笑了起来,“你要什么奖赏?”纳克特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来,那诚挚的深黑色眼睛久久凝视着她,看得她的心都跳了起来。

两人再也没有说话,一瞬间,窗外那如水的银色月光开始在房间静静流淌,这个宁静夜晚里,好像四处充满着一种热情而又抑制的柔声轻叹。

躁动的暗流(4)

自从女王登基后,塔阿就以办公为由,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卡纳克神庙里。因为卡纳克是阿蒙神居住的地方,所以任何士兵都不能进去,更不能派军驻扎。他这种作法,对外宣称是忙于公事,实则是为了方便自己和同谋商讨对策。

“蠢货!你这蠢货!”阴暗的卡纳克神庙里,塔阿那愤怒的声音正劈头盖脸地砸向一个跪倒在地的男子。此刻,他的脸色早已气得铁青。

那男子是埃及军队里箭术最好的士兵,他就是在今天宴会上由塔阿安排在王宫里的刺客。事先他一直躲在女王所在之处的正对面宫室中,当出现日全食后,他就以那块发亮的橄榄石为目标射箭,事后再混在侍卫队里离开了王宫。

“大人,我按您的吩咐寻找发光处射箭,可我怎么知道她忽然取掉了项链。黑暗中,我只能看到亮光,所以在慌乱之中杀错了人……”这时,他正急切的替自己辩解着。

“你这没用的家伙!”塔阿怒气冲冲地拿起桌上的东西,狠狠往刺客身上砸去。他竟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不久前,当他翻阅巴比伦的天文典籍时,无意中发现了巴比伦祭司所推算出来的日全食日期,刚好就在这个海拉姆节的下午。于是,他想方设法找来会在暗处发光的橄榄石,又埋伏了刺客,准备趁着混乱之时,在太阳失去光芒的短短瞬间杀死女王,然后再以阿蒙神的惩罚为名掩饰她的死因。可没想到竟失败了!她怎会想到取下项链!

“大人,别这么生气,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说话的人是奥姆,他是贵族出身的军人,本来是将军,却在两年前因平叛麦德查人不力而被女王贬为宫外守备队队长,为此对女王怀恨在心。

“奥姆队长说得不错,我们当务之急是马上想出下一步对策。”奥姆身边的巴斯特点了点头。他曾因贪污受贿而被维西尔霍特普降过职,所以一直耿耿于怀。

“对了。不久前,王宫里传出了消息,士兵已经去捉拿乌尼了……”奥姆走上前来,望了塔阿一眼,缓缓说道。

听了这话后,塔阿顿时冷冷一笑,挥了挥手,“你们真的以为审问乌尼能有什么结局?巴斯特是负责刑罚的官员,他的手下会在乌尼说出任何一个不利于我们的字之前,就先了结他的性命!”

接着,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乌尼一死,就失去了证据,一条项链又能定下什么罪名?而且从古到今,任何一个法老都不能处死大祭司。就算是心存怀疑,她也拿我没办法,因为在没有阿蒙神第一先知的情况下,卡纳克的祭司集团只会听命于我一人。”

巴斯特也慢慢交叉了双手,点了点头:“大人,请放心吧。我的手下会好好照顾乌尼的,所以,我们根本不用担心她。”

不用担心吗?塔阿转过身去,阴沉的脸上已是一片焦躁的神色。是啊,现在还可以不用担心,可是再拖拖拉拉的话,等到她羽翼丰满后,就来不及了!

“大人,我,我可以退下了吗?”那个刺客的声音忽然怯怯的响起,打断了塔阿的思绪。

他抬起头来,望了那人一眼,接着从衣袋里拿出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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