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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露斯之锁--赫拉迪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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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恕我?”麦斯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他不相信地看着这个年轻女王,她竟然要宽恕自己!这次阿拜多斯城叛乱,可是让来镇压的王家军队损失了一半军力!她竟然还要宽恕自己!
“陛下!这个人可是叛党,如果就这么宽恕他的话,恐怕……”哈门德斯将军不安地在赫拉迪蒂耳边低语。一抹明丽的笑容在她嘴边静静流淌,她高傲地挥了挥手:“我相信麦斯只是一时糊涂,像他这样的人才,应该好好为国效力,不是吗?”
“麦斯,你想好了吗?是为我效忠,还是继续和塔阿同流合污?”她年轻的威严声音又一次在麦斯头顶响起。
麦斯艰难地呼吸着,缓缓仰起脸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她,月光正静静照在她年轻的脸上,发出贝壳一般的美丽光泽,金光闪耀的王冠宛如花环般点缀在漆黑发丝上。过去两年来,他一直不相信这个十来岁的女子会拥有统治国家的能力,所以得到不重用的他才会答应塔阿的要求……可直到今天,他却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天生的君王,甚至是会超越她父亲的君王!
这个刚硬男子的声音一下哽咽了,他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会全力效忠陛下!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陛下,叛乱军已全部投降了,请您去帐篷外视察。”一名士兵欣喜地跑来报告。“全投降了吗?”赫拉迪蒂不禁放松地笑了,接着急忙问道,“那伤亡多少?”“我们按照您的命令,已将敌我的伤亡都降低到了最少!”
“是吗?”她满意地点点头,轻拂了一下发丝,往清理好了的战场快步走去。
投降了的叛军已密密麻麻地跪倒在地,在他们头顶上,那绵延几十里的烽火台上依旧烈火熊熊,这赤红色的火焰似乎要触及茫茫的青色天际,随着时间的推移,它颤动着,降低了,变小了,又像数轮明月般落山了。
“陛下,按照这速度,我们马上就能返回底比斯。”哈门德斯走上前来,向赫拉迪蒂禀报,只见最后一抹鲜艳似血的火光正反射在她那耀眼的黄金铠甲上,她年轻的脸庞上满是高傲的坚毅神情,而那双深黑色的眼眸在火光映照下更加壮丽地闪耀着。
望着这情景,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不禁在心里发出了一声感叹:“天啊,她简直就像战争女神塞克梅特一样!”
胜者何人(4)
时间就要接近炎热的正午,城里的人大都在家休息,底比斯街头却还有着一个行色匆匆的人影,那是宫外守备队队长奥姆,他正策马急速往自己的营地赶去。
每天的正午时分,是底比斯重臣商议完国事在宫殿里进行休息的时候,也是各宫守卫换班的时候,等于是王宫中警戒最薄弱的一刻。
按照多日前的部署,在这个正午,将由他带领宫外营地里的侍卫打扮成刺客闯入王宫,再和宫内的侍卫展开混战,趁乱杀死霍特普等效忠于女王的臣子。等到这些大臣除去后,再暂时顺势扶植年幼的塞索斯王子继位,而塔阿就顺理成章成为辅助幼君的重臣,这会是一场规模不大却极其有效的兵变。
当奥姆来到营地时,却发现了一种奇怪的景象。
本来按照事先的安排,那些他手下的士兵应该早已做好准备,只等着一声令下就闯入王宫杀人,可是此刻,他们的军营却仿佛毫无动静一样。甚至,那些士兵所居住的住宅都门窗紧闭,只有一名呆头呆脑的看门小兵在附近晃荡。
“这是怎么回事?”奥姆不禁疑惑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叫来那士兵问道,“我不是要你们准备好后马上进宫吗,怎么还没准备好?”
这看门士兵的身体一颤,结结巴巴的说:“队长,我们,我们不能出兵了,除了我以外,他们都被调配到别的地方了……”
“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后,奥姆猛然一惊,接着立即追问道:“难道出了什么事吗?”那士兵慌忙一点头,答道:“不久前,霍特普派人到军营里调配军队时,还传下了命令,说现在整个底比斯的军队都直接由他调配,任何人都不能调兵,违命者杀无赦!”
听完士兵的话后,一道惊雷顿时在奥姆头上炸开,他心中立即一阵轰响。没想到霍特普竟然下了这样的命令,那他根本无法带领自己的士兵进宫杀人了!塔阿现在还在宫里等待他的手下发动兵变,那难道就这样放弃吗?不行,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现在不能管那么多了!
想到这里,他立即深吸一口气,对那士兵下令:“我们别想那么多,你立即去通知他们,叫他们进宫!我们不能错过机会!”
士兵的脸上不禁露出惧怕的神色,犹豫的望了他一眼。“快去啊!”见此情景,奥姆不禁怒吼起来。
“奥姆队长,您要到哪里去?”奥姆的话音未落,另一个年轻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
他的身体不由一震,回过头来,正好迎上纳克特那深黑色的眼睛。他顿时警惕的打量了纳克特一眼,这个人,怎么来到了这里?
“今天上午,我在王宫里看见您的神色好像很不安的样子,所以一时好奇,就跟了过来。”纳克特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接着继续说道:“对了,我好像听到,您刚才急着要派遣军队到某个地方去。这个地方,是不是王宫呢?”
听到这话后,奥姆的脸色陡然一变,心里也顿时涌上一股杀气。他一咬牙,抽出了佩剑,向纳克特刺去。
始料未及的纳克特慌忙一闪,手臂上已被利刃割出了一条长长血痕。奥姆举起剑,再次向他狠狠刺去。
见此情景,那个看门士兵立即吓得脸色发白的跑开了。
奥姆的剑一下下狠狠向纳克特刺去,他虽然不断灵活的躲闪着,脸上却已出现了不安的汗水,因为他只顾急着跟随行踪诡异的奥姆,不光没有通知其他人,甚至没有带武器!
转瞬间,他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不禁艰难的喘起了气,半倒在了地上。
“去死吧!”奥姆发出一声叫喊,拿剑对他直劈过来。
忽然间,半跪在地的纳克特心头一亮,用手扬起一把沙土,向奥姆的眼里挥去。奥姆顿时发出一声惊叫,扔下剑,捂住了眼睛。趁此机会,他立即拿起剑来,迅速制服了奥姆。
此刻,正午的太阳如同一团炽热燃烧的火焰,照得整个底比斯王宫一片苍白。
这时,在议政厅里讨论完政事的大臣,早已去了王宫的房间休息。塔阿的身影却焦躁不安地在王宫花园里走动着,他身边跟随着的是巴斯特。
“正午了……”塔阿若有所思地念着这句话,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与王宫屋顶形成一条直线的太阳,鬼火般的眼睛闪了一下:“奥姆就要带兵来了吧。”
“大人,他们一定已经动手了。”巴斯特扶住塔阿的胳膊,低声说道,“这里太阳太大,您别等了,还是去休息吧。”他推开巴斯特的手,摇了摇头:“不,我还是再等等,等不到结果的话,我总觉得放心不下……”
忽然间,一个有力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塔阿,你在等谁?”
“霍特普?”当塔阿看清来人的身影后,就像一具被人抽干血了的僵尸,脸色顿时由青转白,死盯着他。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霍特普点点头,接着大步向塔阿走了过来,有力的目光继续紧盯着他:“塔阿,你现在还在等什么,等刺客还是在等救兵?”
在他的视线下,塔阿只觉得喉咙发干,他想举起自己的手,却觉得每一个指头都是那么僵硬,怎么也举不起来。巴斯特连忙扶住他。
“宫外守备队队长奥姆预谋叛乱,已被我解除职务,关进了监狱。而不久前我发现他和你来往过密,关于这一点,请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说完这话后,霍特普又看了一眼塔阿青白不定的脸,提高了声音:“女王现在不在底比斯,要防止奸臣作乱,我将马上传达命令,要各地官员安守职位!另外,在底比斯的所有军队都由我全权调配,任何人都不得插手!”
直到霍特普走后很久,塔阿僵硬的手指才开始动弹起来,他以一种极其憎恨的语气咬牙骂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败露了,事情败露了!”巴斯特的嘴角一颤,结结巴巴的说道,“大人,闯宫杀人的计划失败了!”
听到这话后,塔阿脸色猛然一变,接着急促下令:“巴斯特,自从上次你带走塞索斯王子后,女王已对你心存怀疑,你现在已不能和以前那样行事。那么,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要你的忠心手下在霍特普审讯奥姆之前,一定将他除去!”
意想不到的一击(1)
炽热的太阳高悬在卡纳克神庙上空,塔阿的房间里却不分时节的燃起了一盆火。
此刻,他正焦躁不安地整理着文件,将它们全部扔进了火里,闷热的气息和焦躁的心情使他已是大汗淋漓。
女王今天已经回来了,为了预防场面的尴尬与混乱,所以他托病而没去城外迎接。他万万想不到,女王不但赢得了战争,甚至还收服了阿拜多斯城市长麦斯,抓住了马哈沙城市长拉莫斯。昨晚,奥姆已被巴斯特的手下毒死在狱中,那麦斯和拉莫斯也必须早日除去。出于谨慎,他与各地长官来往没有写过任何信件,甚至连传递口信的人也被一一灭口,所以没有丝毫证据落到女王手里。目前来说,不管是维西尔霍特普,还是女王,都无法将他怎样,但他的势力却受到了很大打击,也许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而且女王已在不断提防自己,不久后,她一定会设法除去自己……
塔阿将最后一份文件投进火盆后,重重地咬紧了嘴唇。不过,事到如今,他还有对策,那就是联合下埃及主要城市市长一同发动叛乱,以及国外的援兵……
“大人!大人!”忽然间,巴斯特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甚至因煞不住脚步而一下跌倒在地。他抬起满天大汗的脸庞,急切叫道:“刚收到的消息,除去阿拜多斯和马哈沙外,我们联系的下埃及城市已全部拒绝参与计划!”
“什么?”塔阿惊愕地叫出声来,随即追问,“我们不是联系了下埃及的十五座城市吗?他们当时不是全都答应了吗?”
紧接着,他猛地拉过巴斯特的衣服,咆哮道:“赫里奥波利斯的市长呢!他不是答应了带头支持我们吗?”“他……他……”巴斯特欲言又止,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快说!”塔阿拼命摇晃着他的肩膀。巴斯特身体一颤,答道:“赫里奥波利斯的市长突然改变主意了,听说还写信给其他城市,要他们放弃和我们合作……”
“他改变主意了?”塔阿不由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一步。巴斯特颤抖着点点头:“听说有人去游说他,我们刺探到了,这个人是杰德卡拉市长的儿子,纳克特。”
“他是杰德卡拉的儿子?”顷刻之间,一股寒气宛如蝙蝠翅膀般笼上了塔阿的脸,他定了定神,急切问道:“那军队呢?我们联系的赫梯援军呢?他们现在应该到了西奈附近!”
听到军队这个词,巴斯特的身体一下发起抖来:“他们没有来,情报说他们只是到了叙利亚南部边境,在那里一直采取观望态度。”
“没有来!”塔阿几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意思?半年前他写信过去的时候,那个叫伊卢延卡的储君明明答应得好好的,现在怎么却只将军队停留在叙利亚南部国境线上!如今他怎么会采取这样的态度?他是想两头观望再做打算!他根本没有诚心帮助自己!
伴随着最后一卷文件的燃烧殆尽,房间里燃烧的火苗也逐渐熄灭下去,巴斯特脸色煞白的站立着,看着面色大变的塔阿一下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言语。
继而,他艰难的吸着气,思绪也顿时迅速流转:自成功平定两座城市的叛乱后,女王已再一次赢得民心,如今下埃及市长拒绝参与计划,再加上赫梯那态度暧昧的两头观望,那么现在想要将她拉下王位的话,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身为大祭司的自己,目前只能用婚姻控制女王了,可她却一直不肯答应,另外,她好像非常亲近那个叫纳克特的男子。
纳克特,那个深得女王信任和喜爱的年轻天才,在这次的事情中给女王提供了不少帮助。而且,这个人又是杰德卡拉的儿子。宫里的人都说,他非常爱慕女王,如果女王也同样喜欢他的话,也许事情就要好办得多了。也许,能从他身上下手……
想到这里,阴寒的光波顿时在塔阿眼中无声的流动着,他一下站起身来,一字一句地说:“不,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说完这话后,他又望了一眼身边的巴斯特,下令道:“你马上找上次那些杀死奥姆的人,要他们想方设法将会指证我们的麦斯和拉莫斯也杀死!还有,如果我想得不错的话,那些市长一定在前往底比斯的路上,他们会马上进宫指证我。所以,你要我们的人立即前往那些必经的道路中,除去将杰德卡拉捉拿外,将他们全部杀死!”
巴斯特走后,塔阿缓缓地眯起了眼睛,一边渐渐放松地搓动着双手,一边喃喃自语道:“人们都说,堕入情网的女人都是傻子,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呢……”
意想不到的一击(2)
继奥姆在监狱里忽然死亡后,来到底比斯的麦斯和拉莫斯也在昨夜暴病身亡,医生竟无法检测出他们的死因。
对于失去麦斯这样一名有能力的将领,赫拉迪蒂除了深感痛惜外,更大的不安是担心因为这两人的先后死去,也失去了这几个能够指证塔阿谋反的直接证人。纳克特曾交给她一些从赫利奥波利斯带来的文件,上面提到了塔阿串通下埃及一些主要城市市长联合叛乱的事情,但这些文件都是塔阿的使者带去,上面既没留下塔阿的笔迹,也没有他的印章。那些使者一定早已被塔阿灭口,现在在底比斯无法找到他们的踪迹。
面对她与霍特普的质问和审讯,塔阿借口接受神喻,竟一连几天都在卡纳克神庙里不出来!圣洁的神庙竟成了这个逆臣的庇难所!
塔阿在进入神庙以前,在议政厅里对着所有底比斯臣子大声宣称:“祭司是神的使者,若只凭一些人的片面之词就诬其谋反的话,便是亵神的大罪!诸位应该很清楚,亵渎神灵的人可是要被处死的!”同时,那些站在他一边的祭司和臣子也立即反对审判塔阿。
看着这一情景,赫拉迪蒂虽然一言未发,脸上却未出现更多的慌乱神情。因为,即使麦斯这些人证已经死去,但还有新的人证,那就是明天即将陆续来到底比斯的那些下埃及市长,只要有他们的证词,也依旧能判处塔阿的罪行。
想到这里,她不禁略微安心的笑了。
在离开议政厅的途中,被侍女簇拥的赫拉迪蒂竟意外遇见了迎面走来的纳克特。看见他后,她不禁嘴唇一颤,望了正欲说话的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讲就快步离去了。
这些天来,她确实非常想他,她知道他去游说那些参与谋反的市长,她知道他在和奥姆搏斗时受了伤,她很感谢他,也很担心他,可却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而且,那一次他阻止自己亲征的时候,自己竟然意气用事的打了他……
“陛下!陛下!”望着她那逐渐远去的身影,纳克特不禁追了上去,却一下被一名侍女拦住了:“女王很累了,要回宫休息。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卡雪姆,女王还是不肯见我吗?”第二天,纳克特焦灼的声音又一次在宫室外响起。他知道自己那次再三阻止她亲征,不光是偈越了臣子的身份,更是顶撞了女王的威仪。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甚至从阿拜多斯城回来后,除去国事上的讨论后,都不再单独召见自己……可他完全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他不想见到她受到一丝伤害……这些天来,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她那双又气又恼的秀美眸子,里面所蕴涵的怒气甚至都叫他不知所措起来。
“对,她不想见您,您还是回去吧。”卡雪姆的语气虽严厉,嘴角却不由流露出一丝温和笑意。这个单纯固执的年轻人,自从赫拉迪蒂回来后就一直请求晋见。可那个倔强的孩子,却总是不肯答应。
“我明白了……”纳克特黯然地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我明天会再来请求晋见的。”
“纳克特大人。”卡雪姆突然叫住了他,笑了起来,“女王还非常年轻,所以我想,也许是您不小心在言语上惹她生气了,她才会拒绝见您。”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笑道:“如果,能使她不再生气的话……”“让她不再生气?”纳克特不禁一愣。
这个孩子,他还不明白吗?卡雪姆慈爱地看了他一眼:“就是让她高兴啊。”
听到这话后,一道喜悦的光立即在纳克特的眼里闪过,他一下拉住了卡雪姆的手,孩子般兴奋地叫起来:“我明白了!谢谢你!”
激动的情绪逐渐退去后,他突然将卡雪姆的手拉得更紧:“不过,这件事上,我需要你的帮助。”卡雪姆缓缓地抽出手来,含笑点点头。
当纳克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卡雪姆的心不禁一颤,她究竟在做什么?她竟然在帮助这个年轻人。要知道,从政治上考虑的话,他根本不可能成为女王的丈夫,可他却是那么真心的爱着那个孩子……
“我很累了,你们先退下吧。”傍晚时分,赫拉迪蒂不耐烦地早早驱退了侍女,心烦意乱中,她甚至没有留意到卡雪姆脸上的一抹笑意。
纳克特今天又来了,那个傻瓜,竟还三番五次地要求晋见,她才不会见他,谁叫他那次惹自己生气……赫拉迪蒂一边轻咬着嘴唇,一边梳理着头发。当她走近床时,不禁惊讶地呆住了。
一钩弯弯新月正浮游于明亮云间,皎洁月光下,一朵轻盈的白色花朵如同羽毛般飘落在亚麻布床单上。她不禁惊愕地抬起头来,只见天花板上一个芦苇小篮正在慢慢倾斜,无数洁白花朵从里面如瀑布般继续倾泻而下,魅人夜色里,它们就像一群有着薄纱般翅膀的昆虫正在缓缓飞翔。
她好奇地伸出手来,花朵轻轻掉在她手心中,那么轻,那么柔,好像从梦里走出的精灵一般。她不由将它仔细端详,在这白色花朵上,既看不到缠绕的根茎,也闻不到芬芳的味道。
顷刻之间,赫拉迪蒂的眼里顿时闪起快乐的光,不禁脱口而出:“雪!是雪!”是纳克特曾对她讲过的雪!
她立即欣喜地将雪贴在脸颊,不禁一愣。奇怪,这雪怎么没有融化?她将惊愕的眼光投向手中的雪,继而笑了起来。
啊,不是雪,是尼罗河两岸生长的白色棉花。它们被细致地剪成小块后,再弄成蓬松状,在夜色下一眼望去,竟和纳克特说过的雪没有区别。
替她准备雪,好让她不再生气了吗?赫拉迪蒂又笑了起来,她只觉得一股暖暖的风顿时轻柔包裹住了身体,仿佛有一种甜蜜又柔软的东西充满着胸口,简直要溢出一般。她情不自禁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为她准备雪的那个青年,浓密的黑色卷发几乎要盖住他的明亮眼睛,而他却不知道掠一下……
她不由轻轻俯在床上,那些雪白棉团宛如调皮精灵般簇拥在她周围,仿佛要淹没她的身体。不知不觉间,一抹柔情的微笑返过她的美丽嘴唇:“纳克特,这个傻瓜,我早就没有生气了……”
夜晚那芳香的雾气正如轻柔纱幕般笼罩着王宫,树木间四处弥漫着使人意醉情迷的清新空气。
啊,他现在正在做什么,现在正在想什么?种种如夜风般轻柔的思绪包裹住她的身体,她不由悄悄起身,穿好衣服,轻轻向门外走去……
意想不到的一击(3)
幽静的夜之帷幕正高悬在轻睡的天穹上,透过一层轻纱似的薄雾,月神孔苏洒下了它的银光。
纳克特撑住额头,呆呆望着窗外的月光,突然间傻傻地笑了起来。她这个时候,一定已经看见那些雪了吧,那些他细心用棉花做成的雪。不知道,这雪究竟能不能平息她的怒气……
“大人,有人要见您,正在楼下等着呢。”楼下的仆人轻轻推开了他的房门。他惊讶地回过头来:“这么晚了,谁会来找我?”仆人摇摇头:“不知道,来人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
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难道……难道是她!想到这里,纳克特顿时欣喜地站起身来,飞速冲下楼去,甚至连着跌了几跤也没在意。
“是你?”当他看清楚来人的脸后,不由愣住了。
“纳克特,不欢迎我吗?”夜晚的阴霾浓雾悄悄铺开了沉郁暗影,塔阿那幽幽的冰冷嗓音随之在静谧房间里响起,使他不禁厌恶地后退一步。
“你来做什么?”他一下皱起了眉头,塔阿不是最近一直呆在神庙里吗,怎么竟会来找自己?
塔阿没有去看他的不悦神情,只是缓缓坐下后,如一条蛇般嘶嘶地笑了起来:“纳克特,过去的日子里,我好像忽视了你的才能,也许,你应该得到一个更能施展才华的职位。”
他抬起捉摸不定的幽暗目光,慢慢拉长了声音:“凭你的能力,如果在维西尔霍特普死后,也许你能够坐上他的位置……”
听到这话后,一道冷笑立即拂过纳克特的双唇,他不屑地瞟了塔阿一眼:“那取得这个位置的代价是什么?要我当你的走狗?”
一丝怒气迅速冲上塔阿阴沉的脸,他下意识地咬紧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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